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路线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中的时代意义与路径创新*

詹宏伟,周 鹏

(重庆工商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067)

党的二十大报告庄严宣告:“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报告同时强调:“全党要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树牢群众观点,贯彻群众路线,尊重人民首创精神,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1]。

回首历史,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克服了前进道路上的重重困难与严峻挑战,胜利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在建党100周年的时候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面向现在和展望未来,中国共产党已经踏上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0周年的时候将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那么,如何确保新征程上胜利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呢?根据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逻辑以及中国共产党创造百年辉煌的历史逻辑,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必须坚持和发展党的群众路线。

一、历史价值:群众路线是中国共产党创造百年辉煌的法宝

群众路线是中国共产党的生命线、根本工作路线和根本工作方法。“纵观中国共产党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百年历史,在一定意义上讲,就是一部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群众观的发展史,就是一部我们党坚持和发展党的群众路线的光辉奋斗史,就是一部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群众工作史”[2]。完全可以说,中国共产党正是运用群众路线这一法宝创造了百年辉煌伟业。

鸦片战争之后,历代志士仁人开展的救亡图存运动一再失败,直到有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才焕然一新。中国共产党的制胜法宝是群众路线。中国共产党创造了“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并始终坚持和切实践行群众路线,真心为了群众,密切联系群众,广泛发动群众,有效组织群众,成功赢得群众,获得了无穷无尽的革命力量,从而能够由小到大、由弱到强,最终战胜了异常强大的内外敌人,推翻了“三座大山”,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建立起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

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为了群众、联系群众、深入群众,通过调查研究、循序渐进、典型示范、利益引导和思想教育等方式,调动了广大农民、手工业者和民族资产阶级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积极性和自觉性,和平地、快速地、顺利地完成了对三大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成功建立起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实现了社会制度根本转型和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双胜利,创造了科学社会主义史上的奇迹。

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继续贯彻群众路线,注重发挥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优势,重视激发人民群众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主体性和主人翁责任感,虽经历曲折,但也创造了许多富有成效的建设社会主义的新思想和新经验,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重要的奠基性成就。在这一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经常在全体人民中广泛开展学习先进模范的活动,极大调动了人民群众建设社会主义的政治热情和思想觉悟;发挥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优势,创造了“两参一改三结合”的“鞍钢宪法”[3],实现了党的领导与工人阶级主体地位的有机统一,有效推动了工业生产的发展;发现和推广人民群众创造的“枫桥经验”,创造了在党和政府领导下发挥人民群众主体性以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有效方法;等等。

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运用群众路线开创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新局面。正如邓小平同志所指出的,“改革开放中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是群众在实践中提出来的”[4]。其中一个经典案例是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的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是由农民首先提出来的。这是群众的智慧,集体的智慧。我的功劳是把这些新事物概括起来,加以提倡”[4]。这场改革从下到上、从上而下、上下结合,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充分发扬民主,尊重农民愿望,集中群众智慧,是一场为了群众和依靠群众的改革,是深得广大农民拥护的一场变革。这场改革成功开创了我国农村农业发展的新局面,并极大启发和推动了城市和工业的改革,对整个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事业具有深远影响。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续坚持和发展群众路线,创造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新时代“把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全部活动之中”[5],秉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作中国共产党的奋斗目标[6],通过群众路线有效激发了亿万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凝聚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磅礴力量,冲破前进道路上的重重困难,渡过诸多急流险滩,终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如期实现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

二、时代价值:群众路线是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法宝

无论是马克思主义群众史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逻辑,还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百年奋斗的历史逻辑,都充分证明了群众路线对于中国共产党创造辉煌伟业的重要价值。群众路线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是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法宝;而且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是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法宝。

群众路线的内涵是一个具有内在逻辑结构的有机体系,“一切为了群众”是其价值论内涵,“一切依靠群众”是其历史主体论内涵,“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其方法论内涵。下面从群众路线的基本内涵及其逻辑构成出发,具体地揭示其与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内在逻辑关系,以充分揭示和彰显群众路线对于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作用。

