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创建的准则与启示——以《先驱》为视角

□罗飞宁 吴小晋

1922 年5 月5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在广州正式成立。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群团组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自创建之日起，就积极研究和宣传马克思主义，广泛动员进步青年投身革命，为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壮大和大革命的兴起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党报党刊是观察和研究党团历史重要的载体，《先驱》于1922 年1 月在北京创刊，1923 年8 月停刊，共出版25 期，作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份机关刊物，较为全面地反映青年团创建的历史价值等一系列重大问题。《先驱》主要通过各地团组织秘密发行，内容方面多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报道和介绍苏联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情况，并大量译载少年共产国际和各国青年运动的材料，团中央关于时局的主张、重大事件的宣言、通告，大都由该刊发表。

创建初期的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以研究马克思主义、实行社会改造及拥护青年权利为宗旨”，[1]（P813）在同样年轻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发挥助手和后备军功能，共同开启了救国图存之路。本文以《先驱》为视角，对一百多年前中国共青团的初生形态——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创建进行历史分析，挖掘中国共产党在创建共青团时是如何以“政治性、先进性、群众性”为建设准则的。

一、政治性准则：从“党团不分”到最终确立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中国共青团的政治性核心在于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体现为服从党的领导、听从党的指挥、维护党的权威。在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阶段，其政治性的具体表现为：中国共产党创建了青年团，并对团进行整顿，最终确立了中国共产党对青年团的绝对领导。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早期领导人施存统在思考团的建设问题时就提到，“青年团要成为一个组织坚固活动敏捷势力伟大的青年无产阶级革命的团体”。[2]

从当时团的中央文件来看，一开始并没有明确共产党对青年团的领导。1922年5月，在团一大通过的六个文件中，其中《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与中国各团体的关系之议决案》谈及与其它政党的关系，只是简单地一句带过：“我们对于反动的政党务取攻击的态度，而对于民主革命的政党，则应取援助的态度。”[3]至于同中国共产党的关系，则并无一明字表述。7 月，中共二大上通过了《关于少年运动问题的决议案》，首次对党团关系进行明确规定：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应当在中国共产党协定约束之下。[4]（P158）9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中央执行委员会发出了《本团与中国共产党之关系》的通告，开始承认中国共产党对青年团在政治上的领导权，但是仍认为双方主要是“协定”关系，而且不忘强调青年团的“完全自主之权”。[5]当时的团中央书记施存统曾公开表示“但政策虽应完全服从中国共产党，而工作与组织，却非独立不可”。[6]

然而，追根溯源，中国共产党对青年团的领导关系是天生具有法理性的。原因在于：

一则青年团由共产党而建。1921年8月，张太雷从苏联回国，带回了青年共产国际关于建团的指示。在中国共产党的委派下，张太雷、施存统负责中国青年团的整顿工作。整顿工作主要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统一思想。通过制定纲领、章程，确立青年团的马克思主义信仰。1922 年春，张太雷与青年共产国际代表达林起草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纲领、章程等草案，确定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为信奉马克思主义的团体，“以研究马克思主义、实行社会改造及拥护青年权利为宗旨”[1]。二是整肃队伍。经过整顿,有一部分团员,因信仰上的分歧而离开了青年团；一部分人则转变立场,接受马克思主义,取得了思想上的一致，使团员青年的思想得到了统一。施存统在总结中国青年运动经验时指出：“只有近代劳动阶级(无产阶级)才能做实现社会主义的原动力、主力军”。[7]三是强化组织领导。以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为临时中央局，领导和推动全国各地团组织的整顿恢复工作。1921 年11 月，向中国共产党内发出了由中央书记陈独秀签署的通告,要求各地党的组织切实注意青年运动,青年团“望依新章从速进行”,并提出“全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必须在明年7月以前超过2000 团员”。[8]（P215-216）至1922 年5 月,已恢复和建立团组织的地方已有上海、北京、广州、武昌等18 处,全国团员达5000 人。1922 年5 月5日至10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通过了团的纲领、章程等一系列决议，选出团的中央委员会，使全国各地团组织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实现了完全统一，这标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先进青年群众组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正式建立。

