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转换视角下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的心理影响因素模型构建

胡咏梅 ，闫昱新 ，魏 琳 ，孙志文 ，谷丽颖 ，王晓庄

优秀运动员退役后能否转型成功，不仅关系到退役运动员群体的二次发展和身心健康，更关系到国家竞技体育后备人才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备受社会各界关注。 《自主择业退役优秀运动员经济补偿办法》出台以来，退役优秀运动员再就业政策由统一安置转为自主择业。在加快建设体育强国的战略下，随着《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等扶持优秀运动员创业政策文件先后出台，自主创业也由此成为很多运动员退役后的优先选择[1]。但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面临许多困难，奥运冠军杨扬曾说： “创业要做好比当运动员时付出更多的心理准备，成功创业比拿奥运冠军只难不易”。成功创业除面临创业知识技能缺乏、创业配套资源缺失外[2]，也要面临退役后适应、运动身份转换、重新融入社会等退役优秀运动员在社会角色转换时特有的困难[3]。

近年创业实践表明，也有许多退役优秀运动员取得了成功。创业是一项复杂的社会活动，创业成功同时受到多种因素影响，除资金、政策、市场环境等环境因素，也受个体内部心理因素影响。很多创业的效应都可以经由这些心理因素来解释[4]，在不确定的市场环境中，往往需要企业家采取简约化认知模式迅速决断，这增加了心理因素在创业实践中的重要性[5]。长期运动训练，运动员们具有极强的心理坚韧性，坦率、有激情等个性特征，自我控制和调节能力强等心理特征[6-8]。因此，退役优秀运动员群体在客观上创业资源相对不足、创业能力相对较弱的情况下，心理因素或许成为影响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的关键因素。

目前，关于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研究主要从心理特质和心理资本等视角出发。心理特质视角认为，创业者成功取决于其个人特质，创业成功者的典型心理特质包括如成就动机、风险偏好、内控特质、创新性、冒险倾向等[9-10]；创业心理资本视角是借助积极心理学中的心理资本概念，将能够满足在创业过程中的情感要求并促使创业成功的心理资源（包括创业自我效能感、乐观、韧性、机会识别和社交能力等）组成更高层次的核心构念[11]。但这两个视角都没有将创业作为一个过程来考察，促使创业者取得成功的心理影响因素。

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的过程，也是其从运动员到创业者角色转换的过程。因此，在讨论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成功时，不能将退役优秀运动员视作普通创业者而只关注其创业过程，应将运动员角色转型过程和创业过程结合起来考察。梳理前人研究并未发现系统的理论模型同时描述退役优秀运动员的角色转换与创业现象，但退役运动员的角色转换和创业现象作为独立研究已经比较充分。这种情况下，采用建构主义的扎根理论较为合适，通过收集原始资料和质性编码的方式自下而上建构新理论，保留经典扎根理论创新的精神内涵，又强调与现有理论和研究比较发现新内容，以补充现有理论或提供新的理论视角。

综上所述，本研究使用建构主义扎根理论方法，全面了解退役优秀运动员自主创业成功的心理影响因素，并呈现其结构关系模型，以期为今后促进退役优秀运动员自主创业成功的心理帮扶方案制定提供理论依据，使对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的心理帮扶更加科学有效。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建构主义扎根理论认为，理论是一种多方建构的产物，描述现象不应只有一种理论，已有理论并不会“污染”当下研究，允许在研究开始之前参考已有理论观点[12]。本研究中，为全面了解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的创业过程，通过半结构化访谈过程贯穿一条时间线索，即运动员从退役到创业的过程，从心理过程和个性心理两个层面归纳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的心理因素；在使用扎根理论进行数据收集和分析之前，对角色转换理论等已有研究成果进行收集和整理，以确保在编码过程中发现与已有理论的异同，从而考察其描述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过程的有效性。

1.1 研究对象

在北京、天津、河北、河南、浙江、江苏、安徽、广东、重庆、陕西10省市选取30名退役优秀运动员成功创业者，年龄（35.0±4.8）岁，创业年限（7.4±4.8）年，男性21人、女性9人。均为国家或各省市运动队专业运动员，运动项目涉及棒球、手球、排球等集体项目和赛艇、跆拳道、拳击、射击、柔道、武术、帆船帆板和航海模型等个人项目。其中，国际级运动健将4人、运动健将13人、一级运动员13人，分别来自东部沿海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等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区域，以平衡经济发展水平对创业的影响。

