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体验视角下数字阅读策略及效果研究
2023-03-01卓雯斐张晋朝
罗 博 卓雯斐 张晋朝
(1.华中师范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2.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随着全民阅读工作的推进,数字阅读发展态势持续上扬。2021年3月,中宣部印发《关于做好2021年全民阅读工作的通知》,指出全年重点工作之一即包括“创新方法手段,主动适应信息技术条件下数字阅读方式更便捷、更广泛的特点,积极推动全民阅读工作与新媒体技术紧密结合”[1]。2021年4月,《2020年度中国数字阅读报告》发布,数据显示,我国数字阅读用户规模较2019年增长5.56%,达4.94亿,人均电子书阅读量9.1本,单次阅读时长为79.3分钟[2]。数字阅读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沉浸体验被视为阅读深度的依据之一[3],已有学者围绕沉浸体验与数字阅读展开研究,Eunil P等[4]、Zha X等[5]考察了不同数字阅读设备上用户沉浸体验的差异,袁曦临等[6]、马捷等[7]、李琳娜等[8]、刘坤峰等[9]比较了数字阅读与纸质阅读环境下沉浸体验的差异,或将其作为潜在变量[10-12]或中介变量[13],探讨其对阅读效果的影响,数字阅读中的策略研究则集中于学科教学[14-15]与电子教材[16-17]领域。尽管已有研究关注到数字阅读中的沉浸问题,并将其作为阅读效果的影响因素之一,但未对沉浸体验的不同水平对阅读效果各层面的影响进行整体观照,且较少将这一过程与教学任务以外阅读策略的选择予以综合考量。
鉴于此,本文结合沉浸体验与阅读认知理论,通过情景实验和半结构化访谈设置对照研究,探讨数字阅读情境下不同沉浸体验与阅读策略、阅读效果的关系及其影响因素,以期优化读者的数字阅读体验与效果,提升数字阅读在全民阅读服务体系中的支撑作用。
1 理论基础
1.1 沉浸体验
沉浸体验由心理学家Csikszentmihalyi M[18]提出,是指人们对某一可控且富有挑战性的活动表现出浓厚兴趣,全身心投入其中而产生的一种愉悦、欢欣的积极情绪体验。围绕不同情境,研究人员提出沉浸的不同维度与测量方式。Csikszentmihalyi M[19]认为,沉浸通常包含9个维度,分别是挑战与技能的平衡、行动与意识的融合、清晰的目标、准确的反馈、专注手头任务、控制感、失去自我意识、时间感消失与享受体验。基于这些维度,Jackson S A等[20]针对体育运动编制了沉浸状态量表(Flow State Scale,FSS)与沉浸特征量表(Trait Flow Scale,TFS)[21],前者主要用于赛后评估体验的频率,后者旨在评估个体沉浸体验的倾向。网络环境下,沉浸的维度与传统环境不尽相同,Trevino L等[22]、Webster J等[23]认为人机交互中,沉浸包含控制感、注意力集中、好奇心与内在兴趣4个维度,Pace S[24]针对搜寻信息的网络用户,提出发现的愉悦、对无关因素意识的减弱、时间感扭曲、行动与意识的融合、控制感、警觉性以及临场感等维度。我国学者面向不同环境与群体的沉浸体验也进行了广泛研究[25-26]。在以往研究基础上,结合数字阅读的特征,本文主要从6个维度测度沉浸体验,即任务与技能的平衡、目标与反馈、注意力集中、忘我状态、控制感、享受体验。
1.2 阅读认知策略与理解效果
