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信息提供者服装特征的幼儿职业启蒙教育

白雨诗,陈水平

（江西科技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江西南昌 330038）

一、问题的提出

职业是个体在服务社会的同时作为收入来源的工作内容，各职业具有自身的职业特征，在长期的过程中形成和建立了一系列的操作规范和职业特点，从而推动建立起相应的着装特征［1］。职业是个体在社会化中的重要载体与途径，对于幼儿来说也是如此，在这一载体下，幼儿才能逐渐地从自然人成长为社会人。

1994 年，职业启蒙教育在美国达到全面发展，其包括从幼儿园到社区学院或大学的全体学生。而我国的职业生涯教育起步较晚，虽然在大职教观的指导下，已经建立了包括职业启蒙教育、职业准备教育及职业继续教育的职业教育体系，但在学前阶段的职业启蒙教育尚处于探索时期［2］。职业启蒙教育是指在基础教育阶段所进行的职业教育，它作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根基，对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科学有序地运行发挥着基础性的作用。开展职业启蒙教育，进行职业准备工作，对于个体的职业生涯发展也具有非常重要的奠基作用。先前的研究已指出职业信息对儿童职业生涯发展的重要性，研究表明儿童职业知识的数量与以后的职业调整之间存在着显著的关系［3］。

作为一种入门式的生涯发展的开启与奠基，职业启蒙教育并不是要幼儿完成职业的准备或定向，而是职业意识的教育，其外在形式应该是对职业的体验与了解，由此获得内涵式的发展，促进幼儿认识自我，进一步融入社会，能够为未来的职业生涯发展获得一些最为基础的帮助。因此，幼儿阶段的职业启蒙教育需要让幼儿获得职业的相关认知，建立对职业的初步意识。职业启蒙教育首先要培养幼儿形成基本的职业初步认知，即有关职业及其基本信息的认知，包括职业性质、职业身份特点、类型及职业素养等，其中建立对职业身份特点的初步印象是最为基础和必要的。职业身份的要素之一是用于识别一个群体的制服、服装的类型［4］。职业服装是职业的象征，是特定类别的个人的特定着装类型，并将其标识为属于某一团体或某一机构。它是一种由象征元素组成的服装，体现出其职业特征，表达了一个群体的身份，反映威望和认可［5］。

此外，从幼儿的身心发展规律来看，3-5 岁幼儿处于观察能力发展的关键期，且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此时对外界信息的接收速度很快，具备接受职业启蒙教育的基础。但是，相对于成人而言，幼儿的能力发展水平尚处于较低水平，获取外界大量信息时一般无法依靠直接经验，他们更需要依靠他人的信息提供。由此看来，接受有效的职业启蒙教育，学习来自外界的知识经验对于幼儿来说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而幼儿对职业知识等信息接收的过程，是社会学习的过程，会经历对信息进行选择、加以判断并信任、学习的一系列过程。先前研究已经发现，幼儿在进行学习时，会有选择地选取向谁学习新信息［6］。换句话说，除了幼儿的个人偏好外，知识信息提供者的知识状态和社会性特征也影响幼儿的学习状态，例如，他人的专业知识程度［7-8］、先前准确性特征［9-10］、熟悉性程度［11］、面孔吸引力等。除此之外，Gurung 和Vespia 指出，外表是影响学生学习偏好的非指令性因素［12］。例如，多数大学生认为相对于随意穿着的教师，着装专业和正式的教师具有更多的能力和知识。而已有研究指出，4 至6 岁幼儿在无信息提供者的认知线索情况时，可能会考虑他人如何穿着［13］。

幼儿在选择性学习职业知识经验的过程中可能在很大程度上会受到知识提供者服装的影响，进而影响职业知识启蒙的学习效果。服装可以作为个人职业或社会地位的线索，可能会激活与个人所感知的职业或权威有关的定型观念。此时服装规范了穿着服装的个体的态度和行为，无论是警服、护士服、校服等等，都显示出一种正式化、专业性。其中最为普遍常见的职业服装就是一种没有特定功能性的职业套装，一般上衣为白色衬衫、外搭黑色或其他深色西装外套，下装为配套的裤装或裙装。本研究就将以最具普遍性的职业服装作为两名不同信息提供者的特征差异，探究幼儿是否会基于这一特征对不同信息者提供的信息加以选择性信任，并从中窥探现阶段幼儿职业启蒙的现状。

