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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研究
——以陕西省为例

2023-07-04毛凤霞郭雨

农业与技术 2023年12期
关键词:兴旺驱动协同

毛凤霞 郭雨

(西安邮电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121)

在乡村振兴的背景下,聚焦于乡村产业,加快乡村产业转型升级,实现乡村产业提质增效是推动乡村兴旺的关键所在[1]。近年来国内外环境发生的巨大变化使得乡村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受到了阻碍,乡村产业面临融资渠道相对狭窄,人才短缺,信息物流服务落后,市场化运作机制尚未建立等难题。数字乡村战略是乡村振兴在数字时代的政策回应,中央一号文件从2018年明确提出“实施数字乡村战略”,到2022年开始“大力推进数字乡村建设”,说明数字乡村建设已经成为乡村建设的重要内容之一。数字乡村和乡村振兴两大战略同时作用于同一对象,既为乡村产业兴旺带来了新的时代机遇,也为数字乡村建设规定了推进方向[2],因此顺应时代发展趋势,探究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刻不容缓[3]。纵观大量学者对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的研究可以发现,现有文献多集中于数字乡村与乡村产业兴旺之间的单向影响,少有探究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二者之间相互作用关系的,并且对于乡村产业兴旺中的乡村产业,现有研究多从宏观视角出发,将乡村产业兴旺抽象为第一产业投入产出的增加,忽略乡村产业兴旺的多元性。

陕西是传统的农业大省,乡村产业发展大多依赖于小农经济,无法形成先进高效的智慧农业园区。陕西省在数字乡村建设方面相对滞后,陕西省数字乡村发展指数2019年全国排名第14名,而同为西部地区的四川省,排名第8位,陕西政府网上政务服务评价排名为23位,得分79.73分,在西北区域内低于宁夏,在这样的背景下探讨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尤为重要和紧迫。基于此,在对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协同发展的理论机理进行阐释后,构建数字乡村建设和产业兴旺水平评价指标体系,以陕西省为例,运用熵值法计算数字乡村建设和产业兴旺水平评价指标值,继而通过相对发展模型、协同发展模型以及灰色关联度模型,研究并分析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兴旺的协同发展动态演进特征及其驱动动力。

1 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协同发展机理

1.1 乡村产业兴旺需要数字乡村建设作为引擎

解决乡村产业供需不平衡,乡村产业发展不持续这一突出问题,加快弥补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短板,是数字乡村建设的核心思想和基本出发点。数字乡村建设有利于乡村产业新型职业农民增强数字素养。生产经营者只有具备一定的数字信息素养,才能够重视数据要素的价值,推动乡村产业发展进而实现乡村产业兴旺,因此提升乡村产业生产经营者获取、处理以及运用数据信息的能力,是培育乡村产业新型职业农民的关键。数字乡村的建设会激发乡村产业生产经营者的内生动力,在数字经济如火如荼的背景下,乡村产业生产经营者不得不跟上新时代发展的步伐,学习数字知识,了解数字技能,同时,数字乡村的建设会使得互联网企业入驻乡村产业基地,逐渐形成产业集聚和深度融合效应,同时吸引新型人才服务于乡村产业基地。数字乡村建设有利于对接消费需求,增强乡村产业市场竞争力。在产品销售环节,数字平台不仅可以打破地理经济的阻隔让更多的乡村产业经营者直接进入市场,参与定价,还可以探寻和挖掘潜在的消费需求,培育和创造未来的消费需求,为不同消费群体提供符合其自身偏好的产品,实现效用最大化。数字乡村建设覆盖了乡村地区经济、文化、政治等各个领域,通过深层次、全方位的数字赋能,乡村产业可以和物联网、电子商务以及工业互联网等深度融合发展出新模式,实现全产业链整合和三产融合发展。

1.2 数字乡村建设需要乡村产业兴旺作为支撑

1.2.1 乡村产业兴旺可以提供数字乡村建设所需要的要素

数字乡村的建设离不开数字基础设施、数字技术创新和数字平台经济的打造,目前来看,资金和人才投入的增加是推动数字乡村建设所必需的,但由于乡村产业发展缓慢,乡村地区资金和人才缺口逐渐变大,地区之间的贫富差距成为了影响数字乡村建设的关键因素之一[4],兴旺的乡村产业不仅可以吸引各类实用型人才,还能保障数字乡村建设的资金需求。建设数字乡村就要强化人才支撑和资金投入等,通过乡村产业兴旺有效推动数字乡村高质量建设。

