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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乡要素错配水平测度及空间分异特征分析*

2023-07-12王敏丽

关键词:劳动力城乡要素

周 慧,王敏丽

(安徽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改革开放40多年,我国综合经济实力不断提升,经济社会发生重大变革,城镇化与工业化建设成效显著。党的二十大报告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必须牢牢把握的重大原则[1]。当前,城乡差距不仅成为我国目前“发展的不平衡与不充分”中最大的结构性难题,也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必须要突破的障碍。在工业化和城镇化“双轮驱动”战略下,我国已经具备了城市带动农村、工业反哺农业,城乡融合发展的物质和技术积累。但在城市的虹吸效应以及城市偏向的政策叠加作用下,乡村长期处于主体地位缺失、资源要素流出的被动格局,单向的要素流动导致农村“空心化”“老龄化”“农业边缘化”等现象日益突出,乡村面临资源短缺以及发展滞后的困境,城乡资源配置出现异化,城乡发展失衡问题凸显[2]。要素双向自由流动是城乡融合的基石。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正式出台,文件指出:“坚持走城乡融合发展之路,明确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推动城乡要素自由流动,平等交换,推动四化同步发展,加快推进新型工农城乡关系的建设。”[3]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坚持城乡融合发展,畅通城乡要素流动,推进乡村振兴发展[4]。因此,对我国当前城乡要素配置现状开展深入分析,突破城乡要素配置瓶颈,促进城乡要素双向自由流动,对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和乡村振兴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要素错配相关研究综述

当前,缓解我国城乡要素分配失衡,消除城乡公共服务设施供给不均衡,缩小城乡收入分配差距仍面临较大挑战。一方面,在集聚经济和市场逻辑下,大量资源要素向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集聚,城市经济取得较大发展。另一方面,在城市虹吸效应作用下,资源要素向城市单向流动,乡村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如此循环往复,资源要素配置扭曲不断加剧。因此,当前的任务是实现资源要素的优化配置,进而推动乡村振兴和城乡融合发展。通过测算城乡要素配置扭曲程度,分析我国30个省(市、自治区)城乡要素错配现状以及区域层面城乡要素错配空间演变规律,旨在为推进城乡融合发展提供重要的理论支撑,也为制定优化城乡资源配置和促进城乡融合发展的政策提供参考。

(一)城乡要素错配的成因

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要素错配的原因进行了分析,指出要素市场的内生性原因(市场分割制度)、政府政策管制对要素错配都产生较大影响[5,6],其中,市场分割制度使得资源要素不能在市场进行自由流动,进而无法及时有效地获取因市场竞争而产生的“差价”,造成市场中要素价格发生偏差。这种因市场机制不健全造成的要素错配现象普遍存在。Tobin认为,劳动力市场分割造成劳动力的报酬可能在均衡工资上下浮动,即或高于均衡工资,或低于均衡工资[7]。而由于垄断因素造成劳动力市场的工资与自然价格之间产生偏离,使得劳动力所获得工资收入一般高于均衡工资水平。银行对不同的企业和地区采用“差异贷”的借贷行为,造成资本在企业以及地区间的错配现象,且不同的金融市场发展阶段往往资源错配程度存在差异[8]。

现有文献对要素错配的成因也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讨论。城乡要素错配主要集中于在劳动力和资本错配[9,10]。随着市场化水平的不断提升,要素配置效率得到显著改善,要素错配程度降低,但仅依靠市场机制改善难以从根源上解决要素错配现象。各级政府为了短期经济效益,倾向于将生产要素投入到回报率更高的非农业部门,从而造成农业部门和非农业部门劳动力、资本出现供需不匹配的矛盾。此外,在招商引资过程中,政府给予外资企业的优惠待遇往往高于本地企业,使得外资企业在劳动力工资等方面具有议价空间,这加深了要素投入回报与边际产出之间的扭曲程度[11]。这种由于政府干预造成的农业与非农业两部门间出现相对报酬结构扭曲和人力资本错配的现象,对实现资源帕累托改进、化解产能过剩具有门槛效应,资源优化配置作用在政府干预超过门槛之后呈现显著减弱趋势[12]。

