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实践探索与启示

2023-03-19王正

党史博采·理论版 2023年9期

[摘要]王尽美是中共一大、二大代表，为党早期的政治动员工作作出了重要贡献。中国的内忧外患、五四运动的爆发和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构成了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时代背景。他在长期的革命工作中形成了以身先士卒、宣传教育、工会建设和既团结又斗争为主的政治动员工作实践向度。启示我们开展新时代的政治动员工作必须要充分发挥先锋榜样的示范作用、提升思想政治工作水平、加强工会建设。

[关键词]王尽美；政治动员；实践向度；现实启示

[作者简介]王正，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湖南长沙 410081。

[中图分类号] D64[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6-8031（2023）09-0029-06

王尽美是中共早期为革命事业献身的先驱人物之一，在其短暂而光辉的二十七年人生中，他坚持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为完成民族解放事业开展了大量的政治动员工作，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至今仍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实践的时代背景

（一）中国的内忧外患迫切需要动员人民群众的反帝爱国力量

时代的需要和呼唤是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大背景。自鸦片战争以来，反帝反封建就成为近代中国全体中华儿女需要迫切完成的时代任务。包括王尽美在内的先觉悟起来的革命者们在实践中日益认识到，帝国主义“是使我国贫弱的唯一原因”①，军阀“是使我国混乱的唯一原因”②，“而助成军阀之战乱者又是外国帝国主义！”③。而要完成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任务，求中国之解放与独立，根本在于依靠人民群众的磅礴力量。然而，饱经苦难的中国人民受限于几千年来封建文化的蒙昧，不经先觉悟者的动员和领导是难以团结起来，完成伟大的时代使命的。

时代的特点和矛盾是促使王尽美走上革命的政治动员道路的第一个动因。王尽美的故乡北杏村是一个土地兼并严重，阶级对立明显的村子，他的童年是在饱受地主阶级压迫的苦难中度过的，又受到进步教师的诱导，从而使“他那种要求改变受剥削受奴役命运的愿望和救国拯民的志向，一天比一天强烈”④。这种对旧社会的不满和抗争志向，饱含爱国救民情感，是包括政治动员在内的整个王尽美革命思想生根萌芽的种子。同时，在王尽美少年时代，山东地区又是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十分激化的地方。1919年，以山东问题为直接起因的五四运动爆发，所以，山东人民感到与自己休戚相关，踊跃参加了这場伟大的爱国主义运动⑤。王尽美作为山东人民的一分子，较早地参与了山东地区（尤其是济南地区）学生运动的动员和领导工作，在实践中感知到动员人民群众的爱国力量起来反抗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压迫的重要性的王尽美，其朴素的阶级情感逐步萌发了政治动员的革命精神。

（二）五四运动和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使人民群众的力量越来越受到革命者的重视

时代呼唤着人民力量的迸发，人民也终于在五四运动中展现出了自己的伟力。五四运动如同霹雳一声惊雷，震醒了苦寻救国道路而不得的革命先觉者们。他们终于在五四运动的热潮中感受到人民力量的强大，进而突破了原来那种狭小的视野，将目光转移到广大人民群众上来了。五四运动同时引发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快速传播，这使越来越多的致力于救亡图存事业的革命先觉者们认识到“人民群众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这一真理。革命先驱李大钊更是强调“民众的势力，是现代社会上一切构造的惟一基础”⑥。正是在经历了五四运动的实践洗礼和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启迪后，革命者们开始把精力越来越多地投入到最广大的人民力量的动员工作中去了。

王尽美对政治动员工作认识在受五四运动的震撼和马克思主义的影响日深后起了同样的变化。五四运动初期，王尽美领导学生在山东地区开展抵制日货运动时，已初步认识到“学生要和农、工、商民众结合起来，共同进行斗争”⑦。当他越来越深入地学习了马克思主义，并逐渐转变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王尽美认识到“工人是创造世界的主人翁”⑧，于是“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啊”⑨成为其政治动员口号。及至1924年山东反帝国主义大同盟成立之时，王尽美已在大声呼喊“我们唯望爱国的同胞都参与此种运动”⑩，并指出“我们中国反对帝国主义的运动，万不可少了……国际的反帝国主义联合战线”?。由此观之，王尽美政治动员的对象经历了一个从“以学生为主”，到“以工人为重点”，再到“以无产阶级为中心，以全国、全世界反帝国主义民众为外延”的范围扩展过程。这是王尽美关于政治动员工作认识的一个重要升华，根本上得益于他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在实践中的不断深化。

