基于文献计量学的明式家具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分析

■姚 健，刘郅政，易欣玥，于德华

(1.北京理工大学设计与艺术学院，北京 102488；2.广西艺术学院建筑艺术学院，广西南宁 530009）

明式家具是中国家具发展史上一种特定风格的家具，指在明代以来，由江南文人群体参与设计，匠人以黄花梨木等木材为主要原料生产的一种家具。造型优美、选材考究、制作精细是明式家具的三大特点，是中国古代造物的典范、传统文化的结晶[1]。明式家具设计的研究主要包括传统文化、风格造型、家具用材、装饰纹样、榫卯结构以及传承创新等方面[2]。近年来，明式家具设计艺术及方法在现代家具设计中的应用已越来越普遍，在该领域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文献成果。从1957年CNKI数据库记录的第一篇论文至今，经过65年的积淀，该领域研究内容多样且文献量众多，单靠阶段性回顾、总结传统文献的分析方法，难以对该领域内研究热点内容以及其发展趋势进行客观分析，更加难以精准地把握明式家具其内涵与特征是如何具体影响设计活动的。近年来明式家具设计发展较快，大部分文献集中于近二十年，文章选取2001年—2022年作为近二十年文献数据区间。为探究明式家具设计研究领域的研究现状、研究热点及发展趋势，研究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作为数据源，借助于科学文献计量学对现有文献资料内容进行分析，结合国家政策导向以及明式家具行业内设计趋势进行分析，将明式家具设计研究领域的发展趋势进行对比论证、归纳与总结，为该领域学者研究提供参考和整体概览的作用。

1 研究设计

1.1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了CNKI数据库中的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作为文献来源，检索式为SU%=‘明式家具’+‘明式风格家具’AND SU%=‘设计’。为了收集较为完整的相关文章，检索时间跨度设置为首篇明式家具设计相关学术期刊发表至当下研究时间（即1957年起至2022年11月）。时间截至2022年11月7日，学术期刊检索数量为1484篇，博士学位论文11篇。为避免跨学科文献内容的流失，因此对于文献来源未做简化处理，以Refwork格式将检索到的文献输出到txt文件中，并且去除了背离研究主题、重复数据、缺失字段信息（如时间、关键词、作者等关键信息）等干扰文章，保留文献1288篇。由于2022年未满整年，因此选取2001年—2022年作为近二十年文献数据区间，最终得到1165篇论文，以用于进一步量化分析。

1.2 研究方法

通过科学文献计量方法与知识结构可视化，综合运用VOSviewer、CiteSpace等软件对学科知识结构、规律、分布等内容进行可视化呈现，构成“科学知识图谱”。利用知识图谱内容以及所得统计数据进行深入分析，可以获取文献所属学科的知识结构、研究前沿、研究热点、学科领域结构以及研究趋势等信息。文献计量是指对于各类文献资料进行定量分析，在大量的文献数据中挖掘潜在的规律和信息，最早是由Pritchard于1969年提出的。荷兰莱顿大学科技研究中心的Van Eck和Waltman于2009年开发了VOSviewer，其用户界面简单易用，可实现映射可视化。CiteSpace则是一款由陈超美教授团队所开发的可视化分析软件，其提供了从文献标题、摘要、关键词、作者、国家/地区、研究机构、引用文献等多种信息数据进行挖掘与分析功能。

2 明式家具设计文献计量结果及分析

2.1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发文量分析

为了针对研究主题的发展趋势进行评估，检索近二十年的文献数据进行清理去重，以测量学术文献产出的变化规律。提取文献中相关字段后，得到明式家具设计研究领域文献年发文量分布（图1）。从CNKI的发文情况可见，自2001年—2022年以来，年度文章发表数量从2001年的12篇增加到2022年的37篇，文献产出总体呈上升趋势，在2010年达到峰值，年度发文总量为83篇。但近几年文献产量有所下降，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已于2010年已经达到了研究阶段的成熟期。从文献产出情况可见，2001年—2009年为明式家具设计研究的增长期，文献产出增速较快；2010年—2017年为明式家具设计研究的成熟期，年均产出达73篇/年；2018年至今则呈现下降的发展趋势，也表明了明式家具设计这一研究主题亟需创新性发展。

