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传承与创新

胡建兰

(武汉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2)

中共十九届六中全会提出：“把党的百年奋斗历史经验融入统战工作之中，推进新时代统战工作高质量发展。”[1]2022年，民主党派迎来了新一轮政治交接，如何传承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优良传统，结合新时代历史方位和主要矛盾变化，把握好新时代政治交接的“变”与“不变”，在新老交替中传承与弘扬初心使命、政治方向与职责使命，都要求我们深入研究新时代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内容、特点，提升新时代政治交接效能，推进参政党高质量发展。

一、新时代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基本内容

政治交接这一概念是费孝通等老一辈领导人于1997年提出的[2]，指的是民主党派在新老交替中初心使命和政治方向的传承与延续， 其基本内容包括民主党派的性质、思想文化、交接主体、组织制度和职责使命等。新时代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是传承与创新的统一、“变”与“不变”的统一，一方面是传承与弘扬民主党派的光荣传统、合作初心，另一方面是明确与深化民主党派的新时代要求。

(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合作关系的坚持与加强

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民主党派一以贯之的优良传统，是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首要内容和基本原则，也是新时代政治交接必须坚持的首要内容。从新中国成立前夕“五一口号”发布以来，各民主党派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会上指出：“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党和国家的根本所在、命脉所在，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所系、命运所系。”[3]新时代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被赋予更为明确的时代内涵，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定性与定位也强化了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的“领导与合作”关系。这就要求民主党派在政治交接中不仅自身坚持“两个维护”，还要充分运用其联系广泛性的特点，广泛传播和宣扬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增进广大人民群众对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认同与政治共识，促进广大群众坚持与坚定“两个维护”，进一步巩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方向的传承与弘扬

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方向，是新时代民主党派政治方向的核心内容。以不断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为指导，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和方针政策，是各民主党派的共同追求，也是民主党派政治交接中一贯坚持的政治方向。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因此，新时代民主党派在政治交接中必须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理论上深刻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从而在政治上和实践中坚定方向。此外，还要深入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多党合作等相关内容的重要阐述，进一步发挥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优势。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职责使命的继承与丰富

1956年第7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中央统战部部长李维汉把民主党派的主要作用概括为“参、代、监、改”四个方面，即：参加国家政权和事务的管理、代表联系阶层及群众要求、与中国共产党互相监督、以马克思主义理论改造思想。1989年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强调要发挥民主党派参政和监督的作用。1993年1月20日，江泽民同志在党外人士迎春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民主党派“参政议政和民主监督的职能”。中共十八大之后，随着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向前推进、党和国家中心任务的时代发展，民主党派职责使命的具体内容不断丰富，侧重点也发生变化。习近平总书记对民主党派准确定性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4]，2015年出台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5]和2020年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明确规定，“民主党派的基本职能是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6]。立足于民主党派新的政治定性和新时代的历史方位，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多党合作和参政党提出“四新”“三好”的新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多党合作要有新气象，思想共识要有新提高，履职尽责要有新作为，参政党要有新面貌”[7]，强调民主党派要做好中国共产党的“好参谋、好帮手、好同事”[8]。新时代赋予民主党派更重要的职能，也对民主党派自身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汪洋在各界人士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座谈会上强调，“新时代新征程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之重前所未有，矛盾风险挑战之多前所未有”[9]，凝心聚力的工作更加繁重，巩固壮大统一战线，“必须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确保党和国家工作重心推进到哪里，统一战线的智慧力量就凝聚到哪里；必须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关系，增进一致而不强求一律、包容多样而不丧失主导；必须坚持守正创新，深刻把握统一战线历史方位，在固根基的前提下推动统战工作与时俱进”[9]。这就进一步明确了作为统战工作重要组成部分的民主党派的时代使命，一是着眼于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促进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增强；二是着眼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在助力“四个伟大”中彰显参政党功能与质效。同时，发挥民主党派在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重要主体地位与职责使命，积极参政议政、提高履职效能，加强自身建设、推进协商民主，助力中国共产党科学化、民主化决策，分担执政党国内外风险和挑战，整合利益诉求，协助中国共产党化解社会矛盾，提升和优化国家治理效能，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中国共产党的理论方针转化为践行效益。

