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科学思维

付文军

“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1〕不仅是一项重要的“学术议题”〔2〕，还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3〕。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共同富裕一直都是人类孜孜以求的目标。随着马克思的出现，共同富裕的理想目标才得到了科学推演、合理书写和理性瞭望。马克思并未将他的共同富裕理想付诸实践，共同富裕的现实化任务留给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探索史和奋斗史就是一部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逐步迈向共同富裕的见证史。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进入新时代，我们完全可以底气十足地声称现在“已经到了扎实推动共同富裕的历史阶段”〔4〕。直面共同富裕的学理证成和实践探索，学界围绕共同富裕的理论阐释、实践推进、历史分析和意义归纳等主题展开了富有成效的分析。本文意在阐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理论与实践中蕴含着的科学思维，以此展示这一命题的科学性。按照“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5〕的唯物史观逻辑，要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科学思维进行阐释，就要深入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活”中去。这就对我们的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即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实践中深刻揭示其间的科学思维，继而彰显扎实推动共同富裕的可行性和科学性问题。

一、辩证思维：辩证审视共同富裕的问题，在联系和发展中稳步推进共同富裕

辩证思维就是运用唯物辩证法看待问题的一种思维方式，它要求“承认矛盾、分析矛盾、解决矛盾”，并“善于抓住关键、找准重点、洞察事物发展规律”〔6〕。辩证唯物主义要求我们必须牢牢掌握唯物辩证法这一根本方法，并不断增强辩证思维能力，以提升分析问题和处理问题的能力。历史和实践证明，“我们的事业越是向纵深发展，就越要不断增强辩证思维能力”〔7〕。尤其是在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的关键时期，我们更要在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的辩证视域中审视和处理好一系列问题。

其一，坚持“物质”与“精神”的有机统一。所谓共同富裕就是要达到一种全面的、共同的富裕状态，这既与普遍贫困和相对匮乏的社会状态划清了界限，又与只讲物质充盈而忽视精神世界富足的单向度富裕分道扬镳。“促进共同富裕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高度统一的。”〔8〕马克思和恩格斯就已经设想了未来社会指向了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是物质和精神同向进步的时代。历史证明，私有时代塑造了一个“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9〕的世界，资本主义将这种状况推到了极致。“物的世界”和“人的世界”应朝着同时增值的方向发展方为正途。我们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也十分注重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协同推进。正是在对物质和精神关系的辩证认识中，我们也就一再强调“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10〕。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推进工作就要着力实现共同的物质富裕和共同的精神富裕这一目标。具体而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工作首先要聚焦于发展生产力以促进社会物质财富的充分积累和涌流，为提升人们的生活水平奠定坚实的物质条件。同时，还要强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作用，“发展公共文化事业，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多样化、多层次、多方面的精神文化需求”〔11〕，以促成他们在文化生活、审美情趣、自我实现等精神追求方面得到极大满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是兼顾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的全面富裕，充分体现了妥善处理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关系的辩证智慧。

其二，主推“先富”带“后富”的基本方案。共同富裕强调的是富裕的“共同性”，这种“共同性”并不是在全世界或全国范围内同步地实现普遍的富裕。由于各国、各地的地理环境、资源禀赋、人口分布、经济状况和文化风俗等方面存在的差异，决定了迅速实现整齐划一的共同富裕是不可能的。基于对国情的清晰认知，邓小平率先发出了“先富”带动“后富”的号召，即“提倡一部分地区先富裕起来，是为了激励和带动其他地区也富裕起来，并且使先富裕起来的地区帮助落后的地区更好地发展”〔12〕。时至今日，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城乡发展不平衡、区域发展不协调、不同行业收入差距拉大等问题仍然是共同富裕得以顺利实现的掣肘。办好共同富裕这件事，“等不得，也急不得”，而“要有耐心，实打实地一件事一件事办好，提高实效”〔13〕。在这个过程中，“先富”带动“后富”仍然是我们应该坚持的一项行之有效的基本方略。“先富”带动“后富”并不是要导向社会的两极分化，而是在坚持基本经济制度和分配制度的前提下，鼓励一部分人和一部分地区先行富裕，继而为后富群众和地区做好带头示范作用并帮扶回馈社会。经过不断努力，我们形成了一个覆盖全国的帮扶回馈机制和网络。在新时代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任务依旧艰巨，需要选取部分地区先行先试。浙江共同富裕先行示范区的建设就是因地制宜地有效探索共同富裕道路的典型案例，围绕化解缩小地区差距、缩小城乡差距、缩小收入差距、公共服务优质共享、打造精神文明高地和建设共同富裕现代化基本单元等问题，浙江省正在紧锣密鼓地率先示范并积极总结经验。共同富裕先行示范区的建设也就是“先富”带动“后富”理念的具体化。

