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勇的诗

苏勇

我们走在路上

我们走在路上

你如初秋的月亮，比世上最白的事物

都要白

你的眼睛，像贵族头顶的玛瑙

像宇宙深处的黑洞，等待著我

向你进贡茶叶、荞酥

马匹，和一个西南边陲乌蒙深处的部族

我们走在路上

月亮照着我们，天空是我们共有的大海

月亮照着我们，在天上，也在地上

初秋之后

寒意渐渐通过年纪大一些的人的穿衣显现

南山上的树叶，也开始一天比一天黄

我在初秋以后的早晨醒来，莫名的忏悔

又加深了一层

仰望天空，盛大的蓝包裹着大地

三十岁以后，时间快如闪电

我像是被闪电击中多次的铁器，有些失形

什么也来不及说了

这个季节的月光会更加洁白，会给予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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