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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的忧患意识及其当代价值

2023-01-05刘德军

湖北工程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忧患孟子百姓

袁 华,刘德军

(安徽工程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孟子的忧患意识,是中华民族传统忧患意识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后世影响深远。当前学术界关于孟子忧患意识的探究,主要集中在孟子忧患意识的渊源,忧患意识的历史作用,或梳理其在中国传统忧患意识中的历史地位。本文论述了孟子忧患意识的主要内容、特征,以及在新时代条件下的价值。

一、孟子忧患意识的渊源

正如徐复观所言,忧患意识是人们对外在事物在精神层面产生责任意识的自觉表现。[1]孟子的忧患意识来自于其对社会现实和人生际遇的关照,是其悲天悯人的恻隐之心与其修身济世的责任感的相互交织,从现实世界上升到精神与理想追求的产物。生于战国时期的孟子,一方面饱受战乱,看尽政权跌宕导致的社会秩序的混乱不堪和百姓的水深火热与流离失所,其悲悯之情与忧患之心在这种动荡的社会背景下逐渐生成。另一方面,身处百家争鸣的时代,儒学的道统思想难以被各国接受,儒学势渐衰微。承袭孔子“仁政”思想的孟子,心怀振兴儒学、大济苍生的责任与担当,在游走诸国之间虽政治理想难以实现,依然竭力宣扬儒家道统学说,将民本、仁政、王道、性善论等思想行传于世,并遵循“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人生信条,这也彰显了其“忧天下”“忧民” “忧道”的忧患意识。孟子的忧患意识正是来自其对“生于忧患”思想的延伸与践行。

孟子的忧患意识是对孔子忧患意识的进一步丰富发展。孔子忧患意识更多地在于对“道”的忧患。虽处乱世,他依旧强调修己安人,注重对个体理想人格的构建,并以此上升到对“仁”“道”的不懈追求上。“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论语·里仁》),彰显了他对“道”追寻超越了对个人艰难困苦的忧患,体现了他对“道”的责任与担当。但孔子的忧患意识主要从士人阶层出发,主张个人的立身行道。孟子则在继承孔子忧患意识的基础上,由对个人道德修养的“患其不能也”(《论语·宪问》)发展为对社会和群体命运的“生于忧患”(《孟子·告子下》);由对贫富差距的“不患寡,而患不均”(《论语·季氏》)发展为重视民生的“黎民不饥不寒”(《孟子·梁惠王上》);由对个人立身行道的“忧道不忧贫”(《论语·卫灵公》)发展为对国家和百姓的“忧以天下”“忧民之忧”(《孟子·梁惠王下》)。这也充分体现了儒学既是济世救民、修身治国的仁学,又是解决忧患问题的哲学方法。[2]除此之外,孟子忧患意识的产生还深受《诗经》《易经》《尚书》等文化典籍的影响。如《诗经》大雅中有诸多怨刺诗,展现了先人们对现实生活的关注和国家政权的忧患。孟子充分吸收《诗经》中的关照现实的忧患思想,同样表现出对国家和社会的深深忧患。他在向君王进言的过程中,为了达到规谏箴戒的作用,经常引用《诗经》,希望统治者居安思危,关心百姓疾苦。

二、孟子忧患意识的主要内容

孟子忧患意识归结起来主要集中在“忧天下”“忧民”和“忧道”三个方面上,充分展示了孟子对国家天下的安危存亡、百姓生活的安乐疾苦、人伦道德的进退得失以及儒家学说的前途命运的深厚忧患。

(一)忧天下之平与不平、序与不序

战国时期,各国间兵连祸结,百姓颠沛流离,社会动荡不安,孟子忧患意识则深深体现在这种家国无序、社会不安、天下不平的时代背景中。孟子游说于各诸侯国之间,极力推崇“仁政”思想,虽不为多数统治者所认可,但仍然不断强调民心重要性,并将国家稳定、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作为自己的政治理想与追求。孟子认为,国家的安定和谐需要民心相聚,需要忧民之所忧、乐民之所乐,只有为政者坚持行“王道”、恤民心、惜民力,方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孟子面对好战的梁惠王时,提出了一系列劝诫之言,他告诫梁惠王,在治理国家过程中需将“仁义”放在首位,不能一味追求“利义”,否则将民心不定、国家动荡。又如孟子游说齐宣王,告诫他要施行王道,做一名仁慈的国君。他指出,要仿效古代圣贤的君王,推行“仁德”,爱抚百姓,如此才能实现一统天下的伟业,最终实现天下太平。孟子又称:君王只有广施恩德才能使天下天平稳定,反之连妻子儿女也无法安稳。孟子以“仁政”为治国核心,认为只有将仁爱政策行之于天下,才能实现天下太平。

