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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老龄化视角下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困境与应对策略

2023-08-01罗亚玲

南方农村 2023年3期
关键词:西南地区老龄化老年人

秦 星,罗亚玲

(1.四川省卫生健康发展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47;2.四川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5)

在经济社会转型与人口结构转变的发展过程中,老龄化、高龄化以及家庭空巢化的特征凸显,农村留守老人问题也不可避免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农村留守老人问题兼具城乡、年龄与迁移三个维度的特征,是我国工业化、城市化与人口转变过程中的过渡性问题,同时也将长期存在[1]。此外,随着数字社会的快速发展,农村留守老人却不断被“边缘化”,为数字鸿沟所困,难以“触网”。可见,农村留守老人因社会转型所造成的社会关系网络断裂缺失变得更加弱势,社会隔离问题愈加突出。而社会隔离也被证明是老年群体身心健康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同时对他们的生活满意度、生活质量也产生了重要影响。近年来,《国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中长期规划》《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等文件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提供了根本遵循和重要部署。积极老龄化将健康、参与、保障有机结合起来,通过有效的政策实践鼓励并保障老年人积极融入社会,降低社会隔离风险,提高生活质量,满足了老年群体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时迎合了我国“慢备快老”和“未富先老”的严峻现实,也为应对这一难题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解维度。

那么,在我国社会和人口结构的双重转型背景之下,农村留守老人作为生理性、社会性弱势群体,其社会隔离状态如何?面临怎样的社会隔离困境?又有什么应对之策?尽管学界关于农村留守老人问题的研究颇丰,但从积极老龄化视角来思考农村留守老人社会隔离问题的研究还比较缺少,理论上建立二者的关联机理还处于探索之中。对此,本文基于2018年西南四省市农村留守老人养老需求与政策供给精准化研究专项调查,通过客观分析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状态与困境,根据积极老龄化三支柱体系构建“健康”“参与”“保障”三位一体的农村留守老人社会隔离问题应对模式,以期为积极应对农村养老问题提供有益思路,助力乡村振兴发展。

一、文献回顾与分析框架

(一)文献回顾

目前,关于老年人社会隔离的研究已有一定数量的文献,并在理论和实证方面均取得一定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老年人社会隔离的测度、差异性和关联性分析以及影响因素等方面。但鲜少有学者研究农村留守老人这一特殊群体的社会隔离,也较少有研究从积极老龄化这个视角展开。

社会隔离是测量个人与家庭、社会相联系的客观尺度[2]。House等[3]在1988年首次提出人类社会隔离(Social Isolation)这一概念,认为社会融合与拥有社会网络代表健康的社会关系,反之社会网络关系缺失,则为社会隔离。王梅[4]在1995年首次将“社会隔离”引入我国并应用于老年群体研究中,认为人在老年时期常处于“一种原有的社会联系逐渐减少以至于与社会隔离的状态”,对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和生活质量均有明确的危害。张硕和陈功[5]则将社会隔离定义为“缺乏与他人的联系和互动,并由此导致社会网络缩小或者缺失,进而引发了心理和/或生理消极结果的状态”,这一概念相对清晰全面。同时国内外学者也对老年人的社会隔离状况进行了相关调查,从国外来看,样本数据显示美国、英国、日本这几个国家的老年人发生社会隔离的比例高达43%、37%、31%[6-7],印度老年人的社会隔离发生率为19.7%[8],马来西亚老人的社会隔离发生率为49.8%,女性为54.8%,男性为44.3%[9]。从国内来看,张文娟和刘瑞平[10]的研究表明,样本数据中有34.9%的中国老人处于社会隔离状态,而家庭隔离、朋友隔离的比例分别为15.2%、46.0%;张硕和陈功[5]通过对我国城市老年人社会隔离的比例进行初步评估,发现城市老年人陷入社会隔离的比例为21.4%;绳宇等[11]对北京社区老年人的调研发现,社会隔离发生率为22.9%,其中家庭隔离发生率为12.8%,朋友隔离发生率为27.8%。可见,在老龄化加速发展的今天,各国老年人的社会隔离问题均不太乐观,不可轻视。

与此同时,研究还表明,社会隔离作为个体健康的风险因素,其影响不亚于人们所熟知的吸烟、高血压、肥胖等生物医学和心理社会相关的风险因素[12-13]。社会隔离会损害老年人的认知功能[14],促使老年群体发病率、死亡率上升,严重危害了老年人的身心健康状况和生活质量[7,15]。影响老年人社会隔离的因素较多,大致可以分为个体因素、家庭因素、社会因素等。年龄越大,处在较差的健康水平、家庭关系、社会经济地位和居住环境等状态下的老年人,面临的社会隔离风险更高[10,16-17]。对此,可从社会、家庭与老年人个体入手,实现从制度托底到家庭、社区参与关怀,增强老年人的主体性,促进老年人的社会融合,有效干预社会隔离,降低风险[18-20]。

