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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部断裂到外部反身

2023-06-28刘帅

美与时代·下 2023年5期
关键词:德里达解构

摘  要:内部断裂与外部反身构成了德里达对索绪尔语音中心主义的独特解构路径。内部断裂是为了找到一个进入逻各斯中心的切入点,而外部反身才构成了德里达解构的目的——重估西方思想基本信条。德里达的解构从语言学起,继而进入文字学,最后汇合整个西方在场形而上学。而其解构原理则在于现代社会的“个体化”及其“自反性”悖谬。在这一维度上,德里达的解构始终面向的是人类未来的语境。

关键词:解构;德里达;逻各斯中心;论文字学

语言学转向构成了20世纪西方哲学的一个显著特征,即语言不再是哲学讨论的工具,而成为哲学讨论的对象。语言学转向又分为结构与解构两个阶段。索绪尔的理论将西方哲学带入了结构主义浪潮,而德里达对索绪尔的解构则将西方哲学带入新一轮的反身范域。从索绪尔到德里达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转向链条。这一链条的构成在文学领域形成了双重效用:一是将视点聚焦在语言,重新反思语言问题,推动了当代诗学的内转,形成了形式主义诗学;二是以语言为刀刃,重新解剖形而上学传统,颠覆西方逻各斯中心主义,构成新一轮哲学领域的自我反身。在《论文字学》中德里达开启了对说话与书写的形而上学的详尽分析,一方面在说话与书写的内部指出了其不稳定性与偶然性;另一方面在说话与书写的外围反思了一切被当作习以为常的东西的价值取向与多元因素。从内部断裂到外部反身构成了德里达对索绪尔语言观的独特解构路径,进而实现对西方伦理向度的重估。

一、理论内部:从语言学到文字学

从语言学到文字学的过程,是德里达对索绪尔语言理论进行解构的过程。德里达所进行的“解构的运作并不是从外部摧毁结构”,而是从传统的内部去指出其不稳定性与偶然性。德里达深入到索绪尔的语言理论内部,还原语音、书写两个质素之间的原始关系,进而揭示出索绪尔语音理论内部的不稳定性和偶然性。

首先在语音与书写的关系上,德里达尖锐指出索绪尔的语言理论中先天带有一种语音中心主义的偏见。而这种语音中心主义不过是逻各斯中心的化身,因此索绪尔并不能构筑起一门具有普遍性的语音科学。索绪尔语言大厦是建立在他对语言能指与所指区分的基础之上的。他认为语言符号是由两个内在相联系的成分构成,其一是能指,即声音形象;其二是所指,是能指所指向的事物。由于语音给予了发言者心理印象以明晰的形状,因此在语音与语言意义之间存在一种内生的稳固性,语音能够最大程度还原语言的意义。进而索绪尔将书写与一种次要的或衍生的外在于语言内在系统的地位联系,书写成为了能指的能指。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他指出,“言语与文字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再现前者是后者存在的唯一理由。”[1]立足于此,一方面,语音成为了“在场”最直接、最纯粹的表达;另一方面,书写则成为了对“在场”的侵蚀或调解。德里达敏锐地观察到尽管索绪尔的理论表面上具有严格的科学性,但最后仍是陈旧的逻各斯中心的化身。索绪尔所试图建立的普通语言学只不过是古老的形而上学的替身,将语音优先于书写一直是西方形而上学的传统。在亚里士多德的《解释篇》中就曾提出:“口语是内心经验的符号,文字是口语的符号。”[2]在时间顺序上说话被认为是优先于书写的,而书写的词语在本源上是语音的。但是这种传统的语音中心主义是否又真的具有科学性呢?为什么要将语音设置为语言的自然本质?为什么又要将书写在语言中的到来谴责为一种堕落?德里达已经发现了索绪尔所构筑的语言论证大厦的裂痕,继而他将继续深入索绪尔的语言理论内部,利用其悖论,来进行一场造反,以证实这种自亚里士多德时代而起的语音中心主义实际上不具有严格的科学性,只不过是在二元对立逻辑下的产物。

