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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形势下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的特点、风险及其应对

2023-04-17杨超越

新疆社科论坛 2023年6期
关键词:东突反华领域

杨超越

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在国际秩序深刻调整阶段,权力格局、制度规范、利益范围等诸多要素正在重构,由此引发的国际国内安全问题往往具有结构性和整体性。①国内外问题及其挑战的联动性增强,使国家安全的内涵和外延不断扩大、增加。近年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提升、不断走近世界舞台中心,国际社会加大对中国关注所导致的“聚光灯效应”也日益显著。受大国博弈、地缘政治等影响,中国民族领域问题影响国家外交、安全、经济等全局性利益的势头增强,特别是近年来,一些问题受多重因素影响发酵,国际热度上升迅速,给新时代的中国涉外安全工作带来了新的挑战。

民族领域问题属主权国家内政,不容外力干涉,但在全球化历史进程中,它成为一国对外交往的“自然延伸”,是国际政治行为体之间互动的重要媒介和被动参与者,能从外部对一国发展稳定施加反作用。②民族领域问题既是中国推进国内发展建设要长期解决的重大课题,也是我国在国际交往中维护自身主权、安全、发展利益时必然面临的艰巨挑战。新时代,我们应在坚持推进中华民族共同体建设和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基础上,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加强民族领域涉外安全工作体系建设,积极应对重大外部风险挑战,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更坚实的保障。

一、新形势下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的特点

受国际大环境变化和国内社会发展等内外因素的共同影响,我国民族领域出现的一些新情况、新动向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国际反华势力借机对有关事实大肆歪曲和炒作,对我国民族事务治理举措肆意抹黑,编造并散布“种族灭绝”等“标签化”谎言,并在舆论攻击的基础上进一步对我国实施“长臂管辖”和实体利益制裁,其利用所谓“民族问题”反华的力度、强度达到空前,给我国外交、安全、经济、贸易等方面带来新的更大挑战。新时代背景下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的特点,值得高度重视。近年来,受大国博弈加剧、国际秩序调整和地区安全形势剧变等因素影响,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形势发生了新变化,呈现出民族领域问题“国际化”程度进一步加深、民族领域问题外溢影响实体领域势头增强、民族领域问题同频共振增加等特点。

(一)民族领域问题“国际化”程度进一步加深

大国博弈加剧,导致民族领域问题在国际交往中被放大,加剧其“国际化”程度。中美关系剧变,特别是美国全球战略从“全球反恐战争”向“全球大国竞争”调整,美西方针对我国大力推动涉民族领域问题“国际化”,掀起新一轮塑造对华负面认知的“反华潮”,成为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激化的重要外部诱因。

中国的和平发展和社会良治与美国等西方国家形成了鲜明对比,刺激后者的霸权焦虑进一步上升。特朗普上台后,调整奥巴马政府政策,实施“印太战略”,对华“极限施压”,打开中美关系持续恶化的“阀门”。拜登政府虽摒弃特朗普“打乱拳”的做法,但继承其反华“衣钵”,鼓吹对华竞争,执行“全政府反华”,手段更加“精巧”,包括鼓噪“民主”与“威权”叙事之争、重建美西方盟友体系、搭建反华“小圈子”、攻击中国内政、推动实体制裁等。在美国会党争极化、社会分裂加剧背景下,反华成为凝聚美民主党、共和党共识和激发国内民族主义的“政治正确”,民族、宗教、人权等领域问题成为美国及其盟友遏制、打压我国的便捷“抓手”。

在双边领域,美国、欧盟及部分欧洲国家不顾我国的抗议和反对,在其国会、议会屡屡提出反华民族宗教问题决议案,以“麦克风喊话”方式无端指责我国“镇压少数民族”“打压宗教自由”,甚至滥用国际法,操纵海外分裂组织和反华势力拼凑“维吾尔法庭”,自编自导自演对华“缺席审判”,企图通过滥用国际法概念坐实所谓“种族灭绝”的诬陷。一些中高层美西方国家官员和议员频繁接见“世维会”、达赖集团“西藏流亡政府”等民族分裂组织代表,为其反华理念和行为“背书”,并提供政治与财力支持,推动后者利用各类场合加大反宣滋扰力度,增加中方驻外机构、人员和留学生等群体所面临的安全风险。

