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统计测度研究
2023-06-25梁秋霞查悦祺李梦雅
梁秋霞 查悦祺 李梦雅
摘 要:基于16个地级市2017—2020年的数据,从数字基础、数字技术、发展环境三个方面对安徽省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分析。研究发现: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2017—2020年间呈现上升趋势;各地级市之间的发展水平差距较大;其数字基础设施、数字技术和发展环境都有待提高。为进一步加强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需要实施相关政策、加强创新技术投入、引进人才和注重发展环境的建设。
关键词:数字经济;测度;熵值法
中图分类号:TP39;F4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4706(2023)10-0037-06
Abstract: Based on the data of 16 prefecture-level cities from 2017 to 2020,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digital economy of each prefecture-level city in Anhui Province is measured and analyzed from three aspects: digital foundation, digital technology and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It is found that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digital economy in Anhui Province shows an upward trend from 2017 to 2020.There is a large gap in the development level among different prefecture-level cities .It's digital infrastructure, digital technology and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need to be improved. In order to further strengthen th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economy in Anhui Province, it is necessary to implement relevant policies, strengthen investment in innovative technologies, introduce talents and pay attention to the construction of a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Keywords: digital economy; measurement; entropy value method
0 引 言
在这个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数字经济已经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新重点。2021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大力发展数字经济,2022年3月新华社联合百度发布《大数据看2022年全国两会关注与期待》,其中数字经济,在两会话题热搜榜单上位列第五位。2021年中国信通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和就业白皮书》对我国各省市数字经济发展情况做了一次综合排名,安徽省排第14名,发展之路任重而道远。如何建立数字经济指标体系、测度其发展水平,揭示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的主要问题,成为本文研究的重点。
1 文献综述
著名经济学家Tapscott[1]1996年在其著作中首次提出数字经济这一概念,并认为数字化信息和知识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基础,但是数字经济在学术界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Alina[2]提出现代电子通信手段和网上服务是社会变革的一个重要因素。焦帅涛、沈秋碧[3]利用空间SAR分析对数字经济发展的因素进行分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测度方法和影响因素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韩健和李江宁[4]通过对大量有关“数字经济发展——产业结构水平”的数据进行基准模型回归、稳健性检验、异质性分析等,提出数字经济应与产业发展深度融合。由此可见数字经济的研究成果已经颇为丰富,但是安徽省相关的数字经济研究仍然较为稀少。所以本研究通过对安徽省16个地级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分析研究,探索其优势和不足,为安徽省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发展建议。
