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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定量测度与提升路径*

2022-12-20康金红

江海学刊 2022年6期
关键词:增加值竞争力服务业

康金红 戴 翔 冯 帆

引 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指出,要“发展数字贸易,加快建设贸易强国”。众所周知,相比于货物贸易而言,我国服务贸易不仅规模偏小,而且国际竞争力明显不足,多年来的持续逆差就是明证。因此,在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背景下,依托数字赋能提升中国服务出口国际竞争力,无疑是建设贸易强国的重要路径。当前,世界经济正经历深刻调整和变化:一方面,建立在服务业全球化和碎片化分工基础之上的全球服务贸易呈现迅猛发展势头,并成为全球贸易增长的新引擎。世界贸易组织(WTO)的统计数据显示,全球服务出口额从2010年的3.98万亿美元上升到2020年的6.21万亿美元,年均增长率高达5.11%,远高于同期货物贸易出口年均2.44%的增长率。另一方面,以数字技术为代表的新一轮技术革命和产业变革已初现曙光,由此推动了全球数字经济的快速发展。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发布的《2021年世界投资报告》预测指出,未来数字技术将成为驱动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引擎,数字经济将成为世界经济的主导形态。由此可以得到的一个基本判断是,未来服务业开放和服务贸易增长将成为经济全球化的重要内容和方向,而其中的主要动力机制之一就是“数字赋能”。这意味着,基于数字赋能的服务出口竞争力将成为一国未来参与全球合作与竞争的重要衡量指标。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中国的开放发展主要发生在制造业领域,服务业开放起步相对较晚且发展相对滞后。进入高质量发展新阶段后,中国进一步扩大服务业开放和提升服务贸易竞争力,无疑是迈向更高水平开放的重要内容。因此,从建设数字中国和贸易强国的角度看,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中国能否顺应服务贸易发展大趋势,并抓住数字革命和数字技术带来的重要战略机遇,通过数字赋能提升中国服务出口竞争力。目前,针对上述重要问题的研究还较为少见。虽然对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测度,无论是在总体层面,(1)陈虹、章国荣:《中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实证研究》,《管理世界》2010年第10期。还是在细分服务行业层面,(2)曹瑛、王耀中:《内地与香港金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比较及启示》,《国际经贸探索》2009年第11期。均有丰富探讨,但现有研究均未考虑到数字赋能因素。而从数字经济角度开展的服务贸易研究,则多集中于数字服务贸易壁垒以及服务业全球价值链等问题。(3)齐俊妍、强华俊:《数字服务贸易壁垒影响服务出口复杂度吗——基于OECD-DSTRI数据库的实证分析》,《国际商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21年第4期。鉴于此,本文力图对中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作出初步探讨。

在个别财务人员的头脑中,因为近些年受到拜金思想的影响,他们的头脑中有严重的享乐主义思想滋生,对人民群众及我国财务制度的利益产生严重的侵害。基于此,公路养护事业单位中,财务管理人员需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强化道德修养,加强理论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坚持廉洁自律,时刻牢记工作职责,做遵纪守法的财务工作人员,提高公路养护事业单位整体财务管理水平。

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测度方法与数据说明

(一)测度方法

测度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首先需要测算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的真实出口额。在全球价值链分工条件下,利用总值核算法统计的服务出口额显然无法反映服务出口的真实情况。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真实出口额的计算实际上包括两个步骤:第一步是计算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第二步是在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基础上,分解出服务数字化交付出口额。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部门,其产出从用途上看都有两种:一种是作为中间投入品,另一种就是作为最终消费品。当这种投入产出关系拓展至全球后,即在全球价值链分工条件下,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部门的产出,无论是作为中间投入品使用,还是作为最终消费品,都既可以在国内完成,也可以出口到国际市场在国外完成。借鉴库普曼等学者的研究思路和方法,(4)Koopman R., Wang Z., and Wei S.J. “Tracing Value-Added and Double Counting in Gross Exports”,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Vol.104, No.2, 2014, pp.459-494.假设有N个国家A个部门,则由全球投入产出关系可知,经济体t的出口国内增加值(EDV)的计算公式如下:

EDVt=Vt(I-Ait)-1Et*t=(1,2,3,…,N)