二、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实践向度

（一）身先士卒，带头冲锋，发挥投身革命的先锋榜样作用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王尽美深知这一道理，他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实践向度首先表现为他的身先士卒、投身革命的先锋榜样作用。1922年，党的“二大”召开后，王尽美曾留中央工作，但不久他便主动要求到最艰苦的北方区委工作一个时期，时任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北方支部主任的罗章龙曾以“山东离不开他”?为由推荐他到北方劳动组合书记部工作，但他坚持要“做基层战士的工作”?。此后，在山海关，“他以铁工厂学徒名义……同工人打成一片……经常深入工厂进行调查、访问”?，“无论是策划部署罢工、组织游行，还是布置会场、确定宣传口号等等，他都积极参与其中”?。王尽美身先士卒的榜样形象，贴近群众的优良作风，使他个人在工人群众中的威信迅速提高，大部分工人都认为“王特派员是我们的知心人，他能代表我们的利益”?。如此，王尽美每到一处总能在较短时间内将民众团结起来，其政治动员工作也无不取得良好效果。

王尽美的一生大部分时间是在领导工人运动中度过的。他先后领导或参与了开滦煤矿罢工、济南理发工人罢工、青岛四方机厂罢工、青岛日本纱厂罢工等工人运动。王尽美身先士卒，带头冲锋的榜样形象和人格魅力是其领导工人运动事业成功的重要内部因素之一，展现了共产党人的优良品格。

（二）启发民众智识，通过宣传教育鼓动革命思想热潮

“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然而革命理论的传播必须具备理性开化的民众基础。尽管辛亥革命的发生极大地传播了民主启蒙思想，为中国革命事业打下了一定的思想基础，但是要彻底解放被几千年封建文化所束缚的中国人民的头脑仍然任重道远。作为传统儒家文化发源地的山东地区，那时的思想境况更是“尽可以‘腐败黑暗四字了之”?。生活在这种时代环境下的王尽美很早就认识到思想启蒙的重要性，其对政治动员工作的实践探索也就不可能不带有启发民众智识的特征。

启发民众智识是王尽美在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过程中较早形成的实践向度之一。早在省立一师读书期间，王尽美就树立起了“教育救国”思想，对师范教育“本抱有极大的希望、无穷的信仰”?，认为只有教育“将来能把我四万万同胞的腐败脑筋洗刷净尽，更换上光明纯洁的思想”?。为此，王尽美曾与邓恩铭、王翔千等人一起发动了以撤换反动校长为直接目的，以打破旧教育制度为理想目标的运动。尽管后来的王尽美认识到“旧的教育制度，决不是靠搞垮几个学校、撤换几个校长，所能够改变的”，“剥削社会的存在不可能使中国的教育普及和发展”，从而放弃了对“教育救国”的幻想。但是，纵观王尽美一生，他始终未曾放弃“把我们如聋如盲的苦同胞的知识思想，登时提高起来，和欧西各族同上一进化路上跑”的革命理想。尽管后来王尽美的“教育救国”思想转变为了“打烂旧世界，民族才振兴”的革命理念，但“促一般劳动者觉悟”始终是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一个核心内容和鲜明特征。

宣传教育是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基本实践向度之一，是王尽美开展革命活动的“先手棋”。为了从思想上解放民众，为了鼓动广大贫苦人民团结起来闹革命，王尽美十分注意通过宣传去开展政治动员工作，并在实践中锻炼出了高超的宣传教育技能。创办进步团体和进步报刊是王尽美开展宣传教育工作的主要手段，他先后组织或参与过康米尼斯特学会、励新学会、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平民学会等进步学术团体，并创办或参与编辑了《励新》半月刊、《济南劳动周刊》《晨钟报》《山东劳动周刊》《十日》旬刊等进步刊物。随着王尽美本人从民主主义者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这些创办于不同时期的团体和报刊的宗旨也从单纯地“研究学理，促进文化”升华为了“促一般劳动者的觉悟，好向光明的路上去寻人的生活”。除此之外，王尽美还擅长发挥自身才艺，以通俗易懂的方式传播革命思想，他所创作的《革命天才明》等诗歌在当时广为传诵。

正如王尽美所言，“如把脑筋能放开，天下大事无不成”。他着力启发民众智识、开展宣传教育工作的努力，收到了良好的政治动员效果，充分证明了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的实践探索的科学性与可行性。

