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中华》进步诗歌宣传的语言特点、贯彻原则与现实启示
2023-02-10吴慧欣
吴慧欣 杨 帆
关于诗歌的定义,古今中外的学者论述颇多,但是大多数人都认同诗歌是一种抒发个人情感的文学体裁,诗歌创作的重要动机就是抒情。可以说诗歌的本质就是抒情,缺少抒情,诗就不称为诗[1]。中国近代以来所流行的诗歌在体裁上不同于中国传统律诗所要求的在句式上的对仗,篇幅也长于传统律诗,创作者一般采用高度凝练并具有一定节奏和韵律的语言,抒发自己对现实社会的种种情感。
中央苏区时期,中国共产党在深重的内忧外患面前,把动员团结苏区千百万群众作为自己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广大党员干部深入群众、深入基层,广泛开展革命理想主义教育工作。但动员群众的前提就是要使群众能正确判断革命形势,了解共产党的革命政策以及国民党和帝国主义的反革命政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中国共产党积极开辟文艺战线,通过开展形式多样的革命文艺活动来宣传自己的革命政策,而苏区文艺所坚持的基本原则就是文艺要为工农群众服务。《红色中华》对于苏区文艺的大众化也有过论述,1935年《红色中华》创办的《赤焰》文艺副刊的发刊词上就明确表示“为着抓紧艺术这一阶级斗争武器,在工农劳苦大众的手里,来粉碎一切反革命对我们的进攻,我们应该是来为着创造工农大众艺术,发展苏维埃文化而斗争的”[2]。苏区的革命诗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不断创作出来的。所谓革命诗歌,就是具有强烈革命底色的进步性诗歌。它们贴合群众的实际生活,用群众能理解的通俗化语言来说明当时现实社会的种种苦难,并具有“鲜明反思意义与对抗色彩,宣传革命史实与革命思想”[3]。
这些进步性的革命诗歌在苏区大众间流传甚广,为党的革命斗争事业宣传造势。而这些革命诗歌传播的重要介质之一就是党在苏区创立的第一份机关刊物《红色中华》。它作为党中央的“喉舌”,在文艺专栏刊载的诗歌具有极强的进步性与革命性。相较于那些需要较强政治素养才能理解的国际时事新闻,这些革命诗歌努力做到寓革命动员于文艺宣传中。经过笔者的分析与整理,《红色中华》上共刊载了26首进步性的革命诗歌。这些诗歌既包括赞美人民群众蓬勃的革命力量、呼吁密切党群联系以及鼓励群众革命拥军的内容,也包括痛斥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新军阀罪恶的词调,具有强烈的阶级情感色彩。
一、《红色中华》诗歌的语言特点
(一)大量采用第一人称的抒情手法
在新闻报道中,以“我”的形式进行报道能给受众带来身临其境的感觉,在潜意识里认为“我”所指的就是真实事件,“我”所看到的就是真实场景,“我”所讲的就是真人真事,将受众引入其中,做到环境与个人、思绪与情感的有效融合,带给受众全新的阅读体验。[4]报纸作为大众传播工具,其本身就是政党对民众进行意识形态教育的重要媒介,宣传动员群众是它承担的一个重要责任。而在报纸上刊登一些具有极强号召力的进步性诗歌就是发挥动员群众功能的一个重要表现。这些诗歌采用第一人称的视角抒发情感,有力地推动了群众性动员工作。
首先,能增加阅读者的体验感,缩减作品与读者之间的心理距离。在《红色中华》上刊登的这些进步性诗歌不少都采用了这种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这些诗歌站在苏区千百万普通民众的立场上,以慷慨激昂的语调陈述着他们这千百年来所遭受的巨大压迫。例如发表在《红色中华》三八特刊上的诗歌《纪念“三八”》,作者就站在中国传统女性的立场上,以她们为第一叙事角度,表达了她们渴望解放、追求自由的真挚愿望,“在这一天我们站到红旗下,向地主资本家举行盛大示威。反对他们的压迫和剥削,撕毁旧的封建的束缚”!在作者的笔下,这些勤劳勇敢的苏区妇女既可以在大后方为前线奋战的战士提供坚强支撑,亦怀有赶赴战争第一线、保家卫国的情怀,以这种第一人称的视角歌颂苏区妇女高尚的爱国情操,使人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女性力量的伟大。这一方面使读者能重新审视女性角色在革命岁月中所能发挥的作用,改变苏区民众长期存在的浓厚封建父权制思想,把女性从“小家庭”里解放出来,为党领导的妇女解放事业进行宣传造势;另一方面,容易拉近作品与读者的距离,使读者尤其是女性读者代入“我”这个角色,使妇女自身积蓄起磅礴的解放力量。因此,《纪念“三八”》这首妇女解放诗歌无疑会鼓舞那些真心追求解放、渴望热忱参与苏维埃工作的苏区妇女们。
