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旅融合背景下校企合作共育非遗人才新模式研究与实践——以嘉兴职业技术学院为例

蒋丽霞

（嘉兴职业技术学院，浙江 嘉兴 314036）

伴随生活水平的提高，人民群众对文化产品和精神娱乐的需求不断提升，非遗文化消费需求量也在增加，新增的消费需求为非遗产业化发展提供了契机，也使非遗与其他业态的关系日益密切，特别是自媒体和移动互联网的兴起使文化产品的开发、生产、传播、消费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2022年8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十四五”文化发展规划》强调，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要“强化融入生产生活”“创新开展主题传播活动”，要求将非遗的保护传承和开发利用有机结合起来，促进文旅融合成为国家重点发展项目。

目前我国旅游业的构成要素已从“食、住、行、游、购、娱”扩展为“食、住、行、游、购、娱、体、会、养、媒、组、配（体验、会议、养生、媒体广告、组织、配套）”，各要素形成了一个紧密结合的旅游产业链，相互交织，相互影响，相互促进。非遗的13大门类［1］不同程度地融入到了旅游产业链内。以传统手工技艺类为例：嘉兴省级非遗项目五芳斋粽子制作技艺、西塘八珍糕制作技艺、杭白菊传统加工工艺已随着粽子、八珍糕、杭白菊等特色旅游商品广为人所熟知；乌镇西栅景区生产蓝印花布的草木本色染坊已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集参观游览、制作体验、商品购买于一体。这些非遗项目在产业化过程中，注重商品前向和后向的联系，形成了纵向扩展的辐射力，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其他如杂技与竞技类非遗项目（高杆船技、踏白船、掼牛等）、民俗类非遗项目（云龙蚕桑生产习俗、钱江观潮习俗、嘉兴端午习俗）也伴随着旅游项目的开发得到了有力推介、保护和传承。非遗中的文学、音乐、舞蹈、传统戏剧等民间艺术与旅游相结合，先前有昆曲、评弹进景区，现在则进行大型的文创项目开发，大型舞台实景演出成为旅游区的新风尚，如印象系列、千古情系列等，都是将地方历史、民间传说、传统建筑与现代声光电的呈现技术相融合，形成融非遗在内的文化、艺术、科技、影视等为一体的综合艺术作品。

产业转型升级为旅游产业带来了良好的发展契机，也使文化创意产业（下称文创产业）日渐繁荣，目前文创产业已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人们对文创产品的需求符合新时代人民群众对更高层次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也是非遗开发创新领域的新方向，这为非遗传承人才的培养带来了巨大的机遇和挑战。

学校作为非遗传承的重要场所，是传播、继承、繁衍、创新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阵地，学生是优秀传统文化的直接享用者、继承者和发展者。2017年《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2］《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文化部等部门中国传统工艺振兴计划的通知》［3］，2021年《关于进一步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4］，都明确提出“非遗+教育”的理念，要求将非遗内容贯穿于整个国民教育体系中，教育部门和各级各类学校要将优秀的非遗内容编入有关教材，开展教学活动。其中要求高校和职业院校加强非遗学科体系和专业建设，在职业学校开设非遗保护相关专业和课程，强调了学校教育体系对非遗保护传承的重要作用，明确了我国教育体系中的各类学校在非遗传承中的定位和任务。

一、非遗保护传承人才需求现状及问题分析

当前，我国有42项非遗项目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遗名录、名册，成为目前世界上拥有非遗数量最多的国家。截至目前，我国共有各级非遗代表性项目10万余项。很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全社会共同努力下，焕发了新的生机，但对于很多面临传承断绝风险的传统文化和传统技艺来说，如何保护和发掘，让它们“活下来”“火起来”，实现活化保护传承，是这类非遗发展的关键。

非遗活化保护传承，关键在于非遗传承人和非遗活化保护传承人才的培养。文化和旅游部《“十四五”文化产业发展规划》明确提出，要加强非遗传承人群培养，加强非遗文化传承关键在于人，培养更多的非遗传承人迫在眉睫，也势在必行。

然而调研发现，非遗活化保护传承的人才培养和非遗传承人的发展无法满足文旅融合和乡村振兴的需求。人才供给和市场需求上存在着一定的供需错位，这种错位主要表现为以下三种类型：