2 指标体系的构建与数据处理
2.1 指标体系的构建与数据来源
本文借鉴蓝国姣[5]、吴利琰[6]的指标体系设计思路,为全面科学的测度安徽省的数字经济综合发展情况,结合测度指标的科学性、代表性、数据可获得性、可比性等原则,确定了数字基础、数字技术以及经济发展环境3个一级指标、5个二级指标、10个三级指标的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2.2 數据来源与处理及指标权重的确定
2.2.1 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选取安徽省16个地级市2017—2020年的指标数据,数据来源于《安徽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经过极值化处理,运用熵值法确定各指标权重,最终得到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的总指数和各分类指数。
采用极值法(将指标化的数值转化为0~1的区间)公式为:
式(1)中: 为第i个地级市第j个指标的极值化值,Xij为指标原始数据,Min(Xj)、Max(Xj)是各年指标值对应的最小值和最大值。i=1, 2, 3,…, 16;j=1, 2, 3,…, 10。
极值化的数值在0—1之间,加0.000 1消除0对后续结果分析的误差影响,对数据进行一次线性变换:
此时, 为标准处理后的最终数据。
2.2.2 指标权重的确定
熵值法能夠反映指标信息熵的效用价值,回避人为主观因素带来的影响。本文采用熵值法来计算指标权重。具体过程如下:
运用熵值法逐年求出权重,此时算出的权重共有4组,对4组权重取其平均,得到表2。
由表2可知,数字技术的权重占比最大,对数字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为59.71%,说明在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中,数字技术发挥着其最大的推动作用,支撑着安徽省数字经济的大力发展。其中技术创新的权重占比为45.44%,明显大于数字技术的投入的权重占比14.27%,由此可见,安徽省提升数字技术创新,是提高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关键。
数字基础的权重占比为33.36%,在数字技术和发展环境排名第二,其中,基础设施建设的贡献率为19.98%,信息服务的贡献率为13.38%,由此可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注重信息服务是加快发展数字经济的重要举措之一。
此外,发展环境指标所占权重为6.92%,其中社会环境占比为6.92%,由此可见,社会环境对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环境有一定的影响。
2.3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指数Ii的计算
将指标权重Wj与第i个地级市第j个指标上的比值Hij相乘得出的各指标发展水平指数,再将16个地级市的各指标发展水平指数进行综合加权,得到相应的综合指数和分类指数:
3 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
3.1 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总体情况分析
根据图1,2020年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综合指数为4.046,其中数字基础指数为1.503,数字技术指数为2.111,发展环境指数为0.432等。数字基础指数数值从2017—2020年呈波动变化,只有发展环境指数在逐年增长,除2020年的各类指数值为负增长外,其余各年各指数都在逐年正增长,这表明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呈波动增长趋势。
根据图2,在2018—2020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趋势高低起伏,其数字经济发展总指数的年平均增长率约为5.05%,其中2020年的增长速度最快,年增长率为18.43%,2019年的增长速度最慢,年增长率为-3.42%。2019年数字经济发展总指数的年增长率是较低的。虽然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呈现波动变化,但总体是处于上升阶段,说明现阶段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势头较好,为未来加快数字经济发展打下基础。
3.2 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分类情况分析
3.2.1 数字基础分析
由图3可知,2018—2020年公共交通运营线路总长度增长率呈波动变化趋势,年均增长率为-4.69%,其中2019年增长率最大,为18.15%。截至2020年底公共交通运营路线总长度约为2018年的2.22倍,可见公共交通运营线路的建设成效良好。邮电业务总量在2018—2020年,年均增长率为6.80%,邮电业务总量增长率总体呈曲折增长趋势。其中2020年,邮电业务总量增长率最大为27.60%,相比之2018年的增长率仅为-2.77%,这说明邮电业务普及更广泛。在2018—2020年间移动电话业务总量年均增长率为5.12%,2019年移动电话普及率增长率最低为-18.63%。在2020年底,移动电话普及率增长率约为2018年的1.26倍,可见移动电话普及率维持良好态势。互联网普及率,其中2018年的增长率最大为44.55%是2019年的3.64倍,说明互联网普及度发生倒退,有待进一步提高。尤其在大多数不发达地区,交通不便、邮电业务受阻、移动电话普及率低,人们使用互联网接入端口普及率不高和信息化程度不发达等问题,使安徽省数字经济的发展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图3 2018—2020年数字基础各指标的年增长率
