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与外资流入——基于“宽带中国”战略的研究

张筱溪 青岛大学

一、引言及文献综述

利用外资是我国对外开放基本国策的重要内容。开放型经济体制包括利用外资的管理体制等都是中国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自1993年以来，我国吸引外资一直居于发展中国家首位，2014年上升至全球首位。外资的流入推动了我国经济发展，并为广大外资企业提供了发展机遇，这也不断促进着我国消费市场的发展以及第三产业的发展。如今，我国经济深度融入世界经济，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我国也在不断坚持开放发展、优化营商环境致力于创造公平竞争的市场、加强人才的引入以及提高投资便利化程度。外资的利用在我国的重要性越来越显著。

21世纪初期，我国更加重视铁路公路机场建设，2012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加强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国家层面开始重视我国宽带建设。“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促进了互联网、移动通信、物联网、云计算的发展。同时，战略的拉动效应还将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派生新业务以及服务，并推动外资的流入，增加实际外资利用额。

随着互联网逐渐融入人们的生活，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不断推进。基于这个客观事实，学者开始转向“宽带中国”战略与数字经济产业的研究上。同时，“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对于经济及产业的积极促进作用表示肯定。马青山等（2021）以及金环等（2021）的研究表明，“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有助于城市资源再配置，促进城市产业结构升级。郭金花等（2021）提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有助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魏亚飞等（2021）以及秦文晋等（2022）在研究中指出“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促进互联网的发展，提升网络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了城市数字经济产业的发展。张杰等（2021）以及冯苑等（2021）在研究中提出，“宽带中国”战略试点政策对城市创新水平提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牛子恒等（2021）指出，“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有助于减少二氧化硫的排放量，推动大气污染治理。

在学者的研究中鲜有“宽带中国”战略实施对于外资流入影响的研究。马青山等（2021）采用渐进双重差分法实证，检验“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实施对于城市产业升级的影响以及传导机制，发现政策的实施有助于城市信息化、数字化、网络化，促进城市转型升级。李浩等（2021）的研究表明互联网发展降低交易成本、促进消费扩张，带动FDI的提升。但是，目前暂不能直接确定“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对于外资流入的影响程度，也不能确定政策实施对于促进实际利用外资额的影响机制。围绕这几个问题，本文参考2011至2017年的《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宽带中国”战略试点城市的实际利用外资额，采用基准回归、稳健性检验、机制分析以及异质性分析进行实证检验。

本文的边际贡献可能在于：

第一，在研究视角上，鲜有文献研究“宽带中国”战略实施之后，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对外资流入的直接影响。本文结论对于我国未来推动“宽带中国”战略，加强宽带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吸引外资流入并增加外资实际利用外资额提供参考，对更好地理解和发挥政策的作用有重要的意义。

第二，在理论机制上，本文将宽带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外资流入分为了消费扩张、服务业发展两条途径，并进行了机制分析，为更好地实施“宽带中国”战略提供了理论支持，同时也在“宽带中国”战略对互联网发展以及外资流入的影响研究方面提供补充。

第三，本文中的数据以及试点城市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工信部和国家发改委，具有权威性以及参考性。

第四，本文在研究“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时，将产生外资流入规模的影响分为区域差异城市、资源差异城市，对在战略的实施有更深入的理解。

本文就“宽带中国”战略与外资共同讨论，旨在探究“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与外资的流入之间的关系以及影响程度，对于外资的流入使用、“宽带中国”战略的选择做出更好地判断。

二、经验研究

（一）基准回归

本文构建如下回归模型来分析“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对于外资流入的影响：

其中，被解释变量lnfdict为城市c在第t年的实际利用外资额。解释变量demonstrationct表示城市c在第t年时“宽带中国”战略是否实施。zct代表城市层面随时间变化的控制变量，包括（1）平均工资，本文取对数加入模型（lnw），（2）人力资本，本文用在校大学生人数的对数表示（lnn），（3）财政支出占比，衡量地级市财政支出水平，本文采用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来衡量（fis），（4）地方环境规制的严格程度，本文采用二氧化硫排放量的对数进行描述（lns）等。μc表示城市固定效应，μt表示年份固定效应，εct表示城市c在第t年的随机扰动项。被解释变量以及控制变量均来自2011至2017年的《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宽带中国”试点城市（城市群）来自工信部、国家发改委于2014年、2015年和2016年分批选出的共117个城市（城市群）。