从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企业规模、经营状况等实际出发，参考已有文献，发现退役优秀运动员成功创业者有3个评价标准：（1）根据企业生命周期理论模型[13]，将企业是否进入成熟期作为认定创业成功的必要经济回报指标，维持生存并盈利3年以上为成熟企业[14]；（2）在预访谈中发现，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都表达出不论当前收入水平如何都要持续创业的意愿，持续创业意愿正是创业者心理成功的重要衡量指标之一[15]；（3）社会影响力是创业成功的标准[15]，将企业社会影响力（以获得行业内奖项和所在地市级奖项指标）作为创业者心理成功的指标。本研究选取的30名退役优秀运动员成功创业者均符合以上3个标准（见表1），且在知情同意的情况下参与本研究。

表1 退役优秀运动员成功创业者评价标准Table 1 Evaluation Criteria for Successful Entrepreneurs of Re-tired Athletes

1.2 研究程序

1.2.1 开展预访谈 预访谈对象为天津市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2名、退役优秀运动员事务主管部门负责人2人、运动心理学专家1人，初步了解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情况及对访谈提纲的建议。根据预访谈，运动员从退役到取得创业成功的过程包括停训、退役、开始创业和规模扩大等重要事件点。

1.2.2 确定访谈提纲，开展正式访谈 根据研究目的，在访谈中重点关注受访者在角色转换过程中的应对方式、情绪体验、感想感受和思维过程等与创业成功相关的心理因素。针对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过程中的重要事件点，建立正式访谈提纲。访谈提纲包括4部分：（1）基本信息，包括运动员信息和创业公司信息；（2）“停训—退役”阶段访谈，主要关注其退役决策和退役准备的过程，访谈问题如“您是如何做出退役决定的？哪些因素在您做出退役决定时起主要作用？在等待退役的这段时间您做了哪些准备？”；（3）“退役—开始创业”阶段访谈，主要关注其退役后的适应和创业准备，访谈问题如“退役之后您的心态是怎样的？面对退役后的不适应您是如何应对的？为了创业您做了哪些准备？”；（4）“开始创业—企业规模扩大”阶段访谈，主要关注其建立和经营企业的过程，访谈问题如“您对于创业的思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创业中遭遇挫折您是如何应对的？是什么因素让您取得创业成功？”。

在正式访谈前，研究者出具知情同意书，介绍访谈目的和严格的保密原则。访谈约为100 min/人，以访谈提纲为基础，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并记录访谈中的非言语信息。

1.2.3 访谈资料转换整理 遵循扎根理论的研究原则，访谈结束后将原始资料进行匿名处理，并将录音材料完整转换为文本资料，形成约20万字的文本。备忘录是研究者在扎根理论研究过程中随时记录的对研究的思考和感受，可以帮助研究者把握思想、保留比较和联系，使研究问题清晰化[16]。建构主义扎根理论强调研究者与被研究事物的互动，备忘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本研究将撰写备忘录贯穿于研究始末，在后续提炼类属、整合类属时起到重要作用。

1.2.4 访谈资料编码 使用 Altlas.ti8质性研究软件进行编码。根据建构主义扎根理论编码的规范要求[17]，使用开放编码、主轴编码和选择编码的方式对原始文本进行编码处理；开展饱和度检验，确保新的样本已经不能提供多余的信息，即不再有新概念或范畴出现。

（1）开放编码。通过对访谈原始资料的逐句编码，形成标签，进行概念范畴化。参考经典心理因素描述框架抽象出概念，即心理因素分为心理过程和个性心理；心理过程包括认知过程、情绪情感过程和意志意识过程；个性心理包括个性倾向性（动机、需要、价值观）和个性心理特征（气质、性格、能力）。依照这一框架，可以完整反映心理因素的全貌。（2）主轴编码。访谈按照运动员从退役到创业的时间顺序开展，范畴之间的集合关系自然呈现出角色转换时间节点及阶段特点。根据建构主义扎根理论的实施要点，注重编码过程与已有资料及现有理论的比较，从而发展出整合运动员角色转换与心理因素关系的主范畴。（3）选择编码。主范畴是按照角色转换视角中的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为“故事线”，系统分析创业成功的运动员从退役开始，到取得创业成功等阶段的关键心理因素，形成选择编码，构建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模型。

1.2.5 理论饱和度检验 理论饱和[18]具体表现为：（1）相关概念类属反映在70%以上的访谈中；（2）受访者对研究结果认同且有较好反馈；（3）与前人研究结果相契合；（4）新的受访者开始重复叙述与之前受访者相似的内容[19]。据此，本研究在编码结束后，首先对受访者进行回访，确认对编码结果的认可程度。同时，另选取5名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进行访谈并进行编码分析，并未发现新的范畴和概念，确保本研究理论观点的饱和度。