(二)忧民之安与不安、乐与不乐

孟子对普天黎民百姓心怀忧虑之情,特别是对诸侯征战中的社会前景和人民命运深存忧虑。连年的战乱导致了道德的沦丧,社会上下失序,而在此过程中受难最严重的便是天下芸芸众生。孟子看到王公贵族沉溺于酒色肉食的奢侈生活,而黎民百姓却食不饱腹地艰难生存,不禁深忧国之兴衰与民之安乐。孟子对底层人民心生同情,并将这种同情上升到政治理想,提出了“民贵君轻”的政治理念,这也彰显了孟子的政治人格和厚重的社会责任意识,具有浓厚的民本色彩。[3]面对生灵涂炭的现状,孟子控诉战争之残暴,忧民之所安。孟子指出:诸侯之战,死伤无数,遍布城池,罪孽深重。但战争带来的血腥局面,对于统治者来说已习以为常,他们根本不为百姓生死之所动,孟子对此深感悲恸和忧虑。

(三)忧道之存与不存、传与不传

“生于忧患”是孟子忧患意识的核心,这种忧患意识构成了孟子忧道思想的基础。孟子忧道在于忧道之存与不存,道之传与不传。儒家道统思想能否继续行传于世,摆脱其践之于行皆陷于囹圄,难被士人和各国所悦纳的窘境,这是他最为担忧的事。孟子对道的忧患主要体现在对为人之道、为学之道和为君之道的忧患上。

首先,孟子对为人之道的忧患集中体现为对个人道德修养的忧患。孟子从性善论和“不忍人之心”出发,强调个人要从精神层面超越物质生活的束缚,不以物质上匮乏、人生的困境逆旅为忧,注重对理想人格的培育,同时强调要为气节与志向“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最终达到“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孟子·告子下》)。

其次,孟子对为学之道的忧患,主要体现在对兴儒学的忧患。面对“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孟子·滕文公下》)的社会状况,孟子心忧儒家学说的兴盛,并指出如果不使杨朱、墨翟的学说停止传播,不把孔子的学说发扬光大,那么只会使“邪说”“淫词”蒙骗百姓,阻塞仁义。但他的忧患不是消沉悲观的,而是越在艰难困苦之时愈要知难而进,迎难而上,愈要坚持与道同行,甚至要为儒道献身。

最后,孟子对为君之道的忧患,主要表现为对统治者能否行“仁政”“王道”的忧患。孟子认为民心向背是君王行仁政、施王道的根本。治天下需得民心,得民心需施仁政,要想施仁政就需要君王有“不忍人之心”,关心百姓疾苦,这样才能“四海之内皆举而望之”(《孟子·滕文公下》),得到民众的拥护。孟子提出的“王道”思想不仅是他的理想追求,更是他为实现儒家“外王”的生动实践。

三、孟子忧患意识的基本特征

儒家思想的精神内涵可以归纳为重和合、系民本、强道德,并充满着忧患意识,贯穿着力行精神。[4]孟子的忧患意识是建立在“生于忧患”基础上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使命担当,是儒家奋发笃行的人文精神的重要体现。它蕴含着儒家的道德追求,彰显了孟子的责任担当以及忧国忧民的民本情怀。

(一)体现“君子终身之忧”的责任担当

孟子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孟子·离娄下》)他指出了君子与常人不同之处在于君子具有道德自觉性,存仁爱之心,效圣人之行,具备熔铸于血脉中的道德自觉与担当意识。这也是构成“君子终身之忧”的重要基础。孟子认为,君子的“终身之忧”在于:如何在现实以“仁”与“礼”教化天下,以“仁政”“王道”治理天下;如何承担起“安天下之民”大任,实现“成仁成圣”和“施仁政于民”的道德追求和政治理想。

君子对于“仁”与“礼”的忧患表现在:其一,君子忧己之行,即着眼于忧患自身是否能够承担道德修养,是否可以作为德行主体,个人的行为是否符合道德规范的要求。如果在人际互动中道德主体没有遵循德行规则,则会受到一定的惩罚;相反,如果道德主体行为符合内在客观道德标准,而他者有违道之行,那么他者便是没有修养的人,此类人不值得与之共话。孟子的自我反思和道德忧虑意识体现了他对君子道德行为的规定和标准。当将道德从个体上升到群体,从个人上升到国家的时候,就变成了儒家以德治国、推行“王道”的治国思想。