二则青年团依共产国际的组织架构而来。1922 年5 月，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大会时，宣布加入青年共产国际。1922年7月，中共二大上决定中国共产党加入共产国际，作为共产国际的“中国支部”。而青年共产国际是属于共产国际的，按照共产国际的规定，共产党对青年团具有绝对的领导权，青年团应服从共产党的领导，并坚决贯彻执行党的政治纲领和政治主张。青年共产国际自1919 年成立起，成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并接受其领导。因此，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自成立之日起便理应属于中国共产党管辖。

三则中国共产党为了实现对青年团的领导，进行了一系列的举措。1925 年1 月，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对于青年运动之议决案》指出：“少年共产团在政治上是要绝对的受党指导，而在青年工作范围以内是须有自由活动的可能。”[9]（P365）随后召开团的三大按照中共四大的会议精神，并通过大会宣言庄严宣告：“我们决议不再沿用以前那种不甚合当的“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名称……共产主义是帝国主义、军阀以及一切反革命派所最恐怖的名辞，我们正应当狠勇敢的揭示我们共产主义者真面目，让他们在我们的面前发抖。”[10]由此，青年团进行了历史上的第一次改名，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开始成为中国先进青年组织的名称。

二、先进性准则：积极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引领进步青年走上革命道路

共青团的先进性主要表现在用共产主义理论对青年进行思想教育，为党的事业培养接班人。在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阶段，其先进性主要体现在：促进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并培养杰出青年、为党输送人才。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为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五四运动浪潮的影响下，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得到进一步的推广，各地社会主义青年团创建的动因，大多跟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有关。在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方面，《先驱》作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一本机关刊物起到了非常重要的平台作用。1922 年5月，团一大通过的纲领明确强调了青年团面向青年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任务，“关于政治教育社会主义的青年应宣传社会主义于大多数青年无产阶级。……以启发并养成青年无产阶级的政治觉悟及批评力。”[11]

同时青年团特别强调对青年的思想建设的重要性，认为必须经常不断地用无产阶级思想教育广大团员，改造他们的意志，提高他们的阶级觉悟，加强他们的组织性、纪律性。《先驱》第22号发表的《本团的问题》一文指出：“加入我们的团体，不以有无学问为标准，而以有无觉悟为权衡。我们所需要的觉悟，不是空空洞洞的什么‘正义’‘人道’的觉悟，乃是现实的‘阶级觉悟’，是就无产阶级的利益为利益，无产阶级的觉悟为觉悟”。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推动和领导中国青年运动的先锋队，才能成为坚强的青年共产主义战士。文章还指出：“我们要战胜我们的敌人，第一要强固自己的组织。我们要强固我们的组织，首先要严明自己的纪律”，“蔑视组织和纪律，那就不但不要说革命了，就是小小的问题或运动也是不能对付的”，所以，“凡吾同志，均应了解这种组织的精神和必要，极力拥护和尊重这种组织的训练，使本团成为一个组织强固纪律严明行动敏捷的真正团体”。文章还明确指出，团的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12]

青年团的先进性还表现为坚持问题导向，勇于自我革命。批判性、革命性是马克思主义的特征。早期团的领导人施存统在《本团的问题》就曾提到了共产党的这一鲜明品格。文中提到，“俄罗斯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在俄罗斯成就无产阶级的革命……他的唯一妙诀，不在于固守一种包医百病的良方，而在于时时刻刻努力去发见自己的错误，大胆率直地去承认自己的错误，敏捷勇敢地去更改自己的错误。这一种精神，是俄罗斯共产党最重要的精神，亦即是共产主义最重要的精神。没有这一种精神，日日以咀嚼自己的功绩为乐，简直是革命的自杀。”[13]其中，他还敏锐地发现了共产党人“勇于自我革命”的可贵品质，由此，他以批判的态度，对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发展出现的问题进行了深刻剖析，并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团一大召开不久后，因为深感团干部和青年能力不足的问题，青年团开始认识到对青年开展训练和教育的重要性。为了破解青年运动实际工作中面临的难题，在团中央的指示下，广东团组织决定加强团员教育，开办团校，经常化地教育团员。1925年1月开始，广东团组织就陆陆续续举办了一些培训班并设立了团校。广州青年团便开始要求各下级组织“开办训练班去训练新同志。”[14]（P25）