(二)城乡要素错配的测度方法

由于研究视角不同,国内外学者对要素错配的测度方法并不统一,总体上分为一般均衡法、局部均衡法、扭曲指标代替法。学术界目前最常用且应用最广泛的局部均衡法是生产函数法。其中,以C-D生产函数为基础函数进行的拓展性研究最为常用。假定两种生产要素投入所产生的边际产出与市场要素所获得的实际报酬的比值之和为1,即产出弹性为1,则判断存在生产要素错配。陈永伟等、邓翔等利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对微观要素错配进行估算和研究[13,14]。部分学者通过使用时变弹性生产函数对要素错配进行测算,以便客观呈现不同时期的生产要素收入份额。由于时变弹性生产函数仍处于探索初创阶段,因此使用频率较低。李程基于时变弹性函数对我国资本要素进行估算,实证发现,产业间资本深化程度呈现明显的差异性,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分别表现为负向扭曲、不明显的倒U型、明显的倒U型[15]。而王宁等运用此模型对中国劳动力和资本双要素扭曲程度进行研究,发现在长期内,中国要素配额具有相对稳定的特性,且两个生产要素均存在负向扭曲[16]。在生产函数中,遵循利润最大化和成本最小化原则设定利润函数和成本函数。郝枫等通过将要素市场全局、局部、产品市场三种市场价格扭曲放在同一研究框架中,利用随机前沿技术测算中国市场扭曲程度[17]。赵自芳等和姚战琪等基于投入产出视角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法(DEA)对因要素市场扭曲所造成的中国制造业产出效率损失进行测算[18,19]。

(三)要素错配对城乡发展的影响

随着城乡关系变迁,城乡要素流动研究成为政府与学界关注的重要议题,研究趋势从静态单一要素分析向动态多要素综合分析方向发展。Temple以发展中国家为研究背景,提出要素市场机制不健全、农业和非农业两部门之间的要素无法进行充分自由流动,可能对城乡二元经济结构产生负面影响的观点[20]。王颂吉等通过实证研究证实,由于中国二元经济结构转化带有明显的滞后性,使得非农部门配置过多资本、过少劳动力,而农业部门正好相反,城乡要素错配对我国二元经济结构产生负向的影响效应[21]。曹飞认为,我国的生产要素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城乡市场分割,这种由市场分割导致的要素配置损失成为我国城乡融合发展的重大阻碍[22]。地方政府过度干预要素市场的交易活动,相较于商品市场,要素市场改革具有明显的滞后性,城乡要素自由流动性受到要素市场改革滞后性的制约,进一步使得城乡经济发展收敛机制失效[23]。此外,城乡居民享有的基本权益不平等和城乡市场行政分割进一步加剧了我国城乡发展的不平衡[24]。因此,改善城乡要素错配的状态,必须加快构建城乡要素双向自由流动的体制机制,为城乡融合发展提供要素支撑。

二、模型构建、数据来源及变量说明

(一)要素错配模型设定

πij=PijYij-PKijKij(1+τKij)-

PLijLij(1+τLij)

(1)

当追求利润最大化时,得:

(2)

(3)

对C-D生产函数两边取对数,得:

lnYij=lnAij+αijlnKij+βijlnLij

(4)

参考Aoki的方法[26],计算扭曲状态下要素投入量的均衡解:

(5)

(6)

根据完全竞争市场存在要素价格扭曲税,可以将资源要素错配分为绝对错配和相对错配。其中,要素相对错配指数是指要素实际投入份额与要素产出贡献度的比值,即要素投入实际情况与理论之间的比值。因此,可以将部门i的劳动力、资本错配表示为:

(7)

(8)

其中,ϑLi表示劳动力要素错配指数,ϑki表示资本要素错配指数。

(二)变量说明及数据来源

一是产出变量。考虑到中间产品消耗值的影响,选择2002—2018年我国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非农产业增加值代表非农部门,用第一产业增加值代表农业部门作为产出指标,以2002年为基期,分别用一二三产业增加值指数对不同产业增加值进行平减处理。二是劳动力投入变量。选择二三产业就业人员作为非农部门劳动力投入指标,用第一产业就业人员作为农业部门劳动力投入指标。三是物资资本投入变量。目前我国并没有对资本存量进行统计且对于固定资产投资指数也没有进行分产业统计。现有文献对于分产业资本存量进行估算主要集中在全国层面的时间序列数据,并且省际层面资本存量在部分年份存在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的偏差[27]。因此,采用永续盘存法对我国三次产业的资本存量进行估算,其中,二三产业资本存量作为非农部门资本投入,第一产业资本存量作为农业部门资本投入。采用徐现祥等的方法构建投资缩减指数Pit,同时考虑到数据可得性原则[28],以三次产业固定资产投资额(Iit)作为固定资本形成额来衡量当年投资的合理指标。而初始投资Kit-1则采用与Young等类似的方法进行估计[29],用基年固定资产投资除以10%,其中,折旧率δ取9.6%。

(9)