（三）加强工会建设，打造政治动员工作的战斗堡垒和坚强后盾

王尽美能够在风云激荡的近代社会团结和动员劳苦大众起来反抗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等反动势力的压迫，其重视工会组织建设，打造政治动员工作的战斗堡垒和坚强后盾的实践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第一，王尽美十分重视工会建设，并通过整顿和建设工会，成功动员劳苦群众取得了罢工斗争的多次胜利。在实践中，王尽美始终将工会（工人俱乐部）作为动员群众开展反压迫、反剥削斗争的战斗堡垒和坚强后盾。1922年，王尽美开始组织领导山海关工人斗争。当时的山海关“地理位置重要，反动统治薄弱，群众基础雄厚，对开展革命工作有很多便利条件”但由于工会组织不健全、“而工人间亦帮派分歧，互为仇敌”，已经开展过的几次自发的革命斗争一直收效甚微。王尽美先是通过已有的山海关京奉路工友俱乐部开办夜校宣讲马克思主义，破除了工人的封建帮会思想，提高了工人的觉悟，又按照长辛店工会的组织模式整顿了工友俱乐部的组织，成立了山海关工人俱乐部。由于这个俱乐部是王尽美在汲取了组织济南大槐树机车厂工会、山东矿业工会淄博部等工会的经验基础上，并参照了已经取得重大成功的长辛店工会模式进行建设的，它很快就成为了工人活动的领导核心。此后，在山海关工人罢工斗争中，无论是提出罢工口号与复工条件、组织工人集会游行、与路局代表谈判、转变斗争策略、争取外界援助等等事项，均由工人俱乐部的委员们研究并负责组织动员。在工人俱乐部的坚强领导下，山海关铁工厂工人取得了持续九天的罢工胜利，树起了京奉路上第一面胜利的旗帜。此后，王尽美先后通过工会（工人俱乐部）建设成功领导或帮助了多次工人运动取得胜利。工会（工人俱乐部）建设俨然已成为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最有力的实践向度之一。

第二，王尽美关于政治动员工作的思想在其组织和建设工会的过程中不斷成熟。1922年5月，王尽美在《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山东支部成立宣言》中指出，要动员劳苦群众和资本家作斗争，就要将一个产业底下的劳动者组织成一个产业组合，劳动者才能用他们的组织力，“做奋斗的事业，谋改良他们的地位”。同年7月，《山东劳动周刊》第一期通讯栏内，刊登了工人傅长义写给编辑的控诉信和王尽美起草的附记，王尽美再次指出，傅长义的遭遇和工人们不能起来同声效力，“这实在是没有团体的缘故”。然而，在1921年4月王尽美所写的《为王全<成年补习班与工学主义>一文所加的评语》一文中，他还只是认为政治动员仅需要先觉者尽传播酝酿的责任，“一俟时机成熟，我们的理想自能一蹴而就”。两相比较，可以发现，1922年的王尽美已然认识到，要动员广大劳苦群众反对压迫，除启发民众觉悟外，还必须发起工会，将全体工人组织成一个团体，有了战斗的组织堡垒，并经过艰苦斗争，才能取得胜利。这表明，王尽美对政治动员工作的实践探索此时已取得了一个较大的思想成果。

（四）既团结又斗争、以斗争求团结，动员民主革命力量为我所用

国共第一次合作时期，王尽美作为山东党组织负责人，在积极动员共产党人与国民党开展合作的同时，对国民党左派坚持了既团结又斗争的正确方针，使这一时期的山东地区党的政治动员工作得以健康发展。

这一时期，王尽美主要开展合作的国民党人士是王乐平。早在五四运动时期，王尽美就在济南结识了作为同盟会会员的王乐平，并在他所创办的齐鲁通讯社售书部（齐鲁书社的前身）大量接触到了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刊物。因此，王尽美的政治动员工作较早地与同盟会及后来的国民党中的进步左派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其中主要是与王乐平的合作，王乐平曾在王尽美的动员下放弃了参加华盛顿会议的计划，而于1922年以“中共山东党员”的身份参加了共产国际召开的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此后，他又与王尽美共同创办了平民学会，会址就在曾作为励新学会重要活动场所的齐鲁通讯社院内。党的“三大”后，王尽美更加积极地参加山东国民党改组工作，帮助国民党建立了山东临时党部，从而使“山东国民革命运动蓬勃发展起来了”。1924年开始，王尽美又作为孙中山先生的特派员负责在山东宣传筹备召开国民会议的工作，并联合各界人士创建了济南、青岛国民会议促成会。王尽美主动动员和引导国民党左派为实现反帝反封建任务而奋斗的实践取得了壮大民主力量为我所用的良好成果。

