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系统人力资源管理改革动向与全球治理人才培养

张双鼓 张力玮

摘   要：从内部机构类型和工作领域来看，联合国系统对人力资源的需求具有多层次性和多样化特点。联合国系统通过初级专业人员项目、青年专业人员项目、语言职位竞争性考试、全球一般服务考试等途径选拔和延揽人才。近年来，联合国秘书处开展人力资源管理改革，从机构改革、发展规划、能力建设等多方面加强人力资源建设，以提高联合国系统的效率并落实问责制。当前，中国籍国际公务员在联合国系统中的比率远低于应占比率，亟需加大全球治理人才培养力度。在国家政策的支持和指导下，我国高校全球治理人才培养已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初步构建起人才培养体系。

关键词：联合国；全球治理；人才培养；人力资源管理

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志码： A         DOI：10.3969/j.issn.1672-3937.2023.04.01

黨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中国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国际组织是两个或两个以上主权国家为实现共同的政治、经济、军事等目的，以特定协议形式而建立的机构，是现代国际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据《国际组织年鉴》统计，截至2022年，全球有7.5万个国际组织，每年新增约1200个新的国际组织。[1]在所有国际组织中，成立于二战之后的联合国最具代表性和权威性。

国际组织是全球治理的重要主体。培养和选送具有全球视野的国际化人才进入国际组织工作，并发挥积极作用，是我国开展全球治理的重要途径和保障。研究国际组织的人力资源政策及我国全球治理人才培养情况对我国参与全球治理体系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一、联合国系统人才需求与征聘路径

国际组织主要有三大类机构。一是权力和决策机构，通常称为大会、全体会议等，一般由所有成员的代表参加。部分国际组织的此种会议是由成员国元首、首脑或部长组成或参加。二是执行机构，由部分成员国的代表按照国际组织的章程组成，负责相关事项的执行和处理。其职能范围与工作方式依其基本组织文件而各有不同。三是秘书处，为行政管理机构，主要从事成员国之间的联系、信息交换、内部管理等日常性、事务性工作。

联合国系统职位主要分布在九大领域：管理和行政，经济社会发展，政治、和平和人道主义，信息通信技术，法律事务，公共信息和会议管理，内部安保，物资供应链，科学研究。无论从内部机构类型，还是从工作领域来看，联合国系统对人力资源的需求都具有多层次性和多样化特点。根据有关章程，联合国秘书处聘任各国公民组成国际公务员团队。国际公务员不代表任何国家，仅以个人中立身份完成该组织交办的工作并从该组织获得报酬。

（一）入职联合国系统的路径

联合国系统通过志愿者、实习生等项目和青年业务人员考试等途径征聘和延揽人才。联合国志愿者（UNV）项目将志愿者分为三类。一是本土志愿者，该类志愿人员须年满18岁，领取志愿人员生活津贴，以满足基本、充足和安全的生活需求。二是在线志愿者。在线志愿者申请者须年满18岁。这类志愿者任务多样，对志愿者资历也有不同的要求，由具体任务组织方设定。在线志愿者每周最多远程支持20小时的任务，每项任务最长周期为12周。在线志愿人员不与参与组织签订合同，不获得任何志愿者生活津贴或任何其他形式的经济补偿或福利。[2]三是国际志愿者。其中青年志愿者（含大学志愿者，University Volunteers）须在18～26岁年龄段，志愿专业人员（UN Volunteer specialists）须年满27岁，专家志愿者（Expert Volunteers）须年满35岁。根据职员岗位和任务的不同，志愿者还需具备相关的专业和学术经验、语言能力。国际联合国志愿人员的任务通常为3～12个月，其合同最长为四年。联合国青年志愿者的任期为6～24个月，大学志愿者任期为3～6个月。对国际志愿者有高需求的岗位分布在开发和项目管理、法律事务、工程、健康等领域。[3]

实习生（Intern）项目以自由申请或政府借调为主。联合国人力资源门户（Inspira）为申请者提供注册、登记、申请、评估申请、面试等服务。实习生项目重点面向国内外应届或往届硕博士毕业生。实习计划至少持续2个月，最长可达6个月。联合国系统不负责为实习生发放报酬，与旅行、保险、住宿和生活费用有关的所有费用必须由实习生自己或其赞助机构承担。[4]

