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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CiteSpace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现状与发展趋势分析

2023-08-18王伟浩

黑龙江科学 2023年13期
关键词:发文图谱文化遗产

杨 玲,王伟浩

(洛阳职业技术学院 文化与旅游学院,河南 洛阳 471000)

0 引言

随着时代的发展,许多传统文化与民间文化正遭受不同程度的破坏,有些甚至因保护不当而濒临消亡,因此保护并传承这些人类文化遗产,特别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已迫在眉睫。自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后,各国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重要性的认识得到提升,推进了全球范围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利用数字化手段进行非物质文化遗产转换、再现、复原的可共享、可再生的非遗保护方式逐渐受到专家学者们的重视。因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涉及的范围较广,学科跨度较大,针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近年来,随着研究人员不断增多,研究体系日益完善,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领域形成了多个前沿分支,数字化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传承的重要性也在不断被实践证实。

知识图谱是以科学知识为计量对象,用可视化的图谱直观显示学科结构与发展情况的研究方法[1]。近年来,知识图谱对科研工作者了解本学科最新理论前沿动态起到的积极作用日益显现,采用知识图谱法把握学科知识发展趋势的相关文献也逐渐涌现。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方面,范青等采用知识图谱直观展示了地域和文化类型与非物质文化遗产间的关系[2]。权玺借助知识图谱,从传播学的角度探索了1997—2015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演进过程[3]。文庭孝等采用知识图谱分析了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现状[4]。从已有文献来看,尚未有学者采用知识图谱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的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本研究以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相关文献数据为研究对象,借助CiteSpace 6.2.R2可视化软件对相应数据进行挖掘和计量分析,以可视化的方式揭示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领域的发展进程和结构关系,提炼出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领域的知识基础,从多元、分时、动态的角度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最新进展、理论前沿、演化路径及未来发展趋势进行分析,以期为更好地开展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工作提供借鉴。

以中国学术期刊出版总库(CNKI)为数据源,选择其中的的中文核心期刊和CSSCI来源期刊,以“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时间设置为2008—2022年,共获得文献153篇,去重、整理,删除书评、科研机构介绍等与研究内容无关的文献,最终获取有效文献148篇。

1 年发文量及出版来源

对获得的文献数据进行年发文量统计、学科分布统计及发文期刊统计,形成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初步认知。详见图1、图2、表1。

表1 发文量排名前5位的期刊

图1 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相关研究年度发文量

图2 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相关学科分布

年发文量一定程度上能反映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受关注程度的演变过程。由图1可知,2008—2015年,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文献数量呈波浪形上升趋势,在2015年达到峰值;2016—2018年,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文献数量有所下降,出现短暂的滞缓期;2019—2022年,发文量保持缓慢增长,说明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受到持续关注。由图2可知,目前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主要集中于文化、计算机软件及计算机应用、美术书法雕塑与摄影等领域,学科跨度相对较大,一定程度上说明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已成为众多学科共同关注的研究内容。由表1可知,发文量排名前五位的期刊发表内容较多涉及文化、社会科学等领域,反映出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权威文献主要集中在社科领域,数字化实践方面尚未得到充分的研究。

2 发文作者及发文机构

作者合作网络分析可较为直观地展示某一学科领域中的核心研究人员及研究人员间存在的合作关系及互引关系[5]。将样本数据导入CiteSpace 6.2.R2软件,得到由216个节点、133条连线组成的整体网络密度为0.0057的作者合作网络图谱。每个节点代表发文作者,节点大小代表作者的发文数量,节点越大,发文量越多;节点间的连线代表作者间的合作程度,线条越粗,代表合作越紧密。进行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作者群较为分散,具有较高影响力的作者较少且合作较为欠缺,文献互引率相对较低。虽然存在少量研究团队,但小而分散,未形成大型的研究团队,说明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在学术界还尚未形成广泛共识。详见图3。

利用CiteSpace 6.2.R2软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机构进行共现分析,得到由167个节点、65条连线组成的整体网络密度为0.0047的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节点大小与研究机构发表期刊论文的数量呈正比,节点间的连线代表不同研究机构间的合作程度。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领域发文较多的机构是华中师范大学国家文化产业研究中心和中山大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以这两个研究机构为核心形成了两个小范围的研究团队。从整体上来看,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机构主要以高校为主,但合作网络较为松散,还未形成广泛且紧密的合作关系。已有合作多集中于同一高校或同一地域范围内,跨区域、跨单位开展合作研究的情况较少。详见图4。

