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后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及其当代启示

□孙洲，朱春花

重视学习、善于学习、勤于学习是无产阶级政党的优良传统和精神气质，也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品格和价值追求。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明确提出“中国要永远做一个学习大国”[1]，并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要求，“组织实施党的创新理论学习教育计划，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2]（p65）。要实现这一目标，首先需要抓住“党员干部”这一少数关键，他们作为党执政的骨干力量，其学习能力和知识水平直接影响着党和国家事业的兴旺发达。列宁所领导的俄国布尔什维克党（以下简称“俄共（布）”）作为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执政党，其在不同时期的党建理论与实践中都非常重视加强党员干部学习，尤其是在十月革命后，俄共（布）由革命党成为执政党，为了使得党员干部的执政水平与新形势发展相适应，列宁提出一个著名的口号——“第一是学习，第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3]（p786）。他结合实际，针对党员干部“为何学”“学什么”“如何学”等问题，提出并阐述了一系列重要的理论主张。深入挖掘列宁十月革命后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历史智慧与理论精髓，对于新时代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具有不言而喻的现实意义。

一、十月革命后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生成逻辑

思想作为一种意识和观念，不是凭空而来的，独特的出场语境构成了其“前理解结构”。十月革命后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的思想亦是如此，它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是复杂出场语境下时代和实践的产物。

（一）理论逻辑：对马克思恩格斯学习思想的继承与创新

任何新的学说，都“必须首先从已有的思想材料出发”[4]（p391），进一步说，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学习问题的重要论述正是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出场的前提。在创立共产主义学说之初，马克思恩格斯就强调要加强理论学习，认为这是无产阶级政党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的重要路径。在他们看来，无产阶级政党是一个由无产阶级中先进分子组成的先进政党，而指导这一先进政党的先进科学理论就是马克思主义，就是科学社会主义。由此，无产阶级政党才能表现出与其他政党所不同的先进性和彻底的革命精神，才能推动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发展。为了提高世界各国无产阶级的思想理论水平，马克思恩格斯号召各国工人阶级领袖积极主动地进行学习研究。《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中就明确规定，参加同盟的每个盟员不但要“具有革命毅力”，还要向广大工人阶级“努力进行宣传工作”。以科学理论来武装自身，是无产阶级从自在阶级成长为自为阶级的前提，也是无产阶级政党走向成功的关键。此外，马克思恩格斯还就学习的方式方法有过深刻阐述，如提出要以科学的态度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不能将其作为现成的“公式”或万古不变的僵死教条来生搬硬套，而应作为行动的指南和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提出无产阶级先进分子要善于向实践尤其是从自己的错误中学到聪明智慧，反对对工人阶级进行空洞无物、脱离实际的纯粹说教；提出党员干部应虚心向人民群众学习，从人民群众的实践中汲取力量等。总之，马克思恩格斯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对无产阶级政党的学习问题进行了大量探索，为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出场提供了重要理论资源。

（二）历史逻辑：对无产阶级政党革命和建设经验的总结

十月革命后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具体的历史环境和条件下逐步演进的，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十月革命前，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运动过程中，列宁就深刻认识到了共产党人加强学习的重要性，他强调要在“革命中学习”，并通过学习到的“革命理论”来提高阶级觉悟，坚定信念意志，指导无产阶级斗争活动的开展。“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5]（p153），没有马克思主义这一“革命理论”，就不会有坚强团结的无产阶级政党，就无法统一俄国革命者的思想，必然会因“分散”而导致运动的失败。党的力量就在于其有科学理论的武装。为此，列宁号召无产阶级政党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牢牢掌握无产阶级维护自身利益的“精神武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不断向前发展。在列宁看来，俄国社会民主党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工人进行阶级斗争，促使他们组织起来，向他们说明斗争目的，使他们真正清楚自身地位和受剥削的社会根源。要完成这一任务，无产阶级知识分子就要不断加深对于各种理论问题的认识，而当他们真正领会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剥削实质和工人阶级伟大历史使命的思想时，俄国工人才能从“工联主义的意识”转向“社会主义意识”，工人运动才能从自发性转为自觉性，进而变得强大有力且不可战胜。同时，针对俄国存在的各种贬低、歪曲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流派和玷污社会主义的错误行为，如否认无产阶级革命性的民粹主义思想，为资本主义辩护的“合法马克思主义”，醉心于经济斗争的经济主义等，列宁也进行了严厉批判和无情斗争，捍卫了马克思主义的纯洁性。可以说，十月革命前，列宁关于加强学习的思想命题已经萌芽破土，这也为十月革命后系统提出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奠定了基础。