初级专业人员（JPO）项目帮助年轻专业人员通过学习和工作获得多边国际合作领域的实践经验，为推进联合国的任务作贡献。候选人年龄通常在32岁或以下（因捐助国不同而有差别），具有大学学位和至少两年的专业经验。经费来源方面，初级专业人员是根据联合国与捐助国之间的双边协定征聘的，一般是捐助国的国民，但有些捐国者也资助发展中国家人员。JPO招聘一般由国际组织或会员国发布招聘信息和初选程序，由国际组织负责终选程序。目前，包括中国在内的33个国家参与JPO项目。[5]

青年专业人员（YPP）旨在吸纳有才华、高素质的专业人士进入联合国系统。该计划包括入学考试和入职后的专业发展。考试对象为初级业务官员，年龄在32岁以下，由联合国秘书处每年根据各成员国的地域配额，邀请无代表、代表性不足或即将代表性不足的成员国的专业人士参加考试[6]。联合国秘书处对申请参加考试的人员进行初步网上筛选，确定最终参加考试人员名单。考试由笔试和面试组成。通过考试选拔的人员进入联合国后备人员库（Pool），当出现职位空缺时，由联合国从后备人员库中选聘。自2013年起，我国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协助联合国在华举办青年专业人员考试。其中，2016年的考试专业为经济事务、信息通信技术；2018年的考试专业为法律事务、社会事务和统计；2019年的考试专业为经济事务、信息系统和技术；2020年的考试专业为管理、全球通信、政治事务和人权。

联合国语言专业人员的主要征聘途径是语言职位竞争性考试（Competitive Examinations for Language Positions，CELPs）。CELPs是针对特定语言和功能的考试，包括为期数月的一系列技能测试。通过考试的考生被列入征聘名册，并在出现职位空缺时予以录用。联合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语言专业人员雇主之一。数百名此类工作人员在位于纽约、日内瓦、维也纳和内罗毕的大会和会议管理部门，或亚的斯亚贝巴、曼谷、贝鲁特、日内瓦和圣地亚哥的联合国区域委员会工作；语言专业人员类型有口译员、笔译员、编辑、逐字记录员等。[7]

全球一般服务考试（Global General Service Test，GGST）是一项远程全球考试，是征聘一般服务（General Service）职位的起职评估要求。通过与工作相关的场景和任务的考察，GGST以高效、有效和公平的方式评估一般服务职位申请人的工作相关能力和关键能力。

（二）联合国公务员职位类别及要求

联合国公务员可以分为5种职类，分别承担行政工作、专业工作和领导工作。[8]

一般服务及有关职类（General Service and Related Categories）属于一般行政人员，分为G1～G7七个级别，主要从事秘书和安保人员工作，其中G1～G3级别最低，一般从机构所在国当地招聘，通过简单考试即可，但对语言表达能力有一定要求；G5～G7多为内部调动和职务晋升。申请一般服务职类职位的候选人应满足以下最低要求：拥有高中文凭或同等学历、年满18岁、具有与工作及其级别相关的最低工作经验、满足工作的语言要求、通过GGST或行政支持评估测试（ASAT）以及特定职位所需的专业测试。

专业与更高级别的职类（Professional and Higher Categories）。专业人员职位（Professional），分为P1～P5五个级别。P级是联合国的中坚力量，须参加联合国的YPP考试。P1和P2须经公开招聘，本科生毕业生如果被录用，定级为P1；研究生定级为P2～P5，并根据其能力和业绩逐级晋升。领导职务（Director）分为D1、D2两级，要求有多年丰富的工作经验，年龄一般在50岁以上。成为D级国际公务员有两条路径，一是工作优异、业绩突出，从联合国系统内部晋升；二是来自成员国直接推荐派遣，也要通过面试竞聘、择优录取。本国专业干事职类（National Professional Officers）服务所在国，需要本国经验或了解本国语言、文化、机构和制度。具体职位包括人权干事、政治事务干事、法律干事、医务干事、儿童保护干事、人道主义事务干事、口译员和土木工程师等。该职类分为从A至E五个级别。

外勤事务（Field Service）职类工作人员向联合国外地特派团提供行政、技术、后勤和其他支持服务。申请者须至少拥有高中文凭或同等学历，一些职位还需要技术或职业证书。

高级职务（Senior Appointments，即秘书长、次秘书长、副秘书长和助理秘书长）。秘书长由联合国大会根据安全理事会的建议任命，副秘书长由秘书长与成员国协商后任命，次秘书长和助理秘书长由秘书长任命。