其三，实现“效率”和“公平”的辩证平衡。通俗地讲，共同富裕需要妥善处理好“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的关系，前者涉及效率问题，后者偏重公平问题。在一系列经济活动中，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始终是一个棘手的难题。西方经济学推行市场竞争而奉行“效率优先”，最终滑向了贫富悬殊和分配不公的结局。政治哲学家则主张人道善治而倡导“公平优先”，终将陷入对良制和美好生活的理论想象当中。显然，“效率优先”和“公平优先”都是无法通向共同富裕的。在共同富裕的理论谋划和实践推进中，“公平”和“效率”从来都不是一个先行后续或前后相继的问题，而是有机地贯穿于初次分配、再分配和三次分配的全过程。在社会经济活动中，发展生产、提升效率是前提和基础。当然，完善分配、确保公平又会对生产和效率产生能动的反作用。这就要求我们在高质量发展中稳步推进共同富裕，“正确处理效率和公平的关系，构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基础性制度安排”〔14〕。经过不断摸索，我们在初次分配中依托市场凸显了效率原则，在再次分配中依靠政府调节而关照到了公平原则，第三次分配则依凭公益事业而体现了正义原则。〔15〕在现阶段，我们要不断完善“要素报酬机制”以激发人们进行生产和创造的活力和积极性，同时要打造“效率”与“公平”相包容的格局以着力提升相对贫困人群的“发展能力”〔16〕。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推进过程中，我们聚焦于“提低”“扩中”和“限高”工作的具体落实，竭力塑造“中间大、两头小的橄榄型分配结构”〔17〕，形成了关于效率与公平辩证平衡的中国智慧。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理论和实践始终要求我们摒弃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以客观、全面、联系、发展的观点和思路来审视共同富裕道路上的一切问题，继而把握共同富裕的理论逻辑及其发展规律，并扎实推进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

二、历史思维：以历史眼光省思共同富裕，在鉴往知来中更好地引领人类文明

历史思维是融合辩证观点和历史视域的一种思维方式，它强调“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18〕，并要求从历史中汲取营养以滋润现实。历史、现实与未来之间并不是截然分开的，“现实不断变成历史，而历史的连接处是现实”〔19〕。历史思维不是在对历史事件的回顾中所形成的一种特殊的思维方式，而要求人们在对历史、现实和未来之间辩证关系的把握中深刻地总结有益经验、认识发展规律和把握发展趋势。将共同富裕视为一个社会历史事件，有助于我们深刻领会这一议题的过程性、现实性和理想性等特质。

其一，置身历史语境，审视共同富裕的历史底蕴。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生产关系的更新，尤其是机器大工业的产生，历史迅速迈向了世界历史。世界历史作为近现代人的一种生存处境而广为人们熟知，世界历史也是探讨共同富裕这一话题的时代语境，我们可以从中窥见共同富裕的历史底蕴。在马克思的思路里，共同富裕就是一种世界历史性的存在，它是人类解放历程之上的阶段性目标。〔20〕作为世界历史产物的共同富裕必然不会出现在遥远的原始公社时期，也不会生长于奴隶制度和封建制度的夹缝中。只有到了资本主义时代，社会物质财富得到了较大提高和人们对于公平正义制度的渴求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共同富裕的理论设想才应运而生。当然，资本主义是无法促成共同富裕现实化的。只有到了更高级的社会形态——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共同富裕才能有条不紊地推进并取得实质性成效。运用历史思维来考究共同富裕的理论与实践，首先就要求我们善用历史资源来助力共同富裕，既要利用世世代代遗留下来的生产力、资金、技术、环境和一系列资源禀赋等，又要善用优秀传统文化资源和精神要素来推进共同富裕的落实。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实践置于人类历史长河中加以考察，借此凸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世界历史意义。在世界历史语境中，我们要明确“共同富裕是一个长远目标，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21〕，要充分估计到共同富裕的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