继而在语音与书写的错位关系中,德里达从能指与所指连接任意性与语音自然优先性之间的矛盾以及语言的差异性质两个维度解构了索绪尔式的语音中心主义。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索绪尔对语音与文字的关系进行了探讨,一方面他认为,语言的能指与所指之间存在一种原生关系,而这种原生关系只能凭借语音还原;但另一方面他同时又强调了语言能指与所指的连接都是任意的、约定俗成的。凭此,德里达清晰地看到了索绪尔语言理论中的巨大问题——符号的任意性与语音的自然优先性不能同时成立。一方面语音具有自然优先性的前提是在于语音与意义之间存在一种天然关系,这才能保证语音能够时刻准确表明“在场”,确保语音优先于书写;但是另一方面符号的意义获得又是任意的,语音与意义之间的关联全部都是任意的,在这一维度上,语音与意义之间的天然关系被打破,语音中心主义不再成立。索绪尔还认为,语言的能指并不是它与声音的关系所定义的,而是依赖于它与其它符号的差异来获取意义。德里达又发现了在索绪尔语言理论中与语音中心主义相悖的另一特点——任何在表面上是独一无二、“在场”、独立的符号必然包含着在同一系统中其它符號的踪迹。所有的语言其本身就具有一种索绪尔所言称的“书写”的特性——侵蚀与调解。总而述之,德里达所发现符号的任意性与说话的自然优先性之间所存在的矛盾以及语言具有差异性质的这两个维度,实际上构成一套完整的解构语音中心主义的链条。一方面符号的任意性与说话的自然优先性之间所存在的矛盾,摧毁了语音与意义的“天然”关系;另一方面符号本身所具有的依靠差异性获得意义的方式,就表明不管是语音或是书写,本身都具有调解和侵蚀在场的作用,所有的语言都是一种“书写”。德里达的解构链条一方面摧毁语音与意义的“天然”关系,另一方面则又建构了语音的“书写”性质。德里达所强调的“解构”不是简单的拆毁,实际上它是一个双重的过程,同时是肯定的和否定的,又是毁灭和建构的。

最后在语音与书写的关系上,德里达从语音本质研究转向了书写本源研究,他从发生论和本体论两个角度进行了分析,在对书写开端的研究中揭示了书写没有本源的奥秘。索绪尔语言理论内部的不自洽,使得德里达顺利打破了语音中心主义,最后他转入了对书写本源的谈论之中。德里达敏锐地发现了当代思想中所出现的一种新的动态——码写转向,即书写构成了解释意识、文化与心灵的主导方式。书写主动构建我们的经验,我们生活在一个书写革命之中,它不断地更新我们的思想方式、重构我们的意识形态。码写转向的发生,推动德里达进一步反思书写的本源与意义,如果我们所理解的作为意识、文化甚至是生命自身的建构材料都是根据差异原则而建立,那么我们将不能将书写看作是一个在原初状态之后才来到的事物,即所有的语言都共享书写的性质,语言总是已经是“书写”,而书写并非是某些事后发生在一个纯粹的、瞬时的本源点上的事物,它早就已经在本源之中。德里达开始使用了一个原创性的术语“元书写”描述上述的书写观点。“元书写”这一概念并非试图建构一个新的关于“书写”的本源点,相反它将以这一矛盾性的语词来揭示整个西方形而上学在场起点的不合理性。

综上从语言学到文字学的过程,德里达并不是试图为文字辩护,而是去探寻一种关于书写的科学到底能否被建立,去揭秘在语言中心主义之下所隐藏的在场形而上学,进而实现对西方思想的基本信条的重估。而实现对西方思想基本信条重构的前提是在索绪尔的理论内部寻找到一个缺口,进而实现其内部断裂,以达到重估在场形而上学的目的。