二、联合国人力资源管理改革

联合国秘书处人力资源管理改革是在整体管理改革的框架下进行的。联合国管理改革力求通过三个主要转变实现提高效率和落实问责制的目标：一是决策权下放，二是简化政策和程序，三是赋予高级管理人员权力。[9]

在人力资源管理机构方面，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转变联合国的管理模式：采用新管理架构以提高效力、加强问责》报告中提出设立两个新的部门，以取代前外勤支助部和前管理事务部。这两个部门分别是：管理战略、政策和合规部，负责秘书处政策框架并监测框架遵守情况；业务支助部，负责向秘书处实体提供指导并在全球范围提供服务。在联合国大会第72/266 B号决议核准设立这一新的管理架构后，两个新部门于2019年1月1日设立。其中，人力资源厅设在管理战略、政策和合规部之下，负责人力资源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内罗毕的人才管理中心（Talent Management Centre，TMC）负责招聘、留用和培养有才华的工作人员。为了加强人力资源方面的职能，TMC整合招聘和员工发展部门，建立分别负责劳动力规划、绩效管理、人才招揽和人才发展事务的四个部门。联合国系统职员学院（UNSSC）致力于提供以公共政策为重点的创新学习和培训计划。每年为1.5万多名专业人士提供100多种学习服务。该学院通過联合国人员的在线学习中心——蓝线（Blue line）和联合国知识校园（UN Knowledge Campus，UNSSC的远程学校）上提供广泛的自主数字产品，通过学习解决方案的组合，满足多样化的专业发展需求。[10]

在人力资源发展规划方面，为帮助联合国职员应对不断变化的挑战，人力资源办公室与业务支助部的能力发展和业务培训部门合作制定《2021—2025年联合国秘书处学习战略》，对所有与学习有关的方案和活动进行指导，以支持整个组织的工作人员、管理人员和团队的专业成长和能力建设。该战略提出学习的五个原则：一是为未来的工作做准备，帮助建立成长心态并将学习应用于工作流程；二是专注于学习重点，如数据分析、创新、伙伴关系；三是跨工作流连接学习（connecting learning across workstreams），以实现跨支柱的（cross-pilar）能力建设，最大限度地利用和共享学习资源；四是为“应用所学”而制订有影响力的学习解决方案；五是加强面向各级的学习问责制度，支持机构和学习团队负责人确保其学习计划与学习战略规定的方法和优先事项保持一致。[11]

在能力建设方面，为确保工作人员根据不断变化的要求和任务发展需要的技能，人力资源管理改革提出主要目标之一是将联合国转变为注重成果和学习、保持高水平创新的组织。联合国人力资源部门提供各种形式的课程和发展机会，支持工作人员的能力提升和专业发展。其中包括员工必须完成的强制性学习计划，以确保其熟悉重要法规、规则和流程，也有自主的学习计划（包括LinkedIn Learning、蓝线、领导力和管理方面的数千门课程）。不同岗位的人员群体还需要参加与其业务有关的必修课。为提升在初级、中级和高级层面的领导力和管理能力，秘书处根据联合国系统领导框架（United Nations System Leadership Framework）制定联合国“领导和管理之旅”（Leadership and Management Journey）计划。该计划包含3个层次的课程：蓝线、导师计划和职业指导。蓝线作为由联合国系统工作人员学院创建的学习生态系统，向所有联合国人员开放个性化和自主学习。通过在蓝线的学习，联合国职员可以根据自身需求、兴趣和抱负创建量身定制的个人学习计划；进行模块化学习，并获得专业的徽章或证书。导师计划为员工提供向更有经验的同事学习的机会，职业指导则由外部专业教练提供。“领导和管理之旅”计划在类型上又分为：为即将上任的高级领导者设计的高级领导力支持计划，模块化课程组合的联合国领导人计划，为联合国管理人员提供实用工具和知识的联合国秘书处执行管理计划等七类。[12]LinkedIn Learning是一个在线学习平台，提供在工作中学习业务、软件、技术和创意技能的培训。通过人力资源办公室的订阅，联合国秘书处工作人员可以访问LinkedIn Learning视频库，其中包含由公认的行业专家教授的高质量课程。

