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扎根理论的数字乡村建设路径研究
——以浙江省遂昌县为例
2023-09-21徐丹燕程显文吴冰颖
徐丹燕 程显文 吴冰颖 袁 旻
南京理工大学紫金学院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1 研究背景
2018 年中央一号文件《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首次提出“数字乡村”的概念。加快推进数字乡村建设和发展,是数字中国建设目标实现的关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促进共同富裕,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作为重塑乡村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途径,数字乡村建设是促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推动力。近几年,浙江省丽水市遂昌县抓住共同富裕、革命老区、数字化改革等重大政策机遇和发展机会,大力推进生态、生产、生活一体化的数字乡村建设,探索出一条“最美生态、绿色科技、数字经济、向往生活”深层次融合的山区跨越式发展新路径,先后被评为浙江省首批国家数字经济创新发展试验区、省级数字生活新服务样板县和全国县域数字农业农村发展先进县。
笔者聚焦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数字技术应用、数字乡村治理几大模块,采用文献研究法、问卷调查法、实地访谈法、扎根理论研究法研究当地数字化建设现状,寻找“遂昌县在数字乡村发展中是如何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发展理念的?是如何探索数字乡村发展新理念、新模式、新路径的?推进过程中面临哪些待解难题?”等问题的答案,分析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实际与国家政策之间的偏差,并提出针对性策略,以进一步推进遂昌县的数字乡村建设进程,不断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管理服务智能化、乡村治理数字化速度,让数字发展的红利真正惠及广袤农村和广大农民。
2 研究方案设计
2.1 数据来源
笔者于2020 年9 月至2023 年6 月,阅读研究24 份政策文件,多次进行社会实践调研,走访遂昌县基层干部、企业负责人、村民等共计86 人(其中留有文字记录的访谈18 份),获得大量关于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的访谈数据,通过整理筛选保留部分关键数据,以调查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的实际情况。
2.2 扎根理论研究法
扎根理论是指在经验资料的基础上建立理论,研究者在研究开始之前一般没有理论假设,直接从实际观察入手,从原始资料中归纳出经验概括,然后上升到理论[1]。根据研究设计需要,该研究的编码符号共设置3 级:第一级为大写字母,“Z”表示政策,“F”表示访谈;第二级为小写字母,“a、b、c…”代表该资料在其种类的次序;第三级为阿拉伯数字,“1、2、3…”代表该资料中的第几个节点。
2.3 研究设计
为研究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实际与政策导向的偏差,采用NVivo 20 软件,将数字乡村建设相关政策和访谈记录进行扎根理论的实质性编码,对访谈内容与政策实施导向对比后发现偏差。
3 基于扎根理论的文本分析
3.1 政策文本研究
在官方网站检索2018—2023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浙江省及丽水市等发布的与数字乡村建设相关的政策文件。通过筛选,保留24 份文件,包括6 份中央一号文件、9 份国务院部门文件、1 份中央网信办文件、1 份最高人民法院文件、2 份浙江省文件、4 份丽水市文件及1 份丽水市遂昌县文件。笔者预留1/4 的政策文件进行饱和度检验,对剩余的3/4 进行编码分析,以清楚展示政府对数字乡村建设的重视程度及实际进展。
3.1.1 开放式编码
开放式编码是一个将已收集的资料揉碎、打散、概念化,再重新组合起来,进而界定类属、发现范畴的操作过程。笔者利用NVivo 20 软件对政策文本进行实质性编码,逐层概念化和抽象化原始数据,不断对数据和概念进行比较,从而形成更多的范畴和特征。在开放式编码过程中,研究团队整理和归纳了上述政策资料,共形成了107个概念和19个范畴。
