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期至西周早期铜方形器功能的再探讨
2023-08-07崔贻彤
崔贻彤
摘 要:铜方形器分布于商晚期至西周早期,与商晚期的俎器在造型、装饰、时空分布、器主指向及器物组合方面一致,功能上也可互通,与商代俎祭之礼有关。作为一种盛食器,器底有烟炱痕者并非烤炉、蒸煮器,而可能是盛放经过燔、炙的肉类所致。
关键词:商晚期至西周早期;铜方形器;功能;盛食器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3.11.026
在商晚期至西周早期有一类特殊的铜方形器,器身呈长方形或近方形,直腹或斜直腹,两侧附耳,下有曲尺形高圈足。《殷墟妇好墓》中称其为“方形高圈足器”;铁三路殷墟文化时期制骨作坊遗址发掘报告中称其为“铜烤炉”;《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中定为“方形器(或称卢形器)”,认为可能用于炊煮(烧烤)或是盛食器,应归入礼器之列;清梁诗正等纂修的《西清古鉴》称之为“冰鉴”;《故宫青铜器》据器内壁所刻“束”字铭文,称之为“束方盘”;胡洪琼根据两件方形器内壁的烟炱痕、甲骨文关于商代“燎祭”的记载等认为其是烤炉①。本文尝试在前辈学者研究的基础上对其功能做进一步探讨,敬请方家斧正。
1 铜方形器的发现
商周时期铜方形器共5件,根据圈足形态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圈足四边各有一圆角长方形缺口。山东博物馆藏“射妇桑”器,直腹,环耳曲折向上,“口沿下饰连续的三角纹,腹饰兽面纹,足部饰兽面纹和蚕纹,腹部、足部的纹饰均以云雷纹为地。腹内壁铸阴纹三字,释为‘射妇桑”,口长27.6厘米、宽26.1厘米,高15.7厘米,时代为商代晚期(图1)②。
第二类,圈足四边各有一壸门状缺口。殷墟妇好墓所出铜方形器,口沿一边有一长条形缺口,内壁刻“司母辛”三字铭文,器身饰三道凸弦纹,两侧各附上翘的拐尺形鋬,鋬头饰兽头形,尚存的鋬端下部残留有丝织品痕迹,口长12.8厘米、宽12.2厘米,高7.8厘米,时代为殷墟文化第二期(图2:1)③;河南安阳市铁三路殷墟文化时期制骨作坊遗址出土铜方形器(M2118∶1),直腹较浅,环耳,内套绹索状提梁,平底,器底外侧有“十”字状加强筋,内壁有烟炱痕,外壁饰三道凸弦纹,口长35.5厘米,宽30.6厘米、高15.2厘米,重8.85千克,时代为殷墟文化第四期早段(图2:2)④;故宫博物院藏西周早期铜方形器,浅腹,斜直壁,高圈足,两侧附上翘环耳,器腹饰卷身夔纹,内壁刻“束”字铭文,宽41.5厘米,高14.9厘米(图2:3)⑤。
第三类,圈足呈曲尺形,且在长边中部有向上的三角形缺口。安阳殷墟郭家庄商墓M160∶50,长方体,浅腹,斜直壁,平底,高圈足,“腹部短边各有一对兽头环耳,与一绹索状环把相套合。腹中部饰凸弦纹二道,足上方饰凸弦纹一道”,口长37.2厘米、宽31.5厘米,高20厘米,足高10厘米,壁厚0.4~0.6厘米,重10.3千克,时代为殷墟文化第三期晚段(图3)⑥。
2 铜方形器的功能
2.1 铜方形器定名及功能诸说辩证
关于铜方形器的功能,因为器型特殊和时空局限,对其渊源一直不甚明了,以往学者关于炊煮器和烤炉的推测多从器型类比出发,并结合时代背景,为学界提供了有益的思路,但对结构与功能关系的考量略显欠缺,对细节关注也不够,笔者认为还有待商榷,具体理由如下:
