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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修五部《大清会典》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2023-09-07王白云吴航

文史杂志 2023年5期
关键词:性质

王白云 吴航

摘 要:自民国以来,前贤时哲对清修五部《大清会典》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如考察《大清会典》性质,考察其编纂、体例和版本,阐发其法律价值等。这些既有成果,为研究清代典章制度、行政法规和官书编纂等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而清“会典馆”的运作机制尚未引起学界较为广泛的关注,这应是今后研究的一个方向。

关键词:《大清会典》;性质;法律价值;编纂;“會典馆”

清代是官方史学兴旺发达的时代,官方修史机构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清朝设置“会典馆”修纂《会典》,始于康熙朝,经雍正、乾隆、嘉庆和光绪四朝续修,最终成书,形成《大清会典则例》《大清会典事例》《大清会典图》等一系列典籍。这是清代政治史、学术史的重要现象。自改革开放以后,学术界有关《大清会典》的研究日渐受到学者的重视,相关成果层出不穷。如何积极总结并吸收前人的研究成果,拓深《大清会典》相关研究,这是当前必须关注的问题之一,故本文工作即着眼于此。

一、《大清会典》性质的考量

《大清会典》作为清代官修典籍,其性质问题历来是学界关注的重要话题之一。清乾隆年间修纂《四库全书》,按传统的四部分类法,将《大清会典》及其附属典籍置于“史部”政书类,称之为“一朝之会典,即记一朝之故事”,是为典章制度史。这是以清朝官方名义对《大清会典》性质和内容作出的权威认定。嗣后官私著述目录多沿袭此说。如著名私人藏书家丁立中主编《八千卷楼书目》将其置于史部政书类[1],民国间编修《清史稿·艺文志》亦袭用之。[2]

史学界多认为《大清会典》是清代典章制度的汇编,这在史料学、史学史等专门研究著作中多有所论及。在史料学著作中,学者充分肯定《大清会典》作为政书的史料价值。冯尔康著《清史史料学》认为《会典》、事例、图三者共同构筑政书的完整体裁,而五朝《大清会典》的兴修,反映了有清一代制度的变化。[3]陈高华、陈智超主编《中国古代史史料学》[4]、安作璋编著《中国古代史史料学》[5]、何忠礼著《中国古代史史料学》[6]均认为《大清会典》是研究清代典章制度的重要史料。安、何亦肯定《大清会典》在研究清代行政组织、政治法规方面的价值。

在史学史中,金毓黼《中国史学史》将《大清会典》归于典礼的典章制度之属。[7]张舜徽《中国史学名著题解》[8]、许凌云《读史入门》[9]认为《大清会典》是研究清代典章制度的重要史料。瞿林东《中国史学史纲》[10]则认为《大清会典》形式似会要,是断代的典志体史书。乔治忠《中国史学史》[11]、谢贵安《中国史学史》[12]和朱维铮《中国史学史讲义稿》[13]认为《大清会典》是清代有关政治制度的政书。

相对而言,法学工作者多倾向认为《大清会典》是清代的法律文献,而对其属于行政法典还是根本法存在分歧。程树德《中国法制史》认为清代法律体系包括《大清会典》。[14]萧伯符《中国法制史》[15]、钱大群《明清〈会典〉性质论考》[16]均认为《大清会典》是清代的法律法规的汇编,而钱否认《大清会典》的行政法典性质。而更多的法史学者,如李希昆、张树兴《中国法制史》[17],周子良《中国法制史》[18],张晋藩《中国法制史》[19]和陈晓枫、柳正权《中国法制史》[20]等均视《大清会典》为行政法典。

另外,一些学者认为《大清会典》既是清代的行政法典,更是清代的根本大法。吕丽连续发表《是官修史书,还是行政法典——〈清会典〉性质论》[21]、《论〈清会典〉的根本法与行政法的合一性》[22]、《〈清会典〉辨析》[23]等多篇论文,综合学界各家说法,最终作出“《大清会典》是一部具有典制史书特点、法规汇编形式、综合性法典之外观、根本法之地位的行政法典”的完整性表述。陈灵海《〈大清会典〉与清代“典例”法律体系》厘清学界关于《会典》性质的五种说法,批驳“史书说”“政书说”,肯定“行政法典说”“根本法与行政法合一说”和“综合汇编式法典说”的相同点,即《大清会典》具备法典性质。他指出后三说的薄弱之处,从法典的实用性角度,强调《大清会典》为清代实际施行的根本法,重新阐释《大清会典》的实际功用。[24]不过,他关于“史书说”“政书说”的论述不免偏颇,其他观点则不乏可取之处。

