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经济振兴背景下城市群发展道路
2023-08-25周俊涛扬州大学
周俊涛(扬州大学)
党的十九大提出了乡村振兴的全局战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关系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全局性、历史性任务,是新时代“三农”工作总抓手[1]。乡村振兴不仅是“三农”问题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新发展格局中以国内循环为主体的关键环节,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乡村振兴是一个全局性的重要任务,因此必须从宏观角度来考虑,要从城乡关系上探讨乡村振兴问题,脱离了城市和城乡协同就不能系统阐述并落实乡村振兴这一战略。以城乡关系为基础,深入探讨乡村振兴的策略,以实现农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一、城乡协同发展的理论基础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资本主义城乡关系的深刻批判为城乡协同发展提供了理论基础,而《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英格兰工人阶级状况》等著作则进一步丰富了这一思想,并且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一理论也不断演变。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社会主义城市化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从单一大城市向都市圈的发展转变,形成了多元化的发展模式。
在刘守英、文爱平看来,中国结构转型大致经历了乡土中国、城乡中国、城市中国这3个阶段。在这3个阶段,城乡中国阶段尤为关键,这一阶段中结构转变最快,要素流动最活跃,城乡关系变动最大。从目前来看,城乡中国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果[2]。更多的问题还存在于城乡中国阶段中,此阶段存在着诸多结构性矛盾。所以,有必要对这个阶段作深入细致的分析与研究,以便掌握它的发展规律与趋势。城乡中国阶段中,要将城乡发展形态中的城乡分离及城乡发展不同步的情况转变为符合新时代发展规律的城乡协同状态。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亦明确提出了建立更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机制的建议。区域协调发展的本质要求就是需要城与乡之间共同发展,城市与边缘乡村本身就有着天然的地域和文化相连的优势,带动城市近郊发展后再进一步与周边城市共同发展形成都市圈。
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世界正处于前所未有的重大变革之中,我国亦处在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但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之一就是城乡发展的失衡制约了经济的发展,而这一失衡的同时也导致无法满足人民的新需求和新期望。都市圈作为新型城市化的典型特征带动乡村发展具有重大意义。
二、城乡协同发展的现实基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乡村振兴战略这篇大文章做好,必须走城乡融合发展之路”[3]。在乡村全面振兴的过程中,“职业”的农民将会成为主要的参与者,而“农民”则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到2050年,中国仍有近八亿农民,其中包括农民工,“职业”的农民可能不足一亿[4]。而“身份”和“职业”的农民,从八亿到不足一亿,他们大部分人的身份都可以在城市居民和乡村居民之间相互转换,都与城市化息息相关。目前绝大多数农户家庭的收入中,最大的一部分基本都来自于城市务工或者作为个体工商户的收入。因此,农村产业要壮大,但是,不应违背经济规律。农村不能盲目发展优势不足的行业,而是要发展适合农村的轻工业,同时大力发展乡村旅游业。将现在在乡村的小型农业生产者与农业现代化相衔接,为乡村振兴提供基本的生产秩序与物质保障。
在乡村振兴的背景下,城市群发展更需要注重城乡协同。城乡协同发展需要深入探讨其中的矛盾问题,工业化、城镇化和农业之间有着错综复杂而多层次的联系,它们彼此促进、相互制约,而农业则是工业发展和城镇化建设的基石,它们之间的联系使得城市化能够形成集聚效应,从而推动工业化和农业现代化的进程[5]。并且城市之所以形成,其基本动因是经济效益,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基础设施与技术网络健全,降低运输与贸易成本,形成向心力,使得经济活动趋向于某一地区的集聚,催生了城市群和都市圈[6]。随着城市内工业生产和科技的飞速发展,人员、资本和科技以惊人的速率向大城市及其周围区域集中;同样,城市乡村相互之间的交通网络也变得更加便捷,城市从长时间的中央聚集发展转变为更加粗放的近郊化发展,收入层次也从中央区外迁,这也导致了工业和服务业的近郊化趋势日益明显。城乡之间的相互作用是城市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它不仅可以促进城市的发展,而且还能够提升城市功能,进而使生活变得便利、有效,从而导致城乡发展越来越不平衡[7]。城乡发展不平衡会通过短板效应影响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推进,要将“三农”问题中农业发展问题解决必须打破城乡壁垒,实现生产要素的自由流通。然而,城乡收入差距和劳动要素投入的减少及劳动力市场需求结构的变化,使得农村劳动力流转受到了限制,进而严重影响了农业经济发展,也限制了现代化进程。此外,人均收入的不同导致城乡居民消费结构存在较大差异,也是直接影响乡村经济发展的因素。在市场化水平上,农村地区的市场化程度比较低,农村提供的货物很难准确地满足市场需求导致城市产生虹吸效应,吸取本该在农村内部的消费。农业内部本身结构也面临着许多重大问题,如市场分割、农业产业现代化程度不高及农户难以增加收入等难题。促进城乡融合发展旨在建立和完善城乡之间的双边流通机制,以促进城乡之间的循环[8]。