在多边领域,美西方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联大三委讨论等国际场合操弄人权议题、攻击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的行为虽早已有之,但近些年明显增强力度。通过操纵海外民族分裂组织、拉拢个别国家,美西方与国际反华势力相互配合,在国际组织平台抛出涉疆涉藏反华议题,扩大谣言传播范围,提升问题受众层级,通过“由上到下”的方式推动假消息向国际社会传播。通过不断制造“热点话题”,加上“翻炒冷饭”,美西方试图通过干扰和操弄国际舆论,将“关注的问题”置换成“问题的关注”,以低成本、高频率、长时段、“莫须有”的定性攻击,将其长期以来关于中国民族政策的“刻板偏见”向国际社会扩散,以污化中国形象的方式为其遏制中国政策提供说辞和依据。2018年以来,美及其盟友联合多个国际反华组织,连续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联合国大会、欧洲议会等国际和地区组织平台联合发起反华攻势,但在中国和其他国际正义力量的反击下屡屡遭到碰壁,自成笑柄。③

目前,多边场合涉我民族领域问题的斗争已出现比较明显的“阵营化”分布特点,表现为以美西方为主的反华方和支持中国、反对干涉中国内政的广大发展中国家一方。“阵营化”是美西方维护其霸权地位与发展中国家追求公正合理国际秩序之间较量的延伸,不仅折射出东西方的理念、认知和利益差异,更反映了大国博弈由大众熟知的政治、军事、经济等传统层面较量向人权、规则、治理等深层次、抽象的非传统领域扩散,是话语权之争的高度体现。民族领域问题短期内“国际化”加深是大国博弈推动的结果,多边斗争则是综合国力支撑下话语权较量的战场。

在双边、多边场合围绕民族领域问题的斗争,不仅关乎我国国际形象、国家尊严,更牵涉我国在《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原则下塑造公正合理国际秩序的努力。民族领域问题覆盖范围广,涵盖了政治、经济、宗教、安全、社会建设等多个领域,发生矛盾问题容易被国际上别有用心的势力“带节奏”,引发扩大化和连锁反应,最终殃及国家内部安全。妥善应对民族领域问题“国际化”挑战,将是未来较长一段时期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的重点。

(二)民族领域问题外溢影响实体领域势头增强

对中国和平发展的焦虑和维持霸权的野心,推动美国及其盟友通过“小院高墙”“脱钩断供”“长臂管辖”等方式加大遏制中国产业发展,试图以此将中国永远“圈禁”在强而未强阶段,民族领域问题引发的重大风险隐患由外交、舆论等领域向企业和产业链供应链等实体经济领域迅速扩散。美国借民族、宗教、人权等问题对华打压力度逐年上升,以国会为平台,炮制并通过所谓“维吾尔人权政策法案”“维吾尔强迫劳动预防法案”,并在“2021年战略竞争法案”“2021年美国创新和竞争法策”及其国防、财政、科技等系列法案中塞入涉疆、涉藏、涉港等内容,使有关内容成为美国通过立法推动实体领域遏华行动的说辞和“依据”。

美国及其部分盟友已签署成法的法案,和那些仍处于审议阶段的法案,内容上针对性较强,角度吊诡,在制裁力度、精准度和制裁目标范围上均超过以往。有关法案条文所包含的单边制裁内容已不再限于诸如限制人员往来、媒体宣传、政治承认等“虚体”层面,而已经扩大至原料生产、农产品加工、工业品制造、科技产品进出口、劳务输出、经贸投资等产生经济后果的实体领域,在效果上严重干扰正常的市场经济活动运行,增加企业经营成本,给受制裁方相关地区的经济发展、产业迭代升级和扩展下游市场产生一定的消极影响。同时,相关“恶法”的“反噬”效应也十分明显,对制裁方自身也带来较大附带性伤害。例如,美国2021年12月签署成法、2022年6月生效的所谓“维吾尔强迫劳动预防法案”,将一切与新疆有关的市场环节假定为受“强迫劳动”因素的影响,在实际执法活动权限上赋予美边境执法机构和人员以较大的“自由裁量权”,并要求企业提供进关货物包括生产、运输和销售等所有环节上不存在所谓“强迫劳动”的证明,逼迫与中美两国市场有联系的外企或花费大量时间和资源“自证清白”,或被迫调整供销渠道以规避制裁。美国炮制并实行该法,导致深度依赖相关原料和市场的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受损尤其严重。④在干扰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的同时,也反向加剧了通胀背景下美国自身经济领域存在的诸多问题。

