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中国传统生态哲学思想的理论创新和时代发展

杨 莉，牛晓可

(兰州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甘肃 兰州 730050)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深深根植于中华文明肥沃的文化土壤和卓越的生态智慧，其核心要义就是要通过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的互生关系，协调当代人发展与后代人发展之间的关系，既保证当代人的发展权，又保证后代人的发展权，从而实现中华民族的可持续发展。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具有完整的逻辑体系，在充分汲取中国传统生态哲学思想的基础上，立足于我国生态发展现状，把当前建设生态文明思想的认识提升到新的高度，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的当代新发展，实现了历史性的新飞跃。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中国传统生态哲学思想的理论创新和时代发展，这是深刻认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重要基础。习近平在讲话中曾多次引用先秦时期诸子百家的生态哲学思想，强调中华文明拥有深厚的历史积淀并包含丰富的生态智慧，是当代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重要启迪。习近平指出:“中华民族向来尊重自然、热爱自然，绵延5000多年的中华文明孕育着丰富的生态文化。”[1]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不仅是对中国传统生态哲学思想的创新，也是对我们党从新中国成立以来生态文明建设的深刻总结，更是对当代世界生态治理与发展的深刻把握。因此，要汲取中国传统生态哲学思想的智慧，全面深刻理解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深刻内涵，加快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步伐，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1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中国传统生态哲学思想的理论创新

1.1 发展生产力和保护生态环境辩证统一

中国古代“天人合一”思想的核心是人与自然的一体性，反对割裂人与自然，这不同于西方世界所认为的二元对立观。在封建社会小农经济是主要的生产方式，人与自然关系是和谐统一的，这是在生产力低下时人对自然顺从的表现。目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进入新时代，环境问题日益复杂，人与自然矛盾加深，西方的二元对立理论只会把人与自然割裂，鼓励人的破坏和掠夺本性，导致自然环境恶化、人与自然和社会的对立。

习近平在否定西方二元对立理论的基础上，继承了中国传统生态哲学“天人合一”的思想，强调将人与自然视为整体，在尊重自然的前提下实现生产力的发展，为中国的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指明了方向。习近平进一步界定了人与自然的关系，指出人与自然界不仅是平等的存在物，同样也是利益共同体，是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人类要满足基本生存发展的需要，必须要从自然界中开采自然资源，但是资源的储备是有限度的，不加节制开采只会造成资源枯竭、生态环境恶化，最终威胁人类生存。

习近平认为当代人类面临的不仅是保护自然环境的问题，重要的是如何兼顾生产力发展和保护生态环境。习近平指出：“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2]4他认为保护环境和发展生产力是一个整体，生产力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是指经济意义上的概念；二是指人类保护和改善生态环境的能力。良好的生态环境，有助于人类发展生产力，促进经济社会的繁荣发展。生产力得到提高，说明经济社会状况良好，人类对自然的保护意识、能力也在不断增强。

1.2 以绿色消费观为核心的绿色发展

儒家、墨家和道家分别阐述过各家的物质消费观，都提倡节俭的生活方式,反对从自然界中获取过度的物质资源，同时，也要求人们按照自然规律在不破坏大自然生产力的基础上进行农业种植、渔业养殖，其中：包含着朴素的绿色消费观。董仲舒论述阴阳五行思想时指出人与物的本质区别，人不同于物，人是有感情的生命体，对待万物是有感情的。此外，儒家的“仁民爱物”思想则进一步要求人们爱惜自然界的物质资源，从规范人际关系的角度出发，调节人与自然的关系，深刻影响了古人的消费观和物质观。

中国传统生态哲学思想在面对人与物的关系上，对人类的行为提出了一定要求，产生了最早的绿色消费观，但是没有将物质观、消费观与社会经济发展进一步结合起来。习近平则在中国古代消费观和物质观基础上，将其与社会经济发展相结合。他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四十一次集体学习时提出：“我们要充分认识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的重要性、紧迫性、艰巨性。”[2]37他认为要以绿色消费促进绿色发展，要构建生态经济体系，“要大力弘扬生态文明理念和环保意识，坚持绿色发展、绿色消费和绿色生活方式。”[3]

