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的文献综述

2023-03-14强天建

北方经贸 2023年2期

梁伟，强天建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北京 100105）

一、引言

近年来，全球数字化进程显著加速，作为与数字经济长期发展密切相关且存在巨大想象力的产业，“元宇宙”逐渐走入人们视野。元宇宙作为未来全球产业转型的重要方向，将融合与集成创新新一代信息技术，更好地助力数字经济发展，也会给社会结构转型带来新的变化。2021 年12 月30 日，《上海市电子信息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出台，“元宇宙”作为前沿新兴领域，被上海列入电子信息产业的发展重点，这也是“元宇宙”首次被写入地方“十四五”产业规划，随之合肥、武汉等地也将元宇宙写入政策文件中。中国人民银行印发的《金融科技发展规划（2022-2025 年）》，在“加快金融服务智慧再造”中，提出“搭建多元融通的服务渠道”，使用了元宇宙中涉及的一些技术和场景。在此背景下，探究元宇宙与数字经济发展的关系，为解决数字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突出问题提供解决方案，进而充分释放数字经济的发展潜能，对推动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数字经济是伴随着数字网络而发展起来的事物，而元宇宙的发展也必定离不开数字网络。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能够实现要素组合效率和生产效率质的飞跃，打破资源配置的时空阻隔效应，资源配置实现帕累托最优，进而提升数字经济效益。从更深层次来说，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有利于服务国家战略、服务实体经济、服务人民美好生活，利用元宇宙技术打造新的应用场景、新的生产方式和服务模式，全面推进生活端、消费端和产业端的创新升级。但是元宇宙这一新生事物除了积极的一面，也会衍生不确定性的冲击和影响：一是导致商品价格的经常性波动，消费和服务全面升级使得元宇宙中的资产和商品有了和现实世界比较、交换、互通的可能性，当现实社会中的金融资本涌向元宇宙中的虚拟资产时，会导致商品价格的经常性波动；二是对金融机构风控体系带来挑战，包括身份识别和数据安全等方面，还包括对新场景嵌入的挑战，涉及金融机构服务渠道、服务产品、服务模式等方面。因此，鼓励打造元宇宙数字经济体、加强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的同时，也应对打造元宇宙数字经济体的必要性、可行性进行充分论证，形成顶层设计规划，为元宇宙自主可控发展提供支撑。

二、元宇宙与数字经济发展的研究现状

（一）元宇宙的研究现状

1.元宇宙的起源和概念

元宇宙一词来源于由英文Meta（希腊语，意为超越）和Universe 构成的合体词Metaverse，直观解释为超越宇宙，即超越现实世界的虚拟世界，最早是在1992 年由美国作家尼尔·史蒂文森在科幻小说《雪崩》中提出。近30 年后再次出现在美国游戏公司Roblox 的招股说明书中（Roblox 招股说明书中解释元宇宙是一个具备一系列要素的虚拟世界），随着公司的成功上市，元宇宙概念不断活跃在资本市场，乃至掀起热潮。2021 年10 月29 日，美国社交巨头Facebook 宣布转型为元宇宙公司，并更名为Meta，彻底引爆了关于元宇宙的关注。元宇宙作为一个新兴的概念，从提出到引爆受到了学术界、产业界以及公众的广泛关注，但关于其概念界定还众说纷纭、尚未统一，不同学者和机构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如表1 所示）。

表1 学者和机构对元宇宙的不同看法与见解

在中国，先是字节跳动高昂成本收购Pico，紧接着有二级市场元宇宙概念股的疯涨。梳理国内相关文献，众多学者也提出了不同的见解。陈刚和董浩宇（2021）认为，元宇宙是通过新技术，连接与现实世界映射交互的虚拟世界，创造新型数字的社会体系生活空间。清华大学新媒体研究中心对“元宇宙”进行了定义：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元宇宙”基于扩展现实技术提供沉浸式体验，依靠数字孪生技术生成现实世界的镜像，通过区块链技术搭建经济体系，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在经济系统、社交系统、身份系统上密切融合，并且允许每个用户进行内容生产和编辑）。在技术层面上，元宇宙是对IT 技术的综合集成运用，它不适宜被称为新技术而是表示信息化发展进入更新的阶段。因此，元宇宙的发展离不开新技术的支持，同时也会促进现有技术的升级换代。

