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育阻断贫困代际传递路径研究
——基于布迪厄场域理论
2023-07-11朱翠英杨可欣
朱翠英,杨可欣
(湖南农业大学 公共管理与法学学院,湖南 长沙 410128)
一、问题的提出
打赢脱贫攻坚战后,我国进入共同富裕的新发展阶段,阻断贫困代际传递和防止返贫是新阶段的重要任务。传统的输血式脱贫模式易滋生贫困群体“等、要、靠”的依赖心理,而教育扶贫是一种“志智双扶”的发展模式,同时也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根本路径。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推动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需要建立以城带乡、整体推进、城乡一体、均衡发展的义务教育发展机制。2021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再次强调提高乡村基础教育质量,推进乡村职业教育和继续教育。同年,《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提出开展耕读教育、强化网络教育以及产教融合等举措,努力实现中国特色乡村教育优质发展。2022年初,中共中央颁布了《关于做好2022 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文件指出坚决守住不发生规模性返贫底线,多渠道加快乡村普惠性学前教育资源建设,办好特殊教育,扎实推进城乡学校共同体建设。由此可见,后脱贫时代,国家高度重视乡村教育对贫困代际传递的阻断作用。
贫困及致贫因素从上一代传递到下一代,下一代受其影响重复上一代的贫困生活,再传递到下一代,这种周而复始、恶性循环的过程称为贫困代际传递[1]。已有研究主要从贫困群体可行能力贫困、认知贫困、心理贫困、社会性贫困等方面分析致贫原因。郭晓娜基于阿玛蒂亚·森可行能力理论,提出贫困群体由于自身可行能力不足,导致发展受限,最终引起贫困的代际传递[2]。银小兰等从心理健康、思想认知、个体内生动力等方面分析致贫原因,并构建了贫困代际传递的心理机制[3]。周加仙等认为贫困家庭由于在子女婴幼儿时期物质和精神投入较少,导致子代认知能力不足,最终导致认知能力贫困代际传递[4]。焦克源等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个体社会资本总量与贫困代际传递呈负相关,贫困群体持有的低质量社会资本是导致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原因[5]。对于贫困代际流动研究,杨晓维等实证分析得出父代经济收入水平将影响子代经济收入,提出了代际收入弹性上升会引起阶层固化现象,进而引起贫困的代际传递[6]。
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研究主要聚焦于教育阻断贫困代际传递。在脱贫阶段,国家贯彻落实“两免一补、控辍保学、教育资助”等政策方针,基本上实现了从“乡村教育扶贫”到“乡村教育振兴”的飞跃,但仍有很多贫困地区教育质量低。吴洁、何爱霞提出职业技能教育、身心健康教育、思想文化教育和家庭亲子教育可有效阻断农村女性的贫困代际传递[7]。何笑笑从教育的起点、过程、结果公平三个维度阐述了教育公平对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作用[8]。苏静等人通过实证研究提出子代教育和父代教育显著促进了贫困群体实现代际脱贫[9]。谢治菊提出教育主要通过提升贫困群体的神经认知水平、心理认知水平、语言认知水平、思维认知水平与文化认知水平来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10]。苟灵生等提出教育能激活贫困群体内生动力,激发脱贫欲望,加强农村人口教育培训工作是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关键[11]。
综上,已有研究为理解贫困代际传递的影响因素以及教育可有效阻断贫困代际传递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但从乡村教育视角出发探究阻断路径的研究尚显不足,缺乏从社会学的视角对贫困代际传递的成因、内在机理进行深入研究。基于此,本研究尝试利用布迪厄场域理论的“资本要素”解析乡村贫困家庭贫困代际传递的成因及内在机理,并从乡村教育视角出发,探寻乡村教育阻断乡村贫困家庭贫困代际传递的可能原因。
二、贫困代际传递成因与内在机理
(一)布迪厄场域理论
