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马丁·雅克中国进入“习近平时代”的观点*

梁 怡

(北京联合大学，北京 100101)

2009年，英国人马丁·雅克(Martin Jacques)出版了《当中国统治世界：中国的崛起和西方世界的衰落》(WhenChinaRulestheWorld:TheRiseoftheMiddleKingdomandtheEndoftheWesternWorld)一书(1)该书2009年出版，2010年1月由中信出版社出版了其中译本——《当中国统治世界：中国的崛起和西方世界的衰落》。2012年第2版出版，2016年中信出版社出版了其新版中译本，书名为《大国雄心：一个永不褪色的大国梦》，本文引用此书的文字都出自于此。，大胆提出中国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又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国际角色的问题。2012年再版此书时，他明确提出中国将进入“习近平时代”的观点，又专门写了题为《从邓小平时代到习近平时代——致中国读者》的新版序，从中国与全球发展关系的视角强调了“习近平时代”问题的重要性。他还提出：中国如果强大了，世界将怎么办？这不仅是值得全世界政要和学者高度关注的问题，更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立志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中国人民所需要思考的问题。“习近平时代”的提法，富有政治远见，也是一个重要的学术概念。笔者将结合国内外的研究情况，站在历史源头，观察第二个百年中国所肩负的历史使命，解析马丁·雅克提出的中国进入“习近平时代”的命题，以期引起学界对这一重大命题的关注。

一、中国将进入“习近平时代”预判的提出

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导言中曾经这样称颂意大利出现的艺术繁荣：“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1]伟大的时代必然出现伟大的人物。古今中外皆是大时代出大领袖，时代越是复杂多变，越能够出现映衬时代变化的新思想及其代表人物。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胜利召开，国际社会高度关注。会议强调，全党“要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2]。确立习近平同志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确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是我们党在新时代取得的重大政治成果，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有了坚强的领导集体和领航者，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马丁·雅克关于中国进入“习近平时代”的预判。

“习近平时代”这个词汇的提出者马丁·雅克是著名的中国问题研究专家，特别是近十几年，他和他的作品在中国和世界引起广泛反响。他在《当中国统治世界：中国的崛起和西方世界的衰落》中强调了世界上实现现代化绝非只有西方一种模式的看法。他提出了一个双重话题：一是当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的时候，中国将如何面对、将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自己的国际角色；二是美国和西方社会又将如何面对自己走向衰落的趋势。对此，马丁·雅克认为，随着中国的崛起，中国将取代西方国家在各领域的主导地位——西方将丧失文明操纵权，世界将会按照中国的治理理念被重新塑造。

2016年中信出版社推出该书的中文新版，书名译为《大国雄心：一个永不褪色的大国梦》(WhenChinaRulestheWorld:TheEndofWesternWorldandtheBirthofANewGlobalOrder)。马丁·雅克在新版序言中提出中国将进入“习近平时代”的论断，认为这个时代的特征之一是面向未来[3]Ⅻ，“中国：正在改变世界”[3]ⅪⅩ。他认为有两个视角很重要。

(一)“习近平时代”与“邓小平时代”治理中国的不同之处：从重视现实转向重视历史

特定的历史阶段，有其特定的时代特征。“在邓小平时代，中国全身心地投入到消除贫困、实现富强之中。”[3]Ⅻ于是，重当下、重经济地发展国力，“历史被视为掣肘现代化这一要务的困扰，是警醒人民辉煌的过去与一度饱受贫穷、困境、弱小困扰的当下之间巨大反差的警钟”[3]Ⅻ。“然而，到2012年，受益于邓小平时代的辉煌成就，中国的位置已经发生了改变。中国得以再一次接受历史，拥抱历史。不仅如此，中国还需要再一次对中央王国的历史进行探究，以为其未来的发展提供启发与指南。因此，相较于邓小平时代，习近平时代的标志之一就是历史转向。”[3]Ⅻ也即从解决当下中国的问题为主，转向从历史中提出面向未来的复兴梦想。

