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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在城市老街中的音乐与艺术
——以青岛“劈柴院”中的茶社为例

2023-01-10曹培蕾

齐鲁艺苑 2022年6期
关键词:音声茶社歌女

曹培蕾

(青岛出版集团,山东 青岛 266000)

青岛是一座人杰地灵的海滨城市。它在19世纪末设防建置后,成为海防重镇,“商业、渔业、航业逐步兴旺,民间传统文化艺术也相继发展”[1](P1)。青岛近代城市音乐在20世纪20年代已见雏形,戏曲、说唱等艺术表演形式纷纷在此落户。1927年春,梅兰芳、荀慧生、尚小云、余叔岩等一大批京剧名家齐聚青岛“大舞台”(今永安大戏院)同台演出,极大地繁荣了青岛的音声演艺市场。

依附于发达的商业经营活动,青岛的城市文化艺术事业蓬勃发展,在中山路上形成了一个音声表演活动频繁的区域——劈柴院建成于1902年,原是劈柴架屋之地,后随着各路艺人不断涌入,逐渐发展成为当时青岛颇为流行的音声表演场所。旧时的劈柴院可谓青岛文化娱乐的聚集地,市井繁华、商贾云集,吸引了全国各地的艺人来此争相献艺,评剧名家新凤霞、相声大师马三立和“戏法大王”王鼎臣等都曾在此演出。时至今日,劈柴院市井民俗在2012年入选青岛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更凸显其非凡的历史文化价值。笔者意图通过搜集查阅民国时期相关文献,还原劈柴院的历史面貌,再现其繁华热闹,循着这条老街,探寻青岛音乐文化发展的印记,追溯青岛音乐文化的百年记忆。

一、民国时期的劈柴院与音声活动

民国时期,是劈柴院发展历程中颇为辉煌耀眼的一段岁月。在这个时期,劈柴院中商业活动频繁,各式各样的音声表演也相继展开,二者在同一片土地上繁荣兴盛起来,使得音声表演与商业经营相结合的模式逐渐形成。这种模式在我国两宋时期已然存在,宋代的“瓦舍”与“勾栏”正是音声表演与商业经营相结合的场所。

1.“瓦舍”“勾栏”与劈柴院

两宋时期,我国商品经济发展迅速,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得到了进一步提高,且在城市生活中表现尤为突出。商业的繁荣促进了城市文化生活的发展,人们逐渐表达出希望在进行商业经营的过程中同时欣赏文化娱乐活动的诉求,使得“瓦舍”与“勾栏”应运而生。

瓦舍,即为在城市里建筑的商业性游艺场,亦称“瓦子”“瓦肆”或“瓦市”。勾栏,是瓦舍里设置的演出场所,也作“勾阑”“钩栏”或“构肆”。艺人们齐聚其中,进行丰富多彩的音声表演活动,涉及多种行当,包括声乐、器乐、说唱、戏曲与杂技等,其表演内容多种多样,颇受人们喜爱。

《东京梦华录》卷二“酒楼”条有“酒肆瓦市”之语:

凡京师酒店,门首皆缚彩楼欢门,唯任店,入其门,一直主廊,约百余步;南北天井,两廊皆小阁子。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百,聚于主廊槏面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2](P149)

从上述文字中不难看出,京师酒楼中不仅有商业经营活动,还包含待酒客呼唤的女乐。这些女乐不免要进行一些表演活动以招揽酒客。可见,音声表演与商业经营已然紧密结合在一起,二者共生于同一片区域内。

《武林旧事》卷六“歌馆”展现了宋代茶馆的经营样态:

诸处茶肆,如清乐茶坊、八仙茶坊、珠子茶坊、潘家茶坊、连三茶坊、连二茶坊及金波桥等两河以至瓦市,各有等差,莫不靓妆迎门,争妍卖笑,朝歌暮弦,摇荡心目。[3](P152)

上述历史资料为我们呈现出宋代“瓦舍”生动的经营样态,可见,早在宋朝年间,“瓦舍”与“勾栏”中音声表演与商业经营已形成良性互动。由古及今,劈柴院茶社与宋代茶馆的经营样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与宋代“瓦舍”“勾栏”亦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2.劈柴院历史形象还原

民国时期的劈柴院究竟是什么样子?在老青岛人的记忆里,大院里熙熙攘攘,不仅有南北商客穿梭其中,还包含一大批名角艺人在此“撂地”演出。当商业活动在劈柴院中蓬勃发展之际,音声表演也日益繁盛起来,各式各样的表演活动纷纷亮相。伴随音声表演在此安家立户,商业经营与音声表演逐渐形成有机配合,令劈柴院变为市民娱乐消遣的热闹去处。