此外，在大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帮助孙中山创办了黄埔军校。在军校各期招生中，中共中央都给予重视和关注，多次发出通告，要求各地党团组织认真组织发动党团员和进步青年参与。据不完全统计，1924 年5 月，黄埔军校第一期近500 名学员中，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就有56人。青年团作为共产党的预备学校，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向党输送先进分子，壮大党的组织。中国共产党在建立初期，就有一批优秀的团员青年首先被吸收入党并成为各地建党的骨干，像刘少奇、任弼时、肖劲光、罗亦农等优秀团员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在解决党团不分的举措中，大量吸收超龄团员入党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仅1925 年9 月，一次性输送入党的团员就达3000 余名。此时团员的总数约为9000 余人，青年团把1/3的团员输送入党。这对党组织的发展和壮大具有不言而喻的意义。

三、群众性准则：在青年中开展学生、工人、农民运动，为党拓宽群众基础

中国共青团是中国共产党开展群众工作的平台和抓手，必须按照党的要求，把广大青年牢牢团结在党的周围。当前，中国共青团的群众性主要在于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做好中国共产党和青年之间的桥梁纽带。在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阶段，其群众性主要表现在发挥党的助手作用，积极开展青年学生、青年工人以及青年农民运动，广泛发动民众参与到大革命当中来。

青年团创建之初主要由青年知识分子发起成立，多数地方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初期都是以青年学生为主。因为青年团具有开展学生运动的先天优势，共产党一开始也是将学生运动放手交给青年团负责，并取得了杰出的成就。1922年12月，青年共产国际三大通过了《关于东方运动决议案》。决议案肯定了中国青年学生在中国革命斗争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认为他们是“中国最有觉悟的社会势力”，而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又是这学生阶级中之最左派的组织”。[15]

关于团的工作方针和青年运动的方向，《先驱》曾展开热烈的讨论，即“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是青年无产阶级的革命组织，应该到青年工人、农民中去活动，在他们中展开基地推动青年运动的发展，因此，本团要大力在学生中进行工作，培养他们去帮助青年工人、农民，但也不要忽略到青年军人中去活动，教育他们参加反对军阀的斗争。”[16]1922 年《先驱》第5 号转载了《关于中国少年运动的纲要》，该文将中国革命阶段分为先后两段程途，并相对应地提出“两步走”革命道路：“第一步是完全倾覆封建主义，促成中国真正独立；第二步是推翻有产阶级的政治，把政权掌握在自己手中。”[17]这一时期的青年团开展的学生运动，非基督教运动是其中的重点和亮点。在1920 年代的中国，基督教等西方宗教成为列强文化入侵和意识形态输入的重要工具和途径。在非基督教运动当中，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率先带领青年学生举起了反抗的旗帜。《先驱》作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的机关刊物，在1922 年3 月15 日的第4 号刊出“非基督教学生同盟号”。在《非基督教学生同盟宣言》中，层层揭穿基督教的虚伪面孔：牧师唆使教徒在沙场上杀人，自己却躲在礼拜堂宣讲上帝慈悲;基督教始终站在统治者的立场说话，封建社会投靠专制王权，资本主义社会又与资本家相勾结。1922 年5 月，青年团通过《关于教育运动的议决案》，号召开展“非基督教学生在基督教学校内的平等待遇运动”，“务使教会学校威胁利诱的假面具，尽情毕露而排除其势力于教育范围之外”。[18]