2.元宇宙的经济循环

与现实经济循环相比，元宇宙的经济循环与其既有相同之处，也存在着差异。从宏观角度来看，元宇宙的经济循环比现实经济内、外循环多了一重虚实世界间的循环。这是由于元宇宙的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并行存在映射交互。从微观角度来看，元宇宙的用户具有生产功能。与现实经济的家庭相比，元宇宙用户在充当购买和消费商品需求者角色的同时，还创造UGC 产品。作为元宇宙缔造者的平台，不仅可以通过行政介入的“计划经济模式”来调控经济，也可以选择基于区块链的DAO 组织的“自由市场模式”。

3.元宇宙的研究热点及其演进

基于CiteSpace 软件制作的知识图谱，以元宇宙为主题检索，对相关领域研究的高频关键词、研究热点及其演进等进行了总结和可视化分析，检索范围为2000 年-2022 年，包括期刊文章、报纸、会议、学位论文等。

图1 元宇宙的经济循环

（1）元宇宙研究热点。本文运用词频分析法，对2000-2022 年元宇宙研究文献的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以判断该领域研究动向和热点。图2 是运用CiteSpace 软件对相关研究文献进行关键词聚类形成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年轮越大说明其关键词出现频次越高。而表2 具体列示了元宇宙研究高频关键词的频次。从中可以看出该领域国内研究的热点有：元宇宙、虚拟现实、数字孪生、人工智能等。

表2 元宇宙研究高频关键词

图2 元宇宙研究热点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2）元宇宙研究演进。通过对元宇宙研究关键词词频变化演进过程的分析，可以得出该领域最前沿的研究热点和未来的研究方向。图3 是利用CiteSpace 软件对元宇宙相关研究文献进行关键词突变检测而得到的图谱，其中的深色线条代表该关键词成为研究热点的历史阶段。由于元宇宙的研究历史较短，对于元宇宙的研究仅仅停留在萌芽阶段。从图5 中可以看出，最近几年开始将元宇宙概念引入游戏、通信、金融经济等领域。总的来说，虽然元宇宙是新型概念，但是学者们在逐步拓展元宇宙研究的广度和深度。

图3 元宇宙研究关键词突变图谱

（二）数字经济的研究现状

1.数字经济的概念界定

数字经济的概念起源于20 世纪90 年代，但其具体定义，目前国内外未形成严谨、统一的定论，政府部门、组织团体、中外学者对“数字经济”有着不同的定义。

数字经济的概念最早是由唐·塔普斯科特在1996 年提出，他认为电子商务的发展将决定数字经济的未来，但并未涉及到数字经济的具体分析性概念。美国商务部编制的《新兴的数字经济》（1999）报告把数字经济看成是电子商务以及使电子商务成为可能的信息技术产业等两个方面。学者何枭吟认为，数字经济是以知识为基础，在数字技术催化作用下，制造、管理和流通领域以数字化形式表现的一种新经济形态。G20 峰会对数字经济的定义：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在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

2.数字经济的发展历程

自数字经济概念被提出以来，其发展可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1）萌芽阶段（2000 年以前）。2000 年之前“数字经济”尚处于概念阶段。在这个阶段，IBM 个人电脑，微软操作系统等创新产品的出现为数字经济腾飞提供了技术准备。学者们开始分析国内外数字经济的发展历程，重视数字经济对于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柯世源和边疆，2000；石勇，2022），并有学者证实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自90 年代中期以来明显增加。

（2）起步阶段（2000-2012 年）。各国开始注意到“数字鸿沟”会加剧世界范围的贫富差距，纷纷开始采取政策发展数字经济。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开始充分利用数字经济的后发优势，加大对数字经济的研发投入，进而缩小与发达国家之间的数字鸿沟（孙德林和王晓玲，2004）。这个阶段我国对数字经济的研究处于起步阶段，国内学者主要借鉴国外经验。李俊江和何枭吟（2005）分析美国数字经济微观、中观、宏观表现提出对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的若干启示。王京安和徐梁（2010）通过介绍美国数字内容产业的发展历程及配套措施，给予中国在发展数字内容产业过程中完善市场体系方面的经验教训。