马丁·雅克认为，“习近平时代”的这种转变绝非仅仅在经济范畴，其自身也具有多维度的特征，因为“中国梦是对生活多方面的设想”[3]ⅩⅢ。“‘中国梦’既是中华民族的梦想，也同样是13亿中国人的个人梦想。……‘中国梦’的理念，明确赋予了个人权利，鼓励每一个民众不仅要敢于构想国家的未来，同样也可以构想自己的未来。”[3]ⅩⅢ在未来“追求化茧成蝶”梦想的几十年里，“中国民众将经历一场全方位的巨大变革”[3]ⅩⅣ。他还强调，“‘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意义决不仅限于国家层面”，“作为拥有世界1/5人口的中华民族，其‘伟大复兴’理应具有同等重要的国际内涵，在当今全球化的时代尤为如此”[3]ⅩⅣ。这“也正是‘中国梦’中最为大胆的一部分”[3]ⅩⅣ。

(二)“习近平时代”中国的国际影响和世界作用：中国梦赋予中国更多的机会和责任

马丁·雅克通过分析数据认为，“200多年以来，世界一直为西方所主导。现在，这一时代明显走向了终结。西方化的高潮已经远去”[3]ⅩⅤ。尽管这是一个预判性的论断，但是鲜明地打破了“在西方人的眼中，这是衡量其他国家发展程度以及国际接受度的标准之一”[3]ⅩⅤ。他还关联起美国学者白鲁恂的观点，并亮明态度：如果中国变得强大，世界的样貌将会“截然不同”[3]ⅩⅧ。

马丁·雅克考虑，当中强西弱将成为必然趋势，西方模式的局限性在“紧缩”“长期停滞”的代名词中，“其价值理念、体制机制、秩序安排的国际影响也将随之丧失主导地位”[3]ⅩⅥ。于是，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将如何在变化中调整？中国模式与西方模式影响的彼此消长趋势将如何陆续显现？他认为，“除了西方治理的困境日益显现之外，世界对中国治理模式的兴趣也与日俱增。这既是中国改革的结果，同时也是中国对世界影响日增的产物”[3]ⅩⅥ。如，世界关于治理这一话题辩论的焦点，从此前应该如何选择政府，而日益集中在治理能力之上，“这也是中国理念的关注和特点所在”[3]ⅩⅥ。他认为，“西式民主影响与中式治理理念此消彼长，无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世界对此种影响的感知程度却并不相同”[3]ⅩⅥ。对此，马丁·雅克提出了一些设想：将习近平领导的中国看作一个国家与次全球体系大陆块的时空概念；欧洲中心主义已出现危机，中国将在确定中东和非洲问题的解决方式上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影响的与日俱增，在东亚和欧亚这两块大陆将催生出超级国家机制；在中国、印度等国的经济主导地位增强的情况下，“随着全球经济和政治的发展和民主化，一系列全新的全球机制和多边机制也将浮出水面并占据主导地位”[3]ⅩⅦ-ⅩⅧ。

二、在国际社会有一定的认知基础

国外对中国共产党领袖人物的关注和研究，主要包括领袖个人生平和思想理论贡献两个方面，对习近平的高度关注也是如此。

国外的习近平关注者主要是一些国家政要、智库专家学者、媒体人和商界人士等，也有普通民众。知名的学者有澳大利亚的陆克文(Kevin Michael Rudd)，美国的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李成、熊玠(James C. Hsiung)、兰普顿(David M. Lampton)、特里尔(Ross Terrill)、沃马克(Brantly Womack)、托尼·赛奇(Tony Saich)，巴基斯坦的斯·姆·哈里(S. M. Hali)、萨尔瓦多·巴博内(Salvatore Babones)，英国的威廉·A·卡拉汉(William A. Callahan)等。阿涅斯·安德烈森(Agnes Andresy)的《习近平：红色革命中国接班人》，郑永年和Lance L. P. Gore的《中国进入习近平新时代》，陆克文的《可避免的战争：美国与习近平治理下的中国》，尤里·塔夫罗夫斯基(Yury Tavrovsky)的《习近平：正圆中国梦》等著述陆续出版。《中国研究》(TheChinaJournal)、《当代中国》(JournalofContemporaryChina)、《中国季刊》(TheChinaQuarterly)、《华盛顿邮报》(TheWashingtonPost)等刊物及报纸也有相关的文章。