此外，为争取更多的青年学生参加革命行列，青年团还通过成立进步青年学生组织来推动革命。例如，在大革命的策源地广东，1923 年6 月，青年团以学校的团员为核心成立新学生社，发挥其外围组织的作用，团结广大青年学生参加革命。后来，新学生社社员发展到2000 多人，遍布省内各市、县及广西部分地区，许多成员后来成为优秀的党团员，成为大革命的骨干力量。

1922 年5 月1 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利用“五一纪念节”向工人发表宣言，号召他们联合起来，共同向资本家斗争。[19]团一大文件《青年工人农人生活状况改良的议决案》明确指出：“我们社会主义青年团是为无产阶级尤其是为无产阶级的青年奋斗的团体，所以我们对于青年工人农人生活状况改良，应该尽最多最大的力量。”[20]

青年团早期组织的成员清醒地认识到：“共产党的骨子是劳动者，劳动者是将来社会的主人翁。将来社会上的人都应当是劳动者。劳动者是最有势力的。所以我们要到民间去，深入农工社会中，宣传指导以促进革命。”[21]还明确提出团员要“常和工人农人接近、谈话”，“每个团员，至少要担任唤醒三四个工人或农人，来加入本团；并且不当拉进就算，必须使那人于入团之后，若干时之内，能够彻底觉悟”。[22]青年团这些深入工农、发动群众的工作有力地配合了党的工人运动工作，在掀起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的工作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作为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具体措施之一，为了推动农民运动，1924 年7 月至1926 年9 月，国共两党在广州联合主办了6期农民运动讲习所。在农讲所的学员中，就有许多团员，他们为大革命作出了突出的贡献。此外，1922 年6 月至7月，当时还是团员的彭湃在海丰从事农民运动，通过卓有成效的工作，成立了海丰县农会，推动了广东省农民运动的发展，为农民运动树立了榜样。

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在《纲领》中明确表示自身为“中国青年无产阶级的组织”，以青年代表自居，以服务青年为宗旨，并高度重视青年的教育工作。例如，团一大通过的《关于教育运动的议决案》，从服务青年的角度，提出了青年工农特殊教育、普遍的义务教育、男女教育平等、非基督教、统一国语和推行注音字母等六项运动。这些革命性理念和举措，高度契合青年的发展需求，得到了广大青年的真心拥护。

四、总结与启示

20 世纪20 年代，作为中国共青团初创阶段的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服务青年为宗旨，秉承初心使命，积极研究宣传马克思主义，带领青年学习共产主义；延伸党的群众工作手臂，做好宣传工作、学生运动，注重发动青年工人、青年农民；同时，还为党培养和输送了大量的人才、干部。这一系列成就，充分彰显了党领导下的群团组织的政治性、先进性和群众性，发挥了在每一个历史时期青年团作为党的助手和后备军作用，实现了中国共产党创建青年团的政治目的和历史意义。

除此之外，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时期在党团史上还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一历史时期，自1922年5月广州团一大而开始，随着1925年1月团三大上改名为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而截止，正对应着中国共产党组织发展史中的第一次飞跃性增长。

中国共产党在成立初期，属于秘密组织，力量还比较弱小，党员的数量少于团员的数量。而且由于不能公开活动，在群众中的社会影响力也小于青年团。但是，共产党是无产阶级革命的领导者，其政治性、先进性天生是高于青年团的，发展的高度和空间一定会超过作为助手和后备军的青年团。党团的发展历程中，从早期“党弱团强”到后来的“党强团弱”，这个拐点出现在哪里？对比早期党、团人数可以发现，在有据可查的数据上，党员的数量和团员数量开始出现接近的趋势就在1925 年1 月，这与中共四大、团三大后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改名的时间线高度吻合；而党员数量第一次超过团员数量则是在1926年7月。