世界范围内城市化的历史,实质上就是城乡关系重塑的过程。伴随着一个国家城市化水平的提升,经济的发展和信息技术的迭代,各种生产要素在城市和乡村间的流动亦会从单向走向双向,城乡关系步入协同发展新阶段。
无论从经济发展水平还是城市化水平来看,我国都已经具备了推动城乡协同发展的条件。在这一过程中,劳动力市场与资本市场的作用至关重要。中国劳动力市场已经步入刘易斯转折时期,这不仅预示着二元经济已经结束,更是城乡协同的起点。在此背景下,以农民工为主体的新生代农民进入城市务工,不仅改变了传统农业生产方式,而且影响着城市社会结构与治理体系的变化。随着农民工工资的迅速上涨,资金从城市流向乡村,IT、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还由城市向农村应用,均为城乡协同发展所必需的助力,以及新一轮信息技术改革导致生产率的提高,必将转化为促进城乡协同的力量。
三、城乡协同发展的对策
(一)健全城乡协同发展的体制机制
中共中央国务院在2019年5月出台的对有关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机制的意见,进一步为国家城乡融合发展“三步走”策略提供了重要指导:2022年,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初步建立,2035年,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理更加完善,本世纪初中期,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成熟定型。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了“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管理机制,推进城市基本要素公平交易、双边流转”的措施,这标示着国家正式步入一种新发展阶段,经济体制的转变升级和产业结构的调节加快,使农业和农村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以改革制度促进城乡融合的良性发展是新时期经济社会的重中之重。
城乡融合发展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它需要各方面的共同努力,要素的自由流动、合理的产业布局、经济发展水平、公共服务设施均等化等都是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的重要因素,这些因素的有机组合会对城乡一体化进程产生巨大推动作用,最终达到城乡一体发展的优良效果。研究表明,过去十年中,中国城乡一体化水平提高,发展空间正关联性很高,城乡一体化的发展空间集聚效果显现,但由于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加速发展及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等原因对国民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从区域视角来看,东中西部地区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城乡差异现象,东部沿海地区更容易实现城乡融合,而中部欠发达地区则表现出明显的“二元”结构特征。
(二)保障乡村权益
“十四五”时期,应当采取有效措施,加强城乡土地权能一体化,推进城乡劳动者利益平级化,维护城乡基本要素利益公平化,以推动城乡融合发展,缓解城乡人才要素流动困难、城乡土地价值差距巨大等社会问题。为了彻底消除城乡差异,破解城乡二元结构困境是当务之急。因此,应该建立一套适应城乡融合进程的制度,以便将城乡协同进程放在城乡二元组成的现实情境中进行考察,以及增强农业土地要素与劳动力要素权能、自由与权益。
(三)促进城乡要素流动
农村发展不饱和,是造成城乡发展不平衡的一个主要因素。从而导致城乡之间经济循环和城乡之间要素流动受到限制,最突出的挑战就是如何有效地将城市要素整合到乡村。本文着眼于人口流动。当前,人口流动在城乡之间仍然存在着单向流动和融合的现象,尤其是城市居民与乡村居民之间的流动和融合程度较低。因此,大力推动以乡村振兴为目标的城乡人口双向流动和整合,以促进乡村的发展。为了更好地发展乡村经济,我们应该全方位放开乡村建设,建立完善的制度体系;推进“三权分置”实践。深化农业生产经营制度改革,促进农产品生产管理职业化,使乡村得以长久发展;进一步深化乡村生产建设制度改造,促使乡村市场经营规范化,把乡村打造成一个充满活力的创业舞台。
四、结语
城乡协同发展,它有着其深刻的理论及现实背景,是21世纪初的城乡关系的新方向,是中国共产党在两个百年历史交汇期,缓解并消除城乡之间种种不平衡及乡村发展不到位的前进方向。推进城乡深度融合发展,需要从政治、经济和社会三个维度进行统筹设计与规划,实现制度创新、政策保障及体制机制改革等一系列举措。学界应当加强对城乡协调发展开展理论和实践的研究,为推动新型城市群发展,实现乡村振兴,为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城乡协同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强劲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