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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特征分析与实施建议*

2022-12-28梁林梅丁思杰

现代教育技术 2022年12期
关键词:转型数字化数字

梁林梅 丁思杰

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特征分析与实施建议*

梁林梅1丁思杰2

(1.河南大学 教育学部,河南开封 475004;2.河南省教育信息化发展研究中心,河南开封 475004)

随着数字化转型成为不可阻挡的全球变革新趋势,我国基础教育信息化经过十年快速发展也正在进入数字化转型的新阶段,然而实践中仍然面临着信息化在区域教育改革与发展中的战略地位有待确立、多方协同的有效机制尚未形成、持续性经费投入难以保障等关键问题。为了实现以数字化赋能高质量基础教育体系建设的战略目标,文章首先对上述问题开展深入分析,然后在厘清和分析数字化转型内涵演进的基础上,总结了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系统特征,最后提出了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实施建议:以数字化转型赋能新时期基础教育的价值体系重塑和系统重构,以教育行政部门统筹破解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面临的多方协同难题,以开放思维充分共享政府、城市(乡村)、社会数字化转型的关键资源。文章通过研究,期望能够为探索、形成中国特色的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发展道路做出一定的贡献。

数字化转型;教育数字化战略;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教育新基建;数字素养

一 问题的提出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信息化是我国各行各业开展信息技术应用的代名词。近年来,受到新一代信息技术、数字经济、第四次工业革命及全球持续性新冠疫情等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经济、社会、政府等领域开始进入信息化发展的新阶段——数字化转型,这已成为未来不可阻挡的新趋势。对于中国教育领域而言,教育信息化作为国家信息化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数字化转型上升为国家战略,也正在进入数字化转型的新时期,以教育数字化战略重塑教育系统的呼声日渐高涨[1][2][3]。基础教育信息化作为国家教育信息化发展的重要构成,目前正面临着数字化转型的新机遇和新挑战。由于我国基础教育领域人力、财力、资源的调配以及绩效考核都以区县为主[4],因此我国基础教育领域信息化实践的主体和关键在区域层面,具有区校协同特征的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成为本研究关注的重点问题。

回顾近十年来的实践进展,自2012年第一次全国教育信息化工作会议召开及《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发布以来,我国基础教育信息化经历了从“1.0”时期的建设、应用到“2.0”时期融合、创新的发展过程[5],并且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效[6]。随着基础教育综合改革与教育信息化的不断深入,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变革的复杂性和难度也越来越大,实践中正面临着如下亟需解决的关键问题:①信息化在区域教育改革与发展中的战略地位尚未确立。例如一些教育行政部门仍然没有充分认识到信息技术对教育的革命性影响,尤其是没有落实教育信息化实施中的“一把手”责任制[7],致使部分地区的教育信息化一直处于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难以深度融合的低水平发展阶段,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和制约了教育信息化助力区域教育重大问题解决、支持和引领区域教育系统深度变革的效果和成效。②多主体、跨部门协同的有效机制尚未形成。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作为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既涉及教育系统内部的多部门(教研、师训、科研、督导、信息技术等)协同,又涉及教育部门与政府、信息化企业、高等教育研究机构等的外部协同。虽然在《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中强调要进一步理顺教育信息化统筹部门、支撑机构和教育业务部门的关系,理顺教育部门和其他企事业机构的关系,形成统筹推进教育信息化的合力,但实践中仍然普遍存在顶层规划缺失、统筹力度不够、多方协同创新机制不足的问题。③持续性的经费(资源)投入难以保障。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具有“建设周期长、见效慢”的特点,无论是在基础环境建设、资源开发,还是在深度应用方面都需要大量、持续性的经费和资源投入,投入不足问题已经成为困扰各级教育管理部门(尤其是中西部及农村经济欠发达地区)的一个共性问题[8][9][10][11]。基于此,本研究尝试针对上述问题,从教育数字化战略转型的理论视角开展研究和分析,以期能够为探索、形成中国特色的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发展道路做出一定的贡献。

二 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系统特征分析

从已有的实践和研究来看,国内外数字化转型经历了从经济、企业及政府等领域的转型探索向教育领域逐步延伸的过程。对此,本研究首先梳理了相关领域数字化转型的内涵演进,然后在此基础上分析和总结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系统特征。