3.1.2 主轴式编码
主轴式编码是在开放式编码的基础上对数据进一步分析。这一阶段的任务是归纳和建立概念类属之间的联系,使资料中的各个部分有机关联在一起。笔者通过对上一个步骤中产生的19 个范畴之间的内在关联进行挖掘,最后将其归纳为4 个主要范畴,分别为产业升级创新、数字技术支持、惠农保障措施和助农模式变革。主范畴及对应的范畴内涵详见表1。
表1 主轴编码主范畴
3.1.3 选择式编码
选择式编码是指对主范畴间的内在逻辑和系统关系进行梳理,从而发掘出核心范畴,并对与其有关的概念和范畴进行分析。调查数据显示,产业升级创新这一主范畴的占比最高(35.52%),其次为数字技术支持(23.36%)与惠农保障措施(23.36%),最后为助农模式变革(17.76%)。从相关政策可知,政府对乡村产业升级创新最为关注,愿意为其提供充分的技术支持与保障措施。
3.1.4 饱和度检验
为了提高研究信度和效度,研究团队对预留的政策文本再次编码,以检验理论饱和度。通过对上述资料的开放式编码和主轴式编码,并没有发现新的主范畴,通过理论饱和度检验。
3.2 访谈记录文本分析
研究团队对访谈资料进行整理、分类和归纳,利用NVivo 20 软件对不同访谈文本进行实质性编码,将原始数据逐层概念化和抽象化,进行开放式编码。访谈资料编码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访谈资料编码结果占比汇总表
由表2 可知,核心范畴占比最高的是惠农保障措施(45.65%),其次为产业升级创新(23.91%),最后是数字技术支持(15.22%)和助农模式变革(15.22%)。从访谈资料可知,基层干部和村民更加看重与自身生活息息相关的惠农保障措施,而对于产业升级、技术支持、模式变革等方面的关注度和敏感度相对偏低。
3.3 政策导向与基层实施的偏差分析
笔者从惠农保障措施、产业升级创新、数字技术支持、助农模式变革等4 个维度进行文本内容的量化分析,得出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实际与政策导向之间的偏差,如图1所示。
图1 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实际与政策导向的偏差
由图1可知,在数字乡村政策编码得出的4个维度中,产业创新升级占比35.52%,数字技术支持占比23.36%,惠农保障措施占比23.36%,助农模式变革占比17.76%;而经过实地走访调研得到的数据资料显示,产业创新升级(23.91%)、数字技术支持(15.22%)与助农模式变革(15.22%)方面占比下降,惠农保障措施(45.65%)方面关注度较高。比重高,一方面说明当地居民对其关注度高,另一方面说明当地在相关方面的政策推行上较有成效,并持续推进;比重低,侧面说明当地政策推行条件受限或在政策解读方面不够透彻,甚至根本不了解。基于此推论,通过进一步分析得出4 个维度下导致政策导向与实际建设出现偏差的因素,即外源连接弱、文化水平低、产业基础薄弱、品牌效益低、基建设施建设薄弱、新技术普及率低、模式创新缺乏动力、数字化转型效果不佳等。
3.3.1 外源连接弱、文化水平低
对有关政策编码得出,惠农保障措施以23.36%的比重位居第三,但在实际访谈过程中,其以45.65%的占比排名第一。由此可见,村民对惠农保障措施的关注度最高,究其原因可能是该方面与农民切身利益相关,农民理解惠农政策并推进政策落地的意愿最强。
外源连接是指通过互联网平台实现人才输送与农业技术推广在线化,是推进数字乡村建设、助力乡村人才振兴的重要路径。在外源连接,特别是人才引进方面,国家和地方政府给予了很多政策支持。例如,《丽水市“两进两回”实施意见》提到,建立包括科技专家、乡土农技人才在内的农业领域科技人才资源库,实行定向招生、培养使用、管理服务一体化。但笔者通过调查发现,政策的落实存在诸多问题。遂昌县网易联合创新中心负责人彭先生提到,“虽然遂昌县政府在人才引进方面给予很多支持,但是因为交通不发达导致很多人才不愿意留在遂昌。”由此可见,政策制定是顶层设计,层层分解与落实还需要实地调查研究。如何根据当地农村现状,因地制宜地帮助农村吸引和留住可用人才,是惠农保障重点方向之一,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农村劳动者的科学文化素质和技能水平高低同样会反映惠农保障措施的施行是否有效。受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的影响,农村居民的文化水平相对较低,导致多数农村居民对具体政策的理解不全面,阻碍了各项政策在农村地区的推行。同时,文化水平的限制使大多数农村居民难以向数字化的新型农民转变,延缓了数字化乡村建设进程。因而,如何合理分配教育资源,进而普遍提高农村居民文化水平,是惠农保障的另一重点方向,需要重点关注。