（三）现实逻辑：对新形势下执政所面临问题的深刻反思

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6]（p26）。十月革命胜利后，俄共（布）由革命党成为执政党，党的历史使命和中心任务也相应发生变化，成千上万的党员干部走上了国家建设的领导岗位，担负起建设新生苏维埃政权的重任。但在领导俄共（布）执政的过程中，列宁逐渐发现党员干部中存在国家治理能力欠缺与执政水平不高等问题，无法适应实践需要，严重阻碍了新形势下的社会主义建设工作。主要表现在：首先，在国家管理方面，许多党员干部都是“门外汉”，缺乏足够的管理经验和管理能力，面对种种新情况新问题也时常是无所适从，不能采取恰当的手段，这就导致党的方针政策无法获得有效执行。其次，在经济建设方面，党员干部欠缺做经济工作的能力。十月革命后，俄共（布）的工作重心转向了经济建设，尤其在国内战争和帝国主义武装干涉结束后，苏维埃开始实行新经济政策，努力探索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但列宁发现，“我们不会经营”[3]（p666），很大一部分党员还缺乏驾驭新经济的本领。他曾在党的十一大政治报告中指出，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大企业训练的店员会办的事，百分之九十九的机关工作者都不会办。最后，在思想文化方面，部分党员干部缺乏文化修养，旧制度所遗留的意识形态残余仍在产生消极影响。一方面，一些党员干部受教育程度不够，缺乏基本的科学技术知识。在十月革命之初的俄国，民众识字率非常低，即使到1923年，俄共（布）也只有6.3%的党员受过中等教育。而且封建农奴制和小生产长期在俄国占据统治地位，其所形成的“闭塞、愚昧、散漫”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和文化心理尚未被完全清除，一些党员干部受这些旧世界“污泥”的影响，滋生出懒散怠惰、因循守旧、迷恋权力等诸多不良习气，官僚主义作风严重。在列宁看来，俄共（布）执政所面临的问题主要在于“缺少文化”，尤其是“做管理工作的那些共产党员缺少文化”[3]（p680），这种文化上的落后成为苏俄政治建设和经济发展的一大障碍。另一方面，随着俄共（布）政党规模的扩大，一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出身的人加入党的队伍，他们“虽然有时候也诚心诚意地以共产党人自居，但是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丢掉小资产阶级的‘旧亚当’”[7]（p173），这也导致党内开始流行起落后的旧思想和各种错误思潮，污染了党内政治生态，增加了俄共（布）发生蜕变的政治风险。正是在国内外形势的深刻变化与破解执政难题的需求下，列宁深切认识到共产党人学习的重要性，对加强党员干部学习问题进行了深刻阐述和实践谋划，为十月革命后苏维埃政权的巩固和社会主义事业向前发展夯实了基础。

二、十月革命后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核心要义

十月革命后，列宁着眼于俄共（布）的执政能力建设和新生苏维埃政权的巩固，对加强党员干部学习问题进行了深邃思考，形成了逻辑周密、内涵丰富的党员干部学习思想。概括起来，其核心要义可以从“为何学”“学什么”“如何学”这三个维度来认识和理解。

（一）党员干部“为何学”的战略定位

十月革命后，列宁多次强调全体党员要高度重视学习、不断加强学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再学习”[3]（p728），这既是党员干部健康成长、提升素质、增强本领的根本途径，也是提高俄共（布）执政能力、推动党的各项事业不断向前发展的重要保证。

首先，加强学习是彰显党员干部本色的必然要求。“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8]（p3），党员干部作为无产阶级利益的忠实代表者，肩负着为劳动者解放事业和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重任，是人民群众的模范和榜样。十月革命后，俄共（布）的中心任务从革命战争转向经济建设，但相当部分的共产党员无法适应新任务，经营管理能力不足，经常使广大工人农民失望。为此，列宁强调要“重新学习”，使共产党人从外行变为内行，在学习中“努力把党员的称号和作用提高，提高，再提高”[9]（p272）。列宁强调，“只有了解人类创造的一切财富以丰富自己的头脑，才能成为共产主义者”[10]（p334），也正是在“重新学习”中，共产党员才能成为“榜样和典范。能鼓舞人心。能造成新的情绪”[11]（p219），从而带领无产阶级大军完成由他们所开创的伟大事业。