1.2.2 以产业兴旺作为数字乡村发展的目标有助于建设高质量数字乡村

在数字乡村建设的过程中,凸显了一系列的问题,数字乡村建设规划与乡村实际需求不符[5],数字技术浮于表面未同生产结合[6],数字乡村建设无法调动乡村内生积极性[7],表明现阶段数字乡村建设未将产业兴旺作为最重要的内容,从而导致理论与实践脱节。着眼于乡村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核心,同样也应是数字乡村建设的关键所在。符合当地发展需求的数字乡村所表现出来的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就是具有乡土气息,因此以产业兴旺作为数字乡村发展的目标有助于建设高质量数字乡村。

2 研究设计

2.1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指标处理

结合数字乡村和乡村产业的耦合机理,依据数据的合理性、可得性、可操作性等基本原则,围绕数字乡村和乡村产业兴旺2个子系统构建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在数字乡村建设方面,依据张鸿等相关研究[8],从宏观环境、基础设施、科技创新和电商发展4个系统层构建指标体系,共计10个指标。在乡村产业兴旺方面,参考一些学者在建立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时对产业兴旺的处理[9,10],从科技水平、生产结构、市场规模、经营收益和外贸出口5个系统层构建指标体系,共包含12个指标。

表1 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指标评价体系

收集了共计22个指标2011—2019年的时间序列数据,其中数字乡村建设指标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陕西省统计年鉴》和《陕西省政府公告》。由于宏观视角的抽象性不能够体现乡村产业兴旺系统的多元性和复杂性,乡村产业兴旺指标视角集中于陕西果业这一单一乡村产业,使用《陕西果业发展统计公报》中的相关数据计算乡村产业兴旺指标。对于缺失和变化异常的数据,结合实际情况采用合适的预处理手段做了弥补和调整。由于指标体系中指标具有明显的不可比性和不可测性,因此需要对原始数据标准化处理。设乡村产业兴旺水平评价函数为F(x),数字乡村建设水平评价函数为G(y),则:

(1)

(2)

式中,ai和bi分别为使用熵值法计算得到的乡村产业兴旺各个指标和数字乡村建设各个指标的权重。

2.2 协同发展模型

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的相对发展度H值公式:

(3)

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耦合协调度C值公式:

(4)

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协同发展度D值公式:

(5)

T=α×F(x)+β×G(y)

(6)

式中,α、β为待定系数,在乡村振兴的背景下,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处于同等重要的地位,因此取α=β=0.5。协同发展阶段与类型的判断标准参考刘琳珂等[11]研究成果,将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分为3个阶段,9种类型。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通过上述方法计算得到2011—2019年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指数、相对发展度和协同发展度,并对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协同发展进行类型的划分。

由图1可知,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水平总体上均呈现增长态势,相对比较平稳,反映了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效果显著,系统稳态相对较强。对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系统协同发展过程进行划分,得到如表2所示的协调结果。

图1 2011—2019年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指标与协同发展变化趋势

表2 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协同发展类型及特征

表3 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指标协同发展驱动因素及类型

由表2可知,2011—2019年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度呈现出上升的趋势,根据其动态演进特征可分为3个阶段。2011—2012年,协同发展度从0.3139上升至0.4890,但是受限于数字乡村建设处于初步探索阶段,乡村产业兴旺水平较低,协同发展度小于0.5,此时,系统属于拮抗阶段;结合相对发展度对协同发展阶段进一步划分,2011年,数字乡村建设滞后于乡村产业兴旺,二者高度拮抗,系统趋于衰退,2012年,数字乡村建设同步于乡村产业兴旺,二者低度拮抗,系统趋于优化。2013—2015年,2013年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度开始大于0.5,从2013年的0.5570上升至2015年的0.7000,这一时期,随着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其对乡村产业的积极影响逐渐清晰化,数字乡村的建设也开始被重视,从而促使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度有所提高,进入磨合阶段;2013—2014年,数字乡村建设同步于乡村产业兴旺,二者高度磨合,系统趋于优化,2015年开始数字乡村建设超前于乡村产业兴旺,进入低度磨合阶段后,系统趋于衰退。2016—2019年,属于协调阶段,经历过2016年短暂的低度协调后,2017—2018年又开始数字乡村建设同步于乡村产业兴旺,二者高度协调,系统趋于优化,随着数字乡村建设水平的不断提高,2019年数字乡村建设超前于乡村产业兴旺,2个子系统低度协调,系统开始趋于衰退。

