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公民教育的国家保障体系及启示

耿晓华 高峰

摘  要：美国公民教育国家保障体系对于巩固美国政治制度，培养合格公民和提升公民参与治理国家的能力至关重要。 本文从三个方面探讨美国如何从国家保障层面支持公民教育： 制定政策法规保障公民教育； 建立国家智库助力公民教育； 整 合文化资源夯实公民教育。我国的思想政治教育应吸收借鉴其中的合理因素和科学举措， 为在全社会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坚实的保障。

关键词：公民教育  制度保障  国家智库  资源整合

美国政府非常重视维护其政治统治的意识形态教育。美国意识形态教育的实践形态与理论形态体现在 公民教育、道德教育和品格教育之中，尤以公民教育的政治性与意识形态性为最强。本文从国家保障层面 探究美国公民教育多层次、多元化的支撑体系，从而为我国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提供启示和借鉴。

一、美国公民教育的国家保障体系

公民教育是美国民主政治的基石，对于延续和发展美国民主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了维护美国国家利 益，美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举措保障公民教育。

（一）制定政策法规保障公民教育

美国公民教育的国家保障体系， 首先体现在联邦政府通过制定政策、颁布法律法规，确保公民教育的 有效实施。美国虽然是一个多民族、多元文化的移民国家，但是其公民教育的内容和目标代表的是资产阶 级的利益， 传播的是主流意识形态和多元文化价值观。美国是分权制的国家， 全国没有统一的教育目标、 课程评价标准、测试体系和评价方法。联邦政府虽不直接干预教育，但是其从国家建立之初就介入教育事 务， 且介入的越来越深。联邦政府更是通过制定政策、颁布法规， 从制度层面保障公民教育的实施， 使得 公民教育的领导权牢牢地被政府、政党所控制，公民教育的内容和导向完全体现国家意志。

美国公民教育的最早实践出现于独立战争时期。1776 年《独立宣言》发布，1787 年《联邦宪法》颁 布实施，1791 年《权利法案》出台，这三个文件为美国的民主政治奠定了基础， 是美国早期公民教育的启蒙宝典。在确立了美国自由、民主宪政体制的同时，也为公民教育及其政策发展确定了核心价值和前进方 向， 保障了美国公民在社会、政治、法律和生活等方面的主体地位，释放出巨大的凝聚力， 形成和促进了 公民对国家的高度认同和归属感。

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美国联邦政府都通过制定与公民教育相关的政策和法规对其进行指导和调控。  1916 年， 美国全国教育协会发表《中等教育中的社会科》报告， 就公民教育的内容、方法、课程设置等向 全国学校提出建立“社会科课程方案”的建议，主张用社会科作为公民教育的主要载体，代替历史、地理、 政府、经济学、社会学等内容狭窄的科目，改变以往公民教育偏重学科逻辑的弊端，注重社会现实问题和 公民参与。该报告标志着美国现代公民教育的形成， 对美国中等教育和其他各级教育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 冷战开始。美国国会于 1958 年通过《国防教育法》， 针对苏联的潜在威胁， 美国政府强调从实力出发， 运用各种手段应对苏联的挑战，同苏联展开竞争， 尤其是在科技和教育领域。 这一时期的教育重点放在科学、数学、外语等课程上， 而公民意识教育成为抵制共产主义的有力武器，具 有鲜明的国家主义倾向， 把保证“美国安全”需要、为美国国家利益服务作为最高目标。

从 20 世纪 80 年代开始， 面对美国民众道德水准下降、缺少社会责任感、缺乏政治参与意识的状况， 美国政府进一步推进公民教育，强调培养负责任的、有全球意识的、积极的参与型公民，把美国公民教育 列入国家教育发展战略，先后出台了《国家处于危难之中：教育改革势在必行》《2000 年目标：教育美国 法》《公民学与政府国家标准》和《社会课程标准：卓越的期望》等文件。这一系列政策法规的制定，进 一步体现了美国政府从国家制度层面保障公民教育走向统一规划。