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院长马凯硕(Kishore Mahbubani)评价马丁·雅克的书“不仅限于阐述中国的崛起，它还揭示出中国的崛起对于世界新秩序和全球公众的生活方式所带来的很多重大影响”，“这部富有前瞻性的著作非常有助于我们看清未来世界的发展趋势”[3]Ⅵ。而这个趋势就是马丁·雅克所提出的“习近平时代”的到来。

对于国外的关注和分析，我们更看重有关理论部分的研究情况。目前，涉及习近平研究的领域主要包括关于习近平的中国梦思想、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和新发展理念、“一带一路”倡议、重视传统文化的思想、外交思想、社会治理思想、生态文明建设思想、强军思想、国家统一思想等，特别是《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一书受到海外党政及学界有关人士的高度重视。2016年和2017年笔者曾经建议过两个出访团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版作为礼物，两次的礼物都受到接待方的高度喜爱。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建议，是因为在2015年和2017年的世界中国学论坛上，笔者在现场曾目睹了《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英文版第一、二卷被与会者在短时间内索取一空的场面，看到了与会的外国人对习近平的“一带一路”倡议、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展开热烈讨论的情况。《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至今已出版四卷，有37个语种版本，先后在32个国家举办39场线下与线上宣介推广活动，进入130余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图书馆，发行覆盖全球170多个国家和地区，受到众多国际政要和专家学者的好评，其发行量也堪称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国家领导人著作海外发行之最。西班牙前首相冈萨雷斯(Felipe Gonzlez Mrquez)表示，鉴于中国的国际地位和习近平主席在国际关系中的影响力，他将非常认真地关注和研读这本书。在当前全球冲突不断，尤其是贸易冲突凸显的形势下，习近平有关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冈萨雷斯认为中国将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发挥决定性作用，也期待习近平主席的这一愿景在全球能够实现[4]。联合国相继将习近平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商共建共享”等理念纳入决议中，并给予了高度认可[5]。在英国、澳大利亚、俄罗斯等国的刊物上也陆续有学者直接用“习近平思想”(Xi Jinping Thought)作为学术概念发表的研究文章。这些都反映着国际社会对习近平的关注愈加广泛。

总的来看，国外研究者对“习近平思想”包含的基本方略和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号召给予了较多认可，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习近平阐释的“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是能够实现的，也“必将指引中国在国内发展和参与国际事务两方面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使中国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并为各国朝着共同的经济繁荣和社会和谐目标发展提供参照”[6]。党的二十大后，以各种形式祝贺习近平再次当选中共中央总书记的不仅有社会主义国家兄弟党的领袖，也有资本主义国家的元首和政要。这些是以往罕见的现象，也呼应了马丁·雅克的观点，预示着中国发挥更大国际影响力的时代正在到来。

三、担起时代赋予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责任

马丁·雅克在《大国雄心：一个永不褪色的大国梦》新版序《从邓小平时代到习近平时代——致中国读者》中提醒：中国如果强大了，世界将怎么办？这不仅是世界要思考的问题，也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带领立志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中国人民要思考的问题。今天的中国人需要站在历史的源头从长计议，还有更多更深层的问题和中国对全球的责任担当需要跟着习近平思考与实践，并继续从实践中总结出更多可造福于人类的经验。

回看马丁·雅克在十多年里连续思考的这些问题，有一些难题中国共产党已经解决，实现了一系列突破性进展，取得了一系列标志性成果，经受住了来自政治、经济、意识形态、自然界等方面的风险挑战考验。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打赢了脱贫攻坚战、实现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这样彪炳中华民族发展史册的伟业是在习近平总书记的带领下完成的，他也因此得到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的拥戴和信任。实践是理论产生的基础，理论是实践经验的升华。习近平总书记带领全党不断进行理论探索和创新，从全新的视角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取得的重大理论创新成果集中体现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2022年注定是不平凡的年份。党的二十大的召开，党带领人民总结历史经验面向未来，再次重申2035年和本世纪中叶两个阶段的发展目标，也正契合马丁·雅克称之为“习近平时代”的特色和使命。在这样一个时代，中国人民有怎样的作为，不仅关系到迈好第二个百年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之路的第一步，关系到中国在本世纪中叶能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伟业，也关系到作为从古至今的文明大国应为世界考虑的长远蓝图，中国自身“必须要设想并构建出一个全新的未来”[3]ⅩⅢ：“习近平时代”的中国将向世界展示什么样的国际形象？中国将如何在这位杰出领袖的带领下迈步伟大新时代？马丁·雅克提出的虽然是历史性命题，但确实有现实基础。