二、研究方法

（一）被试与研究材料

本研究随机选取江西省南昌市某普通幼儿园60 名年龄3-5 岁的幼儿作为实验被试，进行该选择性信任研究，其中有3 名幼儿在任务阶段因数据无效被排除。因此最终有57 名幼儿成为有效被试，男生28 人，女生29人，其中3 岁幼儿17人（M=40.94 月，SD=2.95），4 岁幼儿21 人（M=54.43月，SD=3.40），5 岁幼儿19人（M=65.37月，SD=3.42）。所有被试幼儿之前从未参加过类似的实验，且实验前已获得幼儿园及幼儿父母的许可。

实验材料包括人物照片和新异物品图片。首先，人物照片即为穿着普通职业装和普通休闲服装的人物图片。照片统一采用三名成年女性被拍摄为刺激物，每个人拍摄了两张彩色照片（总共12 张照片），即在一张照片中，信息提供者穿着最具普通性且无特点功能性的职业服装（黑色或灰色的西装外套，白色衬衫和一件黑色的西装裤子）；在另一张照片中，该信息提供者穿着随意的衣服（一件黑色或白色的T 恤，和一件蓝色牛仔裤）。在这两张照片中，这个人均为站姿，双腿合拢，手交叉叠放或自然垂放，并且为避免信息提供者面部特征对幼儿的影响，照片中人物脸部进行统一遮挡。其次，新异物品图片根据前人的选择性信任研究，呈现的是幼儿完全不认识的生活物品，并且与之相匹配的新异物品名称使用无意义的假词，以取消幼儿对词的概念的偏好。为进一步确定实验材料是幼儿陌生的，在幼儿园内随机抽取20名3-5 岁幼儿对实验中使用的新异物品图片进行识别，最终确定幼儿均不认识所展示的新异物品，表明材料具有一定的有效性，并且该20 名幼儿不参与之后的正式实验。实验所使用的所有图片全部经过背景处理，保证图片规格大小一致。

为避免周围环境因素对幼儿的影响，实验地点选择在幼儿园内相对安静的绘本馆、美术室等教室，内置有一张小桌子、两把小椅子、一台笔记本电脑。实验采取个别施测，主试与幼儿并排坐在电脑屏幕前，实验中使用录音设备记录幼儿回答。

所有实验数据采用SPSS19.0 对数据进行录入、处理与分析。

（二）实验设计

实验采取3*2 混合实验设计。第一个自变量为年龄，为被试间变量，分别为3、4、5 岁；第二个为被试内变量：信息提供者的服装特征（穿着职业服装、穿着休闲服装）。实验的因变量为幼儿的选择性信任能力情况。包括信息提供者的询问选择（职业服装的人、休闲服装的人）和对信息提供者的答案信任赞同选择（职业服装的人、休闲服装的人），此变量为二分变量，及幼儿选择询问正式服装的人记为1，未选择记为0。考察信息提供者的职业服装特征对幼儿选择性信任的影响以及年龄特点。

（三）实验程序

1.收集被试信息

前期主试与被试幼儿建立熟悉、和谐的关系，并收集实验所需的被试相关信息。

2.正式实验阶段

在实验期间，被试幼儿直接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主试坐在被试身边。

每个幼儿进行3 次试验，在3 个测试实验中，每个试次都使用两张幻灯片。第一张幻灯片显示一张新异物品图片；第二张幻灯片显示一对人物图片，即一个穿着职业服装的信息提供者和一个穿着随意休闲服装的信息提供者的照片，并且每个试次所呈现的新异物品图片和人物照片都不同，具体实验操作相同。实验基于选择性信任中经典范式的物品命名任务，并根据研究目的进行改进和设计，每次测试实验的具体操作流程如下：

①初始任务：首先，主试播放第一张幻灯片，随机呈现一张新异物品图片，并对幼儿说：“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我们都很难知道它们的名字”“看看这张图片，你认识吗？”如果幼儿尝试说出自己的答案，则主试告诉幼儿不确定答案是否正确。

②询问任务：然后，主试播放第二张幻灯片，对幼儿说，“我打赌他们中的一个人更清楚，可以帮助我们！你想问这两个人当中的哪一个人？是她（指向左边），还是应该问她（指向右边）？”“为什么？”幼儿通过口头报告或手指指示的方式进行选择，主试记录幼儿的反应。

③记忆任务：“这两个人都告诉了我们刚刚这个图片的名字，让我们先来看看她们说了什么吧。”然后主试逐一说出两名信息提供者给出的名称，主试指向人物照片并告诉幼儿对应的信息提供者给出的名称。随后主试询问幼儿是否理解，如：“她说什么？”“另一个人说了什么？”如果幼儿答对，则进行下一个问题，如果答错，主试重复两名信息提供者的答案。如两次均答错，则数据视为无效。