3.3.2 产业基础薄弱,品牌效益低
创新是推动乡村产业发展的根本动力。在国家政策中,农村产业创新升级在量化后的数据中以35.52%占据首位,其中产业链再造占比(9.35%)位居榜首。专家学者也对其给予高度重视,如卞纪兰等[2]提到,推行农业生产托管可以促进农业现代化、提高农村整体经济水平、提升农业资源利用效率及农业生产效率,这种科学的服务体系的引入会有效降低农业发展的中间环节成本。而通过深入走访相关企业发现,遂昌县产业链再造的比重极低,原因在于当地几乎没有产业基础。因此,遂昌县应把产业发展放在首位,逐渐形成产业集聚效应。
课题组在调研中还发现,当地农村还是以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为主要经济模式,很难形成品牌效应。以茶叶为例,受采访者潘先生说:“龙井茶,采购商在我们这边收购价为100 元/kg,运到外地会贴上西湖龙井的标志,当作西湖龙井去卖,价格可以达到300元/kg。”由此可见,农村天然无公害农产品具有良好的品质,却只能依靠贴品牌茶叶的标签才能得以热卖。因此,打造农村自有农产品品牌是迈出产业发展和创新的第一步。
3.3.3 基础设施建设薄弱,新技术普及率低
在当地村民看来,数字技术支持还未对其日常生活产生直接影响,政策文件中的数字技术支持举措推行有所欠缺或缺乏针对性,新型技术、数字基建等并未全面推行并落地。通过访谈可知,基建薄弱仍是农民担心的一大问题。例如,受访者姚科长表示:“网络基础设施相对薄弱,建设起来也比较困难。”通过走访还发现,当地物流并没有打通“最后一公里”,公路、网络等基础设施也是近几年才逐渐完善,这导致数字技术、数字基建推行落地难上加难。
笔者在实地考察焦川村的先进农业设施——“一杆农业眼”时发现,其覆盖面较窄,只是在小范围内做示范,并没有全面推广。通过访谈得知,当地农民更倾向于采用传统的耕作方法,对高科技农业设备存在排斥心理。这导致高科技农业设备在当地推行受挫,技术只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徐旭初等[3]也提及,要使乡村基层治理中的数字技术真正“下沉”,避免“数字赋能”浮于表面。因此,遂昌县政府相关部门应更多关注政策落实过程,扎实推进科技强农、机械强农的“双强行动”。
3.3.4 模式创新缺乏动力,数字化转型效果不佳
要想实现农业生产现代化转型,必须推动助农模式变革,如以数字技术优化农村各产业的生产方式,探索数字乡村建设赋能乡村产业振兴的主要路径。笔者在实地调研时发现,遂昌县许多年轻人外出打工,老年人逐渐丧失农耕作业的能力,农业从业人员出现断层,出现“老年人不能种、中年人不愿种、年轻人不会种”的现象。但由于缺少返乡青年这样新鲜血液的加持,当地农业模式并未得到创新,依旧以小农经济为主,数字化人才稀缺导致当地农村电商等新业态发展受阻,虽然有关部门积极指导开展数字化转型,但难以形成规模效应,收益较低。
量化指标显示,助农模式变革在政策、访谈中情况基本相吻合,但仍需富有创新性地持续推进模式改革与业态培育,推动农业向数字化、智慧化转型升级,推动农村各业态网络化、科技化发展,为数字乡村建设注入新动能。
4 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的路径指向
经过文献分析、政策与访谈资料研究,在4 个维度得出导致遂昌县数字乡村建设实际与政策导向出现偏差的8 个因素。笔者针对上述偏差因素提出改善意见。
4.1 惠农保障措施方面
4.1.1 数字化农民培养注入乡村发展新活力
首先,遂昌县应积极实施“头雁”工程,培养乡村产业振兴领军人物。遂昌县应在一年内培养上千名农民,使其成为农村产业振兴的“头雁”,并在此基础上,以农民和农村为中心,把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建设成“雁阵”。其次,遂昌县应积极引导茶农转变经营理念,依托互联网直播热潮,通过电商直播等方式展示、推介、销售优质早茶,组织潘枝旺、刘寅等当地网络达人在大柘万亩茶园共富直播间代言遂昌农产品,带动农民增收致富。最后,遂昌县应对农民开展针对性的技能培训,从农民实际需求出发,因材施教,提供差异化培训课程,将“大锅饭”变为“小份菜”,如为从事高山蔬菜种植、菌菇种植的农户提供不同的培训,针对农村老年人和年轻人提供不同的课程。
4.1.2 数字化应用开启乡村智治新模式