9.11 事件后， 联邦政府进一步认识到公民教育在维护国家安全中的重要作用，加大对公民教育的管理  与干预力度。2001 年布什政府签署《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 旨在提高美国基础教育的教育质量，法案  将公民学与政府、历史、地理列为核心课程， 要求各州制定相应的教师培训计划以培养合格的公民教育师  资。 2002 年 3 月联邦教育部发布《美国教育部 2002-2007 年战略规划》， 重申加强学校公民教育，发展学  生良好品格和能力， 培养新时期负责任的具有爱国主义精神的高素質公民。 [1] 《美国历史和公民学教育法案》  等一系列法案也陆续颁布，其目的是教授学生作为美国民主遗产的“核心人物”“核心事件”“核心理念” 和“核心文献”。[2]

（二）建立国家智库助力公民教育

美国公民教育的国家保障体系，还体现在建立形如“美国公民教育中心”等国家智库，以助力公民教育。

美国公民教育中心（Center for Civic Education）是美国公民教育领域的核心智库之一，是由 1965 年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成立的公民教育委员会演变而来的，中心成立的初衷源于学校开展的权利法教育活 动。经过近 50 年的时间，美国公民教育中心渐渐从一个学术团体发展为国家公民教育智库。该中心以公 司制形式运作， 最高决策机构是董事会， 中心能够在世界各国智库建设竞争激烈的情势下站稳脚跟， 主要 原因在于政府和议会给予雄厚的资金支持，每年经费高达 3000 万美元，其中经费的 95%来自联邦拨款。[3]  中心的研究工作对美国教育政策的设立、政策方案的形成、政策执行与评估等都发挥着直接而广泛的影响。 由于美国一直坚持开放、民主、自由、平等的治国思想，美国的公民教育中心也被赋予了独立、无党派、 非营利的国情色彩。

除了推出公民教育新思想， 美国公民教育中心还负责研发和编制从学前到十二年级的公民教育教材， 为美国的中小学教育打好公民教育的基础。公民教育中心围绕责任、隐私、权利、公正等八个核心概念，曾经编制了《我们人民：公民与宪法》 （We the People： The Citizen and the Constitution），以传 播美国民主立宪制相关知识为主要目的，全美每年约有 250 万人学习这一教材。中心编撰的各种公民教育 教材在全美 50 个州、全世界 4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 24000 多所小学使用， 使用学生人数近 2700 万。各类 教材是普及美国公民教育理念的重要媒介，更是美国核心价值观对外输出的重要载体。

此外，中心受美国教育部的委托，编制公民教育国家课程标准，设立全国层面的公民教育目标。中心 先后制定《公民教育纲要》《我们人民——公民养成方案》等教育标准与指导方案，这些材料为各州提供 公民教育的指导蓝图。前文提及的《公民学与政府国家标准》是由美国公民教育中心于 1994 年正式颁布 的美国国家层面公民学课程唯一的规范性文本。该标准详细列举了 K-12 年级要达到的公民教育标准和内 容，主要包括公民知识、公民技能和公民品性三方面。 [4]各州教育部门对照国家标准， 结合本州的实际情 况， 进一步研究和制定州级公民教育课程标准。该标准不仅为公民学教材的编撰提供了规范和依据， 也为 实施学生学业成绩评估和教学评估提供了参照标准。

（三）整合文化资源夯实公民教育

美国公民教育的国家保障体系，还体现在对各种文化资源的整合和利用，巧妙借助和整合各种节假日 和各类博物馆等对公民教育予以夯实。

美国的节日很多，其中有民族性的、政治性的、宗教性的亦或传统性的。在庆祝这些充满着欢乐、愉 快气氛的节日同时，不能忽略这些节日表达着美利坚民族的共同情感、共同传统、共同信仰和共同理想。 这些节日庆典都被当作是激发爱国主义激情的良好契机， 借以增强民族凝聚力和自豪感。