总体来看,数字基础对安徽省数字经济的进步起着一定的影响,且各指标之间是相互联系,在一定的程度上是相辅相成的。2018—2020年,数字基础建设保持良好态势,但也存在很多不足。虽然安徽省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总体发展趋势较好,但距离达到饱和状态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安徽省数字基础建设方面尚存在较大的发展空间。在未来,安徽省政府应加大数字基础的建设,在公共交通运营路线建设、邮电业务建设、移动电话建设、互联网建设等方面加强改革。
3.2.2 数字技术分析
技术创新,根据图4相关的统计数据,专利申请授权量、专利申请数、普通高校学生在校生数都呈波动上升趋势。在未来无论是专利申请授权量,专利申请数还是普通高度学校在校生数都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数字技术投入,根据图5和图6,R&D人员数占就业人口比重一直处于增长状态。而R&D经费占GDP比重处于波动增长趋势,R&D人员数占就业人口比重也随着R&D人员数的增长而增长,R&D经费占GDP比重与R&D经费的增减密切相关。在未来,R&D人员数、R&D经费、数字技术投入方面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3.2.3 发展环境分析
由图7可知,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在逐年增长,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随着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增长也逐年增长。在2018年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增长率仅为3.41%,2019年增长率达到21.08%,2020年增长率为16.21%,可知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呈现波动变化趋势。在2019—2020年增长速度呈现缓慢增长,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年均增长率为18.84%,说明人均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增长速度保持增加,整体增长速度比较稳定。
综合分析,要使数字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我们必须保障其拥有好的发展环境。
4 安徽省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横向分析
4.1 各地级市数字发展总体指数分析
根據评价分析,如表3所示,2017—2020年间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总指标相差极大,最小均值为0.05,最大均值为0.99。其中合肥市以0.998 9位居榜首,其次是芜湖市。接着是马鞍山市、宣城市、蚌埠市、滁州市、铜陵市、池州市、黄山市、安庆市、淮北市、阜阳市、六安市。最后是淮南市、宿州市、亳州市,其中亳州市最低,均值为0.050 3。
在2020年,合肥市的数字经济总指标位居第一,为0.995 5,其次是芜湖市,紧接着是马鞍山市、滁州市、蚌埠市、铜陵市、宣城市、池州市、安庆市、淮北市、黄山市、六安市、阜阳市、淮南市、宿州市和亳州市。根据表3,宿州市、淮南市、芜湖市、宣城市、铜陵市、安庆市的数字经济总指标处于不同程度的上升态势。在2017—2019年,蚌埠市、滁州市、马鞍山市、黄山市的数字经济总指标波动变化,并且都在2018年增加,2019年减少。各地级市与合肥市、芜湖市相比,发展速度较为缓慢。
4.2 各地级市数字发展分类指数分析
4.2.1 数字基础指数分析
在数字经济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根据表4,2017—2020年间各地级市的基础设施指数数值都是有增有减,除了亳州市。合肥市排名第一,为0.332 5,芜湖市排名第二,宣城市排名第三,接着是池州市、马鞍山市、黄山市、滁州市、六安市、蚌埠市、安庆市、阜阳市、淮北市、宿州市。最后,淮南市、铜陵市和亳州市的数值非常接近。
以2020年为例,通过4年的发展,合肥市的数字经济基础设施依旧排列第一,说明合肥市的数字经济基础设施较其他地级市更加完善。其次是芜湖市、排名第三的宣城市和排名第四的池州市,说明其他地级市的数字经济基础设施的发展处于稳步建设中。滁州市、马鞍山市、黄山市分别位于第五、第六、第七。宿州市、淮北市、铜陵市的经济基础设施建设相差较小。阜阳市、蚌埠市、安庆市也同样相差很小。而淮南市排名第15和最后一名亳州市,说明淮南市和亳州市在基础设施的建设上发展比较缓慢。根据数据可知,各地级市的数字经济基础设施指数相差显著,说明各地级市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发展缓慢,且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4.2.2 数字技术指数分析
在数字技术发展方面。如表5,除了淮北市、宿州市、宣城市的数字产业指数数值呈增长趋势,其余的各地级市的数字产业指数数值是曲折变化。在2017—2020年,合肥市依旧排名第一,为0.597 3,芜湖市排名第二,接着是马鞍山市、滁州市、蚌埠市、铜陵市、宣城市、淮北市、安庆市、阜阳市、淮南市、六安市、池州市、黄山市,最后是亳州市、宿州市。