阅读过程中,为充分理解文本,读者需付出一定的认知努力,对内容进行识别、解析和建构。这一过程需运用一定的阅读方法和技巧,阅读认知理论将这些方法和技巧定义为阅读认知策略或阅读策略。Mokhtari K等[27-28]从认知角度编制了阅读策略问卷(Survey of Reading Strategies,SORS),并将其分为全局阅读策略、问题解决策略和支持阅读策略。其中,全局阅读策略是从整体理解文本,在阅读过程中有意识地掌控和管理阅读的技巧;问题解决策略主要表现为理解出现问题时使用的策略;支持阅读策略则是辅助读者理解文本的方法。本文沿用SORS量表作为阅读策略的判断工具。
另一方面,认知水平是决定读者阅读理解效果的关键因素,突出表现为认读能力、理解能力与评析能力[6],其主要外部标志为能否对阅读文本作出正确判断[29]。目前,国际上基于认知视角的阅读能力评估包括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rogra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PISA)、美国国家教育进展评价项目(National Assessment of Educational Progress,NAEP)、德国国家教育评价项目(The National Educational Panel Study,NEPS)、泛加拿大评估项目(Pan-Canadian Assessment Program,PCAP)等,其中PCAP框架有助于理解阅读的本质,并为试卷设计、试题命制和分数解释提供依据[30],因此,本文引入PCAP框架以评估阅读理解效果。
2 研究设计
2.1 被试选择
我国数字阅读用户呈现年轻化[31]、高学历[32]的特点,因此,研究面向高校招募18~29岁的实验对象,共招募到56名志愿者。全部被试均熟悉移动设备,无阅读障碍,且此前未阅读过实验材料。已有研究显示,时间限制对沉浸体验具有一定影响[33],故将被试随机分为不限时组(A组)与限时组(B组)。由于2位被试阅读超时、4位消极作答,予以排除,最终保留50名有效被试作为研究样本,基本分布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被试分布情况
2.2 阅读载体
由于数字用户倾向于使用APP或小程序阅读[32],本文以被试个人的智能手机为阅读设备,以多看阅读APP为阅读工具,支持对文本划线、批注等操作,以贴合用户的阅读习惯,减少设备更换对实验结果的干扰。
2.3 阅读材料
基于PCAP标准[34],研究选择刘魁立的《中国人的时间制度》与芥川龙之介的《秋山图》作为阅读文本。其中,《中国人的时间制度》内容科学严谨,符合非虚构性文本特征;《秋山图》为短篇小说,文字优美雅致,情节设置连贯,包含许多环境、心理描写,符合虚构性文本特征。此外,由于文本篇幅会影响数字阅读效果[35-36],且用户单次阅读时长有限,《中国人的时间制度》约1 100字,《秋山图》约4 800字,总字数在6 000字以内,阅读时长约15分钟左右,较符合用户阅读习惯。
2.4 测量工具
1)沉浸体验问卷。基于6个维度共设计19道题项,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进行测量。
2)阅读理解测试题。参照PCAP测评标准,分别围绕两篇阅读材料编制10道阅读理解题项,其中,理解文本4题,解释文本3题,评价/批判文本3题,共100分。
3)阅读策略问卷。基于SORS量表共设计24道题项,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测量不同策略的运用程度。
4)访谈提纲。围绕实验过程共设置7道题目,包括Q1:请问平时阅读喜欢什么题材?Q2:对本次阅读内容感兴趣吗?原因是什么?Q3:在本次阅读过程中体验如何?Q4:相对于纸质阅读,有什么不一样的体验?Q5:在日常阅读中有什么阅读方法?Q6:本次阅读时使用的阅读方法有哪些?会影响对内容的理解吗?Q7:完成各类题目过程中感受如何?
