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重要论述的科学体系与内涵逻辑

于京天 刘亚荣 闫 伟

（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北京 102617）

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新时代新征程开创事业发展新局面的根本要求。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后，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进入新一轮的发展规划周期。2023 年6 月召开的全国组织工作会议首次全面阐述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建设的重要思想，干部教育培训事业作为党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必将迈进一个新的历史征程。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者必须系统深入学习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的系列重要论述和重要指示，这是做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推动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和前提。

学界围绕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重要论述理论内涵的研究已有较为丰富的成果，但多数都是基于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要素视角的阐述。例如，郑金洲从干部教育培训的地位作用、根本任务、主要目标、培训内容、培训方法、组织领导、干训机构、师资、科研、学风等，对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重要论述的主要内容进行较为系统的梳理；[1]杜祥培侧重干部教育工作的极端重要性、干部教育机构的办学定位、干部教育的培养目标、干部教育的主要内容、干部教育的根本方法；[2]林丽芳等人从习近平在地方工作期间、任中央领导以及党的十八大以来等不同历史阶段，分别阐述了其干部教育培训重要论述的形成和发展，但在具体阐述时，分析视角的选择主要依赖于直接引用习近平总书记的原话，从培养造就新时期党和人民需要的好干部、依法治教、从严管理、党校姓党等方面分别展开论述。[3]此外，潘慧春从蕴含的思维特点视角阐述了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论述；[4]曾宇青从为什么学、学什么、如何学的视角，对习近平学习思想进行了分析。[5]

可以看出，已有研究成果为本研究的开展提供了宝贵的借鉴，尤其是郑金洲等人从工作经验要素的角度，对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重要论述进行归纳整理，对实践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但缺乏对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重要论述的科学体系及其内在联系的系统认识。本研究从为什么教育培训、为谁教育培训、培养什么干部、怎样教育培训、如何保障培训的五维视角，对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战略定位、价值使命、主要目标、实践路径以及组织保障的论述进行系统梳理（见图1），以期尽可能全面、系统、准确地把握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重要论述的科学体系与内涵逻辑。

图1 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重要论述的科学体系

一、干部教育培训的战略定位

早在2008 年，习近平同志就明确提出“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是干部队伍建设的先导性、基础性、战略性工程”[6]，这一战略定位早已成为《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条例》和党的十八大以来历次全国干部教育培训五年规划的开篇之句，深入全体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者的灵魂。作为党的组织建设的重要内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战略定位需要从更高远更全局的视角来理解。

1.从百年党史来看：专门教育培训干部是我们党的一大政治优势

回顾我党百年历史，党的一大通过的 《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决议》就专门设有“工人学校”一节，这是我党关于干部教育的最早阐述，干部教育培训事业随着党的孕育创建而诞生，随着党的成长壮大而发展。[7]习近平多次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和中央党校校庆上回溯我党在革命战争年代、和平建设时期以及改革开放新时期长期坚持开展干部教育工作的历史，精准地总结出了这条宝贵的经验，强调“中国共产党人依靠学习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学习走向未来”[8]。习近平还指出，从中央到地方建立党校体系，专门教育培训干部是我们党的一大政治优势，一些外国政要称之为中国共产党成功的“秘密武器”。[9]习近平从大历史观的视角指明了学习培训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的根本作用，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要坚持守正创新，弘扬和传承干部教育培训好传统好经验，在继承中创新、在创新中发展。

2.从时代任务来看：加强干部教育培训具有现实紧迫性

习近平指出，“全党同志一定要善于学习，善于重新学习。同过去相比，我们今天学习的任务不是轻了，而是更重了。这是由我们面临的形势和任务决定的”“全党同志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都要有加强学习的紧迫感”。[10]党的十九大召开后，习近平强调，“我们要增强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本领的自觉性和紧迫感，重新学习，不断掌握新知识、熟悉新领域、开拓新视野，全面提高领导能力和执政水平，否则就无法适应世界的变化，无法应对形势和任务发展带来的新挑战”[11]。对于领导干部来说，学习是关系到党和国家工作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发展和党的执政地位巩固的问题。面对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变化，要胜任我们党所肩负的重任，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关键在于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关键靠高素质干部队伍。这就要求党员干部必须首先加强学习，在学习中增长知识，在学习中增加智慧，在学习中增强本领。总书记的讲话充分体现了我们党站在时代发展和战略全局的高度，重视学习、加强学习的高度自觉。