综上所述，中国共产党创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始终以“政治性、先进性、群众性”为标准。1949 年，任弼时在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中，曾代表党中央对此作了充分肯定，他指出，早期的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对建党工作在某种意义上是起了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作用。”[23]（P56）

通过总结和回顾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创建的历程，可以得出以下三方面启示。

（一）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集中统一领导

在党团关系问题上，共青团是有着深刻的历史教训的。在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阶段，总体上党团关系也是健康、规范的。“党团不分”的一些现象，有客观因素和历史原因，不能一概否定；但是，这些苗头没有根除，以至于后期酿成了“第二党”倾向、“先锋主义”等错误，是值得总结的。

中国共产党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在任何历史阶段，中国共产党都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夺取革命和建设事业胜利的坚强领导核心。青年在历史上往往充当先锋力量，这种力量也是党的事业的动力之源；但是，先锋不等于核心，力量还要听从于方向。青年要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向着正确的方向，充分发挥生力军、突击队的作用。共青团的根本价值，就是当好党的助手和后备军。

总而言之，青年团的百年历史，就是党领导下的青年团团结带领广大青年不懈奋斗的历史。只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国青年运动才能寻到正确的方向，广大青年才能朝着正确方向奋勇前进。

（二）必须用马克思主义的先进理论武装青年群体

1919 年的五四运动，标志着中国的青年开始登上政治舞台。由于青年人最少保守，最能接受新鲜事物，也最朝气蓬勃，因此，五四运动的爆发，不仅标志着完整意义的青年人概念得以生成，而且也标志着青年人成为现代文明建构中最先觉醒的群众性群体，进而成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先锋力量。[24]

列宁指出，“全体青年的任务，尤其是共产主义青年团及其他一切组织的任务，可以用一句话来表述：就是学习。”[25]（P293）革命不仅要有先进的群体，还需要先进的理论。这个先进的理论就是马克思主义，随着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被送到了中国广大青年的身边。如何让先进的理论覆盖影响到更多的普通青年？谁能解决这个问题，谁就是时代之选的先进组织。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正式成立之前，多以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等组织形式存在，在早期的团章、纲领里面，则无一不把“研究和学习马克思主义”作为宗旨之一。

进入新时代，我们已经过了学习“共产主义ABC”的年代了。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并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化、时代化。对于共青团而言，作为共产党领导下的一个有政治理想的使命型青年政治组织。自诞生之日起就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发挥组织优势，高扬共产主义的旗帜为党育人，培养大批能够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26]

（三）必须紧密联系青年、联系群众

共青团是共产党联系青年的桥梁和纽带，共青团的性质决定了共青团的核心要义就是处理好两个关系：党团关系和团青关系。只有广大青年跟共青团走，共青团跟党走，才有真实的意义和实际的效用。2023 年6 月26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同团中央新一届领导班子集体谈话时强调，共青团要把牢新时代青年工作的主题，最广泛地把青年团结起来、组织起来、动员起来，激励广大青年增强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激发强国有我的青春激情，在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中勇当先锋队、突击队。[27]

青年团积极为青年发声，团一大通过的《青年团纲领》提出“要为改良青年工人、青年农民、青年妇女和青年学生的利益而奋斗。”通过团章、纲领等一系列决议案，维护青年学生、工人、农民乃至儿童的各项基本权利，提出了普遍的义务教育、保护童工、男女教育平等等主张。共青团要始终以保持和增强群众性为根本目标，团结和凝聚青年，促进青年成长，服务青年成才。

时光跨越百年，中国已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们所面临的国内外环境日趋复杂。共青团的百年历程证明，共青团之所以能够引领青年，根本原因在于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用马克思主义先进理论引领青年，始终做青年利益的忠实代表。共青团在不断强化“三性”、深化改革创新过程中，以责任担当践行初心使命，着力让共青团的组织力、引领力、服务力体现在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