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玉碗

文/孙杨 图/流泪的小丑 慢慢

民国时期，富商牛老板得到一个古董玉碗。在牛老板跟朋友大肆（sì）炫耀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装着玉碗的檀（tán）木箱，锁进收藏室的保險柜里。

“阿强，夜里守好收藏室的门，窗户关紧、窗帘拉好……”每天晚上，牛老板都不厌其烦地检查玉碗是否安好，顺便叮嘱保镖（biāo）阿强，值夜时要做的工作。

一天清晨，牛老板还在酣睡时——

“老板，玉碗被偷了！”阿强冲进牛老板的卧室，焦急地狂吼。

牛公馆乱作一团，到处是警察。

牛老板愁眉苦脸地站在收藏室门口，陪着杨探长查看失窃现场。

杨探长看着收藏室里一地的玻璃碎屑问：“牛老板，玉碗失窃前，放在哪里？有人看守吗？”

“玉碗就放在这间收藏室的保险柜里。这段时间，一直是阿强看守。”牛老板回答，“你看，保险柜里装玉碗的檀木箱还在，玉碗却不见了。”

杨探长看着完好的保险柜若有所思：“阿强，你昨晚看守时，离开过收藏室吗？”

“没有，我绝对没有离开过。”阿强急忙回答，“昨晚，牛老板离开后，我进去检查。关窗户、拉窗帘，关灯后，我在门口站了一夜。”

面对满地狼藉，杨探长沉思不言。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落叶打着旋儿，飘到杨探长眼前。

杨探长茅塞（sè）顿开。

“咔嚓”，阿强被杨探长拷起来。

“凭什么抓我？”阿强不满。

“因为你监守自盗。”杨探长镇定地看着阿强。

“你说你昨晚拉了窗帘？如此厚重的落地窗帘，如果从外面敲碎玻璃，窗帘上要么有玻璃划痕，要么会粘上玻璃碎屑。”杨探长扯过窗帘，窗帘完好无损。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偷的玉碗。”阿强的声音有些慌乱。

“玻璃窗是被人站在房间里敲碎的。”杨探长笃定地陈述，“窗外的泥地没有脚印，如果小偷从窗外进来、出去，不可能一丝痕迹不留。”

“你进屋打开窗帘，先开一扇窗户，手伸到窗外，从窗外用重器，将另一扇窗户敲碎。你想制造小偷从窗外进来的假象！”杨探长娓娓道来。

“你讲得跟真的似的。证据呢？”阿强一脸的不屑。

“因为你站在里面，所以，玻璃碎屑喷洒的方位，被你的身体阻挡。”杨探长指着地上的玻璃碎屑解释，“你看，玻璃碎屑只有窗户的那半边有，而我站的这半边几乎没有。”

“而你又说：昨晚，你在收藏室门口站了一夜。那么，小偷不可能从门口进入收藏室。”杨探长逼视阿强道，“所以，你想伪造小偷从窗户进入收藏室的假象。”

“我没有伪造现场，就是有小偷从窗户进来。”阿强无奈地大喊。

“你说你昨晚一直守在收藏室门口，你为什么没有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杨探长逼问阿强。

“我没有偷！你说我偷的玉碗，玉碗在哪里？这些都是你的推理，你没有证据！”阿强歇斯底里地反驳。

“搜！玉碗还在牛公馆！”杨探长迅速地下命令。

“哎呀！难道是家里人偷的？”牛老板的脑子，已经像一碗浆糊。

“不是其他人，就是阿强！”杨探长肯定地说，“如果是其他人偷的，他们有充裕的时间转移玉碗。所以，玉碗就不可能在牛公馆。”

“那您怎么知道，玉碗就在牛公馆？”牛老板问。

“你们看檀木箱。为什么偷玉碗时，不把檀木箱一起偷走？”杨探长指着保险柜，“因为，檀木箱的香味儿浓郁。近距离藏匿，很容易被闻到。”

“阿强昨夜作案后，没有时间转移玉碗。他怕你们随时起夜，看见他不在收藏室门口。”杨探长鄙夷地笑笑，“于是，他只好把玉碗藏在牛公馆。也因此，他不敢偷檀木箱，是怕我们闻到香味儿。”

“报告探长，我们在阿强的衣柜里，找到了玉碗。他把玉碗裹在好几件衣服里。”下属把失而复得的玉碗，交给杨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