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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哲学基础、理论体系与当代启示

2023-08-13王伟

中共济南市委党校学报 2023年3期
关键词:辩证法唯物史观方法论

摘要: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以唯物史观和辩证法为哲学基础,是具体与抽象相统一、研究方法与叙述方法相统一、逻辑与历史相统一、分析与综合相统一、归纳与演绎相统一的科学研究范式。对于新时代明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历史方位,深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规律的认识,进一步增强党领导经济工作的系统性和科学性具有重要指导意义,需不断开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

关键词: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唯物史观;辩证法

作者简介:王伟,中国光大银行总行中级经济师,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政治经济学博士研究生(邮政编码 100033)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359(2023)03-001-06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兴国的根本指导思想。实践告诉我们,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马克思主义行,是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1]作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在唯物史观和辩证法的认识论指导下,运用科学抽象法,以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劳动价值论为切入点,所创立的一门揭示资本主义经济运行规律的经济学科。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同改革开放、同新时代经济建设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理论及方法论,带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本文系统探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的哲学基础、理论体系及当代启示,希冀不断增强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分析经济问题、解决经济难题、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能力。

一、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的哲学基础:

唯物史观和辩证法

唯物史观和辩证法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的灵魂,也是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乃至整个马克思主义的灵魂。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批判继承了德国古典哲学中的有益成果,将黑格尔辩证法中的唯心主义成分予以剔除,将其改造为唯物辩证法。马克思在1873年《资本论》第二版跋中指出:“我的辩证方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辩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在黑格尔看来,思维过程,即甚至被他在观念这一名称下转化为独立主体的思维过程,是现实事物的创造主,而现实事物只是思维过程的外部表现。我的看法则相反,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2]马克思还吸收了费尔巴哈哲学中的唯物论思想,但马克思哲学对于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吸收是有所保留的。“马克思受到了费尔巴哈的影响,但从未返回到费尔巴哈式的唯物主义的立场上去”,[3]超越了其机械唯物主义方法。“马克思用‘实践―劳动走出了黑格尔概念辩证发展的唯心主义领地。将辩证法和唯物主义应用于自然领域,认为世界是一个过程的集合体;应用于历史领域,解决了历史合目的性和合规律性的矛盾,形成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4]从而搭建起了自己的整体独立分析范式。

(一)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建立在唯物史观的基础之上

马克思认为,物质生产力的发展对应着相契合的生产关系,而生产关系的总和又构成社会的总体经济结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关于生产力发展是社会关系的根源的原理,把生产看作經济活动的基础,考察了社会经济生活过程的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的相互关系,把生产放在交换、分配和消费的首位,克服了以前的经济学家把分配或消费放在生产之上的缺陷。”[5]马克思把商品认定为一种生产关系,与其物的关系表现形式明确区别开来。

“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6]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分析了资本主义生产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指出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决定了资本的逐利特性和资本家的疯狂掠夺本性,揭示了资本主义必然趋于灭亡的历史规律。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运用唯物史观论证了关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历史的、特殊的生产方式的原理,并由此对经济范畴做了科学的解释,批判了以前的经济学家对经济范畴的错误解释。他把生产关系的性质和它的发展归结于生产力的性质和发展水平,阐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的特殊社会性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第一特征是把它的生产物当作商品来生产;第二特征是把最大限度地追求剩余价值作为生产的动机和最终目标。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阐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形式和阶段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得以确立的历史条件。但该条件不仅是历史先行过程的结果和产物,而且是新生产方式赖以产生的现实基础,因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只是人类历史进程中的其中一种生产方式,而不是终极生产方式,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进步,其必将被历史所淘汰。

(二)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本质上是唯物辩证法

唯物辩证法指出,“与万物普遍联系”和“按自身规律永恒发展”是世界存在的两个总的基本特征,从总体上揭示了世界的辩证性质。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根本规律,矛盾分析法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根本方法。矛盾双方的统一与斗争,推动着事物的运动、变化和发展。