（一）供给侧与需求端类型错位

供给侧与需求端是指非遗人才供给的类型和社会岗位需求类型之间的错位，供需两端出现脱节，所供非所需，所供非所求，所供非所用。当前高校非遗人才培养多依托旅游管理、文化创意等专业，以培养高素质高技能人才为目标，重点提升学生的理论知识水平和实践操作能力。而在工作实际中，基础性操作人才和复合型管理人才缺口较大。因此，供给侧与需求端类型错位具体表现为专业型人才供给和综合型人才需求之间的错位。当前，创新创业能力和意识越来越受到重视，因此具有创新意识和创业能力的非遗保护传承和管理人才是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急需的。虽然学校开设了创新创业课程，组织学生参加创新创业比赛，但学生整体缺少实践经验，在非遗项目开发、非遗创意设计、非遗文创产品开发人才需求上存在理论型人才和经验型人才的错位。

（二）供给侧与需求端结构错位

供给侧与需求端结构错位是指文旅融合过程中非遗人才的供给与需求之间出现不匹配的现象，破坏了人才供需的平衡，人才供给结构与人才需求结构不对称，从而出现结构性偏差。供需类型错位必然导致供需结构错位，具体表现为人才供给的三角结构与人才需求的倒三角或纺锤结构之间的错位。在供给侧，非遗保护传承的低级人才多，中级人才次之，高级人才稀缺。从需求侧看，非遗传承高级人才紧缺性最高，初级人才次之，中级人才供需矛盾最为缓和。究其原因，存在人才期望向上跃层，但能力和素质又不匹配的情况。

（三）供给侧与需求端能力错位

供给侧与需求端的能力错位是指由于专业视野和知识能力结构体系的局限性等原因，非遗保护传承人才的能力难以满足社会和岗位需求，出现人才能力上的供需偏差。供给侧与需求端的能力错位是类型错位、结构错位的深层诱因和最终体现。供需能力上的错位，一方面表现为旅游管理和文化创意专业以模仿复制能力和基本理论知识的传授为主，而企业需要高技能复合型非遗创意文化和创意设计人才，两者之间存在错位。简单的操作和模仿能力是容易复制的，但创新和技术管理的综合能力是当前毕业生欠缺的，恰恰也是企业真正需求的。另一方面表现为职业教育的单项技能能力与社会需求的跨界融合能力之间的错位。当前非遗保护传承相关专业毕业生在某种程度上过分关注单向技能的训练，将专业与能力进行了细分，然而在实际工作中，高端岗位要求从业者具备跨界融合的创新能力。

培养更多的非遗传承人，还需要更多的政策扶植。在政府层面，要细化非遗相关政策，给予全面指导。健全非遗调查记录体系，从全局把握，从代表性项目着眼，从传承人的认定制度入手，探索认定的标准与方式，并以此对非遗传承人培养形成政策支持。在社会层面，要加强对非遗的科普教育，设立非遗教育基地，让更多的孩子对非遗感兴趣。此外，要通过多种方式开展非遗主题传播活动，在人民心中种下“非遗传承伟大而光荣”的理念，让从事非遗技艺学习的年轻人能够获得更多的来自家庭和社会的理解与尊重。

二、产教融合促进非遗保护传承人才培养的策略分析

（一）涵养培育人文性匠心慧眼

职业院校人才培养方案和教学计划制订均以提升职业能力为主，人文素质教育与校园文化氛围相对薄弱，学生的文化素养水平参差不齐，某些学生对传统文化、民族文化的认识极少，文化自信无从谈起。针对学生文化基础薄弱、艺术修养不够、知识结构单一、核心能力不足等问题，应以“人文、艺术与技术良性相容、共生互促”的理念，采用文化引领人才培养，形成“红色文化培根铸魂、传统文化涵养智慧、民族文化彰显特色、企业文化打磨匠心的浸润系统”［5］，涵养学生的人文艺术底蕴。可“通过学习环境、学习方式、学习内容、学习过程的全方位立体化浸润，将红色文化之魂、传统文化之智、民族文化之特和企业文化之精融入技术技能的学习，通过数字化实现跨时空、多层面、全方位学习，促进校企互通、深度融合，培养精湛的操作技能”［5］。

在非遗保护传承人才培养中，学生最初会被动了解与非遗相关的内容，但通过对课程的深入学习，能够逐渐加深理解并内化至自己的深层认知结构，最终转化为一种态度、观点和情怀，实现非遗人才培养中以文育人和创新教育的功能。