但王尽美并没有因合作而放松对王乐平等国民党势力的警惕。他曾指出王乐平等部分国民党人认为的“历史不能跨越前进，共产主义必须在资本主义发展到资本高度集中、发生贫富悬殊的社会病态以后才有需要”的观点是错误的，并且认为这表露出王乐平有系统的反共纲领。后来的事实表明，王乐平最终走向了革命的对立面。1928年，他与汪精卫相互勾结，一起在上海成立“中国国民党改组同志会”，成为“改组派”的骨干分子，既反共又反蒋。除此之外，王尽美还清楚地认识到了国共之间纲领的分歧，即“共产党在完成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任务以后，共产党还要继续前进，最终消灭剥削，消灭阶级，国民党要维护阶级剥削”。因此，他预测到国共之间“合作是暂时的，有条件的，分裂是必然的”，党必须在革命中争取无产阶级的领导权。因而，尽管当时山东地区国民党右派势力比较弱，王尽美在政治动员工作中仍然坚持了既团结又斗争的行动方针，规定山东的共产党人加入国民党必须经党委批准，除在工作上确有必要之外，“一般的党、团员，不再加入国民党”。

三、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现实启示

（一）开展政治动员工作必须充分发挥先锋榜样的示范作用

榜样是中华民族艰苦奋斗的时代标杆，榜样是中国人民勇毅前行的力量源泉。王尽美之所以能在思想纷乱的近代社会成为引领劳苦群众“革命打先锋”的一杆旗帜，很大程度上在于王尽美本人在实践中“带头冲锋”和他“知心人”的榜样形象赋予了他崇高的人格魅力，人民群众因而愿意“听他话”、“跟他走”。新时代，要动员全国人民团结一致迈上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征程，就必须“要持续讲好不同时期英雄模范的感人故事，探索完善先进模范发挥作用的长效机制，把榜样的力量转化为亿万群众的生动实践”。

首先，要结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完善榜样分类与选择性树立机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涵盖中国人民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社会理想的多层次要求，是建设理想社会的美好蓝图和方向指针。榜样有共性，但也有特殊性，要针对不同榜样人物、榜样群体、榜样事迹的特殊性，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标准，有针对性选择性地树立体现不同层面核心价值观的榜样，既满足多方要求，又最大程度发挥榜样效能。

其次，要健全榜样精神宣传教育机制。榜样精神往往是伟大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具体表现，把榜样的力量转化为群众实践，以有效动员人民群众，先要做到榜样精神“入头脑”“入心灵”。一要扩大主流媒体声量，理直气壮宣传榜样精神，让榜样形象时时处处可见。二要注意维护榜样形象，宣传榜样精神要合理、科学、不走样。三要提升宣传教育艺术水平，以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具有民族风格与民族气派的形式开展榜样精神宣传教育工作，多打“软广告”，力求春风化雨，避免呆板僵硬。

最后，要建立榜样教育评價与反馈机制。榜样教育必须落在实处，才能取得实效，真正运用榜样精神动员人民群众投身到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征程中去。建立榜样教育评价与反馈机制是调整榜样教育方向，提升榜样教育实效的重要保障。建立榜样教育评价与反馈机制要着眼全局，统筹兼顾，探索建成包括榜样教育资源运用、榜样教育实施方案、榜样教育过程、榜样教育实效成果等在内的多维度、综合性、全方位评价标准与体系，切实保证榜样教育评价与反馈工作落到实处，助推运用先锋榜样精神开展的政治动员工作提质增效。

（二）开展政治动员工作必须全面提升思想政治工作水平

思想政治工作是贯穿王尽美政治动员实践的内在线路。他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实践中，始终清晰把握思想建设的极端重要性，无时无刻不注意用大众化、通俗化的马克思主义启发劳苦大众觉悟，因而能够不断聚合人民之力量，取得了一次次革命斗争的胜利。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各种社会思潮交锋激荡，政治动员工作要凝聚全国人民的磅礴伟力，全力推进党和国家事业向前发展之实效，重中之重在于凝心铸魂，将全国人民紧密团结在党的伟大旗帜之下。

提升思想政治工作水平首先要加强党自身的思想建设。思想建设是党的基础性建设，坚定理想信念是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第一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理想信念的理论基础”。坚定理想信念首先要求广大党员干部“读原著、学原文、悟原理”。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汲取力量，学懂弄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在学习中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其次，要教育广大党员干部牢记初心使命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人民赋予了中国共产党执政兴国的责任，所谓“听其言，观其行”，共产党人要始终得到人民拥护，就必须牢记“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始终和人民“站在一起、想在一起、干在一起”。这既是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有效途径，也是提升党的执政能力、执政水平的必由之路。最后，全体党员干部要善于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成果武装头脑，指导实践。当前，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全党上下的重大政治任务，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凝心铸魂是迎战前进道路上的“风高浪急，甚至惊涛骇浪”般的巨大挑战的当务之急。全体党员干部必须认真学习、仔细体会、擅于运用，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真正变为强党性、增信念、提升为人民服务的工作水平的理论武器。

