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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解诂

2023-06-10陈明洁

学语文 2023年2期
关键词:博学论语

摘要:《论语?子张》篇有“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两句,古今学者对于“笃志”“切问”“近思”三个词语,各有不同的释读。从语境修辞角度审视,这三个词语应当与“博学”一样,都属状中式偏正结构;从语义逻辑角度考察,则又都与“学问思辨”相关。由此得出最符合原意的解释:博学而笃志,意为广泛地学习且牢牢记住所学内容;切问而近思,是指切中所学未悟的紧要处提问并联系自身实际进行思考。

关键词:博学;笃志;切问;近思;《论语》;解诂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论语·子张》

《论语》中的该语段,收录于统编语文教材七年级上册课文《〈论语〉十二章》。对其中“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两句的释读,古今学者多有歧解,主要针对“笃志”“切问”及“近思”这三个词语,所作解释不尽相同。笔者试从修辞和语义两个角度,对此作一辨析考释,以期更接近于文本原意。

一、从修辞角度审视词语的结构类型

古人对文言散文的写作,出于修辞需要而往往组成对偶、排比等句式,除了音节上求得匀称和谐,意义上增强表达效果外,采用并列词句对举的语言修辞现象亦相当普遍,句群和位置对称的词语在结构、属性上一般都具有相同的特征。如:

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战国策·楚策四》)

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周易·系辞下》)

这些语句,无论从句子还是词语来看,相对应的都是同样的句式和句子长度、一致的词性和结构类型。尤其是句中的并列词语,具有一隅三反、推此及彼的认知功效。如“见兔”和“顾犬”、“亡羊”和“补牢”,都是述宾短语;“德薄”和“位尊”、“知小”和“谋大”、“力少”和“任重”,都是主谓短语,等等。按理,“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对偶句,其中的并列词语也应当符合结构类型相同的特点。具体来说,“博学”与“笃志”、“切问”与“近思”四个词语,在结构类型上应具有同一性,都属状中式偏正结构。其中,中心语是动词性的“学”“志”“问”“思”,作为状语起修饰作用的是“博”“笃”“切”“近”。对“博学”为状中结构,表示“广泛地学习”的意思,古今学者未见任何异议;今人有释“切问”为“恳切地发问”,则结构上同“博学”一致,也属状中式偏正结构。既然如此,“笃志”和“近思”的词语结构可以类推,也应是状中式偏正结构。然而,如今较为普遍的注解,却把“笃志”释为“坚定志向”,将“近思”颠倒词序而释译为“思考当前的事”,成为两个述宾结构的词语,从而使句中的并列词语呈现出结构类型不一致的现象。这样的不对称,从修辞角度加以审视,显然不符合严格对偶句的要求,有悖于古人运用修辞的规律和特点。

考察较早的《论语》注家对该章的阐释,不乏有体现词语的修辞特点且经得起语义推敲者。如三国曹魏时期的玄学家何晏注解《论语》,引用西汉经学家孔安国对“博学而笃志”的解读,称其意为:

广学而厚识之。(何晏《论语集解》卷十)

南朝经学家皇侃同意孔安国的说法,并分词解释云:

博,广也。笃,厚也。志,识也。言人当广学经典,而深厚识录之,不忘也。(皇侃《论语义疏》卷十)

南朝史学家范晔在所著《后汉书·章帝纪》中,引及《论语》“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句,唐代章怀太子李贤注云:

笃,厚也;志,记也。言人能博涉学而后识之。(范晔《后汉书》卷三李贤注)

北宋儒学家邢昺对“博”“笃”“志”的解释与皇侃相同,作疏解云:

言广学而厚识之,使不忘。(邢昺《论语注疏》卷十九)

由此可见,早期对“博学而笃志”的理解,“笃”释为“厚”,其意为“坚实,牢固”;“志”释为“识”(繁体“識”,与“誌”义同),读音为zhì,是动词“记住”的意思,全句意为“广泛地学习并牢牢地记住”。

清代以来,研究《论语》的学者对该语段的词语训释同样值得借鉴,如清人黄式三对“博学而笃志”解释云:

志、识通,记也,见《后汉·章帝纪》引此经李注。世有以仁心待人,而施之转受其害者,必博学以求仁术也。既学仁术矣,而必坚以记之,以俟行之也。(黄式三《论语后案》)

近代郑浩(字义卿)的阐释,更具说服力:

孔注讀“志”为“识”,“志、识、记”古通,笃志即厚记,亦无忘所能意。第七篇“默而识之”,《集注》:“识,记也。”默记之功,夫子至谓“何有于我”,知其为学中一项切要功夫。朱子云:“圣贤之言,常要在目头过,口头转,心头运。”此非笃记而何?(郑浩《论语集注述要》卷十)