二、《大清会典》的编纂、体例与版本研究

《大清会典》作为清代重要的典章制度的汇编,史料价值颇高,成为史学工作者研究和利用的重要文献。就目前来看,既有对五朝《会典》的整体研究,又有对某一朝《会典》的专门研究或对几朝《会典》的比较研究;或二种趋势中亦有交叉。

《大清会典》的编纂、体例和版本特征成为该类研究的重点。丁华东《清代会典和则例的编纂及其制度》谈及五朝《大清会典》、则例或事例的编纂,并以康熙《大清会典》为例,考察《会典》的编纂、体例、目的及原则。[25]朱金甫《略论〈大清会典〉的纂修》[26]和林乾《〈清会典〉的历次纂修与清朝行政法制》[27]主要从五朝《会典》的修纂过程、材料来源、体例特点、主要内容等做出论述,并述其审定、刊刻付印等过程。向斯《清宫五修〈大清会典〉考述》[28]、《〈钦定大清会典〉之纂修经过及其版本特征》[29]两文述及清朝五次修撰《大清会典》的过程,后者重点阐述了光绪《大清会典》的版本特征。

李留文《〈大清会典〉研究》专门研究五朝《大清会典》的纂修及五部《会典》的沿革变化,认为乾隆《会典》变化最大,光绪《会典》沿袭最多;将《大清会典》与“清三通”进行比较,指出二者的承袭、体例以及某些内容存在较大差异;又将光绪《会典》与同治十三年的《户部则例》进行比较,认为《户部则例》的现实性更强。[30]

乔治忠《清道光朝之后若干官修史籍论略》一文,述及五朝《大清会典》及其附属书籍的纂修情况,认为嘉庆《会典》源自《清实录》和其他官方史书,整体学术成就不高;考论光绪《会典》纂修官员的职名和职数,充分肯定光绪《大清会典图》图量丰富、分类绘制的价值。[31]

另有探讨则例的编纂。李永贞《清朝则例编纂研究》指出清代《会典》、则例的编纂过程、特点及在民族立法上的意义。[32]

《大清会典》满汉文版本是近年来关注的一个方向。如徐莉《光绪朝〈钦定大清会典〉满文稿本及其价值》[33]、《〈大清会典〉满汉文版本形成考释》[34]两文,前者分析光绪朝《大清会典》的满文稿本的纂修、刊刻、特点及价值;后者论述五朝《大清會典》的形成、版本及价值。

在五部《会典》中,乾隆、光绪二朝成为研究的重点,偶有关涉几朝《大清会典》的比较研究。如赵静《乾隆〈大清会典〉编纂研究》论述乾隆《会典》的设馆分职、编纂过程与特点,并将乾隆《会典》与雍正、光绪两朝作比较,进而归纳总结乾隆《会典》的编纂特点。[35]作者稍后又修改发表《乾隆〈大清会典〉编纂述论》,从编纂队伍的组建、资料征集、管理制度、编纂体例和内容取舍等方面入手,论述乾隆《会典》的编纂情况。[36]

王一帆、舒习龙将目光投向光绪《大清会典》。王一帆《清末地理大测绘:以光绪〈会典舆图〉为中心的研究》主要从历史地理角度对光绪朝《会典舆图》进行研究,述及《会典舆图》重绘的背景、会典馆画图处筹备及《会典舆图》纂修的过程等。[37]舒习龙先后发表《〈光绪会典〉纂修研究》[38]、《〈光绪会典〉纂修新探》[39]等文,尝试征引清人文集、日记等私人记载来考察光绪《大清会典》的修纂,以有别于此前使用官方档案等史料展开研究的学术路径。利用新史料来研究《大清会典》的编纂,乃其创新之处。

三、《大清会典》法律功能和价值的阐发

学术界尤其法史学界普遍认为《大清会典》记录了清代从开国到清末的行政法规、事例和则例等,反映了封建王朝法律体系的完备性,蕴含丰富的法律功能和价值。这方面的研究展现三个特点:

一是阐明《大清会典》的法律功能和价值。郑杰《行政法文献巨篇——略谈清代五朝会典》认为五朝《大清会典》是清代的行政法文献巨篇,具备强化民族统治、体现专制皇权、明确职官铨选等特点和功能。[40]张凌希《〈大清会典〉与〈大清律〉关系探究——以官吏犯罪为视角》采用文本对比、案例分析的方法对《大清会典》与《大清律》展开研究,以官吏犯罪为视角,指出二者在司法实践中互有侧重,均具备法律效力。[41]刘广安《〈大清会典〉三问》认为《大清会典》属于多种法律形式的选编,承认其法律效力,但否认它具备最高法律效力,指出编纂《大清会典》具备维护清朝合法统治的政治意义,协调清朝法律体系的法律意义及争取民心的教化意义。[42]