“习近平时代”是奋斗的时代，是中国共产党人传承百年历史、开创美好未来的伟大时代。尽管它在马丁·雅克的书里被表述为一个穿越宽阔时空的概念，但在中国却是脚踏实地逐步迈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的现实。

站在历史源头看下一个百年中国的国际角色和使命，中国人应该作以下几个方面的思考和准备。

(一)构建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国际传播战略体系，让世界了解新时代真实的中国

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生动准确讲好百年中国共产党的故事，是“习近平时代”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必然要求和时代责任。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7]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站在时代和历史发展潮头，寓意深远，体现了他作为战略家、政治家的政治智慧和责任担当。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受西方国家自身设下的冷战思维和意识形态划线困“局”的搅扰，中外信息沟通障碍重重。国外不仅不能了解和报道真实的站起来的新中国、改革开放富强起来的当代中国，还刊发了许多污蔑、丑化中国共产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文章，否定中国的社会进步。近来，他们更是把全球防疫、复杂国际局势掺杂于诋毁当代中国的问题中，混淆人们的视线。然而，事实胜于雄辩。不管国外对中国是赞赏和羡慕，还是诋毁和抹黑，中国人民前进的步伐都不会停顿，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走近世界舞台中央的趋势也不会改变。

“习近平时代”的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关键在于构建具有鲜明中国特色的战略传播体系，这不是为了寻求话语霸权和对外输出中国模式，而是要形成同中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提高国际传播影响力、中华文化感召力、中国形象亲和力、中国话语说服力、国际舆论引导力，为中国改革发展稳定营造有利的外部舆论环境，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更有活力的文明成就。我们要正面回应国际社会的关切，从理论上打破西方主导的理论框架和话语体系。要主动介绍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和新时代不同历史时期推动中国社会的进步取得的伟业，介绍在此过程中涌现出的大量生动感人的奋斗故事，介绍实现这一伟业的过程中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从一穷二白到经济总量世界第二的真实的奋斗故事。因此，打造中国式表述新标准，掌握中国对外传播的国际话语权，为塑造“习近平时代”中国的良好国际形象做实际努力是当前的重要任务。

(二)弘扬新中国成立以来民间外交的好传统，重视“国之交在于民相亲”的独特作用

在党的领导下，新中国素有开展民间外交的好传统。从抗美援朝到医疗队员援非，从乒乓外交到奥运外交，从抗疫物资驰援德国友人托马斯·拉贝并惠及所在城市和单位，到民间文化交流不间断，生动的事例不胜枚举。当前面对风高浪急的国际环境和艰巨繁重的国内改革发展稳定任务，民间交往更具有其特殊的意义和作用。

我们一要重视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相匹配的国民素质养成和展示。要深入开展各种形式的人文交流活动，让老百姓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介绍中国的“四种优势”(2)即创新体制机制，把我们的制度优势、组织优势、人力优势转化为传播优势。，推出最具说服力的事例。二要学好中华民族发展史，宣介中华五千年璀璨文明。特别是要以新的艺术表现形式，通过对外传媒的连接，推出外国人看得懂、受欢迎的民间文化，在润物无声中开展交流互鉴。三要发挥好各专业领军人才、多领域专家学者的特殊作用，为他们及时追踪学术前沿、开展国际交流提供更多的平台，为他们在国际学术组织中占位提供机会。四要重视在关键问题上出手和联手，扩大友华亲华的国际“朋友圈”。如马丁·雅克指出的那样，当前各国面临一些突出的全球性挑战，比如气候变化问题，依靠单一国家的努力难以有效应对，需要中国携手各国通力合作。再如，“要致富先修路”这样中国人民干出来的扶贫减贫经验也在发展中国家有很好的榜样效应。