近代程树德(字郁庭)对郑浩的阐释十分赞同,对“志”“识”二字关系又作了进一步考释,以证明此“志”当解读为“识”:

按:郑说是也。《述而》云:“多见而识之。”《白虎通》引作“志”。郑注《周礼·保章氏》云:“志,古文识。”贾疏:“古之文字少,志意之‘志与记识之‘识同。”《说文》无“志”字,徐铉于《心部》补之云:“志,意也。从心,?声。”段注谓:“‘志所以不录者,古文有‘志无‘识,小篆乃有‘识字。《保章》注:‘志,古文识。识,记也。《哀公问》注:‘志,读为识。识,知也。今之‘识字,志韵与职韵分二解,而古不分二音,则二解亦相通。古文作‘志,则志者,记也,知也。许《心部》无‘志者,盖以其即古文‘识而‘识下失载也。”宋儒不明训诂,往往望文生义,此其失也。(程树德《论语集释》卷三十八)

近代杨树达(字遇夫)对“笃志”所作疏证如下:

《述而》篇曰:“多见而识之。”树达按:“志与识同。”(杨树达《论语疏证》卷十九)

今人黄怀信解释“笃志”并作训译:

笃,厚、固也。志,记也。训译:广泛地学而牢牢地记。(黄怀信《论语新校释》)

又从词性和结构角度进一步加以阐释:

怀信按:此章“博、笃、切、近”皆形容副词,“学、志、问、思”皆动词。笃,厚也,固也。志,同“誌”,记也。笃志,即牢记。(黄怀信《论语汇校集释》卷十九)

这些解读足以说明,将“笃志”的词语类型理解为偏正关系,中心语为动词“志”,意为“牢牢地记住”,与“博学”的结构类型一致,是完全符合对偶句修辞特点和要求的。

关于“切问”和“近思”,虽说前者释读为“恳切地发问”是一种状中式偏正结构,但在意义上却与对偶句的语境不相符合,留待以下再论。这里先谈一下“近思”究竟该作如何释译。古人对“近思”的解读,大多举反义的“远思”相对而言。兹取皇侃记录何晏《集解》的注文如下:

切问者,切问于己所学而未悟之事也。近思者,近思于己所能及之事也。若泛问所未学,远思所未达,则于所学者不精,于所思者不解也。(皇侃《论语义疏》卷十)

皇侃本人也表述了对“近思”的理解:

近思者,若有所思,则宜思己所已学者,故曰近思也。(同上)

由此可知,“思己所能及之事”和“思己所已学者”,意在告诫对所学内容要联系自身的实际问题进行思考,不要空想那些飘渺虚无以至遥不可及的事。南宋朱熹和吕祖谦堪称理学大家,俩人在一起共读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等理学家著作后,十分感叹其“广大闳博,若无津涯”,担忧“初学者不知所入”,便从中“掇取其关于大体而切于日用者”,编为《近思录》十四卷,共六百二十二条。从朱熹序可知,书名“近思录”和内容“关于大体而切于日用者”,即体现了子夏所言“切问而近思”的真正内涵。吕祖谦序亦对此书的编纂旨意作了说明:“循是而进,自卑升高,自近及远,庶几不失纂集之指。若乃厌卑近而骛高远,躐等凌节,流于空虚,迄无所依据,则岂所谓‘近思者耶?”阐明了学习上循序渐进、联系实际而扎实领悟的道理。

继朱熹之后的理学正宗传人真德秀,对“切问而近思”的理解亦可谓透彻:

切问谓以切己之事问于人也,近思谓不驰心高远,就其切近者而思之也。外焉问于人,内焉思于心,皆先其切近者,则一语有一语之益,一事有一事之功,不比泛然驰骛于外,而初无补于身心也。(真德秀《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卷三十一)

所谓“以切己之事问于人”和“就其切近者而思之”,与何晏、皇侃等人的解说完全一致,体现了脚踏实地、联系自身、解决实际问题的学习理念和治学方式。

今人黄怀信解释“近思”云:

近,谓就近,不远涉。近思,谓联系自身实际而思之。(黄怀信《论语汇校集释》卷十九)

从这些阐释中不难得知,就组成词语的结构类型来看,将状中式偏正结构“近思”,释译为“联系自身实际而思考”,最为接近文本原意。

二、从语义逻辑考察词语的意义关联

朱熹作《论语集注》,认为“博学”“笃志”“切问”“近思”四个词语的意义指向一致,称“四者皆学问思辨之事”。可见,如果“笃志”是指坚定志向,则只是个人对“博学”的认知和态度问题,不属于“学问思辨”的范畴。反之,将“博学”所获得的义理牢牢地熟记于心,则是上升到“切问”和“近思”的基础,是“学问思辨”不可或缺的一环。因而,从偏正结构来认识“笃志”,不但符合句子的修辞特点,在意义上也与“学问思辨”的内涵相关联,符合语义逻辑。