布迪厄的场域理论包含场域、惯习、资本三个核心概念,三者相互作用、相互制约,在场域内形成惯习并传递惯习,同时场域也是人们进行资源争夺的重要场所[12]。布迪厄认为,人们所形成的惯习和所拥有的资本也会在特定的场域作用下反向制约场域的构建,同时,资本之间可以实现相互转化。乡村可被视为一个场域,按照“场域+[(资本)(惯习)]=实践”的运作逻辑,因处于场域的不同位置的村民所形成的惯习及所持有的资本量不同,最终导致生产生活实践结果存在差异。贫困家庭所拥有的资本是如何促使他们在资源争夺过程中处于弱势地位,并更易形成贫困的代际传递呢?场域理论能较好地解析贫困代际传递内在机理。
(二)贫困代际传递成因
1.文化资本之困
文化是人类活动的产物,小到衣食住行,大到知识、信念、艺术、道德、法律、习俗等。布迪厄理论认为文化资本有三种形态。一是具体化的文化资本,即个体在成长过程中受家庭和学校教育而获得的文化知识、技能。二是客观化的文化资本,通常以商品的形式出现,例如家庭收藏的工具、字典、书本等。三是体制化的文化资本,通常是指学业水平考试获得的文凭或职业技能考试取得的一些资格证书[12]。贫困家庭所持有的三种形态的文化资本均处于贫乏状态。在学校教育的过程中,学生从家庭中继承而来的文化资本的差异将进一步分化,来自中产阶级家庭的子女,在学习的过程中往往游刃有余,经常受到老师的关注、表扬,这也无形中拉开了学生之间的距离,不利于贫困家庭的孩子实现具体化的文化资本的累积。梅红等人认为父母受教育程度可用来衡量体制化的文化资本[13],根据2019年中国乡村年鉴,乡村贫困家庭户主初中学历35.8%,小学学历在32.5%左右[14]。可见乡村贫困家庭父母受教育程度极低,导致体制化的文化资本呈贫乏状态。父母的经济、社会地位会影响其子代文化资本的积累,乡村贫困家庭的孩子由于家庭经济条件有限,往往选择初中毕业辍学外出打工。有研究指出,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管理人员的孩子获得高校入学机会更高[15],大部分乡村贫困家庭的孩子入学机会甚少,其所占比率低于平均水平。
2.经济资本之困
经济资本主要是指一个家庭所有的财产累计,包括满足基本生活需要,丰富家庭成员物质、精神世界的资本。乡村贫困家庭大多以务农或者打散工为主,收入来源单一,收入水平不高。相关研究发现贫困家庭中存在收入代际传递现象,子辈更容易继承父辈的收入劣势,其代际收入弹性为0.255,是非贫困家庭1.6 倍左右[16]。在面临外界风险时,经济资本匮乏的家庭因为不具备抵御风险的能力很容易陷入极度贫困。
3.社会资本之困
社会资本由合作、互惠性规范、信任组成,社会网络是其重要表现形式。在乡村社会场域中,各个阶层的职业地位、经济状况、教育水平不同,人们倾向和自己处境相似的人交往,阶层的划分较为明确。贫困家庭所在场域的位置决定了其社交圈是一群和他们生活水平、作息习惯、性情差不多的村民,这也就导致他们很难通过人际关系累积属于自己的社会资本,搭建有利于摆脱贫困的社会网络体系。同时,拥有强关系网的家庭会挤兑处于弱关系网的家庭的资源,而资源的匮乏将使本不富裕的家庭再度陷入贫困陷阱。
4.符号资本之困
符号具有较强的象征性,人们习惯将个人的穿着、品行、文化素养、谈吐方式归类不同的符号概念。布迪厄将符号资本定义为个人的荣誉、声望。符号资本有三大功能:一是符号资本具有资本的再生产与转换功能。通常,一个人的符号资本间接地给他带来社会、经济资本。二是符号资本具备符号权力。在某种程度上,人们拥有的符号资本可以支配一定的社会资源,获得人们的信任、欣赏、尊敬等。三是符号资本具有合法性的效果。能赋予被认可者一定的社会身份、社会地位,并且符号资本可以将这种权力合法化[12]。“农民工、外来农民工”这些符号标签,直接削损了进城打工人群符号资本,同时,容易助长贫困群体自卑、认命等消极心理,不利于其他各类资本的获取、增值及转化,导致他们易被社会边缘化[17]。
(三)乡村相对贫困家庭贫困代际传递的内在机理
文化资本、经济资本、社会资本、符号资本相互影响,共同加剧贫困的代际传递。
文化资本的贫乏主要体现在贫困人群教育水平不高、可行能力不足、发展能力有限,导致他们在择业时选择面窄,易陷入发展性贫困;经济资本之困显著体现在贫困人群发展机会有限,导致经济收入少,在投资选择时偏向于低风险的项目,喜好短期收益,忽略教育投资效益的滞后性,最终陷入物质贫困的恶性循环;贫困家庭在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乡村社会关系网络中无法实现社会资本的增值,加之乡村基本公共服务不健全,导致贫困群体社会流动性低并且易被社会排斥在外,出现阶层固化现象,陷入贫困代际传递恶性循环的怪圈;文化资本、经济资本、社会资本之困最终导致符号资本的贫乏,在经济活动、社会交往过程中,贫困人群被贴上各种带有“社会歧视”的标签(图1),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他们的全面发展。
图1 贫困代际传递的内在机理
图2 乡村教育场域优化
三、乡村教育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着力点