4 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协调发展的驱动动力

4.1 驱动动力选取

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耦合系统受到多元化因素的复杂影响,为进一步改善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的协调发展,对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协调发展的驱动因素进行研究。参考谭燕芝等[12]、王洋等[13]、张旺[14]研究成果,选取对外开放程度、市场引导程度、技术创新水平、政府治理能力、工业化水平、服务业发展和劳动力质量作为陕西省数字乡村与乡村产业兴旺协调发展的驱动因素。

4.2 驱动动力分析

选择灰色关联度模型对数字乡村和乡村产业兴旺协调发展的驱动因子深入研究。灰色关联度模型是根据因素之间发展趋势的相似或相异程度作为衡量因素之间关联程度的一种方法。在对变量进行无量纲处理后计算关联系数和关联度,并对关联度进行排序,并对结果进行分析。

由表4可知,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度与7大驱动的关联全部>0.5,这意味着7大驱动与协同发展度关联紧密。在对7大驱动的关联程度进行排序后发现,技术创新水平与协同发展度的关联最为紧密,位居第1,为0.7619,说明技术创新对于数字乡村与乡村产业兴旺协同发展的积极影响相对较大,技术驱动力作用最大。外部开放程度和劳动力质量的关联度为0.7478和0.7432,位居第2和第3,这表示对外开放程度的扩大以及劳动力质量的提升会在相当程度上对系统的协同发展产生积极影响,外部驱动力和人才驱动力的作用也相对较大。工业化水平与协同发展度的关联最不紧密,为0.5783,说明工业化水平对于数字乡村与乡村产业兴旺协同发展的积极影响相对较小,硬件驱动力作用不大。

表4 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协同发展驱动因素排序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陕西省数字乡村建设与乡村产业兴旺水平总体上均呈现增长态势。相对于数字乡村建设水平稳定增长势头,乡村产业兴旺水平波动稍大,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兴旺的协同发展基本呈上升态势,但系统稳态不断由高到低变化,系统稳定性有待提升。灰色关联分析模型结果显示,不同驱动因素的关联度不同,其中技术创新水平影响力最强,驱动类型属于技术驱动,其次是对外开放程度和劳动力质量分别属于外部驱动和人才驱动,影响力最弱的是工业化水平属于硬件驱动。

5.2 建议

5.2.1 增强技术创新驱动

结合乡村产业实际情况,因地制宜改善数字化基础设施,建立自然灾害预警中心,提高乡村产业应急决策指挥和预警能力,增加乡村产业相关数字技术的研发经费,通过将数字技术创新驱动乡村产业全产业链实现智能化和数字化转型升级。重视乡村产业数字化的发展,以乡村产业数字化过程中的突出问题为切入点,充分激发数字潜力,带动数字乡村建设和乡村产业融合发展。

5.2.2 重视外部驱动

制定相应政策和规定,鼓励对外开放,建立畅通高效、安全、便捷的航空运输、铁路、公路立体物流网络,积极培育和引进国内外物流企业入驻,发展跨境电商,不断扩大进出口规模;通过引导外资对乡村产业产品精深加工的投资,提升被投资主体的技术创新能力、管理水平和国际化程度。

5.2.3 优化人才驱动,提升劳动力质量

根据乡村产业发展需求,利用互联网技术准确培训一批新型乡村产业从业者,让乡村产业从业者更好地掌握数字技术和数字运营模式,提高乡村产业从业者数字化素质。地方政府可以带头促进乡村产业企业与高等学校及其他科研机构之间的合作,提供全方位创业服务,不断培育、孵化出一批新的乡村产业高新技术企业,以创业带动乡村产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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