其一,虽然商周考古中确有圈足器用于保温加热的实例,如洛阳北窑M452出土的西周邦簋(圈足)器底就发现有烟痕,可用于温饭,但毕竟只是极少数个例,而铜方形器足底空间有限,无盖,腹浅,若要用于蒸煮粢盛或肉食务必要加相当体积的水,从构造和容量看并不现实。另外,若作为炊器,那炭火只能放在圈足以下,但考古所见铜方形器的两例烟炱痕均位于器底内壁,这是矛盾点。
其二,目前所见5件铜方形器中,只有2件器底内壁有烟炱痕,若说是烤炉,那另3件就无法解释,因为除妇好墓所出方形器壁较薄、体量偏小可能为明器外,其他方形器应该均为实用器。烧烤行为在器腹内发生,应普遍留有大面积的黑色烟炱或明显黑灰,然而郭家庄M160∶50内底仅有一小块黑渍,这种黑渍有可能是有机质腐烂后形成的,也可能是盛放过高温食物或是炙烤过的食物后残留的。
其三,從现有考古资料看,真正意义上的烤炉可能要到春秋以后才出现,且器型存在沿袭性。例如:安徽寿县朱家集楚王墓所出战国铜方炉,卷沿与足对应处各有方孔,或为置盖扣合或插架之用,宽平沿,沿边有曲尺形缺口,腹外壁两侧各有两个铺首衔环,并系有提链,浅腹平底,下附四蹄足,发掘报告认为“此炉既可用来烧木炭取暖,亦可用作煎烤食物”(图4:1)⑦。无锡市锡山区鸿山越国贵族墓出土战国早期硬陶炙炉,平面略呈长方形,宽平沿,四角形似飞檐翘角,四壁外侧各附一铺首衔环,浅腹,底微凹,四只小兽脊背顶负炉盘。到汉代,如广州西汉南越王墓出土的3件铜烤炉平面呈方形或长方形,四角微翘,浅腹、底微凹,炉壁外侧铸铺首衔环,下附四矮足,炉内四周边沿下铸数根排柱以支撑炉沿。其中C53两壁各有两对方扣,发掘报告认为“似为插物所用”(图4:2),其实也可用于系挂链条,正如苏晓威指出的,“春秋中晚期战国初炉开始出现,圈足缺失,或无足,使提链的增加成为可能,炉的盘体盛放木炭等燃料时,不致灼伤手”。G40炉体两长边侧面各铸一小猪,“猪嘴朝天,四足撑起,中空,用以插放烧烤用具”,出土时炉内尚有包扎好的铁链和铁钎,炉面还散落青蚶和鱼骨。G41足部则安装滑轮可随意推动(图4:3)⑧。发掘报告推测G40和G41原置于木架上,因木架腐朽塌陷而掉落叠压在一起。联想到浙江省博物馆收藏的一件战国原始瓷烤炉架,形制与南越王墓所出高度相似,唯底部空缺,类似烤盘,置于木架之说应比较合理。陕西历史博物馆藏西汉上方林炉(图4:4)和汉代绿釉陶烤炉底部均有规则长方形镂灰孔,四足,前者下有承灰盘,后者底部有隔层设计,口沿还架有两串蝉⑨。在山东诸城汉墓画像石庖厨图⑩和洛阳烧沟61号西汉墓壁画k中,烤炉均为四足长槽形,炉壁明显有竖棱状设计,应该模拟的即前述烤炉内边沿下常见的排柱结构。可见,承灰、漏灰、炉壁的结构稳定性、移动便捷性及安全性都是烤炉设计需考虑的因素。铜方形器多为侈口,不便于架放烤串,以小型烧烤架考量,则捉手较短无铁链系扣容易造成烫伤,底部没有镂孔和承盘不利于卫生与清洁,高圈足的形制在东周至西汉铜炉中则从未出现过,如果没有前例,很难证明铜方形器是古代烤炉发展序列上的一环。
其四,商晚期的铜方形器与后世“盧”的器型不存在继承演变关系。《正字通·皿部》云:“盧,盛火器。或作鑪、爐。”《说文解字注箋·皿部》云:“卢,即古鑪字。”考古发掘铜炉最早见于春秋中晚期,如浙江诸暨次坞镇上河出土铜炉(图5:1)l,圆形器,盘体与圈足以小兽相连,炉腹有铺首衔环,圈足镂空,方便添加炭火以温食。此时期硬陶炉也为圆形,如无锡鸿山越国墓万家坟出土DVM1∶405(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图5:2)m,器型基本相似,不过口沿下有网格状加强筋。方形炉如河南新郑李家楼大墓所出王子婴次之燎炉,长方形,平底,下附23个泡形足n,还有邳州九女墩3号墩M3∶50(春秋晚期)铜炉(图5:3)o,原发掘报告定名为“方形器”,为上下两层方盘合铸而成,底附四矮蹄足。朱凤瀚先生认为,商后期卜辞中“盧”字所示之器,用作温食器可能较大,其下部很可能在足与腹底间做成封闭式炉灶形,或足上接托盘,均可放置木炭以加热食物,但当时此种作为食器的盧并未见于青铜器,也有可能为陶制p。李零先生也指出,中国青铜器的发展是由许多不同来源的陶器做背景q,所以目前看,称铜方形器为“卢形器”尚缺乏有力证据。