1 数字化转型的内涵演进

“数字化转型”这一概念最早在2012年由IBM提出[12],随后得到越来越多企业管理者的认可,并逐步扩展到政府、社会及教育领域。随着数字技术的迅猛发展及其在社会各个领域应用的不断深入,学界对于数字化内涵的理解和认识总体上经历了“数字转换(Digitization)”“数字化升级(Digitalization)”和“数字化转型(Digital Transformation)”三个阶段,在不同阶段所采用的问题解决思维方式也有所不同:①数字转换的简单应用。本阶段企业、政府等组织主要是利用数字技术将信息由模拟格式转化为数字格式,以提高组织的数字环境及数字资源建设水平。本阶段利用数字技术拟解决的问题相对单一、具体和明确,通常情况下会采用“技术导向”的问题解决思维。②数字化升级的应用融合。在本阶段组织开始将数字技术用于改进、优化现有的业务流程,提升自身的工作效率和自动化程度,主要的工作只是给现有组织“披上了数字化的外衣”[13],并没有重构组织的业务流程和工作模式,也没有出现颠覆性的创新。本阶段利用数字技术拟解决的问题变得较为复杂,此时“业务导向”的思维方式开始占据主导地位。③数字化转型的系统变革。在本阶段数字技术开始融入组织的发展战略,组织旧有的体制、核心业务流程及核心能力将会得到系统性、整体性重构,是数字化应用融合创新、深入发展的高级阶段,本阶段通常会采用更具有战略性的“价值导向”思维方式。目前,虽然学界尚未对数字化转型达成统一的概念共识,但基本上都认为数字化转型是充分利用数字技术推动组织深层次变革和系统性创新的过程,其核心要义是组织发展方式的转变,根本任务是价值体系重构,具有战略性和先导性的关键特征[14][15]。从已有研究文献来看,对于数字化转型的理解可以分为广义和狭义两种类型:广义的理解是“数字技术力量在组织机构所有领域的全面应用”[16],狭义的概念界定为“数字化转型意味着通过利用技术和数据实现一个组织的核心业务转型”[17]——本研究基于对数字化转型的广义内涵进行分析。

2 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系统特征

目前,我国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变革的实践正面临着从上述的数字化升级向数字化转型发展的关键时期。从国家政策和教育数字化转型变革的发展现实来看,随着国家“智慧教育示范区”的创建[18]、《教育部等六部门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的出台[19]、2022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中“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提出[20]和国家中小学智慧教育平台的上线,以及《上海市教育数字化转型实施方案(2021-2023)》的发布[21],我国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新样态和新体系已初露端倪。

就学术研究而言,由于国内外的教育数字化转型刚刚起步,已有的相关研究成果较为有限。国外研究方面,国际电信联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在《教育数字化转型:学校联通,学生赋能》()研究报告中指出,疫情期间现有的教育系统显得脆弱不堪,呼吁通过数字化转型更新学校的基础设施,确保学校宽带网络接入,建设数字化学校及提升管理者、教师及学生的数字素养[22]。而国内研究方面,祝智庭等[23]认为教育数字化转型是一个综合、系统、全方位的创新与变革过程,并提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问题驱动+理念引领”“系统进化+创新突破”“价值评估+迭代优化”原则;顾小清[24]指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价值逻辑是推动教育的高质量发展,目标逻辑是提升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能力,实践逻辑是实现数据应用的完整闭环;吴砥等[25]则强调教育数字化转型必须以完善的“保障机制”为基本条件支撑,建议从“物(硬件设备、软件工具、数字资源等物质层面)”—“人(师生与管理者的信息素养与数字技能)”—“数(核心数据资产)”三方面着手,瞄准“教学”和“管理”两大业务应用领域深度应用。综上,本研究认为,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是在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引领下,将数字技术整合到区域基础教育变革的各个层面,以数字技术促进区域教育系统的全要素、全业务、全领域和全流程转型,从而形成以立德树人为核心、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质量基础教育体系。作为数字中国建设的有机组成部分,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还需要与所在地区的数字政府、数字城市、数字乡村等转型变革同频共振、相向而行、互促共进。在此基础上,本研究对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系统特征进行了初步总结,如图1所示。

图1 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系统特征

(1)以立德树人为核心的高质量基础教育体系为价值逻辑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的“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开启了新时期国家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随后发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不但提出了国家数字化转型的新战略,还明确了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战略目标和宏伟蓝图[26]。进入数字化转型新阶段的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创新发展,需要超越技术导向和业务导向的思维,坚持以立德树人为核心的高质量教育体系为价值逻辑,促进每一位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自主性发展和个性化发展[27]。

(2)以教育新基建为数字基座

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提出“新基建”(新型基础设施)的概念,并指出新基建正在成为构筑数字时代的新结构性力量[28]。与传统教育基础设施建设不同,教育新基建强调以新一代智能技术牵引教育教学全过程、全要素的数字化转型与智能变革[29]。对于基础教育而言,国家中小学智慧教育平台的上线及平台上学科课程、基础性作业、数字教材、德育、体育、美育、劳动教育、课后服务、教师研修、家庭教育等系统性优质资源的日益丰富,为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成功实施提供了有力的数字基座支撑。