其次，加强学习是提高党员干部修养和能力水平的现实需要。在列宁看来，合格的党员干部不仅应有良好的思想政治修养，还应有过硬的业务能力。一方面，实现共产主义是千万共产党人的追求目标，树立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是党员干部成为一名真正共产主义者的必要条件。列宁认为，部分党员干部的腐化变质和思想混乱，根源在于缺乏马克思主义理论修养。他鼓励党员干部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提高共产主义觉悟，增强明辨是非、抵御错误思潮的自觉意识，积极地同一切巩固非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企图作斗争，摆脱资本主义思想体系的影响，捍卫无产阶级的思想体系。只有党员干部的共产主义思想建设搞好了，他们才能发挥先锋模范作用，领导人民群众用共产主义思想武装头脑。另一方面，党员干部是党和国家管理工作的骨干力量，然而当时党内一些党员干部不仅缺乏管理工作所需要的文化、技能和专业知识，还热衷于提“口号”，到处“发号施令”，骄傲自大，轻视学习，自以为什么都懂，结果“完全事与愿违”。列宁对此表达了强烈担忧：“为此就应该学习，可是我们的人不学习。”[12]（p98）他强调：“我们是贫困的和文化落后的人。这没有关系。但要认识到必须学习。要乐意学习。”[12]（p51）

最后，加强学习事关无产阶级政党和社会主义事业的未来。列宁认为，先进性和纯洁性是党的力量的实质所在，党要保持其“巩固性、坚定性和纯洁性”，就离不开党员干部的表率作用，只有当他们具有较高的素质和能力时，执政党才具有强大的战斗力和凝聚力。因此，这就需要党员干部不断加强学习，使党成为“更能在重重困难和危险中引导本阶级走向胜利的先锋队”[3]（p561）。列宁在不少著述中都强调，没有学习和灌输，俄共（布）就会长期处于“资产阶级的学徒状态”，需要通过向党员干部和工人阶级灌输马克思主义理论，统一思想认识，提高阶级自觉。此外，十月革命后，新生的苏维埃政权面临着内外部多元矛盾交织的局面，帝国主义国家的入侵、国内反革命叛乱以及一系列经济危机、农业危机、工业危机等，给俄共（布）的执政合法性造成了强烈冲击。列宁指出，在这种现实“灭亡的威胁下”，加强学习是一项严峻而又必要的任务，要实现社会主义事业向前发展，就“要整顿国民经济……为了能够比较容易地解决这一困难的任务，我们必须学习”[13]（p199）。只有在不断的学习中，俄共（布）才能不断增强本领，不惧一切困难挑战，领导俄国向“完全社会主义国家”逐步迈进。

（二）党员干部“学什么”的内容规划

在明确了“为何学”的战略定位后，列宁进一步回答了“学什么”这一关键问题。他立足于时代情境，针对俄共（布）党员干部队伍中存在的现实问题，强调党员干部既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以提高思想觉悟和理论素养，也要学习必要的科学文化知识以提升治理能力和领导水平，还要学习党纪国法以保持党的肌体纯洁健康。

首先，刻苦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保持党“在思想上和政治上的独立性”。列宁认为，要在经济文化落后的俄国取得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胜利，必须以“先进的理论”为指导，从而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马克思主义是为无产阶级苦难命运呐喊的学说，是在“批判旧世界”中形成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指明了无产阶级超越资本盘剥获得彻底解放的可能与必然，体现了历史规律的逻辑，因而其正是革命且“先进的理论”，是工人阶级运动的“旗帜”。正是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俄共（布）团结起来带领俄国工人阶级推翻了封建专制君主制，并取得了对地主阶级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的胜利。所以，列宁要求俄共（布）每个党员都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熟读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经典，开展广泛的共产主义教育工作，努力提升党员干部的理论水平和政治素养。在列宁的极力倡导下，1921年俄共（布）十大和1922年俄共（布）十一大都把对党员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作为会议的主要议程，提出“党内总的任务……提高全体党员的觉悟，加强他们的共产主义教育”[7]（p54），并有针对性地制定了诸多举措，如在全国范围内创办各级地方党校、设立马克思主义研究班、成立国家教育委员会、大规模出版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等，为党员干部系统学习马克思主义创造了条件。

