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教融合视域下青少年校园足球发展策略

陈 妮，魏毓青

（河南大学体育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为贯彻落实国家青少年健康促进政策及行动战略规划，缓解青少年体力活动水平不足以及体质健康等状况， 我国早在2009 年由国家体育总局和教育部联合颁布的《关于开展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的通知》后［1］，以校园足球开展为学校体育课间和课后活动内容正式提上历程，随后相继开展“校园篮、排球”“最美大课间”等课后体育活动，以国家目标和学生需求为导向的课后体育活动形式日益丰富多彩。 2015 年校园足球回归教育系统后， 在体教融合的大背景下我国校园足球建设进入高速发展阶段， 校园足球工作的开展承担着我国体育系统回归教育系统的使命，校园足球体系构建越发完善，成为增进青少年身体素养、扩大足球活动基数参与、实现体育强国目标的重要措施之一。 与此同时2021 年《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 提出适当引进校外体育培训机构参与学校体育课后服务［2］，这也为校园足球活动的开展提供新的发展形式， 但目前在校园足球快速推进过程中，部分中小学校园足球的基层落实工作由于校园足球政策与实际执行力度不匹配、学校校园足球内生动力不足［3］、多元协同治理体系的不健全［4］、校园足球孤立无援的环境等一系列问题， 导致我国中小学校园足球的可持续发展和足球后备人才的长期发展遭受着重重困境。 本文通过探究中小学校园足球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问题， 并结合国内优秀校园足球示范区发展的案例进行经验总结与分析， 依据体教融合大背景下校园足球开展工作机制的创新与融合， 通过校园足球运动的普及为提升我国青少年体质健康、 扩充国家输送优秀竞技体育后备人渠道、 大力推进我国体育强国梦的实现等奠定坚实基础。

1 体教融合视域下校园足球发展的价值审视与发展契机

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全国教育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明确指出：要树立健康第一的指导思想，帮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5］。 这为新时代校园足球的改革发展指明了方向， 校园足球作为学校体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被正式纳入国家行动计划中。 与此同时《关于深化体教融合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意见》［6］明确指出：深化具有中国特色体教融合发展，推动青少年文化学习和体育锻炼协调发展，培养健康全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充分证明在新时代要求下对于学校体育工作的开展与改革提出了更高水平的要求。 我国早在20 世纪80 年代就以国家政府和体育部门为主导的教育体系主攻竞技体育的人才培养模式为国家输送大量优秀的体育后备人才，显著提升我国体育大国的国际影响力，但后来由于各种体制及体系的不健全出现的学训矛盾、 运动员文化教育、人才断层等问题日益突出［7］，“体教分离”模式下的人才培养未能满足我国由“体育大国”迈向“体育强国”建设的需要。 随后我国体育部门、教育部门为提升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发展及运动员的文化素养，推出“体教结合”的工作机制，但由于体育系统与教育系统拥有各自不同的利益与思想观念［8］，导致2 部门资源与制度上的结合仅停留在表层，体教结合过程中暴露出的问题得不到实质性的解决。

在新时代背景下“体教融合”的口号进一步吹响，教育系统与体育系统不止是简单的资源相加， 要从根本上推动制度的变革， 破除体育与教育2 大系统间的行政壁垒及思想共识的差异性，更加注重培养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在校园足球提出与开展的实施过程中，教育部门与体育部门在国家整体战略规划的指引下开始系列探索，据数据调查显示［9］，目前我国教育部认定并命名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2 038所、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试点县（区）40 个、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满天星”训练营28 个、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改革试验区5个和全国足球特色幼儿园2 030 所，由此可见，体教融合视域下我国在校园足球发展过程中的学校体育工作建设、 课后服务培训等方面的关注力度在逐渐增强， 在新时代冲破制度改革下为校园足球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契机， 校园足球作为国家基础性的工程建设迎来了广阔的发展天地。