1.对立统一规律

矛盾规律即对立统一规律,任何事物之间及事物内部都存在着矛盾,矛盾具有同一性和斗争性、普遍性和特殊性以及不平衡性等多维特性。“社会的经济关系蕴含着对立统一的双重要素,统一之中有对立,对立统一于经济关系的总体之中。”[7]承认矛盾的普遍性是一切科学认识的首要前提,科学的进步是以揭露和认识新矛盾为基础的。矛盾的特殊性既是科学认识事物的依据,又是正确解决矛盾的关键。只有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能掌握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才能认清事物的本质和发展规律。在不同矛盾之间,还要区分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在同一矛盾内部,要区分矛盾的主要方面与次要方面。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二者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

2.质量互变规律

质量互变规律,又称量变到质变的转化规律,反映着事物变化规律的一个主要方面。量变是事物数量上的增减,是一种不显著的、非根本性的变化;质变是事物根本性质的变化,是突变式的质的飞跃。量变为质变进行准备,质变为新的量变开辟道路。量变超过一定限度必然引起质变,使旧质变为新质,然后在新质基础上又开始新的量变。新的量变超过一定限度又会引起新的质变,如此循环往复,推动事物不断向前发展。马克思运用质量互变规律沿着剩余价值的生产、剩余价值的流通和剩余价值的实现来分析资本主义经济如何运动变化,揭示资本主义经济运行的基本规律。

3.否定之否定规律

事物的运动到一定阶段、一定程度,就为其中对立的因素所否定,这种因素再继续运动,又为其中对立的新的因素所否定。这样,事物就从低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螺旋式地向前发展,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这就是否定之否定规律。马克思指出,事物是由矛盾推动发展的,事物的螺旋上升式发展,也即事物的永恒发展的动态运动性,集中体现在否定之否定规律。否定之否定包含两次否定推动事物波浪前进,其否定的动力来自矛盾。否定即矛盾,人类社会的发展就是由低级阶段到较高級阶段再到更高级阶段而不断演化进步。

二、作为分析方法和论述方法的马克思政治

经济学方法论体系

从马克思经济思想史来看,“马克思不仅提出了政治经济学方法论的核心和灵魂,而且提出了一系列具体的研究方法。”[8]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首次专门阐述了政治经济学的方法,指出政治经济学的发展可以概括为叙述过程的两条道路。此外,马克思还运用了具有特色的“人体解剖”方法和“普照的光”方法,体现了历史与逻辑的相统一。此后,三卷《资本论》的陆续问世,标志着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的最终形成,从而确立了一套科学完整的分析方法和论述方法体系。

(一)具体与抽象相统一的方法

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马克思提到,“分析经济形式,既不能用显微镜,也不能用化学试剂:二者都必须用抽象力来代替。”[9]这里的“抽象力”可以说是一种目标性抽象,即为了解决专门问题的高度科学抽象,体现为抽象出的事物与原本的事物之间理论差异的深刻性,又称创新性归纳。

从具体上升到抽象的归纳法是一种通过从社会经济现象的具体表象出发,经过分析和研究,形成抽象的概念和范畴的思维方法。具体是起点,是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这种认识秩序贯穿于人们的解释活动之中,不断从个别上升到一般,即从对个别事物的认识上升到对事物的一般规律性的认识,从而形成相应的最终的归纳性理论,借以指导实践。

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演绎法是抽象的规定在思维行程中所导致的具体的再现。“具体之所以具体,因为它是许多规定的综合,因而是多样性的统一。因此,它在思维中表现为综合的过程,表现为结果。”[10]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以现实为依据,从简单的抽象规定开始,逐步上升到越来越具体的规定,从而在理论上使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和发展过程得到科学的说明和再现。

从抽象上升到具体能够反映事物的全面性、总体性,是“科学上正确的方法”。[11]要想通过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理论体系再现具体,系统分析资本主义经济运行逻辑和现实规律,那么就必须准确界定商品、价值量和价值的表现形式等基本经济范畴,进而才能深入理解资本主义经济运行的复杂过程,认清资本主义未来必将趋于消亡的发展趋势。

