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科技创新教育的路径依赖与范式转换

左崇良

（衡阳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2）

知识经济时代，教育与经济、社会的相互依赖程度不断加深，国家的发展、经济的腾飞更多地依赖于教育、科技和人才。开展科技创新，是提高国民素质、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需要，也是区域经济与社会发展的需要，是我国新时期教育改革与发展的主流方向。

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要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强化现代化建设人才支撑，标志着科教兴国战略开启了新征程，教育高质量发展进入快车道。教育科技双轮驱动、互为支撑，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三位一体统筹部署，并将教育、科技、人才整合到一起进行系统谋划，共同服务于创新型国家建设。新时期的科教兴国战略，赋予了高校以新的历史使命。

一、高校科技创新教育的地位与作用

高等教育是我国教育的高级层次，高校承载着科技创新人才培养的重任。高校科技创新是高校提升办学实力的重要途径，也是区域经济发展的驱动力，在社会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地位与作用。

（一）高校科技创新教育的理念与内涵

创新是知识的创造、转换和应用的过程。创新教育，也称创造教育，是培养学生创造力的教育。创新教育主要包含五个方面的内容，即创造性思维能力、丰富的想象力、正确的自我意识、健全完整的人格和创新的兴趣。［1］思维是创造的关键，想象激发学生创新欲望，自我意识促进学生创新自信，健全的人格有助于学生创造潜能的开发，兴趣是创造的最好老师，五个方面能力素质的培养是创新教育的主要内容。

科技创新教育是以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主要目标，以培养创新人才为价值取向，增强学生社会适应能力的一种新型教育。高校要培养学生科技创新能力，首先应对高校学生科技创新素质的特征有准确的把握，即有创新素质的学生应具有对创新需求的敏锐猜测与准确把握、善于观察等特征。在此基础上，高校从创新教育思想、构建富有创新性的教育教学治理体制等方面进行富有实效的实践努力。

（二）加强科技创新教育，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迫切需求

知识经济时代，经济全球化、国家与民族综合竞争力的提升等都有赖于科技创新教育的发展。2006年初，我国召开了第一次全国科学技术大会，并颁布了《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提出中国要用15年时间的努力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这是一项极为艰巨的任务。

建设创新型国家、实现可持续发展，要靠科技的支撑，科技需要创新，创新需要人才，人才需要教育。一个国家创新能力的强弱不仅要靠高层次的专职研究人员，更要靠那些一线实践工作者的积极和有效的参与。高等教育在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中肩负特殊使命，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直接担负着为我国经济社会培养输送社会急需的高技术人才、单位一线的基层领班者、科技成果的重要转化者、宏伟蓝图的主要实现者、国家财富的直接创造者、企业未来的技术发明家的历史重任。

（三）加强科技创新教育，是推行素质教育的重要途径

深入实施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战略，需要全国人民的努力，需要全体劳动者素质的提高。我国在各级各类学校全面实施素质教育，素质教育现已成为我国教育事业的重点内容，而培养学生创新意识和科技创新能力是高校素质教育的核心事项。

科技创新，关键在教育和人才。培养大批合格的科技创新人才，全面提高我国高级专门人才的创新素质，是高等教育的重要使命。科技创新教育的开展，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培养大学生科学精神、创新能力、团队合作精神、脚踏实地和锲而不舍的作风。而整个科技创新及至创业的完整过程对于高校学生的探究能力、动手能力、组织能力、社会活动能力等多方面能力的培养将起到积极作用。

二、高校科技创新教育的路径依赖

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是指人类社会中的制度变迁和技术演进都有类似于物理学中的惯性，即一旦进入某一路径就可能对这种路径产生依赖。［2］1－4路径依赖现在多应用于制度变迁和管理体制，指人们一旦选择了某个体制，由于适应性预期、学习效应和协调效应等因素的存在，导致这个体制机制继续沿着既定的方向自我强化。近几年我国高校的迅猛发展显现出强大的生命力，然而，在推进科技创新教育的过程中，高校科技创新教育明显呈现出几个方面的路径依赖。

（一）高校发展定位“学术化”的路径依赖

高校的发展定位是高校在一定时期内对自身在社会及教育系统中所处位置的确定和方向目标的选择。我国刚开始进行示范性高职院校建设项目时，很多高校想的是“脚踏两条船”，这只脚是迈过去想申办示范性高职院校，另外一只脚是一旦申报不成就想申办本科。当前，我国高职教育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众多高职院校在“技术本科”“大专高职”“大学高专”“理论本科”等多项发展目标上徘徊。有些学校总是在犹豫，在犹豫的过程中自觉不自觉地照着普通本科院校办，把高职教育办成了本科教育的“压缩饼干”，把应用型高等教育办成了学术型高等教育，片面强调学科教学，认为基础理论越扎实，学生水平则越高，一些高职高专院校的教学计划和课程体系完全是本科模式的压缩品。