(一)一切为了群众: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价值旨归

“一切为了群众”表达的是群众路线的价值论内涵。“一切为了群众”是党的群众路线的价值取向和根本出发点,也是党的性质与宗旨的集中宣示。群众路线“蕴含着鲜明的导向性、政治性、人民性和道义性,这就是党的群众路线的价值立场所在。具体而言,党的群众路线首先宣示了中国共产党‘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无产阶级政党属性,和对‘人民至上’这一党的根本政治立场始终不渝的坚守,以及对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的奉行”[7]。

价值取向决定人们的实践目标和发展方向。“一切为了群众”是中国共产党各个历史时期实践奋斗的价值指引。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奋斗的价值目标是追求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尤其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后,中国共产党着力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解决中国人民的温饱问题,并逐步过上小康生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中国共产党奋斗的目标,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向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迈进,在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如期实现后继续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奋进。

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价值旨归是“一切为了群众”,具体而言就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即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到2035年基本实现现代化,在推进共同富裕方面取得实质性进展;到本世纪中叶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基本实现共同富裕。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必须及时跟上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变和全面小康之后人民群众的更高需求,紧紧围绕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开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这就要求动态掌握人民群众的新诉求,深入把握人民群众在物质文化方面的更高要求和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日益增长的新要求,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紧扣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不断推动各项改革和促进各方面发展,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收入水平,不断优化供给结构和提高供给能力,不断增强供给对需求的适配性,及时呼应人民的各种诉求,建设让人民满意的服务型政府,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安全感、幸福感。无论是2035年基本实现现代化,还是本世纪中叶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其主题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其价值旨归是人民过上幸福生活,中国梦的本质就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总之,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上,必须始终“站稳人民立场、把握人民愿望”[1],将群众路线的价值立场和价值旨归贯彻到底,“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1]。

(二)一切依靠群众: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根本途径

“一切依靠群众”表达的是群众路线的历史主体论内涵。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必须“尊重人民创造”[1],这体现了历史唯物主义和党的群众路线的人民主体论思想。“人民群众不仅是历史主体……是推动历史发展和变革的决定性力量……充分认识和尊重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充分认识和尊重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充分认识和尊重人民群众的整体意志,充分认识和尊重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人类社会任何政治力量成就事业的根本前提”[7]。

过去我们党依靠群众路线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取得了革命、建设、改革的辉煌成就,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上,贯彻群众路线依然是凝聚人民磅礴伟力、加快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步伐的根本途径。

中国共产党制定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后的“两步走”发展战略,第一步是到2035年我国基本实现现代化,第二步是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将第一步战略进一步具体化,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擘画了未来十五年我国发展的战略规划。党的二十大进一步擘画了未来五年和更长时间国家发展的蓝图。但是无论多么科学美好的蓝图最终都需要通过广大人民群众的实践才能实现,如果现代化蓝图仅仅由中央进行顶层设计,各级各部门负责落实,而人民群众在很大程度上是旁观者,那么这样的现代化规划是绝对无法实现的。换言之,从规划到落实,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方方面面都需要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要全面调动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为各行业各方面的劳动者、企业家、创新人才、各级干部创造发挥作用的舞台和环境”[8]。

例如生态文明建设,绝不仅仅是各级领导和专家学者的事情,必须充分认识到群众路线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根本作用。人民群众既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主体,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利益攸关者,只有通过群众路线调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才能真正实现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彻底的、全面的绿色转型,才能为推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无尽的力量源泉。

例如改革创新,也要以人民为中心,这是强化改革创新能力的重要遵循。改革创新战略和政策要始终围绕人民展开,通过顶层设计和相关制度安排,改善和优化人民群众参与经济社会发展的环境,让人民群众真正成为发展主体。“发挥人民群众在改革创新中的主力军作用,激发他们的创业创新活力,努力营造和形成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良好局面”[8]。

总之,依靠人民力量创造历史伟业,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优势,也是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根本途径。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整个过程中,党和政府要善于运用群众路线去汇民智、集民力,为实现新的奋斗目标提供强大动力,激发人民群众为实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而奋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这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源头活水。

(三)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基本方法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表达的是群众路线的方法论内涵。“‘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党的群众路线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方法,是党对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与方法论的创造性阐发与运用”[7]。