美国最主要的爱国节日有： 美国独立纪念日、 国旗制定纪念日、阵亡将士纪念日、退伍军人节等等， 节日庆典当中唱国歌、升国旗、面对国旗宣读誓言都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例如在国旗纪念日里，人人都背 诵忠于国旗的誓言：“我宣誓忠诚于美利坚合众国国旗和国旗所代表的共和国??”国旗、国歌不仅宣扬 美国精神， 也唤起美国民众对国家的忠诚。9.11 事件后， 为了增强美国人的国家认同感，美国国会又陆续 颁布法案设立了一些新的节日。9 月 14 日被设定为“‘9.11恐怖袭击遇难者祈祷和纪念日”，11 月 11-17 日被设定为“全国退伍军人宣传周”，5 月 1 日设定被为“忠诚日”， 要求所有美国人在这一天参加庆祝 活动并且效忠国家； 9 月 17 日被设定为“宪法和公民日”，要求所有接受政府资助的教育机构在这一天提 供有关美国宪法的教育内容。从上述举措可以看出，这些法案在激发爱国热情的同时， 也在不知不觉中使 公民教育得以夯实。

美国非常重视发挥各类博物馆在爱国主义教育中的作用。美国的博物馆数量众多， 星罗棋布，遍及全 国， 博物馆類型多样， 范围广泛，几乎涉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每家博物馆的建馆宗旨几乎都包含教育 这一项内容。许多发生过重大历史事件的古迹和名人故居被打造成博物馆，如华盛顿庄园、杰斐逊住宅， 林肯纪念堂、美国国家二战博物馆等等。博物馆内的展品展示了美国人的艰辛创业史和不屈奋斗史。以美 国革命博物馆为例， 在筹划了近 20 年之后， 此馆于 2017 年在历史名城费城开馆， 馆内展品有美国开国总 统乔治·华盛顿指挥大陆军时坐镇的一顶帐篷。在独立战争期间，华盛顿的办公室和卧室大都由这顶帐篷 充当， 它被誉为美国第一间总统“椭圆办公室”。

博物馆被纳入了美国的国民教育体系，并且已经成为爱国主义的重要教育资源和阵地。随着新媒体技 术的迅猛发展， 很多博物馆都为公众提供了新鲜的体验， 如通过手机下载 App 软件、扫描二维码、观看多 媒体互动课程和 3D 动画情景再现等等，使得公众得以充分感受实体博物馆和云博物馆的线上线下互动，令公众的学习体验得到了拓展和延伸，增添了公众的学习乐趣，大大提升了教育的实效性。爱国主义教育 是公民教育的核心内容之一，通过在博物馆开展有差异性的、针对不同年龄和不同人群需求而进行的形式 多样的爱国主义教育活动，公民教育得到了有力的夯实。

二、美国公民教育国家保障体系对我们的启示意义

美国公民教育的国家保障体系，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美国在宣扬其自由、民主、平等、博爱等核心价值 观的同时，从未忽视从国家层面对于意识形态的全盘掌控，这对于我国新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 启示和借鉴意义。

（一）颁布政策法规保障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美国从国家发展需要和国家整体利益出发制定公民教育政策、颁布公民教育法案，联邦政府通过行使 其立法权、财政权和监督权， 不断对公民教育施加影响，从国家制度层面保障公民教育得以顺利实施。我 国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发展和政策制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始终坚持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主导性， 始终传承中华民族的优良文化传统，传承作为中华民族精神纽带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党的十九大报 告指出： “要以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着眼点，强化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制度保障；发挥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国民教育、精神文明创建、精神文化产品创作生产传播的引领作用。”[5]我国党和政 府同样站在国家与民族的高度，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当成我国社会面临的一项重要任务，力求从制 度保障方面进行统一规划，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纳入到思想政治教育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全 过程。

我国一直致力于加强推进道德规范的立法转化过程，继党的十八大提出 24 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 及积极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大部署之后， 中共中央于 2018 年 5 月印发了《社会主义核心价 值观融入法治建设立法修法规划》（以下简称《规划》）。《规划》要求“坚持全面依法治国，坚持社会主 义核心价值体系，着力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法律法规的立改废释全过程，确保各项立法导向更加 鲜明、要求更加明确、措施更加有力 ”。[6] 《规划》充分发挥法律的规范、引导、保障、促进作用，通过 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相关要求直接上升为具体的法律规定， 同时 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供了坚实的法律保障。《规划》更是从国家制度层面确保将培育和践 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国民教育总体规划，贯穿于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技术教育和成人教育等 各领域，努力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通过建立和完善各项规章制度，积极 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教材、进课堂、进学生头脑，形成课堂教学、社会实践、校园文化多位一体的 育人平台，在立德树人的实践中探索青少年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途径。