现时期，我国高等教育开始实行高校分类发展，设置了几种新型的本科院校。技术本科教育和职业本科教育以培养创新型技术人才为其根本任务。这两种高校的主要职能，是培养“科技成果的转化者”和“宏伟蓝图的实现者”，使高校毕业生成为技术创新的重要力量。但我国许多地方本科高校定位不清，在办学实践中经常把“办学的水平”和“办学的类型”相混淆。高校发展目标的模糊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我国高校在发展定位上普遍存在的路径依赖，一味地求大求全，不明白高职本科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的区别所在，不明白应用型高等教育与学术型高等教育的区别，不能准确地进行类型和层次定位，不能很好地把握高校的自身特色与发展方向。

（二）高校教育教学“格式化”的路径依赖

我国高校起点不一，类型多样，办学水平参差不齐。在国家大力倡导高等教育以就业创业为导向的背景下，一些高职院校滑向了职业教育的另一极端，他们沿用了中专中职学校的教育教学方法，过于强调订单培养，提出“无缝对接”“零距离”等口号。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我国高校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普遍存在的路径依赖，他们不明白高职教育与中职以及在职培训的区别所在，不能认真地对学生进行高等基础教育和科技创新教育，这一急功近利的思想，是办学思想“格式化”的显现。

现在，高校都能够认识到校企合作的意义，积极采取措施推动校企合作发展。但是不少高校的校企合作停留在浅层上。有些高校流行“做中学”，他们降低了自己的要求，把“学习活动”功利化，学生被教育者严重的“格式化”。高校过于注重培养学生的操作技能，让大学生学会某一项技能就去上岗，这与短期技术培训班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当今社会，科学技术步伐加快，机器设备的更新周期缩短，高校学生如果在校期间只掌握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知识和技能，而不具备创新精神和学习能力等可持续发展素质，他们很难在社会立足，容易被社会淘汰。

（三）高校学生科技创新活动“边缘化”的路径依赖

“挑战杯”被誉为中国大学生的“科技奥林匹克”，该项竞赛是高校学生竞技的舞台。每一届“挑战杯”竞赛都会牵动高校师生的心，留给我们许多思考，但最终入围决赛的只是少数高校。我国有一批高水平的研究型大学，研究型大学在科学研究方面注重高端的专业技术，其参赛作品具有较强的理论性和科学性；职业本科和高职院校如果一味地追求高端化，学生很容易犯下“眼高手低”的错误，从而被边缘化。高校学生的创新更需要学校及教师的积极引导，学生科技创新能力的不足折射出部分高校科技创新活动的路径依赖和学校对技术技能型人才培养的忽视。

大学生参与科技创新和技艺改造，进行知识和技术的创造、传播和使用，有助于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发展。高校培养的人才大体上可以分为学术型、工程型和技能型三类。高校科技创新越来越注重解决生产实践中出现的问题，注重工艺创新、工作流程优化、机器设备的改进和改造。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不一定需要深奥的理论，但它能直接给企业和社会带来利益。

（四）高校科技成果转化“低效化”的路径依赖

相对欧美发达国家，我国高校因为科技成果转化率低一直为人诟病。有项目组以技术创新体系中具有创新源动力的高校作为研究对象，对长三角区域82所高校进行科技创新绩效评价，发现在既定的技术水平上，有部分高校资源使用效率达到较优状态，但没有达到科技创新的最优规模，规模效率低是引起综合效率未达到有效的主要原因，深层次的原因是大部分高校的科研投入存在不同程度的冗余，科技成果质量和成果转化方面存在无效问题。［3］

高校是国家科技创新的重要组成部分，能为国家培育满足战略需求的科技人才，推动区域高质量发展，但在区域科技创新体系中，我国高校在校企合作及科研成果转化方面表现出较强的路径依赖。有研究利用2010－2018年省际面板数据，结合AHP-TOPSIS模型、σ收敛模型以及QR分位数回归模型实证分析我国高校科技创新能力和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我国高校科技高素质人才投入能力、校企合作能力以及成果转化能力不足；随着时间推移，我国高校科技创新能力有所上升，但呈现由东部向东北、中部和西部顺序递减趋势；东部和西部各省高校科技创新能力存在显著差异，中部各省高校科技创新能力存在波动性差异，东北各省高校间科技创新能力差异逐渐减弱；科技经费拨入、人力资本投入、科研机构、发表论文、高校专利授权、市场创新环境、国际学术交流和经济发展水平是影响高校创新能力的主要因素。［4］我国高校科研成果转化率有待提高，校企合作亟待加强。