2.5 实验过程
正式实验前,召集少量志愿者进行预测试,根据其阅读速度和理解效果,确定阅读时长,并对测试题项进行微调。
正式实验中,将被试随机分为两组,A组没有时间限制,B组阅读时长为10分钟,按照组别进入不同会议室,使用各自手机接收阅读材料和测试材料。两组被试同时阅读材料,阅读完成后随即填写沉浸体验问卷,休息3分钟后依次完成阅读理解测试和阅读策略问卷,答题期间不能查看阅读材料。
实验结束后,在征询被试意愿基础上,共对39名被试进行一对一半结构化访谈。访谈时长约10分钟,其间对访谈内容进行录音或记录,形成访谈文档。
2.6 问卷信效度检验
由于沉浸体验与阅读策略的测量题项均来自已有量表,并根据预测试进行调整,题项表意清晰明确,因此,本文认为问卷具有较好的效度。同时,对沉浸体验与阅读策略部分进行信度检验,结果显示,问卷整体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 α)分别为0.939和0.821,各变量的α系数均大于0.7,表明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
3 结果分析
Csikszentmihalyi M[18]将连续的沉浸体验区分为浅沉浸体验和深沉浸体验,其中,低水平的沉浸体验相对较短和肤浅,与无结构和本质上琐碎的活动有关,如听音乐,高水平沉浸体验则能在结构化的活动中向个体提供挑战与机会,如工作或体育活动等。本文以沉浸量表得分的均值(3.688)作为划分高低沉浸状态的依据,大于等于3.688分归为高沉浸组(58%),低于3.688分则为低沉浸组。
对两组数据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被试在不同沉浸维度的得分存在显著差异,如表2所示,这些维度反映个体经历的沉浸体验的特性。如在数字阅读中,注意力集中、任务与技能的平衡、享受体验这些维度更能体现被试的沉浸水平,而目标与反馈、忘我状态、控制感等维度不如前者突出。
表2 沉浸体验各维度差异比较
3.1 时间限制对沉浸体验的影响
为确定阅读时限对沉浸体验的影响,本文比较了不限时组与限时组被试的沉浸得分。结果显示,不同阅读时限的沉浸体验之间存在明显差异,不限时组中96%的被试都体验了较高水平的沉浸感,其沉浸得分均值为4.150,而限时组被试大部分(80%)沉浸得分低于平均水平,其均值仅为3.225,如表3所示。可见,时间限制与否对沉浸体验具有一定影响,不限时更能使被试经历沉浸体验,限时情境下,被试沉浸体验较差。
表3 限时组/不限时组沉浸体验差异比较
3.2 沉浸体验对数字阅读效果的影响
对阅读理解得分的统计显示,被试总体均值为76.12分,其中,大于等于76.12分的21人,低于76.12分的29人。为明确数字阅读效果,本文对不同沉浸体验下阅读理解得分进行比较,两组被试表现出一定差异,如表4所示,高沉浸体验下,半数以上被试(58.62%)的阅读理解得分在总体均值以上,阅读效果明显优于低沉浸组(19.05%)。
表4 不同沉浸体验下阅读理解得分频数分布
为进一步考察沉浸体验对阅读效果的影响,对二者进行回归分析,如表5所示,结果表明,沉浸体验与阅读效果存在显著线性关系,沉浸体验正向影响阅读效果。
表5 沉浸体验与阅读效果的回归分析
具体而言,理解文本是PCAP框架最基础的阅读素养,即识别并理解字词的内涵和意义、文章的主题思想或观点等,分析结果显示(表6),高低沉浸组被试在这一层面不存在显著差异。解释文本和评价/批判文本层次要求读者结合已有知识储备和文章内容,进行信息加工与意义建构,这两类题项下,高沉浸组的得分均高于低沉浸组,且二者存在明显差异,表明高沉浸体验下,读者解释文本和评价/批判文本的效果优于低沉浸组。
表6 不同沉浸体验下阅读理解效果差异比较
3.3 不同沉浸体验下阅读策略的运用