二是从编纂过程来看《大清会典》的法律功能和价值。王丽娟《清代内府政书编纂的法律功能探析——以乾隆时期为中心》主要围绕乾隆朝钦定、纂修和颁行《会典》《会典则例》《大清律例》等政书的过程,表明编纂政书的各个环节所具备的法律功能。[43]

三是对“会典事例”的关注逐渐成为一种新现象。王昱祺《清代“事例”的法源地位及现代启示》从探究清代法源体系中,明确“事例”的性质、地位、作用及现代启示。[44]张国秀、王汉东《试论清代行政律例与制度——以光绪朝〈大清会典事例·吏律公式〉为例》以光绪朝《大清会典事例·吏律公式》为切入点,探寻其体现的法律文化精神,简要梳理了清代官僚行政制度、官文书制度及行政处罚等程序。[45]彭凯翔、林展《从例的修订看清代治理模式:以〈大清律例〉〈会典事例〉为主的分析》通过分析清朝对《大清律例》《会典事例》等的修订制度、流程、修例资料的整理和变迁等,探寻清王朝如何通过修例实现有效治理。[46]

四、“会典馆”的研究

清代官方修史机构分特开、常开、例开和阅时而开四种方式。负责修纂《大清会典》的“会典馆”属于阅时而开的机构。柳诒徵《记光绪会典馆之组织》是国内较早关注清代“会典馆”的研究。他考察了光绪朝会典馆的职官组成及主要的职责分属。[47]之后的数十年,该方面的研究基本处于停滞状态。

进入21世纪,随着清代史馆研究的展开,“会典馆”研究受到持续关注。王记录《清代史馆的人员设置与管理机制》[48]论及“会典馆”的人员设置及管理制度;《清代史馆制度的特点》[49]、《帝王·史馆·官方史学——从清代帝王对史馆修史的干预看官方史学的特征》[50]指出“会典馆”修史受帝王的全面指导,史官由满汉共同构成,严格遵循一套运行制度;《对清代史馆中史官生存状况的考察》[51]、《清代史馆的运作及其特征探析》[52]两文均述及“会典馆”修纂人员和专门人才的选拔、满汉数量的比例以及遵循严格的考勤和奖惩制度等。这些研究从整体上把握清代史馆的管理与运作,其中涉及清“会典馆”的人员设置、史官选拔和管理机制等方面,显示出会典馆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他如解晓丽《我国清代档案机构研究》论及“会典馆”的办公地点和机构设置。[53]舒习龙《日记反映晚清史馆百态》论述光绪朝“会典馆”有“堂期功课档”制度,但实际运行中官员勤怠不一,议叙环节满汉矛盾重重,“会典馆”内部存在人事纠葛。[54]

综上所述,近三十年来,学术界对清代《大清会典》的研究已经取得了较为可观的成绩,较多集中于探讨《大清会典》的性质、编纂和体例、价值、功能等。这些为我们充分认识《大清会典》这套连续编纂的官方史书,进而深入研究清代典章制度、行政法规、官书编纂等将大有裨益。围绕《大清会典》尚有较多课题可以推进。其中以清“会典馆”这一修史机构为研究重心,集中考察其设馆分职、具体运作、考叙机制等,并未引起学界的较多关注。因此,清代“会典馆”已是亟需关注和研究的较为重要的学术课题。

注释:

[1]丁立中主编《八千卷楼书目》,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9年版,第497页。

[2]赵尔巽等:《清史稿》,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4307—4308页。

[3]冯尔康:《清史史料学》,沈阳出版社2004年版,第67—70页。

[4]陈高华、陈智超:《中国古代史史料学》,中华书局2016年版,第479—481页。

[5]安作璋:《中国古代史史料学》,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185页。

[6]何忠礼:《中国古代史史料学》,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230—231页。

[7]金毓黼:《中国史学史》,商务印书馆1957年版,第118页。

[8]张舜徽:《中国史学名著题解》,中国青年出版社1984年版,第245—246页。

[9]许凌云:《读史入门》,北京出版社1984年版,第78—79页。

[10]瞿林东:《中国史学史纲》,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680页。

[11]乔治忠:《中国史学史》,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74页。

[12]谢贵安:《中国史学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477—479页。

[13]朱维铮:《中国史学史讲义稿》,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235页。

[14]程树德:《中国法制史》,上海华通书局1931年版,第107页。

[15]萧伯符:《中国法制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69页。

[16]钱大群:《明清〈会典〉性质论考》,《中国典籍与文化论丛》第四辑,第408—422页。

[17]李希昆、张树兴主编《中国法制史》,云南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64—166页。