(3)以区域基础教育大数据为关键驱动要素

在数字化转型的新阶段,数据被视为组织变革的基础性资源、战略性资源和重要生产力[30]。对于基础教育而言,随着中小学数字(智慧)校园的普及及国家“智慧教育示范区”建设的启动,大数据、人工智能、5G技术、学习分析、知识图谱、数字画像、虚拟现实等新一代信息技术逐步进入基础教育领域,数据要素在区域基础教育系统转型变革过程中承担着“动力引擎”的重要角色[31]。例如《北京教育信息化“十四五”规划》中,已经将教育大数据应用作为与新型基础设施、智能新型平台、师生信息素养、智慧校园等同等重要的工作任务[32];江苏省苏州市教育局为加快推进教育数字化转型,高位推动数据治理、共享、开放和开发利用,坚持以数据要素赋能教育发展为导向,建立了覆盖市、县级市(区)、校(单位)三级的教育首席数据官制度体系[33]。

(4)以区域教育核心应用场景的流程变革推动关键问题解决

数字化转型本身不是目的,其核心和关键在于有助于解决基础教育改革和发展中面临的关键问题,尤其要通过核心应用场景的流程变革来推动教育教学和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例如教育部等六部门在《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提出的创新应用中,聚焦了“教学、评价、研训和管理”四个核心应用场景[34]。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在《上海市教育数字化转型实施方案》中进一步将这些应用场景扩展到“教、学、管、考、评和研究、服务、资源、实践活动、家校互动”十类教育应用场景,以深入推进教育教学变革[35]。此外,国家首批“智慧教育示范区”湖南省长沙市和广东省广州市开展了新技术赋能的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改革,上海市闵行区则围绕“数据驱动的大规模因材施教”目标,积极探索个性化、差异化的教与学新模式,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36]。

(5)以师生数字素养提升为根本保障

数字素养是在信息素养、ICT素养、媒介素养、网络素养等概念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37]。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一起重新构想我们的未来:为教育打造新的社会契约》()研究报告中,明确指出“数字素养和数字访问是21世纪的基本权利”[38]。2021,我国年印发了《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提出要把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作为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的一项基础性、战略性、先导性工作[39]。教师兼具数字公民和培养数字公民的双重身份,其数字素养提升得到了全球各个国家及国际组织的高度关注。例如,欧盟等在公民数字素养研究的基础上,系统提出了面向教师的数字素养框架、发展模型和评估工具[40];在欧盟制定的《数字教育行动计划》()[41]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发布的《教育数字化转型:学校联通,学生赋能》[42]文献中,也都将师生的数字素养作为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内容。我国近年来通过教育部实施的“全国中小学教师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提升工程2.0”“人工智能助推教师队伍建设行动试点”等项目,大大提升了数字时代教师的素养和能力。此外,在教育部2022年发布的《义务教育课程方案》中将“信息科技”作为一门独立的国家课程,并且将课程宗旨定位为“提升学生数字素养与技能”[43],这些举措都为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成功实施提供了根本保障。

三 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实施建议

面对正在转型的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变革实践,需要以新的思路、新的政策和新的路径来克服和解决当前面临的关键问题,以推动高质量基础教育体系战略目标的实现。针对当前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深入发展面临的关键问题,本研究基于前文总结的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系统特征,提出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实施建议。

1 以数字化转型赋能新时期基础教育的价值体系重塑和系统重构

与数字化发展的前两个阶段相比,进入第三个阶段的数字化转型是组织战略价值引领的“全要素、全业务、全领域、全流程”变革。教育管理部门需要从区域政策和制度层面真正落实《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中提出的“一把手”责任制,在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引领下,充分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解决基础教育改革发展中的重大现实问题、融入基础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领域,这样才能够真正在区域基础教育综合改革的实践中确立教育信息化的战略地位,以数字技术赋能新时期基础教育的价值体系重塑和系统重构,满足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人才培养的需求。例如上海市将数字化转型作为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和关键特征,以数字化转型推进基础教育向更高层次的优质均衡、个性多元发展;浙江省将基础教育领域的数字改革定位于以全域性数字化改革为总牵引,撬动教育领域各方面改革,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44]。