朱熹在书中还引述了苏轼的识语(苏轼曾撰《论语说》,已佚):

博学而志不笃,则大而无成。泛问远思,则劳而无功。(朱熹《四书章句集注·论语集注》卷十)

如果把“笃志”理解为坚定志向,那么“志不笃”就是志向不坚定之意。可是从常理来说,一个人如果对待学习的志向不坚定,势必在治学过程中心不在焉,时或浅尝辄止,甚至完全中止学习,而不可能达到“博学”。可偏偏苏轼说的是“博学而志不笃”,则在“博学”的前提下,“志不笃”似只能理解为记忆不牢固,即虽然学的东西很多,但前学而后忘,无法将所学的东西内化为自己的认知,最终结果是“大而无成”。可见苏轼对“笃志”的识语,也是基于“牢固记忆”的解读来说的。

北宋陈祥道对《论语》该章的义理作了如下阐释:

博学以知之,而不能笃志以有之,所知者必失。切问以辩之,而不能近思以精之,则所辩者必惑。博学、切问则质诸外,所以穷理;笃志、近思则资诸内,所以尽性。此仁行所以在其中也。(陈祥道《论语全解》卷十)

从其对“博学、切问”和“笃志、近思”的理解来看,将词语的意义功能分别归纳为“质诸外”和“资诸内”两类,显然都围绕治学而言,可见是早于朱熹就将四者都作为“学问思辨”之道的。特别是在“博学以知之”之后,强调“笃志以有之”,阐明了学到的知识要通过加强识记来保有它,否则一旦遗忘则“所知者必失”的道理。

明代胡广等纂辑《论语集注大全》,在辑录上述苏轼的识语后,又引南宋理学家饶鲁(号双峰)的解说:

志字要粘上面学字说,切问亦须从近处思量起,则可见端的,方不流于虚远。以序求之,则博学在先,自是一类;笃志、切问、近思在后,自是一类。学博矣,而志不笃、问不切、思不近,则泛滥而不著己,如何可至于仁?(胡广等《四书大全·论语集注大全》卷十九)

饶氏之意,所谓“‘志字要粘上面‘学字说”,即表明“志”与“学”有关,学了以后要记住,否则会如苏轼所说的“大而无成”;又从四个词语的意义性质出发,将“博学”和“笃志、切问、近思”分为两类,亦即根據“学问思辨”的逻辑,将“博学”作为前提条件,而将“笃志、切问、近思”作为随之养成“学问思辨”的三个重要环节。从中不难理解,有了“博学”的前提,非但“笃志”应作为“学问思辨”的首要环节,即形成牢固的记忆,内化于心,而不是前学后忘等同于茫然无知;而且对于“切问”亦不能认同为“恳切地发问”,因为这里说的并不是提问题的态度,而是涉及提问题的方式和内容,是养成“学问思辨”的进阶环节,所谓“切问亦须从近处思量起”,即要求联系自身的问题,针对“所学而未悟之事”提出疑问,寻求解悟之方。上引真德秀谓“以切己之事问于人”,亦即此意。

《论语集注大全》继引饶鲁解说之后,又引宋末元初学者陈栎(定宇先生)的解说:

博学先提其纲,笃志、切问、近思是分其目,盖就所博学者而志之笃、问之切、思之近也。学不博固失之狭隘,志不笃、问不切、思不近则又失之泛滥,亦徒博耳。(同上)

显然,饶、陈两家所言,都是对苏轼识语的进一步阐释,表明“笃志”“切问”“近思”都是在“博学”的前提下,围绕养成“学问思辨”而提出的要求。这就进一步证实,若将“笃志”解释为“坚定志向”,“切问”理解为“恳切地发问”,显然游离于“学问思辨”的语义逻辑之外,失去了词语之间意义内涵的关联。

明代郝敬解读《论语》此章,亦从治学角度诠释“博学、笃志、切问、近思”,将其视为学习者的“日用寻常课程”,阐述了四个词语的作用:

四者,日用寻常课程,而为仁之方不外此。诵诗读书,好古敏求以博学,又即其所学者笃记勿忘。志、誌同,记也。所学所誌,须用商量其义理肯綮处,天机愤悱处,身心紧关处……夫学博则蕴藉深,志笃则精神聚,问切则义理新,思近则神明惺。(郝敬《论语详解》卷十九)

这一阐述,既明确了“笃志”的含义,又强调了提问须抓住内容的关键(“义理肯綮处”),解决对所学所记义理的久思未解(“天机愤悱处”),再联系自身实际(“身心紧关处”)进行思考。这样理解“切问”和“近思”的内涵,堪称贴切。

