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理解党的自我革命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必由之路

魏淑琰,简皎洁

(1.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2.华东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40;3.华东师范大学 “两新”组织发展与党建研究中心,上海 200240)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我们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要始终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必须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1]作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探索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自我革命在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关键时刻,“是中国共产党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根本之道”[2],对深入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具有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在党的自我革命中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研究现状

对于超大组织规模的中国共产党而言,自我革命是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根本之道,唯有自我革命才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根本正途。研究自我革命破解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厘清何为大党独有难题,缘何进行自我革命,自我革命与大党独有难题具有何种联系。

(一)何为大党独有难题

目前学者关于大党独有难题的研究非常丰富。刘红凛认为,大党独有难题是如何防止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条件下腐化变质、如何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问题[3]。韩庆祥认为,是如何破解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消极腐败,以及如何达到团结统一、如何永葆青春活力、如何真正发扬人民民主等难题[4]。刘红凛和韩庆祥是从党的自身建设的纬度进行分析。而丁俊萍则是从宏观视野出发,系统分析了中国共产党面临着保持长期执政地位、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推进伟大社会革命、进行治国理政等大党独有难题[5]。戴伟安从组织管理难题、自我调适难题、长期执政难题、永葆初心难题等微观视角进行了分析[6],但是不足以体现“独有”。徐艳玲则从历史方位和执政环境分析,大党独有难题是“四大危险”的内因和“四大考验”的外因的双重挑战,一旦耦合叠加,势必会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带来不可估量的风险,而这些因素和风险正是历史周期率的“催化剂”[7]。综上所述,本文认为,“大党独有难题”是在党员人数众多、组织规模庞大这一现实情况下,如何确保在发展中保持长期执政以及自身不变质、不腐化,并且能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理念。

(二)缘何进行自我革命

新加坡学者郑永年认为,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是对自身而言,目的是避免“被革命”,本质是重新规定自己的现代性,进而强化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力量[8]。赵绪生认为,党的自我革命的目标是不断增强党的自我净化能力,解决一党长期执政下自我监督这一世界性难题,通过行动回答“窑洞之问”,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9]。齐卫平认为,自我革命以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解决好党内存在的问题,保证用自身健康的肌体来领导全国人民朝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砥砺奋进[10]。总体而言,党的十八大以来,自我革命作为新时代党的建设的一个重大命题,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基于十八大以来党治国理政和管党治党实践得出的重要政治判断,其目的是确保中国共产党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

概言之,自我革命是方式,大党独有难题是困境。自我革命目的是保持中国共产党能够以健康的肌体领导中国人民开拓进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目的,一是防止党腐化落后,被革命,以及如何保证中国共产党始终保持纯洁性和先进性,跳出历史周期率。二是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归根结底,自我革命和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目标是一致的。对此,以自我革命这一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又一答案来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最为合适,也最为关键。因此,本文的目的就是初步探索自我革命与大党独有难题之间的内在逻辑。

二、在党的自我革命中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基本内容

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主体是中国共产党,但如何确保这一主体始终处在时代前列,能够始终保持自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势必离不开党的自我革命。通过党的自我革命,可以确保党始终处在正确的发展轨道上。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永葆政党本色、牢记初心使命、激励干事创业、应对风险挑战和确保长期执政等五个特质,可以说是以自我革命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内在纽带。

(一)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前提:自我革命与确保政党本色

在党的自我革命进程中,解决的首要问题就是要确保中国共产党的本色,这不仅是党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前提,更是实现长期执政的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强调:“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要永葆党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色。”[11]可见,无论任何情况下,政党本色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最为珍贵的品质。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破解所面临的各类大党独有难题的基本前提是必须保证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色不变。否则,所谓破解大党独有难题就不是真正中国共产党所面临的难题。对此,通过党的自我革命确保政党本色,助力大党独有难题的破解。一是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的使命型政党。丧失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色无法从根子上破解所面临的难题。二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中国共产党的根基就是人民,血脉就是人民,时刻坚持人民至上,再艰难的困境都能迎刃而解。三是中国共产党必须保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活力与激情。纵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和中国共产党革命、建设改革历程,可以清晰地发现,马克思主义政党无论在任何处境下都能以顽强的姿态,昂扬的心态应对各种风险挑战。总之,无论何时何地,中国共产党永葆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色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自己。可以说,唯有永葆政党本色,才能为破解大党独有难题奠定坚实的基础。

