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表》核心素养导学

自主探究

1.文中的“孝”表现在哪里？你如何看待李密的“孝”？

2.《陈情表》中晋武帝为什么会答应李密终养祖母的请求？

思维导图

课文解读

“陈”与“情”

——《陈情表》的两大文眼

李密的《陈情表》，之所以能历久不衰，光彩照人，主要得益于两点：第一，不事雕琢，不以构思奇妙见长，但感情真挚朴实，抒情诚挚深沉，此为“情”；第二，铺叙委婉曲折，虽造语平实，但词意恳切，叙事具体感人，兼之陈述叙说简练畅达，此为“陈”。

首先，强烈的感情色彩是本文的一大特色。《古文观止》评论《陈情表》曰：“至性之言，自尔悲恻动人。”作者在文中所陈之情，实际寓含着五种情感：一是孤苦伶仃的身世悲凉之情；二是与祖母相依为命的难以舍弃的亲情；三是因处境狼狈、进退两难而产生的忧惧之情；四是对“诏书切峻，责臣逋慢”的惶惶之情；五是对祖母刘氏养老送终之孝情。正因为作者所写的都是“至性之言”，故而在五种真挚情感的影响下，最终产生“悲恻动人”的效果，得以打动晋武帝，实现忠孝两全的既定目标。

其次，《陈情表》陈情于事，逻辑清晰，文笔委婉。作者无论是陈述自己的孤苦无依之情，还是陈言自己和祖母相依为命的深厚亲情，都是通过叙事来表达的。而自己对朝廷恩遇的感激和对武帝的忠敬之心，也是以充满情感的笔调来写的。同时，巧妙的说理逻辑也是“陈”能够成功的重要因素。他先是以自己的悲惨身世博取晋武帝的同情心并为下文作铺垫，再极力渲染尽孝与出仕的矛盾，接下来再摆出“圣朝以孝治天下”的大道理，最后才提出两全之策并表露心迹，请求晋武帝答应其陈请。此外，语言形象生动、自然精粹是“陈”的具体呈现形式。全文大量运用四字骈句，语势连贯、紧凑、不拖沓，朗朗上口的同时，以情动人，让晋武帝化严为慈。作者还运用对仗工整的对偶句式，语意简洁凝练，使文章读来倍感热切，更具说服力。

深度讲解

《陈情表》的“陈请”艺术

张湘君

李密生活的魏晋时代，是一个“乱”“篡”当道的时代。政权交替频繁、政治迫害残酷，在无比黑暗的处境中，魏晋士人比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的士人都珍视个体生命，自觉积极地思索保全并完善生命的途径。李密早年曾任蜀汉尚书郎等职，曾多次奉命出使吴国，颇有辩才。三国魏元帝景元四年（263年），司马昭灭蜀，李密沦为亡国之臣。司马昭之子司马炎废魏元帝，史称晋武帝。泰始三年（267年），朝廷采取怀柔政策，极力笼络蜀汉旧臣，征召李密为太子洗马。然而，李密对蜀汉念念于怀，加上司马氏以屠杀篡夺取得天下，内部矛盾重重。李密以一亡国之臣，对出仕新朝就不能不有所顾虑，而暂存观望之心了。不幸的是他的这种想法，多少被晋武帝察觉到了，因此“诏书切峻，责臣逋慢；郡县逼迫，催臣上道；州司临门，急于星火”，使李密陷入“臣之进退，实为狼狈”的境地。再拒绝就是摆明了不合作，不合作的结果显然不容乐观。经过审慎的构思，李密拿起笔，一篇流传千古的《陈情表》问世了。

《陈情表》的“陈请”对象是晋武帝，“陈请”目的是“辞不赴命”。“陈请”目的及对象决定了《陈情表》并非一篇纯粹抒发祖孙间相依为命深情的散文，“孝情”实则是李密竖起的一面说服晋武帝的旗帜。文中对于情感的拿捏，既没有沉溺于抒发祖孙情而给晋武帝留下只尽忠不尽孝的话柄，更不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表达不仕晋朝的真实心态。情感表达的层次性、曲折性以及分寸感的把握，功夫不到家是难以玩转的。就当时的处境看，如果李密开始就向晋武帝提出“辞不赴命”的请求，不但达不到目的，甚至可能性命难保。因此，李密上来不谈表的目的，而是从自己的遭际和家庭的困境谈起，回忆了幼时的悲惨遭遇和祖孫二人相依为命的困境，营造出了一种悲戚的情感氛围，使下文提出“辞不赴命”的请求有了必要的感情依据。要说服晋武帝，只有“情”还不够，还得晓之以理。作者历数“察臣”“举臣”“拜臣”“除臣”的深重国恩，又极陈“刘病日笃”“告诉不许”的狼狈处境，把尽忠与尽孝不能两全的苦衷揭示出来，说明“辞不赴命”的原因，把握武帝心理，化解武帝疑虑，为陈述请求作好铺垫。文章末段，作者提出先尽孝后尽忠的解决办法，既做到忠孝两全，又区分轻重缓急，既让晋武帝无法拒绝，又给其留有足够的台阶，如此一来，请求得到准允，也就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

（有删节）

任务探究

任务导引

古人曾说：“读《出师表》不下泪者，其人必不忠；读《陈情表》不下泪者，其人必不孝。”“忠孝”作为中国传统伦理中的“底线伦理”，在所有的传统道德项目和规范中具有特殊的地位和作用。作为“人伦之公理”，忠孝不仅象征着个人立身处世的仁心义行，更与“齐家、治国、平天下”紧密相连，成为具有社会普遍意义的行为准则和道德理想。

任务设计

学习本文之后，请就“忠”和“孝”二者之间的关系发表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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