3.从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来看：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意义重大

先进性和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二者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加强思想建党、理论强党，用党的创新理论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是我们党能够长期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关键所在。习近平在中央党校2009 年秋季学期第二批进修班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指出，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是保持党在理论上实践上先进性的本质要求”[12]，实现这项重大而紧迫的战略任务，必须抓紧抓好学习，以有效的学习提升党的创新能力和生机活力。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了建设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重大任务。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在全党营造善于学习、勇于实践的浓厚氛围，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推动建设学习大国”。党的二十大报告再次强调“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的重大命题，并提出“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加快推进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学习型大国建设，必须以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为龙头，[13]引领学习型大国、学习型社会建设。

干部教育培训是通过党的组织体系将干部学习当成一项有组织的事业来抓，习近平将学习和培训的重要性一以贯之于中国共产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一以贯之于干部个人的成长、学习型政党的自身建设以及党和人民事业的发展，深刻回答了新时代为什么要教育培训干部，体现了其宽广的历史视野和深邃的战略眼光。

二、干部教育培训的价值使命

干部教育培训因党而生、随党而兴、为党而强。做好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要赓续传承红色基因，砥砺践行价值使命，牢牢把握干部教育培训的政治第一属性，始终坚持姓党原则，牢记为谁培养干部，切实加强党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全面领导，将其作为干部教育培训事业永恒的价值追求和使命坚守。

1.根本原则：坚持党的全面领导

政治属性是干部教育培训事业的第一属性，坚持姓党原则，切实加强党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全面领导，这是干部教育培训的最高政治原则。加强党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领导不仅体现在各级党委主体责任上，也体现在以党校为主阵地的干部教育培训机构的办学方向上。习近平在2015 年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鲜明地提出，“党校姓党，是党校工作的根本原则，也是做好党校工作的根本遵循”[14]。在中央党校建校90 周年庆祝大会暨2023 年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习近平强调，坚持党对党校工作的全面领导，是我们党办党校的根本经验，也是推动党校事业健康发展的根本保障；要坚持全党办党校，各级党委和政府、相关职能部门要以实际行动支持党校事业发展。在这次会议上，习近平全面深刻地阐述了“为党育才、为党献策”的党校初心，强调“围绕中心、服务大局，是党校事业必须始终坚持的政治站位，是践行党校初心的必然要求”[15]。2023 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用“十三个坚持”集中概括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建设的重要思想，其中第一个坚持就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作为党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新时代党的干部教育培训必须毫不动摇地把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作为最高政治原则，坚持党委办干训、党委管干训，牢牢把握正确的办学方向，推动干部教育培训事业健康发展。

2.根本任务：坚定理想信念宗旨

在谈及党的建设、思想政治工作和党员干部队伍建设时，习近平都要讲到共产党的信仰、共产党人的理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反复强调理想信念的极端重要性。一个政党丧失了理想信念，就会失去精神纽带，成为乌合之众，面临衰落甚至消亡的风险，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的历史教训决不能忘记。2012 年，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指出，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16]2022 年，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继续强调指出，理想信念是立党兴党之基，也是党员干部安身立命之本。[17]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明确提出了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强调要“以坚定理想信念宗旨为根基”。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 《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2023—2027 年）》时，习近平进一步强调指出，要认真落实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和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以坚定理想信念宗旨为根本，以全面增强执政本领为重点。[18]习近平的系列讲话鲜明指出了干部教育培训事业的根本任务就是坚定理想信念宗旨。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要坚持不懈用党的创新理论凝心铸魂，坚持把政治训练贯穿干部成长全周期，推动广大干部更加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提升广大干部立足本职岗位、推动社会主义强国建设的政治能力和执政本领。

三、干部教育培训的主要目标

培训目标为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具体开展提供了参考依据、行动方向以及评估标准。习近平对干部提出的系列标准和要求，是培训需求尤其是组织需求的重要来源和表征，是干部教育培训的目标指向。[19]

1.总体目标：培养忠诚干净担当的好干部

在2013 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习近平首次明确提出好干部的五条标准，即“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20]；在2018 年的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他将好干部标准精炼为“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21]；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他继续强调“建设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高素质干部队伍”[22]；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建设的重要思想的“十三个坚持”，其中一项就是坚持造就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干部队伍。可以看出，忠诚干净担当是习近平对好干部的一贯要求，他始终将干部的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正如他反复强调的，“政治标准是硬杠杠。这一条不过关，其他都不过关”[23]。