2.风险评估。风险评估主要是识别风险,可以分为事项识别、风险评估、风险反应。风险评估在党风廉政建设中亦非常适用。廉政建设说到底是人财物权的控制,风险评估对关键岗位必须有所作为。对于廉政建设本身,我们现行的做法就是对风险的反应,如签订党风廉政建设责任状,对上级机关来说,就是风险转移,对下级机关来说,就是风险承担。这些类似的做法彰显了我们对腐败现象的零容忍态度。

(1)

第三,部分服务部门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提升速度较快。基于表2的结果可以发现,虽然大部分服务业部门的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并无规律性变化,但也有部分服务业部门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呈现显著规律性变化,主要包括通信业(C39),计算机编程、咨询和相关活动和信息服务业(C40),总部的法律和会计活动与管理咨询活动(C45),建筑和工程活动、技术测试和分析(C46),科学研究和发展(C47),广告和市场研究(C48),教育行业(C52)。总体来看,上述几个服务业部门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在样本期间内虽然略有波动,但总体表现为上升态势。换言之,不管是一直处于劣势的服务业部门,还是具有相对优势的服务业部门,其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整体都处于上升态势。值得注意的是,上述几个服务业部门均属于知识密集型部门。这种变化可能意味着,数字赋能使服务业发展格局发生调整和变化,可能会出现跳跃式发展,即学术研究中所说的“弯道超车”。

(2)

式(2)中,Yth(t,h=1,2,3,…,N)代表第h个经济体对第t个经济体最终产品吸收部分,Ath表示第h个经济体在生产过程中使用来自第t个经济体中间投入品的系数矩阵。利用上述方法便可计算出各服务部门出口国内增加值EDV。将EDV中代表服务业各部门出口国内增加值相加后可以得到总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也可以按照要素密集度特征对服务部门进行分类,然后计算具有不同要素密集度特征的分行业层面出口国内增加值。

由于本文研究的是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而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显然并不都是数字化交付的出口增加值,也就是说,以数字化交付的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只是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的一部分。因此,还需要在上述指标基础上,进一步测算服务数字化交付出口国内增加值。然而,就目前的统计数据而言,尚没有关于数字化增加值的详细统计数据,因此,数字化交付的出口国内增加值需要在前述指标基础之上进行估算。为此,本文引入数字化系数渗透的概念,并将之定义为国家t的某服务业部门g在服务提供过程中用到的来自数字产业部门的中间投入,占服务业部门g总产出的比重,即服务业数字化程度(dg)。据此可以测算任一服务业部门的数字化渗透率,即服务业数字化指数:

(3)

第二,多数部门“数字赋能”效应不明显。在34个服务业部门中,陆路运输和管道运输(C31),水运行业(C32),航空运输业(C33),物流仓储行业(C34),邮政快递业(C35),出版业(C37),传媒业(C38),金融服务业(C41),保险、再保险和养老资金(C42),金融保险辅助行业(C43)等服务业部门,一直表现出显著的比较劣势,也就是说在服务出口的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方面非常薄弱。而且,从具体的部门分类上看,有两个部门即出版业和传媒业属于知识密集型部门,其余8个部门均是资本密集型部门。当前中国服务业发展同样处于转型升级的关键阶段,资本密集型部门实际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发展成就,(8)李曦辉、弋生辉、黄基鑫:《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国经济发展新战略》,《经济管理》2021年第7期。但是从本文的测算结果看,目前服务发展的成就仍然基于传统的发展方式和模式,数字赋能的作用和程度可能还十分有限。这或许正是从数字化交付角度看,资本密集型服务业领域很多部门的国际竞争力指数仍然较低的关键理论逻辑。况且,考虑到全球价值链分工向服务业领域的拓展和蔓延,服务业呈现全球化和碎片化发展趋势,高附加值创造环节和阶段主要集中在发达国家,那么在出口国内增加值本身较低的情况下,如果数字赋能力度不够,就更难以从根本上提升服务出口国际竞争力。