(二)分析框架

就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而言,面临内部和外部两大风险。从外部来看,在经济社会转型过程中,城乡二元结构特征明显,一方面城镇化压力下的资源配置失衡导致社会福利分层,农村留守老人很难获取城镇居民同等水平的社会资源;另一方面受经济、地域等因素的限制,西南地区大量农村劳动力的“乡-城”迁移也带来了子女与父母之间的时空隔离,农村老人被迫“留守”在家,家庭关系网络进一步压缩。从内部来看,衰老作为不可避免的生命阶段,个体身体机能会逐渐衰退,演变成疾病的温床,疾病侵袭的风险也逐渐加大,加之观念认知消极落后,且存在一定的偏差,限制农村留守老人进行社会参与。随着社会关系网络的压缩甚至断裂缺失,农村留守老人被迫陷入社会隔离困境,影响老年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鉴于此,本文以积极老龄化作为研究视角,尝试从积极老龄化三支柱入手,构建“健康”“参与”“保障”三位一体的农村留守老人社会隔离问题应对模式,缓解农村留守老人面临的社会隔离困境。积极老龄化是相对于消极老龄化而言的。世卫组织[21]在《积极老龄化政策框架》中完善了积极老龄化的内涵:在老年时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使健康、参与和保障尽可能获得最佳机会的过程。老年人可以按照个体的需要、能力及意愿,积极地参与经济、政治、文化等社会活动,并在此过程中得到充分的社会保护,也是老年群体的生存发展权益逐渐得到保障的一个过程[22];同时积极老龄化也应该涵盖身心健康、社会参与、完善的社会网络和社会支持、良好的社会适应能力等内容[23],突破了传统老龄化观念中过度偏重健康、长寿的局限性,改变了人类对于个体衰老、失能以及脆弱的系统认知[24]。积极老龄化从理论到政策计划、再到社会行动,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相对完整的系统集成,由此实现了从“以需要为基础”到“以权利为基础”的根本性跨越[25],同时也为我们应对人口老龄化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解维度。

具体来看,积极老龄化的三大支柱——“健康”“参与”“保障”,三者相互联系、相互促进、缺一不可,通过将健康、参与、保障有机结合并统一起来,重构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问题应对模式,从而抑制社会隔离风险。其一,健康支柱处于基础性地位,通过促进农村留守老人的身心健康与社会适应,他们才能更好地参与和融入社会;其二,参与支柱处于关键地位,鼓励农村留守老人积极参与和融入社会,增强对所处环境的控制能力和适应能力,实现个体需要;其三,保障支柱是前提条件和重要支撑,通过政府、家庭和社会三重力量共建农村留守老人的多元社会支持体系,满足多层次需求,增强老年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从而也为解决农村养老问题,推进乡村振兴提供契机。具体分析框架见图1。

图1 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社会隔离风险与“三位一体”困境应对模式分析框架

二、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状态与困境

(一)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状态

1.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我国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养老需求与政策供给精准化研究”课题组2018年在川、渝、滇、黔四省市所开展的农村留守老人养老保障情况的调研。调研对象是西南地区60周岁及以上的农村留守老人。考虑到农村留守老人的信息接收和理解能力,问卷调查均采用一对一面谈形式展开,数据质量较高,共计发放调研问卷1040份,回收有效问卷1037份。调研样本的基本特征见表1。

表1 调研样本基本特征

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状态通过社会网络量表(LSNS-6)来测量和识别,详见表2。LSNS-6是Lubben社会网络量表(Lubben Social Network Scale,LSNS)的简化版本,该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已经过广泛地证实,是测评社会隔离的有效工具[26]。LSNS-6量表以老人近期有联系或来往的家庭成员或亲属、邻里朋友的数量为指标,包括家庭与朋友两个维度的测量,共六题,得分范围在 0~30之间,分数越低则表示社会网络状态越差;家庭、朋友网络在6分以下表明处于相应的隔离状态,量表总体得分在12分以下则表明处于社会隔离状态。此外,经检验,调研问卷中社会网络量表的Cronbach'salpha= 0.8285,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KMO系数值为0.8229,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达到统计分析要求。鉴于农村留守老人社会网络相对狭窄的实际情况,在测量社会隔离状态时,主要测量的是以亲缘关系和地缘关系为基础的家庭网络和朋友网络;受地缘关系的影响,其朋友网络也包括了邻里支持。