■图1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文献年度产出分布图

2.2 文献研究机构分布

通过对研究机构以及文献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在2001年—2022年期间，共有431个研究机构对明式家具设计进行相关研究。从学校学科分布来看，既有理工科优势院校，又有文科优势院校。产出文献TOP10的研究机构分别为南京林业大学（58篇）、东北林业大学（46篇）、中南林业科技大学（42篇）、武汉理工大学（23篇）、清华大学（20篇）、沈阳建筑大学（19篇）、江南大学（17篇）、苏州市职业大学（17篇）、北京林业大学（15篇）、北京理工大学（14篇）。以南京林业大学、东北林业大学和中南林业科技大学等林业大学为主的机构为明式家具设计研究的应用主体，同时理工科院校中的武汉理工大学、清华大学和北京理工大学等院校为明式家具设计研究领域也提供了创新动力，研究内容呈现出多学科交融特性。

作者对该领域文献产出具有直接影响，是明式家具研究领域的最小单元。本研究对国内涉及该领域研究的作者进行消歧处理后，统计得出1284名作者。明式家具设计领域文献合著产出TOP5的作者分别为牛晓霆（东北林业大学，13篇）、周默（北京阅甫斋，11篇）、宋魁彦（东北林业大学，11篇）、胡德生（故宫博物院，10篇）、袁进东（中南林业科技大学，10篇）。

2.3 文献来源分布

经统计，检索范围内共有学术期刊有效文献1165篇。发文量TOP10的文献来源分别为《家具与室内装饰》（147篇）、《家具》（55篇）、《大众文艺》（42篇）、《包装工程》（38篇）、《现代装饰（理论）》（37篇）、《收藏家》（35篇）、《装饰》（31篇）、《设计》（31篇）、《紫禁城》（28篇）、《美术大观》（26篇）。从文献来源分布可见，《家具与室内装饰》为该领域发表文章最多的学术期刊，同时该期刊的总被引用量最高，可认为该出版物为该领域的核心期刊，具有较高的学术影响力。

2.4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热点分析

通过对文献高频共现的关键词进行分析，可以认知明式家具设计领域内的研究热点。本研究共检索1165篇CNKI文献数据，其中包含2862个关键词。在Vosviewer中进行同义词合并以及共现频次设置后，保留201个关键词形成共现聚类。关键词共形成3个主要聚类（Clusters），图中同一聚类关键词颜色相同。从分析结果来看，明式家具设计的热点研究主题可划分为三大类，分别为 #1传统与文化、#2器型与工艺、#3传承与创新（图2）。

■图2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文献关键词共现聚类图

聚类#1——传统与文化共包含81个聚类成员，主要包含中国传统工艺、中国传统文化、审美意趣、中式设计、传统元素、天人合一、文人气质、文化精神和明式家具等关键词。该聚类反映出传统与文化作为明式家具设计中的内在烙印，蕴含了传统文化和艺术的设计美学思想。明式家具设计中既包含传统道家、儒家的影响，也包含着明朝文人雅士的参与，构成了明式家具的造物思想[3]。在传统文化中，道家讲求物我一体的造物之道，形成人与物的内在联系；其线条流畅圆润，稳重大方，比例大小适中，彰显了儒家思想的礼法有度以及审美意趣；“承天象地”“天圆地方”等哲学观念也在明式圈椅的造型上得以应用[4]。在家具形式上，体现了中国书法艺术的精髓，构成了动态的特征以及弯曲有力的线条。传统文化中的情感因素在明式家具设计中也有所体现，比如临近节日，古人就将月牙桌聚合形成圆桌，取团圆的寓意；装饰纹样中的子母螭龙纹则象征了教子与科考及第的寓意[5]。明式家具将“天人合一”的造物观应用在其设计之中，呈现出中国传统家具所特有的意境之美以及深厚的文化意义。