2.2 铜方形器与俎器的关联
张懋镕曾将西周铜器分为两个不同的文化系统,“一个是器主以殷遗民为代表的青铜器系统,简称商系统;一个是器主以姬周贵族为代表的青铜器系统,简称周系统”r。任雪莉指出,商末周初之际,殷墟和关中地区的用器习惯已明显不同,西周初年,周人在铜器铸造上承袭殷代风格,但是在器用习惯上仍有所保留s。李宏飞从考古学文化层面辨识西周文化中属于殷商遗裔的青铜礼器群,提出殷遗系铜器群的特定器型源自殷墟文化,克商之后“西周王朝将殷遗铸铜工匠迁往关中和洛阳地区,在殷墟文化青铜礼器生产线基础上,对器物风格和器群构成进行扬弃改造,形成全新的青铜礼器生产线,并对同时期的殷遗系铜器群产生了一定的影响”t。诚如诸位老师所述,商、周两系青铜礼器群在器类选择、组合关系及风格方面均有差别,族系和器群之间的关系不容忽视,本文所述铜方形器有鲜明的地域指向和风格特征,反映的是商人的礼制文明和文化认同。
笔者认为铜方形器的造型与商晚期的俎器颇有关联,两者在造型、装饰及体量上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如安阳大司空村53号墓出土的长方形石俎(图6:1)u、侯家庄西北岗M1001出土的残石俎(图6:2)v、日本收藏家鸟尾小弥太收藏的商晚期蝉纹青铜俎(图6:3)w,除圈足高度及缺口形态高度相似外,石俎的四周凿出拦水线使中间部分较低,铜俎器底内凹呈浅盘状。西周时这一特征更为突出,如:辽宁义县青铜器窖藏所出铜俎,面板四周有拦水线,长边下侧板足缺口呈壸门状,板足空档两端各悬挂一扁形铜铃,板足以细雷纹为地,饰饕餮纹,长33.5厘米,宽18厘米,高14.5厘米,年代为商末周初(图6:4)x;陕西长安张家坡西周墓115号墓漆俎,俎上部四壁斜收,口大底小,盘长36厘米、宽23厘米、深4厘米,通高18.2厘米,方座四周用蚌饰嵌有图案,年代为西周晚期历王前后(图6:5)y;山东泰安龙门口遗址所出西周铜俎,俎面正方形,中部下凹,凹弧形底,前后口沿呈凹弧形,左右口沿平直,四扁足略呈长方形板状,口沿处饰双龙纹和窃曲纹,足以云雷纹为地,饰双首夔龙纹,通高12厘米,边长21厘米(图6:6)z。铜方形器的高曲尺形圈足其实就源自漆木质礼俎足间加横跗的设计,其上部盘状设计与晚商西周俎器面板四周起沿、逐渐下凹并最终发展成盘状的状态应有一定关联,且殷墟铁三路制骨作坊铜方形器与侯家庄西北岗M1500号墓内石俎的出土位置都在南墓道内,说明两者在墓葬祭礼中或有相同的象征意义。
从器物组合看,安阳大司空村53号墓中,在墓主遗骸和牛羊腿之间集中放置一组祭器:中心位置为长方形石俎,石俎西边为陶鼎、陶罐、陶斝、陶尊和铜觚,东边为陶簋、陶罐、陶觚、陶爵和铜觚。此墓中鼎、俎、簋同时出现,并以仿铜陶礼器为主,商人用俎,甲骨文中已有“俎”字字形,《礼记·祭统》云:“凡为俎者,以骨为主。骨有贵贱,殷人贵髀, 周人贵肩,凡前贵于后。俎者,所以明祭之必有惠也。”《史记·殷本纪》载伊尹“负鼎俎,以滋味说汤,致王道”,可见鼎俎之制在商代已经初具雏形。