基于数据可得性,选择2002—2018年我国30个省、市、自治区(不包括西藏自治区和港、澳、台地区)省级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对于样本期内缺失的数据采用插值法进行补充,原始数据来源于EPS数据库、《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经济》以及各省、市、自治区的统计年鉴和国民经济发展与社会统计公报等。

三、要素错配测度结果

根据生产规模报酬不变原则,即α+β=1,同时,考虑到时间趋势影响,各省份的经济和技术水平等存在差异,这可能会对各省份的资本和劳动的产出弹性系数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因此引入虚拟变量与解释变量的交互项作为要素投入,其交互项系数表示资本要素弹性系数。对上述理论模型进行变化,得出:

(10)

采用2002—2018年的数据,分别以农业部门和非农业部门的人均资本存量作为投入要素、人均生产总值作为产出,且以2002年为基期进行折算。

从表1中可以看出,测量结果与Brandt等提出的劳动和资本要素弹性系数0.67和0.33基本相符[30]。且根据国际标准值,劳动要素弹性系数的取值范围为0.2~0.4,而资本要素弹性系数的取值范围为0.6~0.8。上述资本、劳动力要素弹性系数均在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表明城市资本产出弹性系数绝大多数大于农村资本产出弹性系数,而农村劳动力要素弹性系数大于城市劳动力要素弹性系数。这也说明城市资本配置程度高于农村,而农村劳动力配置大于城市。

根据要素相对错配系数计算公式,可以测算出农业部门和非农业部门劳动和资本要素错配的程度,同时为更加清晰地表示城乡二元经济要素错配程度,在Brandt的基础上,用1/2作为调节劳动和资本两大要素扭曲程度,对我国农业与非农业部门之间的劳动力与资本配置扭曲程度进行测算,结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我国城乡劳动力要素错配程度大致呈现西部>中部>东部的特征(由于页面限制,数据没有逐年列出)。东部地区,北京、上海、天津、福建等沿海城市劳动要素错配程度相对较低,2002年到2012年,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地区的劳动要素扭曲程度处于缓慢下降阶段,而海南、广东、辽宁、河北地区劳动力要素配置扭曲程度处于缓慢上升阶段。中部地区,2002年到2006年,山西、安徽、河南地区的劳动要素错配程度相对较高。除了黑龙江和安徽外,2006年之前劳动力要素错配程度呈现下降趋势,但2006年以后出现跳跃式上升。在西部地区中,新疆、内蒙古、重庆的劳动力要素配置扭曲程度相对较低,其他地区要素扭曲程度相对较高,且上升趋势较显著。其中,除了云南要素扭曲程度处于缓慢上升之外,西部其他地区劳动力要素错配水平呈缓慢下降趋势。

表1 农业部门与非农业部门劳动和资本要素弹性

由于东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城镇化水平相对较高,农业占有资源相对较少,除部分地区出现错配程度上升外,大部分地区劳动错配程度处于缓慢下降的趋势。而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市场化程度、教育水平等相对比较滞后,使得生产要素流动无法按照市场供求关系自由流动,进而加剧了城乡劳动力要素错配的程度。同时,部分地区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如安徽、湖北、宁夏、青海,劳动力要素配置扭曲程度在金融危机过后出现短暂上升期,这可能与部分地区灾后重建、过度投资造成非农部门产能过剩有关,同时这些地区存在大量不同体制的经济单位,加上民营经济发展能力不足等因素,进一步加剧了城乡部门间劳动力资源配置扭曲程度。

我国城乡劳动力错配存在一定程度时空分异特征。通过ARCGIS自然断点法将我国城乡劳动力错配分为低、较低、中等、较高和高五个等级。从空间分布图中可以看出,较高与高融合水平区主要分布在我国西部地区,其中以贵州、四川、陕西、云南等地区为主,中等融合水平区主要分布在中部地区,有河南、湖北等地,而较低和低融合水平区主要分布在中东部地区,主要有湖南、广西、浙江、福建等地区。总体上,我国城乡要素错配程度空间分异呈现由东向西逐步递增的态势,且从2002年到2018年,城乡劳动力要素错配程度逐渐向中东部转移。