其二,君子忧己之责,即忧患自己对于天下众生的责任和担当。孟子认为君子之忧并不是局限于自身的衣食住行之上,而是忧于自己对家国民族的责任。换言之,君子忧虑自己为天下谋利的人生价值难以实现。孟子认为,“成圣”对于君子而言是其一生的价值追求,没有人一出生便是圣人,只有经过后天孜孜不倦的努力以及德行修养的提升才能成为有道之人——“圣人”。而“圣人”具有天下之责,不仅注重“修身”,更要以“治国、平天下”为自己的历史使命,要成为尧舜那般给天下人树立榜样。这充分展现了士人家国天下的人文情怀与责任担当,是儒家“内圣”“外王”思想的具体外化。

(二)蕴含“民贵君轻”的民本情怀

孟子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尽心下》)的民本思想蕴含深厚的忧患之意。孟子认为在国家治理中,民生是第一位,君主要以民众为中心,为民做事。孟子进一步丰富了孔子规范民众德行的思想,认为在教化民众之前要保障人民生活无忧,没有稳定的社会生活的保障,个人道德教化就无从谈起。孟子驳斥梁惠王的残暴行为:“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殍而不知。”(《孟子·梁惠王上》)孟子指责梁惠王不顾民之生死,只谋自己的王权势力,将民众命运置于权利末端,致使百姓限于水深火热之中。孟子表示,“仁则荣,不仁则辱”,当君主施以仁道,自然就会得到民众拥护,取得荣耀,否则国不顺遂,遭受灭亡。诸侯战乱纷起之时,必是百姓受灾之际。此时,百姓所能够依靠的便是本国国君,如果统治者能够让百姓衣食住行皆有所依,那么民心顺逆将成为改变乱世格局、竞争制胜的关键所在。民心是国家的致胜法宝、强盛支柱。当民心向于君主时,则国家安泰,相反民心背离则会政权颠覆、社会动荡。因此,只有遵循“民贵君轻”“民心至上”的治国理念才能维护社会安定、国与民俱荣的繁荣之景。

孟子对于民生发展十分关注,尤其对百姓赋税之重表示忧虑与谴责。孟子提出:“有布缕之征,粟米之征,力役之征。君子用其一,缓其二。用其二而民有殍,用其三而父子离。”(《孟子·尽心上》)他认为轻赋税、重民生方能国家太平,省民力、得民心者才能成就“王道”。同时他注重维护百姓利益。他认为君王要想治理好国家既要“民事不可缓也” ,又要“不违农时”,保障百姓有“恒产”,使百姓能够赡养父母,体恤妻子,丰收之年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灾害之年免于挨饿受冻而死。孟子不仅关心民众之生存,同时关怀百姓忧乐。孟子指出:“乐民之所乐,民亦乐其乐;忧民之所忧,民亦忧其忧。”(《孟子•梁惠王下》)也就是说,为政者要以百姓之乐为乐,百姓之忧为忧,这样百姓才会与君王同乐,为君王分忧,这样才能实现“仁政”,成就王业。

(三)富有“四端”之善的道德追求

“四端”之说是孟子核心思想之一,由孔子“仁爱”思想发展而来,是其性善论的重要内容。孟子认为每个人生下来就有善性,但善性是不完整的,具体表现为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的端倪,但可以在此基础上分别孕育出“仁”“义”“礼”“智”,人人都有“四端”。他进一步指出,每一个人天生就具有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可以明事理、辨是非,无需外界作用而能自然心生“四端”,并通过充分扩充“四端”之善,使人发展为完整的性善。而孟子所说的性善,实质是以心善言性善,正如他常说的“存心”“尽心”“养心”等。[5]孟子的“四端”学说富有道德教化思想,对践行孟子忧患意识提供了方法论基础。

一方面,孟子提出的“四端”学说告诉人们每个人生而就具有善良德性,但是想要成为尧舜那样的圣人就需要扩“四端”之善,规约自己的行为,提升道德修养,将“仁”“义”“礼”“智”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另一方面,“四端”学说对于忧患意识的深化具有促进作用。孟子对个体道德修养的忧患,转化为基于性善论基础上的对儒家所倡导的君子之道的不懈追求。对“四端”之善的扩充完善既是孟子忧患意识的修身安人的实践路径,也是士人德性修养提升的内在要求。士人可以通过内在自觉与外在教导的交互影响,逐步形成具有至真至善的道德修养。可以说,构成孟子忧患意识思想之基、实践之维的“四端”学说构成了士人“成圣成仁”的思想根基。孟子的这种道德追求既是对个体品性的约束,又是对国家社会的关怀。“四端”学说扩充化之后的思想价值具有自我关怀和群体关怀,即忧国忧民的悲天悯人的仁爱情怀,对于忧患意识内涵的升华具有重要推动作用。