2.具体目标：分级分类按需施训

好干部的标准从大的方面来说是忠诚干净担当，但同时又是历史的、具体的。习近平针对不同岗位和级别的干部，提出了不同的、具体的能力要求。例如，对于党的高级干部，习近平曾多次在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开学典礼或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培训班上提出明确要求，突出强调“心怀 ‘国之大者’”以及“对现实问题进行战略思考和政治决断的能力”[24]。对于年轻干部，在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上，习近平多次出席开班仪式并作出指示要求，提出中青年干部应注意提升解决问题的七种能力。[25]此外，习近平还在不同场合分别对县委书记、政法干部、团干部、应急管理干部等各类干部应具备的能力作出专门指示要求。习近平强调，坚持分级分类培训是按需施训的内在要求，是实现干部教育培训统一性与差异性、系统性与针对性有机结合，提升培训质量的关键。[26]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要以习近平对不同类别、不同层次干部提出的能力要求为基准，在突出政治能力的基础上，分级分类探索构建细化的干部能力标准框架，据此形成干部分类培训大纲，为切实提升培训的针对性实效性提供科学依据。

四、干部教育培训的实践路径

明确了干部教育培训的战略定位、价值使命和主要目标，如何才能高质量开展干部教育培训，服务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呢？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审议 《2018—2022 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时强调，“要在提高针对性和有效性上下功夫，把握干部成长规律和干部教育培训规律，深化干部教育培训改革”[27]；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2023—2027年）》时再次强调，“要推动干部教育培训供给与需求精准匹配”“进一步增强教育培训的系统性、针对性、有效性”。[28]

1.培训理念：倡导遵循规律长期培养

在2013 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指出，“好干部不会自然而然产生”“干部的党性修养、思想觉悟、道德水平不会随着党龄的积累而自然提高，也不会随着职务的升迁而自然提高，而需要终生努力”。[29]在2018 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指出，“干部素质培养是一个长期过程，不是朝夕之功”，要“建立源头培养、跟踪培养、全程培养的素质培养体系”“增强干部素质培养的系统性、持续性、针对性，优化干部成长路径”，“干部成长规律决定了干部培养要有足够时间，不仅着眼未来5 年、10年，更要着眼未来15 年、20 年乃至更长时间。我们党坚持一层一层考验、递进式培养干部，这是我们的制度优势”。[30]习近平的系列讲话表明，提高干部教育培训的针对性、实效性、精准性，关键是要联系实际、对接实践，找准服务事业发展和干部成长的切入点，加强培训与实际工作的联系。习近平的系列讲话蕴含着干部教育从培训转向培养的指导思想，突出强调干部的递进式培养，彰显了战略性、系统性、全局性思维，体现了对干部成长和干部教育培训的规律性认识。这启示我们，新时代干部培养体系要更加注重干部教育培训与工作实践的紧密结合，逐渐建立育选管用更加协同高效的现代组织工作体系。

2.培训内容：坚持政治与业务并重

对干部这一特殊群体培训什么内容，是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核心问题，直接关系干部教育培训的性质、方向和目标实现。[31]我们的党既要政治过硬，也要本领高强。习近平指出，“我们强调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要突出理论教育和党性教育，绝不意味着知识教育、领导能力教育不重要了”[32]。他多次强调，理论教育、党性教育和能力培训是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不能将其相互对立起来。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向前推进，专业化、专门化、精细化要求越来越高，要注意培养有专业背景的复合型领导干部，不断地更新和增加干部的知识、提高他们的业务本领已成为干部队伍建设中一个越来越突出的问题。这要求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必须坚持政治与业务并重，强化理论与实践相融合，坚持与时俱进，建立培训内容更新机制，坚持理论创新每前进一步，改革发展每开拓一步，学习武装就跟进一步，及时把党的理论创新成果以及改革发展的最新政策、问题、经验、成果转化为培训内容，进课堂、进研讨、进教材、进头脑，真正做到用理论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