(三)践行民族复兴蓝图，推动构建人类命运与共的共赢理念

中国共产党立足历史新起点，在带领全国人民开启实现民族复兴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关头，推出了中国的治理成就、治理经验、强国之道。马丁·雅克说：“我认为1949年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完成是一个重大的历史事件”，“使得大多数人能够改变命运，而不再受制于殖民者”，其意义非凡[8]。1956年11月12日，毛泽东主席说：“中国是一个具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和六万万人口的国家，中国应当对于人类有较大的贡献。”[9]习近平总书记继往开来，带领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迎来了建党百年，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赢得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性胜利，推进着建设由中国共产党领导、有各国现代化共同特征、又基于人口规模巨大的国情的中国式现代化。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有能力也有责任在全球事务中发挥更大作用，同各国一道为解决全人类问题作出更大贡献”[10]。他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倡议，回答了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背景下，世界向何处去的重大问题，对于国际治理起到了拨云见日的引领作用，得到了国际社会广泛的认可和赞同。他强调重视学习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相关的社会主义发展史，学习多元一体文化交融中形成的中华民族发展史。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世界各国人民前途所在，表明中国致力于扩大同各国利益的交汇点，呼吁弘扬和平、发展、公正、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这是符合各国发展利益的大国发展观。2022年11月11日，马丁·雅克在谈党的二十大报告中的一个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时表示，“中国式现代化”包含两个关键问题：“除了追求和平发展，还包含共同富裕的目标”。他认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美国等西方国家定义了‘现代化标杆’，但西方现代化导致了包括贫富差距悬殊在内的严重不平等问题。中国式现代化为世界提供了全新的现代化模式”[11]。

以一个人的名字命名一个时代，是基于他提出了那个时代需要的、有现实指导性且预见未来的思想理论，以及其具有的独特人格魅力。马丁·雅克不仅非常肯定习近平治国理政的业绩，也认为习近平在处理国际关系方面有许多独到的、创新的想法，特别是中国自身的发展理念，以及中国与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关系发展等。在过去中国繁荣发展的十年中，习近平显然是这其中的绝对关键人物。谈到习近平主席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时，马丁·雅克表示，这一理念在全球治理变革的进程中彰显出强大吸引力和感召力，指明了人类社会走向和平繁荣的正确方向，因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全人类共同价值的核心。面对日益复杂多变的世界，我们必须想办法将人们团结在一起，以合作共赢实现全球发展新愿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国际发展合作擘画蓝图指明方向”[12]。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当前，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一方面，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历史潮流不可阻挡，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决定了人类前途终归光明。另一方面，恃强凌弱、巧取豪夺、零和博弈等霸权霸道霸凌行径危害深重，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加重，人类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世界又一次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取决于各国人民的抉择。”[13]随着国家综合国力的进一步强大，中国已重新回到平视世界的位置上，强起来的中国正逐步在国际社会中发挥着更大影响力。无论是雪压冬云，还是春风杨柳，中国昭告世界建成文化强国、教育强国、人才强国、体育强国、健康中国的意志和决心绝不变。将中国特色的发展观、文明观、安全观、人权观、生态观、国际秩序观、全球治理观融会于公正合理的国际新秩序中，这是中国将领航建设新型国际关系的作用和体现。中国将在扎实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增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动力和活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使命的进程中，为人类社会的和平发展做出较大的贡献，这也许是马丁·雅克先生期待看到的。近日，在观察者网记者的采访《从以西方为师到“中国式现代化”，中国打开了新局面》中，马丁·雅克也完全正面地阐明了中共二十大召开的历史意义和世界影响。他认为，“中国不仅希望塑造自己的命运，也希望参与塑造世界的未来”[14]。

确定一个时代的到来，需要天地人多方面的条件。对应马丁·雅克2012年提出中国进入“习近平时代”的观点，事实上，自党的十八大中国进入新时代到党的二十大，党在成功实践基础上不断丰富、充实完善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科学内涵。“两个确立”符合马克思主义理论逻辑、党的百年奋斗历史逻辑、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现实逻辑。我们坚信，随着新时代新征程更加全面地展开，也必将给全国人民更大的鼓舞和信心，更能彰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精神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