尤为值得注意的是,表3第(3)列基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测度结果显示,与资本密集型服务业相比,尤其是与劳动密集型服务业相比,其RCA指数在样本期的前几年还比较低,但是近年来有了明显好转,并且逐步从劣势转变为优势。因此,一方面,从横向部门的比较来看,具有不同要素密集度特征的服务业部门之间,在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方面,确实呈现一定差异性;另一方面,从动态变化的纵向比较来看,不同服务业部门的转型升级能力和程度也有所不同。更确切地说,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部门在数字化条件下得到了快速发展,至少从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角度看,确实如此。这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印证了前文判断,即在技术变革推动下,产业结构变迁存在“跃迁”可能性。从产业结构变迁看,在数字技术进步的推动作用下,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未必一定会遵循从传统劳动密集型服务业到资本密集型服务业再到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按部就班式路径。借助新技术手段和工具,产业完全有可能以“高起点”开局起步的方式发展。长期以来,中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不足,从劳动密集型服务业部门到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部门国际竞争力均不高,但在数字经济背景下出现的上述现象和变化趋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就是“跃迁”式发展的明证。可见,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中国不仅要扩大服务业开放以顺应经济全球化大势,更要抓住机遇实现服务业产业结构“跃迁”,提升服务业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和国际竞争力。当然,这并不是说传统的劳动密集型服务业部门不再重要,恰恰相反,上述情形可能说明数字技术在传统服务业领域的渗透和融合程度还不够,还存在着巨大的提升空间。当然,这也是由建立在数字技术基础上的数字经济所处具体发展阶段决定的。

(4)

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将服务数字化交付出口国内增加值代入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公式,所得结果即为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

推荐理由:这套图画书是日本绘本大师熊田千佳慕先生,花费他一生的精力向法布尔先生致敬,精心绘制的一套图画书。书中的每一幅插画与原画的大小完全一样,熊田千佳慕令人赞叹的绘画技巧和写实本领在这本《昆虫记》中表露无疑。

清华老校长梅贻琦生前曾告戒黉门学子:(你们)“要有勇气去做一个平凡的人,不要去追求轰轰烈烈。”这样的话语,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会这样说了,我们的时代似乎也已经抛弃了这样的说法。人生能有几回搏?!在这样的语境下,我们的孩子从学龄起就被熏陶“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提倡“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人生就是要追求“轰轰烈烈”。以至使一些人还来不及去享受人生的乐趣就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5)

(二)数据来源及说明

测算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要用到全球价值链数据库。国际上的WIOD数据库以及国内的UIBE GVC(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全球价值链研究院)提供的ADB-MRIO数据库,在学术研究中使用相对广泛。为了尽可能地涵盖更多且更细的服务业部门,并采用最近年份的数据,我们同时使用上述两套数据库。其中,2016年版的WIOD数据库提供了2000—2014年44个主要经济体的56个产业部门的投入产出表数据;UIBE GVC中的ADB-MRIO2018数据库提供了2011—2017年61国35个行业的出口附加值分解结果。在具体测算过程中,我们主要基于WIOD数据库对2000—2014年中国服务业部门数字化交付出口国内增加值进行测算,将所得结果与基于ADB-MRIO2018数据库计算所得的2000—2014年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进行拟合回归,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利用基于ADB-MRIO2018数据库计算所得的2015—2017年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模拟预测基于WIOD数据库计算的2015—2017年中国服务业部门数字化交付出口国内增加值。

WIOD数据库的56个产业部门中有34个服务业部门,产业代码为C23—C56。基于这些产业部门分类,可以在整体和细分层面上测度相关指标。为了能够从不同要素密集度特征角度进一步深入研究服务数字化交付问题,借鉴既有文献的研究方法,(5)邱爱莲、崔日明、逄红梅:《生产性服务进口贸易前向溢出效应对中国制造业TFP的影响——基于制造业行业要素密集度差异的角度》,《国际商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16年第5期。将服务业部门划分为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知识密集型三大类。除此之外,更为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确定数字产业,这是计算服务业部门数字化交付出口国内增加值的关键。为此,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2021)》对数字产业的定义和分类,确定WIOD数据库中的数字产业。服务业和数字化产业分类具体情况详见表1。