（3）发展阶段（2012 年至今）。十八大的召开作出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的重大战略判断，国家高度重视构建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2017年数字经济首次明确写入中国政府工作报告，党的十九大报告也提到“数字经济”“数字中国”，这些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撑。虽然我国数字经济的研究起步较晚，但是发展较快并且研究成果不断增多。在治理方面，杜庆昊（2020）通过构建数字经济治理实际的理论框架，完善和发展中国数字经济协同治理的实施路径。王建冬和童楠楠（2020）结合地方调研和理论研究，探讨了数据要素和其他产业要素的协同联动机制，分别对不同层面的联动机制和实现路径进行了阐述，并提出相应对策建议。除此之外，有关数字经济的研究还涵盖发展水平测度、税收治理、产业结构调整、发展战略等多个方面。

三、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的理论机制和实践应用研究

元宇宙以数据网络为主要载体，是促进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学者们大多赞同元宇宙将赋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但对其理论机制的分析角度不同。

（一）元宇宙对数字经济发展的理论机制研究

1.元宇宙对数字经济发展的乘数效应机制

元宇宙环境下，数据作为新的生产要素会对其他要素产生乘数效应，改变生产要素供给体系，突破生产要素稀缺性制约，推动了数字经济的持续性增长。钟业喜和吴思雨[14]（2022）分析了元宇宙对数字经济效率、效益以及持续性增长的理论机制。在经济效率方面，随着先进技术的不断成熟，数据逐渐打破虚拟空间与物理空间的边界，带动生产要素进行合理配置，提升组合效率和生产效率；在经济效益方面，元宇宙存在边际成本递减和边际报酬递增的生产规律，从而提高数字经济效益。元宇宙赋能数字创造、数字货币、数字资产、数字市场四个方面的基本要素，具有交易成本趋零、边际成本递减、边际效益递增等特征（赵国栋等，2021；袁园和杨永忠，2022）。李晶（2022）指出，元宇宙通过利用先进数字技术逐步提高生产力，有效配置各生产资源改变原有的生产关系，把数字经济作为新的经济模式。

2.元宇宙对数字经济发展的技术带动效应

元宇宙技术会突破传统数字经济发展的障碍，打破空间层面、技术层面的界限，实现数字经济发展的创新转型。（1）突破时空壁垒。“实时共享、开放并联”的物联网和互联网在元宇宙中深度融合，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打破资源配置的时空壁垒，让跨越时空距离的分布式生产活动成为可能（钟业喜和吴思雨，2022）。陆岷峰（2022）从技术与场景生态圈维度分析，认为元宇宙可以创造和创新更广泛的应用场景，进而打破空间的壁垒，最大限度地满足消费者需求，拉动信息消费升级，促进产业数字化，提高数字经济效益。袁曾（2022）认为，数字货币是实现元宇宙的虚拟空间与现实的物理空间之间的跨域联系的关键所在。（2）技术升级。在技术层面，元宇宙作为一系列先进技术的集大成者，能够助力数字经济的突破性发展。王文喜等（2022）从技术维度深入剖析元宇宙，先概述了元宇宙通过6G、物联网等技术连接物理世界和虚拟世界，促进两个空间的融合与交互发展，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强大的驱动力；后论述了元宇宙通过数据处理和数据存储两个云计算技术，推动算力和储存力的协同发展，为数字经济提供坚实基础。元宇宙还能解决数字经济发展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和支付方式升级问题。元宇宙通过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联动、行为规律与现实情境的分析，实现对消费偏好的科学定位，进而解决消费端与供给端信息不对称问题。戚聿东和褚席（2019）认为，数字货币凭借着自有的快速支付和便捷交易的优势，远超传统货币的流通速度，实现高效的数字支付，从而提升数字经济效率。