表1采用了逐步加入控制变量的方法，通过第1列可以看出，在控制年份固定效应和省份固定效应的情况下，“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对吸引外资流入具有显著的推动作用。在第2列中，本文加入了工资水平的影响（lnw），“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依旧对城市吸引外资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在第3列中，本文加入了人力资本的影响（lnn），政策的实施的结果保持不变。第4列本文进一步加入了财政支出的影响（fis），回归后得到的结果与之前完全一致。最后，本文在第5列加入了地方环境规制严格程度的影响（lns），结论仍然是城市实施“宽带中国”战略有助于增加实际利用外资额。综上所述，城市实施“宽带中国”战略、建设信息基础设施有助于吸引外资向内流入、增加实际利用外资额。

表1 基准回归

（二）稳健性检验

为了保证基准结果的稳定性和可靠性，本文从同趋势检验、安慰剂检验对模型进行了稳健性检验。

1.平行趋势假设检验

平行趋势假设是应用倍差法的重要前提，即要求在没有政策冲击的情况下，观测样本的结果变量存在相同的变化趋势。我们借鉴Beck等（2010）和Chen等（2017）[10]的估计策略设置如下估计方程：

其中，D为虚拟变量，其上标中的k为各个城市的“宽带中国”政策实施年份，n则是标准化的“宽带中国”政策前后时期，n＜0，表示政策前n期，n=0，表示政策当期，n＞0，表示政策后n期。样本中的城市“宽带中国”政策实施年份最早为2014年，最晚为2016年，故在研究窗口内可以取到城市政策实施前3年到政策实施后3年。D的取值方式为，对于某城市而言，若t-k与n相等，则取值为1，否则为0。例如若某城市的“宽带中国”实施年份为2015年，对于D-1而言，在2014年时D-1取值1，代表该城市政策实施前1年，D-1的其他取值为0。对于D0而言，在2015年时D0取值为1，代表该城市政策实施当年，D0的其他取值为0。对于D1而言，在2016年时D1取值为1，代表该城市政策实施后1年，D1的其他取值为0。图1显示了方程（2）各虚拟变量的估计结果。图中的结果显示，在城市实施“宽带中国”战略之前，各虚拟变量的系数均不显著，从城市实施“宽带中国”战略当年及以后，虚拟变量的系数有明显提高且显著性增强。由此可得，“宽带中国”战略实施之前，对于外资的流入没有影响，各个城市的实际利用外资额的趋势是一致的，平行趋势假设检验成立。在“宽带中国”战略政策实施之后，试点城市的外资流入趋势表现为显著上升，进一步表明“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有助于吸引外资向内流入。

图1 平行趋势假设检验

2.“安慰剂”检验

一些与试点城市实施“宽带中国”战略无关的其他政策、时间、随机因素等随机扰动项也可能导致外资的例如产生差异，从而导致估计偏误。对此，本文借鉴Alder等（2016）的方法来排除这类因素的影响。其方法为按照各年份实施“宽带中国”战略城市的数量，随机分配实施战略的城市以及实施该战略的时间，将这个过程重复300遍，产生的虚假虚拟变量从理论上来讲对外资流入并不会产生显著影响。本文对demonstration系数进行统计分析，若随机处理后的demonstration系数均值显著不为0，则说明我们可能遗漏了某些因素，这些遗漏的因素会对外资的流入产生影响。若demonstration系数均值接近于零，则说明随机因素对实际利用外资额不存在显著的影响，由此可以反证出“宽带中国”政策的实施对于外资的吸引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图2显示了由该方法所得到的demonstration系数密度图，随机处理后的demonstration系数均值为0.054，标准差为0.099，未通过t检验。不能拒绝demonstration系数为0的原假设，这表明了遗漏变量不会对本文的估计结果会造成影响。

图2 “安慰剂”检验

（三）机制分析

2013年8月17日，中国国务院发布了“宽带中国”战略实施方案，部署了未来8年宽带发展目标及路径。“宽带中国”战略提出了两个阶段性发展目标，第一个是提升宽带普及率，第二个是提高网速。这促使宽带应用水平大幅提升、移动互联网渗透率不断增加以及增强网络与信息安全保障能力。国家以及地方政府积极推动“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通过提升当地的宽带基础设施建设以及互联网的普及率，促进外资的流入以及实际利用外资额。通过对相关领域文献的梳理，本文将实施“宽带中国”战略影响外资流入的机制归纳为以下两个渠道。

1.消费扩张

“宽带中国”战略实施之后，互联网在整体消费群体中的渗透率在不断增强，拥有了较高的消费者基础。2003年，互联网销售平台淘宝进入人们的视野，开创了国内B2C线上消费的新模式，接下来的几年，又陆续出现了许多模式相近的线上销售平台，互联网销售平台开始多样化发展，新兴业态也开始不断涌现。互联网的普及以及宽带基础设施的建设为消费者提供线上消费平台，消费者进行网购突破了地理范围的限制，跨区域消费能力也在不断增强。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发展，居民消费规模以及参与人数不断增加，宽带基础设施的建设更好地释放了居民的消费潜力，增强了对外资流入的吸引力。