2 我国中小学校园足球持续推进的现实困境

2.1 我国政策持续推进速度与地方中小学学校园足球发展执行力度不均等

从2009—2021 年底国务院及各部委共出台92 关于校园足球发展的政策，通过对政策的梳理与分析发现：首先从政策制定与颁发部门来看，2014 年前校园足球政策体系颁布均以国家体育总局为主体，随着国民教育体系的回归［10］，到2015年后开始出现以教育部门为主体， 协同国家财政部等6 部门多元协同治理的局面， 由此可以看出教育部等多部门的协同参与制定体现国家对校园足球工作开展的高度重视， 校园足球顶层设计体系日益完善；其次从政策主要内容来看，国家在整体大方针下根据校园足球实际工作开展所面临的困境进行针对性的政策支持、环境保障、监督与管理体系的构建，促进校园足球健康发展。 尽管我国政府顶层设计下的政策体系日益丰富完善， 但校园足球工作的实际开展力度却不像预期想象中开展的顺利，究其原因发现，一方面我国不论体育管理体制或教育管理体制深受垂直向下、 条块分割明显管理模式的影响［11］，体育系统育教育系统并未从根本上消除行政壁垒，无法发生体育与教育制度根本上的变革； 另一方面我国在政府顶层设计下各地市相应出台系列校园足球政策与工作实施意见，但部分地区财政部、共青团中央等部门缺少相应的配套措施［10］，如宣传力度不到位、资金支持来源渠道单一等。 校园足球高质量发展保障体系还有待加强，仍需进一步持续完善。

2.2 我国中小学青少年校园足球推广过程中学校内生动力不足

近年来随着我国政策导向与公共购买服务的不断增强，校园足球工作的开展取得显著的效果， 如中小学特色足球学校基本达到1/7［12］。 然而，在部分中小学校园足球推广过程中暴露出的一些问题及困境阻碍工作的有序开展。 首先，从学校教育理念上来讲： 目前各地市中小学足球特色学校呈爆发式增长，部分学校“重提高、轻普及”的两极化方向［13］发展忽视足球育人的美育功能，仍专注于专项技能的培养，校园足球的开展偏离教育的价值，进而导致校园足球的参与人数较少。 其次从学校教育内部环境来说， 随着我国体育课程体系改革的深化，学校体育资源与师资体系日益完善，同时校园足球领导小组的设立成为校园足球发展的主力军。 但当前，部分中小学碍于升学压力出现“重文轻武”的传统教育思想进一步阻碍了校园足球文化的推广； 部分体育教师足球专项技能水平与实际指导能力的欠缺导致青少年参与校园足球的积极性将会大打折扣， 同时学校体育设施资源设备的合理配置也是影响校园足球持续推广的重要一环［14］。 从根本上来看，学校内部缺少以校园足球工作领导小组的为主导统筹体育教师、 学生及家长共同协调参与的管理体制， 中小学内部保障体系需要配合国家大政策落实到位，积极加强学校自身建设力度。

2.3 我国中小学青少年校园足球发展多元组织协同治理体系欠缺

虽然我国正在推进社会力量参与到学校体育教育环境中， 但目前尚未成熟的市场化和商业化运行体系难以充分发挥政府、社会组织、企业、学校等多方协同治理校园足球发展的功能， 使得我国部分中小学青少年校园足球处于孤立环境之中。 首先从政府治理主体而言，我国以政府为主导治理模式忽视社会力量的协同参与， 对体育社会组织的培育与引导力度有所欠缺。 虽然我国关于促进青少年校园足球参与政策居多，但政策内容过于笼统［15］，对于各部门职责划分与联络渠道缺少实践性的指导意见。 其次从社会组织层面来说，各级政府陆续出台关于体育社会组织发展的扶持政策加大了社会力量进入校园足球发展中的准入力度， 但专业社区指导员的匮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 导致青少年校园足球的缺少社会力量推进校园足球活动的最低评价标准， 使得校外培训机构及俱乐部的足球教学和活动质量难以得到保障。 由此可见，学校体育与社区体育在校园足球的开展与推进方面都在各自独立的环境中进行，未形成协同治理的格局，导致校园足球活动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出现空档期，优势资源无法互惠共享，限制校园足球的影响范围， 因此目前我国校园足球的落实与推进工作的仍需积极的进行模式探索。

3 广西、贵州、广东、宁夏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发展经验分析

3.1 深入贯彻落实国家政策方针，积极探索足球改革新路径

我国根据国家整体战略方针各地陆续出台本土化政策为推动青少年校园足球普及发展， 不断完善校园足球工作制度体系， 将体教融合视域下培养全面健康发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落到实处。 通过近年来校园足球的持续探索，我国校园足球特色学校、改革试验区、“满天星”训练营等全面发展格局已形成，以广西、贵州、广东、宁夏青少年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形成的先进经验为例分析发现：首先，各地市根据实际情况出台本土化政策，与各部门搭建协同一致的发展理念。 如广西自治区强化顶层设计，出台实施《广西足球改革发展实施方案》《广西足球场建设规划》等系列政策文件，以政府为主导协同体育、教育部门共同参与校园足球治理工作， 为实现校园足球普及和促进青少年持续健康发展进行制度革新； 广东省广州市以立德树人为载体、促进学生体质健康的突破口，整合教育和体育优势资源，构建深度融合发展的“广州模式”［16］。 其次，各地市建立健全校园足球工作考核评价机制， 充分调动和激发校园足球工作落实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如贵州省遵义市将校园足球工作列为创建评选“1+N”（校园足球+体育特色项目）［17］体育特色学校的重要条件， 宁夏灵武市利用政策文件将校园足球事业纳入教育部及中小学的考核内容。 由此可见，地方政府将进一步明确各部门在校园足球治理工作中的主体职责及重要职能， 完善的校园足球管理体系为校园足球的持续发展奠定良好的环境基础。

