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黄元御“土运四象”理论探讨失眠(不寐)证治
2023-06-27黄德超李媛李青李睿
黄德超 李媛 李青 李睿
【摘 要】
自古至今各类医案著作中对失眠的论述较多,但因为辨证复杂,方药繁多,很难全面掌握,所以笔者提出运用黄元御“土运四象、一气周流”理论阐释失眠的病机,认为以中气虚衰为主所致的阴阳失衡是失眠主要的发病形式,治疗宜黄芽汤加减以疏调阴阳、调畅气机,以使全身一气周流,达到“阴平阳秘、精神乃治”,执简驭繁从而治疗失眠。
【关键词】 四圣心源;土运四象;失眠;病机;水火失调
【中图分类号】R256.2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23)06-0019-04
失眠,又称不寐,《中国失眠定义、诊断及药物治疗专家共识(草案)》给出了权威的定义:尽管有合适的睡眠机会和睡眠环境,依然对睡眠时间和(或)质量感到不满足,并且影响日间社会功能的一种主观体验;主要表现为睡眠时间不足、深度不足;轻者入睡困难,或寐而不酣,时寐时醒,或醒后不能再睡寐,重者彻夜不寐。数据调查[1]显示,我国患有失眠的人群高达 42.5%,男性比女性比例高;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这个比例呈逐年递增的态势。失眠患者往往伴有疲乏、头部昏沉、情绪低落、注意力不集中、健忘、甚至烦躁等表现,长期可能合并抑郁焦虑及诱发心脑血管疾病[2],给工作及生活带来不良影响。而西医治疗失眠多使用苯二氮卓类镇静安眠药,这类药副作用大,疗效不稳定,易依赖成瘾,而中药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无明显副作用及依赖性;但因为辨证复杂,方药繁多,很难全面掌握。李青教授提出运用黄元御“土运四象、一气周流”理论,从“阴阳水火失调”方面来认识失眠,具有拓展性的辨证思路,能够起到提纲契领的作用。
1 不寐辨治概述
1.1 先秦时期对不寐病因病机的阐发 失眠可能单独成为一种疾病,也可以是其他疾病的一个症状。失眠病症在不同的文献中有不同的称谓,《难经》最早出现“不寐”名称,《四十六难》曰∶“老人卧而不寐,少壮寐而不寤者,何也?”指出老年人气血亏虚,更易患不寐。《黄帝内经》把不寐称为“不得卧”“不夜瞑”。《素问·逆调论》曰:“阳明逆,不得从其道,故不得卧也。”《下经》曰:“胃不和则卧不安。”指出不寐与胃、阳明经失常有关,同时本篇还提出不寐與肺、肾两脏相关,首次提出不寐与五脏的关系。《灵枢·大惑论》云:“病而不得卧者,何气使然?……卫气常留于阳,不得入于阴则阴气虚,故目不瞑矣。”指出不寐与营卫之气失常有关。《灵枢·营卫生会》曰:“老者之气血衰,……其营气衰少而卫气内伐,故昼不精,夜不暝。”指出不寐与中气虚衰、气血亏虚有关。先秦时期处于理论的形成期,对不寐病机的认识比较笼统、也不全面。
1.2 汉代之后对不寐病因病机的阐释 汉代张仲景辨病论治的开创,使不寐的辨治更加系统化。如《伤寒论》把不寐称为“不得眠”“不得卧”。《伤寒论·辨少阴病脉证并治》曰:“少阴病,下利六七日,咳而呕、渴,心烦、不得眠者,猪苓汤主之。”指出水热互结扰及心神而致不寐;《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病脉证并治》记载“虚劳虚烦不得眠,酸枣仁汤主之”。指出不寐与阴血亏虚、虚热内扰有关。《类证治裁》言:“阳气自动而之静,则寐,阴气自静而之动,则寤;不寐者,病在阳不交阴也。”指出不寐为阴阳不调和所致。《景岳全书》中“凡卫气入阴则静,静则寐,正以阳有所归,故神安而寐也”“有邪而不寐者,去其邪而神自安也”“无邪而不寐者,必营气之不足也”。