④赞同任务：之后询问幼儿：“你觉得哪个人说得对？你相信哪个人说的话呢？是她（指向左边），还是她（指向右边）？”幼儿通过口头报告或手指指示的方式进行选择，主试记录幼儿的反应。

3.结束实验

表达赞许，奖励给幼儿贴画等作为奖励。

三、研究结果

实验中每名被试都经过3 次测试，被记录为3 个数据信息，每个数据的结果变量（即询问选择和赞同选择）都属于二分类变量，该实验数据为重复测量资料。根据前人实验经验建议，将这些数据使用一个具有广义估计方程的重复测度广义线性模型进行分析。由表1 给出模型中自变量的检验结果可知，幼儿在对不同服装特征的信息提供者的选择询问任务上，服装特征（即条件）和年龄的统计学意义不明显，即条件主效应和年龄主效应均不显著，分别为Waldχ²=0.746，p=0.388＞0.05；Waldχ²=0.525，p=0.769＞0.05。由表2 给出模型中自变量的检验结果可知，幼儿在对不同服装特征的信息提供者的赞同任务上，服装特征（即条件）和年龄的统计学意义不明显，即条件主效应和年龄的主效应均不显著，分别为Waldχ²=2.151，p=0.142＞0.05；Waldχ²=0.289，p=0.865＞0.05。

表1 模型中自变量的检验（询问任务）

为深入分析，将幼儿的整体表现与随机概率水平（0.50）进行了比较。由于年龄及性别的主效应不显著，因此，以下分析将不同性别和年龄的数据进行折叠整合，分别分析幼儿在询问任务和赞同任务的整体表现。

表3 显示了当面对不同服装特征的信息提供者时幼儿的选择性信任的总次数。分别对穿着职业服装的信息提供者和随意休闲服装的信息提供者条件下幼儿选择询问（赞同）/未选择询问（赞同）的频数做二项分布检验，结果显示：在询问任务中，幼儿选择穿着职业服装的信息提供者的次数与随机水平并无显著性差异（双尾二项分布检验结果p=0.541）；并且在赞同任务中，幼儿选择穿着职业服装的信息提供者的次数与随机水平也并无显著性差异（双尾二项分布检验结果p=0.221）。这说明幼儿对两名信息提供者均未表现出明显的选择性信任倾向，不管穿着职业服装或随意的休闲服装。具体来说，幼儿在面对自身无法解决或陌生的知识时，选择穿着职业服装和休闲服装的信息提供者进行询问和信任的情况基本一致，无明显差异。

表3 幼儿对不同服装风格的信息提供者的选择信任的整体表现情况（次数）

四、讨论

通过以上的研究分析发现，幼儿在接受外界信息时，当面对自己不熟悉的知识时，会基于一些特征进行选择判断，但似乎不会依据信息提供者是否穿着职业服装或休闲服装。

对于服装特征对个体社会学习的影响，先前已有研究发现正式的职业服装会赋予个体一种更具吸引力的特质，影响他人对个体的判断。Harris等人研究一名女性穿着五种款式服装时他人的评定情况时的结果表明，当她穿正式西装时，她被认为是最快乐、最成功、最女性化、最有趣、最吸引人、最聪明、最令人向往的朋友［14］。一般来说，成年人认为个人穿着随意（如穿牛仔裤和t 恤）比那些穿得更正式或职业化（如穿西装的人）知识更少，相反，他们认为穿着更正式、职业的个人更像作为权威人物，类似于教师或更有知识、身份的人。对于大学生来说也有相似的发现，Gurung 和Vespia 研究表明大学生认为专业着装的教员通常比随便穿着的教员更有知识和能力。当服装可能激活被感知的职业或权威有关的定型观念时，大多数人会通过着装者的服装特征加以判断。基于此，幼儿可能也会对正式化、职业化的服装产生相似的认知倾向。在McDonald 和Ma 的研究中发现4 岁和6 岁幼儿认为一个正式着装的人比一个随便穿着的人更了解新事物，且在学习新物体和动物名字时，总喜欢向正式着装的人寻求帮助［15］。这也是基于光环效应影响的一个例子，个体会利用自己对一个人的好或坏的整体感觉来判断这个人的具体特征（如知识程度、可靠性等）。但本研究实验结果最终显示，当幼儿面对新异物品，无法根据自身的知识经验进行判断时，信息提供者的服装特征差异对幼儿的选择性信任无显著影响，穿着正式的职业服装者未受到幼儿明显的、更多的信赖。产生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是在国内或本地区的社会环境下，服装中的职业信息未被幼儿认知，即幼儿在此年龄阶段还不能感知到职业服装中所蕴含的职业的定型观念。