3.2 深化学校体育环境，学校体育教育保障体系完备

学校体育工作的加强是深化体教融合的关键， 校园足球工作的展开与推广离不开学校内部体育教育环境的改革与优化，通过广西、贵州、广东、宁夏校园足球发展的实施过程中分析发现： 第一， 各地区加强学校内部校园足球工作的管理体系，打通学校内部各主体间的联络渠道。 如贵州省青少年校园足球工作领导小组的成立， 通过自下而上的形式引导本地区校园足球工作的普及、执行情况等向上的反馈［17］；广东省中小学内成立专门的工作领导小组， 用于监督学校内部执行情况与发展方案的调整与反馈，搭建科学的指导体系。 第二，强化学校体育课程体系的构建， 将校园足球纳入学校体育课程教学内容。 广西、贵州、广东、宁夏4 省均将足球教学纳入中小学课程计划，从足球教材的编印、体育课程开设次数的增加、小学—初中—高中校园足球联赛机制的建立无一不显示国家对青少年校园足球工作开展的高度重视与认可， 通过青少年校园足球运动技能的普及解决竞技运动员因学训矛盾出现的文化素养低下以及人才断层等困境， 通过体育与教育的双重深度融合来持续推进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发展。 第三，构建校园足球发展完备的保障体系。四地区均通过政府及社会其他力量的财政支持进行体育教师培训活动，如广西地区通过聘请最高水平的教练团队进入学校进行足球专项训练的技术指导［18］，这不仅解决学校体育教师师资力量欠缺等现实问题， 也为退役后竞技运动员的就业方向提供一定的保障； 贵州省选派体育教师参加足球培训且纳入国培计划， 为建立全国青少年特色学校及试点区（县）提供完备的师资保障体系。 与此同时，各地市通过学校体育卫生基础设施的提升与改造， 充分利用学校有限的场地资源，如“楼顶足球场”“灯光足球场”的建立等［16］。

3.3 深化以政府为主体，学校、社会、家庭协同参与治理的新格局

随着“体教融合”过程中面临问题的多样性与复杂性，治理方式的改变引导社会体育组织需要承担起重要的职责，我国各级政府陆续出台了体育社会组织发展的扶持政策， 通过一定的激励政策培育和壮大社会体育组织。 首先，通过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的形式增强对校园足球工作开展的扶持力度。 以广州市为例，政府以划拨资金为社区指导员、教练员等提供外出培训的机会，为青少年参与社区体育教育的质量提供保障；宁夏确指出各部门的职责并要求在协作配合中共同履行校园足球推广的职责，由此可见，政府职能的强化在社会、市场的协同过程中具有一定的宏观调控作用。 其次，政府注重校园足球发展的横向延伸，探索社会和学校资源互补共享。 广西注重引导足球俱乐部促进青少年足球的运动发展， 并通过政府多渠道资金的支持大力推动各地社会足球场地建设， 建成社会足球场地1 340 块， 通过社区基础设施建设完善青少年课后服务保障体系，促使非学校环境亦能进行足球运动［19］；广东省以团购租赁的方式将社会足球场统筹安排给学校使用［16］，这不仅解决校园足球面临足球场匮乏的现实困境， 同时也实现学校社区优质资源的共享， 为社会俱乐部进校园打下坚实的基础。 最后，我国注重建立帮扶机制，深化国内外沟通与交流，实现校园足球的全面发展。 目前我国广西［19］积极引进国内青训经验，与西班牙、荷兰等足球强国建立合作关系，并根据协同一致的培养理念搭建学校与训练中心， 这不仅拓宽足球发展渠道、强化我国青少年校园足球的高质量发展，同时也展示了我国体育强国的综合实力与面貌， 显著提高我国的国家影响力。 在国内我国重点扶持特色学校，以点带面实现全面发展，如广州市加强与北京、上海等地区的足球交流［16］，并建立对口帮扶机制，注重国际和国内间的双向沟通与交流，为校园足球的健康发展提供系列保障。

