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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域农业农村数字化下陕甘宁革命老区城镇化与电商物流耦合协调研究

2023-09-25蒲芷璇

物流技术 2023年8期
关键词:陕甘宁老区城镇化

王 喆,蒲芷璇,黄 娟,2,付 楷,徐 康

(1.四川旅游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四川 成都 610100;2.西南交通大学 交通运输与物流学院,四川 成都 610031)

0 引言

陕甘宁革命老区地位特殊,为中华民族解放和新中国的建立做出了巨大牺牲和不可磨灭的贡献。2012年2月经国务院批准,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印发《陕甘宁革命老区振兴规划(2012-2020年)》,涉及陕西省延安、榆林、铜川,甘肃省庆阳、平凉,宁夏回族自治区吴忠、固原、中卫等8个地级市,以及陕西省富平、旬邑、淳化、长武、彬县、三原、泾阳,甘肃省会宁,宁夏回族自治区灵武等9个县(市)。陕西、宁夏、甘肃积极推动规划落地落实,陕甘宁革命老区呈现出经济持续向好、民生显著改善、社会全面进步的良好局面。在“十三五”时期,陕甘宁革命老区作为特殊类型地区,其振兴发展取得重大成就,革命老区内生发展动力不断增强,红色文化得到弘扬传承。但是特殊类型地区作为城乡区域协调发展中的短板地区,面临新的形势和挑战,环境条件更加复杂,发展任务更为艰巨。“十四五”时期是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第一个五年,特殊类型地区既存在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突出问题、面临特殊困难,也是推进高质量发展的重点区域、承担特殊功能。县域农业农村数字化下,电商物流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1-2],有利于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以及持续缩小城乡区域发展差距[3],是解决前述主要矛盾的关键出路,有助于革命老区振兴发展,实现新型城镇化。

本文以陕甘宁革命老区县(市、区)域为样本对象,从城镇化、物流经济与农村电商系统三个方面选择指标,以耦合发展理论、协调(协同)论为理论支撑[4-6],利用耦合发展模型,探究陕甘宁革命老区县(市、区)域样本城镇化、物流经济与农村电商的耦合关系,分析研究三者的关系及其发展规律。

1 样本对象与测度指标

本文以陕甘宁革命老区规划范围内的陕西、宁夏、甘肃65个县(市、区)作为样本。采用城镇化率作为表征县域城镇化的指标,数据采集自各县(市、区)2020年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采用物流(供应链)指数作为表征物流经济的指标,数据来自北京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联合阿里研究院共同编制的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体系中的数字化供应链指数(2020年该指数涵盖了每万人所拥有的物流网点数、接收包裹的物流时效、每平方公里所拥有的物流网点数);同样用上述县域数字乡村指数体系中的数字化生产指数、数字化营销指数、数字化消费指数来表征农村电商的发展水平。其中,数字化生产指数涵盖国家现代农业示范项目建设情况、国家新型工业化示范基地建设情况、所有行政村中淘宝村占比;数字化营销指数涵盖每亿元第一产业增加值中农产品电商销售额、有无直播销售、是否是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县、每万人中的网商数;数字消费指数涵盖每亿元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线上消费金额、每亿元GDP中电商销售额[7-8]。

2 耦合协调度及其计算方法

耦合协调度模型用于分析事物的协调发展水平。耦合度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影响,实现协调发展的动态关联关系,可以反映系统之间的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程度。协调度指耦合相互作用关系中良性耦合程度的大小,它可体现出协调状况的好坏。

耦合最早是作为一个物理学的概念,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系统或运动形式通过各种相互作用而彼此影响的现象,多个系统相互作用的耦合度模型表示如下:

式(1)中Cn为n元系统的耦合度;u1,u2,…,un分别为第一个子系统到第n个子系统对总系统有序度的贡献,计算方法如下:

式(2)中ui为第i 个子系统对总系统有序度的贡献;uij为第i个子系统中第j个指标的归一化值;wij为第i个子系统中第j个指标的权重。

由于耦合度指标在有些情况下很难反映出子系统整体“功效”与“协同”效应,耦合度各子系统指标的上下限取自各指标的极值,而极值存在动态、不平衡的特性,单纯依靠耦合度判别有可能产生误导,由此提出了耦合协调度[9-10]。