从深层危害讲,美国及其部分盟友炮制通过并施行的类似法案,暴露出其将中国边疆地区发展与中国其他省份剥离、将中国少数民族群体与中华民族共同体剥离的野心。以美国“维吾尔强迫劳动预防法案”为例,该法案规定将使用新疆原材料、雇佣新疆劳务人员、与新疆市场有关等一切有着“新疆”印记的企业和服务打上“强迫劳动”的标签,并配以相应的惩罚措施,表面上是逼迫企业规避“新疆元素”,短期内使企业和消费者等市场主体的正当权益受损,其实质则是以破坏新疆与我国其他省份经济联系为手段,阻滞少数民族和边疆地区融入全国统一发展进程,从而制造中国不同地域间、民族间经济上、文化上、心理上的“断层”。

除外交发难、经贸制裁等远程手段外,美西方国家还亲自到场,加强对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的情报搜集、社会渗透和“抓手”培育,表现为一些人员从事与其身份不相符的活动,为美方搜集关于中国新疆、西藏等边疆民族地区的情报,干涉中国内政,损害中国的安全利益。⑤已获美众议院通过并提交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审议的“2020年维吾尔人权政策法案”,提议在美国务院设立“维吾尔问题协调员”一职,以综合协调对华涉疆政策,并建议在维吾尔人聚居国家的美使领馆配备维吾尔语外交官,为情报搜集、社会渗透和政治动员提供支持。⑥该法案有通过成法可能性,若今后实施,或推动涉疆问题在美对华战略中的地位得到进一步提升,对中美关系和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安全造成更大损害。

民族领域问题外溢影响实体领域的动向在近年不断增强,体现出民族领域涉外斗争的复杂性和国内外问题联动性提高的趋势。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我国国家安全内涵和外延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时空领域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宽广,内外因素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复杂。”⑦作为国内事务的民族领域问题,在大国博弈中因美西方奉行霸权主义被加以利用,并成为美西方干涉我国内政的“抓手”,民族领域问题因此成为我国处理对外关系和维护国家利益的重要战场。民族领域问题影响国家整体利益的方式和效果出现的新变化,必然推动我国外交外事活动中民族工作重要性的提升,相关部门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方面也应担负起更加重要的责任。

(三)民族领域问题同频共振增加

在国际反华势力尤其是美西方政府的支持下,盘踞境外的各类民族分裂组织相互勾连、抱团取暖的情况日益增多,流亡海外民族分裂分子同频共振加大,破坏性增强;其反宣滋扰能力增强,推动了有关议题的国际扩散,其境外联合倾向的增强给我国反分裂斗争带来了新挑战。

民族分裂势力加速内部整合,追求实现统一反华步调。以海外“东突”势力为例,目前,“世维会”在保持一家独大势头的同时正加快扩容速度,其现有分支组织分布在15个国家,包括附属“东突”组织31个,有合作关系的“东突”组织17个,“伞状”分布的组织形态得到了进一步巩固。⑧为尽快提升社会动员效率和扩大组织影响,“世维会”投美西方所好,与其反华价值观实行直接“并轨”,在组织建设和宣传方法上直接受“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自由亚洲电台”等颠覆活动组织的指导,开展涉华议题负面宣传和捏造人权个案的能力有所增强,反宣技能的西方化专业程度超出同类组织。⑨同时,“世维会”还特别注重举办青年培训班,通过诱拉海外维吾尔青年来增强“后备力量”培养。⑩

为加速一统海外“东突”组织,“世维会”与境外其他“东突”组织间围绕金主支持和扩大影响力问题等展开了激烈争夺,不同组织成员争论谁更有“正统性”和“代表性”,各自哄抬身价,贴靠强权“光环”,相互谩骂、攻击。为效仿和复制“世维会”,已有一定影响力的地区层面的“东突”组织也以自身活动区域为中心加强了力量整合。例如,与“东伊运”关联密切的土耳其“东突教育与互助协会”(以下简称“教协”),通过吸纳20个“东突”组织成立了以土耳其为中心的新“伞状”组织——“东突国际联盟”。在整合盘踞土耳其“东突”势力的同时,“教协”还将触手伸向其他国家,并给予加入“东突国际联盟”的其他国家成员组织以专门资金支持,助其扩大涉疆问题在当地的社会影响。借助土耳其国际伊斯兰慈善组织的支持,“世维会”与“东突国际联盟”联手成立了“国际维吾尔论坛”,开始招揽一些国家的官员、议员、学者、社会活动家参与其活动。有土耳其背景的“东突”组织与“世维会”勾连增强,将加快在伊斯兰世界和美西方国家活动的两大“东突”势力的“合流”,增加“东突”分裂活动向第三世界国家扩散的风险。