4 体教融合视域下我国中小学青少年校园足球发展的优化策略

4.1 破除体育与教育部门行政壁垒，赋予双方同等管理权力

“体教融合”的提出为校园足球发展向高质量迈进带来千载难逢的机遇，此种体制的革新下政府不再局限于教育、体育资源的整合，而是企图通过打破2 者间的行政壁垒，摆正体育与教育部门的“育人”理念，在体教融合以德智体美劳“五育”的全面发展目标中致力于解决青少年体育健康促进、 体育后备人才短缺等现实问题。 首先，国家要打破校园足球发展过程中体育和教育系统中权责不分的局面， 厘清校园足球发展中各部门的定位与职责所在， 搭建体育与教育系统间在校园足球发展过程中利益相关点及合作基础， 破除校园足球发展独自治理的僵局， 在校园足球发展过程中赋予2 者同等的校园足球管理的权力， 在深入体教融合背景下实现体育与教育系统真正的制度革新、体育与教育资源高度的融合等，充分发挥校园足球的综合价值功能；其次，建立健全中小学青少年校园足球发展的法制体系及激励制度体系， 目前我国政府应从国家战略规划的实践层面设立指导性政策体系， 进一步细化地方基层学校关于推进校园足球发展的实施意见， 加大对政策落实的监管力度以及加强基层中小学纵深发展的政策激励与保障力度，如广泛吸引社会各界力量提供资金、场地设施等支持，对于部分优秀的学校试点工作单位进行实质性的奖励，企图营造充分的校园足球文化氛围， 带动基层中小学校园足球健康持续的发展。

4.2 建立大中小学一体化教学体系，健全后备竞技人才培养机制

学校体育工作的加强是深化体教融合的关键，《全民健身计划（2021—2025 年）》和《“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对深化体教融合进行总体规划和部署， 学校体育如何进一步深化改革成为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重中之重。 目前我国由于竞技体育人才的断层、 学训等突出的矛盾问题使得校园足球人才培养基地逐渐由体校、 高校转移到中小学体育教育环境中来，这就要求中小学厘清校园足球定位，秉持足球普及和专业发展的区别发展，加快学校自身校园足球文化符号的建设，在潜移默化的环境中引导参与足球运动项目中。 第一，学校应根据不同等级、年龄阶段的学生开设校园足球的体育课程，以不同程度的培养目标设置相应的活动内容。 如幼儿及小学阶段，以足球运动项目为依托，大力推广幼儿体育游戏，激发幼儿及小学阶段学生的运动兴趣； 初中则以培养青少年足球基本运动技能为主，在课余时间加大训练力度，合理设计学训模式，一方面解决了竞技体育运动员的文化素养水平， 另一方面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的全面发展。 第二，在国家政策引领下各地要配齐中小学体育教师， 学校应进一步加大对体育教师的培训力度，完善校园足球师资培养体系。 学校应确保体育教师的足球专项运动水平满足青少年校园足球发展过程中的实际指导需要，教育理念与时俱进，开拓丰富的教学方法，激发青少年足球课堂的积极性与主动性，与此同时，国家应完善退役后竞技运动员的就业去向政策，积极引进优秀运动员、教练员进入学校担任体育教师的职务， 一定程度上缓解师资水平差异较大等现实问题。 第三，进一步完善学校校园足球体育工作领导小组，统筹学校领导班子、体育教师、家长组织推进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开展工作， 同时完善校园足球工作的评价与监督体系，为切实保障校园足球健康持续发展建立组织架构体系。

4.3 构建以政府为主导鼓励学校、社会组织、企业多元协同治理的开展模式

体教融合视域下校园足球任务的多样性与复杂性仅靠政府单一的力量支持是无法朝向高质量的进程迈进， 多元协同治理的新发展格局建立迫在眉睫。 为进一步适应校园足球新形势，创新体育教育融合机制，需要政府、社会组织、地方企业或其他社会力量的融会贯通。 首先，政府拒绝行政垄断色彩，在校园足球实际开展过程中依据当地实际情况提供资金、政策、宣传等支持，此外政府需注重培育壮大社会组织，如通过调节税收、 补助政策等红利措施激发地方企业和其他社会力量参与其中，为校园足球开展注入持久动力；其次，政府要积极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到校园足球的建设中，利用过程评估、市场反馈等手段对校园足球的实施进行监督管理， 规范市场环境， 如制定社区指导员等级认证标准、 校外培训机构行业规范、足球俱乐部进校园的资格认证等，确保校外校园足球开展的教学质量，为青少年提供优质的课后服务保障；最后，构建学校—社区校园足球通力合作的联动模式， 积极打通学校与社会联系的渠道， 如建立严格的校园足球俱乐部进校园的准入力度，加速学校与社会之间优势资源的相互利用，加快解决校园足球在师资力量、 基础设施和资金的方面所面临的现实困境， 为校园足球在多方社会力量的协同治理下迈向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