(二)研究方法与叙述方法的统一

作为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体系中的研究方法与叙述方法是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的进一步拓展。研究方法是从具体上升到抽象,再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两次思维运动过程;叙述方法则强调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单一思维运动过程。

研究方法中的前一个“具体”是独立于人们的意识之外的具体,“如果对这个十分生动的具体有了本质的认识,也就构成了一个思维的抽象过程”,[12]从具体上升到抽象是认识发展过程的一个飞跃。但是,后一个“具体”却不是在简单重复前一个“具体”,而是人们思维运动过程的更深层次递进,意味着对具体的充分认知。研究方法的两次思维运动过程,表明人类的认识过程开始于接触感性具体,然后通过科学的抽象进而向思维具体进行运动转化。

叙述方法是通过把研究后抽象出来的结果用一定的形式在理论上予以具体呈现。此处作为一种最简单的经济范畴的“抽象”是思维运动过程的起点,通过抽象的规定在思维行程中的具体再现,实现了由简单的经济范畴上升到复杂的经济范畴的认识重塑。此处的“具体”不是表现为“整体表象”,而是表现为一种复杂的经济范畴,是“许多规定的综合”和“多样性的统一”。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研究资本主义经济运行规律时实现了研究方法和叙述方法的统一。他通过分析资本主义经济社会中劳动者与生产物、劳动者与资本家、劳动者报酬的实现、生产物的流通等一系列经济关系与现象,从中抽象提炼出了不同的经济范畴。他选择以商品这个简单范畴为切入点,并不断增加其理论外延,延展出了商品-货币-资本,资本的循环、周转、再生产,剩余价值的生产、流通、实现等诸多复杂经济范畴与逻辑,从而把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的特点及其核心运动规律从理论上完整揭示出来。

(三)逻辑与历史相统一的方法

逻辑的方法强调运用思维推理的方式,按照思维逻辑的运动过程和运动特点来研究社会经济现象,从相对简单的范畴递进上升到相对复杂的具体范畴,是一个思维运动不断深化拓展的过程。历史的方法则强调重视时间的跨度即历史的实际发展进程在研究社会经济现象中的重要性。

逻辑与历史的统一是指思维的逻辑应当概括地反映历史发展过程的内在必然性。但逻辑与历史并不等同,因此,逻辑与历史的统一是对立中的统一。逻辑的方法必须以历史的方法为基础,但是历史发展的跳跃性和曲折性通常会对思维逻辑的进程产生扰动,因而如果仅用历史的方法不能达到在理论上再现历史的辩证发展的效果。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对资本主义生產规律和发展趋势的分析建立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内部相互联系的一系列逻辑结构基础之上。但资本主义经济本质的逻辑推演又不能简单通过概念和范畴的演绎来进行,还需要充分考虑生产力发展的历史跨度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历史性,需要用详实的历史资料和历史实践进行验证。因为逻辑上处于先行位置的概念或场景在历史进程中未必同样处于先行位置,同样,历史进程中先行的概念或场景在逻辑上也不一定就构成发展的先验指标。

(四)分析与综合相统一的方法

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体系中,分析与综合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约、辩证统一的关系。分析是综合的前提和基础,在认识过程中一般都是先有分析后有综合。认识运动从对事物或现象的矛盾分析开始,首先要分析揭示事物内部的矛盾,认清事物的本质;继而分析不同事物之间的矛盾,辨别主要与次要矛盾;进而分析同一矛盾内部的主要方面与次要方面,此时认识便由分析上升到综合阶段,进阶到考察矛盾的性质、关系和解决的方式。随着旧矛盾的解决,新的矛盾又出现,于是开始新一轮的分析与综合。这样,矛盾不断产生又不断解决,反映在认识运动过程中就是分析与综合的依次递进、辩证统一。矛盾完全解决意味着认识过程的终止。