其二，遵循历史规律，明晰共同富裕的时代方位。就共同富裕的社会历史条件及其实现方式而论，共同富裕依旧是“人类解放”这一终极目标本身的“过程性完成”和“阶段性奠基”〔22〕。更清楚地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探索工作始终只是通向共产主义的一个历史性过程。如此，我们既要明确社会经济的发展规律，又要尊重社会主义的发展规律，着力助推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实现。在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历史审视中，我们必须明确当下所处的时代方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23〕，我们进入强起来的时代，但这并未改变“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24〕。强起来的中国和中国人民不断取得了消除绝对贫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性胜利，“我国经济发展平衡性、协调性、可持续性明显增强，国内生产总值突破百万亿元大关，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一万美元，国家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跃上新台阶，我国经济迈上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的发展之路”〔25〕。这为促成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创造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和良好的环境。我们在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发的时候，我们身处的历史大背景依旧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依旧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这是中国在世界历史进程中所处的时代方位。这就要求我们牢牢把握中国的基本国情、立足初级阶段这一最大的实际，继续坚持经济建设的中心地位、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推动高质量发展，为共同富裕的稳步推进创造各种有利条件。

其三，总结历史经验，规划共同富裕的美好蓝图。回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奋斗史并不是要我们沉溺于过往而无力自拔，而是要在对相关问题的历史省思中找到相应的解决之道。纵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奋斗史，我们取得了辉煌的成绩，但也走了一些弯路。比如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我们在推进社会主义建设的时候发起的“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运动、“大跃进”运动和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运动无疑是阻碍了共同富裕的步伐。中国共产党人及时总结经验并扭转了不利局面，果断停止一系列错误操作，充分吸取过去的一些经验教训，迅速将社会主义建设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在工作重心方面，立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而确立了经济建设的中心地位，在坚持公有制、按劳分配的前提下，大力推动多种所有制和多种分配方式共同助力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为推动共同富裕的早日实现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在领导核心方面，始终坚决维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充分发挥中国共产党在社会经济发展中“把方向、谋大局、定政策、促改革”〔26〕的作用；在基本立场方面，始终坚持人民群众的主人翁地位，“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坚定不移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道路”〔27〕。经过不断努力，我们汇聚了推动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的“历史合力”。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不仅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还是整个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个标志性事件，需要我们以历史思维对其进行综合考察。当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探索也是“一个在动态中向前发展的过程，要持续推动，不断取得成效”〔28〕。

三、系统思维：全面系统地把握共同富裕，在整体上顺利实现结构和功能的优化

系统思维就是坚持系统观念这一“基础性的思想和工作方法”〔29〕来分析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思维方式，它要求“从系统与要素、要素与要素以及系统与环境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中把握社会”〔30〕。这就要求我们把握共同富裕的系统联系和系统规律，以系统筹划、全面协调和统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具体工作。

其一，在总体维度上把握共同富裕的理论与实践。长期以来，人们对于共同富裕的理解就是人们达到社会物质财富的丰腴状态，对于共同富裕更多的是进行了经济学的解读。这样的阐释方式无疑抓住了问题的核心和关键，但也会给共同富裕的理论解读和现实推进工作造成一些“误导”，比如只注重经济层面富足而忽视精神世界的充实、只注重提高贫困地区人口收入而忽视贫富差距拉大的现实等。“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一个总体概念，”〔31〕需要我们将其视为一个总体来辩证地加以理解和把握。首先，我们需要将共同富裕置于人类历史长河中加以审视，共同富裕是人们物质财富的积累达到一定程度、社会文明提升到一个新台阶之上的美好生存状态。其次，共同富裕也需要科学而系统的理论表述，我们不仅要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辩证关系中综合阐释共同富裕的科学内涵和理论特质，还要在与古代传统“均贫富”举措和西方福利政策的对比中凸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优越性。最后，我们还要将共同富裕的实践视为一项系统性工程，要在全社会范围内、从全局上来落实相关政策和方案，不仅要在经济、政治、文化、生态和社会的系统协调中稳步推进共同富裕的进程，还要在自然、社会和自我的有机统一中制定相应的评价指标体系和考核评估办法。加强共同富裕的全局性谋划，我们才能建构一种全方位、多层次和宽领域的共同富裕格局。