其次,能够引发读者的情感共鸣。《红色中华》把党的政治动员工作摆在了极端重要的位置,为了能正确动员苏区的千百万群众,《红色中华》不遗余力地报道红军战斗胜利的消息、宣传开展革命竞赛和革命拥军活动,这在其刊载的进步性诗歌上也有所映射。第70期的诗歌《用不着归还我们!》中,作者站在苏区千百万民众的立场上描写了群众性的革命拥军活动,即拥军是“为了帮助红军,为了革命战争,好去打坍敌人”。它以群众的利益为切入口,借群众之口向苏区普通群众说明为什么要去拥护红军,因为“红军又都是我们工农自己人”,相较于借政治力量强迫群众借谷借粮给红军的做法,借助这种群众视角鼓动群众慰劳红军的做法照顾到了苏区群众的情感和利益,有利于他们从心底认同借谷给红军的行为的正义性和必要性。
除了上述提到的以第一人称为视角为革命事业宣传造势的两首进步性革命诗歌,亦有《党门向着群众开》这首革命小诗借第一人称的视角鼓励党员干部和普通群众开展密切交流,密切党群联系。第79期“红角”专栏刊登的《不怕你,刽子手》借群众口吻谴责帝国主义与国民党新军阀的罪恶,赞扬工农群众革命力量。第98期“赤焰”副刊上刊载的《我们的斗争日》,分为上下两阕。上阕借用被压迫国家和民族的视角传达反帝斗争十分紧迫的信息,下阕站在中国工农红军的立场上热情歌颂了他们坚定的革命意志和无畏的革命精神。第159期刊登的《红军家属三八节寄出》这首诗,也是站在苏区女性的角度上,借苏区女性的口吻号召苏区其他女性热烈地参与到革命拥军活动中来,为前线作战的工农红军提供坚强的后备支撑。从中可以看出,这些诗歌站在了女性、普通群众、党员干部、被压迫国家和民族、工农红军等群体的角度,表达当时现实社会的种种罪恶与苦难。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这些群体相较于帝国主义和军阀官僚,他们大都处在较为弱势的地位,但是诗歌中同样也传达了这些弱势群体敢于与罪恶和苦难抗争到底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通过《红色中华》的广泛宣传,这些以第一人称为视角进行编写的进步性革命诗歌无疑会真正鼓舞那些饱含革命力量但又受限于现实斗争环境的苏区千百万群众,坚定他们跟着共产党革命斗争的脚步,为推翻现实种种压迫剥削而奋勇拼搏。
(二)多次使用讽喻、反衬等修辞手法
作为党的舆论武器,《红色中华》始终把矛头对准帝国主义侵略者和国民党新军阀,大胆揭露二者在中国土地上犯下的累累罪行。相对于《红色中华》直接报道帝国主义侵略者和国民党新军阀罪恶行径的时事新闻,其文艺版块刊登的讽刺性革命诗歌则更具情感感召力。这类革命性诗歌大量使用了讽喻、反衬等修辞手法,把党所要宣传的政策思想运用诙谐幽默的方式表达出来,对于文化水平普遍较低的苏区民众而言,这些兼具趣味性与革命性的诗歌更具有可读性,也更容易理解和传播。
《红色中华》刊载的一首讽刺帝国主义侵略者和国民党新军阀的小诗《不怕你,刽子手!》中把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新军阀比喻为“暴蛮的恶兽”“屠杀工农的刽子手”,他们“喝着我们工农的鲜血,不眨眼不叫腥臭”。通过这种比喻的修辞手法,在寥寥数语间就把两者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这比单纯向苏区群众强调帝国主义侵略者和国民党军阀的残忍和罪恶所能取得的效果更好。因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恶兽”和“刽子手”都是双手沾满活人鲜血的罪恶形象代表。他们无情无义,对民众造成了极大的迫害,是中国人民极端厌恶却又恐惧和害怕的对象。对于苏区人民来说,由于交通落后、信息闭塞,对帝国主义侵略者和国民党新军阀的暴行可能知之不多,对他们的阶级成分也不太了解,但是同时他们又受中国传统的封建思想影响颇深,对“恶兽”和“刽子手”的罪恶形象比较清楚。因此,把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新军阀比作“恶兽”和“刽子手”,有助于苏区群众能更直白理解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新军阀所犯下的罪恶行径,激起他们对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新军阀“暴行”的愤怒之情。