2 研究结果

2.1 开放编码

通过对原始资料的逐句编码，产生835个标签，尽可能保留原始语句。由于标签很多表达意义庞杂，且具有一定交叉，所以需要进一步概念范畴化。

2.2 主轴编码

通过对各范畴的反复比较，结合退役优秀运动员角色转换视角，发展出优秀运动员角色退出的心理影响因素、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探索心理影响因素、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发展心理影响因素3个主范畴。

优秀运动员角色退出因素的对应范畴及内涵分别为：（1）运动自我认同，对自己运动员身份及运动生涯经历的认同感，包括运动生涯积极评价和运动身份认同，表现为认可自己是运动员，认为运动生涯给自己带来了意义感和价值感，为自己的运动生涯感到满意和自豪；（2）情绪应对策略，以情绪策略为主的应对策略，包括主动接纳退役和积极面对退役，表现为克服对未来的恐惧，主动适应退役生活，调整心态主动接纳退役现实；（3）退役自主性，运动员对其退役决策的自主程度，包括主动退役意识和退役职业规划，表现为自己主动退役，自己决定退役，对自己退役后的生活有构想，以及退役后自主择业行为。

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探索因素的对应范畴及内涵分别为：（1）自我角色认知，对自己扮演的社会角色的清晰认知，包括清晰角色定位和正确自我评价，表现为能够正确认识自己应承担和能承担的社会角色，以及对自己承担该角色优势与劣势的认识；（2）创业心理资本，退役优秀运动员在创业中表现出能够成为其创业资源的积极心理特征，包括乐观、希望、自信和韧性，表现为对未来生活，更愿意从好的角度看待困难，对自己能够胜任创业活动充满信心，不害怕困难并能够在挫折之后迅速站起来；（3）自我控制能力，控制自己使其与个人价值和社会期望相匹配的能力，包括控制负面情绪和控制自我行为，表现为关键时刻冷静克制，不被情绪左右，为完成目标能够制定计划并严格要求自己。

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发展因素的对应范畴及内涵分别为：（1）创业能力觉知，对自己的管理能力、沟通能力、学习能力和思维能力等与创业密切相关能力的觉察、认识和利用程度，表现为有风险意识、能够制定管理规则、善于激励、能够换位思考、善于表达自己、有思考的习惯、知道学习的重要性等；（2）创业激情获得，持续获得在创业过程中的积极激情体验，包括对自我创业身份的认同和在创业中持续感受到积极情绪，表现为认为自己不再是运动员而是一个创业者，持续为创业事业投入大量热情，享受在创业中获得的意义感和价值感；（3）创业角色融入，退役优秀运动员以创业者角色融入创业环境的程度，包括完成退役优秀运动员向创业者角色转换并能够适应商业环境，表现为可以承担与创业有关的多种角色任务，能够调整自己的角色定位与商业活动要求匹配，能够按照商业规则言行。

2.3 选择编码

本研究中，主范畴按照角色转换视角中的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为“故事线”，系统分析创业成功的运动员从退役开始，到创业成功的关键心理因素，形成选择编码，构建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模型（见图1）。横坐标为创业进程的时间线，指运动员从退役到开始创业、企业规模扩大的过程；纵坐标为取得的创业成功水平；由横纵坐标形成的坐标系的折线，表示创业者可能取得的创业成功随创业进程而变化的水平，有哪些心理因素在对创业成功起主要影响作用。图1可见，优秀运动员角色退出因素、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探索因素、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发展因素共同对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起作用，并且3种因素在整个创业进程上是连续的，并非孤立的。

图1 退役优秀运动员自主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模型Figure 1 Psychological Influencing Factor Model of Entrepreneurial Success of Retired Elite Athletes

3 讨 论

本研究使用建构主义的扎根理论方法，构建退役优秀运动员自主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模型。不同于以往对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的研究，本研究引入角色转换视角来构建新的模型，以描述退役优秀运动员取得创业成功过程中的心理因素。

3.1 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的阶梯性特征

（1）阶段性特点。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王进[20]将运动员职业生涯分为4个阶段，其中与退役有关的阶段为打算退役阶段、退役过渡阶段和退役后阶段。胡咏梅等[21]引入人生发展坐标轴视角，将运动员退役转型过程纳入个体人生发展时间轴，时间轴分为运动员职业生涯和退役后新职业生涯两大阶段，其中退役后新职业生涯包括刚刚退役、适应、稳定和未来阶段。而退役优秀运动员从退役到成功创业的过程，也呈现阶段性特点，在不的阶段有不同的心理影响因素，因此在未来研究中要特别注意将退役优秀运动员的创业作为一个过程考察。

（2）递进性特点。退役优秀运动员在取得创业成功的过程中，每个后一阶段，都比前一阶段更接近创业成功，因此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若在前阶段心理影响因素水平高的情况下进入下一阶段则能更进一步，若在前阶段心理影响因素水平低的情况下进入下一阶段，则不利于创业成功。