(一)优化乡村教育场域
“场域是一个独立的网络空间,是各种客观关系组成的相对完整的系统,场域最本质的特征是行动者可在空间场所内争夺有价值的支配性资源”[12]。我国的教育场域分为乡村教育场域和城市教育场域,受城乡二元体制影响,乡村教育场域存在生源差、师资力量参差不齐、校舍破旧、教学质量低、留守儿童家庭教育稀缺、职业教育发展慢等问题。为有效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应在教育公平发展的基础上,吸纳城市教育场域中优势资源,构建“学校—家庭”综合教育场域,发展学校教育、重视家庭教育。
1.落实教育公平
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强调在实现城乡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基础上实现优质均衡。在宏观层面上,我国义务教育区域均衡发展水平已达到国家验收标准,但对于城乡教学质量不均带来的隐形失衡问题尚未解决[18]。目前我国乡村教育资源短缺,优质资源集中在城市,城乡之间义务教育质量差距较大。首先,改革高校招生制度,关注乡村教育场域中的各种劣势,缩小城乡适龄人口接受高等教育机会差距。城乡适龄人口进入高校的相关数据表明,城市孩子参加高考人数是乡村孩子的5 倍,考取全日制大学城乡学生比率是7:1,其中考取全日制本科大学城乡学生比率是8:1,考取名校的比率更是高达10:1。其次,强化学校教育主阵地作用,深化校外培训机构治理,坚决防止侵害群众利益行为,构建良好的教育生态。
2.保证教师队伍稳定
乡村教师队伍的建设是学校教育优质发展的基础。大城市对人才的虹吸效应,加之教师待遇低、发展空间有限、成家的牵绊、立业的困窘和县域社交的规则导致高素质青年人才最终逃离乡村[19]。冯仕政提出的社会分层与流动模式变化影响着乡村教育生态,给乡村教育带来二大困境[20]。一是留不住优秀的教师,教师呈现老龄化的趋势。许多地区把下乡支教作为年轻教师晋升的职称条件,支教一定年限后,年轻教师转进城市教育系统。加之乡村学校教师编制不足、薪资待遇低、乡村学校环境不理想等,导致“留不住”教师[21]。二是优秀生源的流失。乡村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更愿意将孩子送到城市读书,乡村优秀生源不断流失,大部分没转走的学生学习积极性不高,致使教师的自我价值实现感低,教学动力不足,教学质量难以保证。鉴此,应加强教师编制管理,留住优秀教师,保证乡村孩子“上好学”“好好上学”。
3.重视家庭教育
乡村贫困家庭中,留守或者半留守儿童居多。其中,留守儿童的家庭教育非常薄弱,研究发现留守儿童易被同龄人排斥、孤立,在学校与同龄人相处并不融洽[22]。半留守儿童的家庭教育问题也有待重视。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的颁布,家庭教育正式纳入国家教育事业规划的法治化进程。然而在乡村这一个特殊场域中,乡村贫困家庭父母自身教育水平低,父母对子女的教育观念表现为:教育投入的紧缩、教育的选择性投入、教育投入的机会主义倾向等。研究发现乡村贫困家庭的父母在投资教育时往往更加注重投入与产出的均衡性,具体体现在根据孩子的学习成绩进行有选择性的投入[23]。
(二)教育赋能破解资本之困
1.“志育”激发贫困群体内生动力,阻断贫困亚文化的形成
贫困治理实践中,地方扶贫干部普遍反映:“大部分贫困群体已经习惯了贫困的生活,缺乏改变生活现状的意愿、动力;村民内心保守,对政府的帮扶政策不信任;“等、要、靠”思想严重,认为脱贫是国家的责任,坐在家门口就可以等来小康生活”。研究发现,“志育”可以帮助贫困群体摆脱精神贫困,融入社会主流文化,增强贫困群体脱贫内生动力,从更深层次激发乡村群众的受教育意愿,进而阻断贫困亚文化形成。借助“志育”大力弘扬勤俭节约、自强不息、家庭和睦、邻里互助的道德观念,消除“等、要、靠”不良风气,树立自立自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人生信条,最终努力实现乡村社会精神文明建设。
2.“智育”增强贫困群体可行能力,阻断文化、经济资本之困
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舒尔茨提出:“人力资本的再生产过程是一种消费过程,也是一种投资过程,对教育投资获得的收益将远远大于一般性物质投资”。保障乡村贫困家庭有能力脱贫的关键在于“智育”。父辈是整个代际传递链的源头,要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必须从源头寻找解决办法。父辈致贫原因大部分是因为受教育程度低、发展机会少、社会关系简单。务农的靠天、靠传统耕作方式致富基本不可能,进城务工的因为文化水平低只能从事一些低收入工作,致富比较难。乡村依托自身丰富的资源,从人才培养、特色产业开发、环境治理等多元价值体系出发,构建乡土文化教育课程,在乡村特色产业技能培训过程中,农民获得现代化的耕作技术和其他文化知识,掌握了发家致富的本领,最终有效阻断文化、经济资本之困。