其次，努力学习必要的科学文化知识，提升管理国家事务的水平。一方面，没有文化领域的深层革命，就无法在旧俄国的土壤上真正建成社会主义制度。列宁认为，不识字就不可能有政治，文盲是俄共（布）所面临的“三个敌人”之一。在俄共（布）八大上，列宁要求新党员在入党后首先接受识字教育。在新经济政策时期，他反复强调：“学习什么呢？首先是识字。”[3]（p586）为此，苏维埃专门成立全俄扫除文盲委员会来领导全国性的扫盲运动，列宁还签署了《关于教育工作者有义务在红军中扫盲的决定》等文件来推进扫盲运动的开展。同时，列宁强调，要建设苏维埃经济和管理国家，“光能识字是无济于事的”[3]（p587），更重要的是有文化、有觉悟、有学识。十月革命胜利后的俄国，还存在着大量宗法性乃至野蛮性十足的落后文化思想，一些党员干部也未能摆脱愚昧陋习的影响，这些都如脓疮般危害着苏维埃政权。在列宁看来，如果没有足够的文化知识，无产阶级已夺取的政权是无法得到巩固的。因此，要大大提高文化水平，通过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不断深化，持续克服最有害的偏见以及最腐败的因循守旧的习气。在列宁逝世前夕，他进一步阐发了“文化主义”运动的思想，认为在安排国内各项事业的发展序列时，应把文化工作置于十分重要的优先发展地位。他提出，要在城市和农村发动一个文化革命来彻底改换文化土壤、文化传统，帮助党员干部与全体人民解决“文化贫困”问题，从而为建设社会主义创造必要的精神条件。另一方面，“要建设共产主义，就必须掌握技术，掌握科学”[3]（p124），这些科学技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要懂得现代水平的生产技术，就要经过一定的科学教育，学会怎样将科学技术应用到各个部门中去。列宁还强调，党员干部要切实掌握业务知识，促进管理文化的建设——要想“把政权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必须多多学习管理的本领”[14]（p253）。他号召党员干部不搞形式主义，要“从实践中学习”如何提高管理水平，减少管理中的乱象，改善机关工作，以适应十月革命后党和政府在新形势下的发展要求。为此，列宁建议：发征稿启事，写出几本关于加强经济管理的教科书；将已出版著作中可以利用的内容作为新教科书的基础；派有学问的人到英、德等国搜集资料和进行研究，把国外的管理经验反映到教科书中，从而帮助党员干部更好地学习管理国家。

再次，掌握做好经济工作的本领，建好社会主义经济基础。苏维埃政权建立之初，俄共（布）的工作重心逐渐转向经济方面，但现实是“我们才学习做生意，做得很不好”[12]（p4）。列宁向各级领导干部发出“从头学起”“重新学习”的号召，要求他们努力从“外行”变为“内行”。1920年底，历时三年的国内战争终于结束，为满足战时需要而实行的战时共产主义政策越发不合时宜，使国民经济陷入崩溃边缘。残酷的现实使列宁认识到，无产阶级政权必须充分利用商业和市场来发展经济，采取“新的迂回办法”过渡到共产主义，即实施新经济政策。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列宁认为，必须使党员干部学习、了解并掌握经商的本领，担负起组织经济建设的任务，“党的骨干应当为自己提出这样的任务：不仅要提高党员的理论水平，而且要帮助他们成为熟练的经济工作者”[7]（p176）。在列宁看来，“从必须赶快学会做经济工作这个角度来看，任何懈怠都是极大的犯罪”[15]（p204）。当时，部分党员干部对于学习经商是有抵触情绪的，认为经商是庸俗不堪、微不足道的事情，共产党人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学会经商，甚至对俄共（布）所提出的战略退却思想产生怀疑，带来了思想和行动的不一致问题。列宁严肃批评了这些错误认识，并且指出：商业是促进经济全面高涨“唯一可能的纽带”，“学会了解商业关系和经商是我们的责任”[15]（p248），列宁要求党员干部更加用心学习，重新认识社会主义问题和商业问题，转变和更新观念，掌握灵活机动的斗争艺术，适应战略退却的形势。此外，列宁还强调，学习经济建设本领必须辩证地对待资本主义，要“用别人的手来建设经济”[3]（p682）。他非常反对那种抽象的、脱离实际的一概排斥资本主义的认识，认为俄国要由小生产向社会主义过渡，必须通过资本主义这一“中间环节”来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鉴于此，他提出要向资本主义专家学习组织大生产的本领，为建设社会主义服务。

最后，学习极严格的纪律和法纪，保持党自身肌体的纯洁。十月革命后，俄共（布）部分党员干部开始出现蜕变腐化、精神瓦解、脱离群众、官僚主义等问题，列宁对此深恶痛绝，强调应学习并且学会“在一切场合，在每个地方，战胜所有的困难和所有的资产阶级风气、传统和习惯”[10]（p94）。实际上，十月革命后资产阶级“旧病”之所以在俄共（布）党内“复发”，也在于党的纪律相对松弛。为此，列宁提出必须建立“铁的纪律”，即严格的、集中的、如同钢铁般具有非同一般强度和硬度的纪律，无产阶级政党内“铁的纪律”是保持自身坚强战斗力，战胜资产阶级的基本条件之一。在实践中，列宁提出要向党员尤其是党员干部宣传党的纪律的内容和意义，消除不良作风和习气的影响，维护党的纯洁性品质。其中包括最严格地执行俄共中央的路线和指示，维护党中央权威的政治纪律；禁止分裂组织、“互相排挤”的派别活动，维护党内团结和“互相促进”的组织纪律；严防脱离群众、官僚主义、贪污腐败习气，严守廉洁自律的工作纪律等。此外，在列宁的领导下，俄共（布）密集推出多项规章制度和禁令，修订完善党的章程和纪律规范，在俄共（布）八大上通过的党章中，还专门设立第十章——“党的纪律”，指出“严格遵守党的纪律是全体党员和一切党组织的首要义务”[16]（p597-598），要严厉惩处违反党纪和法律的党员干部。特别是在新经济政策时期，俄共（布）党内一些人建立起有自己纲领和政策的派系集团，公然对抗党中央的意见，进行瓦解活动，散布沮丧情绪，极大损害了党中央的权威和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列宁提出要同他们进行决裂，对于那些违反纪律者，应采取党内一切处分方法，直至“开除出党”，以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纯洁党的队伍。