(1)商业经营

劈柴院最初为贩卖劈柴之场所,后来随着商业活动日益频繁,其中的人流也随之增加,因而带动了这个区域的商业经营,并逐步发展成为老青岛三大市场之一。

如刊登于1946年10月21日《青岛晚报》的《轻描淡写劈柴院》一文,记述了劈柴院的繁华情景:

“从中山路上经过,你总会对高密路对口的一个深而且黝黑的小门发生疑问,它——劈柴院的东南角门,为什么会日夜不息的吞吐着这么多的人群。

假如你也愿意进内参观一下的话,首先,在门口你就会遭遇到几个向你谤示着他们配合得色彩很刺目的烟卷的孩子,抛开他们不管,又会有一列长长的书摊——罗列着什么蜀山剑侠,江湖奇侠,金粉世家,啼笑因缘等,新旧程度不同的书籍,在向你作着文雅的微笑。再进几步,又会有鼓吹着齐点的烟摊和捣着‘先下手为强’主义的水果摊出现,假如要表现你高贵身份,你尽可扬头走过,升堂入室直到他们分门别类的□□来。

……若不进这个门洞而一直向前走,老远就会听到一种有节奏的铁勺敲锅的声音,抬头一看,什么饺子楼,什么锅贴铺,什么馒头李,包子张的,引得你垂涎欲滴……”[4]

(2)音声表演

劈柴院在民国时期可谓是青岛有名的“乐子院”,之所以得名“乐子院”,是因为在大院里聚集了众多表演艺术家在此演出,其中包括相声大师马三立和刘宝瑞,快书艺人高元钧、曲艺名家刘泰清、琴书艺人李金山、评书艺人葛兆宏、王宝亨与说书艺人王教顺,以及当时被称为“王傻子”的“戏法大王”王鼎臣等表演艺术家。主要的音声表演形式有:山东琴书、说书、鼓书类、单弦、相声、京剧、评剧、器乐与戏法等。演出场所共有四类,一是“撂地”,二是茶社,三是说书场,四是戏院。

三、音声表演与商业经营的结合——以茶社为例

老青岛的茶社,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清茶社”,只供饮茶或茶点;一种是“书茶社”,即人们可以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文艺演出。劈柴院中的茶社属于后者。

作为音声表演与商业经营相结合的典型范例,茶社是劈柴院中非同寻常的演出场所,以下将从演员构成、表演活动与表演曲目、管理运营制度等方面对其经营样态进行探究。

1.演员构成——歌女

劈柴院四家大型茶社中都有不同数量的歌女,均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妙龄女子,其中不乏外地来青之歌女,也包含本地与周边县市之歌女。

《青岛晚报》“劈柴院院景”专栏,《大中报》“裙带风”专栏和《大民报》中均有相关记载:

“永安”歌姬吴鸿魁,原籍天津工老生,父兄均在该社,她的玩艺,相当好……[5]

可见,此吴姓歌女为天津人士,乃外来之歌女。

参加歌唱的歌女,除去以重金赴外地聘来多位歌唱名手以外,并且网罗岛上现有之妙龄歌女阎筱凤等多人加入……[6]

茶社中既有外地歌女又有本地歌女,而本地歌女亦是茶社歌女的重要组成部分。

泰清茶社,因春节客多,特聘坤伶张丽□说唱金环记,每日往听者颇不乏人。[7]

泰清茶社自聘请歌女后,营业渐见起色,每日听声者约有数十人。[8]

茶社老板重金聘请名角或歌女,以招揽生意,并收效颇丰。歌女因其性别优势在茶社商业经营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然部分自外地来青之歌女,虽系茶社老板重金聘请之“名角”,但实为噱头招揽生意,其演唱技艺并未达到相应水准,显然名不副实。

茶社老板倚歌女挣钱致富,而歌女却全赖个人姿色伎俩而得到享受,因而戏曲的优劣与成名毫无关系虽是门前海报上写着‘重金礼聘南北驰名青衣花旦’的字样,那依然是宣传吹嘘的调调儿。[9]

“此外,除却老板特意聘请之歌女,还有一些歌女是为生活所难,不得以而操此行业,以卖唱来求得生存。

‘共乐’张红莲,是一个流亡在青的难民,为了维持父母的生活,不得不操此职业……”[10]

茶社中卖唱表演的歌女,大多系本地与周边县区人士,但也不乏外地来青卖艺者,更有因生活所迫而操此行业之可怜人,多重原因造就了茶社歌女群体组成之复杂。然民国文献中并未详细记录歌女的具体籍贯信息,因此难以准确获知她们的具体组成。