图4 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图谱

3 关键词共现

利用CiteSpace 6.2.R2软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相关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得到由204个节点、232条连线组成的整体网络密度为0.112的关键词知识图谱。每个圆环代表一个关键词,其大小与该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及影响力成正比,节点间连线的粗细与关键词间联系的紧密程度呈正比。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领域中,“数字化”“保护”及“传承”的圆环较大,代表其出现的频次较多,在网格结构中影响力较大,也说明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集中于数字化及保护、传承等方面内容。详见图5。

图5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4 关键词突现

为进一步了解不同时间段内影响力较大的研究领域,利用CiteSpace 6.2.R2软件得到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前十二位突现关键词。从关键词产生的时间序列来看,2010年以前的突现关键词为“信息空间”“图书馆”及“信息技术”,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使用进程。2010—2012年的突现关键词为“满族”“保护”及“文化产业”,突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的目的。2013年以后,突现关键词为“数字化”“元数据”“传播策略”“剪纸艺术”“非遗保护”等,较前两个阶段更侧重于利用数字化手段加强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和保护。从关键词的突现度及出现的时间节点来看,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有着较强的实践性,关注的问题也相对集中。2019年以后,伴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和保护的现实问题的涌现,采用数字化手段保护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专家学者们探讨较多的主题。详见表2。

表2 前12位突现关键词

5 研究主题的演变趋势

时间线图谱可反映不同时间段的研究主题,能够揭示研究领域中关键词的演变过程。在关键词共现的基础上,利用CiteSpace 6.2.R2可视化软件绘制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关键词时间线图谱。由图6可知,“保护”“非遗”“开发策略”“高职院校”及“传播”是具有代表性的聚类关键词。结合突现关键词,可将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划分为起始阶段、扩展阶段与发展阶段。

图6 2008—2022年关键词时间线聚类图

1)2008—2010年为起始阶段。在该阶段,重要的关键词有“数字化”“保护”“传承”“信息技术”等,这些关键词联系紧密,表明此阶段该研究领域的主题较多侧重于如何利用数字化手段更好地传承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黄怡鹏以广西壮剧为研究对象,针对其保护和传承问题,提出用数字化手段使其以最为保真的形式存留下来[6]。林伯珊在分析水书文献资源数字化建设意义的基础上,根据水书文献的保存现状,提出了相应的数字化保护和传承策略[7]。为更好地促进非遗信息化的发展,彭冬梅等从采用非遗保护的信息视角,对数字化重构非遗信息进行了探讨[8]。以上研究表明,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起始阶段,利用数字化手段保护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学界探讨较多的主题,也说明这一时期学者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2)2011—2020年为扩展阶段。自2011年以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问题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先后印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等文件为学术界开展相关研究指明了方向。这一阶段出现的高频关键词有“少数民族”“文化产业”“贵州”等,这些研究主题是在上一个阶段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且开始转向具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研究。为保护和传承“花儿”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刘勐等提出了特色数据库的构建方案,分析了实施过程中可能面临的实际问题[9]。王振湦采用对比分析的方法,进行了桑皮纸的数字化探索[10]。

3)2021—2022年为发展阶段。2021年,《关于进一步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加强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的整合和共享力度,倡导了现代科技手段的运用。这一阶段出现了一些全新的研究主题,其中关键词有“数字媒介”“开发策略”“协同创新”“电视传播”等,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重点逐渐从数字化的使用目的转向数字化传播及路径策略方面。宗蔚等针对云南数字鸿沟现象存在的机理和原因,探讨了非遗数字化传播的重要性[11]。谈国新等在梳理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传播现状的基础上,提出了有针对性的传播路径[12]。

6 结论

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相关文献的发文量、学科分布及文献来源等进行分析,借助CiteSpace 6.2.R2可视化软件挖掘了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的研究热点及各时期的研究主题及其演变路径,研究结果表明:

1)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已出现少量研究团队,但大型的研究团队还尚未形成,缺乏具有较高影响力的研究人员。研究机构主要以高校为主,但合作网络较为松散,已形成的合作关系多集中于同一高校或同一地域范围内,跨区域、跨单位合作的情况较少。非遗数字化实践涉及计算机技术、文化、书法雕塑等诸多学科,知识跨度较大。为更加深入地开展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需打破研究人员和研究机构的分散状态,加强研究人员间的沟通和交流,促成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跨单位或跨区域开展研究。

2)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已从宏观层面转向具体的实践层面,侧重于利用数字化手段保护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有较强的实践性。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包含的内容较多,其中针对数字化及保护、传承等方面的研究较为集中,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研究的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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