3.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的规模效应

在元宇宙环境下，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边际成本降低，规模效应逐渐凸显，且不会出现经济效益增长的拐点（江小涓，2017）。向鹏（2022）指出，元宇宙的发展将汇集多元产业资源，带来了新的消费场景和模式，与区块链为代表的数字科技推动数字产业化形成合力，形成数字经济新优势。大数据依托元宇宙环境转变了资源的投入、组合和利用方式，以最少的生产资料投入换取最大的产出，生产要素间的组合利用效率得到质的提升（李辉，2019）。郑磊和郑扬洋（2022）在微观层面指出，平台和个人都可以通过数据、技术创造数字虚拟产品，更多人成为虚拟数字经济的生产者，而且数据本身是数字经济的生产资料，每个人都在不断生产海量的数据，使得这种生产资料的生产和获取变得极为容易，成本极其低廉，经济效益得到提高。在元宇宙的作用下，会突破边际成本递增规律。陈永伟和程华（2022）从宏观层面分析，认为相较于现实经济的内循化和外循环，元宇宙存在额外的虚实之间循环，进一步推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

（二）元宇宙对数字经济发展的实践应用研究

近年来，全球范围内的数字化进程明显加速，作为与数字经济有着密切关系，且在未来存在巨大发展空间的元宇宙引起了全世界的极大关注。

1.元宇宙拓展金融机构服务方式，促进数字经济健康发展

在元宇宙的作用下，数字技术的深入应用为传统金融机构拓展多元业务形式提供了可能性。国内外对元宇宙呈现开放的态度，美国的一些大型互联网企业积极利用元宇宙开拓相关领域的业务，商业银行也在进行尝试和探索。元宇宙的兴起，给商业银行的数字化转型发展提供了新思路。如美国银行给职员进行VR 培训，巴黎银行设计了新款的VR程序，韩国国民银行在元宇宙的平台上创建了一个虚拟城镇。从国内元宇宙研究实践来看，曾圣钧和周涛（2022）认为，元宇宙的发展还是局限于腾讯、字节跳动等几个龙头企业中，而我国互联网等虚拟服务普及率较高，中国人民银行也正在有序推进数字化人民币的创新发展，秉持较为开放的态度。银行业对元宇宙已有积极的尝试，浙商银行和江苏银行等商业银行已经开始着手布局元宇宙。王方圆（2022）认为，未来元宇宙可能成为银行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引擎，银行与客户的交流和服务方式等都有可能产生很大的变化。新冠肺炎疫情的全面暴发催生了线上服务需求，加快了线上线下一体化发展的进程，这为元宇宙的兴起奠定了一定基础。左希（2022）指出，未来整个银行业可能会从线下转为线上服务，数字化将赋予金融新的生命力，帮助银行提升客户体验。但也有学者认为可能元宇宙对数字经济存在负面影响，元宇宙或许会成为虚拟经济泡沫产生的重要原因（何柳颖和胡慧茵，2022）。

元宇宙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未来的发展趋势，将对现实和虚拟世界的融合起到积极作用，可能会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新形态，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当然，元宇宙的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大部分学者认为，元宇宙对数字经济会有积极作用。欧阳日辉（2022）认为元宇宙技术对金融的数字化转型以及创新发展有很大作用。张燕（2022）认为，元宇宙赋予了商业生态更多的数字资产价值，也为社会的数字化转型提供了新路径。未来元宇宙的发展，大概率会伴随着制造业的数字化进程和文化产业的数字传播，从而完成元宇宙产业的部署。

2.元宇宙降低信息不对称，构建良好信用体系

元宇宙能够优化营商环境，降低我国社会经济发展整体信用成本、构建信用经济市场环境。陆岷峰（2022）指出，元宇宙是互联网最终极和最高级的形式，将会带来新颖的场景形式，促进金融机构的有效竞争，营造良好氛围。我国实体经济部门和金融部门面临较高的信用成本问题，而元宇宙恰好可以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提供“信用成本低、信用环境好”的平台。在元宇宙中能够有效避免生产者、消费者、经营者相互间的信息不对称，交易各方均能够掌握更多监督机会和质量信号，促使企业自主放弃低劣产品，提供品质无忧的产品与服务（钟业喜和吴思雨，2022）。因此，元宇宙能够为涵盖经济活动多元参与主体提供数据共享与资源交易机制，为社会经济发展以更低的交易成本获取更大规模的信用资本提供有力保障。