此外，在实验中询问幼儿选择/赞同信息提供者的原因时发现，幼儿的解释回答大致有几种类型：直觉型（约占14%），认为就要选这个，例如“就想问她”“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她说得对”等回答；喜欢型（约占59%），对信息提供者的服装表示喜欢或偏好，例如“我喜欢她的衣服”“我穿的和她一样”“好看”等回答；社会型（约占25%），“我妈妈上班的时候也这么穿”“我妈妈也有这个衣服”等回答。其中，喜欢型、社会型的解释回答都体现出幼儿对信息提供者服装的关注和解释，大多数幼儿在实验中对信息者的服装表现出积极的探索，不论是穿着职业服装还是随意服装。其中，经初步统计，社会型解释回答占回答总数中的比例约为四分之一，在询问幼儿选择穿着职业服装的信息提供者的原因时，幼儿解释自己的妈妈平时也会穿这种衣服，或者见过妈妈有这样的衣服。从这一解释中可以看出幼儿对于父母的职业外观具有初步的认知，其职业穿着对幼儿的职业启蒙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此时，幼儿的反应和学习状态明显受到信息提供者身体外观的影响，这一现象也是光环效应的影响，他们已经跟踪到信息提供者的服装特征，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自身的认知判断。另一方面，虽然幼儿已经关注到信息提供者的服装特征，并在解释性回答的数据中反映出对职业服装的倾向性，但由于数据分析部分的自变量检验结果中服装的主效应不显著，显示出幼儿可能还未能理解职业服装所代表的职业身份和象征，因此在某一程度上表明幼儿的职业启蒙还处于萌芽阶段，职业启蒙教育有待进一步深入。

五、教育建议

职业启蒙教育作为我国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基础部分进入人们的视野，逐渐受到教育者的关注。作为幼儿社会学习的一部分，职业启蒙教育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不容小觑，但通过实际情况的了解和本研究分析均可以看出，在幼儿阶段的职业启蒙教育尚处于起步和探索的状态。1971 年美国通过法律法规、课程设置等开始实施涵盖终身的职业教育计划，其中包括系统的幼儿职业教育与指导［16］。身处探索期的中国，应借鉴他国优秀经验，建立起系统、全面的专用于学龄前幼儿的职业启蒙教育与具体指导措施。

先前研究表明，成年人通常认为穿正式衣服的人比随便穿着的人更有能力和知识，并且这种影响也在课堂环境中被发现。在这种光环效应的影响下，根据McDonald 和Ma 研究中，4 岁和6岁的孩子在知识归因和选择性学习方面都倾向于穿着正式的个人而不是随便穿着的个人。在本研究中，实验中的幼儿对信息者的服装给予关注和探索，并在解释性回答中发现职业服装对幼儿的选择性学习具有影响，但通过GEE 数据分析结果与前人研究结果不一致，实验主效应尚不显著，这可能是由于不同国情或地域文化等的影响，幼儿暂未形成初步的职业服装符号认识。这些发现在教育系统中有着重要的意义，关注知识传达者的服装外观可能会对学生的学习经验和结果产生积极影响。

基于研究结果，我们似乎可以通过幼儿在选择性学习中对信息提供者服装的关注，进行更为有效的、有针对性的职业知识的渗透，形成初步的职业意识。而另一方面职业启蒙的推进有利于幼儿知识经验的获得和学习，是幼儿社会学习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作为教育者的广大幼儿家长和教师，为了加快发展我国的职业启蒙教育，都应重视职业启蒙的质量和效果，利用幼儿的身心发展规律及思维特点，为更加专业化、系统化的职业启蒙教育投入关注和精力。

（一）提高职业启蒙理念和意识

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发展对个体的生存发展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教育者们要意识到幼儿职业启蒙的重要意义和价值。幼儿阶段是个体生涯的起点，是探索外部世界的起点，此时进行适当的职业教育，特别是职业意识的启蒙和引导，将会影响幼儿未来人生的发展。

促进我国职业启蒙教育的专业化和系统化，教育者观念的改变是重要的。因此，对于教育者、幼儿教师及家长都应关注职业启蒙，建立新的职业教育观念，重视幼儿的职业启蒙，学习并增强职业启蒙教育的基本知识和理念认识，学会运用幼儿对职业服装的关注促进幼儿的社会学习。教师应在遵循幼儿成长的自然规律的基础上，将教育目光定位幼儿的长远发展和未来生活，可以将职业启蒙教育作为一种日常的教学理念，渗透在幼儿的一日生活中。