表1 服务及数字化产业部门划分

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测度结果及分析

(一)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基于细分层面的测度

表3中,第(1)列至第(3)列汇报的是区分劳动密集型部门、资本密集型部门以及知识密集型部门的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RCA指数;第(4)列至第(6)列汇报的是基于贸易增加值法测度的劳动密集型部门、资本密集型部门以及知识密集型部门的RCA指数。表3第(1)列的结果表明,劳动密集型服务业部门在样本期内,出口数字化交付的RCA指数并无显著规律性变化,甚至在近年来出现了微弱下降趋势。这种变化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国内劳动密集型服务并未随着经济高速增长而逻辑地呈现“转型升级”发展趋势,甚至表现出了“未老先衰”的征兆。之所以如此,可能主要受到两个方面的影响:一方面,近年来随着国内生产要素价格尤其是劳动力成本的逐步上升,低成本竞争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从而使劳动密集型服务部门发展未能“享受”到人口红利,但人力资本等新型比较优势又尚未形成,或者至少可以说尚未在劳动密集型服务业体现。另一方面,正如前文所述,受到服务业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影响,服务出口的国内增加值创造能力在相对下降,而数字技术进步或者说数字赋能,尚未精准渗透到劳动密集型服务业部门,因此,在其他积极因素逐步衰弱,而新的科技进步因素如数字技术赋能作用尚未充分体现的情况下,出现上述变动趋势便容易理解。表3第(2)列基于资本密集型服务业的测度结果,与第(1)列基于劳动密集型服务业的测度结果在理论逻辑上基本一致,此处不再赘述。

表2 2000—2017中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

基于表2的结果,我们可以得出如下几个方面的基本判断。第一,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部门相对较少。在所测算的34个服务业部门中,大部分服务业部门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都比较低,仅有5个服务业部门的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高于1,且主要得益于近年来的逐步提升。这5个服务业部门分别为计算机编程、咨询和相关活动和信息服务业(C40),建筑和工程活动、技术测试和分析(C47),广告和市场研究(C49),其他服务业(C54),建筑业(C55)。需要指出的是,从要素密集度特征上看,这5个服务业部门并非集中在某一特定要素密集型的服务业,建筑业(C55)属于劳动密集型部门,其他服务业(C54)属于资本密集型部门,而其他3个则属于知识密集型部门。这种部门分布特征表面上看虽然分散于三大要素密集型部门,但分散之中也有相对集中,即5个部门中有3个部门属于知识密集型部门。这种分散中相对集中的分布特征,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在当前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特定阶段,数字技术对不同服务业部门的影响具有差异性,也就是说,数字技术发展和进步虽然与其他各产业领域均有深度渗透融合关系,但在起步阶段,主要还是聚焦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部门。这一点与现有研究文献发现中国服务出口的现行比较优势主要集中在劳动密集型部门(7)许志瑜、张梦、马野青:《全球价值链视角下中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国际贸易》2018年第1期。显然不同。这种差异性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在数字经济背景下,对中国服务出口尤其是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确实需要从新的视角、采用新的方法予以分析和探讨。

结合式(1)便可计算数字化交付出口国内增加值:

式(1)中,EDVt是一个A维列向量,表示第t个国家的A个部门的出口国内增加值。I是一个A×A的单位矩阵。Vt表示第t个国家的出口国内增加值率的对角矩阵,该对角矩阵中对角线上的元素分别代表第t个国家的A个行业直接出口国内增加值率,而除对角线以外的其他元素均为0。Ait表示第t个国家的国内投入产出关系,其投入产出关系所构成的矩阵Ait中第i(i=1,2,3,…,A)行中的各列元素,代表对应该列的生产部门产出一单位时所需要用到的由国内第i个生产部门提供的中间品投入量,而Ait中第(j=1,2,3,…,A)列中的各行元素,代表对应该行的国内生产部门在产出一单位j时,其中有多少被作为中间品投入量。Et*代表第t个国家中所有A个部门出口的A×1维列向量,Et*的具体计算公式见式(2):