除了用凶残罪恶的形象来痛斥这些压迫阶级,《红色中华》上也刊载了不少讽刺嘲笑国民党新军阀及其领导的白军懦弱无能的革命性诗歌,第70期的《乌龟战术》就是一首讽刺白军士兵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小诗。在这首诗里,白军被讽喻为“缩头缩脑的乌龟”“白鬼子开到了一个地方,伸头探脑地往四周一望,狗长官喜气扬扬地笑道”“话还没说完红军便已开到,白军吃了惊——大吓一跳,一溜烟便逃之夭夭”“狗长官喘不过气来,唧唧说道”。这首歌谣运用通俗讽刺性的语言描写出了白军在面对红军时的胆小与惶恐,以及他们展现出的“高超的逃跑艺术”,形象生动地刻画出白军士兵懦弱无能的形象。同时,这首小诗也采用了反衬的修辞手法。它虽然通篇描写的都是白军败亡的心路历程,但是通过对白军逃窜形象的描绘,间接衬托出了红军士兵的英勇无畏以及奋勇顽强。懦弱渺小的白军形象和勇猛高大的红军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语言幽默,用词生活、鲜活,读来无不感叹于白军的贪生怕死和红军的英勇顽强。
(三)注重使用鼓动性的话术,革命情感充沛
诗歌的本质就是抒情,那么作为党重要的群众性革命动员工具的红色诗歌在情感抒发上也是慷慨激昂的。比如在展现苏区群众积极拥军方面的《用不着归还我们!》这首诗,写道:“为了帮助红军,为了革命战争……异口同声,万众一心,既然二十万担谷子,用不着归还我们!”这首诗在标题和结尾处都使用了感叹号,起到了增强语气的效果,使诗中本来就强烈的情感更上一层楼,具有强烈的情感号召力,更容易鼓动起群众的情绪。同样的还有《党门向着群众开!》“领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道上,唯一的只有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取得社会与民族的解放,唯一的只有中国共产党!……要为发展一倍数倍的斗争不睡觉!……党团是我们的家,小组是我们的爸……在千百万群众中创造共产党的堡垒!”这首诗在语言表达上则更多次地使用了感叹句,诗中句子语气强烈,而且多次出现“唯一的只有中国共产党”,通过反复强调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斗争中的作用,让苏区群众增强对共产党的信任感,鼓舞号召群众团结在共产党的周围,相信只有在共产党的带领下才能取得革命的最终胜利,才能争取国家和民族的解放。
(四)诗歌的叙事作用突出,注重言明革命斗争的利害关系
诗歌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学体裁,其不仅有着抒发个人或群体情感意志的功能,同时还兼有重要的叙事作用。这类叙事诗采用客观描写的方式,改变抒情诗将主观情感强加给读者的弊端,以拉近读者与作者的情感距离。在抒情诗中加入一点叙事性的成分,进行情景设计,容易让读者产生现场感,便于读者接受。[5]
中央苏区时期,党的一切工作都是围绕着革命斗争这个中心任务展开的,文艺战线自然也不例外。革命诗歌的创作宗旨就是服务于革命斗争,为党领导的革命斗争的顺利开展进行舆论上的宣传造势。因此,传播“红色声音”的《红色中华》需要向群众解释党的革命政策,回答群众关心的革命斗争所带来的利害关系等问题。例如为什么要借谷支援红军,是因为“为了帮助红军,为了革命战争,好去打坍敌人”“红军又是我们工农自己人”;为什么要反帝反军阀官僚,是因为“法西斯蒂组织着欧洲的联合阵线,日本帝国主义在满洲积极备战,英国工程师阴谋破坏旦聂泊的水电”,是因为他们“是屠杀工农的刽子手……喝着我们工农的鲜血,不眨眼不叫腥臭”,更是因为“血腥的白色恐怖弥漫着全国”;为什么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因为“共产党是中国革命的唯一领导者,是四万万人群中工农的总指挥”“党从残酷的斗争中生长起来,牺牲奉献是我们生活的铁轨,我们永远是警觉的顽强的战斗者”。对于群众关心的革命斗争中的很多问题,中国共产党都借着革命诗歌之口,借用《红色中华》这个平台给予了铿锵有力的正面回答,使苏区千百万民众明白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事业是正义的,对于他们而言也是积极有利的,能帮助他们获得自身的解放。