聚类#2——器型与工艺共包含53个成员，主要包含冰盘沿、中国古典家具、三弯腿、平头案、黄花梨木、罗汉床、硬木家具、券口牙子和南官帽椅等关键词。该聚类主要关注明式家具本身的结构与制作工艺，如造型、风格、材质以及装饰纹样等方面。明代家具兴盛，文人雅士积极参与明式家具设计并交由工匠制作，因此家具造型呈现出典雅的审美特征和文化气息[6]。其中代表器型如官帽椅，因其造型类似古代官员的帽子而得名；平头案其特征则是案面平直，两端无饰；三弯腿则是整个脚形成S形弯曲，形成三道弯。设计中将榫卯结构与家具造型进行结合，基于使用方式构成了丰富多彩的器型设计[7]。如明式棋桌，以挪动开合的方式体现设计者的匠心独运；明代的蝶几以不同组合方式满足主人使用时的不同需求。在家具工艺上，以人体感知进行设计：如硬木家具的温润特征符合导热性的要求；靠背板以S型和C型贴合人体尺度和角度；视觉上以下出稍的做法矫正不稳定感等[8]。在长期的制作过程中，明式家具设计将木材本质与工艺造型结合，形成了材美工巧、纹理细腻、强度高的特征。

聚类#3——传承与创新共包含67个成员，主要包含家具设计、新中式、人体工学、传承与发展、融合、功能主义、再设计、结构和设计风格等关键词。该聚类反映出明式家具在现代家具设计背景下的研究方向，依托原有风格特点以及造型理念对于明式家具进行再设计。如对于装饰、造型以及结构等方面的改良设计，结合现代人体工程学且保留既有明清家具造型风格特征和神韵，使其符合现代人的坐卧习惯和审美趋势。如汉斯·瓦格纳（Hans J.Wegner）设计的“中国椅”，利用现代材质技艺与明式家具进行融合，在圈椅的基础上，简化多余的装饰性雕饰并改良足下横枨，以现代技术的运用，将明式家具结构进行创新[9]。随着时代的发展，现代明式家具设计需要传承东方的文人审美意趣，结合现代化功能和当代审美趋势的创新，形成现代的审美范式。通过再设计与融合，将传统家具设计的精粹加以提炼升华，辅以中国元素的应用以实现传承与创新[10]。

2.5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前沿趋势分析

为了对该领域的前沿趋势进行深入分析，将关键词平均出现时间与共现聚类图进行叠加，见图3。根据图2中关键词共现聚类所出现的时间可知，聚类#3——传承与创新是当前明式家具设计研究的前沿主题；其关键词整体时间距今最近，其次，聚类#1——传统与文化也是当前明式家具设计研究重点关注的研究方向；聚类#2——器型与工艺整体的平均出现时间在2010年之前，是该领域早期研究的热点。整个聚类网络中，平均出现时间晚于2014年之后的关键词主要有传承、新中式、融合、改良设计、符号学、装饰语言、装饰纹样、标准化等。综合分析时间—关键词聚类图可以看出，明式家具设计的未来研究内容依次重点集中在新中式家具、苏作家具、传承创新、融合、装饰纹样以及设计美学等，在研究内容上呈现出精细化的趋势，更加关注于明式家具文化传承，新技术运用与创新尝试，此外该领域早期的一些研究内容，如现代化明式家具与榫卯结构依然是未来研究的重点。