在2020年,合肥市排列第一,为0.634 2。可知合肥市的数字产业发展速度最快,为安徽省整体数字经济的发展做出了较大的贡献。芜湖市排列第二和排列第三的马鞍山市,与合肥市相比它们的数字产业发展较为缓慢。铜陵市赶超滁州市和蚌埠市,位居第四,说明铜陵市的数字产业处于较快发展。而滁州市下降为第五,说明滁州市的数字经济产业发展的速度较缓慢,在未来有待提升数字产业发展的潜力。淮北市降到第九,但是指数与前一市的数值相差不大。最后,亳州市和宿州市的数字产业发展最慢,明显低于其他地级市,将来需要加强数字产业的发展。
4.2.3发展环境指数分析
在数字经济环境发展方面。根据表6,在发展环境这一方面,除了蚌埠市、阜阳市、滁州市、马鞍山市、芜湖市、安庆市、黄山市的环境指数数值都是呈增长态势,其余各地级市环境指数值都在波动变化。在2017—2020年间,合肥市排名第一,为0.069 2,芜湖第二,接着是蚌埠市、马鞍山市、黄山市、池州市、铜陵市、滁州市、宣城市、安庆市、淮南市、阜阳市、六安市、亳州市,最后是宿州市,为0.000 4。由此可以看出各地级市的发展环境指数数值相差显著,说明各地级市社会环境的发展极度不平衡,政府需要更加重视。
在2020年,合肥市排名第一,为安徽省数字经济总体发展起到了支撑作用。芜湖市位居第二,马鞍山市赶超蚌埠市位居第三,但两者相差极小,说明马鞍山市和蚌埠市在发展环境方面形势较好。黄山市和池州市一直位居第五、第六。滁州市排名第七,随着时间的增长,发展环境指数数值赶超安庆市。铜陵市从第七到第九,数值逐年倒退。宣城市赶超其他地级市,排名第11。阜阳市和六安市相对于其他地级市排名保持不变分别为第13和第14。宿州市及时赶超亳州市排名第16,但是两地级市的数值没有相差很大。可以看出,在数字经济发展中,不可忽视经济环境的发展对其产生的重要作用,在未来可以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
5 结 论
本文对2017—2020年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进行分析,安徽省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速度在各方面呈现显著差异,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极度不平衡。安徽省各地区的人才、物资、信息等资源分配不均。
根据综合评价结果,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逐渐提高,很多地级市发展形势不是很好,其他方面指标的发展都处于或快或慢的上升阶段中,在未来安徽省数字经济发展将进入蓬勃发展时期。
从不同纬度上来看,各地级市不同指标数值的提升,展现了安徽省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但是在数字基础设施水平、数字产业化水平和发展环境方面上,合肥和芜湖在三项一级指标中表现都是一路领先。这体现了区域政府的主导的关键作用,对经济基础和产业化发展不占优势、地区资源较为单一的城市来说,区域政府可以为该城市数字经济建设引进资源、资金和人才,对数字经济发展起主导作用。
综上,提出以下研究建议:
1)安徽省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存在较大的差异,政府要做好顶层规划,打破安徽省各地市地理传统格局,构建区域间协同发展,实现彼此间优势互补。
2)发挥好政府的导向作用,加大政府政策支持,政府应积极推动城市数字基础设施,充分利用国家、地方的数字资源共享体系,让各地级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距减小。
3)注重数字发展环境,数字经济的发展环境是数字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基础,安徽省政府并制定符合当前的数字经济发展的相关政策,引导各行各业积极发展数字经济,给予企业相应的帮助,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疫情带来的影响。
参考文献:
[1] TAPSCOTT D. The Digital Economy: Promise and Peril In The Age of Networked Intelligence [M].New York:McGraw Hill,1996.
[2] ALINA N. Trends and Dimensions of Digital Economy [J].Annals - Economy Series,2016(4):103-107.
[3] 焦帅涛,孙秋碧.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测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J].调研世界,2021(7):13-23.
[4] 韩健,李江宇.数字经济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制研究 [J].统计与信息论坛,2022,37(7):13-25.
[5] 蓝国姣.中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统计测度研究 [D].南昌:江西财经大学,2020.
[6] 吴利琰.长江经济带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测度研究 [D].蚌埠:安徽财经大学,2021.
作者简介:梁秋霞(1982—),女,汉族,河北沧州人,副教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经济与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