其二，在协同联动中推进共同富裕取得显著成效。共同富裕不仅是一项理论建构，更是一个实践议题。要扎实推进共同富裕并取得实质性进展，就要坚持系统思维来协调好各方工作，继而充分发挥各要素之间的协同联动效应。这种协同要求物质领域和精神领域产生联动，在让人们充分享受到共同富裕的物质成果时，也逐渐满足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继而发挥精神力量对于物质生产的能动作用，汇聚起推动共同富裕的合力。同时，这种协同联动还需要坚持全国“一盘棋”的思想，形成中央—地方、城市—农村、东部—中部—西部、政治—经济—文化—生态—社会的联动格局。就中央和地方的协同来看，共同富裕的相应举措既要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以“充分发挥党的领导政治优势”〔32〕，又要尊重地方的特殊性和具体实际以充分调动和发挥地方建设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只有促成中央和地方之间的有机联动，共同富裕的理论宣传和实践推进工作才能迅速落实。就城市和农村的协同来看，共同富裕“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33〕，乡村振兴仍然是促进农民农村共同富裕的内生动力和关键举措。在系统审视城乡关系的基础上，号召和强调城市反哺农村、城市带动农村，以大力促进农业产业化经营，盘活农村资产、增加农民收入和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就区域协调关系来看，东部、中部和西部的发展存在差异。共同富裕就要求处理好东部、中部和西部的协同发展问题，不断“实施区域重大战略和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和“加大对欠发达地区的支持力度”以“增强区域发展的平衡性”〔34〕。就社会治理体系来看，共同富裕的稳步落实既需要来自社会各方的全力支持，又需要有相应的经济基础与物质保障、政治基础与制度保障、文化基础与思想保障、生态基础与环境保障，需要在统合推进“五位一体”社会建设过程中扎实推动共同富裕。

其三，在有机体系中塑造共同富裕的格局与方略。要切实推动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就要汇聚各种合力来助推共同富裕的相关工作。社会并不是一个单一的结构体系，也不是一个变动不居的存在，而是一个不断处于变化之中的有机体。这就要求我们在分析和处理社会问题的时候要摒弃固化、孤立思维，要在普遍联系和变化发展中把握其间的有机关联。共同富裕作为一个系统的社会工程，也就要妥善处理好各方的有机联系。共同富裕需要汇聚民力、民智，在保障和改善民生过程中提高人民的参与度。共同富裕是“要靠勤劳智慧来创造”〔35〕的，要“把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各个环节”〔36〕，在真抓实干中让广大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逐步形成民众参与度高、社会保障有力、重点突出的共同富裕建设格局。同时，共同富裕还需要系统调配各种资源，以建构共同富裕的资源支持系统。既要调配各种优秀的文化资源，还要获得来自社会各界的物质支持，在物质和精神层面统合一切可以利用的合力来共筑共同富裕的新格局。当然，共同富裕还要建构一个生产发展、生活富裕和生态良好的可持续发展的有机系统。共同富裕是一个既涉及生产，又关乎生活，还牵涉生态的立体有机系统，需要妥善处理好三者之间的关系，引导人民走向“三生融合”的社会文明发展道路。

有效推进共同富裕，就要树立系统思维。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视为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加以考察和分析，坚持“尽力而为、量力而行”〔37〕，在共同富裕的实践中“增强均衡性和可及性”〔38〕，更好地总结中国在推进共同富裕过程中的经验与智慧，以实现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任务。