各民族分裂势力间“合流”趋势进一步增强,与“民运”“法轮功”等反华势力加强了相互勾结。近年来,在美西方反华势力的支持下,“东突”“藏独”等民族分裂势力彼此间交流、合作频率更加频繁,逐步由过去的单打独斗、各说各话向同声同气、联合行动转变。民族分裂组织共同渲染所谓“受害者情结”,将原有那种低级的、容易踩到西方社会“政治正确”红线的激进民族仇恨言论和“急独”言辞予以替换,或“包装”成当下美西方推崇“威权”与“自由”之争的话术,将解构和攻击的对象集中于中国的社会制度、民族区域自治、经济发展、历史文化和人权建设,规避美西方“言论禁区”的同时,进一步融入后者的话语体系,对国际社会增强了欺骗性。但与此同时,对“内部人员”的宣传上,民族分裂组织依然采取原有宣扬民族仇恨和鼓吹分裂的做法。例如,“世维会”活动宗旨的中文版面、英文版面上只有追求“自由”、维护“人权”的内容,绝口不提“独立”问题,但在维吾尔语版面的醒目位置上却增加了“‘世维会’为东突厥斯坦独立的政治未来而斗争”的主张。面对不同动员对象而采用不同话语,是民族分裂组织既“洗白”自身以融入西方,又保留激进“底色”以鼓动本民族成员支持的惯用手段,反映了在外部环境“约束”下,西方化的民族分裂组织适应性“蜕变”和动员方式多元化的特征。

民族分裂组织间加强了对各自组织建设和活动方式的借鉴。“世维会”等在美西方已有“名气”的民族分裂组织需要拉拢其他资历较浅的民族分裂组织来扩大声势,而后者则希望通过贴靠这些老牌分裂组织来提升自己的曝光度,加强诉求“捆绑”,以提高成功游说美西方政府的几率。具体形式上,主要表现为合作举办反华研讨会“寻求共同点”;联合参加美西方国会、议会涉华人权问题听证会;每逢重要时间或事件的敏感节点,相互站台打气;对重要目标进行联合滋扰,冲闯投资中国市场的跨国公司机构,围攻中国驻外使馆团,“碰瓷”中国留学生和务工人员;与海外一些影响力较低的地方主义反华小组织的互动也有出现苗头。

流亡海外的反华势力向来龙蛇混杂、诉求各异,相互间倾轧十分常见,但近年相互勾连“合流”增多,除外部力量推动外,这些组织思想观念和人员结构的变化也是重要诱因。近年来,反华媒体“热炒”国内热点问题,故意“带节奏”,民族分裂组织趁机“混水摸鱼”,打着“普世价值”的旗号,有针对性地拉拢中国留学生,散布虚假信息,塞入政治私货,对缺乏相关知识背景和政治“免疫力”的普通留学生有一定欺骗性和迷惑性,其危害值得警惕。

二、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面临的主要风险

近一个时期以来,基于民族领域问题对国家全局性利益的影响有所上升的现实考量,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顶住国际反华势力发起的“车轮战”“认知战”“信息战”的同时,成功向国际社会宣介了中国实行的民族政策所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及其重要意义,展示了中国民族地区历史发展脉络和社会建设成果,显示了中华民族大团结的主流社会力量。更重要的是,通过坚决而灵活的斗争,广大民众受到了一次国情教育、思想教育、政治教育,我国边疆地区与其他省份的联系、交流、合作日益密切,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更加深入人心。但是,当前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仍面临着新的风险和挑战,其主要风险集中于新热点问题爆发风险处于高位,国际反华势力加大渗透伊斯兰世界,周边地区安全形势变化给我国西北边疆稳定带来潜在风险等方面。这应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采取相应的措施,做到未雨绸缪。

(一)新热点问题爆发风险处于高位

民族领域问题在我国对外关系层面的外延扩大,增加了我国在外交、安全和维护社会发展稳定方面的风险。随着大国博弈的持续深入演进,美西方和国际反华势力制造、挑拨和利用民族领域问题对我国遏制、打压的趋势还会继续增强,相关领域面临的风险较多,其危害不可小觑。

美国是当前涉我民族领域问题“国际化”的主要推手,在“全政府—全社会”对华战略下,美国政府各部门、各行业甚至众多社会组织在对华关系领域不断加大协调力度,将工作重心向遏制和打压中国发展转移,开展对华战略竞争,以维护美国世界霸权地位。该战略以美国基于自身经验包装形成的“普世价值”为“先锋”,加强意识形态攻势,将中国和平发展抹黑为对美国领导的所谓“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的威胁,进而加大炒作民族、宗教、人权等问题向中国发难,在具体方式上,表现为抛出耸人听闻的话题,引起国际社会关注,释放真假难辨的各类消息,搅弄和混淆是非对错,挑唆国家间对立和民众间仇视,通过利用人为制造的分裂使其霸权利益最大化。