(二)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基于要素密集度特征的测度

基于综合比较需要,表3第(4)列汇报的是基于贸易增加值核算法测度的劳动密集型服务出口国际竞争力的RCA指数。与出口数字化交付的测度结果相比,基于贸易增加值核算法测算的劳动密集型服务业部门的RCA指数,出现“低估”中国服务出口国际竞争力的现象。从部门的横向比较角度看,劳动密集型服务业部门仍然是我国在国际合作与竞争中劣势相对较小的部门,突出表现在劳动密集型服务业部门的RCA指数虽然小于1,但是却略高于资本密集型服务业部门和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部门的RCA指数。但是这种关系在近年来有所变化,自2014年以来,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部门的RCA指数开始高于劳动和资本密集型服务业部门。这种变化的理论逻辑与前文分析也是一致的,即在数字技术进步和数字赋能条件下,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属于“近水楼台”,而且很多数字产业本身就属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领域,因此,近年来受到“数字赋能”的更多影响,从而在附加值创造能力等方面有所提升。比较第(3)列和第(6)列的测度结果可以看出,近年来出口数字化交付的RCA指数已经显示出一定的竞争优势,而这一结果映射在第(6)列的结果上,可能就是数字化提升了出口国内增加值创造能力,进而以此计算的RCA指数也不断提高。

目前高职学习外贸函电的相关专业学生英语水平都较弱,导致教学过程中进不得不花很多的时间及精力去完成基本英语语言的写作指导,减少了对外贸函电思想内容和组织结构的关注。这给外贸函电教学实施造成了一定的困难,也导致训练时间不够,学生写作效果不够理想。同时,部分高职院校40~50人左右的班级规模,也造成课堂管理难度增加,教师无法在写作训练中兼顾所有学生,导致部分学生写作积极性不高,同时也影响到整体的教学进度和教学效果。

表3 2000—2017基于要素密集度特征划分的RCA指数

根据前文介绍的测度方法和数据来源,本文测度了2000—2017年中国34个服务业部门的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指数(RCA),所得结果详见表2。(6)受篇幅所限,部分年份和部门的测算结果未列出,感兴趣的读者可向作者索取。

(2)内部物流体系低能高耗、漏洞百出。鄂州市大中型工商企业几乎80%都拥有自营的物流公司,但总体运营情况都不好,既抵减了物流市场的活力与动力,又扩大了自身的物流成本和资产秏费,有的管理混乱漏洞百出。比如在鄂城某钢厂,“靠车吃饭”“靠船吃饭”“靠中介吃饭”等,常常发生“面上干工作、底下揽私活”的行为,这些“吃里扒外”的人和事,致使出现了物流越忙、亏损越多的尴尬境地。同时,第三方物流体系杂乱、层级与结构不配匹,物流业态呈畸形生态。

DEDVt=dgt×EDVt,t=(1,2,3,…,N)

为了进一步认识当前中国服务业融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尤其是数字赋能对融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的影响,本文按照要素密集度特征对上述34个服务业部门的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进行分类考察(具体划分情况见表1)。为了便于比较分析,表3还一并汇报了基于贸易增加值核算法测度的RCA指数。

(三)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基于中美的对比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中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的国际竞争力,我们选择在全球服务业发展格局中处于领先地位的美国作为参照对象,进行相应的对比分析,以此明晰中美之间的差距及变动趋势。

活动安排的时间是一天,有听报告、听课、参观校园等,内容比较翔实而常规,但时间安排比较宽松,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校园“游荡”。随后的接触、所见所闻,随意的溜达,彻底颠覆了刚来时的那点“灰灰”的印象。

从表4汇报的结果可以得出如下几个方面的基本判断。第一,从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角度看,中国与美国在服务出口方面一直存在较大的差距。比如,2000年中国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仅为783.54亿美元,而同期美国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已经达到3746.11亿美元,两者相差2962.57亿美元;2017年,中国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扩大到3464.01亿美元,但同期美国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已经扩大到9001.18亿美元,两者的差距进一步扩大为5537.17亿美元。第二,从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额角度看,两国差距亦是如此。比如,2000年中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增加值仅为173.91亿美元,而同期美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增加值已经达到2018.92亿美元,两者相差1845.01亿美元;2017年,中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增加值扩大到1886.97亿美元,但同期美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增加值已经扩大到5877.88亿美元,两者的差距进一步扩大为3990.91亿美元。第三,虽然两者在某个特定时点的绝对值确实存在较大差距,但令人欣慰的是,从动态变化角度看,中国服务贸易出口竞争力有不断提高的可喜变化。比如,从2007年到2017年,中国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增长了4.42倍,年均增长率接近9.14%;相比较而言,同期美国服务出口国内增加值增长了2.41倍,年均增长率为5.29%。再比如,从2007年到2017年,中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增加值增长了10.85倍,年均增长率接近15.06%;相比较而言,同期美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增加值增长了2.91倍,年均增长率为6.49%。因此,虽然两者的绝对值有较大差距,但主要是因为发展起步时间不同、所处阶段不同和原有基数不同,而在增长速度上,中国则呈现出领先势头,尤其是数字化交付增加值的增速在样本期内中国要远远高于美国。这种差异性表明在数字经济兴起背景下,中国面临着巨大机遇,依托数字赋能提升服务出口国际竞争力,具有较大空间。

