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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山的传说

2023-01-12王乃声

走向世界 2022年52期
关键词:王老汉金凤凰马山

王乃声

在牟平城西南約30华里处,有一个村子叫唐家夼,村南有一座山,海拔225米,本来名不见经传。然而,“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自从某年某月某日山里钻出了一匹金马驹和一只金凤凰,因而声名鹊起,被人们唤作“金马山”。这段佳话一传十,十传百,从此一个美丽的神话传说,便在胶东一带流传开来,至今传颂不衰。

故事还得从头说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村子里忽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老一少,操着吴侬软语,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南方人,背着一套淘金的工具,千里迢迢,风尘仆仆,来到唐家夼村。当父子俩穿街而过时,几句童谣悠悠飘进淘金王老汉的耳朵里:“小巴狗,上南山,吃金豆,拉金砖。”循声望去,在一个胡同的拐弯处,有三五个顽童正在做“跳方格”的游戏,孩子们边跳边唱,玩兴正浓。唱者无心,听者有意,王老汉从童谣中悟出了商机,暗自窃喜:“吃金豆,拉金砖,莫非此山真的出金子 ?”于是,王老汉和颜悦色地问道:“小朋友,你们唱的‘上南山,’‘南山’究竟在哪儿?”

“努,在那儿。”一个年岁稍大的孩子用手指着金马山说道。

“哦,谢谢啦,小朋友,再见!”王老汉边说边召唤儿子径直朝南山奔去。不大一会儿,父子俩便来到了南山脚下。放眼望去,只见山下茂林修竹,溪水潺潺,野花烂漫,蜂飞蝶舞;山上松涛澎湃,槐花飘香,怪石嶙峋,云蒸霞蔚。好一处钟灵毓秀的风水宝地也!经过一番考察筛选,父子俩在山麓下小溪边,就地取材,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窝棚,暂且住了下来。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父子俩东转转,西看看,在山谷中选定了一处矿址,就起早贪黑地干了起来。儿子抡镐舞锨,老汉挥锤使钻,“叮叮当当”的锤钻声,敲醒了大山的一个个黎明;“唰拉唰拉”的水浪花,洗白了东天的一轮轮明月。父子俩渴了喝口山泉水,饿了啃口冷干粮,风雨无阻,干个不停。真是“沙里淘金”!尺把长的小簸箕,摇啊,晃啊,腰酸臂麻,淌尽浑身的汗水,半天功夫,才见一星半点的金屑在簸箕里闪动。莫小瞧这点儿小东西,却是大山里的精灵啊!论光亮,它不及小小萤火虫,但就是这点儿微光,竟迷住世界的眼睛,主宰着人的贫富,掌管着人生的天平。王老汉小心翼翼地将淘洗出来的金屑一点一粒地装进自备的牛角里。就这样,寒来暑往,三年过去,王老汉“沙里淘金”,日积月累,发了一点小财,日子一天天好过了起来。当然,王老汉致富不忘感恩,时常拿出微博收入接济邻村穷人,深受当地人们夸赞。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王老汉的生意日趋红火之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一天中午,王老汉正在一处悬崖上勘探新的矿址时,一不留神,脚下打滑,骨碌碌摔到悬崖下面,造成左大腿粉碎性骨折。为了生计,王老汉伤未痊愈,拄着木棍,带病上山,与儿子并肩奋战。也许是王老汉的举动感动了上苍,一件喜事自天而降。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父子俩照常叮叮当当干得正欢,蓦然间地动山摇,只见半山腰显出一道裂缝,射出两道金光,眨眼间,一匹金马驹和一只金凤凰同时出现在眼前。说时迟,那时快,父子俩喜出望外,伸手便捉。但只见金凤凰拍拍翅膀,扶摇直上,朝东北方向飞去。金马驹欲逃无路,乖乖就擒。其实,金马驹本无逃意,原本它是玉帝的座驾,只因触犯了天条,被玉帝贬谪下凡,令其改过自新,造福人间。

王老汉得了金马驹的消息不胫而走,周围三里五村的人们齐夸王老汉有福气。不料,消息传进邻村一个黄姓大财主的耳朵里,这下可坏事了。黄财主虽然家财万贯,可是他贪婪成性,心狠手辣,是臭名昭著的“黄霸天”。当他听说王老汉有个金马驹,眼馋得魂不守舍,心生毒计。翌日凌晨,他带着两个家丁,凶神恶煞似的赶到王老汉的住处,谎称此山是他家的山,金马驹是他的家产。黄霸天皮笑肉不笑地对王老汉说:“这么吧,我也不能叫你白忙活,我用一斗米换下这匹金马驹,你从此滚蛋!”哎!“强龙不压地头蛇”,王老汉爷儿俩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肚里咽”,只得忍气吞声,噙着泪花,悻悻而去。

话说黄霸天白白捡了个金马驹,锁进了铁笼。他大喜过望,得意忘形,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忽然听见金马驹开口说话了:“这位老爷,如今我已归你所有,你就是我的主人啦。临行前,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老爷肯不肯答应?”

“什么事,你说。”黄霸天问道。

“在去贵府之前,请让我在这里唤出我母亲,当面辞行吧!”金马驹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

黄霸天一听,心想:哦,金马驹还有个娘,一定也是金的,如唤出来一同捉住,岂不美哉!想到这里,他欣然说道:“好吧,我就成全你的愿望,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于是吩咐家丁打开笼盖。黄霸天正想入非非,做着黄粱美梦,谁知只听金马驹长嘶三声,四蹄生风,从铁笼中蹿出,就地打了个滚,霎时不见踪影。黄霸天见状,顿时傻了眼,瘫在地上,不省人事。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胶东一带的人们在讥讽那些欲壑难填、贪得无厌的人时,总会鄙夷地说:“得了金马驹——还想要它娘”。

About 30 li (15 kilometers) to the southwest of Muping City lies a village named Tangjiakuang. To the south of the village there is a hill. At an altitude of 225 meters, it had been unknown. Nevertheless, “A mountain needs not to be high; it becomes noted when on it immortals dwell. A body of water needs not to be deep; it would be ensouled, if a dragon makes it its resting whereabouts.” Ever since a golden foal and a golden phoenix got out of the hill sometime, it became famous, called as “Golden Foal Hill.” The story went viral more and more widely. From then on a beautiful fairy tale spread in Jiaodong and remained popular to d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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