指出不寐要分虚实,总体原则为制阳抑阴,补虚泻实,使元神归位。明代李中梓指出“不寐之故,大约有五,一曰气虚,一曰阴虚,一曰水停,一曰痰滞,一曰胃不和”。较系统地总结了不寐的不同病机。黄元御《四圣心源》云:“神发于心而交于肾,则神清而不摇”,“胃土不降,相火失根,虚浮惊怯,神宇不宁。缘君相同气,臣败而君危,故魂摇而神荡也。阳神秘藏,则甘寝而善记,阳泄而不藏,故善忘而不寐也。”黄氏认为失眠与心肾相关,而“胃土不降、相火失根”才是失眠的主因,治疗以“土运四象”使“一气周流”,达到“神秘魂安”治疗失眠的目的。
不寐历经几千年的诊治,其病因病机更加清晰,大体分为虚实两端,涉及五脏六腑,扰及阴阳气血,关乎风火痰瘀等病理形式,病机形式多种多样,繁杂晦涩。
1.3 不寐的辨治理论及分型证治 正因为不寐复杂的病机,所以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辨治模式。有分型论治的,以《中医内科学·不寐》篇为主,辨证分型为实证:心火偏亢证-朱砂安神丸、肝郁化火证-龙胆泻肝汤、痰热内扰证-黄连温胆汤;虚证:阴虚火旺证-黄连阿胶汤、心脾两虚证-归脾汤、心胆气虚证-安神定志丸。有从经验论治的:刘显红等[3]以伤寒六经分型:太阳病用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少阳病用柴胡桂枝汤、柴胡加龙骨牡蛎汤;阳明病用白虎汤、承气汤;太阴病用理中丸;少阴病用四逆汤;厥阴病用乌梅丸。张怀亮教授从君相火论治不寐,认为不寐为君火、相火妄动扰及心神所致,归纳不寐病机总属阳不入阴,相火离位,输布失常致阴阳不交导致[4]。牛嘉暄等[5]研究对失眠的中医药诊治,大体分为从调和脏腑论治、从调整经络论治、从调神和调整阴阳论治等方面。卢玉俊等[6]指出失眠的病机总属阳盛阴衰、阴阳失交,病位在心,通过对文献的梳理总结出阴阳寤寐理论、卫气运行理论、心脑共主神明理论三种失眠形式。上述不寐的辨治主要是基于中医传统汤剂,其理论层面广博繁杂,各家学说层出不穷,辨证分型、治疗方药各具特色。
1.4 中医传统外治疗法是不寐治疗的重要手段 不寐的治疗除了辨证分型应用中药汤剂外,中医传统外治疗法、音乐疗法及情志疗法都曾被广泛应用,也取得了不错的疗效。其中应用比较广泛的是针灸疗法。其作为经典的中医传统外治疗法,具有疏通经脉、调畅气血的作用。阮经文等[7]研究指出针刺可以调节植物神经功能,重构睡眠的连续性,从而改善睡眠。谢川等[8]指出针刺可以调节身体的血液循环,增强神经元的能量代谢,从而缓解精神紧张,改善睡眠。乔丽娜等[9]通过大鼠实验,提出针刺“百会”“神门”或“三阴交”与腧穴配伍可提高大鼠的睡眠质量,并且腧穴配伍的调节作用总体上要优于单穴。李国淼等[10]指出针刺治疗不寐多用近部取穴与循经远取相结合的方法,如俞募配穴、前后配穴、原俞配穴等。针灸疗法简便易行,受众广泛,是治疗失眠有效的途径之一。
调神及情志疗法同样对治疗失眠有效。马驰远等[11]认为调“神”及以情胜情法,可调节人的情志达到平和,从心理上治疗失眠。陈玥澔等[12]认为包括针刺、推拿、中药汤剂、功法锻炼等多种干预手段的运用,是对“形、气、神”三者的整体调摄,使阴阳气血运行正常,恢复寤寐生理规律。游伟杰等[13]认为中医传统外治疗法对失眠效果确切,既能避免西药毒副作用、戒断综合征等不良反应,又能弥补中药服用口感差、耐受差,适应了更多的施治群体。
中医传统外治疗法可以作为不能耐受汤药的重要治疗手段,而在理论层面仍是对失眠辨治的发掘与探索。
2 运用《四圣心源》“土运四象、一气周流”理论阐释不寐的病机