四、战略思维：将共同富裕升至战略高度，强化顶层设计以统揽社会发展的全局

“战略问题是一个政党、一个国家的根本性问题。战略上判断得准确，战略上谋划得科学，战略上赢得主动，党和人民事业就大有希望。”〔39〕战略思维要求高瞻远瞩地把握事态的总方向、总目标和总趋势。共同富裕既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一项重要战略，也是全体中华儿女孜孜以求的目标。这就需要我们做好关于共同富裕的顶层设计和整体谋划，从而稳步推进相关政策和举措落地生根。

一方面，明确共同富裕的总体方向与战略目标，分阶段促进共同富裕。共同富裕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就共同富裕的总体方向而论，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其最终目标是要服务于共产主义。共同富裕的议题和举措都要有机嵌入到共产主义这一人类社会的发展目标当中，为人类长远的生存与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就共同富裕的阶段性目标而论，共同富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它是要着力缩小差距、防止两极分化和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其阶段性目标就是要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我们必须把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摆在更加重要的位置，脚踏实地、久久为功，向着这个目标更加积极有为地进行努力。”〔40〕作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一项重要课题的共同富裕也还需要细分阶段，分阶段促进共同富裕，有条不紊地切实推进现代化建设。大体说来，新时代的共同富裕可分为三个阶段性目标：“到‘十四五’末，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迈出坚实步伐，居民收入和实际消费水平差距逐步缩小。到2035年，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基本公共服务实现均等化。到本世纪中叶，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基本实现，居民收入和实际消费水平差距缩小到合理区间。”〔41〕这些阶段是聚焦于中国发展的“实际”，尤其是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社会的主要矛盾和国际形势而制定的切实可行的目标。“十四五”期间的主要任务依旧是发展生产，促进和提升就业质量，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费能力，为共同富裕的实现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到2035年，帮扶低收入人群，增大普惠性人力资本投入，完善住房保障体系、养老和医疗保障体系、兜底救助体系则成为这一阶段的重要任务；到2050年，则要以夯实共同富裕成果，彻底消灭贫富悬殊和两极分化为工作重点。在对扎实推进共同富裕的各阶段进行具体规划的同时，“鼓励勤劳创新致富”“坚持基本经济制度”“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和“坚持循序渐进”〔42〕等促进共同富裕的基本原则也得以制定并推行。良好的顶层设计和战略安排为取得共同富裕的阶段性胜利创造了条件。

另一方面，依照具体实情明确工作重点，稳步落实共同富裕的相关方案。共同富裕这一重大课题的完成需要一系列“子课题”的支撑，这些“子课题”可从不同的角度助力共同富裕的实现。这些“子课题”主要包括：一是以解决区域不平衡发展为核心的“区域重大战略”和“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围绕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党中央着手推进区域协调发展工作，稳步推进了“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高标准高质量建设雄安新区”等战略，同时还致力于“推动西部大开发形成新格局”“推动东北振兴取得新突破”“推动中部地区高质量发展”“鼓励东部地区加快推进现代化”〔43〕等重大战略举措。二是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战略”。实现共同富裕、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44〕。以城乡一体化为目标引领城市和农村的深度融合和同步发展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要举措。在深化城市监管体制改革的同时，推进户籍制度改革和一系列配套措施的改革，打造以城带乡、城乡统筹的城乡发展新格局，在产业、社保、教育和基础设施等多个层面促进由“乡”到“城”的转型。在乡村振兴的过程中，迅速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促成人民在物质和精神层面的双丰收。三是以橄榄型分配结构为目标的“收入分配改革战略”。“分配制度是促进共同富裕的基础性制度。坚持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构建初次分配、再分配、第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制度体系。”〔45〕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积极探索增加低收入群体收入、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比重、合理调节高收入和取缔非法收入的可行方案，以真正做到依法保护合法收入、防止贫富悬殊和消除分配不公。四是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并继续推行“科教兴国战略”和“人才强国战略”。促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举措中，教育是极为重要的一个部分。推进教育事业的繁荣和社会主义建设人才的培养，是共同富裕进程中的一项重要工作。在追求共同富裕的时代，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的战略地位尤为突出，它既承担着为共同富裕事业提供优秀人力资源的重任，又担负起为共同富裕的达成提供精神支撑和价值引领的作用。五是在推动生产发展过程中继续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共同富裕要求社会经济的良性发展，这种良性发展实际就是一种可持续性的发展。既要在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和保护自然中实现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又要在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实现持续、和谐社会关系的建构。此外，共同富裕的稳步推进还需要积极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就业优先战略、国家安全战略、粮食安全战略、能源资源安全战略和金融安全战略等具体举措。