毛泽东同志对群众路线方法论的总结最为经典,他指出:“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坚持下去。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9]。毛泽东同志的这段重要论述对新时代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实践和探索过程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中国的改革开放实践充分证明:“摸着石头过河”与“顶层设计”不是相互排斥的关系,而是相互结合的关系;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就是把政府顶层指导与基层和民众探索进行有机结合,是将“顶层设计”与“摸着石头过河”的试错紧密结合在一起,这是中国改革的一个突出特点和经验[10]。这一经验在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新征程上仍然适用。

实现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方案不可能尽善尽美,解决问题的方法并非完美无缺,新问题新挑战会不断出现,不少深水区和无人区尚待探索,诸如如何巩固脱贫成果与防止返贫、如何实现乡村振兴、如何加快创新驱动发展、如何尽快实现科技自立自强、如何构建新发展格局、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如何实现生产力发展与共同富裕的统一,等等,众多发展中的难题等待破解。这就需要发挥群众路线的威力,用好“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个法宝,鼓励和尊重基层和群众继续在实践中进行摸索,仍然需要“摸着石头过河”;当基层和群众摸索到了一定程度、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就要及时总结探索成果,把握到本质和规律,适时推出解决问题的“顶层设计”,明确进一步实践的方向和步骤,减少新的实践的试错成本,形成“摸着石头过河”与顶层设计的互促互动,从而不断推动新征程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实践取得新进展。

进而言之,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过程中,化解各种困难和挑战的有效办法是调查研究。而调查研究的本质是深入群众、问计于民,把群众的意见和智慧集中起来形成解决问题的决策。不仅解决局部性和微观性问题要问计于民,而且解决全局性和宏观性问题也要问计于民。如此,通过“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根本工作路线和实践方法,将新时代新征程上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盼转化并凝聚成为战胜前进路上一切艰难险阻的磅礴伟力,将人民群众无尽的智慧汇聚起来,从而为解决不充分不平衡发展问题提供无尽的源头活水。所谓“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如何建设、建设得好不好,人民群众的意见是极具分量的。要善于通过贯彻群众路线集思广益,“集中人民智慧”[1],广泛地密切地联系群众,深入群众开展调查研究,尽可能多地收集人民群众的想法意见,对于群众提出的具有科学性和合理性的建议要及时在顶层设计和政策制定中予以反映。如此,群众路线的方法论威力一定会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过程中充分彰显,保证新时代新征程上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目标如期实现。

三、路径选择:运用群众路线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路径创新

群众路线的基本价值、基本原则和基本方法必须始终坚持,但践行群众路线的具体路径需要随着条件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随着全面小康社会的建成,我国经济社会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贯彻群众路线也面临着新的条件和新的形势,只有创新贯彻群众路线的具体路径,才能在新时代新征程上有效发挥群众路线这一法宝的威力,保证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如期实现。

(一)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贯彻群众路线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强调,新征程上我们要“贯彻党的群众路线”[11]“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11]。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1]。全过程人民民主包括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环节,是真实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民主。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是党领导人民、依靠人民、调动人民创造历史伟业的路线。全过程人民民主同群众路线之间具有内在的紧密联系。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新征程上,要自觉地在实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中贯彻群众路线,自觉地将群众路线贯穿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始终。

首先,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坚守群众路线“一切为了群众”的价值取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新征程上我们必须“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1]。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共产党民主观和人民观的具体体现,必须将实现并维护好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其价值取向,保证全过程人民民主每一个环节的具体落实都更能够反映人民群众的真实意愿,满足人民群众的利益。

其次,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做到“一切依靠群众”。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征程上,我们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创造历史”[11]。一方面,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的历史观、民主观、人民观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价值要求的具体体现,这注定了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现和发展过程中,要紧紧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实现“人民民主,人民建设”。另一方面,新征程上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目的,就是要通过其利益需求满足、透明公开参与、理性协商共建、全程监督制约等功能来汇集民智、凝聚民力,进而依靠全体人民的力量去夺取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伟大胜利。这就要求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全面全程吸引群众、动员群众、依靠群众的民主,真正成为能够汇集民智民力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科学机制。