（三）党员干部“如何学”的方法指导

党员干部要学得好、有效果，还必须要有科学的学习方法。列宁就此问题也进行了深入思考，提供了方法指导。具体而言，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

其一，反对“理论与实践的脱节”，坚持书本学习与实践学习相结合。书本学习是掌握文化知识和管理本领的必要条件，但仅有书本学习是不够的，必须深入实践，将自己的学习、教育和革命实践斗争联系起来。首先，将学到的全部知识融会贯通，反对死记硬背。列宁认为，学习共产主义并非记住一堆“死的知识”，或仅限于领会共产主义书本里的东西，“却不善于把所有这些知识融会贯通，也不会按共产主义的真正要求去行动”[10]（p329），这样不仅无法提升每个学习者的思考力，而且极易造就出一批书呆子或吹牛家。其次，要从工作经验中学习本领。资产阶级旧社会的一个最令人厌恶的特征就是理论与实践的脱节，而只有在苏维埃里，人们才不是仅从书本中，“而是从自己的实际经验中真正地学习建设社会主义”[10]（p186）。在列宁看来，离开工作和斗争所得来的关于共产主义的书本知识，可以说是一文不值，我们应从工作、经验中学习，将共产主义由现成公式变为“活生生的东西”，变成“实际工作的指针”。最后，要与“沸腾的实际生活”相联系。学习内容来源于对实际生活的思考，反过来又可以指导人们的实践。列宁认为，“学而不用”或“只会讲些时髦的词句”是无法真正使学习到的东西深入血肉的。因此，要将理论的学习活动根植于有纪律的劳动实践之中，他号召广大青年尤其是党员干部积极参加星期六的义务劳动，不要只限于阅读共产主义书籍和小册子，“只有在与工农的共同劳动中，才能成为真正的共产主义者”[10]（p345）。同时，要用学习到的理论和知识着力改造客观世界，带领无产阶级实现“新经济政策的俄国将变成社会主义俄国”的目标，完成历史赋予共产党员的使命。他认为，“只有当概念成为在实践意义上的‘自为存在’的时候，人的概念才能‘最终地’把握、抓住、通晓认识的这个客观真理”[17]（p181）。

其二，向人民群众和资产阶级专家学习，努力提高管理水平和经商本领。一方面，人民群众是创造历史的动力，群众的意志和愿望决定了“人类历史长卷”上应书写什么内容以及如何书写。对于列宁及其领导的俄共（布）来说，社会主义建设是一项没有任何成功经验可以借鉴的探索性事业，必须依靠群众的智慧和力量。列宁指出，群众生机勃勃的创造力是社会生活的基本因素，他们的智慧可以创造出“比最伟大的天才预见还要高明得多的东西”[18]（p285）。因此，列宁强调无论是一般的党员干部，还是“身任要职”的党员干部，都应下基层虚心向人民群众学习，尊重他们的首创精神和聪明才智，从中广泛汲取营养，并在深入群众的过程中切实关心群众生活、密切党群关系。根据列宁的建议，俄共（布）八大通过的《俄国共产党（布尔什维克）纲领》中明确规定：“党的任务是：在进行这一方面的一切工作时……使政权机关进一步接近群众”[16]（p534），只有“接近群众”我们才能理解他们，而只有我们正确地表达人民的想法，我们才能管理。另一方面，“任何一个新兴的阶级都要向先前那个阶级学习……这也是一个绝对真理”[14]（p307）。在列宁看来，资产阶级经过多年发展，已经积累了许多发展生产力和管理国家的成功经验，是值得处于摸索阶段的俄共（布）学习的，尤其是在经营和做生意方面，“资产阶级很懂这一点，而我们还不懂。让我们学习吧”[14]（p253）。列宁严厉批判了那些认为不向资产阶级专家学习就能战胜资本主义的谬论，提出要大胆起用这些“旧阶级”的管理人员，因为“他们在过去积累了知识，现在理应把这些知识贡献出来”[14]（p217）。在俄共（布）八大等重要会议中列宁还多次重申了对资产阶级专家的方针和原则，强调要给专家们较高报酬，使他们工作得比以前好；要努力创造良好环境，使他们同其他群众共同劳动；要重新教育资产阶级专家，使他们摆脱本阶级的偏见，帮助俄国苏维埃战胜必须战胜的一切，去夺取胜利。