3.培训方式方法：重创新求实效

有效的教育培训方法直接关系培训的质量和效益。在如何创新培训方式方法上，习近平2010 年在考察中国浦东干部学院时曾经作了系统的阐述。他指出，“推进干部教育培训改革创新，还要在创新培训方式方法上下功夫。坚持教无定法、贵在得法，针对不同对象、不同专题和不同内容，采取灵活有效的培训方式和手段，因人施教，因材施教，增强培训的互动性、实践性和实效性”[33]。习近平重点围绕学理论、重实践以及典型案例教育作出论述。在学理论方面，习近平强调，学习理论最有效的办法是读原著、学原文、悟原理，强读强记，常学常新。[34]在重实践方面，习近平强调，“实践出真知，实践长真才。坚持在干中学、学中干是领导干部成长成才的必由之路”[35]，要组织学员去伟大实践的第一线和最基层去学习。在典型案例教育方面，习近平强调，“要宣传正面典型，宣传党员干部身边可信可学的先进人物，推广一批可复制可普及的好经验。要深刻剖析反面典型，以案例明法纪、促整改，发挥警示作用”[36]。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方式方法的改革创新，关键要务实管用，求实效，特别要坚持目标导向、问题导向、效果导向，加大行动学习、跟岗研修、案例教学、实地调研、情景模拟、结构化研讨等实践性培训模式和方法的探索应用。

4.培训教风学风：坚持全面从严

教风学风关乎作风，连着党风。习近平强调，党校是传承党的精神血脉的殿堂。[37]这就要求党校在从严治校、质量立校上必须大大高于一般学校，遵循最严格的政治标准、学术标准、教学标准、管理标准，确保始终牢记初心、践行使命。习近平对干部教育培训的教风学风提出一系列具体要求。在严格学风上，习近平突出强调干部要将自身摆正，转换学员角色，来到党校学习，无论什么身份和职务，都是普通学员，不允许任何人搞特殊；要求各级党校敢抓敢管、严抓严管，不要有所顾忌，不要怕得罪人，切实把从严治校落到实处。[38]在严格教风上，习近平强调，党校教师不同于一般的教师，在广大学员心里代表着共产党人的形象，其言行举止对学员有潜移默化的作用，因此必须潜心治学、虔诚问道、悉心育人，严格自身党性锻炼，用实际行动影响和带动学员。在倡导马克思主义教风学风上，习近平鲜明提出，学习的目的全在于运用，在于增强工作本领、提高解决实际问题的水平。他强调要“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努力提高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做到理论与实际、学习与运用、言论与行动相统一”[39]。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在培训实施的全过程中都要持续加强教风学风的从严管理，突出强调培训的政治纪律，坚持学用结合、学以致用，引导教师联系实际教、干部联系实际学，使干部教育培训过程成为干部增强党性修养、提升品行作风的过程。

五、干部教育培训的组织保障

加强干部教育培训保障体系建设对提升培训能力和科学化水平、促进培训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习近平重点从选派制度、机构体系、师资队伍和考核评估等四个方面对干部教育培训保障体系进行了论述。

1.选派制度：把握好组织调训与自主选学的关系

干部教育培训是一种组织行为，如何科学、精准选派干部参加培训，是提升培训针对性和有效性的首要前提。习近平曾指出，推进干部教育培训改革创新，要注意处理好组织调训与自主选学的关系，组织调训是干部参加培训的主要方式，自主选学是对组织调训的必要补充。[40]组织调训是干部教育培训管理部门按计划抽调干部到指定培训机构参加脱产培训的制度。长期以来，我们党坚持实行组织调训，抽调干部到专门的干部教育培训机构学习，特别是在理论教育、党性教育以及围绕党和国家重大战略部署的重要专题培训中实行关键岗位干部的点名调训，成效非常明显。为适应形势发展要求、满足干部自身多样化学习需求，自党的十七大以来，围绕新知识、新技能、新信息的自主选学模式开始试点并逐渐在各部委、各地全面展开。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要注意把普遍性要求与不同类别层次岗位干部的特殊需求结合起来，在坚持和完善组织调训制度的同时，继续开展自选性的专题研修，不断规范和完善选学的机构、内容、方式、管理等，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探索“必修+选修”模式，扩大多样化供给，确保自主选学有效地开展。

2.机构体系：把握好主阵地与多渠道的关系

培训机构是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实施单位。习近平高度重视党校建设，多次强调党校是干部教育培训的主阵地、是领导干部锤炼党性的“大熔炉”、是党的思想理论战线的重要方面军，是党的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前沿阵地。[41]