二、理论外围:从文字学到在场形而上学

在对语音中心主义解构之后,德里达表露了他的目的——对西方传统思想进行一次重新评估。在《论文字学》中德里达谈到:“文字、字母、可感知的铭文始终被西方传统视为外在于精神、呼吸、言语和逻各斯的形体与物质材料。灵魂与肉体问题无疑源于文字问题,反过来,文字问题又似乎从灵魂与肉体问题中借用其比喻。”[3]所以德里达认为整个西方哲学传统都可以被描述为“形而上学的”,这个根基就是类似于语音一般可以称为“在场”的事物,而这种“在场”实际上依赖的却是一种基础上的不稳定性和偶然性。在指出在场形而上学的不稳定性和偶然性之后,德里达建立了一种全新的观念——“元书写”。

首先,德里达以解构语音中心主义为敲门砖,打响了解构在场形而上学的第一枪。而语音中心主义并不只是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一个简单例子,它更是走入整个形而上学逻辑的决定性入口。那为什么德里达首先瞄准了语言学这个学科来进行解构呢?其一在于,语言学是一种能够提供对语言自身的科学分析的学科,它比历史学或人类学更能提供对普遍书写的严格定义;其二在于码写转向的发生,使得语言学成为当代“人文科学”的皇后。语言学为其他学科提供了一个基础模型。这两点推动着德里达从语言科学入手,来解构在场形而上学。对于德里达而言,这种关于说话与书写之间关系的逻各斯中心观点不仅统治着对书写的研究,更为普遍地统治着西方哲学:西方思想通常是以最为极端或暴力的语词来谴责书写,西方思想的故事也可以看作是贬斥书写的说话历史。

其次,德里达认为,在历史中“在场形而上学”是通过一系列概念或二元对立的逻辑来进行。在这样的每一组二元对立的概念群中,其中一个概念总是先在地被视作是在场的,而另外那一概念则总是被认为是远离或失去了在场。德里达对语音与书写的分析则为我们展示了这些先在“在场”概念实际上也是充满着偶然性的,并不是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东西是简单的或简单地“在那里”,如果在场形而上学通常将这种“理所当然”看作是科学的话,那么在这种概念群中所隐含的二元对立关系实际上就是一系列与意识形态同谋的产物。与“语音—书写”这一概念所类似的概念逻辑涵括了社会的各个方面,如“男性—女性”“身体—灵魂”“现象—本质”,等等。如果“语音—书写”这一概念的概念逻辑出现了明显问题,那么整个与之类似的概念同时都陷入了二元对立误区,并且这些概念会通过伪造或变形,来达到自我伪装,保持稳定。在任何的对立中,我们将会看到每个“在场”的条件、基础或价值都将自身的同一性倚靠在其他价值的踪迹上,而这些其他的价值自身却从来不是简单地呈现。

其三,德里达揭示了在场形而上学的病症即自我解构,逻各斯中心主义对文字恐惧的历史事实上充满着书写的形象。逻各斯中心通常并不将书写完全拒绝,而是试图作出一种“好的”书写和“坏的”书写的不靠谱的区分。一方面,书写总被攻击为一种对说话词语的无生命的替代,并且总是导致遗忘和虚伪;另一方面,书写又通常被招募到逻各斯中心的事业中,它主要仍旧是说话词语的忠诚延申,能够延迟记忆,传播知识。换言之,逻各斯中心主义即试图将书写的风险——它的易错性、不可靠性和在场的缺乏——封闭到一个固定的系统,以本体论来代替发生论,将这种书写的易错性特点固化成为书写的本源,并且在其对立面再设置一个新的固定概念,成为在场形而上学的理想概念。在场形而上学并不是纯粹的错误,它的最大问题在于其封闭性,并且这种封闭性是一种人为设置与伪装,它将一切断裂的偶然的东西固化成为本源,这种固化之下又隐藏着深刻的意识形态性,不为人所知。德里达所要做的则是去追索形而上学系统概念的局限或界限:我们能够定位那个裂痕,透过这个裂痕,那道在封闭之外的,还没有被命名的微光能够被我瞥见。