（二）调研明晰产业链人才需求

非遗活化中的关键环节是将非遗文化资源转化为非遗文化产品，从资源到产品、从生产到消费、实现价值增值都需要融入文化产业链的各个环节。文化产品会经历创造、生产、传播、接受、消费五个环节，要实现传统非遗与现代文化产业、企业、商品、市场的交融，每一环节均需要相应的人才支撑。促进非遗文创产业与其他产业融合发展，促进非遗产业价值链的形成，旅游业与文创产业首当其冲。［6］目前旅游产业与文创产业的协同发展要有非遗传承人群的参与，也明确需要具备文化和经济两方面素质和视野的策划人才、非遗特色现代文化产品研发设计人才、制造和装备的技术研发人才、懂管理善经营的管理人才。有些非遗的产业价值并未完全挖掘出来，某些领域还需进一步通过调研来明晰，如在供应链完善、人力资源服务、中高端消费、共享经济、创新引领等领域，相关企业如何充分发挥主体作用，如何健全职业教育与文化产业需求多元化、全方位的融合交流，其保障机制体制都需要进一步研究。［7］

（三）提升强化数字化素养能力

在互联网时代，利用数字信息技术将原来以书面、口头、形象、记忆等形式记录的非遗文化逐渐转变为数字化资料，对影像、传承人档案、工艺流程、表演方式、历史流变、相关的乡土生活方式等进行关联，建设可保存、可展示、可浏览、可检索的非遗数据库，这项工作需要大量的田野调查和实地走访，使用数字化手段收集资料，积累大量的文献、实物、图像、影音素材。为适应信息化、智能化传播技术和传播方式，非遗文化也需要与大众文化、新媒体、当代艺术、城市形象等结合起来，借助影视、时尚、动漫、网游、先锋艺术、旅游景区、城市规划设计等，利用抖音、微信、微博等新媒体手段进行传播。这些理念、素养、能力、技能都要求在人才培养中加以提升和强化。

（四）扩大促进国际化交流传播

当前世界全球化、多极化态势加速发展，世界范围内不同文化观念频繁交流交融、碰撞交锋，这就需要将非遗教育与国际接轨，积极参与国际交流，在交流中互相理解，在互通中促进发展。可对接国家“一带一路”发展，聚焦高职留学生特定群体，开展非遗传承保护研究，这对我国非遗文化的国际化传播、国际影响力提升和留学生人才培养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目前嘉兴职业技术学院依托与新西兰皇后镇旅游学院中外合作办学项目、教育部纺织服装（丝绸）行业中外人文交流研究院等平台，加强非遗文化的中外人文交流与传播，开展了包括高职留学生“体验式、模块化”非遗传承与传播的资源建设、中外非遗文化交流会、留学生非遗技艺体验活动和实地调研考察等在内的诸多活动。

三、校企合作共育非遗保护传承人才新模式探索与实践

高职院校作为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培养民族文化建设者的重要阵地，也是培养技能型人才的重要场所，不仅要承担高校学术研究、平台建设等任务，更要对接产业结构升级，将非遗更好地融入产业，参与地方非遗保护工作，发挥高校学科和人才优势，组织和参与社会培训，开发适合产业发展的课程体系，建设与市场经济相匹配的非遗应用型专业，更好地培养产业需要的特色专业技能人才。学校也可以将非遗蕴含的文化与工艺传承发扬下去，创造出很多新的岗位和职业，拓宽毕业生创业就业的渠道，吸纳大量的专业技术人才参与研究，这些都能为非遗保护带来源源不断的新力量。

（一）学科建设背景下非遗融入相关专业建设和课程建设

如果严格按照现在通行的学科分类，非遗还不算是一个学科门类，因为它的边界非常模糊，很难确定。作为一个横向领域，非遗保护涉及的学科非常广泛。以浙江省级非遗项目桐乡蓝印花布为例，其制作过程涉及纺织、印染、设计、美术、手工工艺等诸多领域，学术界认为非遗保护是把相关学科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没有分际的、跨学科的学术共同体”［8］。