县域农业农村数字化下城镇化、物流经济与农村电商耦合协调度研究系统与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情况。系统通常由多个指标表示,因此需要将多个指标合并成一个。前述城镇化系统表征指标为县域城镇化率(数值范围0-100%),物流经济系统表征指标为数字化供应链指数(数值范围0-100),但是农村电商系统表征指标有三个,即数字化生产指数(数值范围0-100)、数字化营销指数(数值范围0-100)、数字化消费指数(数值范围0-100),需将三个表征指标合并成一个。因此将数字化生产指数、数字化营销指数、数字化消费指数分别取权重0.4、0.3、0.3,将三个指数合并成一个表征指标指数。

此外,在计算耦合协调度模型时必须对输入变量(系统表征指标)进行数据归一化处理,使之介于0~1之间,这样最终计算得到的耦合协调度值才能介于0~1 之间,并且得到正确的耦合协调度等级判断[11]。因此,将数字化供应链指数乘以1/100,农村电商合并的指标指数乘以1/100。县域农业农村数字化下城镇化、物流经济与农村电商是三元耦合,相应的耦合协调模型为:

其中C为耦合度,D为耦合协调度,u1、u2和u3分别表示县域城镇化率、数字化供应链指数及农村电商合并指标指数,a、b、c为相应的权重。

3 县域农业农村数字化下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耦合协调关系分析

3.1 陕甘宁革命老区规划范围内县(市、区)域样本选取

北京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联合阿里研究院共同编制的《县域数字乡村指数(2020)》覆盖2 481个农业GDP 占比高于3%的县级行政单位,包括699 个市辖区、328个县级市和1 454个县,覆盖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未含陕西榆林市代管的神木市、陕西府谷县、宁夏银川代管的灵武市。因此,本文县(市、区)域农业农村数字化下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耦合协调度研究选取除以上三个县(市)之外的其它62个县(市、区)域为样本。

3.2 样本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系统指标比较

3.2.1 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样本分县(市、区)比较分析。2020 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 个县(市、区)域样本各自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系统指标比较如图1所示。从图1可以看出,通川王益区城镇化率最高,达到85%,延安宝塔区、榆林榆阳区等依序次之;庆阳镇原县、平凉庄浪县城镇化率最低,仅有28%;庆阳西峰区、渭南富平县物流(供应链)经济水平最高(即数字化供应链指数最高,达到75),吴忠盐池县物流(供应链)经济水平偏低(即数字化供应链指数最低,仅有22);从数字化营销指数折线图来看,62个县(市、区)样本指标值大都分布在30-60之间,前三分别是铜川耀州区、王益区和中卫中宁县(数字化营销指数分别为127.58、122.81和114.45);数字消费指数县(市、区)横向比较曲线波动明显,延安宝塔区数字消费指数最高,达到121.88;榆林榆阳区、吴忠利通区数字化生产指数最高,吴忠盐池县次之,此外仅少部分县(市、区)有相应指数表现。

图1 2020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相关指标比较

3.2.2 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分类汇总比较分析。2020 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 个县(市、区)域样本按所属组团分类汇总见表1。由表1 可知,陕北组团县(市、区)城镇化率、数字化营销指数、数字消费指数平均值高于其它两个组团;陇东组团县(市、区)数字化供应链指数平均值高于其它两个组团,其余指标平均值都偏低;宁东南组团县(市、区)数字化生产指数平均值明显高于其它两个组团。

表1 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按所属组团分类汇总相关指标比较

2020 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 个县(市、区)域样本按所属省、自治区分类汇总见表2。由表2可知,陕西范围内县(市、区)城镇化率、数字化营销指数、数字消费指数平均值高于其它两个省区;甘肃范围内县(市、区)数字化供应链指数平均值高于其它两个省区,其余指标平均值偏低;宁夏范围内县(市、区)数字化生产指数平均值高于其它两个省区。