2.服务业的发展

21世纪初期，我国青壮年占比高，廉价的劳动力吸引着外资向中国的制造业转移，同时当时我国对于环境的规制程度不够严格，地方政府片面追求GDP的增长，这也促使了外国将资本转移至中国投资建设高污染、高耗能的重工业。近几年，中国的人口老龄化问题开始显现，劳动力成本开始不断上升，外资渐渐将劳动密集型产业从中国向东南亚等劳动力廉价的地区转移。伴随着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国产业结构不断转型升级，国家和地方政府大力支持人才的培养、技术的发展，不断推动着服务业和其他新兴产业的发展，这也吸引外资向中国服务业流动。“宽带中国”战略试点城市的建立加强互联网的渗透率，增强宽带基础设施建设，大数据的发展以及普遍使用使得生产者更好地精准识别不同消费者的需求，并对此进行一系列个性化显著的服务以及衍生服务，同时大数据也提高了产业链的运作效率，加强了与消费群体的联系，促进了服务业的发展。如今，国家和地方政府坚持推进可持续发展，不再片面追求GDP的增长，而是加强了对环境的规制程度，同时加强宽带基础设施及建设，这也促使国家和地方政府减少高污染、高耗能的制造业转而加强吸引可持续发展、促进当地GDP的外国服务业资本的流入。基于上述分析，本文建立如下的渠道分析模型来详细阐述本文的机制。

上式中，γ为渠道变量，包括消费扩张效应和服务业的发展效应。关于消费扩张效应，消费的扩张有助于吸引外资流入，本文选取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并取对数（lnconsume）作为消费扩张的代理变量。服务业的发展有助于将外资从之前的制造业转向如今吸引外资流入的服务业，增加实际外资利用额。因此本文选取服务业占GDP的比值（service）作为服务业发展的代理变量。

表2中第1列和第3列对应公式（3），控制年份固定效应和省份固定效应，外资流入的综合指数的系数为正，这表明了“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有助于扩张消费以及促进服务业的发展。第2列和第4列对应公式（4）。第2列引入取对数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lnconsume），变量的系数显著为正，这也验证了“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助于增强互联网的普及率，扩大消费者基础，更好地释放居民的消费潜力，进而对吸引外资的流入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第4列引入服务业占GDP的比值（service），变量的系数也显著为正，这说明了“宽带中国”战略试点城市的建立加强了宽带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了服务业的发展，进而增加了实际利用外资额。综上所述，消费的扩张以及服务业的发展是“宽带中国”战略实施吸引外资流入的两个重要途径。

表2 作用机制的渠道效应检验结果

（四）异质性分析

“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促进了互联网的发展，通过上文可知其发展同时推动了消费的扩张和服务业的发展，从而吸引外资流入。为了探究“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究竟促进了何种类型的城市对于外资的吸引，本文将试点城市整体分为区域性以及资源型加以讨论，判断细分后战略的实施对试点城市产生影响。

1.考虑区域差异的统计结果

根据我国城市的区域地理位置的不同，将“宽带中国”战略实施的试点城市分为沿海地区的城市和内陆地区的城市并加以讨论。表3中第1列显示，沿海地区在“宽带中国”战略实施后，对外资的引入具有显著的促进的作用。表3第2列同理，战略的实施对于内陆地区来说依旧有助于外资的流入。但显而易见的是，“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对于沿海地区吸引外资的估计系数大于对内陆地区吸引外资的估计系数。造成这一估计结果的原因可能在于沿海地区具有较好的区位优势。在我国，东部沿海地区普遍人口密集度较高，人力资本密集并拥有较强的科学技术，发展较内陆城市更为发达，对于外资的吸引力较强。同时，沿海地区拥有较为完整的运输设施，港口多海岸线绵长，更容易发展进出口贸易，因此对于外资的流入更具有吸引力。