绿色消费观念顺应了时代发展要求，是解决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矛盾的有效解决途径之一，也是推动绿色发展的重要手段。在全社会推动形成绿色生活和生产模式是贯彻习近平新发展理念的必然要求，需要各方共同努力。绿色发展更加注重效益和质量，更加注重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是我国当前解决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的有利举措。

1.3 生态环境保护与发展民生有机结合

环境问题，从根本上讲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反映。中国古代的阴阳五行、“天人合一”和佛家的生态哲学思想都强调人与自然的平等性，董仲舒则在论述“十端”时强调了人的重要性。儒家、墨家、道家分别提出了“节俭”“知足”“节用”等观念，反对奢侈浪费，更反对统治阶级过度追求物质生活而耗费民力，这也是一种民生思想。儒家提出了“仁民爱物”的思想，要求人们要在爱亲人的基础上，进而去爱百姓，去爱万物。墨家提出了“兼爱”的思想，较之于儒家，指出了爱的无阶级差异和无血缘关系性，要求减少百姓的痛苦，但是，中国古代的民生思想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构想，目的是为了维护封建君主专制，民生的发展更多依靠封建君主的善心，环境治理问题与民生问题是相分离的。

习近平则将保护环境的问题提升到人的高度，将生态环境与民生福祉相联系，拓宽了建设民生的路径。他提出了“环境就是民生”的生态民生观。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指出，生态环境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4]传统的生态环境思想只注重对环境的保护，防止环境进一步恶化，达到人与环境间的相对平衡状态。习近平拓宽了生态环境的内涵，将其内涵扩展至人民生活领域。传统的民生观关注就业、教育、分配和社保等方面的问题，忽视了生态环境对人类生存发展的重要作用。习近平的生态民生观从人民的角度和民生需求出发考虑生态环境问题，紧紧围绕人民群众的幸福福祉。

因此，习近平认为生态环境保护要与民生发展相结合。首先，生态环境是实现民生的基本条件。人类的形成与发展同自然界密切相关，良好的生态环境更加有助于人类的健康发展，给人类带来精神上的享受。恶劣的居住条件，会危害人类的身体健康，为人类后代的发展埋下隐患。其次，生态环境是衡量民生的标准。我国目前已进入新时代，人民群众对民生的发展提出了更高要求，不仅仅局限于衣食住行等物质层面。在新时代背景下，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提供充足的生态产品，是民生得到发展的重要体现。

1.4 治理国内环境问题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协调发展

中国古代哲学家曾深入探讨过人与自然的关系，他们从宏观角度出发，将全体人类及整个生态系统包含在内进行分析。儒家提出“天人合一”思想，其中蕴含着天地万物的和谐共生，指出了人与自然的一体性；佛家提出众生平等的观点，佛家认为人与物是平等的；阴阳五行思想指出了人与自然的不可分割性，认为他们之间存在和谐的状态。他们认为人与自然是平等的关系，人类的目标不是去征服自然，而是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此外，孟子认为人类天性中存在恻隐之心，人们在生活中会逐渐衍生出对自然的仁爱之心。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对“天人合一”思想的继承和运用，是中国为应对全球气候问题提出的中国方案。

习近平在汲取中国古代生态哲学思想的基础上，从全球视野考察生态环境与人类发展问题，逐渐确立了命运共同体的观点。他在2015年的博鳌亚洲论坛年会上提出“迈向命运共同体、开创亚洲新未来”[5]；在2018年的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习近平扩大了人类命运共同体概念的范围，将生态文明建设包含其中。

习近平认为，环境问题与各国人民的共同利益休戚与共，各国应携起手来加强交流与合作、共谋生态发展。[2]131但是，各国面临的生态问题各不相同，进行环境治理的资金和技术不同，追求的效益不同，很难达成一致。因此，需要协调解决不同国家间的经济利益问题，处理好国家间人与人的社会问题，才能有侧重地解决好各国生态问题。各国经济发展状况不同，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资金不足，且对全球生态环境造成的破坏较小，应承担较小的责任。经济相对发达的国家有充足的资金可以用于环境治理，并且在这些国家的发展过程中，对全球生态环境造成了更直接、更负面的影响，因此，应该承担起更多的环境保护责任，为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提供一定的资金和技术的支持。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发展中大国，会承担应尽的生态治理责任和义务，与各国一道共建良好的生态家园，推动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