高职院校人才培养的特点，决定了目前还不具备建设专门的非遗专业的条件，但有学者认为非遗重实践而非理论，可以进行整合来推行通识教育或者特色教育，在注重技艺技能实践的基础上将非遗知识和技能融入相关的专业教育之中。在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中要明确非遗相关课程的内容、功能和方法，推动教学实践、教学资源建设、教学改革、教学管理等相关机制协同，实现非遗相关人才的专业培养。

在课程体系构建中，可根据需要进行多学科交叉，要有艺术、文学等领域，也要有适应新时代人文需求的内容，如经济学、社会学、管理学、设计学、文化产业等学科；在不同类型课程（通识素质课、公共基础课、公共选修课、专业课）中也可融入非遗内容；改革课程的结构和内容，开发具有非遗内容的校本教材，特别是具有地方特色的非遗资源和案例；更新教学方法和手段，将课堂传授、现场观摩、田野调查与研学实训结合起来，鼓励学生将所学的理论技能知识运用到课程作业、课程设计和毕业设计中。

嘉兴职业技术学院（下面简称“嘉职院”）专门面向旅游、文创等专业开设了木刻水印专业选修课，学生在传承人及专业老师的指导下，掌握木刻水印基本知识和技术，了解并参与到明代孤本《萝轩变》木刻水印的创作中。在文创设计与开发、文化活动策划课程中加入与社会热点、时尚元素融合的商品设计、包装设计、活动设计等实践活动，让学生主动思考并通过自己的劳动进行积极传播。对此展示出极大兴趣或成果特别出色的学生，就有可能成为非遗传承人。

（二）利用校内外非遗教学资源组织非遗传承人群培训

很多非遗项目传承人在家乡土生土长，没有受过多少正规教育，更没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对自己掌握技艺的价值没有深刻的认识。通过培训，他们能够认识到非遗的文化价值，提升非遗保护理念，了解时代审美观念、社会需求变化、国内外相关行业的动态，学习文化、艺术、材料等方面的专业知识，掌握新的工具和方法，强化新媒体方面的技能，同时可以开展交流研讨与实践，研究精进技艺。他们通过学习可增强文化自信，提高非遗传承水平和可持续发展能力。除代表性传承人外，培训范围还包括项目的持有者、从业者、管理者、保护工作者等，尽可能覆盖非遗保护传承的各类人群。

嘉职院还组织开展浙江省红色旅游高质量发展高研班、乡村文化名师培训班等，将非遗作为重要培训内容纳入培训日程。传统手工艺类非遗项目创意设计高研班将嘉兴市非遗项目传承人作为培训对象，包括非遗代表性传承人、市五县二区非遗中心工作人员、乡镇文化站基层工作人员、文化创意从业人员以及相关专业教师等，重点培训非遗的创意设计活化和传统手工艺重返生活，在文旅融合背景和区域协同创新模式下，为非遗保护与创新发展提供了思路。

（三）整合各级各类资源推进非遗产学研平台建设

加强高职院校与政府部门、研究机构、社会组织和行业企业的合作，解决政策咨询、项目申报、资金支持、协调合作和实训实践等问题，建设非遗文化管理平台，构建完善统一的人才培养和流动机制、沟通合作机制、动态监控机制，推进非遗人才产学研共同体建设。

嘉职院建有嘉兴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学院（下称“非遗学院”），它是嘉兴首个以非遗传统技艺研习和传承为宗旨的教学科研机构，通过统筹协调高等院校、研究机构、保护单位、行业企业等社会力量，发挥它们各自的优势，成为嘉兴市非遗保护传承的多元主体协作和创新发展平台，推动了非遗进校园、非遗进教材、非遗进课堂等举措的落实，构建了人才培育、资源共享、技术创新、社会服务四位一体的“校地合作共同体”，培养了一批高技能创新型高学历非遗人才，推进了非遗项目产业化转型，将非遗学院打造成为嘉兴市非遗研究培训基地、非遗传承传播基地、非遗创造转化基地和非遗创新发展基地。“面对非遗发展的短板弱项，成立非遗学院是全局变量；面对非遗传承的复杂难题，成立非遗学院是关键流量；面对高校建设的现实需求，成立非遗学院是最优增量。”［9］