(四)民主党派领导人的交接及其党派成员素质的提升

领导班子是政治交接的主体，领导班子的建设和选拔事关民主党派自身建设的素质与水平。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外人士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希望各民主党派以换届为契机，继承和发扬多党合作的优良传统，深化政治交接，加强思想、组织、制度特别是领导班子建设，提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水平。”[10]民主党派老一代领导人历经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目睹新中国成立以来国家和人民的巨大变化，在实践中提升了政治素养，把握政治方向、政治原则和履职尽责的能力较强。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对民主党派人士的要求更高。2012年2月，中共中央下发了《关于加强新形势下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的意见》，对包括民主党派在内的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的意义、管理和培养等作出指导性要求。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支持民主党派要加强五种能力建设，即“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决自身问题能力”[11]，这是对新时代参政党的素质要求。2021年7月，汪洋同志在各界人士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座谈会上要求：“必须充分发挥党外代表人士作用，厚植统一战线人才基础。”[9]新时代民主党派成员数量和结构都发生了深刻变化，改革开放以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逐渐成为民主党派的主力军。他们政治热情比较高，并且受教育程度高、知识层次高。政治交接既要保证新一届领导班子及其成员汲取前辈们的政治传统与宝贵经验，又要提高新时代民主党派领导人及其成员对国内外形势的辨别力，热爱、深悟民主党派工作性质与责任，提高自身建设能力和组织管理、协调能力，增强参政党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引领所联系的社会团体、各阶层及广大群众树立团结意识和共同体意识，加快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

(五)政治交接机制和政治交接方式的传承与创新

作为政党性质的组织，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历来是有章可循、有法可依的，我国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机制与统战和政协等相关制度相衔接、融合，是根据民主党派的各自章程，在遵循统战工作条例和政协制度章程下，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则运行的。中共十八大之后，我国各民主党派修改完善了自己的章程制度，中共中央分别于2015年和2020年颁布和修订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2018年通过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修正案》，使民主党派组织领导的制度体系更为完善。一是强调政治交接中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明确了统战部和民主党派的协调关系与管理方式，具化了政治交接的民主集中制原则；二是规定了民主党派中央领导和省级领导的任期(五年)，以及党派成员的加入与退出制度；三是提出了民主党派人才的选拔和培养机制。这些制度形成了科学合理的政治交接配套制度、细则和运行机制，政治交接机制与方式更为具体也更具可操作性。同时，智能时代丰富了民主党派工作和政治交接的方式方法，这就要求新时代民主党派政治交接要处理传承好以往的成功经验。比如在采取专题培训、讲座(报告会)、座谈会、征文、参观学习等主要载体和途径外，也要运用好网络公众号、微信群、QQ群等新的途径和方法，而如何增强网络平台的吸引力和参与度则是政治交接中必须认真研究的问题。

二、新时代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基本特征

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在几十年来的新老交替中不断传承与创新，新时代政治交接的实质和内涵促进政治交接内在逻辑的创新性发展，形成了以下基本特点。

(一)系统整体性与结构层次性相结合

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涵盖制度、主体、目标任务、思想文化等多个子系统和多要素，各个子系统及其要素又具有各自的内涵与特点，具有系统整体性与结构层次性。就系统整体性而言，在交接内容上，民主党派政治方向、思想文化、初心使命、机制方式的交接并不是孤立的领域，而是相互联系和作用的整体，政治方向直接引领思想文化与初心使命、影响交接的制度与机制。在制度层面上，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既遵循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一基本政治制度、统一战线工作条例，又依据各民主党派章程，这些规章制度相互融合相互联系。在目标任务上，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围绕执政党和国家中心工作展开，以党和国家目标为目标导向，同时民主党派参政党的性质使命使其具有自身建设与发展目标任务，两者相互作用相互联系。在思想文化上，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始终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思想，以中国共产党的发展理念为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并针对自身界别和党派组成的特殊性，研究和发展参政党理论文化，服从和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与主导价值观，与执政党的指导思想相互促进。就结构层次性而言，在政治方向上，必须明确党的领导是基础与前提、合作是为了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领导与合作关系有前后之分。在思想文化上，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是主导是重心，参政党理论文化建设是为之服务的，两者主次轻重有别。在运行机制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是基本性全局性的制度，各民主党派自身的章程是具体的运行规则，前者统领后者。在交接主体上，既有各民主党派中央领导人及其委员的新老交接，也有省市及基层组织领导人的换届，有中央对地方、地方对基层组织的领导和监督，又有基层组织对上一级机关的监督与反映，呈现出严格的结构层次性。