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取得新进展，就要具备统揽全局的战略眼光和战略思维，保证顶层设计和落实方案均能够切中要害。在共同富裕的实践进程中，我们必须明确战略目标、狠抓战略重点、保持战略定力，以保证共同富裕方案的顺利实施。

五、底线思维：划清并坚守共同富裕底线，在守底线的同时防范和化解各种风险挑战

底线意识就是要在分析和处理问题的过程中坚守底线，防止出现越界行为，尽力化解各种风险，避免酿成恶果。“凡事从坏处准备，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这样才能有备无患、遇事不慌，牢牢把握主动权。”〔46〕在扎实推动共同富裕的关键时期，我们应该“安不忘危、存不忘亡、乐不忘忧”〔47〕，时刻坚持和运用底线思维，以化解已经出现的和可能出现的风险挑战，确保顺利完成共同富裕的阶段性目标和长期性规划。

其一，直面贫富分化的现实状况，具备强烈的忧患意识。贫富分化是现代社会所面临的一个棘手难题，它不仅造成了严重的社会撕裂，还给人们的生产生活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全球的普遍不平等已然成为一个亟待重视的课题，南北差距日渐被拉大。经过百年发展的发达工业化国家至今依旧无法解决共同富裕的问题，“贫富悬殊问题反而越来越严重”〔48〕。贫富差距问题也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面临的一个重大社会问题，“坚决防止两极分化”〔49〕也是推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重要工作任务。我们虽然取得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性成就”〔50〕，消灭了绝对贫困，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但也面临着“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较大，群众在就业、教育、医疗、居住、养老等方面面临不少难题”〔51〕。具体而言，我们面临着收入分配和财富占有的两极分化加剧，收入和财富差距的代际传递加强，从而使低收入群体上升通道受阻，城乡、地区和行业之间收入和贫富差距呈现出结构性特征。〔52〕要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就要居安思危。在不断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系列经验的过程中，我们既要肯定取得的傲人成绩并妥善总结有益经验，又要看到实践过程中的短板和不足。尤其是要注意集中力量化解一些共同富裕的阻滞性因素，围绕收入分配差距、机会不均等、相对贫困治理和防止返贫、经济发展质量和速度的不平衡、公共服务均等化难题、科技创新能力不足、政府和市场关系的处理、利用和驾驭资本等问题积极寻求科学方案。在增强忧患意识的同时增强战略主动、抢抓发展先机，矢志不渝推动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

其二，立足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恪守共同富裕的底线。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53〕，这种变局并非“一时一事、一域一国之变”，而是“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54〕。身处于这种大变局中，要着力推动共同富裕既要有“识变之智、应变之方、求变之勇”〔55〕，又要充分发挥好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见微知著，抓早抓小，着力避免发生重大风险或危机”〔56〕。具体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中需要防范化解的风险主要包括：一是“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底线”〔57〕。我们需要搞好国内经济建设，畅通国内和国外市场，避免发生经济危机。尤其是在智能时代里，虚拟经济扩张，“影子银行风险”和“互联网金融风险”无处不在。我们要“继续按照稳定大局、统筹协调、分类施策、精准拆弹的基本方针，抓好风险处置工作”〔58〕。二是要牢牢守住不发生规模性返贫的底线。随着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我们消灭了绝对贫困，这为推进共同富裕的工作提供了最为坚实的保障。在脱贫胜利之际，返贫问题也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重点课题。在扎实推进农民农村共同富裕的过程中，要切实做好乡村振兴与巩固脱贫成果之间的有序衔接。同时还要及时地展开对脱贫成果的后续检测和评估，“压紧压实各级党委和政府巩固脱贫攻坚成果责任”〔59〕，以防止大规模返贫现象的发生。三是要坚守公正司法的底线。“构建开放、动态、透明、便民的阳光司法机制”〔60〕为共同富裕保驾护航，这也是共同富裕落实方略中的一项重要工作。在推进共同富裕的过程中，我们必须继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法治体系，依法保护各类主体的收益权、分配权和发展权，妥善处理好政府与市场、法治经济和法治社会、改革与法治等问题。同时，在资本无序扩张的治理过程中也要彻底抛弃资本操控、杜绝暗箱操作、坚决遏制司法腐败、杜绝权钱交易和内幕交易，以保证资本在社会主义轨道上健康发展。当然，在共同富裕的推进之路中还需要恪守道德、环保和民生保障等方面的一系列底线。