我国城乡资本要素配置扭曲程度存在显著的区域差异。在东部地区,北京、天津、上海的资本配置扭曲水平相对较低;2002—2006年辽宁资本错配程度逐渐上升,但是在2006年之后,辽宁劳动力资源错配程度转而下降,呈现倒“U”型错配曲线;河北、福建则以2016年为拐点,资本要素错配程度呈现“U”型演变趋势,即2016年之前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2016年后则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而广东资本错配程度在逐年上升,海南在2014年之前资本错配程度上升速度极快。在中部地区,除河南省资本要素配置扭曲程度在2016年后上升外,其他省份皆是以之不同速度下降。黑龙江、湖北、安徽、吉林以2006年为转折点,在此之前资本要素错配程度呈现上升态势,之后呈现短暂的下降趋势。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地方政府为改善经济环境,大量资本投入市场且部门间资本投入结构不均衡,非农部门资本回报效率明显降低,而农业部门的资本供需不匹配,造成城乡资本错配程度提升。山西、河南资本要素配置扭曲程度在2006年之前呈现下降趋势,2006年之后资本要素配置扭曲程度以较慢的速度上升。在西部地区,城乡资本要素错配程度在2012年以后逐渐趋于平稳状态,而新疆资本要素配置扭曲程度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其他省份在2006年出现不同程度的转折,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态势。

表2 城乡劳动力(L)与资本(C)要素错配指数

我国城乡资本错配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时空分异特征。通过ARCGIS自然断点法将我国城乡资本错配分为低、较低、中等、较高和高五个等级。从空间分布图可以看出,较高与高融合水平区主要分布在我国中西部地区,其中以贵州、四川、陕西、河南、宁夏等为主,而较低和低融合水平区主要分布在东北部地区,主要有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等地区。总体上,我国城乡资本要素错配程度空间分异呈现由东向西逐步递增的态势,且从2002到2018年,城乡资本要素错配程度逐渐向中东部转移。

四、结论与对策

从我国农业与非农业两部门来说,资本、劳动力要素弹性系数均在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非农业部门资本产出弹性系数绝大多数大于农业资本产出弹性系数,而农业部门劳动力要素弹性系数大于非农业部门劳动力要素弹性系数,这说明非农业部门资本配置程度高于农业部门,而农业部门劳动力配置大于非农业部门。从城乡要素错配系数来看,我国城乡劳动力、资本错配指数存在地域差异,西部地区要素错配强于中东部地区。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我国城乡资本要素错配中,中东部地区开始向高高集聚区靠拢,说明我国中东部部分省份城乡资本要素错配程度在不断上升。根据以上结论,提出以下对策:

(一)加强政府引导,带动城乡要素双向自由流动

优化城乡要素配置,需要“有为政府+高效市场”。政府引导彰显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但要在效率观的市场逻辑下,找到符合价值诉求的政策供给方式。各级政府应当通过宏观调控手段,制定发展要素资源向乡村倾斜的策略,引导城市生产要素向农村倾斜,进一步激发农村内部生产活力,使得农民与城市居民享有同等的福利待遇。此外,当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会产生“扩散效应”,乡村依靠自身“内生动力”形成引力,利用农业现代化、生态旅游等生态优势产业,吸引要素自发性地从城市流向乡村,实现城乡要素自由双向流动,促进城乡融合发展。

(二)加大政策扶持,增强对农村投资力度

当前农村基础医疗、教育培训、生态文化旅游、社会服务等事业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不同行业、社会团体参与农村公共基础设施建设,有助于形成城乡经济发展新格局。针对农村金融供给结构性失衡和总量不足的问题,政府应充分发挥财政资金的杠杆作用,逐步放宽金融服务业进入市场的政策,降低金融行业进入市场的门槛,引导社会资本对农村农业进行投资。加大对农村新型金融机构的扶持力度,为金融机构增量改革提供前提保障,为各类经济主体提供充足的金融信贷。完善金融服务体系,提高农村金融机构资本配置效率,降低农村居民融资成本,缓解城乡资本配置扭曲程度。

(三)破除城乡要素流动的制度障碍

根据生产效率原则,生产要素由低效率流向高效率的部门并没有违背经济发展原则,即高投入高回报率促进我国经济增长;反之,生产要素从高效率部门很难回流到低效率部门,这种单向流动严重阻碍着城乡经济一体化,加剧了城乡二元结构固化。城乡二元结构体制是阻碍城乡要素双向自由流动的关键。因此,应打破城乡二元结构,构建城乡统一的要素市场,为城乡内部各类经济主体提供平等交易生产要素的市场环境,发挥市场在资源有效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此外,我国现行的二元户籍制度已经渗透到经济社会各个领域,伴随户籍差异,城乡居民的医疗、社会保障、公共服务等也存在较大差距。因此,应改变当前二元户籍制度,从制度层面瓦解城乡间自由流动障碍,赋予农村居民与城市居民平等获得各种社会保障和公共务服务的权益,以劳动力自由流动为先导,带动其他要素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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