(二)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要求:自我革命与牢记初心使命

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再次指出:“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12]可见,坚守初心使命是中国共产党人的责任。当前,中国共产党面临的“四大考验”“四种风险”依旧严峻,对党始终牢记初心使命带来了极大挑战。对此,自我革命及时出场,以确保党在何时何地都能不忘初心,都能牢记使命。这也更好地说明大党独有难题的破解既是发自内心,更是主动求变。但是践行初心使命并不是一蹴而就、一劳永逸的。最为基础,也是最为重要的就是必须坚定理想信念,始终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根本价值。以自我革命纯洁党的“肌体”,净化党的“心灵”,确保党牢记时刻把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和至上的价值理念。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是激励我们党不断奋进的根本动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丢掉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色,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越不能丧失自我革命精神。”[13]118总体而言,党的百年历程中,中国共产党人是以实际行动诠释和证明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只有以自我革命确保党始终牢记初心使命,才能进一步在破解大党独有难题上行稳致远。

(三)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动力:自我革命与激励干事创业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干事创业敢担当,重点是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以强烈的政治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保持只争朝夕、奋发有为的奋斗姿态和越是艰险越向前的斗争精神。”[13]113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充分证明,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充分发挥党的自我革命精神,以闯关夺隘的勇气、逢山开路的干劲,取得了一系列伟大成就。当前党和国家正处在发展的关键时期,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关系到党和国家事业成败。当今,复杂多变的内外局势给中国共产党人干事创业提出了更高的挑战,再加上党内还有部分同志存在精神懈怠风险,由此,全体党员干部不能孤立地看待干事创业与自我革命,必须在党的长期执政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系统思考。这就要求共产党人必须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居安思危,在工作中勤于学习,善于学习,通过学习不断提高工作能力和创造创新的潜力,坚持用科学的理论武装头脑,充实自身的理论积淀,确保我们党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下充满活力,不会变得疾病缠身。因此,新征程上,必须坚持党的自我革命,决不能有松劲歇脚、疲劳厌战的情绪。党在自我革命时必须把提升全体党员干部干事创业的激情与能力摆在重要的位置,从思想上、政治上和实践上持续锻造洗礼,保证自我革命更好地服务于干事创业。只有全体党员干部始终保持干事创业的精气神,才能有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动力。

(四)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任务:自我革命与应对风险挑战

以自我革命提升应对风险挑战的能力,这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重要任务。无论是确保政党本色,还是保持初心使命,亦或是激励干事创业,其目的是提升中国共产党应对风险挑战的能力。1949年3月,毛泽东离开西柏坡时感慨道:“今天是进京的日子,退回来就失败了,我们决不当李自成,我们都希望考个好成绩。”[14]可见,毛泽东敏锐地发觉,从革命党转化为执政党,中国共产党面临的内外挑战更加严峻,取得胜利固然艰难,但是保持胜利不败难上加难,必须高度警惕。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西柏坡同县乡村干部和群众座谈时郑重指出:“六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取得了巨大进步,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富起来了,但我们面临的挑战和问题依然严峻复杂,应该说,党面临的‘赶考’远未结束。”[15]站在执政党的角度,随着发展会产生新的问题,需要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更好地抵御风险挑战。就国际而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世界动荡不安,局部战争和经济问题接踵而来。就国内而言,改革进入深水攻坚期,矛盾更加突出,任务更加艰巨。就党内而言,“四大考验”和“四种危险”具有长期性和复杂性。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国发展面临新的战略机遇、新的战略任务、新的战略阶段、新的战略要求、新的战略环境,需要应对的风险和挑战、需要解决的矛盾和问题比以往更加错综复杂。”[16]归根结底,我们党在新征程上必须增强忧患意识,以自我革命提升应对风险挑战的能力,坚持底线思维,以刮骨疗毒,刀刃向内的勇气和胆识直面自身发展存在的新问题,迎难而上方能迎刃而解。