《灵枢·口问》曰:“卫气昼日行于阳,夜半行于阴,阴者主夜,夜者卧”,“阳出于阴则悟,阳入于阴则寐。”把阳不入于阴、心神不能安守作为不寐的理论基础,历代医家多遵从这个观点,并从不同层面分析其病理机制。纵观历代医家的论述,大体可总结为:病位在心,与肝肾、脾胃、三焦等脏腑有关,辨证涉及营卫、气血、脏腑、经络等,总属本虚或标实两类,可伴有痰、火、湿、风、瘀等病理产物。由此延化出的病证分型繁杂而多样,给临床应用带来不便。本着“治病必求于本”的思想,笔者认为黄元御“土运四象、一气周流”观点是阐释不寐病机最佳的理论。其理论核心是认为人体气血循环是一个圆环形的,如环无端、生生不息,而气血运行的原动力为中气,即脾胃的运化功能。《四圣心源》云:“脾为己土,以太阴而主升;胃为戊土,以阳明而主降。升降之权,则在阴阳之交,是为中气。”在这个循环中存在中轴、左升、右降三个组成部分。“土枢四象”即中土运转木火金水四象,也就是脾胃带动肝心肺肾四脏气血升降循环。黄元御指出:“中气者,阴阳升降之枢轴,所谓土也。”黄氏非常强调中气的枢轴作用,指出中土衰弱则转枢不利。中气即脾胃之气,为中枢,调节着阴阳水火的升降,带动着心肝肺肾气血的循环。四脏的运转又分为左右两路:左路为升,以脾气的升轻、左旋带动肝肾之气左升。清气左旋依赖脾气升腾,气之温者化生木气,即肝气,积温成热,最后化为心火。所以左路为阴阳、气血上升,发挥阳的生发作用,如果左路不畅则多产生水不济火之症。右路為降,以胃气的降泄、右转带动心肺之气右降,胃气以通降为顺,浊气右转依赖胃气降泄,带动心火下降,即升已而降,如雨露挥洒,化生秋凉之气,即肺气,积凉成寒,而化生肾水。所以右路为阴阳、气血下降,发挥阴静的作用,如果右路降泄不及则多为心火不下济、独亢于上。“土枢四象”,以应四方四位、四季四时,调节四气五脏、阴阳气血,共同完成“一气周流”的循环过程。如《圆运动的古中医学》中表述“人身中气为轴,四维如轮,轴运轮行,轮运轴灵”。
阴阳平衡被打破或结合位点出现问题是失眠发生的主要病因,阳气无法与阴气交会为基本发病机理[14]。无论是心肝火炽、痰热内盛的实证,还是气血亏虚、心肾不交的虚证,最终影响的是阴阳平衡,打破的是“一气周流”的循环状态。众多病变中,黄元御指出:“四维之病,悉因于中气。”疾病的发生总离不开中气的衰败,四脏的病变亦是中气失常的结果,而中气的衰败即是脾胃功能失常,主要的病变形式为“戊土不降、己土不升”,也就是脾的左升及胃的右降功能失常,而脾胃之间的关系是“阳明燥金不敌太阴之湿”,根据《内经》理论“少阳太阴从本,少阴太阳从本从标,阳明厥阴不从标本从乎中也”,阳明气化不从标本,而从太阴中见之湿化,所以说阳明燥金不敌太阴之湿,即黄氏所说的“胃土之不降,由于脾土之湿”,最后提出“内外百病,悉缘太阴之湿”。所以脾胃升降失常,中气不能运转四脏,水火失于调畅,阴阳失衡,正是不寐的基本发病形式。
3 不寐的基本治疗方药
黄元御曰:“中气衰则升降窒,……四维之病,悉因于中气。”肺气、肝血、肾精、心神等四维疾病的产生均为“中气衰”所致。“庸工不解,以为心血不足,乃以归脾、补心之方,清凉滋润,助阴伐阳,百不一生,最可伤也”,不寐虽与心有关,但影响心神的根源在于中气。如果胃土不降、相火失根,则会出现心火不能下潜而亢盛于上,此时若用清凉滋润药物则会引起寒凉伤胃、滋腻碍脾,更伤中气,实际上是只治其标而忽略了治本。所以黄氏在《素灵微蕴》[医方解]中提出“内伤虚劳,惊悸不寐,俱缘水寒土湿,神魂不藏”,治疗不寐的重点即是运化脾土之湿,以使中气轮转,清浊复位,则阳降根深,魂谧神安。治疗上,黄氏给出《四圣心源》第一方——黄芽汤。中气之治,崇阳补火,方中以人参大补元阳,安神益智;干姜补火,温中散寒;炙甘草、茯苓联手,健脾泄浊、宁心安神。药仅四味,但力专效宏,共复中气之职。黄芽汤是黄元御所创方的百方之首、群方之魁,可以使“阳降根深,魂谧神安”。临床中常加减化裁以治疗失眠之证:然“血者,神魂之母也”,阳魂依赖于肝血的温升,如果肝血亏虚,不能左旋生火,则加用当归、首乌、熟地等,以培阳神之原;桂枝味辛性温,辛散之性与肝春生之性相和,能调节木气,疏通经络,调畅营郁;而半夏可降胃土,桂枝可达肝郁,芍药可敛胆火,夏枯草味苦气寒,上清下补,能祛肝风,泄肝火,开肝郁。黄芽汤加减方是李青教授根据“土运四象、一气周流”理论总结出治疗失眠的基本方,在急性失眠、顽固性失眠等失眠病症中取得了较好的疗效。