2 以教育行政部门统筹破解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面临的多方协同难题

在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新时期,在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指引下,各级政府及教育管理部门需要加强统筹,进一步破解区域教育信息化深入发展面临的多主体、跨部门协同难题,这其中既有纵向层面自上而下的“国家-省-市-区(县-)校”协同问题,也有横向层面的“政府-教育管理部门-高校/科研机构-行业/企业-中小学-社会机构-家庭”等多主体协同问题,还包括了教育系统内部各职能、业务部门的内部协同问题。针对上述问题,教育部等六部门在《关于推进教育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构建高质量教育支撑体系的指导意见》中,提出了“各级教育行政部门牵头,建立网信、发展改革、财政、通信、工业和信息化、金融等部门参与的协同推进机制”的要求。各地教育管理部门也根据各自的实践需求开展了多方协同的机制探索,如上海市教育委员会为推动教育数字化转型,建立了多主体、上下协同、资源共享、整体推进的联动工作机制,并注重发挥高校、企业、智库的优势,建立政产学研协作机制,形成了“政府主要定标准、搭平台,企业做产品、保运维,学校买服务、建资源”的数字化转型生态圈;而湖北省武汉市作为首批国家智慧教育示范区,为全面统筹教育信息化的规划和发展,提高区域教育信息化的领导力和执行力,在区域教育局和学校层面同时设立了首席信息官制度[45]。

3 以开放思维充分共享政府、城市(乡村)、社会数字化转型关键资源

在实施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数字基座建设、区域基础教育大数据建设、新型教学(学习)/评价/研训等模式探索、师生数字素养提升等任务都需要大量的持续性经费投入。然而,经费投入不足(尤其是在中西部经济欠发达地区)一直是困扰基础教育区域信息化持续性发展的关键问题。

在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新阶段,随着数字中国建设进程的不断加速,以及国家、社会、各行各业数字化转型的大踏步推进,教育系统应该跳出教育看教育、立足全局看教育,推动教育体系与产业体系、社会体系、科技体系的有效对接[46]。因此,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不再是孤立、封闭的建设和应用,而是需要充分发挥数字化转型所具有的“开放合作、共享共创”的关键特征,将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置于数字中国、政府数字化转型、城市(乡村)数字化转型等国家战略背景下;同时,以开放的思维,超越过去封闭、孤立的局限于教育系统内部的信息化发展旧有思路和模式,充分共享所在地区政府、城市(乡村)、社会数字化转型的关键资源,以有效破解仅仅从教育系统内部推进区域信息化面临的资源不足问题。

四 结语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一起重新构想我们的未来:为教育打造新的社会契约》中指出,当前社会发生的数字化转型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教育不但要主动拥抱和适应这种转型,还必须反过来引领社会中的技术创新和数字化转型[47]。在数字中国和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的指引下,我国基础教育领域正在积极开展区域数字化转型实践探索,其战略意义与数字经济、数字政府、数字社会同等重要。本研究期望区域基础教育数字化转型的相关研究能够为数字时代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区域基础教育信息化发展道路提供参考,并为全球的教育数字化转型贡献中国经验和中国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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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中共教育部党组.奋力谱写新时代新征程教育改革发展新篇章[OL].

Characteristic Analysis and Implementation Suggestion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Regional Basic Education

LIANG Lin-mei1DING Si-jie2

A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has become an irresistible new trend of global change, China’s basic education informationization is also entering a new stage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fter ten years of rapid development.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some key problems in practice, such as the strategic position of informationization in regional education reform and development has not been established, the effective mechanism of multi-party coordination has not been formed, and the sustainable investment is hard to be guaranteed. To realize the strategic goal of digitally empowering the construction of high-quality basic education system, firstly, this paper makes an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above problems. Secondly, on the basis of clarifying and analyzing the connotation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the paper summarizes the systematic characteristics of regional education’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Finally, the paper puts forward 3 implementation suggestions on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regional basic education in view of the above problems: empowering value system remodeling and systematic reconstruction of basic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with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tegrated planning by the education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s to further solve the problems of multi-party coordination in the in-depth development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regional basic education; fully sharing the key resource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from government, urban (rural) area and society with open-minded thinking. The paper expects to make some contributions to exploring and forming the development road of basic education informationization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hrough the research.

digital transformation; education digital strategy; regional basic education informatization; new infrastructure of education; digital literacy

G40-057

A

1009—8097(2022)12—0005—08

10.3969/j.issn.1009-8097.2022.12.001

本文为河南省教育科学规划2023年度重点课题“面向数字化转型的中小学教师数字素养框架、评估与提升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023JKZD04)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梁林梅,特聘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基础理论与国际比较、学习科学与教学设计、区域教育信息化发展与评估等,邮箱为50468167@qq.com。

2022年7月8日

编辑: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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