表4 2000—2017年中美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额 单位:亿美元

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以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RCA指数为国际竞争力的代理变量,基于2000—2017年中国经验数据的测度结果显示:第一,总体来看,大部分细分服务贸易部门的RCA指数处于下游水平,说明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相对较低;第二,不同服务业部门的RCA指数表现出显著差异,更为重要的是,RCA指数处于上游水平从而表现出相对较强国际竞争力的部门,反而主要集中在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部门;第三,从动态演变的趋势来看,大部分服务业部门的RCA指数在样本期内并无显著的规律性变化,只有少数部门的RCA指数在微弱的波动中呈现上升趋势,并且这些部门主要集中在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领域,更为重要的是,部分知识密集型服务部门的RCA指数近年来已经高于1,处于上游水平,表现出相对较强的国际竞争力;第四,与美国相比,目前中国仍有较大差距,但动态演变趋势表明,上述差距正在逐步缩小。

1. 孵化器的运营以综合孵化模式和专业孵化模式为主。调查显示,孵化器的三种运营模式中,物业支持模式只有1家,占4%;综合孵化模式有16家,占64%;专业孵化模式有8家,占32%。目前孵化器企业的运营模式以综合孵化模式为主,专业孵化模式为辅。

本文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在数字经济背景下认识中国服务出口竞争力,而且对于探寻扩大服务业开放和提升服务出口竞争力的科学路径也有重要启示。

第一,加快数字赋能服务出口发展,推动贸易转型升级。以数字技术进步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技术创新进入空前密集活跃期,正在重构全球创新版图、重塑全球经济结构。在此背景下,抓住数字革命和数字技术进步带来的重要机遇,依托数字赋能推动服务出口贸易转型升级,提升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能力,是当前及未来一段时期内提升中国服务出口竞争力的根本逻辑和主要路径。为此,中国必须顺应乃至引领这一发展趋势,全力推动数字赋能服务贸易发展,提升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的国际竞争力,从而在未来全球服务贸易领域谋取新的竞争优势。

第二,抓住数字技术带来的战略机遇,夯实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的产业基础。通常而言,贸易是流,产业是源,贸易能否实现转型升级,从根本上取决于产业能否实现转型升级。从这个意义上说,以数字赋能服务出口的创新发展,其实就是要抓住数字技术进步带来的战略机遇,夯实贸易发展的服务业根基。伴随数字技术的进步,数据成为关键生产要素后正在改变以往产业发展和贸易发展的根本逻辑。基于产业转型升级的贸易发展方式转变,可能不再遵循以往按部就班的渐变式演进逻辑,而依托数字赋能完全有可能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跃迁”,从而在高端产业发展上实现“高起点”开局起步。因此,尽管中国服务业发展与美国等发达国家相比仍有不小差距,但是,如果能够抓住数字技术带来的战略机遇,强化数字赋能,完全有可能实现“弯道超车”,为提升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夯实产业之基。

第三,加快推动数字技术进步及其在各服务部门的融合渗透。实际上,无论是从服务业总体发展层面看,还是从服务贸易的出口数字化交付层面看,依托数字赋能所能实现的国际竞争力提升程度,从根本上取决于数字技术进步的速度和水平,尤其是在某些领域率先实现突破并确立全球领先地位的程度。因此,依托数字赋能提升中国服务出口数字化交付国际竞争力,不仅需要加大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培育和积累数字技术领域的人力资本,营造能够对数字技术创新活动产生激励作用的营商环境,更需要在开放融合创新中跟踪世界数字技术发展的前沿,通过融入全球创新链整合和利用全球创新资源,推动数字技术的开放式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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