中国的乡村数字治理,就是运用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和智能化新科技,构建乡村数字化智能政务体系与技术规范体系,以推进乡村数字化智能经济社会建设和实现村民数字化智能生活的新型治理活动[4]。首先,遂昌县应探索服务全面、资源共享、管理高效、操作便捷的乡村数字治理新模式,实现“数据多跑路,群众少跑路”及“便民事项服务、民情互动反馈、乡村经济发展、综合治理统筹”。其次,遂昌县应全力推进“县乡一体、条抓块统”县域整体智治改革,打造集便民、综治、执法等功能于一体的县、乡、村三级数智指挥中心,开展“信用乡村”等“一件事”多跨场景应用开发。最后,遂昌县应绘好数字乡村民生“一张图”,以数字化服务应用下沉为突破口,重点聚焦乡村教育、医疗、交通、文化、养老等领域,对乡村“一件事”的整合和协同进行创新。
4.2 产业升级创新方面
4.2.1 培育数字化产业链,打造农产品上行新渠道
遂昌县应通过“企业+合作社+农户”的经营模式,建设当地茶产业种植基地,形成涵盖生态种植、产品加工、产品研发、品牌销售的数字化产业链条。在商业运作模式方面,前期可通过单纯采购茶农产品获得其信任,之后与茶农签订订单,实现合作经营,进一步建立产业化联合体,带动当地茶农逐渐实现茶叶优质优价;协助当地茶农与各大网络销售平台、大型商超建立合作,拓宽销售渠道,和农户一起抱团发展,做强产业;鼓励种茶大户、农民专业合作社等农业经营主体延长产业链,提升产品附加值,拓宽农民增收渠道。
4.2.2 利用数字化网络传播,建设本土强势品牌文化
遂昌县应推动落实“品牌+”经营模式,将当地红色文旅、产业发展等有机结合,利用数字化网络传播渠道,逐步形成本土强势品牌。以茶产业为例,注册“遂昌茶叶”区域公用品牌,打造茶文化云平台,从而提高当地品牌的知名度;探索采用“遂昌茶叶+旅游景区”等新型运营模式,与当地著名景区(如王村口镇、千佛山等被《国家地理》推荐的景区)合作,利用当地顶级的生态环境,营造遂昌茶叶优质的品牌形象;同时,打造茶旅深度体验服务平台、茶品数字档案馆、线上云农场、优质茶叶博览会等,在网络上铺开宣传,邀请世界各地的爱茶人士前来品茶。
4.3 数字技术支持方面
4.3.1 加快数字新基建,助推数字乡村建设
首先,遂昌县应建立线上线下农产品流通网络,引入无人机配送系统,以1 个规范化的县级处理中心为基础,连接9 个乡镇物流中转中心,辐射120 个乡镇综合服务站,逐步建立一个覆盖全县所有村庄的数字物流体系。其次,遂昌县应深入探索时空信息基础设施转型和现代化,打造一批优质的数字化应用,广泛应用于耕地智保、地灾智治、天巡地查等多个场景。
4.3.2 完善数字化设备,助推农业产业发展
遂昌县应以“县-乡-村”三级物流系统为依托,建立县域级数字乡村驾驶舱,并利用科技手段,对全县水产、粮油、茶叶、蔬菜等产业数据信息进行整合与实时共享。例如,在浙江省首批“未来乡村”示范村新路湾镇的蕉川村,“一杆农业眼”技术的运用,使农民摆脱了“靠天吃饭”的窘境。当地通过采集稻田承包、产量和规模等信息,构建出一个涵盖稻谷从育苗到成熟全周期、全地域生长环境的监测体系,以指导农民进行精细化耕作。
4.4 助农模式变革方面
4.4.1 利用数字化手段助推农村业态新发展
遂昌县应采用“农特产品+电商+直播”的营销模式,助推农村业态新发展。例如,做好对公域流量的推广与引流,积极协调与当地网络达人的合作,通过新媒体平台的推广,提升流量的变现能力,带领当地村民一起致富;打造一批极具乡土情怀的“新农人”,以直播带货、短视频等方式,大力发展电子商务新业态,减少中间环节,缩短供需距离,让农产品从“田间”直达市民的“餐桌”。遂昌县应通过培育乡村数字经济新业态,大力发展“数字+农业”“数字+民宿”“数字+农文旅”等经营模式,使数字经济的规模效应实现倍增。
4.4.2 利用数字化平台打造农业经营新模式
遂昌县在建设数字乡村过程中应始终坚持地方参与、地方认同与地方资源前提,即立足地方发展实际和资源禀赋,因地制宜,以人为本,做好发展规划和对外合作[5]。遂昌县应推广应用“生产托管”“生态循环农业”等农业经营新模式,利用数字技术对农林牧副渔业生产方式、规模结构进行调整,实现农业生产现代化转型,并依托数字平台建立可靠的农业生产托管体系,集中化进行农业经营,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同时,实施“一村一品”强村富民工程,通过数字化平台推进农村产业融合发展。例如,紧紧抓住蜜蜂养殖等特色畜牧业快速发展的有利时机,把中蜂养殖作为助农增收的“甜蜜事业”,深入推进中蜂产业振兴十大工程,建设“一园五区十基地”,搭建智慧养蜂综合平台,以科技创新推进中蜂产业转型升级。
5 结束语
“十四五”时期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建设数字中国的发力期。笔者以全国县域数字农业农村发展水平评价先进县遂昌县为调查对象,经过实地调研,感受到数字化发展给当地乡村建设带来的极大便利,体会到数字技术为乡村振兴提供的新动力。由于时间和精力有限,笔者的研究尚有许多不足之处。新时代的大学生应积极响应党中央号召,投身数字乡村建设,为农村可持续发展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