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通”与“伪中国通”
2023-06-14
“为何中国日益重要,但我们国家新一代‘中国通却少了?”记者发现,现在西方国家有些所谓的“中国通”没有多少中国研究背景,他们被反华政治势力和媒体“包装”,活跃在反华智库中,扮演着“偏见传播者”的小丑角色。
“为何中国日益重要,但我们国家新一代‘中国通却少了?”这是近期一些欧美有识之士提出的疑问。如法国历史学家安克强撰文批评法国高校对中国研究不足。通常来说,过去的“中国通”基本上要掌握中文、熟悉中国情况,且具有长期在中国生活的经历。但记者采访多位熟悉相关国家研究中国问题现状的学者后发现,现在西方国家有些所谓的“中国通”没有多少中国研究背景,他们被反华政治势力和媒体“包装”,活跃在反华智库中,扮演着“偏见传播者”的小丑角色。
美国新老“中国通”有明显的代际差异
“美国新老‘中国通的水平很难比较,但他们有明显的代际差异。”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主任达巍说。他认为差异之一是老一代美国“中国通”中不少人曾长期在华生活,有很多中国朋友。他们把中国当作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对象来看待,对中国的研究主要依据经验性理解和人脉。在过去的美国驻华大使中,有多位“中国通”,如第二任大使恒安石、第四任大使李洁明、第五任大使芮效俭都在中国出生,他们了解真实的中国。而新一代美国“中国通”——更应该称为“中国问题专家”——他们接受的是美国社会科学的训练,受人文科学的影响不够。因为强调量化等方法,导致一些学者把研究的对象国看成“手术台上的人体”,对其进行冰冷的解剖。
达巍认为,美国新老“中国通”的差异还在于——很多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研究中国的老一代“中国通”,他们的研究过程伴随着中美关系逐渐走向正常化以及中国从封闭走向改革开放、从落后走向繁荣的过程,因此对中国总体来说充满期待和好感。相比较而言,目前活跃的美国“中国问题专家”主要还是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研究中国,他们研究的中国是一个越来越强大的经济体。因为没有那种中国从落后走向富强的亲身体验,一些学者对中国不抱有什么期待,比较容易敌视和对抗中国。
在达巍看来,中国的发展和理念更新的速度很快,而当前一代的美国“中国通”缺乏实际经验,无法对中国形成全面而精准的理解。最近几年,美国“政治正确”的氛围降低了一些人对中国研究的兴趣,再加上疫情等因素造成双方的交流明显减少,不仅出现彼此认知粗糙、极端和简单化的现象,还形成断代问题。
“先入为主”带偏不少欧洲新一代“中国通”
在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欧洲研究所所长崔洪建看来,在新一代研究中国政治经济话题的欧洲学者中,有些人因为缺乏对中国历史文化的了解而陷入某种预设的思维中,导致他们在研究时自觉或不自觉地带有偏见,特别是研究中国制度时会将其与西方制度进行对撞,这样得出的结论很难超越意识形态的约束。
崔洪建表示,目前欧洲有很大的“中国通”需求,但他们培养的“中国通”未必是我们想要的“中国通”。欧洲不仅存在没有实地见闻就乱写涉华报告的“假中国通”,也有在中国呆上不足半个月就能出书的“伪中国通”。德国2013年成立的墨卡托中国研究中心,定位是欧洲最大的专门研究中国的机构。但该机构的报告为迎合西方口味刻意丑化中国甚至散布中国谣言,因此被中国政府制裁。
今年3月,英国政府宣布将在2024至2025年增加资金投入,提高相关部门人员与中国接触的能力,增加政府对中国经济及军事政策的了解。谈到英国“为保护国家安全,要加大投入培养中国通”的情况,相关专家认为,苏纳克政府强硬地将中国视为最大竞争对手、先入为主地制定相关对华强硬政策,会“带偏”研究中国问题的新一代“中国通”,并阻碍双方的交流。
澳大利亚的三类“伪中国通”
“澳早期‘中国通分学者和政府官员两种类型,共同点是在学生时期就接受过系统训练并拥有在华工作、生活经验。”中国澳大利亚研究会会长陈弘说,官员型“中国通”的代表是澳前总理陆克文,他对中国的了解不局限于语言本身和表面化的中国知识,而是通晓中国的文化习俗、中国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学者型“中国通”的代表是格里菲斯大学荣誉教授马克林,他上世纪80年代在北京高校担任外教,对中国文化兴趣浓厚,熟悉京剧、北京历史,爱胡同游、爱进街头小馆。
马克林等“中国通”对中国问题的判断基于自身切实了解,而这一点正是现今一代澳“中国通”所缺失的必备素质,原因是其中一些人是受反华政治势力操纵的“伪中国通”。
据陈弘介绍,澳“伪中国通”有三类:第一类是没有任何中国研究背景、被政治势力和媒体通过舆论造势“包装”出来的“中国通”;第二类是希望获得澳居民身份或长期对中国不满的政治投机分子,澳反华势力利用他们的华人面孔来向公众宣扬关于中国的不实言论;第三类是赚取“反华”流量的年轻记者。反华势力会向那些30岁左右、急于出名的调查记者主动“投喂”有关中国的虚假信息,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也被冠以“中国通”的名号。其中一些“伪中国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澳政府通过某些反华法案。
韩国“中国通”从中国问题专家变成中美关系专家
“韩国‘中国通并非数量上明显变少了,而是他们在政界等领域的声量变小了,不再受重用了,这与韩国的政治环境变化有关。”辽宁大学国际经济政治学院副教授李家成在接受采访时提到韩国“知华派”在面对涉及两国关系的敏感问题时不愿发声或发声后不被重视的现象。
李家成表示,目前韩国的“中国通”在研究方向上出现明显变化,他们不单研究中国问题,同时也涉足美国问题。这是因为只研究中国问题得不到重用,所以韩国“中国通”的定位已从中国问题专家变成中美关系专家。
此外,现在有少数韩国“中国通”总想以发达国家看发展中国家的视角“俯视”中国。而中国的飞速发展让他们不得不正视中国,所以心理上出现落差,也容易对华产生偏见。
谈到如何让相关国家多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中国通”,达巍建议优化签证政策,让在华学习的留學生毕业后能在中国长期工作一段时间,居留久了他们自然就成了新一代“中国通”。他说,目前绝大多数重返中国的美国学者都有“家庭重聚”的感觉,他们希望在未来加深对中国的了解。
(《环球时报》2023.5.26 陈子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