如表7所示,从不同阅读策略的运用倾向看,问题解决策略的得分在两组中均最高,它是读者阅读遇到困难时会使用的技巧,如根据文本难易程度调整阅读速度、猜测未知字词意思等。全局阅读策略的得分略低于问题解决策略,该策略旨在掌控阅读过程,如预览文本长度和结构等,尽管沉浸水平不同,被试在阅读时都倾向于运用这两种策略。支持阅读策略是辅助读者阅读理解的手段,如做笔记、突出显示文本等,从得分看,这一策略运用最少,其体验可能一定程度受到阅读载体限制。然而,不同沉浸体验下阅读策略运用程度存在显著差异。整体上看,数字阅读过程中,高沉浸组被试的阅读策略得分均值在4分以上,运用程度较高;低沉浸组仅为3.369分,明显低于高沉浸组,这一差异在不同阅读策略的运用中同样明显。
表7 阅读策略不同维度差异比较
为厘清不同沉浸体验下,阅读效果不同时,所运用的阅读策略是否存在差异,本文以阅读理解的平均得分为分组依据进行比较分析。结果如表8所示,低沉浸组中,阅读效果优于均值与低于均值两组之间在支持阅读策略的运用上存在显著差异,其他两种策略运用得越多,却未必取得更好的阅读效果,可见,该状态下,支持阅读策略是提升数字阅读效果的重要途径;而高沉浸组在不同阅读效果下运用的策略均不存在明显差异。
表8 高低沉浸状态下不同阅读效果运用的阅读策略比较
3.4 数字阅读的其他影响因素
基于访谈内容,本文进一步对不同沉浸体验下影响阅读策略和效果的其他因素进行分析。
如表9所示,对于阅读题材,半数以上被试倾向于阅读具有故事性、情节性的文本,对科普类、说明类文本兴趣较小,实验设置的两类题材及其难度一定程度会影响其阅读兴趣,同时,时间限制干扰了其阅读体验与对内容的理解。对于阅读方法,被试在日常阅读中积累了稳定的阅读方法,如默读、跳读、先泛读后精读等,基本在SORS量表中有所体现,并在实验中综合运用不同策略。此外,多数被试表达了对纸质载体的偏好,指出数字载体相对纸质载体存在一些不足,如不便做笔记、容易走神、眼睛疲劳等,一定程度阻碍其进入沉浸状态及部分阅读策略的使用。
表9 访谈结果(部分)
4 讨论与启示
4.1 引入数字感知技术打造沉浸式场景,优化数字阅读体验
以往研究指出,数字阅读的碎片化特征会导致读者耐心逐渐减弱[37],造成“浅阅读”的阅读困境[38],与本研究中阅读时间受限时被试沉浸体验偏低的结果一致。然而,实验结果也表明,在其他条件一致的前提下,当处于自然状态时,不论是阅读非虚拟类文本,还是虚拟类文本,被试仍可获得较好的沉浸体验。与固有的“浅阅读”印象不同,数字阅读也可以产生较高的沉浸感,并突出表现为注意力集中、任务与技能的平衡、享受体验等特征。
数字阅读与纸质阅读不是非此即彼,而是并行不悖的关系,两者之间的张力在于如何处理好传承与创新的关系。因此,可以从阅读平台搭建等方面打造全方位沉浸式阅读场景,促进沉浸体验形成,转变公众浅阅读的刻板印象,体现数字阅读的真正价值。阅读内容的具象化展示是实现沉浸体验的重要条件[39],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MR(混合现实)等数字技术可以压缩传播环节,将内容的流通与场景结合,助力数字内容的传播和消费。如2020年粤鄂澳“共读半小时”活动即引入AR技术与直播,实现“1+4+N”线下线上共读,为读者打造全方位、立体化、沉浸式的阅读环境。多样化的阅读平台有助于将资源形态、互动形式、阅读场景与更多的技术门类连接,优化阅读体验,重塑阅读价值链。
4.2 注重终端产品的类纸化设计与适配性,提升数字阅读效果
本文以阅读理解测试作为阅读效果的外在表现,结果显示,不同沉浸体验下被试在理解文本时没有明显差异,一方面,文本理解侧重于细节考察,访谈中有被试指出,由于作答时不能查看阅读材料,因此有些细节难以确定;另一方面也表明,理解能力作为基础的阅读能力,可能与沉浸体验并无潜在关联。而解释文本、评价/批判文本的能力,要求读者在阅读时更投入、更专注,从而对文本内容产生更深入的理解与思维交流,因而,高沉浸组的得分显著高于低沉浸组。此外,即使处于低沉浸状态,一些阅读支持功能也是提升数字阅读效果的有效途径。