四、乡村教育振兴阻断乡村贫困代际传递的路径分析
(一)加强政策规划引领
1.加强乡村教育规划,实现城乡教育资源信息共享
一是数字下乡助力乡村教育信息化建设。通过“互联网+教育”,使优质的教学资源通过网络的形式传递到乡村,实现优质教学资源互通共享。二是建立健全各项社会保障制度。精准识别乡村边缘化贫困家庭,并直接给予教育方面的经济补贴,让贫困边缘化的家庭感受到党和国家对他们子女教育上的政策支持。三是培养稳定的乡村教师资源,人性化地进行撤点并校,重视乡村寄宿学校的管理工作。首先,规范选拔乡村教师。考虑乡村的实际情况,在教师资格水平、薪资制度、编制标准等方面合理设计。其次,人性化地开展撤点并校工作。最后,加强乡村寄宿学校的管理,关注学生的心理健康。
2.教育供需适配
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相关研究发现课程学习参与度的高低与内容适配程度密切相关[24]。国家应努力推动乡村教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优化乡村教育顶层设计方案、完善乡村教育内容体系、尊重贫困群体在教育培训过程中的合理需求,满足不同主体的代际脱贫教育需求,最终达到教育供需适配的目的。
(二)培养独具特色的乡土文化教育
乡村文化振兴要依靠生态农业、和谐农村和新型农民[25]。乡村社会有着独具特色的文化底蕴,乡土是村民生存的基本场域,置身乡土的人民如何在现代文化的冲击中找到生存的自信、精神的归属,培养独具特色的乡土文化教育尤为重要。首先,树立终身学习的教育理念,构建学习型乡村社会。义务教育是基础,乡村学校建设理念上要突出乡土文化教育特色。校园内可设乡土文化一角,班级板报陈列乡土特色文化,校园广播站推送乡土小故事等,营造浓郁的乡土文化氛围;教师授课过程中要立足乡土文化,结合乡村特有的风土人情、文化资源,进行宣传教育,让孩子们从小建立文化自信。继续教育是亮点,依托产业技能培训,实现产教融合发展。其次,加强乡土文化教育的社会支持。政府应加强政策引导,汲取乡土文化中的精华,鼓励教育工作者挖掘乡土文化的价值,融入教学过程中;教育部门应开发符合当地乡土特色文化的教材,建立独具特色的文化体系;当地融媒体利用网络宣传乡土文化特色,让乡土文化走进大众的视野,不断增强社会对乡土文化的认知。
(三)构建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保障机制
1.举办农民职业技能培训
乡村许多贫困家庭父母由于没有一技之长,只能通过干苦力获取微薄的经济收入。乡村教育可以帮助家庭成员掌握一项基本的谋生技能,习得彻底摆脱贫困的本领。聘请农业专家协同地区农业生产能人,有针对性地开展职业技能培训,提高贫困家庭的发展能力。
2.构建乡村教育督查机制
近年来,党中央高度重视乡村教育对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作用,先后出台了相关政策方针。但基层政府在政策执行过程中易出现替换性执行、选择性执行、象征性执行、敷衍性执行的问题,最终导致乡村教育发展效果不佳。对此,教育帮扶干部首先要明晰自身职责范围,依据职责范围严格贯彻落实党和国家关于乡村教育建设的方针政策,与此同时对教育帮扶干部采取绩效考核制度,提高干部工作积极性。其次,保证监督反馈机制畅通,实行责任倒查机制。
3.实现乡村教师队伍的外引内优
乡村学校对教师队伍建设应秉持“外引”和“内优”的理念。“外引”方面,一是要搭建聚才平台,提升乡村对外来教师的吸引力,通过提高薪资待遇、描绘职业发展前景以达到留人的目的。二是学校要配齐基础硬件设施,地方政府提高基本公共服务水平,努力建设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内优”方面,乡村学校应定期对乡村教师进行在岗培训,给予教师去外校学习的机会,督促其学习新知识、新思想、新技能,在课堂上融入现代化教学方式,提高教学质量。
4.提升乡村贫困家庭子代教育水平
协同学校、社会、家庭多元主体合力保障乡村贫困家庭儿童教育。学校营造适宜的生活环境,让贫困家庭儿童感受来自学校的温暖。在课程建设上,开设心理健康教育课程,课堂上教师对特殊儿童给予关爱鼓励,弥补父母在孩子成长发育阶段心理教育的缺失。社会人士利用社会资源,如:打造一支专业的志愿服务队;安排心理学、教育学专业的学生,定期给贫困家庭儿童做心理辅导,填补他们的心理空缺。同时,志愿者下乡送教时应以乡村孩子的需求为导向,有针对性地给他们带来暖心服务,使学生主动参与,学有所长。此外,发展亲职教育,使家长具备科学的育人知识、技能、观念,明白自身角色对子女成长的重要性,搭建和谐的亲子关系,让孩子身心健康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