表2 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按所属省、自治区分类汇总相关指标比较

2020 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 个县(市、区)域样本按所属地市分类汇总见表3。由表3 可知,铜川市下辖县(市、区)城镇化率平均值最高,白银市下辖县(市、区)城镇化率平均值最低;吴忠市下辖县(市、区)数字化生产指数平均值最高,白银市、咸阳市、庆阳市下辖县(市、区)数字化生产指数平均值最低;数字化供应链指数平均值最高的是渭南市下辖县(市、区),中卫市下辖县(市、区)数字化供应链指数平均值最低;铜川市下辖县(市、区)数字化营销指数平均值最高,平凉市下辖县(市、区)数字化营销指数平均值最低;延安市下辖县(市、区)数字消费指数平均值最高,最低为铜川市下辖县(市、区)。

表3 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按所属地市分类汇总相关指标比较

2020 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 个县(市、区)域样本按所属行政类型分类汇总见表4。由表4 可知,行政县在城镇化率、数字化生产指数、数字化供应链指数、数字化营销指数的平均值都比行政区市要低,行政县只有数字化消费指数平均值相较行政区市要高。

表4 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按行政类型分类汇总相关指标比较

2020 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 个县(市、区)域样本按省区交界毗邻关系分类汇总见表5。由表5 可知,陕甘宁三省区交界毗邻县(市、区)在城镇化率、数字化生产指数、数字化供应链指数、数字化营销指数的平均值都比非毗邻县(市、区)要低,陕甘宁三省区交界毗邻县(市、区)只有数字化消费指数平均值相较非毗邻县(市、区)要高。

表5 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按省区毗邻关系分类汇总相关指标比较

3.3 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耦合协调度计算

2020 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 个县(市、区)域样本农业农村数字化下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耦合协调计算结果见表6,其中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为1-10个等级。从表6结果来看,2020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域样本中,榆林横山区、延安安塞区、吴忠红寺堡区农业农村数字化下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耦合度偏低;榆林佳县、延安子长市、庆阳镇原县、平凉庄浪县、固原原州区和西吉县、中卫沙坡头区和海原县因协调指数偏低,计算出的耦合协调度也偏低;吴忠盐池县则是耦合度偏低,导致耦合协调度也偏低。上述这几个县(市、区)域农业农村数字化下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耦合协调等级处于中度失调和轻度失调。铜川王益区耦合协调等级最高,为优质协调,延安宝塔区为良好协调,榆林榆阳区、铜川耀州区、渭南富平县、吴忠利通区为中级协调,剩余县(市、区)域耦合协调等级处于濒临失调至初级协调。

表6 2020年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耦合协调度计算结果

4 结语

(1)通过对2020年陕甘宁革命老区62个县(市、区)域样本的城镇化、物流经济和农村电商系统指标比较分析,可以得出各县(市、区)之间差距;陕甘宁革命老区组团间的整体差距;陕甘宁革命老区按分属不同省区整体差距;陕甘宁革命老区按分属不同地市整体差距;不同行政级别下行政区市(市辖区、县级市)与行政县整体差距;三省区交界毗邻与非毗邻县(市、区)域整体差距,以明确区域协同发展发力方向。

(2)从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 年)建设,到《关于推进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城镇化建设的意见》的提出可知,在数字技术快速发展的背景下,数字经济成为促进县域因地制宜补齐发展短板、推动县域产业提质增效、实现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12]。而在陕甘宁革命老区这一特殊类型地区协同推进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中加强县(市、区)域农业农村数字化背景下,对电商物流与城镇化耦合协调关系分析及其发展演进进行研究与分析,在提升县(市、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同时,有助于缩小城乡发展差距、打破区域发展界限,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体人民,从而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

(3)国务院出台《关于新时代支持革命老区振兴发展的意见》《“十四五”特殊类型地区振兴发展规划》后,陕西、甘肃、宁夏新时代支持革命老区振兴发展的实施意见等相继印发。结合革命老区振兴发展规划实施方案,建议:①依托区域性中心城市,针对商贸物流建设一批物流园区、物流中心、配送中心和第三方物流信息平台,加快商贸中心和专业市场建设,打造商贸镇,将农村市场流通体系纳入城镇化规划;②针对电子商务加强物流配送等支撑体系建设,积极发展县域电商等;③完善基础设施网络,对接国家与区域发展战略,加快推进产城融合、城乡联动、协调共生的新型城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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