过去几年,美国极力拉拢盟友,并散布中国新疆“种族灭绝”“强迫劳动”“强制绝育”等世纪谎言,一定程度上对我国际舆论环境造成破坏。为保持热度,“毒化”国际舆论,国际反华势力不断挖掘和抛出民族领域的各种“新话题”,为编织新的话语提供素材。除已成为斗争热点的涉疆涉藏等问题外,过去没有或很少受到国际关注的民族也被反华势力拿来“热炒”,虽然目前其影响有限,但美国全力推动对华竞争博弈的战略取向,在一段时期内或进一步助推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舆论战场继续扩大。

从总体发展趋势特点看,海外反华势力继续在语言文化、宗教信仰、寄宿制教育、少数民族“难移民”等实务领域进行反华政治操弄的同时,其解构中国边疆地区与其他省份关系、质疑中国主权合法性、否定中华民族共同体等方面的动向相比过去也有所增强,主要表现在所用话语直接套用存在诸多谬误的“新清史”逻辑,矮化和否定古代中央王朝与周边地区的政治隶属和文化经济联系,将清朝奠定当代中国版图的历史和性质曲解为与西方殖民主义类似的“18世纪火药帝国对外征服”的结果,试图从“历史合法性”上挑战中华民族共同体概念,并以此为“依据”,将当代中国政府对边疆民族地区的治理妖魔化成“内部殖民主义”“新帝国主义”。该现象反映出,民族分裂的政治行动与“受限于自身社会诉求”的西方特别是北美中国研究学界至少在理论认知层面存在着密切关联,后者既在一定程度上为民族分裂活动提供可依赖的话语建构来源,也通过民族分裂主义的主张、诉求和行动的发展获得有助于理论“自洽”的现实“支撑”,呈现“自我实现”的特征。这一由西方学界部分学者、政界、媒体界和流亡海外的民族分裂分子试图建构的关于中国边疆“合法性缺失”“殖民统治”“现实压制”的认知逻辑,其实质上是为解构中华民族共同体提供新的理论说辞,将过去零散的、针对具体问题的攻击,升级为对中国在边疆地区合法性的解构与排斥。

(二)国际反华势力加大渗透伊斯兰世界

作为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同盟军和推动重大国际倡议实施的重要支持力量,广大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伊斯兰国家一直以来在关系民族领域问题的国际斗争中给予中国理解和支持,其正义之举是对国际反华势力的有力回击。当前,在中国立场得到大多数国家支持、少数国家“随美起舞”的态势下,“东突”等海外分裂组织在美西方授意下,加强对伊斯兰世界的渗透,企图破坏中国在伊斯兰世界的形象,其方式主要有以下两种:一是加强游说伊斯兰国家政府、伊斯兰国际组织等官方机构,二是煽动伊斯兰国家民众的反华情绪,通过社会动员倒逼伊斯兰国家政府采取涉疆反华立场。

针对伊斯兰国家政府,盘踞美西方、以“世维会”为代表的“东突”组织联合其他反华势力,以公开信的方式挑唆伊斯兰国家政府和“伊斯兰合作组织”(Organization of Islamic Cooperation,简称OIC)就所谓“穆斯林境况”“宗教政策”等问题对华施压,持续散布假消息,试图混淆视听。由于伊斯兰世界支持中国、抵制反华动议,特别是阿拉伯国家和伊斯兰合作组织等代表来华参访了解我国民族宗教政策,“东突”组织和一些国际反华势力对之大加“挞伐”,污称支持中国是“由于‘一带一路’带给很多国家的巨大收益”。同时,为了进一步挑拨仇恨情绪,反华势力还特别在宣传游说中加强捏造、散布有关中国与伊斯兰世界之间“意识形态对立”的假消息,以“宗教情感”为抓手,挑动穆斯林社会对华不解与怨恨,试图通过当地民间组织施压伊斯兰国家政府,使其采取反华立场。一些伊斯兰国家内部宗教派系林立,部分宗教组织反对执政当局的诉求与“东突”组织反华野心一拍即合。