二、《红色中华》进步诗歌宣传贯彻的原则
(一)始终把坚持党性原则摆在首要位置
“对于党报党刊而言,其最重要的职责,最核心的使命,就是站在党的立场上,为党说话,为党代言,大力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以推动革命事业的发展。”[6]《红色中华》是中国共产党一手创办的报纸,是党在革命战争年代所制定的政策主张和所要表达的理论思想的“宣传口”,具有强烈的党性色彩,其所刊载的各类通信消息、报道新闻、时事评论以及政策文件都要体现党的目的,贯彻党的意志,文艺版块自然也不例外。《红色中华》文艺版块上刊登的进步诗歌从内容上看都是围绕着党所要开展的反帝反官僚斗争、妇女解放运动、扩红运动、春耕运动、节省运动等编写而成的,借助诗歌抒发个人或集体强烈情感以及朗朗上口的优势,把自己所要表达的政策思想融入其中,再借报刊宣传所具有的辐射面广、受众群体多的特点,在动员群众上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些进步的革命诗歌,在有关帝国主义和国民党的内容上,都是以批判和唾弃为主要词调。二者被比喻为“鬼子”“强盗”“疯狗”“刽子手”“恶兽”等中国传统文化中消极事物的代表;而在写到共产党、红军、苏联以及苏区的广大贫苦农民上,诗歌的情感色彩则大都以热情赞颂、积极肯定为主要基调。这都表明这些进步性诗歌是站在党的立场上,体现党的意志,反映党的主张,为配合党领导的苏区建设事业以及革命斗争事业进行舆论造势。
(二)突出人民性,从苏区群众的实际接受能力出发
“‘为了谁’是报刊编辑发行需要首先明确的一个问题”[6],作为《红色中华》主编的瞿秋白同志也明确提出“党的宣传,首先是要‘脸向着群众’”[7]。而在中央苏区时期,这些群众主要指工农劳苦群众。他们文化水平普遍较低,许多都是文盲或半文盲,难以理解过于晦涩深刻的政治思想理论。所以,《红色中华》的编辑宣传风格主要是注意贴近群众的日常生活来宣传党的政策主张,语言文字讲究简洁明朗、通俗易懂,努力降低读者的阅读难度,符合群众的实际理解与接受能力,这在它刊载的进步性诗歌上有着鲜明的体现。
一方面,这些进步性诗歌在用语上都通俗易懂,它把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新军阀比作“恶兽”和“刽子手”这类在中国传统封建社会中罪恶形象的代表,就很好地照顾到了封建思想较为浓厚的苏区普通民众,从他们的理解能力出发去陈述国民党新军阀和帝国主义的罪恶。总的来看,刊载在《红色中华》上的这些进步性诗歌大都没有使用浮夸华丽的辞藻来遣词造句,情感基调上虽然慷慨激昂,但是用语却通俗易懂,不需要读者有太高的文化素养,符合《红色中华》的办报定位,也符合苏区人民的接受能力。
另一方面,坚持取材于人民群众的实际生活。在1936年《红中副刊》第一期报纸的发行上,笔名为洛甫的张闻天同志就文艺创作应该坚持的原则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白区的一些作家看不到群众,不知道群众的斗争和力量,所以只能表达一些个人的情感,而无法引起群众的情感共鸣,而苏区的作家“成天融合在广大工农群众的生活中,能看到或参加广大工农群众的斗争,在群众的武装斗争中,我们能认许群众的伟大力量”[8]。所以苏区创作的文艺作品大都是取材于人民群众的生活实际,注意颂扬人民群众的历史主动性,很好地鼓动苏区的广大群众,使《红色中华》上宣传的进步诗歌成为党的军事斗争路线之外的第二条文艺战线。
三、《红色中华》进步诗歌宣传的现实启示
(一)要重视发挥党报党刊的舆论引导作用
当前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人们接收资讯的手段和方式越来越多样化。尤其是互联网的深入发展,为人们日常的交往、娱乐以及接受资讯提供了一个较难管理和控制的虚拟空间。同样,当前社会正处在一个大发展、大转型的历史时期,社会生活的节奏较快,人们很容易因为跟不上时代发展而产生焦虑烦躁、无所适从的情绪。由于“经过新闻媒体广为传播的基本立场和观点,往往就会成为社会舆论的主流”[9],党报党刊作为党的政策理论和思想意识的“宣传口”,担负着弘扬社会主旋律、传播社会正能量的重任。充分发挥党报党刊在新闻舆论宣传中的舆论引导作用,重视党报党刊在协助党和国家进行社会治理的舆论导向功能,是加强意识形态安全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文艺创作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
