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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时代,“智能手机+无人机” 创新人民战争表现形式

2023-09-06魏岳江

生命与灾害 2023年6期
关键词:人民战争军迷网络战

魏岳江

人民战争具有广泛而深厚的政治基础,符合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代表社会的发展方向,能够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

无人机将成为人民战争的新武器

与传统飞行器相比,无人机的飞行高度相对较低,具有飞行隐蔽性;飞行速度也相对较慢,很难被区分是民用还是军用;体积相对较小,不易被发现;造价低廉,成本低,方便购买和利于战时改装。

随着无人机价格的亲民化和操作的简易化,每个人将来都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小型飞行器。基于此,无人机很有可能被广泛地运用于人民战争,成为人民群众战时支援正规部队、配合主力部队打击来犯之敌的新武器。

例如,战时人民群众可以使用小型飞行器附加炸药对敌袭击,附加简易爆炸装置的无人机是一种极为廉价的袭击工具;搭载监控相机的无人机,可以使用相机绘制敌方所在地的地图。

又如,战时人民群众经过短期培训,就能操纵和维护多种专业和改装的民用无人机。而这些小型四轴飞行器有助于填补大型军用无人机和一线士兵之间的空白。这些无人机可以作为侦察工具、炮兵的校射机,还可作为“巡飞弹”或“自杀无人机”,向敌方阵地投掷手榴弹或者直接撞击目标并引爆。人民群众也可自发组织起来,形成无人机蜂群,集中力量对敌实施无人机自杀袭击。

实际上,执行无人机任务,就像两个人在玩实战游戏。无人机操作员不仅可以监控飞机的飞行状态,适时改变航向,而且在关键时刻能从智能手机发送动作指令,使飞机能够快速地实施机动或攻击。同时,操作员可通过智能手机快速获取目标或战场信息,并将它们自动存储和发送到正规部队指挥部及附近的作战单元,为正规部队战场协调、决策和联合作战指挥提供直接的情报支援。

军迷“娃娃”足不出户开展网络战

网络战的诞生既有“互联网+”时代的背景,也有其历史的渊源。20世纪90 年代,爆发了以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为代表的高技术局部战争,网络战一举成名,成为一种日益重要的作战样式。

移动互联网时代,很多人在娃娃时就与手机结下不解之缘,就接触网络游戏。一些“娃娃”军迷出于好奇心理,成为独特的网络天才,善于搜集军方武器信息,在网络战方面可以说是行家里手,因此“娃娃”军迷备受军方青睐。

1995 年,一些熟练掌握网络技能的“黑客”和具有广博网络知识的专才被五角大楼武装聚集起来,成立信息战红色小组,这就是所谓的“互联网+”战争网络战士。在20 世纪90 年代爆发的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而是看不见的网络战线。1999 年科索沃战争中,南联盟民间力量自发组织以“娃娃”为主体的网络黑客,使用多种计算机病毒对北约军队实施网络攻击,致使其一些网站因受垃圾信息阻塞而处于瘫痪状态。2001 年中美发生 EP-3 撞机事件后,中美民众因敌对情绪高涨而引发黑客大战,美国白宫网站曾被迫关停达数小时之久。在2007 年美军增兵伊拉克时,美国国家安全局曾借助网络技术手段,干扰反美武装的手机和移动通信信号,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伊拉克“娃娃”军迷黑客引入伏击圈。乌克兰危机中,俄乌双方作战行动表明,谁主导了网络空间,谁就赢得主动。

当前,世界各国正迎来一代从小玩游戏长大的“娃娃”军迷,他们从幼儿园开始就熟悉许多军事类游戏,掌握了许多武器装备战术技术。可以断定,不久的将来,更多的“娃娃”军迷会涌现,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他们会寻找机会操作键盘侵入敌方信息系统,为己方获取有价值的情报。网络“娃娃”军迷年龄虽小,但他们可以随时随地、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足不出户就能实施网络战,有时还能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甚至关系战争结局。

人民群众通过智能手机为军方提供情报保障

目前,虽然对智能手机的功能还未有统一定论,但是智能手机具有接打电话、查阅邮件、网上冲浪、网上浏览、网上订购、转载发送信息、视频通话等功能,显然代表大数据发展方向。如今,随着通信和集成电路技术的快速发展以及应用软件的不断丰富,智能手机的性能日新月异,扩展功能越来越多。因此,它们不仅在民用领域日益普及,还在军用领域初露锋芒,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和军事用途。