近年来,“世维会”“教协”等“东突”组织对东南亚伊斯兰国家加快了公关步伐,主要目标是印尼、马来西亚等国的穆斯林非政府组织和社区。“东突”组织在当地建立办事处,与当地民间宗教组织建立了合作关系,以此为跳板,与当地反华政客建立联系,拓展政府人脉,骗取同情和支持。2022年,“世维会”与活动在德国的巴基斯坦俾路支分离势力“俾路支民族运动”(Baloch National Movement)建立联系,“世维会”头目多力坤与该组织主席纳塞姆(Naseem Baloch)在共同举办的研讨会上大谈“维吾尔问题”与“俾路支问题”的“相似性”,渲染共同“受害者情结”,攻击中巴经济走廊建设,妄称在未来加强“合作抗中”的步伐。

美西方虚假信息的传播和反华组织的渗透,增加了部分伊斯兰国家涉华舆论被“毒化”的风险。受此影响,一些宗教激进组织发动示威游行,煽动穆斯林民众反华情绪,表达对“东突”的支持,甚至对中国驻外机构发起滋扰活动;网络舆论出现杂声,利用涉疆问题攻讦当局政府“不作为”,鼓吹发声“谴责中国”,施压当局政府改变友华立场。伊斯兰世界是国际多边领域举足轻重的力量,是中国拓展对外发展战略和海外利益的主要覆盖区。国际反华势力利用涉疆问题挑拨中国与伊斯兰世界的矛盾,可能增加中国在当地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风险。

(三)周边地区安全形势变化给我国西北边疆稳定带来潜在风险

2021年8月,阿富汗发生剧变,给中亚、南亚地区安全带来冲击和影响。美国仓促撤军引发地缘政治和地区安全震荡,给阿富汗和外来恐怖组织释放了活动空间。阿富汗塔利班经过二十年武装斗争后再掌政权,地区和国际恐怖组织纷纷效仿之,中亚国家和我国西北边疆面临的恐怖组织“回流”压力有所增加。

盘踞在阿富汗的“东伊运”是对我国西北边疆稳定的直接外部威胁,其在阿战斗人员有数百人,同时有上千战斗人员在叙利亚参加内战。阿富汗塔利班执政后,对“东伊运”采取约束管控举措。但是,由于阿富汗塔利班反恐意愿和能力相对不足等复杂原因,“东伊运”实际上在阿富汗并未停止活动。例如,阿富汗塔利班虽将其迁入阿其他省份以加强控制,但“东伊运”又暗中派人回到巴达赫尚、巴格兰等靠近中国边境的阿富汗省份,重建训练营,扩大活动范围,购买武器装备,加强了军事训练。2022年斋月期间,“东伊运”公开了此前被外界认为死于空袭的头目仍在活动的照片,同时公布了其领导层调整情况,并在视频中大肆炫耀获得的美式装备,扬言袭击中国目标。根据联合国报告,“东伊运”已在中亚国家一些城市建立了“回流”中转站,并尝试在中亚国家和阿富汗获得“合法身份”。种种迹象表明,“东伊运”加快了通过辗转中亚国家和其他国家“回流”中国进行暴恐的准备工作步伐。

美国由“反恐战争”转向大国竞争,利用涉疆问题挑拨中国与伊斯兰世界关系,洗白“东伊运”,纵容对己有利的恐怖组织,搞选择性反恐,对国际恐怖主义回潮起到了很坏的助推作用,其中便包括反华倾向大幅度增加的恐怖组织“伊斯兰国呼罗珊省”(Islamic State Khorasan Province,以下简称ISKP)。当前,ISKP已成为阿富汗及其周边地区的主要安全威胁,并多次扬言要针对中国对阿富汗政策和中国反恐政策实施“报复”。2021年10月,ISKP使用疑似中亚国家籍维吾尔族“人弹”袭击阿富汗昆都士什叶派清真寺,称是“对中国的报复”。2022年12月,ISKP首次对中方目标发动袭击,塔吉克斯坦裔恐怖分子以自杀方式袭击中国人经营的喀布尔桂园酒店,造成5名中国公民受伤。ISKP积极拉拢“东伊运”等本土“三股势力”,为向中亚国家扩张做准备,在其极端意识形态和高薪水“诱惑”下,已有至少50名“东伊运”成员投靠其麾下,此举或进一步提升我国在中亚、南亚地区机构、人员、项目等海外利益遭受ISKP袭击的风险。