最后,德里达以元书写为例为我们建构了一个解构在场形而上学的理论范例。从语言学出发进行在场形而上学,最后德里达在不断摸索中给了我们一个答案即元书写。在语音与书写这一对立关系群中,德里达原创的“元书写”这一概念并非是要去试图倒转语音优先于书写的等级关系:德里达并不是认为儿童在他们说话之前就已学会了写作,不是认为书写文化高于口头文化,也不是认为书写比语音更好,他只是强调书写在某种维度上并不差于语音,强调所有语言(包括书写与语音)都同时具有书写的特性,二者并不构成一种二元对立的逻辑关系,以证实传统的在场逻辑并不可靠。德里达在《语音与现象》中,用“延异”描述了这种传统在场形而上学的特性,一方面它表明所有的在场形而上学概念都是一种“区分”;另一方面它表明所有的在场形而上学的概念也都是一种“延迟”。即在场形而上学所造就的一切概念,一方面它的意义总是指向在系统中与之并存的其它元素,而不是先在的;另一方面它的意义在时间中总是推迟或延迟的,存在于它之前或之后的元素。因为“延异”的存在,语音没有本源,书写也没有本源,与之类似的在场形而上学也就没有本源。这样,一开始作为一种对语言的科学解释的事物最后变成了一种解构整个形而上学世界观的方式。在现有的状态之下,我们永远不能逃避能指的区分和延迟的网络从而进入到一个纯洁的先验的所指领域。

综上而言,德里达从文字学到在场形而上学的解构过程,实际上可以看作一次在場形而上学自反的过程,即形而上学不断伪装修缮完备的过程。从最开始的语音—书写的在场消解,形而上学一步一步自放,期间构筑出诸多变体如男性—女性、本质—现象、灵魂—肉体等。但沿着德里达的解构路径,我们可以解构掉在场形而上学中所存在的一系列二元对立逻辑,如男性在历史上为何被认为比女性更真实?本质在历史上为何被认为比现象更在场?灵魂在历史上为何被认为比身体更本真?但是始终需要明确的一点:德里达并不是要去建立一种新的、更加严格的在场,而是探索某些“理所当然”在场之下的隐藏,为我们提供一个全新的反思角度,而“前在场”的形而上学将在德里达的解构之下,一步一步进行自反,构筑诸多变体,最终达到社会科学的自反。从这一角度而言,德里达的解构理论所面向的语境从来就不是过去,而始终是未来。

三、理论反思:从解构到再解构

所有的理论都是反思世界的一个角度,德里达的内部断裂与外部反身的解构逻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完成了逻辑自洽,但受德里达解构语境的影响,从解构走向再解构,应该才是德里达解构理论最大的意义。德里达的解构逻辑,在一定程度上仍存在一些弊病,主要有二:其一是在理论本体上,其解构同时落入了一种二元对立的误区;其二是在其理论效用上,自身在政治上的无能姿态,导致它的解构都是“纯文本性的”。

首先,在理论本体上,德里达对索绪尔语言理论的解构也同时落入了传统的二元对立逻辑之中。其一在解构目的上,如果说德里达对索绪尔的解构目的在于揭示在场形而上学之下所隐藏的不合理和偶然,那么德里达自身也在传达着一种反向的价值即在原生关系上,被隐藏的偶然一定是优于未被隐藏的偶然。这种思维价值在很大程度上,是神秘主义的再生。安贝托·艾柯在《诠释与历史》中谈到,“从某种意义上说,现代‘定量科学就是在与神秘主义‘定性思想对话的过程中产生的。归根到底,神秘主义模式旨在表明这一种观念:希腊理性主义所描述的那种宇宙秩序是可以被垫付的,我们有可能在宇宙中发现新的联系与新的关系”[4]。很大程度上德里达的解构哲学就是在这种神秘主义的对话中产生,它背后也已经预设了一个在场即被隐藏的偶然是意识形态合谋的产物,而未被隐藏的偶然则是无效与无用。这种在场形而上学并不是自德里达开始,弗洛伊德所创建的意识与无意识的对立就是这一在场形而上学的理论范例,德里达的解构目的又同时落入了他所解构的对象之中。其二,在解构理论上,德里达始终养成解构主义反对在场形而上学,不相信文本中有一个本源存在,但是他所自称的这种非本源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实际上又构成一种在场形而上学,即没有本源存在。就德里达而言,他认为整个西方哲学传统都可以描述为“形而上学的”,而这个根基则是那些全然在场的事物,但是在经过德里达的解构之后,他所强调的离场实际上又重新构成了新一轮的“在场”。综上而言,在理论本体上,德里达所言说的解构理论始终在构成新的一轮循环,变的是在场与离场的对象,不变的是在场的性质。