而在安阳殷墟郭家庄商代墓葬M160中,青铜礼器集中于椁室东部,椁室东北角有1件方形器,下压1件甗,方形器西南有1件大圆鼎,大鼎南侧侧放1件方鼎,再东南为有盖提梁鼎,椁室东南角有1件簋,其中大圆鼎下腹与足上部有烟炱痕,出土时鼎内有20多块牛骨,有盖提梁鼎腹内盛有一大半体积尚未完全腐烂的猪肉、肉皮及肋骨,铜甗腹内盛满半炭化的树叶。《仪礼·士冠礼》云:“若杀,则特豚,载合升,离肺实于鼎。”郑注:“煮于镬曰亨,在鼎曰升,在俎曰载。”胡培翚言:“凡牲煮于爨上之镬,谓之亨;由镬而实于鼎,谓之升;由鼎而盛于俎,谓之载。”如前文所述,周人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商人的铜器铸造技术和器用习惯,那周礼的一部分应该也是源自商代礼制文明,如此再看郭家庄M160的礼器组合,大圆鼎用于烹牲,方鼎和有盖提梁鼎用于荐牲,甗用于蒸煮,殷墟文化中簋常用于盛牲,也可盛装大米和肉类混合烹煮的羹类。又《周礼·春官·小史》云“大祭祀,读礼法,史以书叙昭穆之俎簋”,此墓鼎、甗、簋都有,唯无俎,或许在某些场合铜方形器可以替代俎器。
先秦时期俎被频繁用于祭祀、宾客、丧礼和宴飨等场合。一类为庖厨用,如:山西襄汾陶寺遗址出土木俎均为四直足板凳式,平板形俎面,配置石刀;殷墟西北冈王陵区小屯M186出土木俎,俎面亦平直,上置铜刀,四足微曲。另一类为盛食用,《一切经音义》引《字书》云“俎,肉几也”,前述商末西周的铜、石俎器四周明显起沿做盘状,器身各装饰有饕餮、夔龙、蝉纹等,且不见与刀具伴出的情形,即属此类。俎内盛放牲体有生、熟两种,《礼记·乐记》云:“大飨之礼,尚玄酒而俎腥鱼。”郑注:“大飨,祫祭先王,以腥为俎实,不臑熟之。”《仪礼·乡饮酒礼》云:“其牲,狗也,亨于堂东北。……俎由东壁,自西阶升。”郑注:“亨狗即孰,载之俎,馔于东方。”熟食中也有烧烤过的食物,如《诗·小雅·楚茨》云:“执爨踖踖,为俎孔硕,或燔或炙。”郑笺:“燔,燔肉也。炙,肝炙也。皆从献之俎也。”虽然卜辞中并无使用俎实的记载,但王建军认为,卜辞中的俎多用作动词,代表的是殷商时期的荐俎之礼,即将解杀后烹熟的牲体置于俎器之上以荐享诸神的高规格祀典。周朝伊始对上古至殷商的礼乐进行大规模的整理、改造,创建了一套周朝的礼乐制度,李民指出“商代的饮食状况,可从三礼所反映的周代饮食文化中找到自己的影子”,陈戍国考证,周代燕礼、射礼、馈食礼、军礼等与饮食密切相关的礼仪在商代都有存在,只是不如周代那样完备,所以周朝文献对于研究晚商礼乐文明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在晚商贵族墓中,铜方形器与俎器既然可以互相替代,那功能应该也可互通,M160∶50 和M2118∶1盘底内壁的黑渍痕很可能是盛放经过烤、炙的食物,因食物带有炭灰,或温度较高留下的痕迹,又因本身并不用于炊煮、烧烤或是加热保温,所以捉手只需铸成环耳或鋬状即可,也不必担心过于烫手。
3 结语
多年来安阳殷墟出土了不少方形青铜礼器,考古所见铜方形器出现的殷墟文化二、三期正是殷墟方形青銅礼器发展的第一个高峰期,消失的殷墟文化第四期也正是方形器发展的衰落期,传世品的铜方形器则消失于西周早期。铜方形器是一种由俎衍生而来的盛食器,与商代的俎祭之礼密切相关,器底有烟炱痕者可能盛放的是经过燔、炙的肉类。作为殷商王畿地区王族及高级贵族创造的专属礼器,铜方形器对于研究商代的饮食和祭祀之礼具有重要的价值,其器型也影响了西周中期以后、簠等方形饪食器的发展。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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