表2 社会网络量表(LSNS-6)与赋值标准

2.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状态

根据上述划分标准,本文将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网络、家庭网络与朋友网络得分由连续性变量重新编码为二分类变量:是否处于隔离状态(0 =否;1 =是)。其中,社会网络得分在0~11分之间则判定为处于社会隔离状态,得分在12~30之间表明未发生社会隔离;家庭网络和朋友网络得分在0~5分之间则表明处于家庭(朋友)隔离状态,得分在6~15分之间表明未发生家庭(朋友)隔离。总体来看,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陷入社会隔离困境的现象较为普遍,其中社会隔离发生率高达57.76%,家庭隔离发生率为48.99%,朋友隔离发生率为55.64%。对比相关研究结果,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发生率也处在高位。可见,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面临着较高的社会隔离风险,处境令人担忧。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社会网络得分情况见表3。

表3 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社会网络得分情况

具体而言:

(1)从性别分布来看,女性农村留守老人所面临的社会隔离、家庭隔离、朋友隔离风险均高于男性农村留守老人,且发生率差值范围在6.08%~8.2%之间,差值较大。或许受累积劣势的影响,女性农村留守老人所能获取的社会资源较少,因而更易遭遇社会排斥,陷入社会隔离。

(2)从年龄分布来看,由于样本主要集中在60~69岁和70~79岁这两个年龄段,同时家庭隔离和朋友隔离也主要发生在这两个年龄段,且并不存在显著差异。此外,在三个年龄段中,家庭隔离发生率均小于朋友隔离发生率。可见,受传统儒家文化的影响,哪怕是在现代社会,个体的社会关系网络也仍然是以家庭为核心的。

(3)从地区分布来看,在家庭隔离方面,贵州农村留守老人的家庭隔离发生率为14.27%,重庆和四川两地相当,居中,而云南的家庭隔离发生率仅为9.35%,相对较低。与此同时,调研发现,贵州地区的农村留守老人普遍养育多个子女,但其家庭隔离风险反而居四省市最高,“多子多福”值得我们思考,包含子女数量的家庭特征对农村留守老人家庭隔离的影响也需要辩证对待。在朋友隔离方面,四川农村留守老人的朋友隔离风险以16.49%居最高,贵州次之,发生率为15.43%,重庆为13.69%,而云南依旧最低,其朋友隔离风险为10.03%。

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社会隔离状态分布情况见表4。

表4 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社会隔离状态分布情况

(二)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面临的社会隔离困境

1.较差的健康状态难以获取社会支持,维持社会网络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心健康状态体现了身体资源的充足程度。研究发现,身体资源的匮乏是老年人社会隔离风险的关键预测因素。就关系网络而言,在生命早期通过个体累积以及时间的网络筛选后才得以形成,需要老年人利用个体的能力与既有的资源主动建构和维持它[10]。对于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而言,发生社会隔离,在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个体身体资源的匮乏与消减,限制个体维持既有的社会资源,因而在社会关系网络中也极易处于劣势地位,且难以保持社会支持的稳定性,进而陷入社会隔离的风险之中。

2.生产生活环境限制农村留守老人进行社会参与

西南地区独特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也影响着区域内居民的生活方式、居住习惯和公共资源的获取等方面,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交往和社会参与。一方面,由于西南地区的地形条件较为复杂特殊,山多地少,人地矛盾突出,农业生产条件也比较艰苦。大部分农村留守老人为了生计不得不守住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忙于繁重的农业劳作,对比城镇老人而言,他们更加缺少社会交往时间和精力,社会互动的程度也比较低,难以扩充自身的社会网络。另一方面,西南地区的农业生产长久以来便以小农户分散化的家庭承包经营模式为主,这一农业生产特征促成了各自分散化居住模式,无形之中便拉开了农村留守老人与社会的距离,加深了社会隔离的风险。

3.现有保障水平难以抵御社会隔离风险

从保障维度来看,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的保障大致可以分为三类:自我保障、家庭保障和制度保障,但都不足以抵御其所面临的社会隔离风险。从自我保障来看,农村留守老人缺乏用以创造财富的知识、经验与身体素质等资本,各种叠加的积困致弱因素使他们逐渐成为边缘弱势群体,自我保障能力十分有限。从家庭保障来看,由于子女外出务工,农村老人被迫留守在家,与子女之间的空间距离加大,且长时间与子女分开,难以获得及时、充足的家庭支持。从制度保障来看,尽管已经施行调整了一些社会政策来弥补个体和家庭保障功能的缺失,但囿于整体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地区和城乡之间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社会福利分层等现实壁垒,制度保障水平仍然较低。