其次,在理论效用上,德里达的解构理论天生就具有一种无能姿态,从而导致其解构都是“纯文本性的”。尽管在理想上,德里达曾经多次表明自己不是一个虚无主义。他指出:“解构主义不是后现代主义,不仅仅因为它对这一历史分期表示怀疑,还因为我个人坚信解构可以通过新的方式激发进步、解放和革命。我相信进步,相信解放,相信革命。”[5]但在实际上,如果沿着德里达所进行的解构路径下去,真伪、善恶、是非等一系列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所必须存在的二元对立的价值判断将全部被解构,而依靠几千年存在的形而上学所建构的科学意识、理性精神将全部解体。当然这是将德里达的解构进一步激进地推进了一步,但是这也反过来证明了德里达所言称的解构并不适合放置于现实性的世界,而只能存在于纯文本性的世界。因此伊格尔顿认为,“德里达的洞见,无论它们在表面上与主导的正统有怎样的对立,都只具有一种偶然的颠覆能量,因为它们完全无需‘同一性,除了否定的一致性外,并不需要内在的一致性”[6]。

对于德里达解构理论进行新的一轮再解构,并非是否认德里达解构理论的意义与价值,相反这正是德里达解构的精髓即“去淤”。德里达的解构理论的语境始终是面向未来的,它的意义并不在于我们的过去,在一个已经消失进历史的时代,而是在我们眼前,作为某些需要我们去决断、讨论和阅读的事物。

四、结语

从内部断裂到外围反身构成了德里达独特的解构路径,一方面是在索绪尔的语言理论内部出发,寻找索绪尔语言理论的弊病,从而断裂先在预设的二元关系;另一方面德里达迅速在理论外围开启了反身之旅。德里达的解构原理实际上契合了现代社会的特征,即个体化的自反性。“现代社会的‘个体化本欲生成人的‘主体性,却又面临‘受动与‘被规训的境遇;本欲以个人取代上帝的权威,却又陷入了‘无根和‘无向的困境;本欲追求个人的‘自由和‘独立,却又陷入了‘孤立化和‘平均化的境地。”[7]德里达解构困境不仅是其理论本体的困境,也成为了整个人类“个体化”及其“自反性”悖谬化身。立足于这一视点,德里达的解构理论显现出更大的价值,或许整个人类的“个体化”及其自反性过程,就是一次在场形而上学的解构过程,而我们需要着眼的始终不再是过去已经消逝的时代,而是未来我们朝向的时代。

参考文献:

[1]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刘丽,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7:46.

[2]亚里士多德.工具论[M].刘叶涛,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9:230.

[3]德里达.论文字学[M].汪堂家,译.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99:39-47.

[4]艾柯.诠释与过度诠释[M].王宇根,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5.

[5]杜小真,张宁.德里达中国讲演录[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3:101-102.

[6]哈比布.文学批评史 从柏拉图到现在[M].阎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7:507.

[7]贺来.重建个体性:个体的“自反性”与人的“自由个性”[J].探索与争鸣,2017(5):40-43.

作者简介:刘帅,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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