(五)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目标:自我革命与确保长期执政

大党独有难题最大的难题是如何确保我们党这一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实现长期执政。而自我革命的根本目标就是通过对党的自身革命而不断提升党长期执政的能力,这既是自我革命的目标,也是大党独有难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自我革命精神是党的执政能力的强大支撑。”[17]那么,如何确保党的长期执政,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已经被中国共产党提升到重要的战略高度。一是通过自我革命不断提升“四自能力”。不断增强自我净化能力、自我完善能力、自我革新能力和自我提高能力,既能稳固党长期执政的思想根基,又能夯实党长期执政的制度基础,还能深刻把握党长期执政的发展大势,更能确保广大党员干部在长期执政条件下能够全面应对各种风险挑战。二是直面问题。只有确保党永葆青春活力,才能保持党的长期执政能力。正是因为我们党敢于始终直面问题,始终保持勇于自我革命的精神,在困难风险面前敢于刮骨疗毒,敢于直面迎接,我们党才能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成为中华民族的主心骨。因此,党和国家的伟大事业才取得了一次又一次历史性成就。三是始终坚持全面从严管党治党,坚持批评和自我批评,充分发挥斗争精神。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取得了历史性、开创性成就,但是滋生腐败的土壤依旧存在。要充分发扬我们党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一优良作风,通过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确保党员清晰认知自我,防止深陷错误泥潭,确保共产党人始终保持崇高的革命理想和旺盛的革命斗志。概言之,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保持长期执政的最大理论和实践支撑。我们党以清醒的头脑,坚持以彻底的自我革命革除自身弊病,提升执政能力。正是如此,才能在社会事业中屹立不倒,创造奇迹,才能有信心有能力破解大党独有难题。

三、在党的自我革命中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实践路径

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为跳出历史周期率给出的“第二个答案”,意味着在新征程上,我们党可以跨越“卡夫丁峡谷”,实现长期执政。那么,如何在党的自我革命中破解面临的大党独有难题是十分重要的。这就需要中国共产党以敢为人先的时代魄力开创自我革命的崭新境界,通过自我革命为破解大党独有难题奠定基础。具体而言,破解大党独有难题,必须在党的自我革命中解放思想,改善党的政治风气,大力查处腐败,改革党和国家机构,以新的观念、优良的作风、廉洁自律和高的组织效率等利于党的成长的要素共同作用在破解大党独有难题上。

(一)在自我革命中解放思想:以新的观念助力破解大党独有难题

解放思想指的就是打破原有的习惯和主观偏见的束缚,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而自我革命能在发展中实现思想更加解放,清理落后腐朽的思想,引进吸收正确思想,这对于全体党员干部形成新的适合党的生存发展的新观念具有重要的价值。而新的观念恰好是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关键要素。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唯有解放思想,以新的观念看待处理问题,才能与时俱进。

党的历史上,由于思想教条,曾经一度造成党的组织体系被破坏,革命根据地丧失。为此,党在革命的道路上付出了惨痛代价。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通过遵义会议、六届六中全会、延安整风运动和党的七大,一步步纠正了党内存在的思想问题,改造了党员干部的作风,在全党上下树立起实事求是这一科学的马克思主义态度。可以说,实事求是是中国共产党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较之于教条主义“言必称希腊”的做法是真正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可见,自我革命的首要任务应该从思想上开始。也正是由于党在关键时刻能够主动进行思想革命,才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飞跃,才造就了坚强有力的中国共产党。新中国成立后,随着环境变化以及缺乏建设社会主义的经验,党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出现过这样或者那样的弯路。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开始解放思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通过以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的接续奋斗,成功构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次历史飞跃,极大彰显了思想上自我革命的重大意义。

解放思想的同时就是在更新观念,否定不合时宜的认知,实现先进理论的实践转换。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创立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改革开放以来解放思想形成的科学的指导思想,这是党和人民实践经验和集体智慧的结晶,科学回答了新时代社会发展存在的若干重大问题,系统回应了涉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各个方面的重大关切,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行动指南。可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就是在党的自我革命中不断解放思想而形成的符合时代发展的先进理论,其中内蕴的新的观念、新的方法对破解大党独有难题至关重要。

(二)在自我革命中改善风气:以优良作风助力破解大党独有难题

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风气指的就是党内形成良好的政治生态。风清则气正,气正则心齐,心齐则事成。目前,违规吃喝、加重基层负担的形式主义、不作为乱作为等不正之风偶有发生,不仅阻碍党中央大政方针的决策部署落实落地,更是损害群众的利益。自我革命的目的就是通过各种手段对其进行整治,在全党上下形成优良的作风,为破解大党独有难题助力。