三、高校科技创新教育的范式转换

范式是指“特定的科学共同体从事某一类科学活动所必须遵循的公认的‘模式’，它包括共有的世界观、基本理论、范例、方法、手段、标准等与科学研究有关的所有东西。”［5］36－43范式理论具有方法论的指导意义，它被拓展运用于心理学、社会学、管理学、教育学等领域。范式转换（Paradigm Shift）意味着打破道统，打破旧思惟。范式的转换既是观念的转换，同时也是方法方式的转换，是重理思路、重整资源。

（一）科学合理定位，在办学思想上实现范式转换

科学合理的定位是高校健康有序发展的前提。生态学上有一个“格乌斯原理”，说的是一切生物都生活在自己的“生态位”上。应用型高等教育作为培养技术型、复合型、应用型人才的新兴教育类型，也要寻求自己的“生态位”。职业本科高校和应用型高校是高层次创新人才培养的基地，也是科技创新教育体系的主体之一，是科教兴国的重要力量。

高校是我国科技创新的主战场，高校的科技创新力量对科教兴国具有重要的作用。高校应牢固树立创新教育、素质教育、开放教育的新型教育观念，培养学生追求知识、实事求是、独立思考、勇于创新的科学精神。当今时代，准确把握科技创新的价值，积极探索科技变革思维方式，是进行科技价值观教育的主要内容，高校要通过创新校园文化建设来推进科技价值观教育。［6］实现高校科技创新的高质量发展，相关主体必须心怀“国之大者”，坚持“四个面向”，突出鲜明导向，以统筹思维推进高校科技创新，在关键核心技术领域加快培养战略科技人才、一流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提升高校技术创新能力，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智力支撑。［7］

在人才培养目标的选择和定位上，各级各类高校不能忽视和抹杀人的能力素质之间的差别，要充分结合学生所学的专业特点，进行人才梯次培养，形成“大众型—精英型—尖端型”梯次形高技术人才结构。高技术人才可分为技术技能型人才、复合技术型人才和知识技术型人才。高职院校不能定位于培养“技工”，培养技工不叫高等教育。高职院校主要培养大众型技术技能人才，应通过科技创新教育，为社会各战线培养一批具备创新能力的应用型“专家”，培养能够推动经济发展的工商界精英和技术人才。一流学科建设高校主要培养精英型高技术人才，“双一流”建设高校主要培养尖端型高技术人才。在多数情况下，高校科技创新过程中存在非期望产出。有研究采用SML指数方法评价2007—2019年我国67所“双一流”建设高校的科技创新效率，结果显示：在考虑非期望产出的情况下，一流学科建设高校的科技创新效率并不比一流大学建设高校逊色；医药类高校的科技创新效率较高，农林类高校的科技创新效率相对较低；不同地区“双一流”建设高校的科技创新效率存在差异，呈现东高中低的分布特征；不同地区“双一流”建设高校科技创新效率提升的动力不尽相同，东部地区高校科技创新效率增长的主要动力是技术进步，中西部地区是资源配置效率的提升。［8］基于该项研究结果，相关部门应优化科技资源配置，加强协同创新，提升各级各类高校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重点关注成果质量和社会贡献。

（二）深化校企合作，在培养模式上实现范式转换

校企合作是社会经济发展对高等教育提出的外部要求，也是高等学校生存发展的内在需要。知识经济时代，高校面临的是一个开拓代替守成、创新代替守旧的全新外部环境，必须确立与之相适应的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型人才的培养模式。“真正意义”上的校企合作是建立在平等互助基础上的合作共赢，高校为企业提供理论指导，提供掌握了先进科学技术的毕业生，企业为高校提供学生实习场所、提供机器设备和技能培训。企业是高校学生运用新技术的综合实训场，是技术创新的实验场。高校把自己定位于科技推广的“二传手”角色，积极推进科技创新教育，推动科技创新活动，才能为持久深入的校企合作打下坚实的基础，进而实现校企合作的“双赢”。