无论媒介如何变化,阅读的本质没有变,其价值都取决于主体与文本的互动能否启发读者的思维与灵感,获得新知,启迪心智,不应一味批判数字一代沉溺在电脑和互联网中,而应着眼提升重塑的品质[40]。笔墨情怀与纸本阅读习惯是无纸化阅读面临的一大瓶颈[41],市面上许多阅读设备,模拟书架外形与图书翻页,支持不同阅读界面、字体字号设置以及多种输入,并能根据场景自由切换。可见,数字阅读产品更加重视终端设计,在外形和操作上尽量贴合纸质阅读。同时,还需注重终端产品与阅读习惯的适配性,突破数字设备在勾画不便、屏幕蓝光导致用眼疲劳、弹窗广告等灵活性、易读性、简洁性方面的局限,提升沉浸感,提升数字阅读效果。
4.3 增强数字素养培训或阅读方法推广,引导阅读策略运用
不同沉浸体验下被试的阅读策略存在显著差异,不论是不同维度的阅读策略,还是各种策略的综合运用,高沉浸组的运用程度都较低沉浸组更高。具体而言,多名被试表示在阅读中运用了跳读、回读、小声复述等方法,会根据文本结构掌握概要和重点,这些技巧突出表现为问题解决策略与全局阅读策略,而支持阅读策略运用较少,一些被试指出数字阅读过程中不能划、不便于做笔记或做记号,这些不足多属于功能支持维度,表明该策略的运用一定程度受到阅读载体的限制,与实验结果印证。
随着理解层次的提升,对读者专注度要求更高,高沉浸状态下,读者能够更流畅、自然地运用阅读技巧,进而更全面、深入地理解阅读内容。尤其在国家层面发布了《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的背景下,针对数字素养开展相关培训或阅读方法推广,有利于数字原住民、移民、边民更好地掌握阅读技能与伦理规范。全美英语教师协会(National Council of Teachers of English,NCTE)即更新了其21世纪素养框架,强调除掌握多种读写技能外,还要能够理解通过多种形式呈现的信息,创造、批判和分析通过多种媒介呈现的文本[42]。随着数字阅读基础设施和服务平台的不断完善,图书馆、教育机构等应发挥在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中的主体地位,开展多种形式的教育或培训活动,帮助读者更好地实施阅读策略,适应数字阅读趋势。
4.4 构建用户画像挖掘隐性需求,激活读者阅读兴趣
访谈显示,阅读材料会影响阅读兴趣,进而影响数字阅读体验与效果。读者阅读具有故事性、情节性的材料时会更感兴趣,并投入其中反复阅读,在这一过程中加深对文本的理解,从而达到更佳的数字阅读效果,这与传统阅读习惯一致[43]。
因此,可以从阅读内容挖掘与个性化推荐等方面促进数字内容的生产与传播。如主题阅读、创想阅读是激发阅读兴趣与好奇心的重要方式,它们旨在围绕同一主题,集聚跨学科、不同领域的材料,使读者形成整体、综合的了解,亦或拓展故事情境或内容以外的知识与技能[44]。在数字阅读快速发展和疫情的冲击下,挖掘大众喜爱的主题和被隐藏的阅读需求,可以“引流”读者,同时辅以线上线下多元的数字推广形式,有利于激发公众的阅读兴趣,创造增量市场。此外,在保障读者权益的前提下,对其阅读资源与行为进行追踪和标记,并与阅读习惯和偏好匹配,进行差异化定位与内容上的精准分层,为不同群体精准推送个性化的阅读内容,同时避免信息茧房带来的弊端,有利于保持其参与感与活跃度,为进一步提升阅读体验创造条件。
5 结 语
本文通过探究沉浸体验与阅读策略和阅读效果的关系,为数字阅读的优化提供可资参考的建议,但也存在一些局限,如因实验条件限制,仅考察了高校生这一阅读群体,未充分考虑其他影响数字阅读沉浸体验的前置变量,后续研究将进一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