3.2 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的多维性特征

在形成编码过程中，本研究参考经典“心理过程—个性心理”框架来描述心理因素，归纳出的心理因素涵盖动机、能力、性格、认知、决策、情绪、自我调节等多个方面，形成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的复合心理因素构面，呈现多维性特点。

运动员停训后，正式的运动生涯即将结束，影响退役优秀运动员自主创业成功的重要心理因素是优秀运动员角色退出因素，包括运动自我认同、情绪应对策略和退役自主性。认同是自我系统的一部分，构成人们在高度多样化的社会中具有多重角色的意义。而运动员认同与运动员健康、自尊、自信、社会关系、运动参与、运动满意度及职业生涯的发展等密切相关[22]，因此在其退役后的创业活动中，依然起重要作用。运动员在正式退役后，影响退役优秀运动员自主创业成功的重要心理因素是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探索因素，包括自我角色认知、创业心理资本和自我控制能力。创业者心理资本是影响创业活动效率的重要因素之一[23]。这是从运动员向创业者转变的探索阶段，由于环境发生变化，退役优秀运动员需要克服心理落差，不断对自身评价进行调整和适应，才能保持良好的心态。如果能顺利完成角色探索，就会正式成为一名创业者。

在正式成为一名创业者后，影响退役优秀运动员自主创业成功的重要心理因素是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发展因素，包括创业能力觉知、创业激情获得和创业角色融入。创业是高度紧张、带有极大风险性的活动，很多任务和决策需要情绪的支持与配合，创业激情能够提升创业者的创造力，影响创业者的信息处理和决策过程。同时，激情十足的创业者更容易将自己的创业激情传递给合作伙伴、顾客、员工和家人，进而从他们那里得到支持，获得更多资源，促进创业成功[24]。

3.3 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的助推性特征

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对退役优秀运动员的创业成功具有助推性，并可借由角色转换理论进行解释。

由模型可见，退役优秀运动员到创业者的角色转型过程是“角色退出—角色探索—角色发展”的过程。由于运动员群体具有强烈的运动角色认同，因此运动员的退役相比一般角色退出过程是短暂而剧烈的，会产生角色中断。角色中断，指人们在角色扮演过程中所扮演的某种角色由于扮演者的原因必须中途退出扮演，不能继续胜任这个角色而产生的失调现象[25]。这种失调导致角色内部或角色间发生对立、抵触和冲突情绪，容易引起运动员焦虑，并带来一定心理困扰，从而导致运动员退役后扮演新社会角色的失败[26]。

因此，退役优秀运动员到创业者角色转换的过程，需要进行角色学习。角色学习可以减少角色失败的可能性和角色探索的困难。角色学习，指当人们在接触一个自己以前并未担任过的角色时，学习新角色所拥有的权利义务、相应的社会地位以及应有的行为模式的过程。通过角色学习，可以帮助退役优秀运动员在进行实际创业之前就了解到成为一个创业者应该扮演的角色，从而减少角色失调。角色教育角度，以角色认知教育建立正确的角色意识，以角色规划教育进行科学的角色规划，以角色学习教育学习有效的角色扮演，是解决角色失调的基本路径[27]。

据此，本研究可以为退役优秀运动员的自主创业心理支持提供建议。运动员退役是一个阶段性发展的结果，运动员职业转型是动态的过程[28]。因此，在运动员退役后的不同阶段，对运动员最有效的心理支持内容可能不同。如在运动员角色退出阶段，应给予退役心理适应课程或咨询，帮助运动员尽快适应退役；在创业者角色探索阶段，应给予职业生涯规划课程，减少退役优秀运动员在该阶段探索的时间；在创业者角色发展阶段，应开展创业胜任力激发与培训，帮助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提升自身创业相关能力。并非所有心理影响因素都能在短时间内改变，如认知因素，因此创业心理支持应着重在可改变的因素上，如应对方式和技巧、创业能力的挖掘和觉知。

4 结 论

使用建构主义扎根理论方法，构建退役优秀运动员自主创业成功心理影响因素模型，引入角色转换视角构建新的模型以描述退役优秀运动员取得创业成功过程中的心理因素。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从运动员退役到创业成功的过程中，心理影响因素可以归纳为优秀运动员角色退出因素、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探索因素和退役优秀运动员创业者角色发展因素3个主范畴，分别对应运动自我认同、情绪应对策略、退役自主性、自我角色认知、创业心理资本、自我控制能力、创业能力觉知、创业激情获得和创业角色融入9个范畴，这些心理影响因素在不同创业进程对创业成功有连续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