其三，明晰共同富裕的总体方向，守规矩促成危机转化。共同富裕既要求“富裕”，也要讲“共同”，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我们身处于一个人口众多且分布不均衡、地域辽阔且地形复杂、自然资源总量多却人均占有量少的发展中国家，要推进共同富裕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就需要我们明晰共同富裕的基本原则和总体方向，脚踏实地地将共同富裕各项工作落实到位，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攻克共同富裕这一工程中的一系列难关。同时，我们还需要在具体工作中以积极的姿态去研判和应对各种风险，变挑战为机遇。比如人口众多对于共同富裕的推进而言是一项重大挑战，“共同”的富裕要求每一个人都不能落单，要细分好每一块“蛋糕”，难度之大可以想象。然而，这也预示着我们可以充分发挥人力资源的优势，汇聚更为磅礴的“合力”。这也是我们能够扎实推动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的最大的底气所在。在共同富裕的实践过程中，我们要时刻对可能产生的危机与问题有一个科学的预判和果敢的决断，坚持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妥善解决一系列问题，并以问题为导向积极探寻在危机中育新机、于变局中开新局的方法。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推进中始终坚持底线思维，这并不是我们围绕这些“底线”的消极应对。而是要我们在共同富裕的实践中不踩“红线”、不越“雷区”，对手头的事情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做最充分的准备、尽最大的努力，以做到见微知著、未雨绸缪、化危为机。

六、创新思维：以创新发展引领共同富裕，在求新求变中创造性地激发经济建设活力

创新思维就是要求打破陈规，依据实际情况而推陈出新，在求新中适应时局的变化并科学解决系列问题。“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中华民族最深沉的民族禀赋。”〔61〕在推进共同富裕的时代里，创新是解决诸多矛盾的根本出路，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得以实现的保障所在。可以说，在扎实推动共同富裕过程中，惟创新者进、惟创新者强、惟创新者胜，要积极“鼓励勤劳创新致富”〔62〕。

其一，把创新作为引领共同富裕的第一动力，不断丰富人们的生产生活。在科技革命迅猛发展的时代背景之下，科技竞争成为国家之间竞相角逐的重点领域，技术创新自然地成为竞争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我们虽然十分重视科技创新，但“我国创新能力不强，科技发展水平总体不高，科技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撑能力不足，科技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63〕。创新问题成为我国社会经济健康发展的“阿喀琉斯之踵”，也成为制约共同富裕推进水平的关键因素。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共同富裕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将创新作为引领共同富裕的“第一动力”〔64〕，着重解决发展动力问题。“坚持创新发展是应对发展环境变化、增强发展动力、把握发展主动权的根本之策。”〔65〕在生产层面，我们需要鼓励创新以推动生产力的发展，这是“做大蛋糕”的关键举措。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积极探寻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和创新结合、推动劳动力结构的智能化和数字化转换、实现社会经济结构的优化升级，继而锻造一系列包括新产品、新服务、新技术、新工艺和新工序等在内的创新型成果。在生活层面，以创新思维提高生活品质，通过不断学习新知识来提高人们的认知水平和实践能力，不断满足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需求与向往，继而充实人们的精神世界。在着力推动共同富裕的时代，创新是社会发展的关键推手，它既引领着物质生产的发展，又丰富了人们的精神世界。