(二)传承性与创新性相贯通

继承光荣传统和增强开拓创新精神两者并行不悖。继承优良传统是创新的基础，创新不是对优秀传统的抛弃，而是促进优秀传统的时代性转化与实践性运用；创新是对优秀传统最好的传承，面临实践中不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只有开拓创新才是搞好政治交接的不竭动力，才能永葆初心与使命。新时代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既要传承中国革命、建设与改革时期形成的与中国共产党团结一致，坚守爱国民主、民族复兴的初心，又要结合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目标以及中国共产党方针政策，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加强自身建设，增强参与意识，提高参政能力。同时，要深刻把握当今世界局势，辨别国内外各种思潮，善于运用新的科技手段，创新参政方式方法，宣传中共理论政策，与错误思潮作斗争，以助推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实现。

(三)长期性与阶段性相统一

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是一个长期性任务，过去、当前、未来一直存在，其政治交接也必然具有长期性。在国家建设和改革发展的不同时期，根据国际形势、国家主题与中心任务的发展要求，民主党派调整、确定新的奋斗目标，不断为政治交接注入时代内涵。一方面政治交接具有阶段性特征，政治交接的长期性包含着阶段性。民主党派自创立以来，尽管不同时期政治交接的具体特点不同，但是，每个时期的政治交接都留下了历史的印记，都为新时代的政治交接传承和贡献了其基本理念、价值与政治方向。因此，任何时期的政治交接都既是跨时空、历时性的长期性存在，又具有共时性、现时性价值延续。另一方面政治交接的阶段性离不开长期性，新时代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不是对过去政治交接的抛弃，相反，是对以往成功经验的传承与创新。政治交接结合时代的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化，目的是为了使民主党派保持政治优势、延续政治理念、激发政治生命，保障民主党派的长期存在和发展，体现长期性与阶段性的统一。

(四)多样性与统一性相融通

各民主党派既不是执政党，也不同于西方的在野党，而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其政治交接既要以中国共产党为主导，体现政党的一般特点，借鉴中国共产党依法治党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坚定中国共产党制定的国家战略目标，又要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自身特色，协调好一致性与多样性的关系。一方面，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共同特征。纵向的一致性体现在，无论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时期还是新时代，指导思想和领导力量始终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共产党，目标任务始终以党和国家重心为转移，方式方法始终是凝聚广泛人民群众的一致性，职责使命始终是推进爱国民主进步。横向的一致性是指八个民主党派尽管各自纲领和组成成员侧重点不同，但是其政治交接的基本内容都是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为引领的各个领域。另一方面，具有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时代特征。新时代新征程，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的关系、自身的能力和职责有了新要求。首先，政治定性与定位的时代性。中共十八大之后，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民主党派是与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12]，明确了民主党派与执政党的关系，民主党派在国家政权中的地位和作用得到进一步巩固与保障。其次，职责使命的时代性。新时代除了坚持民主党派参政议政、民主监督职能之外，赋予民主党派参加政党协商、政协协商等协商民主的新职能，以及在国家治理现代化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中的“好参谋、好帮手、好同事”作用。再次，民主党派能力建设的时代性。习近平总书记概括了新时代民主党派要提高“五种能力”，即：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决自身问题能力，并要求中国共产党支持和帮助民主党派加强自身建设。最后，多样性还体现在民主党派与其他界别之间。新修订的统一战线工作条例更为具体详细地规范了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少数民族等不同领域之间的管理、监督与职能，体现出不同主体的多样性。多样性是统一性内部的差别性，统一性是包括多样性在内的共性，两者相互融会贯通于政治交接全过程。

三、新时代提升民主党派政治交接效能的有效路径

坚持新时代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政治方向与理论基础，培养、锻炼民主党派领导人及其成员的素质，健全政治交接的长效机制与方式，提升其参政党意识与履职能力，激发政治交接的效能与活力，是巩固和加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事业、发挥民主党派作用的重要环节。

(一)将政治交接与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相结合

指导思想是一个政党的旗帜和支柱，是一个政党的核心与灵魂。作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政治交接具有政治性和政策性强的特点，政治交接的顺利完成，政治使命的履行和发展需要科学的理论作指导，政治交接要突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主题与中心任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理论逻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逻辑与当前国际国内形势的现实逻辑的统一，是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和科学社会主义的传承创新，是21世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指南。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涵盖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宏伟目标及其“两步走”的战略规划，“以人民为中心”“五位一体”“四个意识”“两个维护”等原则，以及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以内循环促进双循环的”具体部署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新征程的科学理论与实践导引。新时代民主党派要发挥其爱国、民主和进步作用，就必须深入学习和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结合新时代统战政策、理论和参政党的时代使命，与中国共产党同心同行，强化政治共识。