2.考虑资源差异的统计结果

根据我国城市的资源丰裕程度的不同，将“宽带中国”战略实施的试点城市分为资源型城市和非资源型城市并加以分析。表3中第3列显示，资源型城市在实施“宽带中国”战略之后，对吸引外资的影响为正，但对于外资流入规模的影响并不显著。由第4列可知，非资源型城市在战略实施之后对于外资的流入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分析结果显示非资源型城市对于外资流入具有促进作用，资源型城市的结果反而并不显著。造成这一估计结果的原因可能在于21世纪初期，地方政府片面追求GDP的发展，更多地发展依赖资源的制造业，而如今政府追求可持续发展，依赖资源的制造业不断减少，服务业正在不断发展，资源对于产业的重要性在不断下降。如今，中国产业结构不断转型升级，第二产业正在转向第三产业，第三产业所占比重在不断上升，对于资源的依赖程度也在不断减少。同时，由于之前制造业的迅猛发展，资源型城市制造业的资源、人力使用等占比高，因此外资更倾向于流入基础设施使用不饱和的非资源型城市。综上所述，非资源型城市对于外资的流入的吸引更为显著。

表3 异质性分析结果

三、结论与政策建议

“宽带中国”战略是我国在2013年提出的实施方案。近年来，我国不断提高开放发展水平，通过中国经济新旧动能转换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同时我国也在不断提升开放水平，为外资创造更好的投资环境。为更好地探究“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对于我国实际利用外资额的影响效应。本文选取了117个城市（城市群）在2011—2017的数据，通过经验研究，对数据进行基准回归、通过平行趋势假设检验和“安慰剂”检验进行的稳健性检验，在此基础之上进一步进行机制分析以及异质性分析。研究结论如下：

（1）对数据进行基准回归，在控制年份固定效应和省份固定效应的基础上，采用逐步加入控制变量的方法，得到“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有助于外资的流入的结论，并且结论不会因为变量的加入而改变。

（2）通过平行趋势假设检验，“宽带中国”战略实施之前，各个城市的实际利用外资额的趋势保持一致，政策实施之后，试点城市的外资流入趋势表现为显著上升。同时“安慰剂”检验证明了我们不必担心政策、时间、随机因素等遗漏变量对结论的影响。

（3）通过渠道效应检验，本文发现“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有助于加强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其中消费的扩张以及服务业的发展是“宽带中国”战略实施吸引外资流入的两个重要途径。

（4）本文将城市分为沿海和内陆城市、资源型和非资源型城市，并对数据进行异质性分析，得到结论：沿海地区和非资源型城市中“宽带中国”政策的实施对外资流入的吸引更为显著。

根据研究结论，本文得出如下政策启示：

第一，应对“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给予充分的肯定，扩大试点城市的范围，让更多城市参与到政策中来，更好地推动政策的实施。“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有助于推动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推动互联网、移动通信、物联网、云计算的发展以及相关衍生产业。有关部门应鼓励更多的城市参与进来，从而提升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有助于改善当地的就业投资环境、人才的引进以及减少人才流出，帮助当地吸引外资的流入，增加实际利用外资额，更好地促进当地GDP的发展。同时，随着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深入，宽带基础设施的建设有助于地方政府吸引服务业以及高新技术产业，政府不必为追求当地GDP的发展而降低外资流入门槛，投资当地高污染、高耗能的产业。如今，宽带基础设施的建设吸引外资向本地第三产业方向投资，减小城市污染和资源的滥用，推动当地城市建设发展，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并能够推动当地GDP的发展。

第二，我国应充分考虑到“宽带中国”战略实施吸引外资流入的两个重要途径：消费的扩张和服务业的发展。宽带基础设施建设的发展促进了如今消费的新模式，多样化的线上销售平台开始不断涌现，越来越多的销售方式出现在消费者面前，扩大了消费者群体以及成交额，日益扩大的市场让外资看到了在中国投资的发展潜力，越来越多的外资选择投资到中国市场。因此，地方政府应积极推动消费的发展，展现巨大的市场消费潜力。随着我国产业转型升级，经济高质量发展，地方政府开始将重点转向服务业以及高新技术产业等第三产业，“宽带中国”战略的实施有助于推动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其拉动效应还将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派生新业务以及服务，投资者也开始将外资投资重点转移到服务业上，因此地方政府应重视服务业的发展。

第三，试点城市的选取以及“宽带中国”政策的实施力度应该因地制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根据城市的自身地理位置、资源储备、地方政府管辖等因素多方位考虑城市的特点、优势条件以及劣势条件，针对不同情况给出具体详细的实施措施和方案。同时有关部门应积极参考试点城市政策实施成功案例，探究其思路方法。本文根据异质性分析，将城市分为沿海和内陆城市、资源型和非资源型城市，结论可以发现沿海地区和非资源型城市中“宽带中国”政策的实施对外资流入的吸引更为显著，因为沿海地区拥有较为完整的运输设施，更容易发展进出口贸易，同时服务业正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资源对于产业发展的重要性在不断下降，因此这些地区对于外资的流入更具有吸引力。由此可得地方政府不能根据固有思路实施相关政策，应在前期充分调研，并考虑城市自身特征进行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