三、改善农村留守老人社会隔离的应对策略

(一)健康支柱:促进农村留守老人的身心健康与社会适应

健康是“积极老龄化”三大支柱的基础,只有在身心健康且社会适应良好的情况下,农村留守老人才具备参与社会、融入社会的条件,进而减小社会隔离发生的可能性,才有机会享受幸福的晚年生活。对此,一是积极开展老年健康教育,提高健康素养,促成良好生活方式的养成。同时健康教育也是国内外所公认的具有低投入和高效益特征的老年健康干预措施之一。二是合理配置农村地区的医疗资源,完善医疗护理服务,如为农村留守老人提供便捷的绿色就医通道,保障其身心健康。医防融合,防患于未然且时刻做好充足准备,对于建立健康支柱意义重大。三是建设宜居生活环境,促进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适应。良好的生活居住环境和卫生条件是保证农村留守老人身体健康的基础,有必要开展农村环境保护,开展卫生综合整治,进行住房改造和集中居住区建设,改善“被留守”状态。

(二)参与支柱:鼓励农村留守老人积极参与和融入社会

积极参与融入社会能够有效抑制农村留守老人的家庭与朋友隔离风险。对此,需要政府主导、社会响应、西南农村留守老人个体积极,在“有权”、有渠道、有动力的基础上,积极参与融入社会,改善社会隔离,提高生活质量。一是政府主导,确保农村留守老人的参与权利,在政治、经济、文体等多个方面从制度层面为其“增权”。二是社会响应,提供多种渠道的社会参与机会,不仅需要营造“老有所为”的社会氛围,还需要积极动员社会各界的力量为农村留守老人参加老年教育、再就业、志愿服务以及社区活动等提供一些资源与机会,鼓励支持农村留守老人积极地参与社会。三是调动农村留守老人的个体积极性,转变认知主动参与和融入社会。调研发现,很多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参与社会受限有很大程度原因在于个体认知偏差,久而久之也就失去了参与社会的动力和机会。因此,农村留守老人应转变消极的自我认知,摒弃“人老无用”等错误观点,以积极的心态迎接老年生活,也还可以积极参加农村社区的文体活动、志愿服务活动以及照顾孙辈等,有能力的农村留守老人也还可以继续参与社会经济活动,主动融入社会。

(三)保障支柱:共建农村留守老人的多元社会支持体系

多元化保障是农村留守老人社会支持体系的强大支撑,对改善社会隔离有着重要意义。对此,一是增强政府支持,构筑老年保障安全网络。在当前形势下,农村留守老人个人、家庭等非正式支持所能够提供的保障较为有限,强化政府支持便成为解决农村留守老人问题的关键点。在此方面,不仅需要提高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的保障水平和统筹层次,增强农村留守老人的自我保障能力和抗风险能力;还需要不断完善农村养老服务设施,提高农村养老服务水平。二是稳固家庭支持,促进子女家庭责任回归。一方面应持续巩固农村留守老人的家庭供养制度,强化家庭与成年子女在赡养父母(长辈)过程中的主体责任,促进孝道回归;另一方面,缩短农村留守老人同子女之间的时空距离也很有必要,可通过引导农村劳动力实现近距离转移就业,充分发挥子女的家庭支持作用。三是促进社区支持,发展农村互助养老模式。农村社区是他们进行人际交往和社会互动的重要场所,也是社会支持的重要来源之一。在农村留守老人普遍缺少家庭支持的情况下,鼓励农村社区、邻里进行循环互助,通过“结对关爱”实现“抱团取暖”,进而形成循环互助养老模式,则能够有效发挥农村社区支持的优势,降低社会隔离风险。

四、结论与讨论

人口老龄化是横亘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面前的一道难题,且人口老龄化还处在加速发展中。养老问题有效解决好,乡村振兴才能快速破题。同时不难预见的是,随着老龄化趋势的加深,老年群体发生社会隔离的可能性势必不断变大,因而有必要关注老年群体的社会隔离问题,尤其是特殊弱势群体。本文尝试以积极老龄化作为研究视角,将目光聚焦于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的社会隔离问题,关注农村留守老人的生存风险和身心健康状态,对于降低社会隔离风险,增强农村留守老人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推动西南地区农村养老问题的解决,具有一定的应用价值。此外,农村养老作为老龄工作的重点和难点之一,加强对农村老年健康与社会隔离问题的深层次研究,既是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重要举措,同时对于促进乡村振兴、社会融合也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研究认为,在“被留守”的过程中,西南地区农村留守老人面临着较高的社会隔离风险,从积极老龄化三支柱出发,构建农村留守老人身心健康、社会参与和多维保障“三位一体”的社会隔离困境应对模式有其必要所在。这一应对模式需要农村留守老人个体、家庭、社会和正式制度共同发力,形成合力,缺一不可。诚然,本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有关积极老龄化三支柱对农村留守老人社会隔离的影响和作用机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探究。同时也期待更多学者关注这一问题,为推动农村养老问题解决和乡村振兴提供更多有益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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