(二)将政治交接与新时代参政党意识、职责使命和能力建设相结合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政治身份，决定了其在国家和党的建设与发展中的地位、作用和价值，新时代的政治交接必须体现和强化参政党的多党合作意识和职责意识。一方面，要强化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意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和优势，也被民主党派几十年的发展所证实。民主党派在政治交接、履职尽责和自身建设中必须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重要论述为依据，围绕“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长远规划的实现，以及2050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目标进行交接，各级民主党派组织政治交接必须在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有序进行。另一方面，要提高新时代履职尽责的能力。要深刻了解新时代参政党的性质和职责使命，把握参政议政、民主监督以及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的内容和程序，加强民主党派党章与章程的学习，开展优良传统、形势与政策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题教育活动，深入学习研究“四史”和民主党派的自身历史，借鉴和总结中国共产党以及民主党派历史上的经验教训，不断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参政议政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合作共事能力和解决自身问题能力，深化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关系与深厚情感，在与中国共产党的亲密合作中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作用。

(三)将政治交接与民主党派人才的选拔、培养相结合

民主党派领导人的换届是政治交接中的重要环节，是传承民主党派优良传统的关键点，政治交接必须重视人才的选拔与培养。首先，加强领导班子成员的选拔。一是选拔好主委。统战部和民主党派组织在换届调整中，要坚持民主集中制原则，加强与考察对象所在党派及所在单位的联系，全面了解其专业素质、政治素养、组织领导能力、群众基础以及考察者个人意愿，选拔合适的继承人。二是选拔好领导班子其他成员。除了要求政治素养外，还要考虑领导班子协作配合能力、专业知识构成、年龄结构等。其次，注重领导班子成员的培养。政治交接和领导班子成员换届是一个长期的系统工程，统战部门和上级党派组织要对现有班子成员给予具体指导和建议，通过组织教育培训，党派老领导传帮带等，促进班子成员尽快适应新的角色，履行好新的政治使命。再次，加强党派后备干部的建设。加强党派骨干成员的阶段培养、工作实践、副职锻炼等，确保领导班子成员后继有人、后继有为、动态传承与延续。最后，重视党派新成员与普通成员的培训教育。不定期地组织培训、教育和党派内各种活动，加强交流沟通，了解党派成员的政治素养水平、参政意愿和思想状况，分析和把握其政治思想倾向，不断提高党派成员的思想政治素质和履职尽责能力，保持民主党派整体队伍的高素质发展。

(四)将政治交接与民主党派的制度建设相结合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我国的政党制度与优势，民主党派将与中国共产党长期共存，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也将一代代延续下去，这就需要不断完善民主党派的相关制度和章程，健全政治交接的长效机制。首先，加强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制度的建设。民主党派章程中可以专设政治交接一项内容，制定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中长期规划，明确政治交接的原则，制定政治交接的组织与实施方案等。其次，健全政治交接长效机制。细化政治交接的步骤和措施，推进政治交接的程序化运行，比如领导班子成员的选拔依据、晋升标准等，促进政治交接的规范化。最后，建立政治交接的监督与评议机制。根据民主党派参政议政、思想建设和社会服务等工作实际，各级统战部和民主党派组织应定期开展对领导班子成员以及党派的评议活动，全面客观地评价其工作中的成绩和不足，将综合评议结果作为班子成员是否继续聘用的重要依据；各统战部和民主党派上级组织还要定期考察民主党派基层组织的职责使命和能力建设状况，分析总结政治交接和党派发展中的经验教训，督促民主党派领导班子引领其成员切实搞好整改、积极参与政治交接与党派工作。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十九届六中全会强调，要“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1]，要“结合新的实践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善于用新的理论指导新的实践”[1]。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踏上了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的赶考之路”[1]，党和国家发展的目标任务更为艰巨，民主党派应该坚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事业，坚持开拓创新，顺应时代潮流，把握住政治交接的变与不变，明确政治交接的时代内涵与特征，激发政治交接的活力与效能，充分发挥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职责与作用，与中国共产党一道共同致力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