无论是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人民群众都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力量。可以说群众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答应不答应始终是衡量党和政府一切工作的试金石。社会主义新时期的文艺创作工作同样要贴合人民群众的实际需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也就是要发展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大众文化。党的二十大报告同样指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推出更多增强人民精神力量的优秀作品。”
而要做到这一点,文艺工作者们就要走进广大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学会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中央苏区时期《红色中华》刊载的这些进步性革命诗歌之所以会受到苏区人民的热烈欢迎,关键就在于这些诗歌的创作都坚持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照顾人民群众的情感需求,在获得广大人民群众的认同和接受后潜移默化地把党的革命思想传递给人民。张闻天同志也认为苏区文艺创作受到苏区民众欢迎的一个关键原因就在于苏区文艺工作者能整日融入工农群众的生活之中,所以创作出来的文艺作品才能得到人民群众欢迎。社会主义新时期的文艺工作者也要脚踏实地进行文艺创作,走进人民的日常生活,文学作品既要反映人民群众生产创造的伟大实践,也要表达群众的喜怒哀乐。
(三)文艺创作要与时俱进,体现时代主旋律
中央苏区时期的文艺创作包括进步诗歌的创作都是为了革命战争的需要,是配合党的军事斗争路线而开辟的第二条文艺斗争战线。这些进步性诗歌所反映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强调阶级斗争的重要性,注意颂扬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的革命力量,坚决揭露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新军阀的罪恶。从这些进步性诗歌所反映的主要内容中也可以看出中央苏区时期的时代主旋律就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用阶级斗争推翻在中国的一切反动统治,实现中华民族的独立和中国人民的完全解放。
当前,我国所处的历史环境与中央苏区时期相比发生了深刻变化,中国人民一步步从“站起来”走向“富起来”再到“强起来”。“文艺与时代的关系落在表达时代精神上,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精神”“任何一个时代的经典文艺作品,都是那个时代社会生活和精神的写照,都有那个时代的烙印和特征”[10],所以在社会主义新时期的文艺创作也要符合当前时代的发展需要,体现社会主义新时期的时代主旋律。
四、结语
中央苏区时期,《红色中华》上刊载了大量富有革命性和进步性的红色诗歌。这些进步性诗歌站稳广大工农劳苦群众的立场,提出坚决的反帝反封建的口号,照顾到了当时广大贫苦群众的利益诉求,成为配合党的革命斗争路线而开辟的文艺斗争战线。当前,同样要利用好党报党刊的舆论引导作用,在意识形态宣传工作中要注意弘扬社会主旋律,为人民群众提供更多喜闻乐见的优秀文艺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