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一年间

朱国顺

乌克兰土地上燃起的战火持续已接近一年，这场由北约东扩点燃的烽火，在美西方不遗余力“加油”下，正在不断升温趋旺。最新迹象表明，又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大幕。

2023年2月上旬，乌克兰领导人旋风式拜访了欧盟和北约领导人（欧盟和北约的主要部分是重叠的）。这场由拥抱与贴脸开始的访问，以更多的坦克、大炮、导弹甚至是战机支援来结尾。人模人样的欧洲领导人放下了矜持的身段，以充满了赞许与鼓励的神情，深情迎接只穿衛衣的来访者，来表达一以贯之、有求必应的支持。无论在华盛顿、伦敦、巴黎还是布鲁塞尔，诸如此类激情四溢的欢迎，充满了比学赶超的热烈氛围。俄乌冲突一年来，北约各国已承诺提供超过2500亿美元的军火，几乎是最穷兵黩武的美国年度军事预算的三分之一，以至于“地主家”军火库存频频告急，不得不从以色列到韩国满世界调炮弹、导弹应急。

在北约从精神到物质无微不至鼓舞下，俄乌冲突一周年之际的乌克兰战地，西方渲染已久的一场“春季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一年鏖战之后，双方战线僵持在已公投入俄的东部四州与乌其它部分的接壤处。乌方战线上，越来越多的美国、欧洲等雇佣兵被曝出现在乌方战壕里，既有当年纳粹的拥趸，也有公然举着二战日本太阳旗的人。北约各国加码支援的大炮和坦克，也在紧锣密鼓运往前线。尚难确定的是，西方各国半推半就的台风战斗机、F16战斗机，是否会在近期加入乌东战场。乌方领导人最近访问伦敦时，送给英国下议院议长一个战斗机飞行员头盔，上面写着：“我们拥有‘自由’，给我们翅膀来保护它。”最新消息显示，对于提供战斗机这个极为敏感、充满战争升级意义的话题，法国的态度已经从明确拒绝，微妙变化到含糊其辞。

面对西方撕下脸面的对抗姿态，俄罗斯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警告说：“德国、英国、法国正越来越多地卷入冲突，间接和直接冲突之间的界限正在逐渐消失。”2月10日英国媒体透露的数字说，面对可能出现的“春季大战”，俄罗斯有32万军队做好了准备，包括1800辆坦克、3950辆装甲车、2700门大口径火炮、810门多管火箭炮、400架战斗机和300架直升机，这个数字是一年前冲突开始时俄军参战兵力的两倍。

现代战争是国力之争、士气之争，更是罕见的消耗之争。某次边境作战中，面对敌方最大规模的加强师级反扑，本方一天内在一个山峰周围，砸了3000多吨大口径炮弹，硬生生用火海把反扑砸得偃旗息鼓，这只有大国才能做到。俄乌对阵中虽然西方援乌不遗余力，但在非战时各国军工生产线都只维持低速运转，千里迢迢运往乌东的军火毕竟有限。有数据显示，乌方目前一天炮弹消耗量，已是美国半个月产量、德国半年产量。战线另一方，由于冷战时苏方面对的是整个美西方立体进攻态势，不得不保持巨大军工产能，解体时据说俄继承了600万吨弹药，其中有1800万发炮弹，还有庞大军工生产潜力。虽然时过境迁，但瘦死的骆驼依然比马大。

2月11日，俄罗斯副外长韦尔希宁在接受采访时说，俄罗斯已准备好与乌克兰进行无条件谈判，但这需要建立在现实情况之上。这表明，在已有成果基础上进行谈判，是可能的。但在战线对峙的另一方，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在刚刚过去的那一周里，经历了西方那么多笑脸与鼓励的情况下。

最新消息表明，2月22日—24日，美国总统拜登可能访问波兰。波兰是北约援乌最前线，2月24日则是俄乌冲突爆发一周年，此时此刻拜登事先张扬的波兰之行，充满了“临场”玄机。有媒体还在猜测，拜登会不会“临时”起意去乌克兰。

烽火燃烧在乌东，决战岂止在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