[18]周子良:《中国法制史》,法律出版社2006年版,第220页。

[19]张晋藩:《中国法制史》,群众出版社1982年版,第303—304页。

[20]陈晓枫、柳正权:《中国法制史》,武汉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206—207页。

[21]吕丽、刘杨:《是官修史书,还是行政法典——〈清会典〉性质论》,《法制与社会发展》1998年第2期。

[22]吕丽:《论〈清会典〉的根本法与行政法的合一性》,《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2期。

[23]吕丽:《〈清会典〉辨析》,《法制与社会发展》2001年第6期。

[24]陈灵海:《〈大清会典〉与清代“典例”法律体系》,《中外法学》2017年第2期。

[25]丁华东:《清代会典和则例的编纂及其制度》,《档案学通讯》1994年第4期。

[26]朱金甫:《略论〈大清会典〉的纂修》,《故宫博物院院刊》1995年第1期。

[27]林乾:《〈清会典〉的历次纂修与清朝行政法制》,《西南师范大学学报》2005年第2期。

[28]向斯:《清宫五修〈大清会典〉考述》,《图书馆杂志》2003年第6期。

[29]向斯:《〈钦定大清会典〉之纂修经过及其版本特征》,《故宫学刊》2004年第1期。

[30]李留文:《〈大清会典〉研究》,河南大学2003年硕士论文。

[31]乔治忠:《清道光朝之后若干官修史籍论略》,《河北学刊》2017年第5期。

[32]李永贞:《清朝则例编纂研究》,《档案学通讯》2011年第1期。

[33]徐莉:《光绪朝〈钦定大清会典〉满文稿本及其价值》,《满语研究》2018年第2期。

[34]徐莉:《〈大清会典〉满汉文版本形成考释》,《民族翻译》2019年第1期。

[35]赵静:《乾隆〈大清会典〉编纂研究》,河南师范大学2013年硕士论文。

[36]王记录、赵静:《乾隆〈大清会典〉编纂述论》,《史学史研究》2015年第3期。

[37]王一帆:《清末地理大测绘:以光绪〈会典舆图〉为中心的研究》,复旦大学2011年博士论文。

[38]舒习龙:《〈光绪会典〉纂修研究》,《苏州科技师范学院》2015年第3期。

[39]舒习龙:《〈光绪会典〉纂修新探》,《史学月刊》2016年第2期。

[40]郑杰:《行政法文献巨篇——略谈清代五朝会典》,《行政法学研究》1999年第1期。

[41]张凌希:《〈大清会典〉与〈大清律〉关系探究——以官吏犯罪为视角》,吉林大学2014年硕士论文。

[42]刘广安:《〈大清会典〉三问》,《华东政法大学学报》2015年第6期。

[43]王丽娟:《清代内府政书编纂的法律功能探析——以乾隆时期为中心》,《故宮博物院院刊》2010年第3期。

[44]王昱祺:《清代“事例”的法源地位及现代启示》,辽宁大学2015年硕士论文。

[45]张国秀、王汉东:《试论清代行政律例与制度——以光绪朝〈大清会典事例·吏律公式〉为例》,《人文论谭》2017年。

[46]彭凯翔、林展:《从例的修订看清代治理模式:以〈大清律例〉〈会典事例〉为主的分析》,《清史研究》2020年第6期。

[47]柳诒徵著,柳曾符、柳定生选编《柳诒徵史学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第528—548页。

[48]王记录:《清代史馆的人员设置与管理机制》,《史学史研究》2005年第4期。

[49]王记录:《清代史馆制度的特点》,《史学月刊》2008年第12期。

[50]王记录:《帝王·史馆·官方史学——从清代帝王对史馆修史的干预看官方史学的特征》,《郑州大学学报》2009年第5期。

[51]王记录:《对清代史馆中史官生存状况的考察》,《安徽史学》2009年第2期。

[52]王记录:《清代史馆的运作及其特征探析》,《史学理论与史学史学刊》2015年。

[53]解晓丽:《我国清代档案机构研究》,云南大学2015年硕士论文。

[54]舒习龙:《日记反映晚清史馆百态》,《中国社会科学报》2016年12月12日第4版。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清前期‘南明人物碑传整理与研究”(18BZS009)阶段性成果;安徽高校研究生科学研究项目“光绪朝‘会典馆运作研究”(YJS20210467)阶段性成果

作者单位 王白云:天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吴 航:淮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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