周边地区形势变化对我国西北边疆安全产生传导风险长期客观存在。目前,由于地区形势晦暗不明、各派势力交错混杂,加之域外大国持续干涉,阿富汗仍有可能沦为恐怖主义滋生地、庇护所、扩散源,阿富汗安全形势恶化,对“东伊运”等“三股势力”而言是鼓舞和难得的扩张之机。中国西部周边国家经济发展徘徊低迷,社会秩序较为脆弱,发生恐怖袭击和骚乱的风险居高,一些国家与我国存在较密切的跨境民族联系,相关群体被“东伊运”视为可资“回流”的暴恐渗透对象。“伊斯兰国”勾结“三股势力”,势必增强地区恐怖组织的野心,并可能刺激潜伏我国边疆地区社会内部的暴恐分子,对我国持续开展的反恐、去极端化工作的韧性构成新的考验。

三、新形势下做好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工作的应对举措

新形势下做好我国民族领域涉外斗争工作,加强对民族领域问题影响我国外交、安全等整体利益的重视,要以习近平外交思想为指导、坚定不移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坚持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深刻认识当前我国民族领域安全的内涵和外延、时空领域、内外因素的发展变化,坚持底线思维和极限思维,积极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统筹外部安全和内部安全,协调推进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为我国内部繁荣发展、和谐稳定提供更好的外部保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营造更加有利的国际环境。为此,应着重加强集中统一领导,加大资源投入力度;不断巩固和扩大国际友华统一战线;肩负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加强国际反恐务实合作。

(一)加强集中统一领导,加大资源投入力度

民族领域涉外斗争已成为我国外交斗争的常态,美西方和境外反华势力推进反华行动“合流”,我国的相关应对要更加统一和集中,加大资源投入力度,完善体制机制建设,促使资源调度和使用更广泛、更高效,统筹应对我国民族领域新的风险和挑战。要在大安全视角和大历史视角下,全面、宏观把握促进涉外安全建设对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大意义,联合各有关部门加强对民族领域涉外工作的指导。要在与民族领域相关工作中增强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意识,牢固树立和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提高从外部安全角度看待民族领域问题的敏锐性。

(二)不断巩固和扩大国际友华统一战线

国家间关系好坏对人权领域双多边的沟通、合作有着直接影响。要进一步团结好广大发展中国家同盟军,特别是伊斯兰国家,对美西方国家要分类施策。要加强社会资源的利用和调动,加大公共外交领域的投入,动员智库、高校、媒体、企业等社会力量,加强对民族研究领域不同专业学者的智力利用。涵养国际友华民间资源,进一步动员好、使用好“外嘴”“外笔”。加强对民族研究领域外籍留学生和专家的培养,增强中国式现代化语境下民族事务治理的话语建构和传播。

(三)肩负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要肩负起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做好宣传动员工作,加强对海外相关人群的精细调研,了解“基本盘”,多组织有助于凝心聚力的文化宣传活动;要精简工作流程,提高针对性和实效性,为海外各族同胞解决实际困难;加强对海外留学生群体的行前教育,提升其政治辨别力;及时就国内外重大敏感事件对海外人员做好宣介、阐释工作,对不良信息及时“消毒”;引导海外人员自觉筑牢抵制渗透的心理堤坝,自觉成为宣传祖国、服务祖国的先进力量。

(四)加强国际反恐务实合作

大力宣传全球安全倡议,推进国家间安全对话与合作。揭批美国洗白“东伊运”“以恐遏华”的恶劣性质。以上海合作组织为依托,协调成员国加强涉华恐情预警与防范,增进情报共享,协助地区组织和国家加强反恐能力建设,继续深入推进“境外清源”。促进跨国警务合作,完善联合巡逻执法机制。跟踪“东伊运”与“伊斯兰国”“俾路支解放军”等恐怖组织的勾结动向,加强防“回流”、防“渗透”、防“倒灌”网络建设工作。

四、余论

民族领域问题的国际热度升高和实体危害上升,是国际政治博弈助推的结果。在大国竞争格局背景下,涉外斗争工作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多边外交作为主战场,在伸张道义、维护国家利益与尊严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内外安全因素联动性的增加,要求政府、企业、社会各方必须加强协调,积极应对美西方“长臂管辖”,及时消除国际反华势力散布虚假信息给中国国家利益带来的危害。有效应对外部压力的全局工作,不仅是对反华活动的坚决反击,还有助于传播正确观念,还原事实真相,对提升全体国民认同中华民族共同体也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对于民族分裂组织“合流”,可能进一步干扰国际舆论和危害中国海外利益等动向,除揭批其恶劣本质、多做国际社会工作外,还要不断巩固和扩大海外统一战线,以提高海外各族同胞对祖国的“向心力”,以及提升其对民族分裂主义的“免疫力”。要加大重视解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消极动向在海外学术界、反华团体和美西方对华政策中增强可能带来的影响,进一步加强有助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理论研究工作,推动相关理论成果向实践层面转化。安全与发展同等重要,在内外环境较为复杂、条件较为苛刻的一些边疆地区,重视安全才能保障发展,要坚持贯彻总体国家安全观,慎始慎终地促进发展和安全协调并进,打造边疆民族地区新安全格局,以更好保障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从根本上提升抵御周边安全影响的能力,将恐怖主义“倒灌”的相关外来和内生风险降至最低。

注 释:

①刘万侠:《新旧国际秩序转换进程中的国家安全》[EB/OL],https://new.qq.com/rain/a/20211104A01TBY00.