四、孟子忧患意识的当代价值

孟子的忧患意识蕴含着丰富的人文精神。忧患意识是人们从忧患困境中,体验人性的尊严与伟大以及人之为人的意义与价值,并积蓄自己的内在力量超越困境和忧患,实现人的真善美的统一。[6]同时,它也是一种道德责任与时代使命的自觉彰显,是推动中华文明蓬勃发展的伟大动力。[7]孟子的忧患意识在新时代对于筑牢爱国情怀、提高人们的社会责任感与使命感,坚持以人民为中心,防范和应对各种风险有价值。

(一)有助于树立爱国情怀,强化使命当担

孟子的忧患意识具有厚重的爱国情怀。他将祖国称为“父母国”,表达出它对国家的热爱与依恋。生在乱世,注定孟子要把这份爱国之情与他忧国忧民的忧患意识相结合,渐渐形成具有高度自觉和浓厚忧患意识的爱国主义精神。[8]这种爱国主义精神,在历史长河的积淀中已经渗透在中华民族的血液里、骨髓中,构成了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柱,是中华民族团结一致、同心同德的精神纽带。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爱国主义自古以来就流淌在中华民族血脉之中,去不掉,打不破,灭不了。”[9]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处于改革开放的深水区,社会转型速度加快,社会主要矛盾发生了重大转变。其中既有机遇又有风险挑战。要想掌握国家发展主动权,抓住经济社会发展的牛鼻子,必须树牢忧患意识,而树牢忧患意识离不开爱国主义的有力支撑。在当下千变万化的格局当中,既要保持清醒认知,维护长期平稳发展,又要具备忧患意识,以史为鉴,将历史经验、教训转化为前进的动力,时刻保持警觉之心。我们要将忧患意识深深根植于爱国情怀当中,提高社会责任感,在忧国忧民中筑牢爱国情怀。

(二)有助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

孟子的忧患意识在政治上“重民”,经济上“利民”,把民当作国家治理的基石。而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始终将人民作为立党之本、为政之要、治国之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心向背关系党的生死存亡。”[10]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中,赋予了传统的民本思想以新的时代内涵。人民是历史的主体亦是未来的动力。中国共产党始终以人民为中心,将民之所想、所望、所需作为自身奋斗的目标。中国共产党是从艰难困苦中成长起来的政党,忧患意识深深地渗透在共产党人的血脉里。当前,脱离群众是中国共产党面临的最大危险,是新时代党全面发展的最大障碍。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党来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务人民,一旦脱离群众,就会失去生命力。”[11]新时代,坚持人民至上,克服脱离群众的危险,需要我们党从历史中,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经验与智慧。一方面,孟子强调“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孟子·离娄上》)。中国共产党要求党员干部思想上和行动上都要与人民群众保持密切联系,将人民放在首位,深入了解民情,牢牢抓住民心。同时不断加强“四史”教育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廉政思想、忧患思想教育,不断涵养自身的人民情怀,促进坚持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认同,切实做到在思想上贴近群众,行动上依靠群众,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另一方面,孟子在政治上强调“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尽心下》),在经济上提倡与民以时、薄赋敛、制恒产。党和国家把民生作为重中之重,不断增进人民福祉,在路线方针政策上切实做到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将群众路线贯彻到治国理政的方方面面,不断夯实党的执政根基,切实保障和改善民生。

(三)有助于防范风险挑战

忧患意识是中华民族历经磨难的生存智慧,凝聚着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追求,居安思危的危机意识和防微杜渐的底线思维,是建立在历史使命感与社会责任感基础上的具有浓郁家国情怀的责任担当。[12]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人生警句反映的不仅是人之安忧,更重要的是国之思危。正是在忧患意识的激发下,无数仁人志士投身于保家卫国之中,使得中华民族渡过一个又一个民族危机,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忧患意识是化解忧患、防范危机的主体意识,具有强烈的担当精神和民族精神。底线思维则是忧患意识的具体体现,强化底线思维就是要将事物的全局、各方面都分析透彻,充分做好准备预防工作,将潜在的危机消弭至最低,防范颠覆性危机的产生。忧患意识也是党领导人民将其贯穿于治国理政全过程,筑牢底线思维,防范化解各类重大风险的重要思维方法。树立忧患意识,坚守底线思维是我们党建党以来应对一切风险挑战的重要经验,[13]对我们不断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把党建设成为具有革命性、时代性、先进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并朝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前进具有重要意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重视忧患意识的理论意义和现实价值,从历史维度来展示忧患意识在防化危机、协调问题、稳固大局等方面的突出地位,进一步深化了忧患意识立于实践中的前瞻性、指示性、全局性作用,为全体党员在分析政治形势、化解政治风险、制定战略决策方面提供了科学指导。“于安思危,于治忧乱”,方能在未来中随机应变、把握局势、稳定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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