最后,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有效运用群众路线“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根本工作方法。在新征程上,将这一方法贯彻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各个环节,是对群众路线的创新性运用,既能保证新征程上群众路线的作用得到充分发挥,更能极大促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可以有效解决人民群众在社会民主实践中参与度不足、民主沦为形式的问题,使民主真正落地落实、深入人心、深得人心。具体而言,我国坚持和发展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包括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各个环节都要高度注重群众路线方法的具体运用,在每一个环节的具体落实过程中都切实保证人民群众的知情权和参与权。全过程人民民主使“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方法真正落地的同时,也有助于党和政府及时掌握社情民意、提升社会治理水平。同时,群众路线方法还使“民主”与“集中”在全过程人民民主中实现有机统一,群众路线体现了党的领导和人民主体地位的有机统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的实现形式,民主的全过程都切实贯彻群众路线,从而充分实现党的领导和人民当家作主的有机统一。

(二)在促进公平正义的过程中贯彻群众路线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社会经历了复杂而深刻的转型。随着这种转型的深化,群众内部的分层化不断显现,新的社会阶层和利益主体快速产生,不同利益主体在利益分配中的差距不断拉大,协调和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难度也空前加大。中国已经从40多年前的收入分配比较平均的国家变为如今贫富差距比较明显的国家,如果群众将这种分配上的不均衡归因于某些利益主体利用自身政治地位在利益分配中取得不正当竞争优势,这种社会矛盾就会转化为政治矛盾。同时,利益主体的多元化也使不同社会群体的社会意识差异日渐显著。多样化和个性化的价值观念可能导致人们在一些敏感社会问题上产生冲突,更不利于社会主流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倡导。而可以预见到的是,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上,随着我国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社会分工的进一步细化,会有更多新的社会阶层和利益主体产生。随着利益更加多元多样、诉求差异更加明显,更加需要加强整合力,更加需要健全凝心聚力的有效机制。在此背景下,贯彻群众路线求取多元利益和多样价值的最大公约数,是解决新时代人民内部矛盾的有效方式。

在群众多元利益中寻找最大公约数,关键在于秉持公平正义原则,构建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的竞争制度环境和文化环境,防止垄断势力野蛮扩张,消除不正当竞争,优化利益分配格局,扩大中等收入人群数量,帮助弱势人群提升发展能力。其中,党和各级政府秉持公平正义和人民立场进行治国理政是问题的关键。一方面,要将群众路线贯穿于党和国家的制度建设中,充分发挥群众对党员干部的监督作用,推动全面从严治党,防止权力滥用,杜绝各种形式的腐败问题。特别是要对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权钱交易等严重侵害群众利益、破坏党和政府公信力的行为进行有效惩治。另一方面,党员干部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树立“我将无我,不负人民”的情怀,从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出发,科学决策,真抓实干,优化利益分配格局。在顶层设计中,要统筹考虑不同地域、不同产业群众利益诉求的差异,坚持共同富裕的原则,在国民收入分配中兼顾公平与效率。在基层实践中,政府部门要更加关心社会弱势群体的利益诉求,要畅通群众投诉维权渠道,提高政府部门工作效率,及时解决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做好群众利益的看门人。党和政府要能够在众说纷纭中一锤定音,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激发社会各方面的活力和创造力,避免因诉求差异引发利益冲突激化各种社会矛盾,最大程度凝聚起最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奋斗的磅礴力量[13]。

(三)积极利用新科技手段贯彻群众路线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要学会通过网络走群众路线,经常上网看看,了解群众所思所愿,收集好想法好建议,积极回应网民关切、解疑释惑”[12]。在新时代新征程上,我们必须不断创新贯彻群众路线的技术手段,使之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要求相适应。随着新一代互联网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和普及,网络智能社会和数字社会日益生成发展,这为贯彻群众路线带来了机遇和挑战。网络日益成为我们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过程中收集民意、激发民智、汇集民力的主阵地。

互联网时代背景下创新贯彻群众路线的技术手段包括:第一,通过高新技术手段提高群众工作效率和效果,如利用大数据和云计算技术提升信息数据的收集和利用效率,及时发现问题,快速揭示多层次多样性信息的相关性规律,使群众工作更加快捷、科学和高效;第二,通过高新技术手段建立有效的监督机制,使群众路线得到更好的贯彻落实,减少政府部门的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第三,通过高新技术手段,精准贯彻群众路线,使群众工作具体到一社区一村一户甚至个人,提升群众路线的精准性和实效性。总之,高新技术手段的利用必将提升践行群众路线的效率、改进践行群众路线的效果、助力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