依托非遗学院，2021年在嘉兴市发展与改革委员会、嘉兴市文化广电旅游局和嘉兴市财政局三部门的联合支持下，嘉职院文化与旅游学院的专业教师团队立项建设嘉兴大运河诗路非遗文化保护与传承平台，结合“文化嘉兴”建设，致力于积极提升公众的非遗素养，积极助力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普及，弘扬非遗当代价值，促进非遗融入现代生活，推进全市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为长三角区域文化旅游产业振兴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四）立足地方特色优势建设校内外实验实训基地

依据“产学研创”的思路，高职院校发挥自身地方性高校的优势，结合地方非遗资源及自身建设基础，针对地方非遗项目与非遗场所开展校内外实践基地建设。秉承“请进来、走出去”的理念，以校内课程设置与校外生产性实训基地为教学载体，主要满足教学培训、观摩体验、实践探索、展示推广、宣传教育等需求，并将服务产业、富民惠民等纵深目标作为努力的方向。

校内实验室主要进行场地规划和设计、专业教师团队组建等软硬件建设。嘉职院文化与旅游学院整合各平台支持资金，打造了总面积近千平方米的创意设计中心，其中包括非遗手工艺工作室和展厅建设。该中心主要分为非遗教学讨论区、手工艺实训区、非遗文创产品展示区、非遗沉浸式体验展示区等4个部分。面向校内课程，将非遗内容融入专业教学，让学生了解非遗文化价值、提升保护理念、掌握相关知识，在挖掘非遗内涵的基础上进行深入探索和创新式的研究与学习，开展非遗旅游研学线路设计、非遗手工艺、文创产品开发、展示创意与设计等相关课程教学与实训。面向校外，引进非遗技能大师工作室2个，为非遗项目传承人提供开展技艺研究和传习的场所，还开发了非遗传承人群的培训、非遗文化主题活动策划和组织、非遗文创产品设计研发、非遗主题旅游线路和研学线路打造等服务文旅产业的功能。组建专业教师团队4个，包括浙江省文化工作室及嘉兴市重点文化创新团队、嘉兴市非遗学院专家团队、嘉兴市文化旅游研究院专家团队、嘉兴市非遗技能大师“嘉职文创”工作室团队，分别围绕地方非遗文化基因解码与公共服务、非遗文创产品开发、非遗旅游产品设计、传统非遗手工艺雕版印刷传习等内容展开工作。

校外实践基地和生产性实训基地结合嘉兴本地非遗文化资源进行文创设计研发，与地方合作建设非遗传承基地。主要以推广传承、效益转化、联合发展、创新升级为目标，与政府部门、研究机构、社会组织和行业企业等达成相关合作意向，签订协议并挂牌。结合地方旅游资源，嘉职院成立了嘉兴南湖、嘉兴子城与嘉兴博物馆3个研发团队，开发的非遗文创产品参加了全国大学生红色旅游策划创意大赛、长三角文化创意设计大赛、南湖创意文化节暨文化创意大赛、端午香囊设计大赛等，均获得了佳绩，并与嘉兴城市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南湖景区、烟雨楼前文创店、嘉兴市博物馆等进行了合作推广。

在国家乡村振兴和服务地方文化发展战略背景下，针对中国蚕桑丝织技艺和木刻水印技艺2个非遗项目，嘉职院与嘉兴云龙村和洪典村合作建设了2个非遗传承基地。云龙村基地围绕中国蚕桑丝织技艺打造了展示丝绸之源、蚕桑之本的丝绸博物馆和以蚕桑生态文化为载体的蚕俗文化园、特色亲子游乐园，设计相关旅游线路，开发蚕桑文化研学课程，建设了中小学生研学基地。“水墨洪典”由非遗技能大师、工艺美术大师主持，以培养水印版画人才为方向，以江南运河文化、水乡湿地特色文化为创作主题，开展木刻水印技艺培训，目标是建成集版画创作培训、展览展示、收藏拍卖、文化交流、文创产品开发与销售为一体的艺术村，助推当地文旅融合发展，促进乡村振兴、新农村建设和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

总 结

职业教育作为国家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重要阵地，通过构建“非遗+教育”平台，实施“教育+创新+人才”一体化战略，深化校企合作、产教融合，以平台建设创新非遗保护传承人才培养模式，培养满足产业、地方经济、文旅融合、乡村振兴发展需求的高技能复合型人才，通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将以非遗为代表的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下去。相信随着市场的不断扩大，会有更多人才加入传承人的队伍，加入保护非遗的队伍，让非遗更好地融入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为非遗保护传承注入时代新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