作风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事关党的生死存亡。任何时刻,都必须高度警惕党内出现的不正之风。在革命、建设和改革时期,我们党始终将作风建设作为党和人民事业取得伟大胜利的重要保障。1942年,毛泽东作《整顿党的作风》的报告,1949年3月,毛泽东在七届二中全会上对全党提出“两个务必”,其目的就是保证党内始终保持优良的作风。改革开放后,党更加注重作风建设。陈云指出:“执政党的党风问题是有关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因此,党风问题必须抓紧搞,永远搞。”[18]纵览党的百余年奋斗史,整治党内不正之风是党自我净化的重要内容,更是党持续推进自我革命必须首先破解的核心问题。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作风建设为抓手,大力整顿党内长期以来所存在的有损党的形象的问题,创造性地提出从政治上认识和把握作风建设问题,重塑了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良好形象。可以说,党的优良作风不仅可以引领社风民风向上向善,推动中国发生潜移默化、影响深远的变革,也可以提振党员干部干事创业精气神,为改革发展稳定注入强大动力。

概括起来,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作风建设理论上,突出强调党的政治作风,通过自我革命构建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实践上,为基层减负,致力化解影响基层政治效率的形式主义。总之,以转变作风为抓手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破解大党独有难题,既包括纠正不良作风,也包括弘扬优良作风,必须把两者高度统一起来。

(三)在自我革命中查处腐败:以廉洁自律助力破解大党独有难题

反腐败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腐败危害着党的生命力和战斗力,是影响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的最大毒瘤,考验着党长期执政的韧性。反腐败作为自我革命的重要内容,是衡量全面从严治党成效的标尺。腐败与廉洁自律相对应,腐败问题严重,说明党员干部廉洁自律不够。一个缺乏廉洁自律的队伍,势必无法更好破解发展中遇到的各类难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以敢于自我革命的勇气开展了史无前例的反腐败斗争,党中央在反腐败斗争上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可见,在腐败这个问题上,我们始终以零容忍的态度注重标本兼治,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无论是民生领域的“微腐败”,还是公权私用的“大贪巨贪”,只要涉腐必定严肃处理。就具体实践而言,中国共产党思想和制度双管齐下,尤其是建立健全了党内巡视制度,不断深化政治巡视,采用“回头看”等方式,及时发现,及时查处。从机构上看,“完成国家和省、市、县监察委员会组建工作,建立党统一领导的反腐败工作机构,构建集中统一、权威高效的监察体系。”[19]199概括起来,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以前所未有的决心和勇气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持续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挺进,有力遏制了腐败势头,建构起了“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体制机制,形成了巡视、派驻与监察三个全覆盖的监督格局,实现了腐败治理的长效化与常态化。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既赢得了人民衷心拥护,又赢得了全党高度团结统一。

总而言之,通过党的自我革命,塑造中国共产党强大的组织内核,纯净党的队伍,在思想上提升反腐败的自觉性,保证党的组织队伍始终廉洁自律。唯有此,才能更好地破解大党独有难题。

(四)在自我革命中改革机构:以组织效能助力破解大党独有难题

机构改革事关国家长治久安。邓小平曾指出:“精简机构是一场革命。”[19]199我们党在不同时期,针对组织和体制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调适和优化,目的是以期通过提升组织效率而提升执政能力。可以说,机构改革也是自我革命的一种类型。

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加快机构改革的步伐,优化组织体系与实际状况不相适应的部分,为提升政治效率奠定了坚实基础。从中央层面看,成立若干兼具决策、议事与协调功能的领导小组,优化了党和国家机构的归口机制。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该精简的就精简,该加强的就加强,而不是为了精简而精简。”[19]241从党和国家机构的匹配来看,“国家监察委员会就是中国特色的国家反腐败机构”[19]243,能够加强对公权力的全过程监督,极大程度降低了腐败的发生率。从基层党组织来看,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在支部设置方式上实现了革命性变革,楼宇党建、园区党建、团队党建等实践进一步夯实了中国共产党联系群众的能力。一系列举措极大增强了中国共产党组织体系的影响力与领导力。概言之,不断优化和调适党和国家机构的本质目的是提升组织效能,顺应时代发展的需求,与此同时,提升组织效能更离不开党和国家机构的不断优化。可以说,加快机构改革和提升组织效能是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