4 病案举例
陈某,女,69岁,2022年1月5日初诊。主诉:间断失眠10余年,加重1月。患者有失眠病史,平素入睡困难,入睡后睡眠浅而易醒,醒后难以再次入睡,遇琐事后甚至彻夜难眠,近1月来因情绪刺激出现睡眠困难加重,服用安眠药仅能入睡1~2小时,梦多,感头部昏蒙,神疲乏力,记忆力减退,稍感胸闷,纳食欠佳,时感腹胀,口干,夜尿频,大便正常。舌淡胖,苔薄白稍腻,脉细滑。有高血压及冠心病病史,服药控制尚平稳。西医诊断:慢性失眠症;中医诊断:不寐,证属胃土不降,脾虚肝郁。治以崇阳补土、调畅气机,方以黄芽汤加减:党参20g,茯苓15g,茯神15g,干姜10g,炙甘草6g,当归10g,白芍10g,桂枝10g,夏枯草15g,酸枣仁10g。7剂,水煎服,日1剂。
2022年1月12日二诊:睡眠有所改善,做梦减少,仍睡眠时间短,易醒难入睡,头昏、倦怠、乏力,无胸闷,稍腹胀,饮食有所好转,夜尿减少。舌淡红,苔薄白,脉弦细。上方加龙骨30g、牡蛎30g、珍珠母20g、香附15g。7剂,水煎服,日1剂。
2022年1月19日三诊:入睡较前好转,夜间可睡4~5小时,做梦明显减少,仍有头昏蒙。考虑药证相符,上方再加升麻10g、黄芪15g。继服7剂。后睡眠可到4~6小时,头昏乏力等其余诸症明显改善,原方继服不作调整。
按语:失眠之证,辨证分虚实,而很多情况下是虚实夹杂,导致阳不入于阴。本案中患者年老体弱,本有中气不足、气血两虚表现,致神魂不能安守其宅,所以失眠反复难愈,此为病本,以培土助运之黄芽汤为基本方;患者有情志刺激史,致肝木不舒从阳化火,木火上炎,左升太过,导致失眠加重,此为发病诱因,所以加用当归、白芍、夏枯草清肝火,桂枝达肝郁,以平木火偏亢。二诊患者睡眠仍难,为病久阳气浮越于外不能潜藏于内,加用龙骨、牡蛎等重镇潜阳之品以助右降,左清右降两路全开,以中土斡旋其中,方使阳降于阴,所以睡眠才开始得到改善。三诊患者头昏乏力,盖“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脑为诸阳之会”,患者脾虚清阳不升,脑窍失养,所以出现头昏之症,加用黄芪以补中气,升麻以升土气。在整个治疗过程中都是以斡旋中焦为主,配合疏木、清火、降土等方法以打通滞涩,达到全身一气周流而治疗失眠。
5 结语
失眠乃中气不足致阴阳失衡,导致神魂不能潜藏、浮游于外,治疗宜培中疏流,以使全身一气周流;而“土运四象、一气周流”理论指出脾胃为中焦气机升降之枢纽,是全身阴阳转换之动力。调畅脾胃功能以使全身阴阳气血平和,达到“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黄芽汤即是恢复中焦气化之机能、调畅水火升降之道路的基础方,在此基础上加减化裁治疗失眠,是李青教授经验方,全方用药精当,切中不寐病机,使繁杂的辨证简洁明了,更易于临床应用,值得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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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7-04 编辑:陶希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