■图3 时间—关键词聚类叠加图

为了直观了解该领域内关键词不同时间的发展趋势，对关键词的平均出现时间进行统计分析，得到关键词突现及时区图（图4-图7）。图4-图6列出了突现强度TOP25的关键词，根据时间分成了3个明显的区间，其中关键词引用频次相对突出的年份用深色进行表示。从三个区间的关键词演变情况来看，早期的明式家具设计研究以器型与工艺为主要方向，例如对于四出头官帽椅、硬木家具、紫檀木、清式家具以及黄花梨木的设计等。自2010年以来，研究视角逐渐转移到以传统与文化为重点的明式家具设计内在含义研究，例如传统文化、明代文人、现代家具设计、功能，同时设计研究上也呈现出从原有的传统文化向创新方向发展。在2016年开始，明式家具设计呈现出大量传承与创新相关的关键词，例如创新、审美特征、榫卯结构、新中式家具、装饰纹样和明式圈椅等，具有将明式家具设计进行转译以适应现代生活的变化趋势，同时具有很强的学科交叉融合特性，这也与图2聚类图和图7时区图所得结果相吻合。从图7可以发现，CNKI数据中平均出现时间晚于2016的关键词主要有装饰纹样、苏作家具、明代、审美特征、明式圈椅、新中式家具、传承创新、再设计、插肩榫和适应性等，其中最新的研究热点为改良设计、造物思想、文化内涵、符号学以及融合等。结合图3-图7中高频关键词分布趋势可以预测未来明式家具设计研究将重点集中在装饰纹样、传承创新、审美特征、改良设计、文化内涵、符号学、适应性、现代中式和天人合一等方面。

■图4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文献2001年—2010年度关键词突现图

■图5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文献2010年—2016年度关键词突现图

■图6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文献2016年—2022年度区间关键词突现图

■图7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文献关键词时区图

2.6 高影响力文献分析

为了进一步分析明式家具设计的研究范式，将检索文献内容本身进行深入分析。通过检索范围内的明式家具设计近十年（即2012年—2021年）的相关文献按照被引总量进行排序，分别提取了国内学界近十年里每年总被引量排名前二的文献，如表1-表2所示。在这些高被引文献中，多数来自核心期刊，有6篇来自《家具与室内装饰》；4篇来自《林产工业》；2篇来自《包装工程》；2篇为博士论文，分别来自中央美术学院和南京艺术学院。整体而言，在研究上，将文化内涵以及装饰纹样作为明式家具设计传承与创新研究的主要方向，这一现象也与前文关键词聚类结果相吻合。研究范式的创新同时也体现在对于明式家具设计与多学科的交融应用更加广泛，整体内容也更加重视从不同角度进行创新研究，同时也体现出定性、定量相结合的特征，数据分析和处理的指标更加丰富。如：詹秀丽等[11]结合明式家具榫卯精妙的构成形式、功能性与装饰性兼具的结构类型探讨了明式家具的工艺美，并从现代实木家具结构形式的创新等探讨了现代榫卯结构的技术美；高伟霞等[12]运用卡方检验等方法对明清苏作家具木雕样本库进行探究，统计分析明式和清式苏作家具木雕的数据。明式家具设计研究早期侧重使用定性研究，近年来更加侧重使用定量分析以及具体的应用研究，具体明式家具设计应用则是通过设计改进较为常见。如：余继宏等[13]将明清苏作木雕家具按照明式和清式分组，结合语意差别量表法分析主观评价与木雕饰面比例之间的对应关系；胡静等[14]则采用产品解析的方式，通过对明式家具中的黄花梨顶箱柜的几何形式、圈椅的背部和端部以及官帽椅的榫卯结构进行剖析，阐释了明式家具产品设计和结构中蕴含的数学美。