继 1994 年 8 月印发《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之后， 中共中央、国务院又于 2019 年 11 月印发了《新 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新版《纲要》为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提供了有力的国 家政策保障。丰富多彩的爱国主义教育活动是在全社会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重要载体，而新版《纲要》 的出台则提供了强有力的精神引领与方向指导，有利于开展更加广泛的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 育。 将爱国主义教育与各类节日和活动巧妙结合，融入国民日常生活，提高人们的思想觉悟、道德水准和 文明素养，切实保障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

新版《纲要》在爱国主义教育对象选择上以全体人民为基础面，聚焦青少年，要求充分发挥课堂教学 的主渠道作用， 将爱国主义教育贯穿到教育教学全过程， 特别强调思想政治理论课的主阵地地位，要求紧 紧抓住青少年阶段的“拔节孕穗期”，培养学生树立国家意识、增进爱国情怀。 [7]既重视理论灌输，让青 少年对爱国主义知识内化于心，更注重开展课上课下、校内校外的各类实践活动，加深青少年对于国情、 党情、世情的了解， 为青少年在实践中将爱国情怀外化于行提供了广阔的平台。

（二）积极建设有中国特色的思想政治教育智库

在经历“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新保守主义思想的影响力逐步扩大，美国愈加重视传承白人盎格 鲁—撒克逊新教文化的美国核心价值和核心理念， 加强国家智库建设， 采用颁布公民教育法案、资助公民 教育项目等多种途径，重建美国传统价值观。

我国也一直致力于智库建设， 继 2015 年 1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 色新型智庫建设的意见》之后，党的十九大报告又进一步指出，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深 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8]智库建 设在军事外交、国际关系、经济建设等领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国家主导意识形态建设 的主渠道和主阵地， 无疑承载着智库的功能。加强思想政治教育智库建设意义重大，它对于弘扬新时代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抢占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工作话语权， 加强公民道德建设，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 心价值观尤为重要。

经过多年的努力，我国思想政治教育智库建设取得了长足的发展， 逐步形成从国家层面、省市地方层 面延伸至各类高校层面的思想库雏形。国家层面的思政智库，如 1984 年成立的全国高等学校思想政治教 育研究会、中宣部思想政治工作研究所、教育部思政司等；省市地方层面的思政智库，如北京市委教育工 委于 2007 年成立的首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北京市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共青团上海市委与 上海师范大学共建的上海青少年研究中心智库；教育部 2014 年颁布《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 划》，高校思政教育智库建设更是如火如荼， 如清华大学高校德育研究中心、湖南师范大学道德文化研究 院和东南大学道德发展智库等。

我国思想政治教育智库建设还存在很多不足。从智库影响力看，根据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发布的《全 球智库报告 2019》，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等 8 家中国智库入围 2019 全球顶级智 库百强榜单，其中高校智库仅有清华—卡内基政策中心和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院两家， 这些智库的研究 领域主要涉及国际关系和外交事务，基本不涉及思想政治教育研究。[9]我国思想政治教育智库还没有以智 库身份与外国政府、决策机构、相关智库等建立起沟通与联系，对于提升我国的政治和外交影响力的作用 甚微。

我国有必要借鉴国外比较成熟的经验，增加对思想政治教育智庫的资助和经费保障以确保把思想政治 教育落到实处。以美国联邦政府为例，它设立了国家科学基金会用以资助智库建设，基金会每年的资金投 入超过十几亿美元。就我国而言，可以依托国家社科基金，积极探索建立思想政治教育专门基金会，设置 专项基金并向决策咨询类课题倾斜，为思想政治教育智库建设提供强有力的经费支持。只有大力加强各级 各类思想政治教育智库的建设，才能确保青少年在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逐步形成的关键时期扣好人生 的第一粒扣子。