注重技术创新和技术应用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重要方向，也是科技创新体系的重要支撑条件之一。在深化产教融合的新发展阶段，高校需要从类型教育的使命出发，追求科技成果转化实效，打造技术技能创新服务高地。［9］学生科研创新能力的培养，是增进校企合作的路径选择。在高校改革发展中，高校的科研项目要紧密联系企业生产和产业发展，着力解决生产一线存在的实际难题。因此，和本科院校相比，高职院校在科技创新方面更具务实性。在区域创新体系中，高校教师、学生应与企业联合组建科技创新团队，一起参与技术研发工作，从而实现高校、教师、学生、企业的多方共赢。

（三）完善激励机制，在创新环境上实现范式转换

科技创新教育的制度建设包括组织领导、工作机制、经费来源、表彰奖励、成果转让等。健全高校科技创新教育的保障机制，需要作出几个方面的努力，前提是学校领导的重视，制定完善的科技创新管理制度是保障。此外，还需建设一支创新能力强、业务水平高的指导教师队伍，这是推动力。基于科技创新人才培养视角，从科技创新人才的素质特征出发，要培养知识结构合理、实践经验丰富、智能素养较高、思维能力灵活、求新求变、严谨独立的现代科技创新人才，离不开科技创新型教师；高校要通过提升青年教师的科技创新人才培养责任感、科技创新能力，帮助青年教师进行职业规划、制定科学长效的人事考核制度等方式加强对青年教师的培养。［10］此外，还需不断完善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的激励机制。有效的激励机制是科技创新活动可持续发展的动力。要提高高校师生对科技创新的认识，把指导学生科技创新活动纳入教师绩效考核指标体系，把学生参加科技创新活动与学业奖学金评定、优秀学生评定等相结合，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充分发挥高校师生的主体作用。

大学生科技创新教育具有显著的实践性，而实践性的形成具有系统整体性特征。培养大学生的科技创新能力，需要营造积极进取的科技创新氛围，创设健康有序、宽松和谐、开放高效、激励上进的育人环境。高校专业结构调整要适应产业结构的调整演变，依靠市场机制调节和政府宏观调控两个作用路径，将市场“无形之手”和政府部门的“有形之手”的作用有机结合起来，保证高校专业结构调整的科学性与合理性，从而促进高等教育与区域经济社会之间的良性循环发展。［11］大学生参加创新活动的积极性，主要来源于学生有强烈的创新意识。高校科研和创新环境是制约高校发展的主要因素。基于现实问题，高校需要联通地方政府，建设基础研究强化的制度环境，建设团队协作保障的组织环境，并营造符合科技发展规律的文化环境。［12］

（四）加强区域沟通协作，在提升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率上实现范式转换

提升高校创新能力对实现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有助于推进区域创新协调发展。区域高校创新驱动力水平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中西部地区的高校创新驱动力指数显著低于东部地区；区域高校创新驱动力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且高校科技创新的经济高质量发展效应更显著；区域高校科技创新与制度创新对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协同驱动作用。

为进一步提升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应加强区域间沟通协作、完善高校科技创新制度支持。有研究从创新价值链的视角出发，采用遗传算法－投影寻踪和面板分位数空间自回归模型，对高校科技创新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邻省带来的空间影响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且随着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升，影响效果呈边际效应递减趋势；高校知识创新和科研创新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不同分位点下人口因素、金融深化、物流能力和信息化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影响均存在变化。［13］

如今，人类社会进入知识经济时代，大学成为社会的轴心机构，许多高校在社会需求的带动下开展了创新改革。我国高校的职能发生转变，服务社会的特征日益明显。高校的科技创新主要服务于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同时这也是高校汇聚办学资源的重要途径。但我国重点大学科技创新服务区域经济发展的实践情况存在一些弊端，服务发展有失均衡、协议执行不到位。在我国重点大学建设中，高校需要在科技创新的环节中创新观念，将校内外的资源合理利用，进而优化高校服务体系建设，实现高校与社会、企业的科学协同治理效应，有效提升重点大学服务区域经济发展能力。［14］

科技创新是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不竭动力，作为科技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高校肩负着科技创新教育的时代使命。高校科技创新驱动力是高校开展科研投入、知识创新、成果转化和创新协作等科技创新活动的动力源泉，在高校科研体制与政府创新政策的相互作用过程中形成。为克服以往科技创新教育的路径依赖，国家和地区应进行范式转换，加大科技经费投入，优化科研生态环境；高校应拓展融资渠道，提升科技创新人才培养质量，充分发挥高校对区域经济的助推作用。在协同创新的思想指导下，高校主动融入区域发展，对接企业需求，扩大智力资本优势，彰显高校科技创新能力，以高校科技创新教育助力国家整体创新水平的提升，促进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