表1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领域2012年—2016年度高被引论文

表2 明式家具设计研究领域2017年—2021年度高被引论文

3 国家政策导向以及明式家具行业内设计趋势分析

3.1 国家政策导向分析

国家政策对于明式家具设计研究以及实践起到重要的导向、控制和分配等作用，是影响明式家具设计领域发展的关键性因素。因此，对于国家政策的深入分析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在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以及《“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中，强调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新性转化和发展。在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文化自信”作为“四个自信”之一被写入报告，习总书记更是强调“要推动中华文明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激活其生命力，让中华文明同各国人民创造的多彩文明一道，为人类提供正确精神指引”。在《“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总体要求中，指出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有序推进文化对外开放，增强文化发展动力，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由此可知，继承传统文化并进行发展在国家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愈发重要，与此同时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也是发展的主要趋势[15]。因此，在未来的明式家具研究领域中，应通过研究和设计将明式家具中所蕴含的文化审美和文人精神与现代设计思潮相结合，赋予传统文化以现代化语言的转译，从而实现明式家具的创造性转化以及创新性发展[16]。

3.2 明式家具设计行业趋势分析

在现代设计思潮以及地域化的设计需求下，明式家具设计也呈现出多种造型与设计趋势。为了进一步探究明式家具设计行业趋势，选取国内外优秀设计案例进行分析，如表3所示。在设计作品案例中，可以分为四种发展趋势：一是造型与结构的设计，随着现代使用功能的需求，传统明式家具的线条、比例、器型等因素也随之发生变化：例如汉斯·瓦格纳所设计的“中国椅”，简化了明式圈椅的线条并去掉了踏脚枨，高度也由103cm降低为79cm，座面降为42cm，融入于现代的室内空间[17-18]。二是材料与工艺的设计，突破以往传统的明式家具制作材质以及生产工艺，使用现代材料与工艺为明式家具设计提供更多的可能性：例如石大宇所设计的“椅刚柔”，以竹条为材质并加以现代工艺进行加工，通过竹的弹性与韧性调节各位置的软硬程度，造就了第一张全竹制可堆叠圈椅。三是装饰与色彩的设计，以当代审美和现代时尚进行提炼，体现东方雅致的独特魅力：设计师卢志荣所设计的“THEA”，垂挂了传统宫灯造型的装饰，辅以金、木和布艺材质进行搭配，呈现出传统装饰的现代转化[19]。四是文化与意境的设计，以明式家具天人合一的造物境界和中国传统哲学思想为基础，融入现代设计思潮：例如沈宝宏所设计的“小宽椅”，以直线所构成的线条和比例塑造出官帽椅的威严感，而椅背上则是通过镂空的一根线条引入光线，让环境以光的形式与家具产生反应。由此可知，当代明式家具在设计中通过对于造型与结构、材料与工艺、装饰与颜色、文化与意境等方面进行改良与演进，以现代的美学视域演绎传统明式家具的哲学思想，实现明式家具与现代居住空间和设计审美的融合[20]。

表3 明式家具设计案例分析

4 结语

综上所述，明式家具设计研究在文献产出上总体呈上升趋势，但近几年文献产量有所下降。以林业大学为主的机构是明式家具设计研究的应用主体，同时其他院校也为明式家具设计研究领域也提供了创新动力。通过关键词聚类可见，研究热点可以划分为3大类，分别为#1传统与文化、#2器型与工艺、#3传承与创新。这些聚类共同组成了明式家具设计的研究热点领域及主题，既包括有形产品的造型、装饰特征，也包含了无形的文化、审美内涵。从时间—关键词聚类得出明式家具设计的未来研究热点为传承、新中式、融合、改良设计、符号学、装饰语言、装饰纹样、标准化等。此外该领域早期的一些研究内容，如文化内涵、材质工艺与造型结构依然是未来研究的重点。在我国设计学领域高被引文献中，研究范式的创新同时也体现在对于明式家具设计与多学科的交融应用更加广泛，整体内容也更加重视从不同角度进行创新研究。在国家政策导向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弘扬在国家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愈发重要，与此同时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也是发展的主要趋势。在设计行业趋势中，通过对于造型与结构、材料与工艺、装饰与颜色、文化与意境等方面进行改良与演进，实现明式家具与现代居住空间和设计审美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