提升思想政治工作水平必须上好思政课。新时代，开展政治动员工作必须保证全体人民，尤其是青年一代“听党话”“跟党走”，思政课作为落实立德树人任务的关键课程，对承担这一重大任务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上好思政课，首先要打造一支高素质的思政课教师队伍。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办好思政课关键在教师”。这要求大中小学既要配齐思政教师队伍，实现“专人专岗”，又要创造良好环境培养、提升思政教师教学能力和个人素养；既要注意不同学段学生教育要求，实现“因材、因时、因地施教”，又要注意各学段之间思政教育的衔接，实现大中小学思政教育一体化。另外，高校，尤其是师范类院校要不断提升思政师范生教育培养水平，保证思政教育发展有充足且高质量的人才供给。上好思政课，必须推动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习近平总书记在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提出上好思政课要打好的六个“组合拳”。必须严格按照总书记要求，全面推动思政课改革创新，打造“金课”，去除“水课”，“不断增强思政课的思想性、理论性和亲和力、针对性”，才能收立德树人之实效，担凝心铸魂之大责。也只有如此，思政课充分发挥思想教育作用，保证人民群众，尤其是青年一代，紧密团结在党的伟大旗帜之下，动员“全国一心”的磅礴伟力和“一代接着一代干”传承精神，让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事业始终充满动力，始终接续前进。

（三）开展政治动员工作必须加强工会建设

王尽美开展政治动员工作的重要经验之一是始终围绕工人阶级为核心，进而带动各阶层、各群体投身革命事业，通过工会建设，在不断凝聚以工人阶级为核心的广大人民群众的伟力中取得斗争胜利。王尽美动员工人阶级参与革命事业的同时，十分注重对工会干部的培养与锻炼，佟惠亭、景树庭、刘武、王桂林、王庆云等工人先进分子均是王尽美在领导工会建设时有意识培养起来的骨干。这些人作为工会的领导干部，在工会建设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在王尽美离开当地后，他们承担起了当地工人运动的领导工作，他们中的大部分也成为共产党员，为党的建设作出了贡献。

今天，工人阶级已经成为新中国的领导阶级，其时代身份已经转变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力军”。动员工人阶级“当好主人翁，建功新时代”，就必须将工人阶级在党的领导下科学地组织起来，就必须加强“工会”这个工人阶级的群众组织的建设，将其打造成新时代工人阶级发挥“主力军”作用的战斗堡垒。新时代，办好工会，仍然要紧紧抓住工会干部这个“关键少数”。这要求工会干部补足精神之“钙”，坚定理想信念；改进工作作风，破除衙门作风，坚决克服机关化、脱离职工群众现象；加强学习，到基层一线去提升自己服务人民的本领，“努力把自己锤炼成听党话、跟党走、职工群众信赖的‘娘家人”。

工会归根到底是为工人和广大劳动群众服务的，动员工人群众全身心投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伟大征程，必须维护好工人权益，增进工人利益，赢得工人信赖。而这一切，都是工会的“天职”与“本分”，也是将工会打造成新时代工人阶级发挥“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力军”作用的战斗堡垒的必由之路。为此，必须全力支持工会履职尽责，积极主动与工会加强沟通合作，了解工人需求和维护正当权益的诉求，配合工会提升工作实效。工会要积极作为，进一步完善工人维权机制，引导工人通过合法合理的制度渠道维护自身权益。要突出工会文化建设与宣传水平，以文化人，沁润提升工人对工会的信任感、归属感，真正把工会建设成“工人之家”。

[注释]

①②③王尽美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84.

④中共诸城县委.王尽美传[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81：31.

⑤中共諸城县委.王尽美传[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81：13.

⑥李大钊文集（第3卷）[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523.

⑦丁龙嘉，张业赏.中共一大代表丛书——王尽美[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19.

⑧王尽美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81.

⑨丁龙嘉，张业赏.中共一大代表丛书——王尽美[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

⑩?王尽美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86.

??济南师范学校.王尽美遗著与研究文集[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65.

?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中共党史人物传（第1卷）[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0：27.

?毛玉东.王尽美的群众工作艺术[J].党史博采（下），2022（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