对于《论语》该章四个词语之间的有机联系,尤其是颇具争议的“笃志”,上引郑浩在释读中还对其语义逻辑作出阐释,质疑“志”作为“心志”理解的不合理:

以本文顺序言之,初而学,既学要记,疑则问,终乃思而求得于己。学之后,问之前,中间笃记一层正不可少。若作心志之“志”,则四者乃求知之序,中间何以夹此为也?(郑浩《论语集注述要》卷十)

综上可知,“笃志”不宜释读为“坚定志向”,而应理解为“牢牢记住”,从“学问思辨”的语义逻辑可再次得到证实。

关于“切问”的含义,古今学者较直接的诠释多有不同,如皇侃《论语义疏》释“切”为“急”,解读为“若有所未达之事,宜急咨问取解,故云切问也”。邢昺在《论语注疏》中,对“切问”从正反两方面作了阐释:“切问者,亲切问于己所学未悟之事,不泛滥问之也。”清人戴望作《论语注》,将“切”释为“勤”,阐发为“不知则勤问有道”。今人释“切问”亦异说纷呈,如杨伯峻《论语译注》译为“恳切地发问”(今统编语文教材即取其说);孙钦善《论语本解》释“切”为“近”,认为“切问即近于问,好问的意思”;黄怀信《论语新校释》和《论语汇校集释》则释“切”为“深切,深刻”,等等。

我们认为,既然该章主旨围绕“学问思辨”,则“切”字亦当与治学有关。三国魏张揖在训诂专书《广雅·释诂》中,将“亲”“切”等字并列,通释为“近也”。知“切问”之“切”当理解为“贴近、切近”之意,亦可释读为“切合、切中”。正如邢昺疏语所谓“亲切问于所学未悟之事”,“亲”与“切”乃同义构词,表达了“切中紧要处而提问”的意思,颇得原文要旨。因为在养成“学问思辨”的过程中,“切问”是一种提升思维品质的必然要求,需要学习者能把握所学知识的紧要之处,虽尚未领悟但能切中实质性关键而提出问题并请教,这才是有效的治学方法。按照这样的诠解思路,就能理解古人为何将“切问”与“泛问”对举,反对治学过程中“泛滥问之”“泛滥而不著己”,从而领悟做学问须力戒空虚浮泛的道理。据此,将该章语境下的“切问”解读为“切中所学未悟的紧要处提问”,庶几符合“学问思辨”的要求,并将“泛问”或“泛滥之问”排除在外。

值得一提的是,杨树达所作《论语疏证》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即擅长以经解经,重在引用经典本身的论述来加以疏通证明,对进一步领会什么是“切问”,不乏启悟意义。如:

《八佾》篇曰: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

《颜渊》篇曰: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

树达按:孔子言“大哉问”“善哉问”者,切问也。

被孔子肯定并赞叹为“大哉问”“善哉问”的,是关于“礼之本”和“崇德、修慝、辨惑”之类的重要问题,杨树达认为这才是“切问”。这种举经典之例来疏证经典的方法,既生动又极具说服力。同样,对于不符合“切问”要求的,则举经典中孔子拒绝谈论或不予回答之例。如:

《子路》篇曰: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子曰:“吾不如老圃。”

此例表明,对于请教“学稼”“为圃”,在孔子看来显然都不属于“切问”,因而没有必要谈论或回答。此外,杨树达对“近思”的疏证虽无按语,但所举经典之例表达的意思,同样使人不难领悟:

《雍也》篇曰:“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礼记·中庸》篇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综合二例中的“近取譬”和“慎思之”,不就揭示了“近思”的内涵,即联系自身实际进行慎重思考吗?

总之,对于“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的理解,既从修辞角度审视词语的结构类型,又从语义逻辑考察词语的意义关联,或许才能对词语和文句作出合乎原意的诠释。

参考文献:

[1]陈祥道.论语全解[M].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程树德.论语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0.

[3]郝敬.论语详解[M].明万历刻九部经解本.

[4]胡广等纂修.周群,王玉琴校注.四书大全校注[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5.

[5]黄怀信.论语新校释[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6.

[6]黄怀信.论语汇校集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7]皇侃.论语义疏[M].北京:中華书局,2013.

[8]黄式三.论语后案[M]//黄式三全集:第2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

[9]杨树达.论语疏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10]真德秀.西山先生真文忠公文集[M].四部丛刊影印明正德刊本.

[11]郑浩.论语集注述要[M].台中:文听阁图书有限公司,2009.

[12]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作者:陈明洁,华东师范大学语文教育研究中心教授)

[责编胡承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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