通过5G、6G 等智能手机,能迅速建立起军民融合通信网络,指挥员可接收前线各种单兵侦察系统终端发送的情报信息,形成综合、全面的战场态势感知,下达作战指令。作战人员可通过智能手机,随时接收作战部门发送的指令、地图和情报等,并通过智能手机及时向指挥员报告目标情况和战场环境信息,呼唤火力支援。借助安装的专门软件,作战人员在手机中输入查询要求,即可按照权限和位置获得所需的战场情报,甚至能看到周围一定范围内有关的战场卫星图像,及时呼唤空中火力支援,引导火力打击并摧毁目标。

美国陆军和波音公司官员就曾设想:在激烈的战斗中,当一名特种部队小队队长想呼叫火力支援时,只需手持一部智能手机,打开一种名为“目标定位”的应用程序,把数据传递到“加速精确迫击炮弹计划”,其结果就像一个在阿富汗战场上的美军士兵请求火力支援一样,在不伤及平民的情况下,消灭塔利班的游击队或是狙击手。美国某公司开发了“雷神智能战术系统”,操作者只要在智能手机里输入数据,就能获得周围2 000 米范围内的所有卫星图像,以及空中、地面的侦察情报资料。

在俄乌双方冲突行动中,有残酷、血腥和激烈的战场硝烟,冲突同时也发生在网络空间领域,这是数字时代的第一场冲突行动。

俄罗斯虽然是一个军事强国,但其在采取以往战术手段作战时万万没有想到,面对的对手不只是乌克兰,还包括世界上几个科技巨头公司。在俄军大规模炮击中,战场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干酪”,而在以美国为首的西方提供给乌克兰的人工智能技术支持下,先进的谷歌地球程序能计算出目标方位,有媒体报道,乌克兰发射的炮弹命中精度高于俄罗斯。所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呼吁国际社会支持乌克兰在网络空间的抵抗,向战场前线提供手机、电脑和其他电子设备,以利用互联网和智能手机安装的应用程序,让其成为乌军方的情报线人,从而避免因军事情报或指挥决策迟缓造成贻误战机的情况。而俄罗斯虽然有能力打造真正的黑客军团,但是未把网络战能力有效地转移到战场行动中。

社交数字媒体对敌展开新闻信息欺骗战

数字技术经过30 多年发展,如今人类社会进入数字社会,人类地球进入数字地球,人类媒体进入数字媒体,互联网进入移动互联网,终端随人走、手机随时看,机不离手、手不离机,眼不离屏、屏不离眼。因此网络战力量结构、网络战部队任务也将随之变化,争夺制网络权不再局限于网络空间,也在向移动网络终端拓展。如此发展,在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条件下的局部战争中,交战双方在线上线下同时展开斗争,线下与线上高度融合、相互配合,呈现出高度的分布式特征,而社交媒体不知不觉分布式参与到战争中来。未来战争就犹如一场线上数字媒体新闻信息欺骗战、线下陆海空等多维空间战场军事实力战,数字媒体线上“软杀伤”与线下战场交战双方“硬打击”一体化。

在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条件下的作战中,战争双方既是武器装备性能、军事实力、指挥谋略的拼杀,也是数字媒体战的博弈。战前,交战双方都想尽办法利用各自数字媒体公开宣传虚假信息,污蔑、抹黑对方,达到混淆视听、难辨真假、隐蔽真实企图的目的。战争中,交战双方在数字媒体平台上必将展开媒体战,互相否定对方的战果、信息等。社交媒体也“全程直播”双方军事行动进展;发挥数字媒体利剑作用,对对方发布的虚假信息、不实信息及时辟谣、澄清,争夺国际社会舆论主动权、话语权。交战两国高层决策者随时都可以通过视频进行面对面谈判,公布谈判进程和结果;交战两国政府必将展开数字媒体封杀战,删除不利于己方的信息,在一定范围内屏蔽不利的媒体频道,阻止用户访问有关网站,暂时放宽规定、允许用户发帖鼓舞己方士气的言论,等等。

当前,数字技术的发展方兴未艾,“娃娃”军迷、无人机、社交媒体参与人民战争的形式初露端倪,正改变着传统人民战争的规模和样式。但是,无论数字技术如何发展,武器装备如何智能化,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还是人而不是装备,战争的胜利离不开广大人民群众的间接或直接支援。因此,人民战争的地位、作用没有变,只是出现以下变化:战争的力量规模由人民群众战时统一支援转向平战结合,以“娃娃”军迷、社交媒体为主,实施全方位网络攻击;由正规军武装起来有组织地行动,转向军地双方“网军”自发网络攻击、使用无人机支援正规部队;战场由后方转向国内甚至国外各个角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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