（三）整合利用文化资源营造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氛围

我国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需要树立大思政观念， 充分利用一切手段， 整合国家、学校、家庭、社会团体 和大众传媒等各方面的文化资源，营造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氛围。

首先，利用红色资源夯实思想政治教育。红色资源是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中凝结的宝贵思 想资源，是重要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也是开展革命传统教育、爱国主义教育、人生观与价值观教育的有 效资源。我国的博物馆数量众多、各具特色， 诸如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中国国家博物馆、人民英雄 纪念碑、毛主席纪念堂等，利用好这些资源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公众在参观和游览过程中可以学习和了解 中华民族英勇不屈、争取民族解放的奋斗史和中国共产党优良革命传统、工作作风。此外，中央政府和地 方政府联动，加大资金投入和政策扶持， 将井冈山、瑞金、遵义、西柏坡等一批革命老区打造成为爱国主 义红色教育基地，利用好红色摇篮开展党史、国史的教育工作，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实践性和先进性。

其次，抓住重大事件、重大活动和重大庆典契机，构筑具有特殊教育意义和独特教育内涵的氛围，开 展日常性思想政治教育活动。通过正面教育引导，不断增强人民的爱国心、报国志和社会责任感，努力践 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利用“五四 ”“七一 ”“九一八 ”“十一 ”等革命纪念日；历史人物纪念日、汶 川大地震纪念日、北京举办世园会、新中国成立 70 周年国庆阅兵典礼、 2020 抗击新冠疫情等重大事件， 开展形式多样的群众性庆祝、纪念活动， 进行全民性的政治教育、文化传播、精神传承和价值引导。在活 动中增强人民对党和国家的信任，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再次，利用新闻、文艺、出版、电视、网络等大众传媒为思想政治教育营造良好社会舆论环境，开展 弘扬时代精神、宣传时代楷模的系列教育活动。2011 年度由北京市委宣传部、首都文明办联合发起的“北 京榜样”评选活动延续至今， 中央有关部门发起“感动中国年度人物”评选延续至今，中宣部、中央文明 办平均每两年评选一次全国道德模范等。这些宣传活动彰显新中国建立者和建设者们奋斗精神的同时，也 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普及性、时代性和针对性， 提升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中美两国在意识形态教育方面有着巨大的差异， 但对美国公民教育的国家 支持体系开展研究， 对于探索从国家层面完善我国思想政治教育的保障体系，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1]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U.S. DE Strategic Plan 2002-2007[R]. ED466025， ERIC， March， 2002.

[2]National Coalition for history. Senator Alexanders “American History and Civics Education” Bill Passes

Senate [N].Washiongton Update， June 27， 2003

[3]王琪：《美国青少年公民教育理论与实践研究》，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2011 年版。

[4]State Citizenship Education Policies [EB/OL]. http：//www. ecs.org/clearinghouse/48/84/4884. doc.

[5][8]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 的报告》，《人民日报》，2017 年 10 月 28 日。

[6]中共中央印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法治建设立法修法规划》，《人民日报》，2018 年 5 月 8 日。

[7]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人民日报》，2019 年 11 月 13 日。

[9]《全球智库报告 2019》，登录自环球网（https：//3w.huanqiu.com/a/c36dc8  /3wqx5yWWJn9？agt=8）。

The National Guarantee System of Civic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Enlightenments

Geng Xiaohua    Gao Feng

Abstract： The national guarantee  system of civic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is crucial to  consolidating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ystem，  cultivating  qualified  citizens  and  enhancing  citizens'  ability  to  participate  in  governing  a  country.  This  paper discusses how the U.S. supports civic education at the level of national guarantee from three  aspects： formulating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to guarantee civic education， establishing a national think tank to help civic education， and integrating cultural resources to strengthen civic education.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in China should absorb and learn from the reasonable factors and scientific measures in order to provide a solid guarantee for practicing socialist core values in the whole society.

Keywords： civic education; system guarantee; national think tank; resource integration

責任编辑 高  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