其三，坚持正确的学习态度，形成良好风气，以提升学习效率。首先，要有善于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精神，敢于向错误和失败学习。列宁认为，勇敢而又正确地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党的生命力所在。共产党人不怕犯错，“胜利者未必没有犯过个别的错误”[13]（p162），也不怕公开承认错误，“我们不应该在敌人面前掩饰我们的错误。谁怕这样做，谁就不是革命者”[15]（p41）。更不怕三番五次改正错误，因为“如果能从错误中学习，如果能从中得到锻炼，那么，错误常常是有益的”[15]（p517）。正是在不断改正错误的过程中，汲取经验教训，教育和锻炼了自己，布尔什维克才能取得革命和建设的胜利。“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19]（p79），从实际情况看，十月革命后列宁之所以带领俄共（布）废止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就在于他能及时认识到这一政策的错误所在，从而转向新经济政策，使苏维埃各项事业重新焕发出生机活力。其次，要有谦虚和包容的态度。列宁非常反对那种狂妄自大、轻视学习的共产党员，他在1922年俄共（布）十一大的政治报告中指出，我们不会经营，那就“从头学起”，然而一些党员干部并没有清楚认识到这一点，“反而认为谁这样想，谁就是无知的人”[3]（p666），这是“最大的危险”。列宁号召党员干部们要有谦逊态度和宽广胸怀，既要同广大人民群众一道学习前进，更要向我们的对手和资本家学习，要无情地反对那种貌似激进实则是不学无术的自负。最后，要有批判的精神和坚毅的品格。一方面，学习不是简单的机械灌输，“用一堆无用的垃圾来充塞自己的头脑”，而应用批判的态度来掌握各种知识，如果一个共产党员“不弄清他必须用批判的态度来对待的事实，便想根据自己学到的共产主义的现成结论来炫耀一番”[10]（p335），这样的人往往是可悲的。另一方面，学习还要有顽强的毅力和刻苦的精神。为了更好实行“新经济政策”，列宁多次强调要更勤奋、细心和刻苦地学习经济这门“课程”，只要坚定地、顽强地学下去，我们就一定会升到“更高的班级”。在这一问题上，列宁也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他的一生都在刻苦学习，甚至临终前还在反复研读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思考着苏维埃的经济建设。

三、十月革命后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鲜明特征

十月革命后，列宁创造性继承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学习理论，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并将其成功付诸实践，从而形成了内容丰富、独具特色的党员干部学习思想，体现出诸多理论特质。

（一）注意全面性

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彰显了全面性特征，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学习内容的系统性。列宁号召党员干部坚持全面系统的学习观，要从各个方面着手。不仅要认真学习马克思恩格斯等经典作家的著作和理论，也要学习管理、经商等国家经济建设本领和科学文化知识，还要学习党的各种路线方针政策和纪律法规，通过掌握丰富的共产主义理论和一切人类创造的有益于发展的文化知识来武装自己的头脑，提升党员干部的整体素养，提高执政党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在他看来：“我们是在进行系统的学习，我们深信，一定会取得良好的成绩。”[12]（p289）二是学习思维的全面性。列宁认为，任何社会现象都不是片面、孤立地存在，人们要了解它的全貌，就要克服单向、局部、割裂的思维方式，对其进行全面考察分析。为此，列宁要求党员干部在学习和研究某一问题时，要毫无例外地掌握与所研究问题有关的全部事实，“必须再三研究，反复探讨，从各方面思考，才能获得明白透彻的了解”[3]（p25）。三是学习方式的多样性。列宁强调要利用不同方式方法来提升学习效果。如充分发挥党校、图书馆、工会等学习平台和资源在推进党员干部学习中的作用，强调将教育灌输与个人自学相结合、榜样示范与反面警示相结合、日常学习与短期集中学习相结合、广泛学习与重点学习相结合等。四是学习对象和学习主体的广泛性。在列宁看来，无论是人民群众，还是资产阶级的管理人才和技术专家，只要是能够帮助社会主义建设任务的人，都应成为党员干部虚心学习的对象。此外，列宁还将学习主体从党员干部扩展到国家全体公民，他清楚地知道，俄国群众渴望学习，要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在新的无产阶级国家中工作和学习，有机会参与管理和创造财富，因为“只有千百万人学会亲自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们才能实施社会主义”[13]（p49）。