2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中国传统生态哲学思想的时代发展

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了“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提出了建设美丽中国的目标，也提出了一系列生态文明建设方面的新思想和新要求，形成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我国建设生态文明的理论指引。[6]“十三五”时期，我国的生态文明建设成果显著，这也为走向社会主义生态文明新时代提供了路径指引。

2.1 政治向度：完善生态文明制度，凸显制度优势

保护生态环境必须依靠制度。我国实行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这一内在优势是在社会实践中逐渐形成的，这有助于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但在具体实践中，还有很多方面有待提高。

首先，完善我国的环境法体系，进行生态法治建设。目前，环境法律体系的结构并不完善，内容也不够完整，出现了立法部门化的现象。我国自1979年开始进行环保法相关的法律制定后，历经30多年，全国人大常委会终于在2014年颁布了新《环境保护法》，但遗憾的是这并不是一部基本法，而是一部单行法。因此，需要结合我国的基本生态国情，制定适用于现状的环境法体系。生态环境与人民福祉息息相关，法律深刻地体现了人民的意志，立法应去部门化，加强对相关部门的监督，务必使法律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同时，提高立法的质量，切实做好环境法律的立、改、废。

其次，完善生态文明建设的领导体制，加强政府的主导职能。政府是国家的权力机关，在各项法律法规的制定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因此，政府要加强生态文明制度的顶层设计，完善相关的体制和机制。政府需要把握好我国的生态环境现状，区分治理生态环境问题的重点和难点，明确未来一段工作时间内需重点解决和优先解决的问题。此外，政府内的党员干部要将各项制度牢记于心，在实践中严格遵守制度法规，做好表率工作。地方政府在地方环境治理问题中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要加强地方政府的干部队伍建设与地方政府和领导干部的监督。

再次，完善生态环境追责体系，落实好“应追尽追”。法律是对民众行为规范的最低要求，严明责任制度，使相关标准规范化，有助于树立法律法规威望，更好地帮助政府管理和治理生态环境问题。第一，要细化追责体系，包含违背国家生态环境治理条例行为的追责，也要对未按照规定依法依规追责的相关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严肃处理。第二，完善损害生态环境责任终身追责制，不论追责的相关工作人员是否离职、退休，都要依法追责。第三，完善环境损害赔偿资金管理制度，加强对生态环境损害的评估，按照不同等级进行索赔。对于生态环境修复所需的资金也要合理评估，依法索赔。

2.2 经济向度：发展绿色循环经济，实现转型发展

贯彻新发展理念，必须要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在大力发展我国经济的同时，也要兼顾生态文明的建设，实现两者协调发展。

首先，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提供基础保障。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现代化经济体系，兼顾了社会经济活动的各个环节，有助于经济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调整供需关系。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基本矛盾已经深刻变化，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开展生态文明建设必须充分以人民的需求为导向。[7]因此，需要强化供给能力，增加有效供给，提高供给侧质量，向人民群众提供他们所需的生态产品，并要不断提高生态产品的质量。要立足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人民群众的需要，因地制宜建设特色生态产品。

其次，实施绿色制造，加强绿色技术创新。绿色制造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实现我国新型工业化目标和落实我国产业转型升级的必由之路。因此，第一，要建立各产业协同发展的绿色产业链，借助科技力量，减少价值链、企业链、供需链和空间链各环节造成的资源浪费与污染现象。第二，根据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的发展特点进行有效结合，依靠大数据和云计算，实现资源合理配置，探索跨行业发展的模式。第三，鼓励多元主体参与绿色科技创新，加强政府、企业、研究机构和高校间的沟通与合作，建立统一的信息共享平台，共享研究资源与数据，进行协同创新。

再次，积极倡导绿色消费，促进绿色发展。消费水平的增长有助于促进市场的流动性与资源的分配，而消费者进行绿色消费有助于市场调整产品结构、淘汰落后的产能与企业，也有助于研发绿色产品，满足消费者的多方面需求。因此，第一，政府要完善目前已有的公共设施平台，加大对平台的扶植并提供一定的经济优惠政策，加强对各种“共享”经济的监管，提高共享产品的舒适度、取缔附加收费，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不受不良平台侵犯。第二，企业在加大能耗产品的同时，也要加大绿色产品的市场占有率，通过广告、直播等营销手段进一步影响消费者的消费观念。