在绩效管理方面，作为其管理改革议程的一部分，秘书长于2017年强调联合国需要将绩效管理从符合程序的文化转变为成果问责制。除了重要的咨询和审查，联合国还推出“敏捷绩效管理试点”（Agile Performance Management Pilot）项目，该试点项目通过多评价者反馈（全方位反馈、持续对话、共识以及目标管理的可见性和灵活性），探索更敏捷的绩效管理方法，帮助联合国工作人员的持续发展和改进。联合国人才管理中心的绩效管理团队向工作人员提供信息、培训和指导，以帮助人员向新的绩效管理模式过渡并促进组织绩效文化的转变。管理者工具包（managers toolkit）是专门为联合国各级别管理人员提供的资源。该工具包集成了管理者需要了解的各类信息和功能，其中包含绩效管理的功能。[13]

三、联合国职员胜任力新要求

在联合国人力资源管理改革背景下，2020年10月，联合国秘书处发布《联合国价值观和行为框架》（以下简称《框架》），并从2021年起开始在秘书处试行，于2023年正式实施。《框架》是联合国系统员工队伍规划、征聘、学习和业绩管理等各种人力资源流程的新依据。《框架》确立了四大价值观（诚信、包容、谦虚、人性）和五项行为要求（联系与协作、分析与计划、提供产生积极影响的成果、学习与发展、适应与创新）。与之前的胜任力框架相比，新《框架》更为简洁，重视国际职员的个人品性和工作能力，不再区分核心能力与管理能力，并将原来的“專业”核心价值改为“谦虚”和“人性”，体现了工作环境可持续性、加强人员流动、尊重文化多样性等人事改革举措的新要求。每项行为要求细化到三个层次（工作人员、管理人员和高级领导），对工作人员的要求同时适用于管理人员和高级领导，对管理人员的要求同时适用于高级领导，体现出对更高层次公务员的更高的要求。[14]

国际公务员胜任力的新要求，为我国与世界同步开发国际公务员胜任力指标体系和指标测算提供契机，对于提高我国选拔、培养和管理具备国际组织胜任力人才的科学性具有重要意义。

四、我国全球治理人才培养的挑战与进展

当前，中国籍国际公务员在联合国系统中的比率远低于应占比率，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国全球治理能力的提升。2022年，联合国成员国应缴纳会费比率为：美国22%，排名第一；中国15.254%，排名第二；日本、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加拿大、韩国、西班牙排名第三至第十。而中国籍职员人数却未能进入前20，且整体职位偏低、代表性不足。截至2020年11月，联合国系统有中国籍公务员545人，占总人数的1.48%。一个国家拥有国际组织公务员的数量，是其软实力的重要体现。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我国培养全球胜任力人才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紧迫性。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全球治理方面的人才培养，加大向国际组织输送优秀人才的力度。其中，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国家留学基金委）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自2015年开始，国家留学基金委建成人才储备库，为向国际组织选送更多人员、竞聘更高职务打下坚实的基础。2017年，国家留学基金委印发《国家留学基金资助全国普通高校学生到国际组织实习选派管理办法（试行）》，明确对选派学生的资助政策。目前已与17个国际组织签署25个合作协议。2022年国际组织人才培养项目共录取541人，截至2022年累计选派1726人赴82个国家的293个国际组织总部驻及总部外机构办事处实习任职。[15]

根据国家留学基金委《国际组织后备人才培养项目实施办法》，我国高校须先申报项目，经批准后，按照获批项目及条件提出人选，国家留学基金委组织专家评审合格后录取（不受理个人申请）。该项目已资助22所高校28个项目，累计选派600多人。在实习结束后选择继续在国际组织短期工作或直接留任的比率达到23%，远超预期，成效突出。其资助的JPO平均留任率达到62%，联合国难民署的留任率达90%以上。最近一次YPP录用和后备人选均来自国家公派留学国际组织人才储备库。

为解决高校国际组织师资匮乏、研究不深、教学实践经验不足等实际问题，国家留学基金委在国际组织人才培养项目下，设立并实施高校国际组织师资出国留学项目，并于2023年实施。

培养和输送国际组织人才，是新时代高校直接服务国家战略的重要举措。在国家政策的支持和指导下，中国高校愈加重视全球治理人才的培养。全国已有100多所高校相继成立国际组织学院、国际组织胜任力发展中心、高校联盟，举办形式多样的国际组织人才培养研讨会、培训班、训练营等。目前已初步构建起国际组织人才培养体系，成为培养国际组织人才的主阵地。

五、余论

联合国系统是世界各国开展国际合作、参与国际事务的重要舞台，是维护国家权益、承担国际责任、展示国家形象、提升国家软实力的重要渠道。要发出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不断提高国际传播影响力、中华文化感召力、中国形象亲和力、中国话语说服力和国际舆论引导力，需要加强全球治理人才队伍建设，为我国参与全球治理提供有力人才支撑。