（二）彰显问题性

问题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最实际的呼声。坚持问题导向，着力解决俄共（布）执政后的突出问题，是列宁十月革命后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鲜明特征。列宁一贯认为，共产党人从不怕揭露问题和错误，并要对自己所犯错误进行公开和直接的批判。十月革命胜利后，俄共（布）成为执政党，面临着党员干部执政水平不足、经济建设和管理能力欠缺、科学文化素养不足等诸多问题，尤其是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俄共（布）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在领导探索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过程中犯了一些错误。对此，列宁指出，犯错误不可怕，关键在于如何正确对待自己的错误。一方面，针对俄共（布）在执政后所面临的现实问题，列宁提出先锋队要不怕进行自我教育、自我改造，要不怕公开承认自己素养不够、本领不大。他从实际出发，要求党员干部有针对性地“重新学习”，掌握管理、经商等本领，适应新形势的发展。另一方面，列宁号召党员干部要冷静地看待自己所犯的错误，仔细领会错误的意义，尤其是对于实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和新经济政策中的一些错误，要认真揭露犯错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更为重要的是从每次的错误和失败中吸取教训，以避免将来再犯。

（三）立足实践性

崇尚实践是十月革命后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另一突出特征。首先，列宁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本身就来源于实践。十月革命后，苏维埃丰富的实践活动为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发展成熟提供了动力。列宁立足时代需求和现实形势的变化，把马克思恩格斯等经典作家的学习理论与俄国崭新的实际有机结合，并在实践基础上不断总结经验，逐渐形成了科学系统的党员干部学习思想体系，而这一理论反过来又进一步指导了俄共（布）的党员干部队伍建设，为保证俄共（布）在执政后的各个历史关头都保持强大的凝聚力、团结力和战斗力，以及党的各项事业的顺利开展奠定了重要基础。从实践中生发、在实践中发展，实事求是、不循陈规，是列宁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精髓，也是其生命力的根本所在。其次，学习要坚持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列宁一再强调党员干部学习理论知识要避免与劳动生活实践相脱节，必须投入实际生活，以认真的态度即从切身体验中、从效果中学习，做到理论联系实践。最后，学习活动效果要经受住实践的检验。列宁认为，客观实在的实践“‘成功’证明着我们的表象同我们所感知的事物的客观本性相符合”[20]（p100），因此，我们所取得的一切学习“成绩”，不能靠“臆想”“空想”来检查、证实，只有靠实践经验来检验。

四、十月革命后列宁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思想的启示

十月革命后列宁关于加强党员干部学习的思想不仅指导了苏维埃社会主义建设，有效提高了俄共（布）的治理能力和领导水平，也为我们在新时代加强党员干部队伍建设及提升党的执政能力提供了重要参照和借鉴。

（一）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是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向前发展的关键

在列宁看来，党员干部是无产阶级政党的骨干力量，也是国家方针政策的制定者和各项工作的组织者与管理者，加强党员干部学习是推进俄共（布）和苏维埃事业发展的应有之义。当前，我们所面临的国内外环境与列宁时期相比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我们所面临的重大历史课题——“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发展和党的执政地位的巩固”依然没有变。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上强调：“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6]（p15）在党的二十大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重申，“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我国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不确定难预料因素增多的时期”[2]（p26），必须“准备经受风高浪急甚至惊涛骇浪的重大考验”[2]（p26）。要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困难和挑战，关键在党，关键在人。“关键在人”就是指建设一支宏大的高素质党员干部队伍，而“高素质”形成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加强学习。早在1939年，毛泽东就曾告诫全党注意“本领恐慌”的问题，为此大兴学习之风，开展延安学习运动。当前，面对严峻复杂的国内外形势，习近平总书记重新提出这个问题，警醒全党同志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要有“本领不够的危机感”[21]，我们的本领不会随着年龄的增加或职位的升迁而自然增长，仅靠吃“老本”，工作必然难以做好。“学习本领是领导干部必须具备的第一位本领”[22]，只有加强学习，才能有效克服“本领不足、本领恐慌、本领落后”问题，培养出一支敢于直面风险、勇于担当、善于作为、本领过硬的党员干部队伍，从而确保党始终成为风雨来袭时全体人民最可靠的主心骨，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同时，领导干部作为党的少数关键“细胞”，其言行作风对其他党员和群众都有重要的行为导向和引领作用。进言之，领导干部在加强学习方面落到实处、走在前列，带头读书、勤于学习，必然会产生巨大的榜样力量，带动人民群众效仿，从而大力推动学习型政党、学习型社会的建设。

（二）党员干部应多方面汲取知识，掌握“工作制胜的看家本领”