2.表演活动与表演曲目

茶社以表演曲艺与戏曲为主,其中大鼓、京剧与说书是最为常见的表演活动。在民国时期的文献资料中,有部分文字具体涉及到歌女的表演曲目,如目前搜集到的文献中主要记录了部分京剧作品,有:《凤还巢》《将军令》《进宫》《玉堂春》《五花洞》《金环记》《四郎探母》《斩经堂》《宋江杀美丽的阎惜姣》《乌龙院》等。其表演场景在文献中亦有记载:

永安茶社,歌女吴鸿魁,昨晚唱‘探母’时,颇卖力气,充其一对眼睛,大有老残游记上白妞之风。[11]

群艳茶社,昨晚开场之戏系乌龙院,花喜春的宋江杀美丽的阎惜姣,花庾筱肥,颇不相趁。[12]

大鼓是茶社中常见的表演活动,茶社中亦有专门负责唱大鼓的演员,“劈柴院院景”中记载:

永安歌女陈剑秋,擅长大鼓,每日必来上一段……[13]

泰清茶社大鼓声,甚有雅趣,每日晚上,‘澎澎,吃澎,吃澎澎,’响个不绝。[14]

图1 大鼓书表演

除却戏曲与大鼓,说书也是茶社中常见的表演形式之一。泰清茶社中就曾表演说书给下层社会人士观赏。

泰清茶社以说书号召下层社会同胞,茶客亦不少,但灯光黯淡,又无美人,故鲜为人注意。[15]

泰清茶社,无论晴闷酷暑,每日至少有七八个基本茶客,坐长板凳上,洗耳恭听说书先生“话说……”。[16]

说书虽因为灯光暗且无美人,鲜被人注意,但却有不少茶客,说明说书在当时仍具有一定的市场。

从以上文献资料中不难发现,劈柴院中的戏曲、大鼓、说书是不折不扣的流行娱乐方式,颇受百姓的喜爱与追捧。丰富多彩的音声表演展现出劈柴院的时代特色,它繁华热闹的盛况,证明劈柴院是红极一时的商业大院与娱乐场所之结合体,在当时的青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3.管理运营制度

茶社作为以盈利为主要目的商业机构,探究它的管理运营制度,可纵向了解其运营模式。以下将从收入与经营活动两方面进行分析。

其一,收入。

茶社作为商业团体,经济利益至上,其各项收入是经营状况的写照。劈柴院茶社对于点唱歌女与喝茶听戏之收费均有详细规定,同样可作为探究其商业经营样态的一个方面。

(1)基本收入

以1947年为例,茶资为六万元(1)南京国民政府第二次统治时期,当局采取通货膨胀政策。从购买力角度,1947年时100法币的价值在当时可购买1颗煤球。。歌女、伙计和场面等分工,基本工资收入在几万块,年底“批份”则会得到十几万,主要来源则是顾客听唱和“叫条子”。

(2)歌女收入

歌女,是茶社中的核心群体,以被点唱数量作为获取报酬的标准,并以茶社中悬挂之“小黑板”进行记录,以画“—”计量,由捧客为其“划活”,笔画多者则报酬多。此外,茶社中也有阔绰的捧客以高出点唱的价格为歌女划活,以选捧中意的歌女,而歌女也获得了更多的报酬。在《青岛晚报》“劈柴院院景”、《大中报》中多有描绘:

歌女彼此在竞争中,频频注视小黑板上之粉笔字,唯恐“十”字落后。(按画)“一”字为一千元,“十”字为一万元。[17]

此为划活的固定规则。

共乐歌女张素馨,捧场者更多,每日黑板上之粉笔划,□□群钗。[18]

永安茶社,昨晚六时许,开场前有一歌女与一军士站在小黑板前研究牌上粉笔划之多寡。[19]

小黑板粉笔划数目即为歌女获取报酬之标准,因而歌女较为在意其笔画数之多寡。

“永安”阎玉楼,是歌女群中的交际选手,她的甥女阎筱凤,年十三岁,跟着她沾光不少,玉楼的朋友,前去捧场,也得与筱凤划上几个活,这是面子上的过场,阎筱凤是跟着玉楼过活,九九归一,还是玉楼的好事。[20]

阎玉楼的朋友前去为她捧场,也为其甥女划活,足以证明小黑板记录的是捧场者划活之数目。而文献还记叙道,由于阎筱凤是跟着阎玉楼过活,因此给阎筱凤划活对阎玉楼也是好事,即划活数量为获取报酬之依据,与报酬之多寡直接相关。

“忘了刚才点的什么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唱完了,只见茶房跑过来:‘先生,再点吗?’

那老李摇摇头,从荷包里掏出一厚沓全新的一百元一张的关金票,也没点数,便递给茶房:‘都划上吧!’