（二）有效利用幼儿身心发展规律

对于3-5 岁年龄阶段的幼儿，其神经过程的兴奋与抑制发展尚不平衡，兴奋活动占优势，且容易扩散，因此会表现为活泼好动、注意力不集中，那么此时把握幼儿感兴趣的内容，可以有效地吸引幼儿的注意力。由此，在职业启蒙教育中便可利用幼儿对信息者服装的关注，激发兴趣。此外，个体在社会生活中会利用他们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作出其他判断或选择，其中身体外观是影响个体印象形成和社会学习的主要因素之一［17］，而服装作为身体外观的一个主要元素，在个体的特质属性和学习经验中起着一定的作用，处于早期社会认知的幼儿更会如此。此时教育者在学龄前阶段的职业启蒙教育应遵循其年龄特点和发展规律，可以将幼儿对他人身体外观的吸引力加以有效利用，以职业形象的展示了解有关职业知识，有利于培养幼儿的职业意识。

具体来说，教师要积极挖掘幼儿周围的职业启蒙素材，通过开展职业交流活动，将日常生活中的职业形象带入幼儿园内。在美国有专属于儿童的“职业日”“上班日”，那么我国也可以有长期性的“职业交流日活动”，幼儿教师可以定期选取具有代表性的幼儿家长、社区工作人员，如销售员、银行职工、医护人员、服务员等，让他们穿着日常工作时的职业服装，为幼儿传递与职业形象相应的职业身份、工作特点等知识，利用更加直观的、幼儿感兴趣的方式培养幼儿的职业意识，形成初步的社会认知。

（三）运用角色服装建立职业体验

幼儿期是一个充满好奇与探究欲的时期，此时的幼儿天真爱玩，而游戏就是幼儿园进行保教工作的重要方式，其实也是进行职业启蒙教育的不可缺少的途径，幼儿在游戏中建立的工作世界可以和成人的工作世界搭建起相互沟通的桥梁。

在幼儿园内，职业角色体验区域是教育者为幼儿创造的角色扮演空间，通过亲身体验，扮演角色来认识不同的职业。例如在欧美及亚洲一些国家都非常重视幼儿的职业体验，建立专门的儿童社会体验公园、儿童职业体验馆等［18］。我们需要重视幼儿的职业体验，但在实际情况中我们更应该发挥多方资源保障幼儿的角色体验是自由的、无拘束的、可发展的，真正将职业角色体验的机会与权力交给幼儿。另外，基于先前研究结论，我们建议幼儿的角色扮演也需要关注角色服装的重要性，因此在体验区除了布置相应的职业场景、投放角色道具等，还需为幼儿定制职业服装，包括警服、护士服、运动服等各种具有特定功能性的服装，以及日常普通的职业套装。服装在展示职业特征与职业身份发挥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当幼儿穿着具有职业象征意义的服装，可以亲身体会到一种职业身份的赋予，更加积极地、感同身受地在体验、模仿中直观感知职业角色，形成职业认识。

（四）关注幼儿家长的启蒙作用

幼儿对职业的意识，起初来自于对自己父母职业的模糊认识，再逐渐对其他各行各业有了较为浅显、粗略的接触。本研究中也发现部分幼儿在解释询问信息提供者的原因时说到“因为我妈妈也这么穿的”，由此也可以说明日常生活中家长的职业穿着会对幼儿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幼儿有时会依据父母的穿着判断当天他们是否上班还是休息。

因此，家长也是幼儿职业启蒙教育中的重要资源，在职业启蒙教育中的作用不可忽视，应该承担起一定的职责，例如在休息时间鼓励孩子观察并说一说自己的职业穿着的特点、介绍自己的工作内容和环境、互换角色游戏等。另外，美国将每年的4 月22 日设为“带孩子上班日”，父母被允许带着孩子一起上班，近距离的感受父母的职业［19］，这种简单而又有效的职业教育方法值得我们借鉴学习。家长的职业启蒙教育对幼儿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引导，有意识的树立积极的职业形象，在轻松、融洽的氛围下让孩子揭开职业的面纱，不断让幼儿深入了解自己周围生活中的职业信息。此外，家长要积极配合幼儿园的职业启蒙教育活动，相互了解幼儿在家中和园内的发展动态，共同培养和提高幼儿的职业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