（三）文献评述

随着新技术和虚拟数字的发展和成熟，元宇宙时代已悄然而至。元宇宙概念和技术不仅局限于科技公司，而且被广泛应用于房地产、娱乐和教育等众多场景。然而，元宇宙的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机遇与挑战并存。1.伦理与道德。随着元宇宙的不断发展和成熟，与之相伴的伦理道德问题不断显现。比如，虚拟社会、家庭、身份和信息，人机相处，知识产权等。应该立足于顶层设计，研究完善关于元宇宙的法律法规。2.技术的挑战。目前进入元宇宙空间大量使用人工智能，助力实现虚拟世界的社会和经济活动，但目前人工智能发展也尚未成熟。要想达到理想的元宇宙稳定、舒适和可靠的沉浸感体验，硬件、数据和算法等发展水平必须要同步跟进。这就对托起元宇宙的新技术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还需要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数字经济作为新时代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内容，而元宇宙又是发展数字经济的新引擎。大部分学者认为元宇宙对数字经济有积极的影响，存在巨大的发展潜力，且国内外都对元宇宙持开放的态度，但发展的状况并不一致。目前学术界关于元宇宙对数字经济的理论机制研究和实践应用方面尚处于起步阶段，还未得出较为统一、完善的结论。因此总结和梳理该领域的相关文献，对完善该领域的理论体系、推动元宇宙的发展以及建设数字经济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基于文献综述，在今后的研究中还需深入挖掘作用机制，结合经济学理论，充分考虑元宇宙的特性和要素，就元宇宙对数字经济的影响机制进行全面分析，从而丰富该领域的理论基础。

四、研究结论与未来展望

一方面，由于元宇宙的发展尚处于初级阶段，关于元宇宙对数字经济的影响机制的相关文献几乎都处于描述阶段。目前相关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讨论元宇宙是否能够成为数字经济转型发展的新增量，虽然大部分学者对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持积极态度，但是对于元宇宙如何赋能数字经济发展以及元宇宙对于数字经济发展的影响机制和理论基础还未得出较为统一、完善的结论。

另一方面，在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实践应用的研究者成果中，学者和实践部门都进行了尝试，存在不少可以借鉴的研究成果。尤其是银行等金融机构利用元宇宙促进自身的数字化转型，比如提升客户的沉浸式体验，进一步丰富线上服务的范围，给客户更好的体验；数字孪生技术正在逐渐渗透并尝试应用到金融数字化转型当中，实现金融机构的金融资产数字化呈现，打造符合金融行业资产特点的“金融资产数字源界”。

综上，目前学界和实践部门都对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进行了一系列尝试，虽然还未形成完整的理论和应用框架，但是为未来元宇宙发展奠定了基础。

（一）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存在的问题

在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还存在两者融合不平衡不充分、理论机制不明晰、核心技术和智能装备不足、重商业娱乐应用轻核心产业发展以及运用安全等问题，具体体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元宇宙作为未来全球产业转型的重要方向，将融合和创新新一代的信息技术，面临着技术、内容、标准和法律等方面的诸多难题，元宇宙产业的发展还有非常漫长的路要走。一是元宇宙技术层面存在不足。元宇宙作为复杂的技术集合体，对技术的要求极高，但从目前元宇宙相关技术的实际情况来看，技术局限性依然是元宇宙快速发展的最大制约，其单一技术迭代不足，新兴的信息技术有较大提升空间。二是元宇宙尚未建立起行业标准。互联网的大规模普及和发展需要建立在一系列标准和协议的基础上，而目前元宇宙领域还没有建立起相关的行业标准，暂无有关的行业标准和监管指引可供人们参考，更谈不上国际化甚至全球化的标准。三是元宇宙缺乏基本的法律规范。元宇宙作为新生事物，起步较晚，相关的法律法规并未建立起来，要想真正实现大范围的用户连接和大规模的商业应用，就必须建立一个具有系统性、规范性的机制，构建基本的法律规范。

第二，元宇宙赋能数字经济发展的理论机制和作用路径有待完善。一是我国学术界关于元宇宙对数字经济的理论机制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学者们未阐述出完整、全面的机制体系，元宇宙的理论体系完善还需要时间，从科幻到现实的过程中，关于元宇宙的舆论争议会一直持续。二是目前运行中的元宇宙项目基本没有呈现出跨元宇宙的外循环和元宇宙与现实经济的虚实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