(五)归纳与演绎相统一的方法

归纳与演绎,是相互联系、相互补充的有机统一整体。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过程中有机地将归纳和演绎的方法统一起来,既改造了演绎法,又改造了归纳法。辩证演绎不同于形式逻辑的演绎,辩证归纳也不同于形式逻辑的归纳。辩证演绎的作用在于它是从一般到个别的辩证思维运动,辩证地揭示事物共性和个性的统一,从而正确地反映不断变化的客观世界。辩证归纳的作用不仅在于根据事物或现象的表征来抽象出普遍性的一般概念,而且善于从个别和特殊中挖掘事物的个性差异和专属特征。

三、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的当代启示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体学习时指出:“面对极其复杂的国内外经济形势,面对纷繁多样的经济现象,学习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和方法论,有利于我们掌握科学的经济分析方法,认识经济运动过程,把握社会经济发展规律,提高驾驭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能力,更好回答我国经济发展的理论和实践问题。”[13]学习马克思分析和研究资本主义经济问题的方法,系统掌握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体系,根本目的是为了指导实践。因此,既要坚持其基本原理和相关具体方法,又要同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实际紧密结合,不断推动理论创新,开创经济发展新局面。

(一)以唯物史观为依据,明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的历史方位

唯物史观揭示了历史发展的特殊规律性,即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的快速发展,我国的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迈上了新的更高台阶,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贸易国。我国顺利完成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经济社会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新发展阶段是我国社会主义发展进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是一个动态积极有为、始终洋溢着蓬勃生机活力的过程,是一个阶梯式递进、不断发展进步、日益接近质的飞跃的量的积累和发展变化的过程”。“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既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国发展的要求,也是我国社会主义从初级阶段向更高阶段迈进的要求。”[14] 这是对于新发展阶段的科学判断和认知。

但是,在日益复杂和高速变动的当今社会,经济社会发展面临更多具体问题。我们也应清醒地看到:目前我国仍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并没有改变。因此,只有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明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的历史方位,才能认清方向和目标,才能精准发力,早日达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更高发展阶段。

(二)以辩证法为准绳,深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规律的认识

辩证法主张按照联系的、发展的、运动的观点来分析问题,强调事物发展的对立统一性。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在此背景下,党深刻认识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科学制定经济路线方针政策,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同时,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区域、城乡发展不平衡、产业链供应链存在短板、现代化产业体系尚未完全建立,经济发展中的结构性问题突出。

为此,要切实考虑中国的具体实际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差异性,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始终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基本分配制度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将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统一起来,实现资源配置的效率最大化和效益最优化。

(三)以分析和论述方法论体系为指导,进一步增强党领导经济工作的系统性和科学性

作为分析和论述方法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对于党对经济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实践意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提出了一系列治国理政的新方略。路线的制定、规划的明确、战略的调整是党在领导经济工作时灵活运用具体与抽象、分析与综合、历史与逻辑、归纳与演绎的方法论的具体体现和生动诠释,充分考虑了改革发展的渐进性与阶段性、前进性与曲折性、整体性与特殊性,形成了一套比较科学的经济建设思路与方法。

当前,在向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新征程上,一定要确保党对经济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同时兼顾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各个地区、各个阶段、各个时期的具体实际,把改革和经济建设的经验积累进一步落实到经济工作各领域的实践之中,不断提升党领导经济工作的系统性和科学性,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沿着既定的轨道平稳快速发展。

(四)以现实国情为出发点,不断开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要有生命力,就必须与时俱进,就必须将成功的实践不断上升为新的理论。

新时代,“中国正经历人类社会发展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矛盾风险挑战之多、治国理政考验之大都前所未有”,[15]在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中迫切需要不断开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时代化的新境界。

习近平经济思想及其方法论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方法论体系既一脉相承,又有新的创新与演化,富于时代性与实践性。这要求我们深刻领会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深入研究我国经济发展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抽象归纳为发展实践的新特点、新规律,把实践经验进一步上升为系统化的经济学说,不断破解经济发展难题,开创经济发展新局面。与此同时,也要积极吸收借鉴西方主流经济学方法论的合理成分,去伪存真,为我所用。唯有如此,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才能具有现实的更全面的解释意义,才能更好地指导中国乃至世界各国的经济建设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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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胡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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