茶房拿起粉笔,一面走到一块小黑板旁边,在那歌女名下划了七八个‘十’字,一面高声的叫:‘送客!’”[21]

出手阔绰的捧客以高出点唱的价格为歌女划活,使得歌女小黑板上的笔画数增加了七八个“十”字,即划活多少是由捧客决定的。

由上述文献记载可见,小黑板上笔画数目之多寡是歌女获取报酬的依据,笔画数越多则获取报酬越多。这种做法意在激发歌女之间互相竞争,通过不断争取更多的捧客,使得茶社获得更多的收益。

点唱的价格则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变化,1946年,点唱一首歌曲仅需千元,然而,在之后的两年间法币大幅贬值,物价高涨,茶社点唱价格亦出现明显变化,到了1948年,点唱一首歌曲竟要10万元,有百倍之差。

点唱一段定价千元,手头大方的堂客顶少掏五千,有目的的捧场客人更是一掷万金无吝也。[22]

点唱现在是每段十万元,以前还便宜,因为物价飞涨,价目也不得不随着波动。[23]

一曲歌罢,代价虽是十万元,看数目倒不少,可是拿他换东西却不多。法币的“毛”,艺人身价也跟着“毛”了,让他们都叫了苦。[24]

但是,看似惊人的数字实则并无太大意义,高昂的点唱费用也并不能带来实惠的收益,究其根源,还是经济环境对茶社生意影响巨大。

(3)其他收入

除却茶资与点唱收入,茶舍亦有其他盈利的法子:

歌场中除了正当营业以外,据说另有着其他额外的收入,经理们都是栽花栽木的能手,歌场与歌场间。都是拿着女人作竞争生意的条件,他们的营业情形亦不相同,额外收入不算,据某经理的计算,普通情况下,每夜收入总在三百万元之上,说不定要超过千万,(或者再多)所以他们的生活是较诸一般人最舒适的。[25]

从上文记述中可见,茶社中有相当可观额外收入,而这一部分额外收入显然区别于茶资和点唱收入,可能具有“灰色”性质,也成为茶社经营收入中的重要部分。

其二,经营活动

民国时期,劈柴院茶社中的经营活动繁多,总体归结为日常经营活动与特殊经营活动,日常经营活动以客人点唱为主,特殊经营活动则以“摩台面”为特色。

(1)点唱

茶社中最为重要的环节便是客人可随意点唱歌女,要求其为自己演唱指定的曲目。

在丝竹管弦发生的地方,你可以随便推门进去,接着就会有一个笑容可掬的堂官跑过来,殷勤的招待你坐下,然后,掏出一大叠的摺子来,花钱的机会来了,你可以举目在台上端坐着的姑娘当中,选捧一个中意的,然后在她的摺子上随意的几指,那个你选中的姑娘,就会轻敲玉板,慢转歌喉,唱出你所愿听的曲子来,一面还把她那苗条的腰肢,暴露在灯光下供你欣赏。[26]

茶客进入茶社后,堂官会将“摺子”(2)摺子:茶社中点唱所用的纸册。递给茶客,茶客选择台上坐着的姑娘,并在摺子上示意,被选中的姑娘就会为茶客表演,演唱茶客喜爱的唱段,此即为茶社的点唱方式。作为茶社的日常经营活动,观众点唱在茶社的经营中占有主要地位。

(2)摩台面

摩台面,是劈柴院茶社中颇具代表性的音声表演行业习俗。在临近新年之际,茶社中的歌女们会举行“摩台”大礼,约定将社内歌场一日所得赠与经理或琴师,以感谢他们一年来的付出与辛劳。

共乐茶社,近将举行‘摩台面’,按此节系每年一次,此晚社内全体歌唱一日所得,悉由琴师伙友分配,歌女甘尽义务,是日歌女皆电话知己,前来捧场,一曲歌罢,当可掷金数万元。[27]

本市各茶社近来纷纷举行摩台面礼节,并有举行多次者,第一次所得送经理,第二次所得送琴师卷发。当举行时,更有约请别社歌女客串表演者,在别歌女演唱时,琴师必先捧琴鞠躬以作谢状,至其所得,则仍按数送琴师卷发。[28]

结语

以上种种,造就了音声表演与商业经营在劈柴院茶社中的巧妙相遇,它们互为表里,展现出20世纪劈柴院所特有之生存样态,熠熠光辉,历久弥新。古院新街,观照今昔,随着物质文明的不断提高,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与日俱增,商业经营与音声表演相结合成为一种方兴未艾的模式。因此,我们要在发掘其文化价值的基础上,结合当下民族音乐发展的特点与趋势,让中国传统音乐文化在新形势下得到更好地发展,保护与宏扬潜藏在一勾一栏中的中华文化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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