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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盐山

2023-02-22复旦大学车信昱

青春 2023年1期
关键词:银盐金阁寺德沃夏克

复旦大学 车信昱

在银盐山,我们的爱是透明的:

一点点灰色的土壤,积成整片暗蓝的天空

山腰上,一个梳着珊瑚式样头发的女孩

正捏着一团积雨云,轻轻丢入足边的溪流;

几只海娥鱼,将它用嘴尖拾起,又

变幻为梦眼般的珍珠。

在银盐山,黄昏常泛起动人的微寒

每当德沃夏克举起一枚上弦月,就有

一个失足的妇人,跌进无限缠绵的水塘……

暴雪的预兆是在山底,松鼠、河马、海星

这些欢脱的精灵拉下金色的窗帘

薄情的冬天,开始衔来女孩的祝福

她祷告往日的真情。她祷告,

渴求以沉默的奇迹换取两对烈火的唇

如今,她已拥有一份浪漫的城堡

就建在山坡上,旁边是青青的水草。

夜空中的露珠也会嗅到她的额头

滑过皮肤,清脆地唤起蜜枣般的记忆

也曾有一个人间的男孩,抚摸过她

的青丝。银盐山顶覆盖着甜味的雪。

小山羊脖子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的响声

天色渐暗,谁的嘴角沾满了哈气?

此时,在银盐山,苍老只是昏睡的咒语

她呼唤的使命也化作轻巧的颂歌,

在枝头悬而未决。这是我们道别的金阁寺

但没有人,没有人会在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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