其二，把创新摆在共同富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全面创新的局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探索史已然证明，“越是伟大的事业，越充满艰难险阻，越需要艰苦奋斗，越需要开拓创新”〔66〕。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求索过程也就是中国人民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和制度创新的历程。在探索共同富裕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创造性地将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同富裕的理论设想具体化、本土化，形成了适应中国发展、为中国人民所喜闻乐见的共同富裕理论。围绕“共同富裕”这一课题，我们逐渐形成了社会主义本质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区域协调发展理论和共享发展理念等一系列理论创新成果，并妥善处理好了共同富裕与经济发展、所有制结构、市场经济和财富占有之间的关系。〔67〕不仅如此，我们还将这些与共同富裕有关的理论付诸实践，在实践中应用、检验和丰富这些理论。在社会主义实践中，我们锐意进取、敢于改革、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推进了国企改革、政府职能调整、产业结构布局、社会治理转型等事关共同富裕的实践过程，谱写了一曲曲共同富裕的时代赞歌。同时，我们还推动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创新，完成了从计划经济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历史性转变，确立了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和国有企业的主导作用，完善了社会主义分配制度和国家宏观调控，推动了社会主义对外开放和适应经济全球化发展，这些制度创新为实现社会经济的新飞跃奠定了坚实的制度基础，也为共同富裕的早日实现提供了制度保障。围绕发展这一人类社会永恒的主题，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逐渐形成了全面创新的局面。

其三，把创新驱动战略置于共同富裕的全程，推动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在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通过创新引领和驱动发展已经成为我国发展的迫切要求”〔68〕。新时代我国经济发展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了“高质量发展阶段”〔69〕，高质量的发展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共同富裕的内在要求。高质量发展“就是能够很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是体现新发展理念的发展，是创新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发展”〔70〕。可见，实现高质量发展就要依靠创新来驱动，科技创新要在高质量发展中发挥引领作用。高质量发展讲求发展质量，既要在“推动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过程中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71〕的经济体制，又要加快建设科技强国并努力“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72〕。在具体操作层面，尤其要注意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的融合，加强产学研协同发展。如此才能始终将创新发展战略贯穿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全过程，才能在高质量发展中助力共同富裕的实现。

“坚持开拓创新”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中的重要历史经验，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辉煌成绩的关键所在。在共同富裕的理论探索和实践推进之路中，将创新发展作为社会发展的重要战略，将创新思维贯穿于共同富裕始终，激发社会经济发展的活力，开创共同富裕的新局面。

七、结语：以科学思维引领共同富裕的实践

理论和实践之间是双向互动的关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实践需要有科学的思维来引导，我们应善用辩证思维、历史思维、系统思维、战略思维、底线思维和创新思维来开辟共同富裕的新境界。

首先，我们要运用科学思维展开对共同富裕理论与实践的辩证审量，与西方国家的“福利主义”划清界限。促进共同富裕，需要始终沿着社会主义方向有条不紊地推进并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而不能推行西方的“福利主义”模式。“当年一些国家搞民粹主义，高福利养了一批‘懒人’和不劳而获者，结果国家财政不堪重负，落入‘中等收入陷阱’，长期不能自拔。”〔73〕历史证明，“福利主义”无法持续保障全体人民的权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富裕要以此为戒，脚踏实地、不吊高胃口、不许空头支票，鼓励勤劳致富，坚持尽力而为、量力而行的原则，营造人人参与、人人尽力、人人享有的共同富裕奋斗格局。

其次，我们要运用科学思维正确认识和把握共同富裕的战略目标，稳扎稳打地推进共同富裕的实践进程。共同富裕既是一个理想的发展目标,又是一项艰巨的历史使命，还是一种特殊的经济手段、一条社会发展道路和一种人类文明形态。至于共同富裕道路如何推进，我们始终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运用科学思维来审视这条探索之路，它主要是围绕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个层面而展开的实践过程，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以“做大蛋糕”，而后通过合理的制度设计和安排妥善处理好增长和分配的关系以“分好蛋糕”。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们要认识到共同富裕工作的阶段性、长期性并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来助力这一目标的实现。

最后，我们要运用科学思维来全面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富裕探索过程中彰显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74〕。在共同富裕的实践过程中，我们积攒了诸多经验。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激发市场活力和运用科学方法，形成有力政党、有为政府、有效市场和有益方法协同推进共同富裕的新格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共同富裕道路，“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75〕。随着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彻底实现之时，中华民族又必将以一个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为引领人类社会迈入新的文明形态而贡献中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