列宁认为，党员干部需要学习多方面知识，要用人类创造的全部知识来丰富武装自己的头脑，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水平。随着社会实践不断发展，知识更新迭代日益加快，新兴事物层出不穷，这就要求党员干部进行全面系统的学习，提升个人素质和多方面能力，构建符合时代要求的知识结构，以适应新时代的发展步伐。“年轻干部要胜任领导工作，需要掌握的本领是很多的。”[23]首先，党员干部必须掌握的“最根本的本领是理论素养”[23]。一方面，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用来科学地把握和改造世界、追求自我人生价值和幸福的智慧，是无产阶级政党的立身之本和共产党员的“精神之钙”，然而现有不少党员干部对马克思主义理论远未达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的程度，一些如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等错误观念也存在于部分党员干部头脑中。因此，习近平总书记立足对马克思主义“行”的深邃思考，反复强调党员干部要坚定政治信仰，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批判的武器”，为高效而有条理地工作提供方法论和价值观指导。另一方面，“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全党是党的思想建设的根本任务”[2]（p65）。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新时代党不断推进理论创新的宝贵成果，从本体层面与时俱进，创新、丰富和完善了马克思主义，是学习的重中之重。党员干部应将学深悟透这一创新理论作为理论学习的第一要务，实现理论学习在广度和深度层面的新突破。其次，要学习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所需要的各种知识尤其是专业知识。“领导干部要结合工作需要来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知识化、专业化水平”[24]（p405），要博采众长、厚积薄发，努力掌握一切有利于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知识。如面对全球经济的数字化发展趋势，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四次集体学习时就鼓励“各级领导干部要提高数字经济思维能力和专业素质，增强发展数字经济本领”[25]，推动我国数字经济做大做强。同时，党员干部也需要有良好的文史素养，“领导干部要多读一点历史，从历史中汲取更多精神营养”[26]，研读历史、文学、哲学书籍，“坚持理论武装同常态化长效化开展党史学习教育相结合，引导党员、干部不断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2]（p65）。最后，要学习党规党纪和法律法规，加强依法执政意识。要“推动领导干部加强宪法学习，增强宪法意识”[27]，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活动。总之，党员干部要做到全面学、系统学、深入学，努力打造“又博又专”的知识结构。

（三）坚持正确学习方向、态度和方法，以起到应有的学习效果

列宁强调，党员干部应有科学的学习方法和正确的学习态度，如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善于批判与敢于自我批评的态度等，从而保证学习效果。这对新时代加强党员干部学习也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首先，坚持正确的学习方向。列宁曾指出：“一个阶级如果不从政治上正确地看问题，就不能维持它的统治，因而也就不能完成它的生产任务。”[28]（p283）从政治上正确看问题，说到底就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人民立场，忽视了正确方向，学习就会陷入盲目状态甚至误入歧途。一方面，要恪守马克思主义指引的方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始终将维护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员干部学习活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另一方面，要拜人民为师，向人民群众学习。人民的力量是国家力量的源泉。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需要解决的问题错综复杂，不是单靠少数天才就可以完成的，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也是关键。党员干部要始终坚持群众路线，多倾听群众心声、接受群众监督、向群众请教成功经验，在服务群众中不断完善自己。其次，树立科学的学习理念。理念是行动的先导，学习理念是否科学对学习成效有着重要影响。一是要坚持问题导向意识。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读书要用‘巧力’，读得巧，读得实，读得深，懂得取舍，注重思考，不做书呆子”[29]（p180），“既把学到的知识运用于实践，又在实践中增长解决问题的新本领”[21]。要做到理论联系实际、知行合一，把解决问题贯穿于学习全过程。二是要树立常态化学习理念。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一劳永逸之事。党员干部要把学习培养成一种如吃穿般的行为习惯，使学习与工作、生活融为一体，“在常学常新中加强理论修养”[30]。三是要秉持开放包容心态。“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31]（p373），党员干部“既要向人民群众学习，向专家学者学习，也要向国外有益经验学习”[21]。四是要养成刻苦钻研习惯。学习的最大敌人是不到“底”，要想到“底”就需要有锲而不舍、持之以恒的态度，发扬学习的“挤劲”“钻劲”“韧劲”，真正做到学深悟透。最后，要创新学习的方式方法。党员干部加强学习有多种形式，除了在工作中的经常性学习，还可以通过党委（党组）中心组学习、党校脱产培训等，以主题教育、集体研讨、榜样示范等多元化形式进行学习。要充分把握互联网信息革命的契机，有效运用VR、H5、有声书等手段，创造性转化学习形式，让学习过程更加生动有趣，提升学习效果。此外，还要建立健全符合实际、行之有效的学习制度，推进党员干部学习的科学化规范化，从而在全党营造善于学习、勇于实践的浓厚氛围，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和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思想保证、人才保证和智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