在主阵地体系内部，习近平高度重视建强基层党校体系。在2015 年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他强调，“市县两级党校大约承担了90%以上基层党员干部教育培训任务，是教育培训基层党员干部的主力军。要从长计议，把这些党校都办好”[42]，并对基础好的县级党校和基础薄弱、办学条件差的县级党校提出了具体的分类建设机制。在主阵地体系之外，习近平强调要加强各级各类干部教育培训机构建设以及相互之间的协作交流，用好一切优质教育培训资源，为全面提高干部能力素质服务，特别是在国家级培训机构之间进一步形成有机联系的“培训链”。[43]他在2008 年全国干部教育培训工作会议上就指出，要把高校作为干部培训的重要阵地，充分发挥它们在学科建设、专业课程、基础研究和教学设施等方面的优势，与党校、行政学院、干部学院形成分工明确、布局合理、优势互补、相互促进的大教育大培训的干部教育培训格局。[44]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要注意明确党校（行政学院）、社会主义学院、干部学院、全国干部教育培训高校基地、部门行业和国有企业干部教育培训机构的分工定位，加强协作交流，推动优质培训资源共建共享，建立中国特色干部教育培训机构的共同体和协作体。

3.师资队伍：把握好专职与兼职的关系

培养造就一支数量充足、专业齐全、素质较高的师资队伍，对提升干部教育培训质量而言非常关键。干部教育培训工作政治性强、专业要求高，必须抓好师资队伍这个关键，大力实施人才强校战略。对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而言，专职队伍和兼职队伍各有所长，干部教育培训的师资队伍应坚持专兼结合，由专职队伍和兼职队伍共同组成。在专职队伍建设方面，习近平强调，党校教师是我们党直接掌握的一支教师队伍，是我们党一支不可多得的理论力量。他提出一系列举措，包括实施党校系统“名师工程”，培养造就一批马克思主义理论大家；加强各级党校师资和管理队伍培训；加大党校教师到党政机关或基层挂职锻炼力度；推动建立既区别于公务员和普通事业单位也符合干部教育培训特点的党校教师管理体系，等等。在兼职队伍建设方面，习近平强调，坚持不求所有、但为所用，充分利用各方面资源，选聘政治素质过硬、理论水平较高、善于课堂讲授的领导干部、专家学者和先进典型担任党校兼职教师，“要对领导干部到党校讲课作出制度性安排，实现教干部、干部教良性循环”[45]。习近平还提出要加大党校同其他党政机关干部的双向交流力度，畅通交流渠道，促进干部教育培训专职队伍和兼职队伍、学界和政界双向互动。[46]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在师资队伍建设上，要坚持教育者先受教育，特别要注意加强专职教师的实践锻炼，提升专职教师队伍联系工作实际、贴近学员需求的能力；着力提升培训管理队伍在培训组织实施方面的专业化水平；坚持“干而论道”，提升兼职教师特别是领导干部上讲台的授课质量和效果，加强优质师资库建设，着力打造一批干部教育培训名师。

4.考核评估：把握好学习考核与质量评估的关系

建立健全干部教育培训考核评估制度，对加强和改进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具有重要意义。习近平曾指出，“考核评估是激发干部学习内生动力和培训机构办学活力的有效手段”[47]。其中，考核是指对干部个人层面进行的学习态度和表现、理论和知识掌握程度、党性修养和作风养成等方面的学习成效考核；评估是指对干训机构层面进行的办学质量、项目质量、课程质量等方面的质量评估。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在加强干部学习成效考核方面，要健全跟班管理机制，创新考学、述学、评学等多种方式，对重要主体班次加强全程纪实管理，健全干部培训学习档案，加强对干部学习培训情况的考核评价，推动将干部培训考核结果与干部的考察任用结合起来；在加强干训机构评估方面，要在研究制定教学质量评估指标和评估办法的基础上定期开展评估，坚持以评促改、以评促建，切实推动各类干部培训机构不断提升培训质量。[48]

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论述内涵丰富、思想深邃、博大精深，深刻阐述了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对准确把握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战略定位、政治方向和重点任务，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作为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者，要全面、深入、系统学习习近平关于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论述，将其作为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的科学指引和根本遵循，高质量教育培训干部，高水平服务党和国家事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