2.3 文化向度：培育良好的绿色文化氛围，体现文化传承

良好的绿色文化氛围，有助于民众转变生态文明观，将观念内化为实践，实现绿色发展。

首先，引导民众学习我国传统生态文明思想，增强民众的生态文明底蕴。习近平指出：“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8]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重要理论渊源之一，其中：蕴含了丰富的传统生态哲学思想。厚植传统生态哲学思想，加大传统生态哲学思想的宣传力度，将其内化于行，既有利于文化软实力的发展，又有利于在全社会形成良好的生态文明氛围。

其次，加强高校生态文化建设，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生态观。生态文化是人类建设生态文明的先进文化，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由之路。而高校是我国人才储备的阵地，推进高校生态文化建设，有助于校园内形成保护生态环境的风气，进而从校园辐射社会。因此，学校应将生态文化建设融入思政课堂，思政课专任教师首先需要提高自身的生态文化知识，在教学和生活中践行生态文明思想并起到表率作用，他们也要不断挖掘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生态哲学思想，结合时代发展的要求，将其融入思政课堂。同时，思政课专任教师也要加强与院内辅导员工作的衔接，了解学生在课堂外的具体生态实践行为，帮助学生将课堂知识运用到实践中，落到实处。

再次，开展企业绿色生态文化活动，建设企业生态文化。企业生态文化是企业已有文化的补充，使企业文化更加完善、更加符合社会当代发展要求。因此，企业领导应加强生态文化知识的学习，在领导层内要建立正确的生态文明观，组织领导层学习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并将其主要内容编辑成册，纳入企业文化的一部分。再者，普通员工要积极参与公司举办的各种学习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活动，如：知识宣讲大会与各项知识竞赛活动，并认真阅读生态文明知识手册，逐渐建立企业独有的生态文化。

2.4 社会向度：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彰显中国态度

生态危机的爆发，影响世界各国人民生存与生活的质量，没有国家可以置身事外。生态文明的建设同时也离不开世界各国与各国人民的共同努力，消除政治、经济偏见，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才能共担风险、共同发展。

首先，积极开展生态环境国际合作，共治全球生态危机。生态环境国际合作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内容，但是，目前,发达国家对生态环境国际合作意愿低、不愿承担责任。因此，联合国作为一个政府间的国际组织，应围绕全球生态危机积极召开合作会议，协调国家间的分歧，坚持共同但有区别责任原则，积极治理环境问题。我国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之一，也应在其中发挥积极的引导作用。再者，国际法的完善工作也应提上议程，细化国际环境保护法，保护国家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约束一些国家行为，切实做到共担责任。

其次，反对生态殖民主义，维护国家间的生态平衡。生态殖民主义是一种新型的殖民主义，较为落后的国家被抢夺话语权，以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价值观为导向，接受其转嫁的生态危机。因此，落后的国家应该建立正确的生态文明思想，学习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思想，可以借鉴中国生态模式，结合本国国情，形成本国特有的生态文明思想，从思想上抵御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生态殖民。此外，经济落后的国家间应加强合作与交流，建立信息共享平台，共享科研成果，加强国内经济建设与其他国家间的经济合作，摆脱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控制，实现以经济发展来摆脱生态困境的目的。

再次，履行我国应尽的气候任务，实现大国担当。中国自1972年参加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后，不断深化与其他国家的生态合作。但在全球疫情深刻影响国际环境的背景下，中国面临着更为复杂的环境形势。因此，我国应严格履行联合国气候变化公约第26次缔约方大会(COP26)中所缔结的《格拉斯哥气候公约》，减少煤炭的使用率、降低森林砍伐和加大零排放车辆的使用。此外，我国应继续推进绿色“一带一路”，使绿色成为“一带一路”的底色，推动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的低碳化运行，加强保护生物多样性，提高资源的利用率和产业转型等方面的合作。

3 结语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既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又具有深厚而系统的哲学基础，蕴含中国传统哲学中的生态智慧，并有着重要的升华与发展，为推进美丽中国建设、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提供了方向指引和根本遵循。按照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理念，贯彻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更加自觉地推动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形成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