②李学保教授认为,民族问题既是影响多民族国家政治走向的重大因素,也是影响后冷战时代国际关系和地区安全局势演化的重要变量。国际关系中,外部力量对多民族国家内部民族事务形成更多掣肘,多民族国家要减少其对本国民族事务的消极影响,后冷战时代民族宗教问题对推动国际纷争作用显著。研究民族宗教问题是理解当前国际政治的重要途径。参考李学保:《跨学科视角与中国陆地边疆治理研究——基于民族问题与国际关系交叉研究的分析》[J],《贵州民族研究》2017年第7期,第11页。

③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每年召开三次届会,主要就地区重大人权议题展开国际讨论。特朗普政府时期,美一度退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拜登上台后,美国以“重返”国际社会的名义再次加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自2018年第38次人权理事会届会以来,美西方连续提出涉疆涉藏等反华议案,试图将有关问题包装为“人权热点”,强行推动国际社会表决,但接连被中国和国际友华力量挫败。

④《美国涉疆恶法生效,美媒:在华美企担忧物流中断、成本上升》[EB/OL],环球网,https://m.huanqiu.com/article/48WZG83fI1x.

⑤《外媒承认:美驻成都总领馆是搜集西藏和新疆情报最宝贵的外交前哨站》[EB/OL],观察者网,https://www.guancha.cn/internation/2020_07_24_558871.shtml.

⑥美国众议院版H.R.4785,由美国加州共和党籍韩裔众议员金映玉(Young Kim)提出,美国参议院版S.4073由美国共和党籍参议员马尔科·鲁比欧(Marco Antonio Rubio)提出。该发案是继美国会通过并获总统签署成法的“维吾尔人权政策法案”“维吾尔强迫劳动预防法案”,以及相关无约束力决议之后的第五项涉疆立法活动。

⑦《习近平著作选读》(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年,第235页。

⑧数据来源于“世维会”网站。“世维会”宣称其组织分布18个国家,但实际标明数量为15个。分支所在国家数近些年总体变化不大,但分支组织数量增长较快。[EB/OL],https://www.uyghurcongress.org/en/affiliate-organizations/.

⑨现任美国国籍宗教自由委员会委员、“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分支“美国维吾尔协会”(Uyghur American Association,简称UAA)原主席“东突”分子努里·特克尔(Nury Turkel)曾宣称:“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给予了UAA以巨大支持,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指导、帮助和必要的资金支持。”参考:Ajit Singh,“Inside the World Uyghur Congress:The US-backedright-wing regime-change network seeking the‘fall of China’theGrayzone,[EB/OL],https://thegrayzone.com/2020/03/05/world-uyghur-congress-us-far-right-regime-change-network-fall-china/.

⑩有“第二中情局之称”的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ational Endowment for Democracy,简称NED)是“世维会”等境外“东突”组织的最大金主,2004年至2020年,其向境外“东突”势力提供了875.83万美元资金。NED涉疆资金中重点项目包括“增强妇女和青年在宣传和公民参与方面的能力”,对海外维吾尔妇女、青年两大群体进行重点培训,挑唆其开展反华活动。“世维会”及其下属组织“美国维吾尔协会”“维吾尔运动”作为其主要资金接收方和反华傀儡,多次开办能力建设“工作坊”“培训班”,直接推动境外反宣滋扰活动的扩大和激进化。参考《关于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的一些事实清单》[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http://russiaembassy.fmprc.gov.cn/web/wjb_673085/zzjg_673183/xws_674681/xgxw_674683/202205/t20220507_10683088.shtml.

95937.htm.白乐:《霸权逻辑:“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及其实质》[N],《中国社会科学报》2023年7月12日,第3版;刘雪莲,朱瑞:《美国“基于规则的秩序”的本质内涵及现实分析——东亚海洋秩序视域》[J],《国际展望》2023年第4期,第86页。

055.html.

20919211603/.

s-indonesia-is-helping-china-persecute-the-uyghurs/.

an-islamic-mov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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