推进我国全球治理人才培养，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国际组织人才培养是一项系统工程，教育部等国家部委、高等院校可成立专门的协调机构，提高国际组织人才培养质量和效率；二是加强顶层设计，完善国际组织人才培养政策，制定人才培养战略规划，加大对国际组织人才培养和选送的支持力度；三是加强国际组织人才培养和选派理论研究，健全国际组织人才培养和输送机制，推动智库建设；四是加快学科设置、跨学科建设和师资队伍建设；五是统筹课程设置，编写符合国际组织人才培养教材；六是扶持校园创新实践活动，支持国际组织青年人才自我培养。

参考文献：

[1]UIA.The yearbook of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R/OL].[2023-01-07].https：//www.uia.org/yearbook.

[2]UNV.Become an online volunteer[EB/OL].（2022-06-01）[2023-01-04].https：//www.unv.org/become-online-volunteer.

[3]UNV.Volunteer abroad with the UN[EB/OL].[2023-01-04].https：//www.unv.org/become-volunteer/volunteer-abroad.

[4]UN.Internship programme[EB/OL].[2023-01-04].https：//careers.un.org/lbw/home.aspx？viewtype=IP.

[5]Departmen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UN.About the JPO programme[EB/OL].[2023-02-10].https：//www.un.org/development/desa/jpo/about/.

[6]UN.What is the Young Professionals Programme？[EB/OL].[2023-02-10].https：//careers.un.org/lbw/home.aspx？viewtype=NCEER& lang=en-US.

[7]Department for General Assembly and Conference Management.Language careers[EB/OL].[2023-02-10].https：//www.un.org/dgacm/en/content/language-careers.

[8]UN.Staff categories[EB/OL].[2023-02-05].https：//careers.un.org/lbw/home.aspx？viewtype=SC&lang=en-US.

[9]UN.Overview of management reform[EB/OL].[2023-02-05].https：//www.reform.un.org/content/overview-management-reform.

[10]UNSSC.Why choose UNSSC？[EB/OL].[2023-02-05].https：//www.unssc.org/about.

[11]UN.UN Secretariat learning strategy[EB/OL].[2023-02-10].https：//hr.un.org/sites/hr.un.org/files/UN%20Secretariat%20Learning%20Strategy%20FINAL_06.10.2021.pdf.

[12]联合国.转变联合国的管理模式：对管理改革实施进展情况的审查[R/OL].（2020-07-20）[2023-01-04].https：//www.documents-dds-ny.un.org/doc/UNDOC/GEN/N20/189/42/PDF/N2018.942.pdf？OpenElement.

[13]UN.Performance management at the United Nations-a new vision[EB/OL].[2023-02-10].https：//hr.un.org/sites/hr.un.org/files/Performance%20Management%20at%20the%20UN%20-%20A%20New%20Vision_0.pdf.

[14]UN.UN leadership and management journey[EB/OL].[2023-02-10].https：//hr.un.org/sites/hr.un.org/files/Leadership Journey_v7_20MAR2020_0.pdf.

[15]UN.UN values and behaviours framework[EB/OL].[2023-01-04].https：//www.hr.un.org/page/un-values-and-behaviours-framework-0.

Reform on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in the United Nations System and

Global Governance Talent Development

ZHANG Shuanggu1   ZHANG Liwei2

（1.Chinese Society of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Beijing 100816，China;

2. Centre on Education Management Information， Ministry of Education of P.R.C， Beijing 100816， China）

Abstra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al organization types and areas of work， the demand for human resources in the United Nations system is multi-level and diversified. The United Nations system selects and recruits talents through a variety of programs and tests， including JPO， YPP， language position competitive examinations， and the global general service examinations. In recent years， the UN Secretariat has carried out the reform of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strengthening human resources construction from various aspects such as institutional reform， development planning and capacity building， so as to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the UN system and implement accountability. At present， the proportion of Chinese international civil servants in the United Nations system is much lower than the corresponding proportion， and it is urgent to strengthen the training of global governance talents. With the support and guidance of national policies， Chinese universities have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the training of global governance talents， and have initially established a talent training system.

Keywords： The United Nations; Global governance; Talent cultivation;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編辑 王亭亭   校对 朱婷婷

作者简介：张双鼓，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常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代表团前公使衔副代表；张力玮，教育部教育管理信息中心三刊副总编辑、《世界教育信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